64 完

剛出生的嬰兒,紅通通皺巴巴、如何都談不上漂亮的,待過了一段時間,小眼小鼻長開一些,才是粉雕玉琢瑩潤柔軟,可愛的很。

此時穿着純棉和尚服又被包裹在薄毯子裏的女娃已經兩個月份了,頭發和眉毛有些稀疏,眼睫也看不大出來,只一雙眼睛特別的黑亮,裏面有兩個小小的亮點、随着眼珠子的轉動閃來閃去,看着相當頑皮有趣,小嘴兒是紅潤透亮的健康顏色,也是平滑可愛,不時便無意識的嘟一嘟,又咿咿呀呀着什麽。

此時庾揚抱着小寶寶逗弄,邊對着一側半躺在床還未出月子的官小熊道:“我前先日子接了樁買賣,估摸着要出門一趟啦。”

官小熊倒是知曉他除卻單位上班、還在外鼓搗着什麽,便也沒驚訝,只是叮囑兩句:“在外邊自己可得小心些,叫家裏也放心些。”

庾揚突然擡起頭,定定的看向她,可看着那神思卻是游移去了別處,官小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恩?”

庾揚這才收回神思,突兀道:“境外有人要進野人山。”

官小熊猛地驚了一跳,身子是倏地坐了起來,“野人山?”

庾揚直直的盯着她,壓低聲音道:“要沿着滇緬公路直-插-進去……”

繼而皺眉低喃:“我就是怕他們來歷不明,叫人探問了半天,朋友說是沒多大問題,只是游歷一番啥的,靠、誰他媽去那種鬼地方游歷,不過……”

說到此處,庾揚不由得意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酬金挺高的,而且說定了,叫人把他們帶進去就行了,我們這幫子人就在外圍等着,不進深林。”

官小熊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飛來橫財禍者多。”

庾揚面色一僵,繼而讪讪一笑,嘴裏嘟囔着:“不會、不會的。”

見官小熊一直拿那種古怪的眼神盯着他,庾揚有些不大自在,讪讪解釋道:“官官姐你不知道,我在圈子裏也是小有名氣的,誰敢算計了我,再說了,我又不傻,難道半點準備都沒?”

官小熊仿佛是沒聽見他這一攤信誓旦旦的話,她半垂着眼睫,思忖片刻才道:“緬北現下是雨季,林子裏一夜之間就能鑽出吸人血的螞蝗,何況山大林密,瘴疠橫行……一個不防,就要陷在那裏,再也出不來,你忘了、我爸媽就是一去不返……”

庾揚知道官伯伯官嬸嬸是進了野人山罹難的,以至于到了此時,連屍身都無法尋回,野人山是官官姐的痛,他本該不提這話茬子,可一時虛榮心起,又想着她當年也随着父母進過野人山外圍,便有心問問經驗,此時話趕話的說到這裏,才後悔不已,可又說不出什麽,便把個俊臉都憋紅了。

恰好小寶寶哭鬧了起來,庾揚順勢把手伸在她屁股下,才發現是濕糯糯的,忙道:“尿啦,我來換。”

Advertisement

畢竟是個大男人,做起這些事情便有些忙亂,官小熊搭了把手,柔聲撫慰着寶寶:“鬧鬧乖啦,屁屁濕啦,待會就好啦,再等等,乖……”

庾揚邊忙亂着,手臂不時擦過鬧鬧門面,鬧鬧便張開小嘴兒迎着他手臂晃來晃去,庾揚失笑道:“是不是餓了,你看她老想叼住我袖子。”

官小熊把手指探在鬧鬧小嘴兒上,果然那小嘴兒就迎着她手指張開,在指腹上蹭來蹭去的想吸允住。

“恩,是餓啦。”

官小熊應道。

“那我先走啦,官官姐你忙吧。”

庾揚知她要喂奶了,正好尋了借口離開,立馬就站起了身。

待他退到了門口,官小熊突然道:“庾揚、你好好考慮,我只說一句:有些事情,無關錢財,是碰也碰不得的。”

庾揚慌亂的避開她的眼神,随意應承着,這才離開。

官小熊把鬧鬧環在臂彎裏,把她腦袋推在她胸前,這才閉了眼睛,又輕輕喟嘆一聲——庾揚是不會聽她囑托的,莫說庾揚,誰又會在新鮮勁頭來的時候,會聽從旁人的三言兩句?可連庾揚父母都管不住他,她又能如何?

庾揚果然是去了野人山,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官小熊的家門少了一位活潑青年的敲門聲——原本就沒什麽人上門的,這下越發顯得家裏清淨了。

許是因為官小熊那一年多經歷太多,以至于性子越發沉靜,除卻照看寶寶的時候還顯出一點活潑勁頭,其他時候不是看書就是緘默着,有時候連阿婆都瞧不出她在想什麽。

這日官小熊起床後見寶寶還睡的香甜,就拉開簾子瞧瞧外間天氣,不想天氣寒了幾分,玻璃窗上蒙着一層水霧,她木然的站在那裏許久,手指探上了玻璃,左劃一道右劃一道,末了,收了手指看去才見是個“許”字,一時間心口一恸,就見水霧花了起來,字也逐漸模糊、變成水珠,滑落下去,片刻後就消失無影。

她剛回雲南的時候,尋了林醫生,其實主要想解決的一個心結、就是在那樣的環境裏,她對許欽珀的感情,是否與愛有關,當時林醫生緘默許久後,如是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現下官小熊才切身體會,她對他的感情,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不管許欽珀有無罹難,她的生活裏無處不充斥着他的氣息,在夢裏、在呼吸間、在睜眼間,甚至在鬧鬧的血脈裏……再也抹不去。

很快到了新年,在新年前一天,庾揚竟然毫無征兆的回來了!

庾揚是在父母那裏換了衣裳又挨了一頓訓後才來了官小熊家裏的,此時上身是深藍色燈芯絨的西裝外套,裏面是件灰紫色細紋的襯衣,□是筆挺的西裝褲子,裹出一身好身量,頗是灑脫又帥氣的模樣,他有模有樣的伸手縷了縷頭頂打着發蠟的短發,對着坐在沙發前寫年貨單子的官小熊粲然一笑:“官官姐,新年好,我回來啦。”

“新年好。”

官小熊胸口還挂着個腦袋扭來扭去、頗是頑皮的小鬧鬧,她見阿婆請進門的是兩月不見的庾揚,有些驚喜的看向他,見他着實是意氣揚發,又戲谑道:“快坐吧,瞧着可是收獲頗豐?”

庾揚立馬接手過小鬧鬧,把她放在自己雙腿上,神神秘秘的湊過腦袋,低低道:“你知道我碰着誰了?”

“誰?”

官小熊訝異道。

庾揚意味不明的瞅了她一眼,卻也不着急應話,先是抿了一口熱茶,才道:“我遇着一人,其實奇怪的很,因我并不認識他,可一見面,他突然跟我道恭喜,我問那喜從何而來,他半天後才說: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是一喜、賢妻有孕是二喜……我的那個娘啊,我哪裏有媳婦兒,當下就辯駁過去了,他倒是也不惱,還笑了一下……我那會兒才想起,那人、那人不就是……”

官小熊直直看着他,庾揚咽了口唾沫,沒移開視線,低低道:“不就是那天你說順道來看你的那個男人……他們都叫他……許長官……”

官小熊的面色倏地蒼白了幾分,像是亟不可待般的一把扯住他袖口問道:“他、他還活着?”

庾揚并不知那兩人之間的糾結,只是直覺裏覺得那個許長官跟官官姐的關系道不明,所以這會兒才說出來,尤其是許長官在事情辦完後曾拜托了他一件事,叫他愈發覺得二人關系不一般,見官小熊如此說,便訝異道:“活生生的啊,官官姐你是不知道,那許長官派頭不小的,不過我算是摸清了,他們是果敢武裝争鬥下來的軍人,進那深林裏是帶着任務……”

說至此庾揚不由四下看看,也顧不着官小熊此時已經震驚又呆滞的神色,便趴在她耳邊低低道:“聽說野人山裏有寶藏,是當年大明永歷皇帝藏匿的,不知怎地就被人傳了出去,引得好些人虎視眈眈的,許長官他們也是為此而去……我猜想那彭主席還并未栽倒在緬政府手裏,他們這是想收攏財物、意圖壯大殘軍殺回去呢……”

官小熊腦子裏嗡嗡作響,一字半句的也沒聽進去,她身子突然前傾,就要撲向座機,可才按下幾個號碼,那動作又倏然停了下來,又直杵杵的坐了下去。

庾揚見她一驚一乍,又着實不對勁的樣子,忙去按她手,才發現她手指隐約打着顫,指尖岑冷,忙喚道:“官官姐?”

官小熊半天才緩了過來,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小鬧鬧身上。

庾揚只得把小鬧鬧放進她懷裏,又去取茶幾上一個袋子,從裏面翻出個木盒子來,遞了過去。

官小熊乍一見那盒子,眼皮一跳,眼前差點又撞出火花來,許久後她顫巍的接了盒子,手指覆蓋上去,顫聲道:“他要你帶來的?”

“恩……”

庾揚不想她已然猜測到,不過轉念一想,許長官當時也不知怎地就尋到了官官姐父母的殘骸,入殓入盒,之後交給了他,待他回到雲南,又專程換了個貴重些的骨灰盒子,那種盒子自然不同其他盒子,仔細一看就能瞧出來。

官小熊面上此時已經不知是喜是悲了,下意識裏她雙臂圈緊了小鬧鬧,小鬧鬧卻倏地蹦起了身子,小手伸了出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那盒子,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笑聲。

庾揚忙伸臂接過了小鬧鬧,擡眼再看去的時候,見官小熊眼睫上還沾着霧水,嘴角卻驀地勾出了笑,她輕輕的擡起了頭,輕輕道:“庾揚,謝謝你。”

庾揚有些手足無措,嘟囔着:“我沒做啥,我覺得吧,該謝那個人才對……”

說着他偷瞄向她,見她已經低垂下了頭,臉上是個甚表情也是瞧不清了。

新年沒過幾天,庾揚竟要把老房子給出租出去,這是官小熊吃飯的時候聽阿婆說的。

下午的時候就聽見對門咣當咣當的搬動東西,官小熊好奇的開了門,就見庾揚正站在樓道裏揮手示意工人們搬動一些家具,見她探出了腦袋,就忙喚道:“官官姐,還沒跟你說呢,我把房子租出去啦,這不怕租客瞧不起這家具,我清理一下。”

官小熊笑道:“這是打算長期租住?”

庾揚比了一個手指頭:“交了一年的租金,說是要打持久戰了。”

“啥子持久戰?”

官小熊訝異道。

庾揚自覺失了口,忙捂了下嘴巴,才笑嘻嘻跟上最後一波下樓的工人腳步,揮着手道:“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外邊冷。”

官小熊見他身影消失了,才搖頭一笑關好了門。

不兩日官小熊便聽阿婆說那戶人家搬進去了,是個挺俊的青年。

官小熊驚悸一下,又聽阿婆道:“還帶着個男娃,有這麽大……個頭到我肩膀這裏,白淨白淨的男娃。”

官小熊松了口氣,心裏失落空茫。

再過幾日,阿婆似乎同那家熟絡起來了,做下可口的小點心了,也總要去送去一些,還說那家的男娃嘴巴好甜的,每天能在早市上見爺倆買菜鍛煉去,那男娃都要幫阿婆拿東西。

官小熊因為不怎麽出門,倒是一直未見過那對門的那青年和男娃,每每阿婆帶着小鬧鬧去對門串門,她也只笑不語。

最近天氣好了些,阿婆帶着小鬧鬧去附近的超市裏耍,官小熊就獨自在家。

不時便聽見有人敲門,待開了門就見是個白白淨淨的男娃,那男娃好似也好奇是個年輕阿姨開的門,便問道:“阿姨,那婆婆不在家嗎?”

“不在的,有事嗎?”

官小熊猜疑他是對門的男娃,便和氣道。

“我二叔做菜,給熱油裏參了水,我家廚房快要燒起來啦,二叔也要跳腳啦……”

男娃急急道。

官小熊想也未想便搭上那男娃的肩頭,道:“快,我去看看。”

當下兩人去了對門,一進門那空氣裏就是一股焦渣嗆人的味道,又是白煙滾滾的,官小熊忙跑進了廚房裏,見一個人也沒,那鍋裏是油花亂濺,且那插座還未拔了,鍋底就被燒得紅紅一片了,她忙拎起鍋蓋蓋了上去,又把那插頭給拔下來,去開窗子,邊咳嗽着說道:“沒事了,以後做飯注意些就好了,燒油不能用大火……”

那男娃也在白霧裏伸臂扇來扇去,還訝異的咦了一聲,才道:“我二叔呢,明明剛才還在這裏呢,跑的倒是快,也不怕房子給燒了……”

官小熊忍俊不禁,見廚房裏白煙散了很多,便要告辭了,向後一瞧,那男娃也不知跑去了哪裏,她便先去洗菜池裏洗手。

就在這時候,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

官小熊下意識裏要掙紮,卻透過那玻璃窗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當□子一僵,差點失聲尖叫。

她像是屏着呼吸、緩緩喊出他的名字:“許欽珀……”

許欽珀扳過她發僵的身子,指腹摸在她下巴上,輕輕道:“擡起頭來,看看我。”

她還未擡起頭來,許欽珀已覺察手上一片滾燙的濕糯,是她落了眼淚。

“許欽珀……”

她再次喊着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實實在在的确定這是他。

這周遭都萦繞着他的氣息,叫她鼻息不穩,腰身酸麻,雙腿就發了軟,她歪着頭,眼睫上撲閃着淚珠兒看向了他,念想和企盼不知在層疊的記憶裏游蕩了多久,在一瞬之間淚水再也止不住泛濫。

“莫哭了,那邊的事兒都辦完了,此後每一天我都陪着你……”

他眉目依舊淡遠又濃重,黑眸定定看着她,嘴角抿出笑容,那蒼白俊秀的面孔就泛起了一抹瑩潤的光芒,才又道:“和小鬧鬧。”

不管之間存在了多少空白和猜疑,此時靠着他的胸膛,他有力的心跳鼓蕩在耳邊,一切都那麽真實的令她心悸,她緩緩伸臂抱住了他,輕輕道:“好……”

往後的每一刻,都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