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
少年是真的動了怒,今天他的任何舉動,都不像往常一般溫和有禮。赤紅的眼裏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因為每當夜晚他回來看見少年熟睡的面龐時,自己也會流露那熱悉而陌生的、充滿着貪念和欲望的沖動。
帶着灼熱而孤獨,拼命忍耐卻無法抑制的情欲。
「沒錯啊,你自己不是都說了是同性戀嗎,那只要是男的都沒差吧,我會在打手槍的時候叫你的名字,夢遺的對象也是你,我早就想這麽做了,郁止辰,是你逼我的。」
康淮粗魯的将他的褲子扯下,郁止辰感到下體一陣冰冷,他情不自禁的瑟縮着身體,嘴唇卻被柔軟的東西堵住。
他知道那是什麽,他奢望了那麽多那麽久,卻沒有勇氣去要。
郁止辰推開了康淮的唇,轉頭不去看他的臉,「你不是想做嗎,做啊。」
「你,不要小看我,我看過書,還有片子。」不知是因為情欲,或者是帶着羞恥,康淮的臉紅得像滴了血,「我知道,不要小看我。」
他将手撫上了郁止辰脆弱的地方。
郁止辰幹脆放棄了掙紮,其實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反抗,他斜坐在桌面上,帝王一般居高臨下望着對方通紅的頸部和顫抖的雙手。
黑發完全遮蓋住了他的臉龐,郁止辰看着少年的汗水沿着他好看的線條滑進鎖骨,再延伸到衣物內的肌膚,每一寸都是那麽光潔無瑕、完美無缺。
那是他一點一滴精心培育的結果,那個孩子在自己近乎苛刻的教育下逐步成長着,這樣的話,就算以後自己沒有在他的身邊,他應該也能好好的生活吧。
至少,他必須保證他能真正的獨立,不會受到那無所不在的危險和迫害。
康淮知道,即便是現在這種狀況,那人卻依舊是冷漠如初,多年來的面具在他的臉上已經根深蒂固,那人依舊嘲諷的看着自己,宛如君臨天下。
而他終于發現,不管自己怎樣揉搓和近乎卑微的讨好,他手中的東西,卻沒有一點擡頭的跡象。
郁止辰輕輕的推開了他。
他的年齡染上的是成熟的色彩,他的身高記錄着脫離童稚的過程,他的臉龐蛻變成為清朗而棱角分明的線條,他不再喚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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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奢望着,能以男人的方式,能以情人間的溫柔稱呼「止辰」。
但是他忘了,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一切的。
郁止辰是他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中唯一的別樣溫暖,亦是他默默接受這一切的不二原因,如果要說方才他還抱着僥幸的心理,那麽現在呢?
「雖說你看着黃色光盤和書籍也是男人成長的必須品,但不要忘了你還是學生,如果因為這個東想西想而耽誤課業,後果會怎麽樣你比我更清楚。」
男人不慌不忙的穿好衣褲,一邊撫平着被壓皺的衣服一邊說道,「記得把打碎的垃圾清理幹淨。」聲音平穩沒有破綻,仿佛依舊進行着日常的總結會議。
「還有一件事。」郁止辰将門打開,回過了頭,這是他今晚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盯着康淮。
「我早就說過,就算我是同性戀,和你做愛,還不如和一只狗搞來得有欲望。」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摔上門,在漆黑的夜裏發出震耳欲聾的恐怖聲響。
捉奸這樣的事,對于郁錦川來說還是太過新鮮。他本來是準備出差,哪知到了機場才得知會議臨時取消,于是轉頭回家,不想看到的卻是這樣的畫面。
而被人捉奸在床,似乎又是辛然人生中另外一種特殊的體驗了。
三個人在寬敞的客廳裏坐着,各占一邊,叢杉懊惱的手捧着辛然給他的白開水,在距離不到兩米的男人旁,盡量不着痕跡的撫平着方才被辛然揉皺的衣擺。
還是辛然最終開了口,「錦川,這位是叢杉,」頓了頓,他又轉向少年的方向,「叢杉,這位是郁錦川,也是,止辰的父親。」
叢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在辛然的示意下歸于平靜。
叢杉在酒吧裏做這種工作也快兩年了,接觸形形色色的客人并不少,因此他并不認為自己的眼力能差到哪裏去,但是除開他們都姓郁,叢杉卻實在找尋不出這對父子倆的身上有什麽共同點。
郁止辰總是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而他的父親卻正好相反,渾身散發的是一種溫暖而善意的光芒。
但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柔和并不代表軟弱,郁錦川絕對不是什麽很好糊弄過去的角色,眼前的男人正在審視自己,以一種觀察物品般的灼熱眼光。
但許久,男人都沒有出聲,叢杉低着頭,也沒有去看辛然臉上的表情。他僅僅覺得自己的運氣似乎過于衰了,怎麽總是會碰上和姓郁的有關的家夥?
「叢杉,你是認真的嗎?」男人突然出了聲,就在叢杉以為他根本不屑于開口的時候。
男人的口氣不帶一絲刁鑽和鄙夷,溫溫和和的,甚至有些慈愛,叢杉有些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擡起頭來,不經意間卻瞥見辛然幾乎倒抽了口氣的表情。
「辛然的眼光肯定不會錯,我相信他,這孩子也是太過孤獨了。因為我的影響,多多少少有些不願意面對現實,所以叢杉,你能夠保證不要讓他再次陷入絕望嗎?」
叢杉依舊迷茫,他并不是聽不懂郁錦川的話,只是他已然驚訝到不知說什麽好,聽聞郁止辰的父親是一位十分成功的商人,而商人的本質卻是從來不做有風險或者虧本的買賣。
他和辛然做愛被人發現,然後不問自己年齡、家庭背景、事業,就直接問這種類似于情人間交付終身的愚蠢想法?
看來成年人的世界,是連上帝都知道的寂寞難耐嗎。
「錦川,叢杉他……」辛然忍不住出聲制止。
「我知道,我也是有些急躁,這種事情還是急不來的。」郁錦川和藹的笑笑,帶着歉意的看着叢杉,「看樣子你應該比辛然小很多,我知道這樣不合适,人老了就是容易想多。」
接着他拿過水杯喝了一口,定了定神,眉宇間皺了皺,「這麽晚了,小杉你就留下吧,明天我讓辛然送你回去。」
說罷他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走進裏屋,用着幾乎是有些好笑和無奈的聲音,那種近乎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語氣,「我應該說聲抱歉吧,回來的畢竟不是時候。」
這下,連辛然都紅了臉。
一夜無眠。
東方泛着點點的魚肚白時,叢杉還是沒有任何睡意,黎明的時間本來應該是安寧平和的,只是現在的他完全無法享受這難得的清閑。
印象中,這應該是第一次在沒有做愛的前提下,躺在不屬于自己的床上。
他相信身旁的人也是整晚都沒有合眼,因為深夜的時候他能夠清楚聽到對方因為心髒不太舒服的呻吟,卻由于身旁有人而不得不壓抑的喘息。
「你放平身體深呼吸幾下比較好,心髒病很怕失眠,大清早也不要馬上起床,平躺幾分鐘再起來會好受些。」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些話。
身旁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就算沒有緊貼着身體,但是叢杉仍能感覺那從床的另一頭傳來的一瞬間僵硬,但很快的,他順從了自己的話,寧靜中有着平和的呼吸聲。
「錦川的那些話,你當作沒聽見就好。」過了幾分鐘,似乎是呼吸順暢了些,辛然終于開口說話。
他不着聲色的點頭,就像他能感覺對方的僵硬,對方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動作,這些默契沒有原因,他好像只是單純的相信這樣。
叢杉閉了閉眼,這種一開始就像鬧劇般的關系,因為周圍熟知的人而變得有些刺激,他承認自己并不讨厭這樣帶着偷情一般的新鮮感。
但是這畢竟是錯誤的,這個錯誤從他喜歡上康淮的時候就開始了,那個時候只是因為背負着那麽多的欠款,他的身心實在是已經無法擺脫疲憊。他僅僅承認,來自康淮的光芒,有着他想要依靠的渴望。
但那是錯誤的,他從現在才領悟到這樣扭曲的事實,再這樣下去,如果郁止辰知道了自己和對面男子的關系,他一定會更加的厭惡康淮。
他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光芒都消失殆盡。
「我們……」他剛要開口,話語卻被打斷了。
辛然也發現他有話要說,良好的教養促使他連忙住了口,但在發現對面沒有反應時,側過身來對着他問道:「今天是周末,你有空嗎?」
叢杉顯然還在想着如何準備措辭來平靜的結束這場鬧劇,沒想到聽見的卻是這般的話語,他迷茫的轉過身,看見的是男子溫和放大的臉龐。
即便是在做愛的時候,叢杉也沒有仔細的去看過對方,除了康淮和季明澤,他很少與人接觸的如此相近,突然看見辛然詢問的目光,而且距離是那麽的接近,在黎明曙光的幫助下他甚至可以數得清辛然長長的睫毛數量。
叢杉不着痕跡的往後挪了挪,偏過頭不去直視對方,此情此景怎麽看都有些莫名的詭異。
辛然以為他沒有聽清,習慣性的靠向前,「怎麽樣,你有時間嗎?」
他呼出的熱氣,仿佛都能在皮膚上細膩而全面的游走着。
這下,叢杉清清楚楚的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發紅的面龐。
前一刻還在思考着怎樣拒絕,卻在破曉時分的白色床鋪上,有着對方氣息的房間內,他顫抖着,說出了違背理智但不知是否背棄內心的話。
「怎麽,如果需要做愛請提前預約。」
辛然似乎幾未察覺的笑了笑,「那麽,看在我同是康淮和止辰的朋友上,可否擁有插隊的特權呢?」
東方剛剛升起朝陽,破例的,在不屬于自己的床上,伴着的卻不是腰酸腿疼而是清醒的早晨,叢杉不知道哪些是真實的希望。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叢杉看見穿着家居服的郁錦川,悠然的坐在餐廳的飯桌上看着早報,男人似乎聽到他的腳步,擡起頭來微微的笑,複又埋下頭看起每日新聞來。
叢杉覺得有些別扭,飛快的沖進洗手間,發現辛然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洗漱用具,這個男人的細心、寬容、溫和,全都不亞于康淮,還有着比康準成熟許多的處事态度以及沉穩幹練。
他在想什麽?
晃了晃腦袋,叢杉将臉埋入冰冷刺骨的水裏,清醒着因為整夜未合眼而有些昏沉的大腦。
走進餐廳時,他發現辛然已經做好了早餐,擡頭看見他,招了招手示意自己過來坐。
三個男人的沉默早餐,氣氛有些微妙,更何況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昨晚還撞見了自己和辛然那些明顯是兒童不宜的畫面。
辛然為他準備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和一碗雞蛋面,而自己的是面包和蛋白粉,郁錦川的卻是豆漿和雜糧包外加一個雞蛋。
樸素卻很營養,這是叢杉對于這有錢人家的另外一個印象。
吃過早飯,辛然很自然的收拾碗筷,而郁錦川穿上了正裝,臨走時告訴辛然,「晚飯不用等我,你們自己吃吧。」
叢杉此時此刻終于明白,辛然那一點也不會比康淮差的、輕松幫助自己解決排水管堵塞問題的手段,就是這樣平常積累得來的。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的生活,沒有女人的家裏,且看樣子兩人也沒有聘請鐘點工或者幫傭的習慣,所有的家務事,應該都是眼前的男子在一手包辦吧。
就像郁止辰那家一樣。
而叢杉找出了這對父子為數不多的相同點中的又一個,對于家務事,從來都采取不管不問的态度。
辛然的聲音從廚房內飄出來,對着獨自留在客廳裏的叢杉說,「你穿多點衣服,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叢杉知道辛然白天絕對不會帶着自己到處滾床單,但也沒想過他會帶自己來爬山。
辛然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十點左右的時候,繳過費,兩人坐上了緩緩向上的纜車。
雖然是假期,但并不是什麽旅游的黃金季節,況且冬日的早晨帶着強烈的冷意,剛剛還未覺得,進了山才真正發覺寒氣襲人,叢杉一邊緊了緊大衣,一邊感謝着辛然的先見之明。
看着自己離山腳下的樹木越來越遠,聽着纜車與鋼索膠着時發出吱嘎的聲響,叢杉還是有些恍惚的,感覺不到真實。
「海拔有近兩千公尺呢,不算特別高吧,不過到了山頂後可能會有點冷。」辛然百無聊賴的翻着手中的導游冊子,閑散的坐在叢杉的對面,雙眼望着雲霧缭繞的松林。
「還好,我沒有懼高症。」叢杉故作輕松的說,企圖打破車廂內沉默的氣氛。「找還以為你會比較忙呢,快要年關了,公司事情應該會比較多吧。」
「那是平常沒有準備的人才會匆匆忙忙,如果平日裏就将每天的文件處理好,即便到了清算日也不會手忙腳亂。」
「你優點還真多,」叢杉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知為何內心有些煩悶,「我倒是很奇怪,像你這樣的多金鑽石王老五,怎麽會到這把年紀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很簡單,要是沒有纜車,我根本不可能看到這座山的山頂。我倒是有想過自己來爬上去,可惜身體不争氣。」辛然不在意的說着,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那明顯話裏帶刺的影響。
「從山腳到山腰大概坐車需要二十分鐘左右,再往頂的話大約還要半個小時,但是算腳程走過來的話,從山腰到山腳,要四個多小時。」
「從山頂呢,直接往山腳走要多久?」叢杉明白雖然辛然沒有生氣,但他還是知道方才的問話很不禮貌,因此為了岔開話題才不經意的問了問。
其實明明自己是最清楚那種害怕身體拖垮大家,給親人帶來無法磨滅的傷痛經歷的,為何還要去多此一舉的故意提起呢。
「那沒有路可走,太陡,只能坐車到山腰再下來。」辛然幹脆将導游冊子丢往一旁,将身體完全靠在車窗上。
纜車緩緩的上升,甚至可以感到山中傳來絲絲滲透皮膚的涼意,辛然不自覺緊了緊全身的衣服,活像一只慵懶的貓。
這個男人的溫和與寬厚,都是他保護自身的唯一辦法,他甚至沒有勇氣和自信來暴露出自己內心焦躁和狂暴的因子。允許自己待在這種人身邊,叢杉相信,絕對不單單只是因為自己認識康淮或者郁止辰那樣無謂的緣由。
他不甘寂寞,而他需要依靠,所以他們方能安靜的坐在這裏看着重重霧霭。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顧客至上,對吧。而且自己方才不小心冒犯了顧客,總歸是要拿些誠意出來吧。
纜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往一邊傾斜了,似乎是在抗議着重量的不平衡。
而車裏不知為何,竟然莫名的比窗外多出更多花白的霧氣。
「在這裏大概到頂還有四十分鐘左右吧,」叢杉戲谑的笑着,但是因為才剛剛從因親吻而缺氧的狀況中擺脫出來,呼吸卻不似方才那麽穩定,「你覺得我能讓你爽幾次?」
辛然一手摟着叢杉的腰,一手扶着窗欄,冬日的早晨很冷,但此刻他卻覺得胸中的火怎麽樣也澆不滅。
這個看起來十分年少的男孩,笑起來的時候,眉毛會習慣性的微微往上彎出好看的弧度,看起來晴朗而幹淨的嘴唇中,卻時常吐露出與看似天真的表面完全相違背的露骨言語。
言語能傳播內心,交流心中的感知,但此時此刻,辛然還是覺得廢話少說,多做事為上策。
活到而立之年,能讓他失去理智的只有三個人,錠維、錦川,以及眼前這個剛認識不到兩個星期的男孩。
叢杉的嘴唇又一次壓了下來,自從辛然說過需要接吻之後,像做愛前戲這般的狠命吮吻,他已經輕車熟路。
顧客的命令是上帝嘛。
可惜的是他并非基督教徒。
纜車加劇了晃動,辛然甚至開始幻想着那樣荒唐的場面,如果這樣突然掉下去的話,會怎麽樣呢?但他沒有思考的時間,嘴唇脫離了柔軟之後,開始慢慢吸吮着叢杉頸側細膩的肌膚。
叢杉認命般的回應着焦灼的氣息,開始一邊脫衣一邊找尋着口袋裏的保險套。
辛然似乎沒有那樣的耐心,一把将對方的衣服扯到腰間,讓叢杉可以更加的靠近自己。他将臉埋入男孩的胸懷,那裏有一顆強勁有力跳動着的心髒,昭示着男孩的年輕和青春。
辛然突然覺得內心一陣煩悶,他幹脆将叢杉直接翻轉過來背對着自己,一把扯下了兩人下體間最後的障礙。
「等一下。」
叢杉突然死命掙紮起來,這是他第二次試圖打亂旖旎的氣氛,辛然甚至頭疼的想着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幹那職業的。
「現在不準進來,等回去再說。」叢杉企圖從辛然手中奪過自己的衣服。
「我早說過,你什麽時候學會抵抗了,嗯?」辛然愣了半晌,取而代之的卻是憤怒,他明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腫脹,這個時候來個緊急煞車?他總覺得如果叢杉再一次觸及自己的意志底線,自己估計都快要陽萎了。
「我、我沒有找到保險套。」
叢杉的手臂很瘦弱,這使得他的力氣不如辛然,但此時仍然緊緊的貼緊車廂,不讓辛然得逞。
辛然的臉色閃過一絲冷冽,車廂中似乎加大了晃動的幅度,他感到有一絲的頭昏,卻沒有放手,仿佛發洩的并不是急需緩解的生理需求,而是眼前的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着自己時,內心的不滿和憤怒。
「沒有保險套,就不準進來!」
叢杉的聲音帶着顫抖的恐懼,赤紅的雙眼緊盯着眼前喘着粗氣的男子,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悲憫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林,「你知道我和多少人睡過嗎,如果我有病傳染給你,到時我怎麽向康淮交代!」
男子有過那麽一絲的停頓,緊接着不知哪來的巨大力氣,将叢杉扳過來抱起,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直接按着對方就這麽坐了下去。
很疼,叢杉卻顧不上這麽多,「你,快點出來!」他被頂得思想有些迷茫,說話也不連貫,「有病,很髒,出來。」到了最後幾乎是有些哀求的推搡着,「求你,出來,快點。」
「我說過,在我面前,絕對不許提到其它的男人,你給我永遠記住這一點。」辛然帶着明顯的獨占語氣,一點一點的,埋入少年的體內。
高潮的時候,叢杉覺得面部有微濕的觸感,在那個混合着冬日山中寒意的纜車內,他的大腦一片虛無的空白,只是好像還在緩緩前行的、不似方才那般厲害晃動的車廂裏,似乎還能夠看見快要到頂的山頭。
叢林環繞,密密麻麻的枝葉懷抱着整座大山,置身在這曼妙的夢幻當中。
他迷茫回應着那甜膩的吻時,好像可以聞到辛然身上淡淡的CK香水味道,伴着他與自己緊緊相貼的身軀,以及對方指尖狠命扣住自己腰身時緊繃的身體,仿佛生怕那懷中的少年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同時,吱吱呀呀的聲音還提醒着自己那微妙的疑問——
辛然,在那個近乎缺氧的環境中,心髒被狠狠的揪起時,在幾乎瀕臨死亡邊緣的瞬間,你想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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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