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日升

◎化在他的手上◎

“...”

聽着這淡寫輕描的話語,舒蘊簡直要抓狂了,她看了眼周圍,幸好沒什麽人。

不然就憑借着霍景司這人人皆知的身份,明天她就能上酒店的頭條。

...

明明該拒絕的。

進了電梯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

和他單獨在一起時那種緊張的感覺逐漸開始揮發出來。

舒蘊有些懊惱,剛才真是昏了頭了。

就這麽跟着他上來了。

睡衣不過是一個借口。

對她,卻好像很好用。

舒蘊不願意承認每次掩藏在自己對霍景司拒絕裏的。

那一絲極其細微的享受和渴求。

...

換上霍景司準備的衣服後,舒蘊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

這是她第二次踏足這個地方,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總有一種一會兒要去做壞事兒的感覺。

舒蘊将自己的頭發挽成一個低低的發髻,深呼吸了足足好幾十秒,終于出了洗手間,來到客廳。

霍景司側着身子,站在中島臺的地方,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間端着只高腳杯。

随着舒蘊走過去,看見他仰頭輕抿了口酒,紅色的酒液入喉,男人脖頸間的喉結輕輕滑動,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裏,為他添上一層別樣的性感。

舒蘊看得有些發怔,腳步都慢下來。

少年和男人。

是七年的時光差距。

比起那時侯,他着實變了不止一點兒。

舒蘊愈走愈近,似有所覺,霍景司回過頭,上下緩慢地打量她兩眼,“換好了?”

“要不要喝杯酒?”他擡了擡酒杯,輕聲問她。

男人的眼神絕對說不上純潔,但并不露骨,反而恰到好處。

舒蘊手指微蜷,卻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

像是知道舒蘊有所顧慮。

霍景司溫聲解釋,“這酒的度數不高,不會醉的。”

很神奇的一瞬間,舒蘊忽然就覺得沒什麽好遠離的。

他明明是她念了那麽久的人,少女時期朦胧純粹的好感,不該被否認。

“你這麽說,”舒蘊走到距離霍景司兩步遠的地方,仰起頭問他,“那我要信嗎。”

霍景司眉梢輕挑了下,捏着兩只酒杯,緩緩朝她走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衣衫都要摩擦在一起,“為什麽不信?”

他直視她的眼睛,道,“阿蘊,我從不做強迫人的事。”

下一秒,舒蘊接過了霍景司手裏的酒杯。

酒液沁涼,與手心的溫度融合,在杯子裏輕輕晃蕩,漾起一層層的波紋。

出了陽臺,一整個空中溫泉完全暴露在舒蘊的視野裏。

周圍綠樹蔥蔥,昏黃的燈點綴在一片繁茂的花花草草裏。

兩池圓形的溫泉,袅袅的熱氣接連不斷地往外蒸騰,在昏昧的燈光下,徐徐氤氲。

霍景司進了池子裏。

他朝她伸手,視線幾乎要和舒蘊平齊,“下來?嗯?”

舒蘊将手放進他的掌心。

像是默許了什麽。

一道細細的月牙兒挂在夜空中,今晚的月亮彎彎的。

卻勝在皎潔。

十六層除了他倆沒別人,空曠而又寧靜。

舒蘊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靜谧的時刻了,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生活一成不變。

學習,考試,練舞,旗袍。

占據了她幾乎所有的時間。

可能是外公離世,父親消失的那一年。

也可能是霍景司來了又走的那一年。

那些難言的過去逐漸充斥舒蘊的大腦,她端起酒杯,輕抿了口酒。

難得享受這種無人打擾的安寧時刻。

...

酒店一樓溫泉處。

“咦?”有人注意到舒蘊不在,好奇地問出來,“懷錦,舒蘊去哪了?”

突然被點名,懷錦一個激靈,去哪了,當然是和野男人鬼混去了。

“啊...”懷錦愣了一小會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剛才過來的時候她突然說身體不舒服,回樓上房間了。”

舒蘊的衣袋是藍色的,上面繡着火烈鳥。

藍色的火烈鳥,很是別致。

陸安宜見到過不止一次,最近一次就是在懷錦的手中。

不知道為什麽,昨晚舒蘊晃蕩着一雙細白的腿回酒店房間時穿的那件白色襯衫驟然又出現在陸安宜的腦海裏。

逐漸和掩映在霍景司黑色西裝下的襯衫慢慢重合。

陸安宜的眸色有一瞬間的加深,映在夜色籠罩下的溫泉水裏,并辨不太分明。

...

“味道怎麽樣?”

霍景司的聲音打斷了舒蘊的神游。

“說不上來的感覺,”舒蘊舔舔唇,眯着眸子像是在回味,“起初有點澀,過一會兒,又好像有股回甘。”

她的唇上沾了好幾滴酒液,在月光的籠罩下,泛起粼粼的波光。

“那我們的好像不太一樣。”霍景司将酒杯擱在一邊,突然這麽回複了一句。

男人身子慢慢朝她附下來,視線緊盯上她的。

霍景司的整張俊臉忽然放大在眼前,舒蘊的呼吸幾乎在一瞬間驟停,身子就那麽僵直在那兒。

透過他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見她自己。

小小的她,倒映在他琥珀般的瞳眸裏。

如此之近的距離,曾經在舒蘊的夢裏出現過千萬遍。

霍景司目光落在她水淩淩的唇上,男人眸色逐漸變得深黯,今晚漆黑的夜色像是全部都浸入了他那一雙疏離卻多情的眼裏。

“不準備躲?”他淡聲問着,在一片靜谧裏,低沉而富有磁性,簡直惑人心弦。

怎麽可能。

舒蘊的手扶在溫泉池臺上,聞言第一反應便是往後躲。

霍景司怎麽會允許,而她也還是慢了一秒,就在這點兒間隔的時間裏,男人直接單手握上她的後頸,溫熱裏夾雜他指骨上戒指的冰涼感,讓舒蘊的神思驀地僵住。

鼻息交聞之間,他的唇輕而緩地落在她的唇角。

男人身上清冽又帶點兒強勢的氣息将她全然籠罩,舒蘊手中的酒杯“砰”地一下掉落在池子裏,紅色的酒液瞬間淌了出來。

有一些漂浮到她的小腿上,還有膝蓋上,給舒蘊白皙的膚色慢慢染上一層寶石樣的紅。

在這暗昧的夜裏,平白地勾人。

被他這麽猝不及防地一拉扯,舒蘊的身後在溫泉池壁上碰了一下,粗粝的感覺令她一個瑟縮,禁不住輕哼了聲。

似是感覺到她的難挨,不過半秒時間,霍景司伸出另一只手,虛虛攏在了舒蘊的腰際,她終于從那股粗糙感裏脫離出來。

這樣的男人,連索吻都是溫柔的。

舒蘊下意識攥上霍景司的衣袖,輕輕揪扯着。

她閉上眼睛,好像要化在他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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