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彌散

◎霍景司…我疼…◎

舒蘊的身子被霍景司動作輕柔地放置在卧室的白色大床之上, 栗棕色的長發在雪白的枕上鋪開成一片。

她的後背倚上柔軟的棉被,前面是他堅硬滾燙的胸膛,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将她徹底包裹。

舒蘊腦海裏忽然回想起會所中途離開又回去聽見的那句話。

玩玩。

她突然有點兒後悔, 當時怎麽就離開了。

沒再聽一聽,此刻好想知道後面霍景司有沒有說話, 如果說了, 說的又是什麽。

就在舒蘊兀自沉想的時候, 脖頸側方的睡裙細帶忽然被霍景司咬了開來。

明明只有一根系帶,他偏要用咬的。

像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舒蘊輕咬唇。

衣帶掉落的剎那間,一片涼意向剛剛掩映在帶子的那處侵襲而來。

他溫熱的唇貼上她薄白的肌膚,舒蘊情不自禁伸手抓上他後背的衣衫。

衣衫褶皺,實在難捱。

“霍景司。”她喚他的嗓音很輕。

“嗯?”唇齒與鎖骨處瓷白的皮膚研磨間, 男人應她的聲音幾分模糊。

舒蘊沒再說話了, 只一味仰着頸,承受他依舊溫柔也帶點兒強勢的掠奪。

男人的薄唇又輾轉着往上吻過來,貼着她的唇角, 低音應她, 他在這兒。

他們在此刻,似久旱逢甘霖,吻得難舍難分。

宛若許久未見的親密愛人, 他在她耳邊說話, 像是情人間才有的呢喃耳語。

舒蘊也知道後果,是自己先招惹的他,她今晚也沒想完好地離開。

女人皓白的腕輕擡, 就着他們之間那窄小得可憐的空間, 便去解霍景司襯衣上的紐扣。

一顆, 一顆,又一顆。他好像任她作亂,也不制止,實在是好解得很。

衣衫緩緩滑落,男人脈絡完美的肌肉紋理若隐若現。

舒蘊細白的頸微向上擡,去吻男人冷白的鎖骨。

就差一點兒,她的下巴忽然被霍景司的指尖箍着捏開。

他們短暫地分離開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擱在舒蘊的下巴處,撓了撓,他的力道明明很輕,卻弄得舒蘊往後瑟縮了下。

只見他低頭凝着她,黑眸灼灼,有光暈劃過,像是噙着一抹笑地喚她,“怎麽現在就這麽大膽了呢?嗯?阿蘊寶貝兒。”

舒蘊迷蒙着一雙眼看他,女人的眼尾漾着幾分媚,“怎麽?霍總不喜歡嗎?”

霍景司忽然極輕地笑了下。

男人拿溫熱的指腹輕撚她的唇,那裏沾着點粼粼的水光,都被他揩掉。

“再等等。”她聽見他說。

低眸望她的眸光好似映着一層認真。

“等什麽?”舒蘊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便問了出來。

女孩雙眸裏還氤氲着漉漉的濕意,眼神勾人,像是意猶未盡。

她沒想和他有以後的。

差距太大,宛如天塹。

就讓今晚一切都脫軌。

再以後的人生都會是完美契合的軌道,再無離軌可能。

“怎麽才十八歲呢?”

霍景司驟然低了頭,伏在舒蘊的肩窩,男人氣息喑啞濃重,溫柔的詢問響在耳畔,“嗯?阿蘊。”

他的呼吸噴薄在耳側,舒蘊被他驚擾得,叢叢的癢意從肩頭,順着薄薄的皮膚,一直遍布全身。

霍景司竟是顧忌着她的年齡,舒蘊說不上心裏頭是什麽滋味。

他總是這樣,與他這一道,甜和苦都是真的,甜是真的甜,苦也是真的苦。

“馬上十九了。”心下一橫,舒蘊說着就仰起了纖白的頸。

而後紅唇主動吻上他的下巴,一觸即分,磋磨着問他,“不行?”

男人的下颌骨線堪稱完美,流暢延伸間,宛若天成。

舒蘊斷斷續續吻過他清矜面龐的每一寸骨骼,紅唇白膚,極盡纏綿。

“行,怎麽不行?”霍景司應得幹脆。

“不過寶貝兒,”他低頭咬上她細白的頸,反客為主将她箍在身.下,氣音低啞間是磨人的啃噬,“你确定五個月是馬上?”

“...”

沒想到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舒蘊有些心虛,下意識嗫嚅着回他,“才一年的一小半兒。”

反應了片刻她才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诶,霍景司,你怎麽知道我的出生年月?”

“你的身份證是不是丢了,”

霍景司擡了擡眉毛,男人眉骨淺動,深棕色的眸瞳裏藏着股壞,“前臺撿到給我了。”

“...”

舒蘊想起身份證上的照片,忽覺得有些窘。

她在他眼前,似乎真沒有秘密可言了。

氤氲在他們之間的,曼妙旖旎的暧昧氛圍徹底消散了個幹淨。

舒蘊伸手将霍景司推開,兀自坐起身來。

深夜靜寂,晦暗如濃色的墨,她看不清楚他的臉,許是窗子開了半扇的原因,初秋的風吹進來,舒蘊身上有點發冷,她雙手環上膝蓋,脊背瘦削。

吸了吸鼻子,“哦”了聲,嗓音綿綿地回他,“原來是這樣。”

霍景司“嗯”了聲,正要伸手去按床頭櫃上的燈。

舒蘊忽然出聲,“別開燈。”

她的手按在霍景司的要伸出去的手臂上,那滾燙的溫度一瞬間讓她的手無處安放,懦懦地又收了回來。

而後又強調了一遍,“不準開。”像是命令,細聽還有幾分抓狂。

“嗯?”

霍景司眉梢不着痕跡地輕挑了下,随後無聲輕笑。

他拿亮黑的眼在暗夜裏盯她,開口帶着戲谑,“阿蘊剛才膽子挺大,現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

舒蘊若無其事地攏了攏幾分散亂的睡衣和披在肩後的一頭淩亂長發,沒說話。

幸好夜色沉暗,她緋紅多姿的雙頰,他應當看不太清。

“照片上是幾歲的你?”

霍景司回想起身份證上的女孩,模樣有些青澀,眉眼倔強清冷,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就…”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慢吞吞地敷衍道,“兩年前啊。”

其實是在高考前辦的。舒蘊沒說幾歲,反正要比他小好幾歲。

仗着夜色深濃,舒蘊又挑他的火。

故意一樣,“霍景司,你是不是不行?”

霍景司輕“呵”了聲,不為所動的話音裏卻暗含危險,“阿蘊是不是不知道這句話,對于一個男人的危險程度?”

舒蘊膝蓋挪到霍景司身邊,她雙手牢牢攀上他的肩。

就着沿窗臺灑下來的朗朗月色,也看清了他清隽的眉眼。

“霍景司,”她仰頭碰上他的唇,像是洩憤一般,輕輕咬了一下。

而後在他耳邊,似軟語吟哦,“玩玩好像也挺好的。要玩嗎?”

“是我玩你。”她補充,似是強調。

玩玩。

玩你。

霍景司饒有興致地“啧”了一聲,凝視她半晌,忽然想起會所她中途回去之後的不對勁。

“聽見了?”

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想到了在會所的事情。

男人的聲線淡了下來,他修長指尖無意識勾纏着她散落頰側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地。

在黑夜裏待久了,視野逐漸清亮明晰。

如水的月色沿着透明的窗灑進來,兩人離得如此之近,舒蘊甚至能看清霍景司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

明明兩人剛才一起陷入差點失控的熱吻,可是霍景司此時看她的眼神一派清明。

仿若剛才的旖旎纏綿只是一場夢境。

舒蘊不說話,心裏猶藏着氣。

霍景司輕嘆,溫熱的指骨碰了下她水靈靈的側頰,那裏原本的戒指現在正挂在她的脖子上,觸摸她的時候,只剩下暖融融的感覺。

而後男人卻像是故意一樣,他反過手來,使了點兒力道,捏上舒蘊微鼓的腮頰,“那就沒聽見後面的?嗯?”

“後面的什麽?”

霍景司只是“呵”了一聲,卻又不說話了。

舒蘊等着他回答,身心根本沒防備的時候。

卻見男人猝然低頭覆上她的肩.頸,一分一寸地啃.噬。

像是給她的懲罰,他烏黑細碎的短發也落在皮膚上,刺撓得她癢癢的。

“嗯…”

舒蘊仰頭,手下意識攏住了他的後頸。

窗紗随着晚風輕輕晃動,她受不了地喚他,“霍景司…我…疼…”

她叫疼叫了好半晌,磨到最後,男人方才擱在她耳邊落下一句,“下不為例。”

他的唇齒終于離開。

到最後,舒蘊也不知道下不為例什麽。

是不準再玩玩?不能挑戰他?還是他根本沒想玩玩,怪她不信任他?

後面舒蘊想問他,霍景司卻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

只是讓她睡覺,他倒沒離開,就躺在她身旁。

那麽大一個人躺在身邊,舒蘊想睡覺都困難。

她幹脆轉了身面對他,目光落在他清矜的側臉上,從上到下細細地看,仿佛怎麽也看不夠。

猝不及防間,男人附身過來,大掌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睫毛輕眨,舒蘊徹底陷入黑暗。

霍景司喉結輕滾,“不要輕易相信一個男人,包括他的自制力。”

舒蘊懵懵然地聽見他這句話,下意識便想,也包括他麽。

後來的舒蘊才知道,這一晚,有那麽一刻,霍景司是想要了她的。

...

好多年都是一個人睡,因此這一晚有霍景司的存在,舒蘊睡得并不安穩。

翻身翻得頻繁,後來側腰被男人大掌按着箍在他身邊,她才安穩了些,很奇怪,睡意卻漸濃,就這麽睡熟了。

遙遠的天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一道急促的鈴聲自空曠的室內響起。

被驚擾到,舒蘊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身邊人下了床。

好像去外面接了電話,又轉身回來。

身側的床塌陷,舒蘊感覺到側頰被男人的指尖輕碰,那上面帶着幾分涼意,應是從外面沾染而來。

舒蘊蹙了眉,眼睛睜不開,胡亂拍打他的手,“霍景司,你幹嘛呀,別吵我。”

“我好困。”她意識不甚清晰地嘟囔。

“美國那邊出了點兒急事,要馬上趕回去。”

他用指腹輕揩她眼尾下方白裏泛着淡粉的肌膚,聲線隐含正色,“等我回來。嗯?”

作者有話說:

阿蘊:玩玩而已

霍景司:呵

老婆們不要養肥我們霍總和阿蘊啊!這次美國之行會是感情上的一個轉折,大聲說沒羞沒臊的生活馬上開始了!(bushi)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