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彌散
◎請阿蘊盡管來潛規則我◎
啧啧啧。
陸安宜的臉都快要氣歪了, 懷錦在一旁悠悠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場發展着實令人意想不到的好戲。
“霍氏投資舞團的計劃書,陸小姐看看有沒有問題。”
霍景司走到窗前背對着房間內的衆人, 話音落下,身旁特助眼疾手快地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紙質合同, 雙手向陸安宜遞去。
“投資的事如果非要覺得舒蘊該避嫌, ”
“嗯, 那個時候可能還沒到那個地步,”陸安宜接過那本合同,擡頭看見霍景司回頭看了舒蘊一眼,男人淡淡的目光掠過她,繼續道,“但是現在确實到了需要避嫌的地步。”
舒蘊在一旁聽着, 心弦好像被什麽拉扯了一下。
所以她和他, 現在是到了需要避嫌的關系了嗎。
“舒蘊自行離隊确有不妥,參加義演卻并不違反規定,”
霍景司開口的語調低沉和緩, 明明他人看着斯文有禮, 許是來源于與生俱來的氣場,像是透着重重壓迫,“至于損壞舞團利益更是無稽之談, 合同裏寫得清清楚楚, 集團不會厚此薄彼,沒什麽問題簽了吧。”
陸安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景司看似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話裏話外透出的意思都是如果現在不同意, 那麽以後也別想有機會。
“霍總, ”陸安宜很是不甘心,“請問您是因為什麽想投資我們舞團?”
霍景司眼皮微撩,對向陸安宜的神色很淡,“怎麽,這個重要嗎?”
男人不疾不徐地解着袖扣,衣袖上挽,露出結實流暢的小臂線條。
上面昨晚被舒蘊抓出的細長紅痕徑直暴露在空氣中,襯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舒蘊看見,腦海裏不合時宜地浮現起昨夜的暧昧場景,臉頰飄紅。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房間門再次打開,幾人回頭去看,發現是景彥擇走了進來。
走到近前,景彥擇先是看了眼霍景司,兩人無聲對視了兩秒。
随後景彥擇便像是接收到了什麽信號一樣,問陸安宜道,“合同簽了嗎?後面的事可以随時找我跟進。”
陸安宜沒回答,看也不看他,眼神全落在霍景司身上。
她注意到了那道痕跡,說不清道不明,暧昧有餘看着就像是女人抓的。
兀自愣神間,又聽見霍景司繼續道,“投資生效之後,勞煩陸首席在舞團內部安排一場舞蹈比賽,末尾淘汰制,舞團不養閑人,無論是誰,最後一名,自行退團。”
此話一出,不光是陸安宜,就連舒蘊也愣住了。
在場的人都慢慢回過味來,即使是舒蘊得了最後一名,霍景司也不會有任何偏袒。
都做到此地步了,便是在告訴陸安宜,若是再擔心霍氏投資舞團以後會對舒蘊有袒護之意,那麽大可不必。
舒蘊也着實沒想到霍景司會這樣安排,這個男人總是有一種本事,看着斯文優雅,做起事來壓迫感十足,透着一股就是要用權勢壓你的感覺。
可是剛才的舉措,分明是在向舞團表明,日後集團資金進駐舞團,他不會偏護任何人。
先揚後抑,壓迫完再做一定的讓步,實在令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反而無比使人信服。
而不管資金來源哪方,成員們能夠在舞團立足,靠的到底還是真本事。
霍景司這一舉,看似是在和她撇清關系,實則是為她杜絕了以後授人以柄的可能性。
陸安宜徹底沒話說了,而她藏在最深處的心思,怎麽可能在現在就擺出來。
霍景司也沒想等她的反應,而陸安宜也知道,他剛才說的那些,不是在和她商量,是通知。
這邊的事解決得差不多,霍景司轉頭去找舒蘊,他先是審視了她兩眼。
随後溫熱指腹落在她臉頰那道紅印旁邊,輕按了下,“疼嗎?”
光顧着聽他說話,舒蘊早就忘了自己的臉受傷這件事。
這時候被霍景司這麽一提起來,火辣辣的疼。
也沒想到,他剛才只是短暫看了她兩眼,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傷口。
“疼。”
單單只是幾個小時沒見,這兒還有外人在,而他此時看向她的眼神缱绻透着溫和。
她的情緒閥門仿佛一下子被打開了,扁着紅唇,只發一道軟糯糯的音調,像是在說自己剛才的委屈。
看着舒蘊委屈兮兮的模樣,霍景司忽然輕笑了下,好不寵溺。
舒蘊的手腕被男人拽着,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一起出了陸安宜的房間。
電梯裏,他修長手掌落在她的後腰,虛虛攏着,側眸觑着她臉頰的紅痕,“就也不知道躲?”
“誰知道呀,當時沒防備呢。”
舒蘊輕輕白了他一眼,看他這副勾人的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安宜這次的發難,她不明說,別以為她就真不知道。
霍景司不是罪魁禍首才怪。
到了頂樓霍景司的房間,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管藥膏,随後把她按在沙發上,垂着眸子給她上藥。
涼涼的膏體抹在面頰上,倒是舒服不少,他手掌扶在她下颌骨那兒,确保不會碰觸到傷痕,“這次比賽,贏給我看,嗯?”
想到剛才的畫面,舒蘊心裏暖暖的,他本來這時候應該都要到美國了吧。
是特地趕回來給她撐腰的麽。
舒蘊有時候玩性上來也是真的大膽,就那麽跨上他的腰,笑得媚眼橫生,“霍總,你剛才那樣,你說這算不算明晃晃的潛規則呀?”
聽到舒蘊的話,霍景司驟然笑出了聲,指骨輕碰她的側臉。
繼而往下滑到她的腰際,就那麽不輕不重地勾了下,癢得舒蘊直往後縮,他的呼吸噴灑耳側,低磁的音調充滿了荷爾蒙的蠱惑,“那到時候,請阿蘊盡管來潛規則我。”
“…不是着急去美國嗎?”
舒蘊哼了聲,埋頭窩進了霍景司的懷裏,鼻尖充斥他的味道,安全感十足又含着滿滿的依賴,“怎麽就又回來了?”
“啧。差點兒就坐上飛機了,”
霍景司懶懶地撥弄着懷中人兒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我不在這兒,還真是怕阿蘊受委屈。”
舒蘊的嘴角一點點翹起來,她其實隐約知道理由,可就是想聽他親口說。
“對了,早就想問你,你的香水是什麽牌子的?”
“怎麽?”
霍景司眉骨微挑,“想送我禮物?”
“秘密,”舒蘊拿手纏他的領帶,拽得他低了頭,性感的薄唇都要貼在她的鼻尖上。
她一邊拽着他,一邊往後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遠了些,“你先告訴我。”
霍景司常用的香水,其實是在巴黎一位設計師那兒專門定制的。
他選了個類似味道香水的牌子,薄唇落在舒蘊的額頭,從上往下,一下下地啄吻,最後說給她聽。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是特助來催霍景司。
由于是臨時安排,私人飛機沒有提前申請航線,下一班飛機起飛時間在兩個小時後。
舒蘊也沒想過,一天竟然會兩次和霍景司分別。
卻有了全然不同的心境。
他對她好得幾乎可以稱之為縱容,她忽然就不想放開他的手。
...
霍景司走後,景彥擇留下與陸安宜商讨後續的合作事宜,倒也還算順利。
陸安宜提了幾個要求,景彥擇拿着不過分的同意了,最後陸安宜沒再刁難,爽快地簽了字。
霍氏對舞團投資告一段落,舞團內部的比賽定在兩天以後。
時間倉促,舒蘊這兩天從早到晚一直泡在練舞室,好在結果是好的。
無愧于母親從小的教導,最後評委打完分,舒蘊排在第三名。
許多人以為會是最後一名的杜思思今天表現不錯,一共三十二名,排在第二十八名。
而陸安宜也和大家說出她的決定,“經過與霍總,小景總的商議,本次不淘汰任何一個人,”
“當然對于所有成員,會有較長的觀察期,希望大家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再接再厲,不磨榮光。”
霍景司的目的已經達到,舒蘊以後在舞團完全可以憑借着真本事立足,而不被人質疑是托他的關系。
那麽舞團就沒有必要再淘汰最後一名了,畢竟替補也是相當重要的。
成員們陸續從大禮堂離開,舒蘊跟在後面低着頭走地慢吞吞,她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霍景司。
那邊應該在飛機上,可能忙着處理公務。
舒蘊等了一會兒,沒有回。
“舒蘊,等等。”
身後傳來陸安宜的聲音,舒蘊回頭。
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嗯?有事嗎?”
“是不是很得意?霍景司為了你,特地讓舞團內部重新比賽,以後你也不用繼續做替補了。”
“我本來就不該是替補。”
陸安宜就那麽盯着她,也不說話。
以前她曾親眼見過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富二代公子哥兒上趕着追求舒蘊,也沒見她看過一眼,她以為她性格如此,對外來之物并不看重,也曾格外喜歡她性格裏的淡然和女人都羨慕甚至嫉妒的美貌。
現在卻只覺得諷刺,陸安宜要笑不笑,“原來是我看錯了,你不是什麽也不在乎,不是對名利淡泊。”
沒有半分停頓,她直接開口,“你分明是野心巨大。”
“???”
舒蘊簡直不理解陸安宜的說辭,她和霍景司在一起,怎麽就扯上野心了。
“這才幾天啊,發展的可真快,”
陸安宜抱臂,一副倨傲的樣兒,“說起來,舒蘊,你就真的了解他嗎?”
“我和霍景司的事,好像沒什麽和你說的必要吧,陸首席,舞團應該不會管成員們的私事?”
“嗯,我是不會管,可總有人會管,希望到時候,”她刻意頓了下,像是強調,“你可以承受得住。”
在舒蘊面前,陸安宜從不掩飾自己對霍景司的那點兒心思,并且勢在必得。
他們那個圈子裏的男人,她足夠了解,婚前千嬌百寵的人,和婚宴上站在身邊的,通常都不是一波。
她現在所需要的,只是等待。
等待霍景司回歸景家,等待舒蘊一朝從雲端跌落。
陸安宜的話耐人尋味,走之前留下的那抹笑意更是意味深長。
舒蘊望着陸安宜的背影,心裏如果說沒有被她掀起一點兒波瀾,卻是假的。
作者有話說:
霍總說他暫時先離開一會兒,發幾個小紅包,讓寶寶們乖乖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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