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日光
◎結束等我?◎
舒蘊匆匆換好衣服, 連懷錦給的口紅也忘了擦。
不過她的唇色也不太需要多餘的點綴,稍微擦點淡色口脂,襯托白裏透紅的好肌膚, 如瀑布的長發松松束在後面,一雙迷人的丹鳳眼風情婉轉。
是那種不可方物, 不與世俗的美。
舒蘊望了眼安靜躺在鎖骨處的銀色鏈子, 停頓片刻, 将鏈子上面的戒指取下來,放進了抽屜裏。
到了剪彩儀式的後臺,舒蘊透過簾子的縫隙向外面看去。
儀式還有大約半個小時開始,現在臺上臺下已經布置得差不多。
而臺下領導的席位上還是空的。
這次剪彩儀式學校相當重視,後臺忙忙碌碌的成員不少,自然免不了閑談。
“聽說我們學校的圖書館是霍氏捐贈的诶。”
有人好奇, “哪個霍氏啊?”
剛才那人努努嘴, “還能哪個霍氏,北城上流圈裏姓霍的不就只有那一家!”
“所以今天要來的那位大人物是霍氏總裁?”
“對啊,聽說霍氏前段時間內亂, 我姐在霍氏工作, 說他們從底層到高層,都忙得焦頭爛額的。”
“我姐剛剛還在和我吐槽,沒想到這霍氏總裁今天還有心情來我們學校參加剪彩儀式呢。”
這時又有人插話, 聽着激動又興奮, “聽說很年輕!才二十幾歲,你姐有沒有照片,帥不帥?”
一旁的杜思思見狀, 插嘴道, “長得再帥也和我們無關。”
“說一說都不行啊, 你這個人真的是。”
“就是,這種級別的肯定也是找門當戶對的富家女啊,”
“我們可沒想那麽多。只是随便聊聊咯。”
舒蘊在一邊聽着這些話,卻沒往耳朵裏進,只在外面虛虛浮着。
這半小時裏,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既希望見到他,想看見他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又害怕見到他。
他們分離的時間遠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要多。
舒蘊從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說性子冷淡,一長時間不見面再見就和剛認識差不多,她自己也這麽覺得,她不怎麽對外物感到關心。
就連霍景司,将近半年的時間,再回想起他,刻意忽略掉那些悸動,也只覺得陌生。
儀式開始前五分鐘,舒蘊站在後臺被簾子遮擋,透過那道縫隙,她親眼見着霍景司在衆人的簇擁下于正位落座。
他一身得體規整的黑色西裝,相比幾個月前頭發長了點兒,烏黑的碎發随意鋪在額前,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慵懶松弛之感。
男人五官還是一如從前英挺俊朗,卻好像變得清瘦了些。
舒蘊看着下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又止不住地想起臨島義演時,他也是這樣,長腿交疊着,一派懶散模樣,舉手投足裏卻又充滿成熟禁欲的味道。
那時一個恍神,他就出現在了舞臺下方的位置,還安排了那一捧纏綿在她心底好久的碎冰藍。
這個男人,總是會在無意間給她驚喜。
令她在無意間感動。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舒蘊才發現,有些人,根本不能用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多少來衡量。
和他一起只那幾天,卻要比平常的幾年都要難忘,回憶綿長而悠久。
...
三點一到,主持人開始說開場白,随後學校領導上臺致辭。
發言的最後,領導着重感謝了霍氏集團總裁霍景司對學校的大力資助,并誠摯邀請霍景司上臺進行剪彩。
舒蘊站在舞臺一側,看着霍景司從另一側階梯緩緩擡步走來。
幾位領導跟在他後面,滿面的簇擁與讨好,霍景司只是淡淡颔首,神色矜冷疏離,不辨喜怒。
舒蘊望着這個畫面,忽然想起,兩人最開始南城相遇時,她覺得他溫柔紳士。
而直到現在,見到衆人為之俯首稱臣的霍氏掌權者,她才意識到他在北城商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殺伐果斷,涼薄冷情的存在。
這讓舒蘊開始覺得恍惚,不久前的溫柔體貼好像只是她一廂情願臆想出來的。
其實或許根本不是害怕見到他,害怕覺得陌生。
而是害怕那種未知,不知道他是否還與那時一樣的未知感。
主持人宣布剪彩正式開始,舒蘊在示意下雙手舉着托盤,一步步往舞臺中央靠近。
她凝白.精致的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身姿纖細窈窕,一步一姿,優雅從容,落落大方。
舒蘊距離霍景司越來越近,他在她的視野裏也越來越清晰。
相比南城時,她總覺得,霍景司整個人的氣質好像都變得更加疏冷了,身形也清瘦了點兒,她該感到生氣的,可是還是禁不住擔心他的身體。
走到近前,舒蘊将盛有剪刀的托盤輕輕往上一舉,到他可以方便拿到的位置,“霍總,剪刀。”
她的語氣不溫不淡,沒有讨好,也不卑微,和平常無甚區別。
其餘領導:“...”
他們望着舒蘊淡然自若的模樣,雖然這樣着實挑不出錯,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而細看之下,舒蘊神情裏其實泛着冷淡。
她在怨他。
霍景司視線一直落在舒蘊身上沒離開,舒蘊抿唇,卻不得不與他對視。
人多的時候,他的眉眼透着上位者獨有的那種清冷與疏離,專注看着她時,卻又好似總是浸着幾分似有若無的情意。
霍景司就那麽看着舒蘊,目光灼灼,讓她避無可避。
兩人的距離很近,像是僵持住了,他們身上擁有着相似的雪松味的清香,順着空氣遠遠纏繞在一起,舒蘊在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
他們自由自在地親密,咫尺的距離在盛放的夜晚滿是旖旎的春光。
男人單手緩慢往上挽着襯衫衣袖,清瘦骨節慢條斯理的動作間,每一寸的形狀完美而優雅。
覆在黑衫之下的冷白小臂露出來,勁瘦有力,雅致中透着致命的性感。
霍景司的整個人,一如他襯衫衣袖蜿蜒而下的罂.粟花刺繡。
迷人,卻致命。
而他小臂上那道被她抓出來的紅痕,幾個月的時間,早就徹底消失。
連帶着那些纏綿而缱绻的相處,就像是從沒有存在過一般。
舒蘊繼續端着托盤,紋絲不動,神情也淡冷漠然,只等着他将剪刀接過去。
像是在應付一樁任務。
霍景司看着她,唇角忽然輕勾了下,就這麽接過托盤上的剪刀,托盤重量一輕,舒蘊沒注意晃了一下。
下一秒,托盤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溫熱的手掌穩而有力,有一點蹭到她的指背。
是熟悉到令人心顫的體溫。
臺下學生衆多,周圍都是學校的領導。
舒蘊的心跳好久沒這麽快了。
而那始作俑者,就那麽站在高朋滿座裏,衆人簇擁下。
眼尾勾着缱绻的笑意,和她說着隐晦到旁人都覺察不來的情話。
“結束等我?嗯?”
霍景司帶着幾分親昵的話語落在耳畔,舒蘊幾乎是确認了,他似乎沒變。
可是怎麽辦,她反而就開始矯情了。
舒蘊紅唇翕動,周圍沒有聲音,只有女人漂亮的唇形若隐若現。
“霍先生,請自重。”
霍景司挑了下眉,沒再說什麽,而是拿着那把剪刀回轉身,動作幹脆利落地剪開了系在圖書館廣場前那尊雕塑上的紅色絲帶。
絲帶随風飛揚,扯出漂亮的弧線。
主持人激慨軒昂的話語通過話筒傳遍舞臺周圍,剪彩儀式完美結束,臺下歡呼鼓掌聲綿延不絕。
新落成的圖書館恢弘壯觀,直入雲端,足足二十六層。
圖書館前烏泱泱地站了一堆人,臉上不約而同地帶着開心的笑意。
霍景司隐在一衆人的簇擁下,明明是如衆星拱月般的存在,舒蘊卻能看得分明,他的視線是直直對着她的。
男人周身氣質清冷疏離,脫離人群之外,只眼尾帶着點兒旁人不易察覺的笑意,縱容夾雜寵溺,眉眼缱绻裏泛着溫和,剛才他的話一下子閃入舒蘊的腦海。
結束等他。
舒蘊登時如坐針氈,紅唇輕抿起來,幾乎想立馬逃脫。
憑什麽他說離開就離開,回來的時候要她等,她就要等。
因為霍景司的到來,剪彩儀式布置得大張旗鼓,結束得卻也快。
這裏已經沒了舒蘊的事兒,她和校領導打了招呼,刻意不去看霍景司。
之後回轉身就往後臺走。
弄得其餘領導小心翼翼地給舒蘊賠罪,說她還是學生,不懂事兒。
霍景司眉梢醞着淺笑,顯然并不介意。
如此幾遭,領導紛紛覺得霍景司倒不如傳言那般薄涼狠戾,邀請他賞臉晚上的飯局。
霍景司從容地淡聲拒絕,“不好意思,最近集團事務繁雜,實在是抽不出空。改日可賞光前來家父的私宅做客。”
...
回寝室的路上,舒蘊的手機“叮”的一聲,收到一條短信。
發信人是一串陌生號碼,舒蘊心跳驟然變快,直覺是他。
果不其然,打開短信界面,入目是熟悉的口吻。
hjs:【去哪兒了?嗯?】
hjs:【車子在你寝室附近的東校門口,過來。】
舒蘊簡直要被這臭男人給氣死,正想怼他,不防他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她在打着字,不小心手滑,直接按了接聽。
舒蘊此時正好走到學校東門的地方,她下意識便頓住了腳步,手裏接着電話,單薄身影隔着校門往馬路對面望。
通體漆黑的車身映入眼簾,車窗開了大半,本以為他早就不知何處,可能是在觥籌交錯的名利場上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也可能是在對立之勢的談判桌上方寸必争。
可沒想到他卻在這兒。
在與她咫尺之遙的地方。
還是那道熟悉的矜貴側容,男人下颌骨的每一寸都是那麽流暢精致,就在不久前,她的唇也曾在那兒流連,不能自已。
連着那些纏綿的回憶,回憶與現實在腦海交織,舒蘊仿佛感到,她和霍景司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只是他好像并沒有看見她。
“生氣呢?過來和你解釋?嗯?”
霍景司身姿懶散倚在後車座位上,一派的淡然閑适,“還是說,阿蘊想讓我去你們寝室樓下等你?”
他總是這樣,看着是為她着想,實則肆意慣了。
舒蘊好奇,他何曾為誰低下過那高傲到不可一世的頭顱。
“不必。”舒蘊望着男人的側影,眉眼裏的神色很淡。
她極力壓制着心間的怒氣,語調似有嘲諷,“都是成年人了,也只是吻過的關系,霍總怎麽還就忘不了了呢?”
...
這場持續将近五個月的分別以舒蘊的話宣布單方面結束。
她是這麽以為的。
畢竟霍景司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有低聲下氣求人的一天。
不遠處的車廂裏,前排的助理親耳聽見霍景司被挂電話,霎時驚訝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望着逐漸熄滅的屏幕,霍景司捏了捏眉心。
問前排的助理,“晚上有什麽安排?”
助理側過頭來回答,“今晚七點在南泉山莊有場私人晚宴,參加者都是京北,北城各世家的現任掌權人。”
霍景司微“嗯”了聲,沒什麽表态。
助理見狀又問,“霍總,請問現在要過去嗎?”
這場私人晚宴早就定下,重要程度不同以往,南泉山莊和北城大學一南一北,距離較遠,下午的剪彩儀式已經占用了路上的時間。
本來霍景司沒必要來的。
只是一剎那,霍景司很好地将臉上的倦意斂藏起來。
最後望了眼隐在黑夜裏莊嚴肅穆的校門,冷白指骨緩緩拍打座椅扶手,嗓音質感低如沉砂,“去,怎麽不去。”
...
翌日傍晚,舒蘊從舞團訓練中心出來,迎面遇上了梁伽恺。
對方好像特地在這裏等着她,已然等候多時。
舒蘊快步走到梁伽恺身邊和他打招呼,“伽恺哥,你怎麽來了?”
舒蘊身後陸陸續續有舞團的人出來,三三兩兩的,紮堆笑着鬧着。
只有舒蘊獨身一人。
“小蘊,”梁伽恺注意到,關心地問道,“你最近在舞團怎麽樣,還好吧?”
梁伽恺邁着懶散的步子跟在舒蘊身旁。
舒蘊要回答梁伽恺的話,還要擡起頭來,她保持着那個姿勢,想起霍景司似乎還要比梁伽恺再高一點兒。
舒蘊還記得在南城的時候去霍景司房間找他,脫口而出問了句。
霍景司,你多高。可惜直到現在她也還不知道他的身高。
只知道要比她高出很多,無論她仰起頭來看他,還是他低下頭來吻她,很多時候都會有點兒費勁。
一想到那個男人,舒蘊就根本止不住地多想。
她昨晚睡的一點兒也不好。
或許根本就是,她對他,分明還殘存一絲奢侈的幻想。
看舒蘊半晌沒說話,腳步也不動,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梁伽恺伸手在舒蘊面前晃了晃,“小蘊,想什麽呢?”
被梁伽恺一打岔,舒蘊恍然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的人并不是霍景司。
她視線随即轉向前方,神色又像剛才那般波瀾不驚,甚至更冷了些,“挺好的啊,怎麽了?”
梁伽恺欲言又止了一會兒,轉頭看着女孩的發頂,“我聽說了你們舞團在南城的事兒。”
“也知道了...”猶豫半晌,剩下的話他還是沒說出來。
“知道什麽了?”舒蘊很淡定。
而後看見梁伽恺一臉的諱莫如深,她直接問出來,“說我和投資我們舞團的投資人有牽扯?潛規則?”
梁伽恺沒想到這短卻致命的幾個字,就這麽被舒蘊輕松地說了出來,木木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從喉嚨裏滾出一個“嗯”字來。
舒蘊笑了笑,沒否認。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牽扯了。
不知不覺,兩人走出去好遠。
快到分岔口的地方,舒蘊沖他擺手,“伽恺哥,我要回寝室了,再見。”
梁伽恺趕忙道,“我送你吧,小蘊。”
他望着女孩在路燈下白得像是在發光的臉龐,竟然罕見的有幾分腼腆,“現在天色黑得還是有點兒早呢,你一個人不安全。”
“好吧。”
舒蘊緊了緊書包帶子,沒有再拒絕。
一路無話。
最後到了距離寝室樓旁大約十幾米的時候,夜色愈加深濃,樓前一排排的路燈已經亮起來,映照的道路格外亮堂。
燈影憧憧間,只見前方寝室樓下的茵茵綠樹旁,立着一輛黑色越野車。
車身桀骜。
而那倚在車旁的男人,不是霍景司又是誰。
舒蘊忽然停下了腳步,就那麽看着那個方向。
旁邊的梁伽恺感受到,也停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注意到舒蘊的視線後,梁伽恺也向霍景司的方向看去。
相隔遙遙幾米的距離,霍景司的視線遠遠朝這邊睇來。
男人一派閑肆矜貴的模樣,偏頭點了支煙,零星煙光浸入黑夜,他的側臉隐在夜晚陸離燈光下紛飛的煙霧裏,上面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隔得有些遠,模糊且辨不太分明。
因為舒蘊的突然停下,梁伽恺也沒再往裏走,他順着舒蘊的視線也看見了霍景司,一時只覺得熟悉,倒是沒覺察到什麽。
舒蘊轉頭對着梁伽恺道,“伽恺哥,我到了,謝謝你今晚送我回來。”
因此梁伽恺也沒有覺察到舒蘊神色有異,“行,舞團那邊,如果再有人嚼舌根,你盡管和我說,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舒蘊點頭,“嗯。”
卻并沒往心裏去。她麻煩梁伽恺的已經夠多了。
送走了梁伽恺,舒蘊轉身回寝室,越野車就大剌剌地橫亘在馬路快靠中央的地方,她根本繞不過去。
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裝作根本沒看見霍景司。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舒蘊幾乎能聞到一點兒帶着苦橙子味兒的淡淡煙草香。
淺淺氤氲在鼻尖,她的神思有一瞬間的停滞。
“原來是有新歡了。”
幾步遠的地方,霍景司語氣極淡地來了這麽一句。
随着他開口的瞬間,煙霧噴薄而出。
舒蘊眼前的視野變得模糊。
再晃過神來的時候,是霍景司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音線凜冽,一如他一身的寒氣,也不知道已經在這兒等了她多久。
“嗯?”霍景司的手很涼,一點點過渡到舒蘊的皮膚裏,凍得舒蘊一個瑟縮。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攥她的力道很大,一點兒也不讓她躲。
舒蘊不看他,只一味地想掙脫他的束縛,後面使了好大的勁都沒掙開,她擰着眉擡頭瞪他,“霍景司,你到底想幹什麽?”
霍景司懶洋洋地吸了口煙,過入肺裏,随後微仰頭,懶懶地吐了口煙圈。
才慢條斯理地同她道,“我來拿回屬于我的香水。”
霧氣轉瞬散到舒蘊這邊,她有些受不了地咳嗽了聲。
而因着霍景司的話,舒蘊有一秒鐘的怔愣,反應過來後冷冷笑了一聲,“什麽都有的霍總,難道還缺一瓶幾千塊錢的香水不成?”
他禁锢她的力度有變小的跡象,她順勢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瞬間就離霍景司遠了些。
他們隔着缭繞的煙霧對視,男人的側臉隐晦其間,上面的情緒望不分明。
“嗯?是嗎?”霍景司眯着眸子,一步一步,緩緩靠近舒蘊。
男人俯身靠近她的側頸,閉眼好似在嗅着什麽,“可是阿蘊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你噴了本該送給我的香水,要怎麽賠給我?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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