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有我在以後不會讓你受委屈

原本蘇夫人見到自己的女兒很是高興的,可一見到溫識君身邊的季子檸,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任憑淩零怎麽喊也沒用。

溫識君見到蘇夫人這副表情也沒打算去解釋一二,扶着季子檸坐到身邊來。

這次蘇家的幾個兄弟還有蘇蘊都沒有在,溫識君默默地松了口氣,上次的情況太尴尬了,也不想再去見她。

季子檸喊了一聲姑母。

蘇夫人冷哼一聲,“我可擔不起你這省姑母。”

季子檸一臉尴尬,手攥着帕子不知如何是好。

溫識君握住她的手,心中越發後悔。

“來來來,你嘗嘗這個湯。”溫識君連忙盛一碗湯給她。

蘇夫人冷冷說道:“對別人這麽殷勤,怎麽不見對你娘這樣,從回來到現在你有喊過我嗎?”

溫識君蘇夫人打心底有一種抗拒,自己雖說占了蘇淮的身體,可自己終究不是蘇淮,自己有母親,做完任務就會離開,所以溫識君能不喊她就盡量不喊,但為了她能看季子檸順眼些,溫識君還是随了她的意,甜甜的喊道:“母親,來,您也喝湯。”說完給她盛了一碗。

蘇夫人冷着的臉色這才好轉,夾了一夾子菜給她,“你也吃。”

好在這桌飯是有驚無險地吃完了,看來蘇夫人也不想和自己的女兒鬧的太難看。

溫識君帶季子檸過來的本意是希望蘇家的人了解自己的季子檸重歸于好,讓她們不要在刁難于她,也希望蘇夫人停止加害于她。

“子檸這幾日過的如何?”蘇夫人呷了口茶,舉止優雅。

“姑母,我這幾日過的很好。”

“是嗎?那你這幾日住在哪裏,怎麽和淮兒在一起了?”

溫識君瞬感不妙,搶在季子檸開口前說道:“娘,她這幾日都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什麽意思?他和你住在陳王府?”蘇夫人狠厲地看着季子檸。

季子檸明顯被她這表情吓到了,下意識往溫識君懷中多。

溫識君察覺到她的害怕,握住他的手說道:“是我讓她來的。”

蘇夫人表情要噴火,剛想說些什麽,被一邊的丫鬟拉住,蘇夫人才住了口,冷聲說:“來了這麽久肯定累了,帶季姑娘下去休息。”

溫識君不肯,也想和她一起下去,蘇夫人冷笑道:“你留在這裏,我有事要跟你說。”

季子檸示意她放心,随後跟着人下去了。

等季子檸一走,蘇夫人終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你怎麽那麽傻?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陳王府,你難道不知道她以前和陳王私相授受,差點搶了你的王妃位嗎?你是要等着以後她搶了你的王妃位後才後悔今日的行為嗎?”

蘇夫人連珠炮的一通話将溫識君說愣了,“煩心,她不會搶我的王妃位。”

“你憑什麽這麽确定?”

“她說了,她不喜歡陳王,不會搶的的。”溫識君敷衍的說道。

笑話,她要搶就搶去,不對,就算搶也只能搶我,搶楚墨寒算個什麽東西。

“你……你。”蘇夫人被她氣的說不出來話,怎麽我的女兒那麽蠢,以前都沒有發現。蘇夫人無助的想。

“陳王要娶側妃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對吧?”蘇夫人不想和她談論這個。

“嗯。”溫識君點了點頭,沒心肺的吃着糕點。

“你也不要太傷心,你的地位沒人撼動,那個側妃是戶部侍郎的嫡女,陳王真是狼子野心啊。”蘇夫人看着自家吃着糕點什麽都不在意的女兒,心中更是恨鐵不成鋼。

“好好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下去了。”溫識君不想多呆,也知道她待會要提醒自己什麽,還沒等她說話,一溜煙就跑了。

“哎——”蘇夫人在後面喊道。

看着溫識君離開,蘇夫人握了握拳,終是控制不住心中火氣,将桌上東西全都掃了下去。

“夫人,可莫要氣壞身子。”丫鬟勸道。

“蘇淮她是腦子進水了嗎?對我就争鋒相對,她對那個季子檸反而百依百順,明知道我不喜歡她還要帶到我面前礙我的眼。”蘇夫人的胸脯劇烈起伏,看起來是被氣的不清。

“夫人消消氣。”丫鬟端了一杯茶遞給她。

“如今陳王要納側妃,這位沈小姐可不是個善茬,我的女兒前有狼後有虎,她在陳王府的日子怎麽過啊?”蘇夫人哭出聲來,眼中滿是對自女兒的擔憂。

“王妃,依奴婢這反倒是件好事。”

“哦?怎麽說。”

“王妃是您與将軍的嫡長女,又是正妃,但反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與王妃正面相對,可是季子檸不同,之前陳王愛慕将軍府一位小姐的消息已經傳出要是把風聲傳給那位沈小姐,以她那争風吃醋的性子定然有苦頭給季小姐吃,我們王妃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介時又能既處理了季子檸,又不傷害你與王妃的母女情,這豈不是一石二鳥。”丫鬟說道。

蘇夫人猛的醍醐灌頂,“你說的對。”蘇夫人眼中露出狠意,“誰都別想擋我女兒的路,她注定要做那中宮之位。”

——

溫識君聽見蘇夫人那話,心中沒有一點波動是假的,楚墨寒要娶側妃,也就是說他要為那争奪皇位鋪路,楚墨寒要怎麽樣,溫識君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自己作為陳王妃早已深陷這漩渦中,唯有早早做打算才好。

溫識君沉重地想,突然,面前突然出現了個人,一見溫識君就跪在地上痛苦。

溫識看出是淩零,将她扶起,可沒想到淩零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一邊哭一邊磕頭道:“王妃,求你帶我回去吧。”

“淩零,你幹什麽,你快寫起來。”溫識君是現代人,很是不理解她們動不動就跪的舉動,也不想受人如此大拜。

“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淩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溫識君頗有些嫌棄的想松開手,可淩零卻緊緊抓着溫識君的胳膊。

“你先起來。”溫識君說道。

“小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無論溫識君怎麽說,淩零就是打了秤砣貼了心,就是不肯起來,看着周圍偷偷看的人越來越多,溫識君無奈的答應了她。

淩零擦幹眼淚,老老實實跟在溫識君後面。

“你帶我去找季子檸。”溫識君說道。

剛剛聽見蘇夫人身邊的丫鬟說将她送到了季子檸以前住的地方,溫識君還是有些期待,以前的季子檸溫識君沒有見過,多多了解她就向兩人間的隔閡越小,親近些。

淩零帶着季子檸走了好半天,走的溫識君腿都酸了還沒到。

溫識君看着蘇府中豪華的建築和這座大宅院,不禁感嘆,這将軍府比陳王府還打,小說中蘇成是個極其清廉的将軍看來不能信。

看着周圍越來越偏僻,人越來越少,溫識君皺的眉更深了,知道走到一處破爛的庭院,溫識君的臉就耷拉下來。

“這能助人?”溫識君喊道。

實在不敢相信堂堂一座将軍府,給季子檸住的就是一所這麽破爛的屋子。

面前的院子連牌匾掉在地上都沒有人撿起來收拾一下,朱紅色的大門早已褪色,甚至還木板都爛了,都可以從木板中看見全院的風景。

這怎麽能住人!

溫識君太陽穴跳了跳,大步跨進,院中許是很久沒住人了,雜草橫生,院子中的房間也看着破爛不已,溫識君一走進去就瞧見季子檸坐在椅子上咳個不停。

“怎麽了這是?”溫識君走上前,輕柔地拍着她的背。

“小姐這是被灰塵嗆着了。”簪月也很是着急。

溫識君向四周望去想給她都一杯水,可是目光所到之處竟是灰塵,別說水,杯子都沒有一個。

溫識君氣急,大怒道:“還不快去找水,在這等什麽?”

簪月冷聲道:“整個将軍府的人看見我們猶如洪水猛獸,我去求了半天也沒見得有人給了一滴水。”

“你,快去找水。”溫識君對着淩零說道。

淩零才被溫識君同意帶回去,自是唯溫識君惟命是從,屁颠屁颠就去找水了。

溫識君心中本就自責不已,簪月還要在這潑冷水說:“蘇大小姐這麽假惺惺地幹什麽?這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

“一直以來?”溫識君看着簪月說道,眼中露出心疼和氣憤。

“對呀,不止住的不好,每天吃的還是搜飯,這樣也就算了,三天兩頭好要受你的磋磨。”簪月冷哼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溫識君眼中滿滿的心疼。

原文中蘇淮将季子檸當做自己的親姐妹,就連将軍府中也拿她當二小姐,但是溫識君讀小說時還罵過季子檸白眼狼,現在看來全都是狗屁,只有真正了解了才知道事情原來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

“姐姐,我沒事的。”季子檸善解人意地說。

偏季子檸越這麽懂事溫識君就越心疼。

季子檸靠在溫識君懷中,現在她已經順過氣來,只是那張臉被咳的通紅了臉,微微在溫識君懷中喘着氣,似乎剛剛的那場咳嗽耗費了她全部力氣。

“小姐,水來了。”淩零一手提着茶壺一手拿着被子跑了進來。

溫識君趕快給季子檸到了一杯,等季子檸喝完後,一把抱起季子檸,不顧兩個丫鬟的目光抱起她就往外邊走。

簪月和惠蘭兩人對于此時已經司空見慣,跟在兩人後面。

淩零古怪的看着溫識君,之前聽說兩人摒棄前嫌,重歸于好,可沒想到會這般好,從剛才溫識君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兩人瞧着不像是友情,反而像是抱着心上人。

淩零搖了搖頭,将自己心中荒唐的念頭丢掉,跟上幾人。

溫識君将她帶到自己的院子,輕輕将她放下,周圍的丫鬟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溫識君不在乎。

屏退衆人,溫識君柔聲道:“你就和我在一起,以後沒有誰能夠委屈你。”

季子檸眼淚掉了下來,并未有像以往一般刻意哭得楚楚可憐,引她憐惜,在感覺到臉上的眼淚,立馬那手帕擦拭。

溫識君握住她正要擦臉的手,輕吻上去,從季子檸的嘴角吻到眼睛,抱着她柔聲道:“我的檸檸乖,以後不會讓你難過了。”

季子檸在她懷中,安心地聞着溫識君身上的味道,溫識君不愛熏香也不愛用脂粉,她身上只有皂角味,可那是顯得那麽那麽的安心。

——

陳王府內

下人有條不絮地做着自己的工作,走路小心翼翼,就連說話也不敢太大聲,生怕引的那位脾氣暴躁的林管家生氣。

“王爺怎麽樣了?”昨夜的一夜未眠讓林允舒雙眼布滿血絲,可卻還是要打起精神處理好所有的事。

張神醫搖了搖頭,“王爺此病古怪,明明脈象平穩,可卻一直不醒,猶如死人,這實在是古怪的很。”

“張神醫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林允舒寒冷的眸看向面前老者,“王爺從昨日都現在一直不醒,就沒有辦法救他嗎?”

“實在是草民醫術有限,無能為力。”說着拿起自己的醫箱準備離開。

林允舒一言不發,一把長劍抵在張神醫的脖頸處,不冷不淡的說:“張神醫,你是名滿天下的神醫,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林允舒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向一個死人,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向前一步,把柄劍一定會刺破自己的喉嚨,“許是我剛剛診斷有誤,我在看看。”張神醫恐懼道。

林允舒收回長劍,微微一笑,“好,那張神醫請吧。”

林允舒看着簾子中呼吸淺薄的楚墨寒,心中恨不得将溫識君千刀萬剮,還沒來得及去找溫識君的麻煩,前院派人來說太子來了。

“怎麽回事?太子怎會在這個時候來?”林允舒大怒道,。

“小人也不知道,小人明明将消息封鎖好了,大人,快想想辦法吧?太子已經往這來了。”

“你們不知道攔着嗎?”林允舒往外走去,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下人過錯的時候。

林允舒剛走到門口,太子就大步跨來。

面前男子穿着赤色莽服,頭戴金冠,額上還帶了一塊紅色抹額,中間鑲着金加玉,周身貴氣。

帶走進些才發現這位男子長的也不賴,濃眉清目,唇紅齒白,看着倒真是一表人才。

“太子殿下怎麽突然來了。”林允舒引了上去,擺出禮貌的微笑。

“我來找三皇兄。”說着也不太多解釋,徑直往楚墨寒的寝殿走去,眼中有種不知名的迫不及待。

“殿下,殿下,王爺不在裏面。”林允舒攔在太子面前,不讓他前進一步。

“哦,那三皇兄去拿了?”太子神态冷漠地看着他。

“這主子的事豈是我一個下人能管的。”林允舒賠笑道。

太子身後的護衛走上前,一腳将林允舒踢翻在地,太子踩在林允舒的頭上,居高臨下地說:“你也知道你是個下人,本太子的路豈是你能攔的。”說完大步向前。

“太子,主人不在裏面。”飛鷹攔在門前,冷漠道。

太子一掌扇在飛鷹臉上,怒道:“本太子都說了,你們這些低賤的下人也敢攔我的路。”

飛鷹移動不動,依舊站在門前,還是那一句話,“太子,主人不在裏面。”

太子閉了閉眼,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因為扇了剛剛飛鷹一巴掌手有些痛,不在與他多說,讓身後的護衛解決。

飛鷹看着來勢洶洶的護衛,正準備拔劍反抗,可是觸及林允舒的眼神還是一動不動,任由面前男子打。

太子看着高興了,在一旁哈哈哈大笑,指揮着說:“快快快,踢一腳,對對對。”

飛鷹屈辱的接受護衛的羞辱。

身後的門從裏面推開了。

楚墨寒穿着寝衣,披着外袍站在那裏,黑發披散在肩後,皮膚白皙,臉色蒼白,倒有幾分病美人的模樣。

“太子殿下。”楚墨寒咳嗽兩聲。

“皇兄,你在啊?那這些蠢奴才為什麽要騙我,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憤怒的說。

“殿下此次來陳王府是有什麽要事嗎?為何要對我的下人下如此很手。”

“本太子都說了,是你的下人騙的我,我只不過是教訓一下他們而已。”太子滿不在乎的說。

楚墨寒怒了,“殿下,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欺負我的下人,我的下人從未做過做過什麽事,你就無緣無故地打他們,這還有王法嗎?”

“本太子不是說了,是他們先欺騙的我嗎?你是不是聽不懂話。”太子扯着楚墨寒的衣領說道。

“求王爺明鑒,奴才可并未有欺騙太子之意。”林允舒适時跪下。

“照你這麽說,本太子是陷害你了。”太子氣不打一處來竟被一個奴才倒打一耙。

“太子就不怕今日行為傳到父皇耳中嗎?”楚墨寒繼續刺激他。

太子平生最怕他這個父皇,一見到皇上話都說不出,弄的皇上對這個太子也很是不喜。

“這一點小事不比傳到父皇耳中吧。”太子嘿嘿笑道。

“太子殿下,臣累了,就不相送了。”楚墨寒轉身,眼中盡是對這個弟弟的厭惡。

太子冷哼一聲走了。

來時氣勢洶洶的來,去時灰溜溜的走,只怕只留下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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