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季書娘喜得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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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已經快開殘了,樹上邊的花朵已經是稀稀落落,顏色也不如四月那般新鮮,綠葉掩映裏還有不少青色的毛杏子挂在枝頭,不住的随着微風擺動着身子,偶爾還有幾顆從枝頭墜落,打在樹下經過的丫鬟婆子身上,驚得她們叫了起來。
“張穩婆來了,看起來三少奶奶是要當産了。”一個提着籃子的丫鬟往随雲苑的圍牆那邊張望了下,見容夫人手下得力的沈媽媽,正堆着一臉笑容兒,陪一個穿着深藍色衣裳的老婦帶着一個年輕婦人正匆匆往這邊走了過來。
“三少奶奶這胎該是個少爺。”她旁邊的同伴嘻嘻一笑:“三爺總算有後了。”
“你說什麽呢,賈姨娘不早就生了個四少爺?”先前說話的丫鬟扮了個鬼臉:“難道那不是三爺的後?”
同伴白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她的額頭,抿嘴笑道:“你這個死丫頭,那算嗎?”說過之後又突然記起自己也得過賈姨娘的銀子,想着四少爺家悅那模樣,心中也恻然,這麽大的孩子了,依舊不會說話,也坐不直身子,一團肉兒般趴在奶媽的肩膀上邊,見人只會流口水,偶爾笑下,那面容都有些發僵。
“快走罷,怕是今日夫人那邊不得安生了,心裏記挂着随雲苑這邊,咱們趕緊去伺候着才是。”她身邊的那丫鬟也沉默了下,兩人并肩往前邊走了去。
剛剛走開沒多遠,樹後便閃出一個人來,看着那兩個丫鬟的背影啐了一口:“盡會在人身後嚼舌頭根子!三爺今日有後?你們且等着瞧罷!”林媽媽的老臉皺在了一處,憤憤的盯住那兩人,真恨不能揪住她們結實打一頓——可現在不是在賈家,姨娘還沒變成三少奶奶,姑且先将這仇兒記着。
林媽媽輕手輕腳的走到随雲苑的圍牆旁邊,貼着那大門的縫兒往裏邊看過去,就見前院靜悄悄的,一地的梨花到處都是,可卻沒有半個人影兒。她心裏有些焦躁,為何人都不見了?難道全去後邊産房守着了?那張穩婆如何下手?心裏急躁,就覺得天越發的熱了,額頭上不住的爆出了一顆顆汗珠子來。
趴在門上看了好半日,仍不見後邊走出人來,也沒聽着裏邊有響動,林媽媽轉頭看了看周圍,又怕被人瞧見,想了又想還是惦着腳蹩到一旁,慢慢的回碧芳院去了。
賈安柔正在屋子裏邊坐立不安,見林媽媽走了進來,趕緊站了起來,眼睛有些期盼的望着她,輕輕咬着嘴唇皮子道:“怎麽樣了?”
林媽媽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看這随雲苑竟是防得跟水桶一般呢,前院一個人都沒有,大概全去後邊産房了,夫人派了沈媽媽帶着張穩婆過去的,只怕是自己也會過去觀場呢。若是産房裏有那三少奶奶的貼身媽媽,恐怕也不好動手。”
賈安柔頹然坐了下來,心裏慌張,可猶自強作鎮定:“應該不會不成的,畢竟她們接了我的銀票。”她扭着手中的帕子,不住的擦着手心裏沁出的汗珠子,林媽媽看了心裏也覺得難受,趕緊安慰她:“姨娘只管放心等着,該沒問題的,萬一不行,咱們便用秋桂那個法子,總得要如了一樁願才成。”
“沈媽媽找來的那個奶媽,你可把她家情況打探過了?”賈安柔被林媽媽一提醒,想起了這樁事情來,臉色舒緩了些,将手擡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這天氣可真是熱。”
林媽媽拿起放在旁邊的扇子不住的給賈安柔扇着風:“那個奶媽真真是再合适也不過了!她男人被抓進了衙門,正愁沒銀子打點呢,若是萬一那張穩婆不能得手,咱們找她,她自然不會拒絕——真是奇怪,才五月的天氣,怎麽就這樣熱了!”
兩人才在屋子裏邊絮絮叨叨的說着話,就聽憑空炸起了一個響雷,眼見着方才還是晴空一碧的天色馬上陰沉了下來,雲彩流得很快,不住的聚集在一處,就像積得厚厚的棉被一般,陰陰的沉在一處,似乎抖抖開來便會掉下不少東西來一般。
看着這天色,林媽媽暫時歇了出去打探消息的念頭,只能坐在屋子裏陪着賈安柔說話。現兒賈安柔心中也是苦悶得慌,兩個月前玉華摔了那一下,吃了不少的藥,表面上是沒問題了,可她總覺得玉華有些奇怪,比起原先來說要安靜了許多,就連眼睛都不像先前那樣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了。
大夫說玉華是“淤血沉積”所致,只能慢慢的消腫化瘀方才能好得徹底,可算算也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怎麽就不見玉華有伶俐起來的跡象,賈安柔一邊心不在焉的和林媽媽說着話,一邊想着各種各樣的問題,心裏悶得慌。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被猛的推開,淑華由夏蟬護着從外邊沖了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猛的撲進了賈安柔的懷裏,撅着嘴告訴她:“娘,随雲苑那個三少奶奶生了個兒子。”
賈安柔只覺得頭一昏,心裏一緊,差點沒有背過氣,攥緊了淑華的手,她抖着聲音問:“你怎麽知道的?”
夏蟬聽着賈安柔問淑華,趕緊表功似的站了過來,一臉讨好的笑容:“方才姑娘她們從族學回來,大小姐她們鬧着要去随雲苑看三少奶奶,姑娘也跟着去了,誰知方走到院子門口就聽着放喜炮,那聲音可真響,不會比打雷差!”
“然後就見月媽媽從裏邊走出來,估着是要來咱們院子報信兒的,見了我們一群人站在那裏,就停在那裏了,只是說三少奶奶得了個少爺,母子平安!”淑華伸出手來幫賈安柔順着氣兒,一邊蹙着眉頭道:“娘,是不是那個人得了個少爺,父親便要去随雲苑住下了?我方才在随雲苑見着祖母了,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還主動叫沈媽媽發喜錢給我們呢!這才出生,祖母便将他看得那般金貴,竟然舍得給喜錢了,若是還長大些,那可不是更會把娘和我擠到角落裏邊去了?”
淑華其實是一半兒撒嬌一半兒抱怨,可聽在賈安柔的耳朵裏邊卻實在刺耳,她沉下臉來将淑華的手扒拉開,很是不悅的盯了夏蟬一眼:“要你杵在這裏做木頭樁子呢,還不趕緊帶着姑娘去将衣裳換了,難道不見她全身都是濕的?”
夏蟬見着賈安柔臉色陰沉,不敢辯駁,牽了淑華的手便匆匆的走了出去。門上挂的門簾兒早已換成了水竹湘妃簾,一格格的空隙裏邊透出了夏蟬的身影兒,似乎她比素日要豐滿了些,臀部顯得肥碩,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讓人看了就煩心。
“姨娘,竟是沒有得手。”林媽媽嗒着一張臉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賈安柔了,只覺得自己站在那裏,腰都不能挺直一般,心裏頭膈應得慌。
賈安柔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着外邊,天色已經放晴了,這五月的雨來得快也去得快,院子裏邊打落了一地的花朵,殘紅的花瓣和深綠的葉子七零八落的貼在地上,似乎是一塊華美的氈毯一般。正在凝神看着,一個人影由冬梅引着往這邊來了,隔着竹簾看她的衣裳是個年輕媳婦子,賈安柔心中詫異,這不似府裏邊仆婦的穿着打扮,這人又會是誰?
“林媽媽,真是對不住了。”那年輕媳婦子進來見着林媽媽一臉的笑,将一張銀票塞到了林媽媽手裏:“三少奶奶的那個貼身媽媽和兩個丫鬟寸步不離的守着呢,沒幫上忙真真不好意思。”匆匆忙忙說完這句話,那年輕婦人轉過身就打起了簾子:“我婆婆還等着我一起回去——今日那院子裏人真真多,若是沒有這麽多人,恐怕我還不好過這邊來呢!”
竹簾被放了下來,不住的搖晃着,賈安柔觑着那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人家恁般機靈,就當沒看見我一般,假裝不知道是誰指使的呢!”
“姨娘,這樣挺好,銀子還是給咱們還回來了,也表明了态度,她們不會去拆穿姨娘,且把一顆心擱在肚子裏頭就是了。”林媽媽将那張銀票遞到了賈安柔手裏,低□子道:“我們只能去找那奶媽了。”
“還能怎麽樣?”賈安柔沒精打采的應了一句,低頭将手裏已經揉得皺巴巴的帕子扔到了桌子上邊,恹恹的站了起來,望了望林媽媽:“你打聽過這奶媽的人品沒有?”
林媽媽這才來了些精神,湊到賈安柔身邊道:“我不是和姨娘說過,這人是頂頂合适的!我跟她周圍鄰居打聽過,都說她喜歡銀子!”
喜歡銀子?賈安柔的眉頭松開了幾分:“不是說他男人吃了官司?”
“是!”林媽媽的臉笑得開出了一朵菊花的褶皺來:“真着呢,我親自去問過的,準準的,絕不會錯!”那日她摸着去了秦二娘的家,外邊看着還是殷實戶,可走進去看卻是家徒四壁。她朝秦二娘讨了碗水喝了口,朝她打量了下,見秦二娘眉眼間有一種精明的神色,應該是抓錢的一把好手,可為何她家卻落到了這種地步?
向隔壁的人打聽了才知道是那個原因,林媽媽一步步的離秦二娘的屋子遠了,心裏卻不有得踏實了下來 ,走的腳步越發的輕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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