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着拉風跑車的司徒羽停在了別墅前,立刻有身穿黑色衣服的保安來為她開門。

車門打開,先出現的是從寶藍的高根鞋與纖細修長的美腿。司徒羽摘掉墨鏡,問其中一個保安。“司徒奈雅在嗎?”

保安恭敬的答道:“回大小姐,二小姐在她房間裏。”

看着司徒羽遠去的背影,保安心裏想到,敢直呼二小姐全名的就只有大小姐一個人了,就連司徒先生都是用昵稱。

噠噠噠…

聽到腳步聲,端坐在電腦前的司徒奈雅立刻興奮的奔去了門口,她知道是她親愛的姐姐。

司徒羽剛打開門,就有一團黑影向她懷裏奔去。

“姐姐,你怎麽才來?奈雅都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司徒奈雅委屈的訴說着自己的想念之情,她擡起漂亮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司徒羽。“姐姐,你也會想我嗎?”

司徒羽冷着一張臉,嫌棄的推開她,冷道:“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理你。”她看着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妹妹”一點好感也沒有。看着她那張精致的像洋娃娃的臉就覺得假。還是藍好看。

“姐姐,你還是這樣,難道你不明白奈雅對你的心嗎?”司徒奈雅失落的低下頭,她以為只要自己對她好,無微不至的關愛她,就算裏座大冰山,也能融化了吧。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姐姐……”司徒奈雅紅了眼眶,“姐姐,我愛你啊!不是姐妹間的愛,而是男女間的愛,你知道的。為什麽你總是要裝傻……”

“我沒有裝傻。”司徒羽無視她的眼淚,依舊冷言冷語。“因為我并不愛你!還有,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就不應該再說愛這個詞。”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們并沒有血緣關系,我們……”

“夠了。”司徒羽打斷她,她們的确不是親姐妹。司徒奈雅是父親到日本後,認識的後母與她前夫的女兒。這個被父親大人保護的很周全,不被外界所知道的女兒,所以絕大部分的人都以為父親大人只有她自己一個女兒。

司徒奈雅抓住她的手臂,不顧一切的親了上去。就算是姐妹又怎樣,她只知道她愛眼前這個人,愛了十幾年。她想和她親近,就算她是她名義上的姐姐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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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司徒奈雅被司徒羽打偏臉去,白皙的臉龐立刻浮起五個手指印,可想而知她會的力道有多大。

“姐姐……”司徒奈雅捂着臉,淚眼婆娑的看着她,從小到大沒人碰到她一下,可現在……

司徒羽收回手,直接轉身想走人,這也是她不想回來的原因,每次她都會被纏上好幾個小時,這次已經超過她的底線了。

“姐姐,你不喜歡是因為你喜歡上別人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司徒奈雅捂着臉突然笑了。“你說,我要是告訴父親大人,你喜歡上仇家的女人,還把她養在身邊,父親大人會怎麽做?”

司徒羽猛的轉身,抓住她的衣領,直視她的眼睛,聲音比平時冷上一部。“你在威脅我?”

“我怎麽敢,只是想給姐姐提個醒而已。”

司徒羽深呼吸了一下,忍住要揍她的沖動。“你想怎樣?”

司徒奈雅癡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揚起笑容。“我想怎樣姐姐會不知道嗎?我想要你!”

司徒羽把手一松,居高臨下的盯着已經軟成一灘泥的她。“這事你想都不要想了。父親大人那邊我會給他一個解釋的。如果讓我聽到什麽瘋言瘋語……”話說到這,司徒羽沒繼續下去,依舊無視那低低的哭泣聲,轉身走人。

走了幾步,她突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又停下了腳步。

司徒奈雅見她回來,以來她改變了主意,剛才那滿心的委屈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也覺得自己很賤,但深愛着一個人總會與她的喜怒哀樂為标準。她的一句無心的話自己能高興上好半天,反之,難道好半天。

“我有事要問你,聽說你抓了很多人扔到荒島上了?”

司徒奈雅臉立刻垮了下來。“是我。”她說的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有兩個人我想知道你把她們扔到那裏了。”

“哪兩個人?”

“兩個女警察。”

司徒奈雅對她們的印象非常深,首先她們和自己是同道之人,遲次,她們是那些人之中最淡定的一對。所以對于姐姐問起她們,她很是好奇。

“姐姐問她們做什麽?”

“你應該知道她們的身份了,其中一個就是把父親大人打傷的那個。”司徒羽一生最佩服的有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便是烈火的大隊長——蕭景默。

“我把親手打敗她。”

司徒奈雅撇撇嘴,無所謂的說:“現在她毫不還手之力,我可以派人去殺了她。”

“住口。”司徒羽最看不慣的就是她不把人命當回事。“總之,你最好把她送回來。”

“啊?”見司徒羽态度堅決,她只好妥協,“這樣吧姐姐,九天後我派人去接她們。”

司徒羽早就了解她的心思,恐怕到時自己見到的就是屍體了。“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她有什麽意外,不僅我,那群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

“姐姐,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是我做的。”她很信任自己的手下,做事絕對天衣無逢。

可她卻忘了自己就是那條逢。

司徒羽嘴角上挑,不屑道:,“是嗎?”說完,這次是真的走了。

司徒奈雅站在窗前,手指緊緊扣着窗邊。

跑車超速行使着,卻開到小學校園旁。此時正好是放學的時間,來接自家孩子的家長們紛紛猜測着跑車的主人。

司徒羽帶着墨鏡霸氣的出場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不一會兒。一個比同齡的小孩高出許多的小男孩向她跑來。

“司徒姐姐……”小男孩往她身後看着,失落的問道:“司徒姐姐,我姐姐為什麽沒有來啊?”

自從爸爸病倒之後,他只在病房裏見過姐姐,當時病房裏還有個兇神惡煞的大叔叔和這位漂亮的大姐姐。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姐姐,他好想姐姐。

司徒羽摸摸他的頭,溫柔道:“這次我就是帶你去見姐姐的,開不開心?”

小孩的情緒總是一會一個樣的,這不,藍亦軒立刻揚起大大的笑臉,他拉着司徒羽的手臂晃悠道:“司徒姐姐我們快去吧。”

兩人上了跑車很快離去,留下一群羨慕的目光。

剛進別墅門口,藍亦軒就忍不住叫喚出來。“姐姐,姐姐你在哪?快出來,小軒來見你了。”

本來在廚房做菜的藍亦凝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直到司徒羽的聲音也響起,她才回過神來,連圍裙都不脫就跑了出去。

“小軒,真的是你!過來,姐姐抱抱。”由于藍廷以前經常不在家,母親又在生下小軒之後去世了,可以說藍亦軒是藍亦凝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深厚。

藍亦軒乖巧的待在她懷裏,啞着聲音說道:“姐姐我好想你。”

司徒羽看着這溫馨的場面,再一次覺得自己的決定做對了,她從沒見過藍她笑的那麽自然,那麽天真。

也許,自己硬把她綁在身邊是自己做錯了吧。

“對了姐姐,是司徒姐姐帶我來的。”小孩總是認為對他好的人就是好人,在小藍亦軒的心裏,司徒羽已經是好人了。

藍亦凝擡頭看她,露出感激的笑,“謝謝。”她說。

司徒羽笑而不語。

藍亦軒沒發現她們之間詭異的氣氛,他攥着藍亦凝的衣角,緊張的問道:“姐姐,我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這個你要問司徒姐姐了。”

司徒羽笑着點頭,“當然可以!”

“耶,太好了。”藍亦軒歡快的跳了起來。

松開小軒後,藍亦凝看着笑得溫和的司徒羽,目光變柔,原來,她也不是那麽讨厭的。

☆、荒島求生4之日出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洛溪就醒了。橘紅的太陽剛露出了頭,給冷意的天空帶來不少溫度。她眯着眼睛看了會夕陽,嘴角的笑意止不住,這就是傳說中的做夢都會笑醒。

她這一動,抱着她的景默也醒了,不過她可沒有洛溪那樣的好心情了,昨晚那些蚊子什麽的一直嗡嗡叫,她睡得很不好。所以景默完全不理解她在笑什麽。

“笑什麽呢?傻瓜。”

回答她的是一個熱吻,洛溪心想,反正這裏也沒有牙膏刷牙,隊長大人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笑我終于守得雲開見日出啊!”洛溪圈住她的脖頸,孩子氣的說道:“小默你可不能食言哦。”

“不會。”想來自己也挺意外的,明明決定好……

可當時最終感性還是戰勝了理性。

“小默,這麽好的氣氛,如果我和你告白,你會接受嗎?”

“當然。”

洛溪睜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反應不回來,好半天才木讷道:“真的?你不許跟我開玩笑。”

“……”景默張了張嘴,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不過,自己都拒絕她這麽多次,傷害她這麽多次了,也不忍心在傷害她了,何況,一直以來自己的願望就是永遠守護在她身邊,以後的事,她總是想太多。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所以才不想接受她的愛意,害怕到最後變成夢一場。

每次見她強顏歡笑的表情,真的好想去狠狠的擁抱她,告訴她,自己一直在。

“咳咳……”洛溪緊張的清清嗓子,雙手搭在景默肩上,與她額頭相抵,四目相對。深情的重複着說了幾遍的話:

“小默,跟我在一起吧?”

想通了的景默整個人放松了很多,活在當下就好,為什麽要憂心未來,未來也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知道我為什麽每次都拒絕你嗎?”景默故意忽悠道。

洛溪傻了,“為什麽?”難道是自己用的辦法不對?還是語氣不夠深情?

“因為你每次都像通知一樣告白,換誰都不會答應的。”

“呃,我,我不是……”洛溪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景默見她這幅慌張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捉住她還在揮舞的雙手,放在唇邊輕啄一下,凝視着她的雙眼。“可是,我不在意。”

洛溪被她一眼看着整個心的軟了一大半,回味着她話裏的意思,眼睛一亮,說道:“所以你是答應了?對不對?”

“是,我答應了。”景默配合的點起頭。

有人說,人在經歷大喜大悲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段時間大腦是空白的。洛溪就是這種狀态。

從一而二再三加四末五,五次告白,從十歲那年到如今相見相久,耐心等待。

這其中的心酸苦悶無奈她嘗了個遍,當年就在想,是不是一時吐露真心而把她吓跑了?

怨恨自己的同時也怨恨她,本想報複報複她的,誰知一見到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忘得一幹二淨了。

雖然小默她整個人變了很多,但“膽小”的性格還是沒變。

“小洛,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景默突然說道。

“啊?什麽事?”

“……嗯”景默笑得古怪,“十歲那年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洛溪的頭腦有點轉不過來,“是認真的。”見她又笑了起來,洛溪知道她在取笑自己,眼眸一轉,反擊道:“當年的“小默哥哥”可是迷倒萬千小少女,可不僅我喜歡你哦。我記得隔壁家的二胖也喜歡你來着。”

小默哥哥……

嗯……

确有其事,當年蕭穆可是把她當成男孩養的,穿着打扮也像。何況幾歲的小孩男女根本沒有區別,很多人都誤會也是正常的。

果然景默臉一僵,使壞的擰了一下她的腰。“我也記得隔壁家的二胖現在成了大明星,你說,她還會不會喜歡我呢?”

“胡說。”洛溪也回禮的捏着她的臉,“我去年還看見她,她都成媽了。怎麽還會喜歡你。”她突然扮老成的說道:“你看,那麽多人只有我一個對你深情不移,你不喜歡我喜歡誰?”

你不喜歡我喜歡誰?

我不喜歡你我還會喜歡誰。

景默也不和她鬧了,變回正經的樣子。“我的話只說一遍,可不要忘了。”

似乎意識到她要說什麽,洛溪興奮中帶點緊張。

景默深吸一口氣,表情異常嚴肅。“不管以後我做出什麽決定,我只要你信我。”

“我信你。”雖然直覺告訴她,以後會有事發生了。但小默不說,她也就不問。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

對于洛溪百分百的信任,說不感動是假的。景默抱着她,親吻她的頭發,這一刻所有的話都顯多餘。

“所以,我們現在真的在一起了?”不過洛溪可不這麽認為,本來安全感就不多的她,現在更是迫不及待的驗證再驗證。

“是,真的。”

“……”

回憶結束。

景默站了起來,拍了下衣服,一些灰色的細塵立刻飄散在空氣中,景默臉黑了黑嫌棄的看着衣服,但顯然沒有用。她輕嘆,問道:

“我去找早餐,要不要一起?”

洛溪此刻正擺弄着昨晚剩下的火堆,現在只剩幾塊零散的木碳了。她想,要是沒有火種了,不是還要再鑽木取火一次?這樣想着,她擺擺手。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景默帶着完好的背包走了,獨自走進了茂密的森林裏。

大概半個小時後,她就出來了。她不想走太遠,不是害怕而是擔心,景默目光凝了下。

從昨天那些竹子的切口來看,那個男人拿走的背包中肯定有刀。雖然她對洛溪的身手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她回來的時候,洛溪還在擺弄着,她夾了幾塊木碳放到一旁被她挖了個洞的木頭裏,嘴裏還嘟囔着,這樣應該可以吧?

只是過了會,本來還有點紅光的木碳完全變黑了。

景默看着好笑。“小洛,你在幹什麽呢?”

“喏。”洛溪頹敗的指了指失敗品。“我在想怎麽保留火種呢,總不能一直燒着吧。”

“這個啊。”景默沉思了一下,把背包遞到她,“裏面有塊大蘑菇,可以用來保留火種。”

洛溪将信将疑的打開,映入眼簾卻是一節竹子,裏面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她把竹節拿出來放在一旁,果然看見了景默所說的大蘑菇。她重複之前的動作,木碳在裏面微微燃着,就是不滅。

“真的成功了。”解決完這件事,她才把注意力轉向了竹節上。問道:“這是什麽?”

景默把竹節劈開,十幾只又大又圓的大蟲子在裏面蠕動着,她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洛溪,無辜道:“這是早餐。”

這些大蟲子就是竹蟲,竹蟲富含高蛋白、氨基酸。看看竹蟲的外表,肥肥白白、長約3厘米、身子紡錘形,滾圓滾圓、有細眼小黑嘴,有人贊它可愛、有人厭其惡心。但竹蟲甘香,似有奶油之味。

洛溪顫抖着雙手指着,一臉不可置信。“你不會要我生吃它們吧?”

景默點頭。

“我不要。”洛溪哭喪着臉,就算真的要吃,最起碼……最起碼也要烤着吃。她搖晃着景默的手臂,撒嬌道:“小默,隊長,親愛的,能不能換別的。”

景默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可以。”

洛溪不幹了,“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捉魚好了。反正我還沒試過呢。”

“等等,真是的……”景默拉着她,無奈的嘆息。“早上海水比較冷,我們又沒有衣服換,還是不要去了。”說着她瞥了眼地上的竹蟲,笑得神秘,“我烤給你吃。”

不一會,她們重新生起火來,被細竹條串起來的竹蟲此刻正滋滋做響,烤得流油,香味四逸。

景默還随便把昨天摘得竹筍裹了泥巴放進去烤。

已經變成金黃的竹蟲被景默拿了出來。“給,現在可以吃了。”說實在她剛才只是跟洛溪開玩笑而已。

洛溪接過,懷疑的看了幾眼,心一橫閉眼咬了下去,哎,還挺好吃的……

景默把燒得已經裂開的泥塊拿了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麽做,如果是動物就好了。她決定了,中午森林去捉點動物。

☆、荒島求生5之海

來荒島已經兩天了,除了第一天的緊張不安感外,現在她們什麽都有了,也不缺食物不缺水。

只是,感覺非常的無聊。

在現代社會快節奏的生活中習慣的她們,來真的不适應。

當洛溪午覺醒來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親愛的隊長大人,而是一條沒有頭卻依然在扭動的蛇。讓她不免頭皮發麻,洛溪四處瞄了下,在不遠處看見了盤腿而坐的景默的背影。

此刻她正低着頭,雙手擺弄着什麽。

洛溪玩心大發,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突然沖着景默的耳朵大喊一聲。

景默轉頭,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眼中帶着溺寵與無奈。

洛溪:“……”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洛溪尴尬的笑笑,打着哈哈,坐到她旁邊,眼睛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東西,一塊木頭,一把匕首。

“小默,你在幹什麽呢?”

景默繼續手中的動作,她手裏的木頭已經隐約可以看出人形了。

“閑得無聊,刻一個你玩。”

洛溪嘴角一抽,隊長大人還是這麽……霸氣!

洛溪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說道:“小默,要不你也刻一個你,這樣我們一人拿一個。要是以後分開了也有個念想,你覺得呢?”

聞言,景默手一滑,差點割到自己的手。她偏頭看她,第一次覺得看不懂她的笑容。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段話,你,又是否猜到了什麽?

“也好,當作定情信物好了。”景默甩掉煩亂的思緒,淡然道。

“……”洛溪決定不接她的話,“那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對了……”她把目光移向還在扭動的蛇首,暗暗佩服,真頑強!“那條蛇是我們的午餐嗎?”

“是。”

“小默,你口味真重。”洛溪挪揄道。“先是蟲子,現在又是蛇。就不能有點正常的嗎?海鮮不錯啊!你不去捉魚我可去了……”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景默連頭都不擡,只用眼角的餘光瞟她,口氣欠扁的說道:“那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好啊!”洛溪應道,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果然去拿工具了。她拈了拈重量,還好不重。走了幾步,她回頭沖着景默笑,頗有自信的說道:“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洛溪本身會游泳,不怕水深。她拿着魚叉先是到海邊觀察,發現只有一些小魚而已,怪不得之前景默要入海。其實入海也是不錯的,她都兩天沒洗澡了,貌似都有味道了。

荒島求生中有一條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忽視的,那就是如果有機會一定要保持幹淨幹爽!

想到這一點,洛溪毫不猶豫的入海了,一會潛下一會浮出,漫悠悠的尋找獵物。

景默放好東西,也走到海邊。脫掉靴子,赤腳踩在淺淺的海水中。相比被大陽烤着熾熱的海灘,海水剛清涼了許多。

她看着在海中沉浮的身影,露出微笑。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有多好。

明知道一切是妄想,卻還是忍不住幻想。

看着看着有點不對勁了,洛溪的手高高舉起,晃蕩了兩下,便垂下,整個人也沉入了海水中。

景默心髒猛得收縮,立刻下水,快速的往她那邊游去。

千萬不要有事,求你……

好黑……

好悶,好像呼吸不到空氣了。

好像有樣東西纏住了她的腳環,突然刺痛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全身都麻木了,想動也動彈不動。

自己就是要死了嗎?

聽說人死之前生前所經歷的事會像放電影般在眼前重現,可她為什麽只看見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小默,是你嗎?

景默游到她身邊時,恍惚間看見了一道快速消息的黑影。來不及多想,她攬住洛溪的腰拼命的往岸邊帶。

不多時,兩人上了岸,景默把她小心的平放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她,一向冷靜淡定的心慌了。她顫抖着手伸到洛溪的鼻子下。

還好,還好,還有呼吸。

景默俯下身聽她的心跳,然後一腿跪地,一腿曲起,把洛溪的頭朝下放在她大腿上,用膝蓋和腿頂着她的胃部,然後擠壓其背部,試途讓她把水吐出來。

如此反複幾下之後,洛溪果然咳嗽了幾下,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口海水,但還是沒醒。

景默目光凝了凝,重新把她平放在地面上,頭向後仰,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捏緊她的鼻子對着嘴巴用力吹氣,吹完以後松開鼻子,又是反複幾次。

感覺她有蘇醒的跡象,停下動作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連她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洛溪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自己是得救了嗎?

在最絕望的時候她沒有哭,只是覺得可惜,不能見景默最後一面了。可現在,待在并不算溫暖的懷抱中,聽着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卻她莫名的想要落淚。

“你醒了?”景默欣喜若狂的聲音響起,她心裏松了口氣,關切的問道:“有沒有那裏不舒服?如果有就告訴我,知道了嗎?”

洛溪還沒有完全恢複意識,腦袋有點蒙。她堅難的開口道:“……腳…”

腳?

該死的!

景默看向她的腳,把褲腳卷起,白皙的右腳上赫然印着兩個小紅點,那是蛇咬的!

景默突然想起那道黑影,看來那是條蛇沒錯了。

可是又有點不對勁,被海蛇咬到通常不用有痛感,而且傷口也不會紅腫。

景默仔細端詳着傷口,心裏一松,她敢确定那不是被海蛇咬的。但還是不确定毒性強不強。

思考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先是撕下衣服當做布條綁住傷口上方,又把剩餘的布條覆在傷口處,俯下身毫不猶豫的用力吸吮着。

洛溪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子還麻木着,動不了。

終于血液變回了鮮紅色,景默停下動作,開始清理傷口和自己的口腔,她不能慌,不能先倒下了。

“默……”洛溪努力伸手擁住她,“我沒事了,真的。”說這句話并不純粹是為了安慰她,她自己也能感覺到身體知覺在慢慢恢複。

景默臉緊緊貼着她的,自責道:“是我不好,你等着,我去找找有沒有什麽草藥。你待這裏,千萬別動,好嗎?”

她懇求道:“千萬別動,等我回來。”

洛溪看着她離去背影,突然覺得那個背影很脆弱,很脆弱。

她看着腳上的傷口,那股溫暖的觸感似乎還在,她突然感覺後怕起來,如果小默她來不及……

自己也就不在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獨自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洛溪來說都是煎熬的。好在,這時景默回來了,她手裏抓了幾束不知名的草。

“小洛,現在感覺怎麽樣?”

洛溪輕輕搖頭,看着她難得緊張的面孔,明明想笑卻忍不住落淚。“我沒事,還好有你在。”

景默對她安慰的笑道,腹指溫柔的擦拭她的淚,輕聲道:“沒事了,沒事了。”說完她把手裏的草一起放在嘴裏嚼成糊狀,薄在了傷口上,用撕下來的布寬松的固定好,一直懸着的心才算落地。

“小默,那裏是什麽?”

又再一次清理自己回來的景默聽到她的話,應道:“那些都是治療蛇毒的草藥。我之前去抓蛇時碰巧看見了,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同時心裏再次慶幸和感謝教官,如果不是他教會了自己這些求生急救技巧……

恐怕,她就要失去她了。

洛溪還想說點什麽,可她突然笑了起來。之前景默用的布條,都是從她身上那件衣服上扯下來的,現在一看,不倫不類的。

“小默,衣服。”她好笑的戳了戳露出來的皮膚。“我記得還有件衣服,快去換吧。”

景默低頭,之前到是沒想那麽多,現在……她臉上挂不住了,急沖沖的就去換衣服了。

回來時,她把藍格子外套也拿出來,遞給洛溪。“把濕衣服換下吧,這樣好受點。”

洛溪點頭,她扯了扯濕透的衣服,開始解扣子。她身上只穿了件女式的藍格子襯衫。解到最後,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上正經的某人。

“小默,你不回避一下嗎?”

景默一本正經的看着她,顯得十分自然。“濕衣服不好脫,我幫你。”沒等她回答,景默繞到好背後,雙手一個用力,衣衫脫落。

景默看着那光滑潔白的背後,呼吸一滞,目光變得熾熱起來。

感覺到那火熱的目光在注視自己,洛溪不自然的微微發顫。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個同樣火熱的吻印上了自己的背,随後幹燥的衣服被披上,蓋住了自己。

景默轉過來,開始吻她,深深的熱吻過後,她抱着洛溪,在她耳朵絮語。

“知道嗎?我多怕你會有事。”

洛溪心頭動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從她聲音中聽出了許多,有害怕,有自責,有慶幸……

“那你又知道嗎?我多想……”

“想什麽?”

景默收緊抱着她的手,輕吻一下她的耳垂,魅惑如絲,吐氣芳蘭:“我多想吃了你。”

可惜時間不允許,地點不允許。那種事還是留到以後吧。

☆、荒島求生6之夢

是夜。

景默置身在無邊的黑暗中,手伸出摸不到任何東西。她茫然的走了幾圈,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身處何地。

突然眼前出現若隐若現的亮光,景默如着魔般向亮光走去,越近光越亮,很快便像了個洞口。

從洞口走出,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白色的房子,景默站在房子前,摸着緊緊關閉着的大鐵門。

心裏一陣悲涼…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子像是沒有見到景默一般,車速不減。很快便穿透她的身體,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率先走了出來。而後座跟着走出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小男孩”。

景默抿唇,目光緊緊盯着那兩個人。她知道這是夢,可她還不想醒。

男人是她父親簫穆,而那個“小男孩”則是她。

她記得十歲那年,父親帶走她後,她在這裏生活了七年,學習各種……東西,然後才被送去軍營。

景默回憶的時候,蕭穆已經打開了鐵門,走了進去,他對着小景默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裏學習,訓練。我會認真的監督,如果不合格,你知道下場。”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景默嘆了口氣,父親永遠都是這樣嚴肅。當年的她一如現在這樣,依然面無表情的點頭。

在夢中的時間總是混亂的,前一秒她還見到“自己”在書房對着資料苦思冥想,下一秒她就見到“自己”在雨天中接受訓練。

等景默回過神來,小景默已經到了十五歲,她長的比現在的自己只差了半個頭,由于年齡的增長,蕭穆不再把她當男孩看。

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在汗水的浸透下越發光潤,小景默随意帶毛巾擦幹,她現在在射擊場練習槍法。蕭穆不僅教會了她槍法,還教會了卸槍。

景默看着那短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已經到肩膀的黑發,很多時候她都會簡單的束在腦後。老實說,她不是很喜歡長發,而留着長發只是因為某人的任性要求。

不知不覺,時間竟已經到了七年後,而她知道不過是幾分鐘的夢而已。

當初送她來的黑色輛車再次駛來,依舊是簫穆開的車。這七年來她很少笑,從沒哭過。很少見到別人,也很少說話。

有時看着沉默寡言的自己還挺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自閉症的。

車子還沒消失在她的視線中,畫面一閃,她就來到了叧一處。

這裏是某軍區。

車子開到入口時,站崗的軍人不僅沒有擋下,反而恭敬的敬禮。

景默沒有随車子走,她胡亂的逛了幾圈,看着那些正在訓練軍人,突然覺得很是親切。

這裏也是她接下來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每一處都和記憶中一樣,操場上已經聚集了和她一樣卻又和她不一樣的新兵。看着那張略顯稚氣的臉,她突然感到悲哀。

每一分的成熟都是自己用一身傷換來的。

她記得第一天她們的教官就給她們來了個下馬威,先是在太陽底下站軍姿,暴曬兩個小時。然後又是繞跑道跑了幾圈,接着蛙跳、俯卧撐……

當所有新兵累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她依然挺直着腰杆,面上一派輕松。

那七年中,簫穆可是每天都對她進行魔鬼訓練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成了教官的重點培養對象!

所以她以絕對的壓倒性實力成為了當年乃至歷史上最優秀的新兵。

其實她很不明白簫穆為什麽要送她來當兵,她覺得,既然是為了保護小洛,那為什麽不時刻待在她身邊?

直到她進入了烈火。

從軍營生活中離開的景默轉瞬便來到了一座荒島上。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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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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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