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對,對, 就是姓藺, 我記起來了。我還存了他的手機號碼來着。”
說着,段曉珍拿出手機, 翻找通訊錄。
楚汛愣了愣,忽地慌張起來, 他是想找藺焰塵,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為什麽藺焰塵這個人總是打亂他的計劃?每次都是。
楚汛下意識問:“你、你怎麽會有他的電話號碼?”
段曉珍說:“他到處找你, 說如果知道你的消息讓我聯系他。”
她這才想起來:“哦, 我忘了問你你要不要他的電話號碼?你應該要吧?”
電話是多麽神奇的發明,拉近了世界的距離, 即便隔着半個地球,只要撥下一串數字就能聽見你最思念的人的聲音。
但又很麻煩,如果你沒背下這串數字,不小心走散,便束手無策了。
楚汛心跳猛地加快,說實話,真的很開心,他一張老臉幾不可察地微微燙起來。
段曉珍沒得到他的立即回應, 思忖是不是自己多此一舉,問:“不要嗎?”
楚汛回過神, 趕忙回答:“要的,要的。”
他也拿出手機,低下頭:“你把號碼告訴我, 我存起來。”
楚汛存下這串手機號,輕松簡單到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害怕起會不會記錯號碼,擔心地反複确認了好幾遍,确保沒有記錯號碼。
他馬上在心底把這串數字念了好幾遍,等不住,想現在就背下來。
又着急又畏葸。
楚汛喝了幾杯酒,酒勁有點上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Advertisement
酒席結束,楚汛迫不及待地回自己車上,一個人待着,沒開燈,在黑暗中看着藺焰塵的聯系方式,屏幕藍盈盈的光罩着他的臉。
楚汛現在就想打電話給藺焰塵,計劃都抛到腦後去。
他反複地自欺欺人,其實只是在現實中對找到藺焰塵無能為力,又怕豁出一切地去找,萬一藺焰塵不接受自己,那他情何以堪。
他已經足足十四個半月沒有聽到藺焰塵的聲音了。
現在他有了手機號碼。
要打電話嗎?
現在就打吧。
這是私人號碼?說不定是辦公號碼?
打過去該怎麽開口?
就說“喂,你好,我是楚汛。”?
藺焰塵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吧?
大半夜的,會不會被當成靈異來電?
然後又說“嗨,我其實那時是誤診絕症,我沒死,我還和你生了個孩子。是的,我是個男人,但我能生孩子。”?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大抵是酒壯慫人膽,楚汛想了一圈,突然心一橫,算了,不想那麽多了,豁出去吧!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楚汛醉醺醺的,盯着那個圓圓的“呼出”圖案,就要點下去——
“噔噔噔。”
有人在敲他的車窗。
楚汛差點沒被吓到,回過頭,看到段曉珍在車窗外。
他不好意思地把手機收起來了,搖下車窗,問:“還有什麽事?”
段曉珍說:“師父,你喝了那麽多酒,不好開車吧?找個人代駕吧。”
楚汛從拿到藺焰塵的手機號開始就滿腦子只想着藺焰塵的事,都忘了什麽開車回家的事,他在酒宴上如坐針氈,只想着早點單獨待着,好打這通電話。
楚汛禮貌地說:“啊,對,對,要找的,謝謝啊。”
段曉珍問:“已經找好了嗎?”
楚汛說:“呃,還沒……”
段曉珍說:“那我讓小王幫你開車吧,他不要錢。”
楚汛不能推卻這一片好心,心裏安慰自己稍微冷靜點,別那麽着急,又不差那麽一時半會兒,正好可以好好重逢說些什麽。
楚汛告知了他家的地址,坐到後駕駛座,他酒量不算太好,而且已經挺久沒喝酒了,自從他生了寶寶以後感覺身體也變差了不少。
前面坐着旁人。
楚汛哪好意思當着人的面給藺焰塵打電話,他怕自己丢人現眼,說不定聽到小藺的聲音他就想哭了,他覺得自己做得出這種事。
他一個大老爺們,多沒面子。
楚汛想着想着,酒意湧上來,越來越困,歪倒在後座,慢慢睡着了。
酒店到楚汛家不遠。
十幾分鐘的車程。
到了地方,小王叫楚汛起來,楚汛睡意正濃,滿身酒味,被他扶着上樓,幫忙敲門。
楚老師過來開門,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酒臭,看到楚汛醉醺醺地被人攙着,一看就是應酬喝酒了。
他把楚汛接過來,和送楚汛回來的小夥子道謝,那小夥子又把拔下來的鑰匙給楚老師就走了。
楚汛回到家,聽到寶寶的笑聲,甩開他爸:“啾啾,爸爸回來了……”
楚老師罵他:“啾你個頭,你醉成這樣不準看啾啾。啾啾今天跟我睡。”
楚汛沒走兩步,就倒在沙發上了,被他爸拖回去,脫了外套鞋襪,簡單擦了下,扶到床上睡覺,關上門,不能放這個醉鬼出來。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啾啾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精神頭很好,這都快九點了還不肯睡覺。
他聽爺爺給他講了個故事,呵呵笑,滿意,揮舞小手,說:“奶、奶。”
這只小寶寶就惦記着吃,這是在讨奶喝,不過他喝完奶了一般來說就會想睡覺了。
今天奶奶不在,只有爺爺在。
爺爺抱着啾啾去客廳,把啾啾放在沙發上,說:“乖乖等哦,爺爺給你泡奶。”
他去泡奶,又發現沒開水了,于是燒開水。
啾啾在沙發上爬了幾下,發現了爸爸的手機,他見過爸爸打電話。
啾啾随便亂按,攝像頭照了一下他的臉,不知道怎麽就解鎖了,解鎖以後的界面就是藺焰塵的通訊錄頁。
啾啾伸出他的小肉手,在屏幕上點來點去。
電話撥出去了。
藺焰塵接到一個陌生來電,顯示來電號碼的所在地是y城。
因為是陌生號碼,他直接挂掉了。
然後這個號碼又打過來,藺焰塵猶豫了一下,接通:“喂?是誰?”
電話另一頭回複他一串清脆的笑聲,一聽就是個小寶寶在笑。
啾啾覺得自己是在玩,聽到電話傳出聲音,很開心,拍拍小手,咯咯地笑。
然後說起話來:“咿呀咿呀……爸、爸爸……”
啾啾就會幾個詞兒:“爸”“爺”“奶”,颠三倒四亂用。
藺焰塵怔了下,大晚上的,一個不認識的小寶寶打電話喊他“爸爸”?
真是莫名其妙,但他并不讨厭,笑了笑,這個小寶寶的聲音很可愛,笑聲甜,說話還奶聲奶氣,軟綿綿的。
他想,可能是不小心打錯了吧。
這時,那邊的背景音裏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哎喲,啾啾,你在幹什麽啊?不能亂動爸爸電話的。”
說完,這通來電就被挂斷了。
藺焰塵莫名覺得那個聲音好像在哪聽過,但他一下子想不起來。
楚汛做了一場噩夢。
他夢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撥通了藺焰塵的電話,卻沒有人接,他不停地打,可就是得不到回應。然後楚汛醒過來,已經是早上了,額頭脖子都是被噩夢吓出來的冷汗。
他沒想到自己一醉一整晚。
電話呢?
他還想打電話給小藺的,現在打嗎?
藺焰塵說不定在國外吧,會不會他那裏正在睡覺?
楚汛磨磨唧唧地又開始胡思亂想,結果一摸口袋,手機不在,再去床頭找,也沒有。
手機呢??
楚汛在客廳找到手機,他本來還在猶豫怎麽打電話給藺焰塵,一看通話記錄,瞬間吓醒了。
啊?他已經打電話給小藺過了?通話記錄17秒?
他昨晚有醉成那樣嗎?他自己怎麽一點都不記得啊?說了些什麽啊?怎麽才17秒?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