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上樓前,傅景帶着秦子衿去快遞櫃裏取了幾個沉甸甸的快遞。
裏面全是各個品牌的香薰蠟燭。
秦子衿手肘撐在桌上,旁觀她拆快遞,“你什麽時候有了這個愛好?”
“也不算愛好吧,”傅景把所有包裝壓扁塞進同個大盒子裏,拆出來的大堆蠟燭疊擺在托盤上,“只是最近特別喜歡桂花味。”
“全是桂花味道的?”秦子衿拿起兩個分別聞聞,不感興趣地放下,提醒說,“你記得別同時點很多,會膩死的。”
“當然,我是有常識的!”
傅景端着托盤,把那堆蠟燭抱回自己房間裏,丢下一句,“晚安,你也早點睡啊。”
進房間,迫不及待地擦火柴點燃香薰蠟燭,甜膩的香氣蔓延開。
傅景洗完澡出來,房間裏氣味完全飄散出來。
關燈睡覺。
甜膩的桂花香氣包裹着她。
月挂半空,深黑夜晚一點點淡淡銀輝。
—
星燧貿遷,時移世易。
大燕國的北邊與南臨國接壤,兩國常年混戰,傷亡不斷。大燕自邱帝繼位以來幾番改革,不拘一格降人才,變法圖強,連續幾代君主勵精圖治……
如今,南臨國再也不敵大燕。
一場持續兩年的戰亂,從起初的邊疆摩擦至攻打城池,南臨屢戰屢敗,直直被打到帝都。
為平息戰火,南臨皇帝主動提出割地賠款。
将長子與幼女遣送入燕為質。
顧青瓷随着兄長來到燕國江寧,那年她十四歲,離及笄還有一年。同年,傅景的母親永康公主沉塘自盡,天子降罪至相府。
年僅五歲的傅景遂被接入宮中,由太皇太後親自撫養。
—
南臨國早有傳言,說顧青瓷擁有傾城之貌,天人之姿,是天底下最最絕色的公主。以至于大燕上上下下,對她的好奇程度比對皇子大得多。
顧青瓷觐見帝王,俯身下跪,雙手奉上一本禮冊。
裏面記載着南臨國庫裏的半數珍寶,也是賠款的部分內容。
高高在上的龍椅旁邊,還坐着個六歲的小女娃,她眼眸一眨不眨,直勾勾地望着她看。
在太監捧着冊子宣讀時——
小女娃似坐得不耐煩了,忽然跑下來,站在直身下跪的顧青瓷面前。她雙手負在身後,彎腰湊過來。
就差直接臉貼臉的近距離,靠近着,仔細打量。
像在觀賞什麽稀奇物件似的模樣。
一雙清澈杏眼映着顧青瓷沒有表情的臉龐。
她就那麽認真欣賞了會兒。
等到宣旨結束,轉過身,一派天真地問坐在龍椅上年輕的皇帝:“哥,你今天多了那麽多的寶貝,可不可以把這個美人姊姊賞給我呢?”
滿殿寂靜。
南臨國的公主雖為質子,但理應以客相待。而不是被當成進貢的物品被随意處理。
“……”
顧青瓷藏在袖底的手握緊,又緩緩放松。
腰背直挺,眉眼低垂着,保持一個适當的優雅溫順的姿态。
龍椅上的那位似覺得不無不可。
他思忖幾秒,修長手指不耐煩地敲了敲,旋即和煦說:“妹妹想要的東西,哥哥肯定得給。”
他偏過臉,換了種語氣對身旁束手而立的太監說:“傳朕旨意,将南臨公主送入離朱宮,随侍景星郡主。”
“退朝。”
—
大燕的盛世,在離朱宮彰顯得明明白白。
傅景是太皇太後唯一的親孫女,又因缺少雙親照料,倍得太皇太後憐惜疼愛。吃穿用度總是最好的,阖宮上下對其格外溺愛縱容。
唯獨于讀書一事不曾放任。
大燕民風開明,女孩子也需要讀書習字,學習六藝。太皇太後親自給她挑選的啓蒙嚴師,博古通今,寫得一手好字,尤擅經書。
可偏偏傅景最頭疼那晦澀東西。
她背着容易,學着心煩。
同時也不喜歡練字,常常寫幾筆就嘆一口氣,目光亂晃,想着怎麽能夠快點出去玩。
總是很快能将自己弄成滿身墨汁的邋遢模樣。
幾兩雪花銀半匹的錦織綢緞,在她身上往往穿不到半日功夫。
顧青瓷來到傅景身旁,很快變成她最親近的人。
因為她從來不跟別的侍女一般,好言相勸,逼着傅景專心學業。
傅景不會寫課業,顧青瓷便替她完成,再指導她背誦出來隔天應付先生。
傅景不想練字,她就上前提筆捉刀。
小女娃那種努力想寫好,卻筆鋒遲鈍的笨拙,顧青瓷輕易就能模仿得恰到好處。不教任何一個先生看出來。
很快,傅景成天圍繞着她,姊姊姊姊地親切叫着。
顧青瓷也笑容和煦,仿佛真是她這敵國郡主的親生阿姊,對她百般照顧,千般疼愛。
沒人知道,顧青瓷最厭惡孩子。
“……”
顧青瓷很快弄明白,傅景當初為什麽會把自己要到身邊。
竟只是因為畫本上的故事。
傅景聽見南臨國公主的美貌傳言,好奇她的模樣是否跟故事裏形容的仙女相同。使勁看了會兒,沒琢磨明白,便開問皇帝哥哥要了人。
她是一時興起的孩子,向寵愛着她的大人開口要了個玩具。
僅此而已。
玩膩了,也能順手就扔了。
顧青瓷在後宮長大,察言觀色是生存本能,于是她擺出一副溫和仙女的模樣哄着這個小郡主,将內心的厭惡藏得極深。
從來不動聲色。
允諾着她一個又一個的要求。
仿佛沒脾氣般,顧青瓷在小郡主面前永遠是和顏悅色,有求必應的。
她要讓傅景離不開她。
這樣,她在這異國宮廷也勉強有了一些微薄的立身之地。
刻意的讨好親近,漸漸從虛情假意到真心相待……是什麽時候,什麽原因誰能說清?可能是日日夜夜,她張開手臂撲過來的懷抱,又軟又暖,她總是不能躲掉。
—
多事之秋,日子不會永遠平靜。
顧青瓷無緣無故受到皇後的賞賜,便知其中有詐。果不其然。
她打開,看見錦盒裏躺着早已折段的玉簪。
宮女送來東西之後,神色匆匆,叫她晚上必須戴着這個簪子赴宴。
“……”
顧青瓷自知貌美,卻也清楚天下美人衆多。就算只是南臨國的後宮,也有不少可稱國色的妃嫔。
天下間關于她美貌的傳言盛行,背後是父皇的授意,為了給她擡價。以便在不遠的将來,通過她的婚姻得到盡可能大的報酬。
既然現在把她送到大燕為質。
那想要的自然是……
這個目的并不算藏着掖着。
畢竟南臨不似大燕開明,南臨國的女子除了婚姻并無其他用處。只是顧忌着當初的大燕皇帝仍在戴孝期,不能娛樂,不便婚娶。才先以質子的身份入燕。
而現在,戴孝的期限将要過去。
皇後立刻用這一根斷簪,給顧青瓷下馬威。
弄壞賞賜的東西,還不夠治什麽大罪。
顧青瓷被罰跪整夜時,不難猜到明天還将發生的事。表情無動于衷,心裏也沒什麽波瀾。
她早在進宮前,就學會了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果然。
隔天皇後親至,令她到禦花園共賞湖景。
閑聊間,話裏句句藏着刺,“你穿着的綢緞宮裏總共也沒幾匹,看來郡主待你真不錯啊,可見你這張嘴有多能哄騙人。”
顧青瓷語氣平和:“郡主心善。”
“在你沒來前,你是不知道小景有多喜歡我。她剛進宮那會兒還不習慣,夜裏睡不着覺,都是我抱着哄,給她講話本故事。”
聽到這句,顧青瓷忽然擡頭。
勾唇輕笑出聲。
望着她,表情從容且挑釁,“既是這樣,娘娘何必要等到郡主随太皇太後上山祈福,陛下又出游賞花的機會,這才來收拾我?”
顧青瓷畢竟還是一國公主,就算為質,地位卑微。可以罰跪罰抄,但不能打打殺殺重罰。
性命總是無憂的。
那便無所謂。
她想。
“怎麽,你以為本宮不敢動你嗎?”皇後手段狠毒,心思卻淺薄得很,臉上根本藏不住對她的厭惡忌妒,尖尖的指甲刮過她的臉頰,“本宮就算殺了你,又能怎麽?”
“那娘娘得動作快些了,”顧青瓷臉頰刺疼,感覺應該被她劃出一道血絲,她笑着提醒說,“等陛下回宮,怕是不會讓你胡來。所以娘娘現在想做什麽,抓緊時機。”
最後四個字饒有深意。
她那一雙漆黑眼眸,仿佛輕易看透人心。
“……”
皇後頓時被激怒,想也沒想地擡手扇了她一巴掌。手掌碰到臉上,那股出氣的爽利痛快,讓她直接不顧體面,就這麽連續地打了下去。
很快顧青瓷臉龐紅腫,唇角出血。
狼狽不堪。
皇後的心腹侍女拉了下她,使以眼色,才讓她稍微冷靜下來。
皇後回過神,裝模作樣地拿起旁邊的水晶擺件。
“本宮問你,你們南臨可有過這種珍寶?”
顧青瓷擡眼,白皙臉頰上掌印鮮明。
她想笑,痛麻的臉卻笑不出來,于是語氣波瀾不驚地說:“娘娘愚笨,這本就是南臨國進貢的物件。”
“你……”
皇後完全沒料到,她開口便敢那麽大不敬。
她拿在手裏的擺件,原以為得多費心口舌才能——她旋即反應過來,借此機會“勃然大怒”,把偌大的一尊擺件準準地擲往顧青瓷臉上。
卻不防身後蹿出個人影來。
在顧青瓷的身前,她擡手把砸過來的水晶尊擋住了。粗糙尖銳的石塊擦過手背,頓幾秒,鮮血緩緩流出。
傅景不知何時已經回宮了。
“……”
—
“不是該晌午才回宮?”顧青瓷給她包紮好手,心中萬千複雜,臉上卻一副輕松溫柔的模樣,“怎麽提前了小半日。”
傅景搖搖頭不說話,望着她,只是不停地掉眼淚。哭到幾乎說不出話。
語氣破碎着,“姊姊……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顧青瓷喉嚨滑動,垂下長睫,半晌,忍着心中陌生的酸澀感動。
輕輕嘆了口氣。
該怎麽做才能永遠不分開?
如果可以,她也想。
“別哭,”顧青瓷手輕輕撫摸她的背,思忖着,應該怎麽跟這個小姑娘講點道理,“嬌嬌不用害怕,皇後不會殺了我的。”
皇後做那麽多,其實只是想劃掉她的臉罷了。
容貌破損之人失去資質,不得入後宮。
——不得入,那便不得入。
所以顧青瓷絲毫沒躲,甚至目光直視,就等着那塊刺棱棱的水晶石塊将自己的臉砸破相。
那個剎那,她眼也不眨地願舍這張臉蛋,讓天底下南臨公主第一貌美的傳言破滅幹淨……同時徹底毀掉這個來大燕前父皇直言給她的命令以及翻身機會。
顧青瓷甘心以一個侍女姿态,平穩淡然、安逸地陪在景星身旁。
留在離朱宮中。
為何如此,她也不願去多想。
“……”
誰能料,沒有等到水晶石塊劃破自己的臉頰。
卻沖過來一個小嬌嬌。
小嬌嬌想也不想的,撲身替她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巨石。
姿态那般神勇。
敢沖着皇後握拳咆哮大罵的天底下第一嬌蠻的小郡主,回到宮裏,卻轉過身窩在她的懷中嚎啕大哭。
哄了半天也不見停。
因為太過後怕,傅景哭得格外厲害。
邊抽泣着哭邊忿忿地罵:“惡毒的老妖婆娘,怎麽,怎麽敢這樣?!!姊姊放心,我、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不鬧個天翻地覆本郡主決不罷休!”
惡毒的老妖婆娘嗎……
顧青瓷想着皇後自己說的:小景最喜歡我。
她忍不住想笑,揚唇,牽動着破碎的傷口和腫脹臉頰。
卻倒也不覺得疼了。
顧青瓷擡起傅景綁着紗布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眉眼柔和,“嬌嬌想要怎樣做都行,你不要哭,不要生氣。”
—
五光十色的酒吧。
包廂裏,隔絕掉大半嘈雜的音樂聲。
顧青瓷一杯接着一杯,很想把自己灌醉試試。
偏偏她酒量太好。
“你這樣喝下去胃真的沒事嗎?”陶娴在旁看着瘆得慌,拿走剩下的半瓶酒,“最近事情很棘手嗎?怎麽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樣。”
“……”
過了會兒。
“你會解夢嗎?”顧青瓷手裏晃着玻璃杯,唇色淺淡,忽然表情平靜地說,“我最近總是做同個夢。夢見一個小孩手上全是血,撲在我的懷裏哭。”
陶娴皺眉想了想,覺得畫面有點恐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那小孩是長什麽樣的呢?”
“不知道,我看不見臉。”
“……”
陶娴思考着,準備幫忙找幾個和尚道士去她家裏作法驅驅邪。
顧青瓷又開口,“不過我知道,我很在意那個小孩。心裏一直在想該怎樣哄她,好讓她不哭。”
陶娴:??!
她忙把剛才那個找人上門驅邪的想法咽下,感興趣地說:“然後呢?你的那個夢裏還有其他什麽嗎?”
靜了半晌。
顧青瓷垂眼望着酒杯,低低地說:“我還知道她那流血的手,後來留疤了。”
陶娴忙追問:“什麽樣的傷口?怎樣的傷疤?有沒有任何明顯的特征。”
包廂外突然大聲吵鬧起來。
程楠楠敲門,進來搬救兵地叫陶娴去救火:“安久姐,外面有人喝醉了鬧着,幾個人都快要打起來了,你快看看吧!”
“靠,什麽人啊都,”陶娴罵了句,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匆匆丢下句,“你等我回來之後再仔細說啊!”
“……”
顧青瓷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思忖着,夢裏的傷口好像在右手,手背自指骨往下一道長長血痕。
後來傷好了,也留下一個淡疤。
因她的手本就白皙嬌嫩,格外明顯。
顧青瓷抿唇,無端冒出一種無邊落木蕭蕭下之感。
她擡手喝光酒,放下杯子。
起身往外走。
路過鬧事情的幾個人,腳步不頓。
傅景上班遲到了。
在學校忙完,時間已經不早。到公交站臺直接乘上的車。
完全沒注意看貼出來的公交車線路變化告示。她等車子慢悠悠轉到另個區,才反應過來不對,下車後直接打車趕來的。
傅景一手抓着斜挎包,跑着進門。
立刻聽見吵嚷嚷的聲音。
擡眼望去,走近能模糊看見樓上背光處很多人推搡着,像在吵架。
此時不知誰往下扔了個杯子。
“……”
傅景本能反應,迅速擡手擋了下護住自己的腦袋。
玻璃杯碎在傅景手上。
劃出一道口子,頃刻間,有血緩緩流出。
傅景疼得“嘶”了聲,甩了甩手稍微減輕刺痛感,她仰着臉去看,到底是什麽人扔下來的。亂扔東西多危險啊!
她目光張望着,和樓梯口的顧青瓷對視上。
顧青瓷站在樓梯上,目光居高臨下地望着她。
她眼眸漆黑,直直地望着傅景。
準确來說,是盯着傅景鮮血淋漓的右手。
一張臉,冷得吓人。
對上她的表情。傅景怔愣,下意識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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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