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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幹嘛?要是真出了什麽事兒,讓她顯露出強大的自保天分,那不就露餡了麽?
然而卿瀾的身影轉瞬而逝,離開之前還丢給她一句:“記得好好修煉”……
從離開那個小島之後,陸仁嘉修煉的時間便變得格外怪障——每天半夜,她都會準時的醒來,翻身,坐起,凝神,聚氣……大概應該感謝慕容冰嫣一旦睡着了除非地震絕對不醒的體質,她的半夜詭事從不曾被慕容冰嫣發現。否則這事兒就變得說不清了。而自從回了宮,她連半夜起身都不敢——誰知道帳外有沒有一雙眼睛偷偷盯着你呢?
所以,陸仁嘉的修煉時間改到了每天睡覺前。她也不敢正經盤腿坐好了,随便以哪個姿勢一窩,眼神發直地一坐,勉強也是可以達到精修的程度的。然而這般情況自然也會被報送給皇帝和皇後!
陸仁嘉考慮這種情況時,只是天真魚唇地以為,她可以用“我在發呆”為由搪塞過去。但是一個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天天發呆是為了什麽呢?這個問題,她沒有考慮,不代表皇帝和皇後不會考慮。
這樣做的結果,便是過了一個多月之後皇後語重心長找她過去的一番談話。其開場為“殇陌,有什麽事兒,都可以和母後說”,其結果為“總之你要什麽,母後都能幫你”,其中心思想為——閨女啊你是看上哪家的少年啦?
陸仁嘉自然是沒法招認自己那啥心萌動的事實——要說看上了,她也就是看上卿瀾了。可她能和皇後說我看上了那個巫師你把他給我招成驸馬麽?她不能啊!卿瀾和別的男人都不一樣!人家若是被皇家逼婚了,說不得只能咬着牙把公主娶了。可卿瀾若是被皇家逼婚,就算打不過也能跑得過啊!這天下,并不全是大寞的領土。人家一個巫師竄到其他國家也能活得風生水起不是?
但皇後仿佛認定了女兒出去之後一定是遇到了心上人才,回來時才會頻頻“發呆”的鐵律了。她雖然沒說什麽,但當夜,慕容冰嫣便憂心忡忡地再次找到了“發呆”中的陸仁嘉。
“殿下……”慕容冰嫣擔心誰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兔子。
“怎麽了?”陸仁嘉一怔,匆匆收了心意擡頭看她。
“您……還喜歡太子殿下麽?”慕容冰嫣的聲音細微得簡直像是蟻腿或者鼠須,總之,就是那種一口氣就能吹出三米遠的存在。
“當然……不!”陸仁嘉本來想把意思表示得更加斬釘截鐵一點兒,但是想想看慕容冰嫣還算是支持她和太子那一派的,只好硬生生換了個低婉的口氣:“怎……怎麽?”
“皇後娘娘今日叫了我去,問殿下在外頭可有交接過外男呢。”慕容冰嫣道:“說殿下老是發呆,顯然是女孩兒家歡喜上誰了才……”
陸仁嘉僵死在原地,然後頗有不忿道:“我不喜歡誰就不能發呆了麽?”
“這自然也是可以。但是,殿下……我覺得,若是您不為心上人發呆,是沒可能每天那個時候都……”慕容冰嫣說道這兒,自覺不妥,也搖了搖頭,又道:“總之大家都覺得這有些奇怪。可我又不能告訴別人您和太子的事兒……”
陸仁嘉突然覺得一種不祥的預感竄上心頭,道:“母後問你我可有見認外男之時,你回答了什麽?”
“我……”慕容冰嫣尴尬地咳嗽了一聲,道:“我說我們住在楊将軍的別宅中,除了那些個仆役和寺廟中的和尚,殿下所見皆是女子。而且我也敢保證,殿下和那些人的見面不會超過三次……皇後一邊聽,一遍搖頭。”
“你沒說過楊将軍回來過吧?”
“我說了……”慕容冰嫣看着陸仁嘉那正在劇烈變化的表情,有些膽怯道:“殿下,我不會騙人!再說了,就算我說楊将軍沒有回來過,皇後娘娘也能查出來啊!”
那一刻,陸仁嘉深切地認識到了,最精通“豬隊友”天分的人并不是太子,而是慕容冰嫣。太子那是有意識地自黑,慕容冰嫣則是純出無辜的作死……
“可是這樣母後會以為我喜歡楊将軍的啊!”陸仁嘉一聲哀嚎。
“那……那也比她以為您喜歡太子殿下要好啊!”
“她要是硬逼着楊将軍娶我怎麽辦?”陸仁嘉眼都快紅了。她從見到伊氏和楊同旭那你侬我侬的狀态,就把楊同旭從男主的備選名單裏劃掉并且塗黑了——她要是嫁給了楊同旭,目測今後就有了說不完的宅鬥、苦情、反目、背叛和心灰意冷……
“這,這……”慕容冰嫣極度糾結,小聲道:“我沒想到。是啊,那怎麽辦呢?楊将軍有夫人了,雖然只是個妾……但是若有旁人嫁給他也一定不好……”
“你怎麽才想起來!”陸仁嘉扶額,惱道:“要麽這樣吧,明兒我去找母後說,我喜歡女人,我喜歡你。你看怎麽樣?”
如果說慕容冰嫣的大腦在方才只是運算速度過慢的話,這一刻,陸仁嘉看出,她徹底地——死機了。
“殿殿,殿下,您一定是開玩笑的。”慕容冰嫣道:“您怎麽……可能喜歡我呢……您……”
“那不然還有什麽法子讓母後相信我不是看上了楊将軍吶?!難道你要她相信我看上了什麽家丁什麽和尚嗎?母後會哭昏過去啊!”
“要不,您就嫁給楊将軍算了?”慕容冰嫣想了很久,說出的話和沒有想一樣。
“友伴的男人是不能動的啊喂!”
“……”慕容冰嫣憂傷地看了她:“那麽,殿下有什麽辦法沒有?若是有我幫得上忙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陸仁嘉看了看她,頹唐道:“這種問題,咱們倆一起死一萬零一次也解決不了!先等等吧,就算要我嫁給楊将軍,也會先給我一個抗辯的機會是不是?我若是不嫁,也不能勉強我……”
慕容冰嫣看着她,道:“殿下,我仿佛……總是給你惹麻煩呢。”
“只要你不告訴我母後我和太子哥哥的事兒,便算不上是惹麻煩。”
“皇後娘娘沒有問……”慕容冰嫣道。
陸仁嘉聽她這麽說,心中飄了一片陰雲過去。此話言下之意,莫不是如果皇後問了,她還是會實話實說?
“如果她問了,我一定不說殿下如何!”慕容冰嫣補充道。
這也就是說,如果皇後問了,她會毫不猶豫地出賣太子咯?陸仁嘉輕輕搖了搖頭:“你這樣對得起太子他騙父皇,帶你弟弟出宮麽?”
“我弟弟?”慕容冰嫣一愣,然後一拍頭:“我都快忘了他出宮了……這麽久,要麽是我不在,要麽是他不在……”
“想他麽?”陸仁嘉看着她,道:“要不要去求懇哥哥,把他帶回來見你一面?”
慕容冰嫣匆忙點了點頭,然而轉瞬之間卻又搖頭:“不,還是不要了……他,最好還是不要進宮。”
陸仁嘉一怔,頓感自己的智商和慕容冰嫣的已經往一個級別靠攏了——人家慕容冰嫣是忘了太子把她弟弟救出宮,只記得自己是她的主人;而她,是只記得慕容羽是慕容冰嫣的弟弟,卻忘了自家爹是男同中那一類招人恨的典型。
“要麽你出宮去見他?”
“還是……不要了。”慕容冰嫣小聲說:“男孩子在外頭建功立業,回來見姐姐算是幹什麽呢?我不想拖累他的。若是可以,他還是在外頭好生做事才好。日後等他長大了,也許陛下再見到他也不會……”
陸仁嘉想了想,道:“我走之後父皇還納過新的男寵麽?”
“聽說飛香院那邊……是來了些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兒。”
“既然如此,父皇一定不會再把你弟弟當做禁脔啦。”陸仁嘉在那一刻頗為得意南宮殇陌的大腦反應速度,一連串有點兒複雜的推理瞬間就完成了有沒有?!
想來那做皇帝的有多花心啊,便是眉目如畫的後宮妃嫔都沒有一個能固寵數年的,更何況是男寵?這種沒有辦法生出和皇帝血脈相連的孩子的“對象”,本來就是人不老寵先衰的代表悲劇嘛,人家皇帝一回頭,指不定就把你忘到哪兒去了呢。更何況,宮中已經有新人了,可見皇帝對慕容羽也不是什麽真愛,還把他外放了出去,基本可以推斷慕容羽只會朝着越來越不小受的方向發展。就算慕容羽真的回來了——想想吧,十四五歲的男孩子已經有當爹的能力了,皇帝要是不把他給清淨了,敢讓他留在宮中麽?
而把慕容羽清淨掉……陸仁嘉有理由懷疑,有着這樣一個戰鬥力爆表姐姐的慕容羽,徒手掐死那些個行刑太監也不是什麽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空間錯亂,時間扭曲
陸仁嘉和慕容冰嫣都沒想到,她們說完這話的第二天,慕容羽回宮了。
只是,這一次他果然和從前不同了。陸仁嘉看着跟着太子進來的慕容羽,森森有一種崩壞了的感覺——當年那精致得像是玻璃娃娃一樣的正太哪兒去了!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是誰啊是誰啊!
這情況從理智上來說就不可能好嗎!陸仁嘉回憶了一下第一次見他——那時候慕容羽應該是十二歲,但從面相上來看已經至少有十四五歲了,而如今慕容羽應該是十三歲……可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應該有目測超過一米八的身高以及棱角分明變聲完成的臉嗎?
不僅是陸仁嘉,連慕容冰嫣見到他的時候也十分吃驚,那一聲:“阿羽”,竟然是帶了無限的驚奇。
“姐姐?”慕容羽看着慕容冰嫣這副模樣,竟然笑了:“不想見到我麽?怎麽這樣意外呢?”
“……你變了好多。”慕容冰嫣眼中便要落下淚來:“你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
慕容羽臉上微微一紅,道:“姐姐說什麽呢?都這麽久了,我還能不長大麽?”
這麽……久?陸仁嘉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不對了。
她出宮算到現在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時間,慕容羽……能在半年之內變成這樣嗎?
“你今年是多大來着?”陸仁嘉假作不知,問了一句。
“十七了啊,殿下不知道麽?”
陸仁嘉在那一刻有着……一種要瘋了的感覺。
“你怎麽會是十七?!”她顫着聲兒問道:“你不是比我還小兩歲嗎?”
“是啊……是嗎?”慕容羽一怔,道:“可是……”
慕容冰嫣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看了看陸仁嘉,又看了看慕容羽,道:“這……好像不太對?我記得阿羽是比殿下小兩歲的,可是,殿下現在不是才十五麽?”
慕容羽皺着眉道:“我記得殿下比我大兩歲啊,怎麽可能才……我還記得,離開宮中之後,我第一個生日是在延州過的,第二個……是在和太子南下的路上……這幾年我都記得啊!怎麽可能會……”
陸仁嘉只好看看太子,而他從剛剛聽到他們的對話起便皺着眉頭,一副不解的模樣,慕容家姐弟見她這般,也是望向了太子,仿佛太子能想出個子醜寅卯來似的。
“別都看着我啊,你們,我……我也不知道啊!”太子口氣中還有滿滿的猶疑,叫聽着他說話的人反倒益發覺得慌張,他看着慕容羽,道:“這……這事兒确是奇怪。殇陌十四歲的時候,你是十二歲,殇陌是十五歲時,你該是十三。可是……我也記得,你也是十七歲了。這……這是為什麽?”
“時間在慕容羽身上,過得特別快……?”陸仁嘉突然看向了太子,道:“哥哥,你還記得你的年歲麽?”
“我?去年是十九歲,現在是二十,沒錯啊。”太子道:“怎麽想着問我這個?”
“冰嫣呢?”陸仁嘉卻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轉而向慕容冰嫣道。
“我麽?”慕容冰嫣明顯已然是吓着了,現下努力回憶了好久,道:“我,我也記着仿佛是過了五年,可是,我明明只在殿下身邊過了一年而已啊!這,這事是為什麽?!”
陸仁嘉心中卻是隐隐猜到了端倪——慕容羽和慕容冰嫣姐弟本來就不屬于《殇陌傳》,大概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時間在他們身上體現得格外迅速……但是,這種比周圍的人快得多的時間流逝,到底是因為什麽呢?這不科學啊,就算不是一本小說中的人物,可到底是在一個空間裏,這種情況不管從什麽角度都找不到解釋——除非是有什麽上帝一樣的力量在幹涉這一切!
“是了,”太子道:“去年,我是說,我和殇陌的去年,冰嫣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可現下看來……她俨然比殇陌要年長四五歲了。”
慕容冰嫣的口唇顫動着,陸仁嘉看得出,她是被吓壞了。這姑娘顫着聲音問道:“也就是說,殿下只過了一年,而我身上過去了五年?但阿羽還記得他這幾年都做了什麽,怎麽,我就只記得一年的事兒呢?”
沒有人回答,陸仁嘉雖然想到了什麽,但這種解釋是絕對不可以和他們說的。長久的靜寂之後,太子強笑着打破了沉默:“總之你們姐弟見面是好事兒,這事情想不通便不要再想了吧——不過,冰嫣若真的到了十九歲,殇陌你可得做好準備快點兒把她嫁出去。”
他的話雖然是玩笑,可慕容冰嫣卻咬着嘴唇搖了搖頭:“太子殿下,若果然是這樣,世上哪兒有男人願意娶我?本來,女子的容顏便是極其容易老去的,更何況我一年會老五歲……”
太子臉上的笑容就像貼了一張照片上去一般,死得妥妥的。
“總是會有人願意的……”陸仁嘉忙出來打圓場,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哥哥”被當做一條鹹魚一樣晾在沙灘上不是:“既然你們姐弟都是這樣……那一定也還有別的男子是這般!”
慕容羽咳嗽了一聲,道:“殿下這話說的叫人有些不高興啊……人家願意娶,我姐姐也未必願意嫁!”
“總會有碰上有緣分的那個人的一天的!”陸仁嘉只能元氣少女起來,就差沒握着拳頭高呼加油了。
但慕容冰嫣感激又悲哀地望了她一眼,陸仁嘉登時頹了。那“好了殿下乖別鬧我知道我已經只能放棄治療了”的樣子,實在是叫人心裏涼涼地難受啊。
“別這樣看着我——我覺得,你們慕容部裏應該會有別人也這樣啊。”陸仁嘉實在受不了她的絕望,毅然道。她的思路也很直白:《殇陌傳》的計時過了一年,而《噬血之花》的時間過了五年,那麽,同樣屬于《噬血之花》的人物應該有着相同的時間軸:“要麽,咱們去打聽一下慕容冰雨的年紀?”
慕容冰嫣苦笑一聲:“殿下,不用了……就算是這樣,我又能如何呢?我和阿羽是流落異國的人,是不可能回去的人啊。”
“不是!阿姐,你別……”慕容羽卻于此時道:“別灰心!我們定然是要回去的!”
他的臉微微漲紅,非常好看,唯獨那眼神,卻是叫人看了便覺得有些怕。
陸仁嘉從來沒在這個少年的眼中讀到過這樣強硬和憤恨的神色,甚至在他被皇帝亵渎之後,也只看到他傷心,看不到他的憤怒……
她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即便明知慕容羽的憤怒不是向着她,也還是覺因為這種眼神覺得心寒——啊,這才是主角氣場好嗎?
所以如果非要解釋為啥同樣是“過去了五年”,慕容羽有明确的記憶,而慕容冰嫣只有見長的年紀這一事實的話,“主角光環”的結論大概也能适用——作為《噬血之花》的男主,慕容羽一定是經過詳細的人設的,而慕容冰嫣,這五年大概只是在異國的皇宮裏頭打醬油,所以那位作者大大很可能壓根兒就沒想到要給她也安排點兒什麽事幹。
只是,陸仁嘉實在對這種一個世界內存在兩條時間線的詭異安排理解不能啊。如果再這麽下去,五年之後她該嫁人了,五年之後慕容冰嫣的孫女都生小孩了啊!
這還有沒有辦法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這樣的躁郁感一直持續到了當晚。陸仁嘉完成了例行的發呆式修煉後,聽到了神奇的女聲:“陸小姐您好,我公司已經在盡快修複兩篇文交彙形成的空間錯亂,請您耐心等待。如有疑問請按1鍵……”
陸仁嘉原本都閉眼了,聽着這聲音卻迅速地激靈了起來,她睜開眼,果然看見前頭浮現出那熟悉的、坑爹的數字盤。只是,這數字盤上只有倆數字——一個是1,一個是0 。
她果斷地按了1,那邊兒的聲音總算換了個活人的:“您好!陸小姐,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我想問,慕容羽是《噬血之花》的主角對不對?為什麽同樣在這個空間裏,《噬血之花》的人物所度過的時間那麽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樣的問題。雖然,她理該對什麽時候空間能修複好,什麽時候她能回得去,以及她回去之後沒有了魂魄的南宮殇陌的身體該怎麽辦這樣的問題更有興趣。但在那一刻,她絕對是沒有想到的這些的。
她心裏頭浮現的還是慕容冰嫣那震驚又恐懼的表情,陸仁嘉總覺得這表情背後藏着什麽似的。
“什麽?”可那邊的客服愣住了:“已經出現了《噬血之花》的時間軸扭曲的問題了麽?”
大概因為南宮殇陌的腦袋比較好使,陸仁嘉竟然能從她這話中聽出什麽不妥來:“這是什麽意思?”
“啊……因為兩篇文原本就不應該混在一起。”客服很明顯并不專業:“所以,在我們嘗試恢複空間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噬血之花》的空間時間扭曲……但是我們會盡量保證不要影響到您所在的《殇陌傳》空間的安全的。”
“……也就是說,你們又把事兒給搞得更嚴重了?”陸仁嘉簡直倒抽一口涼氣:“告訴我,情況最嚴重能有多糟糕?我覺得我需要做一個心理建設!”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崩的感覺……
這種知道劇情就是沒法表述出來的痛苦!
☆、自我詛咒,向來成真
結束了和客服的通話之後,陸仁嘉默默地坐在公主那柔軟舒适的床榻上,心中一陣又一陣地刮過小寒風。
一個不靠譜的客服會給顧客造成多大的精神壓力呢?直教人生生失眠啊!
那客服實誠得實在叫她無言以對。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失控——就是說,她不僅沒法回去,還不得不面對這兩個空間随時都可能徹底融合抑或徹底消失,連帶她一起神魂俱滅的未來。
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也很悲催——同樣是分離失敗,但《殇陌傳》和《噬血之花》的人物會被随機分配到其他空間裏……換句話說,就是她要面對另一次沒法回頭的穿越。而且這一次她連女主都不是——那個生了三兒二女皆成胖子的前世難道要重演麽?要真是穿成了種田倒也算了,萬一是連着身體穿……南宮殇陌這發育得腰是腰腿是腿顏若舜英肌如玉雪,除了一雙眼睛顏色奇怪外毫無瑕疵的身體,活生生就是一個肉文中的萬人迷體質啊,危險程度也有點兒太高了吧?!
百分之三的可能是随心穿放棄對她的救援計劃——按照客服的說法,為了修複空間,随心穿已經投入了過多資金了……如果再堅持下來也不見效果,他們只能放棄她,讓她在瑪麗蘇文裏“快樂”地度過餘生。
只有百分之二的可能是修複好兩個空間,讓她能傳送回去,而這兩篇文中所有的設定不會徹底垮塌……
聽完這些的她,深深感受到了随心穿對她的惡意——難道是她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太多次發誓回去就要砸了他們場子的緣故嗎?不管是能穿回去,還是就在這裏接着過南宮殇陌的日子,在現在的她看來都已經很幸福了。可這兩種可能性加在一起也不過百分之五。
“我能做出什麽努力來嗎?”當時,她不死心地問了客服一句。
“對不起,陸小姐,我不是技術人員……而且,《噬血之花》的時間軸已經開始扭曲這一點,我們的技術人員也沒有監測到。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導致兩個空間的徹底崩潰……所以,十分抱歉,除了‘按部就班地生活’之外我不能給您任何建議。您的反饋我會及時轉達技術部門……”
在陸仁嘉要咆哮出來的前一刻,通話結束了。那瑩藍色的顯示屏上“無信號”三字閃了閃,滅了。
陸仁嘉一拳照着那顯示屏消失的地方砸了下去,毫不意外地命中了自己的大腿。
她又疼又覺得自己蠢,簡直快哭了。在此一刻,耳邊傳來了一個帶着微微急迫的聲音:“你怎麽了?!徒弟殿下?!”
“徒弟殿下”……陸仁嘉聽得這聲音,當真更想哭了,除了卿瀾還有誰會這麽叫她?雖然卿瀾這也是第一次叫她“徒弟殿下”,雖然很怪異,但是奇怪地還有點兒萌。
“師父……”她也用法術叫回去:“我沒怎麽……”
“我突然感知不到你那裏的情形了,”那邊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你沒事兒麽?方才便是你殿中的某處,籠罩着根本無法穿過的強大結界……”
陸仁嘉一怔,難道随心穿和她的通信“場”,在卿瀾的感知中是個結界?
“我沒有事兒。”她回答:“現在能感知到了麽?”
卿瀾那邊的聲音恢複了正常:“現下是可以了……你,你倒是把被子蓋上啊!”
陸仁嘉聽得這後半句奇怪的言語,臉色一下便燒紅了——她穿着寝衣,真真是薄透,雖然還不算漏,但是被一個男人看了也明顯不合适:“你看什麽啊師父!”
“不是我要看你的!只是不小心……”
“難道是我求你看我嗎?”陸仁嘉果斷地拖過了被子蒙住自己:“你倒是叫得好像我非禮你了一般!師父你是個男人麽!我還沒叫呢!深夜看女徒兒的寝宮,這本來就不對好嗎?”
“我是怕你有什麽事兒又被壞人脅迫不敢說才……我真的沒想要看你。”卿瀾一如既往地不會說話:“要是真想偷看,我何必告訴你蓋被子呢……”
“……”陸仁嘉細細品味了他這話一下:“就是說,如果你要偷看我,我根本發現不了?”
“我沒看過……”
陸仁嘉哼唧了一聲:“師父!”
“我……你早些歇息吧。”卿瀾果斷地閉嘴了。
此言一出,陸仁嘉便再也聽不到他的話聲了。但她心裏頭卻稍微有了些譜——除非這個世界真的要崩潰了,否則,卿瀾一定是有辦法護她周全的。連“随心穿”和她通訊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這個人的巫術……還真是和女主的容貌一樣,是被作者開了金手指的東西啊。
只是,如果真的像是随心穿那個嘴不把崗的客服說的,這兩個空間若是都失去控制了,還有誰能救她呢?巫術再怎麽精純,也不是仙術,不可能有修仙之類的出路。而空間崩潰,又是怎麽個意思?
雖然換成南宮殇陌的身體之後,陸仁嘉自覺智商已然相當夠用了,但是,面對這樣模棱兩可不确切,聽上去比邪教還扯淡的解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把此事想出個子醜寅卯的可能性。
而且,現在她連個幫她參謀的人都沒有啊。她不可能和任何人洩露自己是穿越女的身份的,更不會提什麽空間……就算她說了,就算聽她話的人沒覺得她是個神經病,那也未必會願意和她合作啊!假設你活得好好的,沒覺得自己招了誰也沒覺得自己惹了誰,突然有個人來告訴你,你不過是某些人眼中的小白鼠,你的死活完全是人家的一個念頭就決定了的小事兒……你會願意搭理這個人呢,還是願意揮她一臉平底鍋呢?
陸仁嘉幾近絕望地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已然回來伺候她的綠菊在她身邊焦急地看着她:“殿下,您忘了今兒是什麽日子了麽?”
“什麽日子?”陸仁嘉想了想,覺得這一天不會是皇帝皇後太子以及她自己中任何一個人的生日。
“今兒那林寒衣要進宮,殿下怎的忘了?”綠菊道:“昨天殿下不是還說帶奴婢們一起去看看麽?眼看再過小半個時辰他就該來了,可咱們喊殿下起身,殿下就和沒聽到似的!”
綠菊紫蘇幾個近侍的宮女,都是知道她身份的,連太子在她們面前也是毫不避諱的叫她殇陌。這幾個宮女自然也還記得自家主子和林寒衣不甚和睦的往事,林狀元入宮了,怎麽能不撺掇自家公主去看看呢?如果有什麽可以吐槽一下的事兒的話,那該多歡樂啊!
陸仁嘉揉了揉頭,恍惚想起前一天慕容羽來之前,綠菊似乎的确來說過這麽一件事兒的——林寒衣和南宮殇離婚期在即,雖然她不太清楚林寒衣是來幹嘛,但确定是有什麽正事的,大概還有什麽儀式宴飲之類。這原本也算是個不小的熱鬧,很值得去看一看,很值得來聊一聊,很值得再八一八……
但是!現在的她在關心世界和人類的命運啊!林寒衣算什麽!一個長得還湊合的書生而已!饒是他在原著中是呼風喚雨的一代名臣,現在也注定只能是個小白臉兒的驸馬了而已啊!她去看林寒衣能有什麽意思,林寒衣能從各種角度解析一下如何保護他們生活的,這個無比脆弱的世界麽?!
“我不去了。”她萎蔫道:“你們想去的自己去吧,我也不攔着你們。我要想點兒事。”
綠菊沉默須臾,終于道:“殿下真的在出宮的時候看上哪家才俊了嗎?”
陸仁嘉愕然擡頭:“誰說的?我要思考一下……一些很深奧的問題,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
綠菊眼中神色變幻,終究幽幽一嘆:“人家都說殿下出宮之後變了很多,只有我看,殿下您還和從前一般……總愛想一些誰都不會想的事兒……”
陸仁嘉:“我從前想過什麽事兒?”
“您出生在這個肮髒人世的意義什麽的……”
“我說過這種話嗎?!”陸仁嘉扶額,她相當崩毀——她果然是在瑪麗蘇文裏!當她以為一切都朝着正常向發展的時候,那“随心穿”告訴她這個世界可能要毀了……而她,深沉地思索着世界的出路的她,居然在某個點上奇妙地契合了南宮殇陌從前那中二病的無聊想法!
這種契合,難道是她要恢複瑪麗蘇的光芒,拯救一下這個世界,從嫖男蘇轉向超人蘇的節奏?
“說過很多次呢!”綠菊于她深深思索的時刻道:“殿下您……您是不是身體不好的時候就亂想這樣的事兒啊?奴婢看您現在臉色就不太好……”
陸仁嘉點點頭:“給我端早膳來。之後我要休息。要看林寒衣什麽的你們自己去吧。”
她的口氣已經死硬了——敢問,一個路人甲得知自己有可能要去拯救世界的時候,能有什麽樣的心情?能有什麽樣的臉色?她能充滿鬥志地奔向未來的無盡挑戰那才見鬼呢!
至于她這“大概要我拯救世界”的想法會不會成真——試問,從她穿越以來,哪個壞念頭沒成真啊?她想“不會真的穿不回去了吧”,就果然穿不回去了啊!
被這樣對待了許多次的她,如今也只好做好最壞的準備。只是,這準備,要怎麽做?多吃一點飯把自己養胖避免第一個餓死這種方法可行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一天假……
大後天會回來更新的……明天上完課還要跑好遠去拿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作為一個路人甲,随時随地分不清狀況的秒睡也許是一個萌點吧。
作為一個瑪麗蘇,處變不驚冷靜自若所以也能秒睡,大概也算是一個萌點吧……
綜上所述,陸仁嘉在意識到了自己身上很可能肩負的重擔之後,仍然秒睡了。
并且大概是因為醒來就要面對太大壓力的緣故,她睡得很是香甜,直到有人沖進來把她從床上拖下去并且拖着向外狂奔,而耳邊還不斷沸騰“地震啦快跑啊”的呼喊聲之時,才驚愕地醒了過來。
羊駝!
這種不在昏迷中碰上火災就在睡眠中遇上地震的待遇是誰給她的啊!
但是吐槽的心思只持續了那麽幾秒——她看着宮殿群在劇烈的地震中晃動,灰煙四起,宮女和太監們驚懼地尖叫着跑動着,便不得不清醒過來了。
這真的是地震啊!不是玩地震機啊!
陸仁嘉這才怕得一把抓了身邊人的手,抓得對方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這才注意到那是慕容冰嫣。一頭雪般長發散亂些許,襯得她臉色很是不好,想來,陸仁嘉自己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腳下的震顫依然在持續,宮殿到底是結實的,可那些木結構發出的嘎吱聲也夠叫人心驚膽戰了。而她們只能互相扶持着,勉強不至于在宮院中跌倒罷了。
陸仁嘉數不清這地震到底持續了多久,只是當腳下終于平靜之時,她腿一軟便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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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