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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雖然口齒還算清楚, 還有力氣掙紮着要把雙手脫困,然後好往子明的衣服裏鑽, 但是嘴裏反反複複一直就這幾句,力氣也很小, 就是扭啊扭的,再加上本身自己就扯了一點的領子,倒是把子明弄得渾身氣血上湧。
“元元乖,別鬧,元元別動了。”子明很想把懷裏的小妖精往地上一扔,免得自己爆血管,但是哪裏舍得扔, 幹脆松了手把人困在自己懷裏不讓她動彈。
被困住的小妖精又開始哭哭啼啼地喊着:“小哥哥壞人, 我不要跟你好了,你讓我摸一摸,我要摸摸……”
突然某個本身就敏感的地方被掙紮的元元按到, 子明抽了一口冷氣,咬緊牙根才沒把懷裏的姑娘直接扔出去。
子明忍不住彎下腰,臉蹭到了元元發燙的臉頰上, 渾身難受的元元瞬間停止掙紮,然後速度非常快的昂起頭把臉貼了過來,一邊蹭着一邊發出舒服的喟嘆聲,但很快這種只是蹭蹭的行為已經無法滿足元元了。
于是剛剛從某種難以言述的疼痛中緩過來的子明就被舔了, 元元張大着一雙朦胧仿佛喝醉一樣的貓眼, 伸着舌頭開始給子明洗臉, 還又咬又啃,好像熱到受不了的貓咪舔冰棒一樣。
子明用力往後仰着頭,想要躲開但是兩人抱着哪裏躲得開,反而被元元掙脫了一只手臂,然後借着這只手的力道,元元整個往上一攀,順着子明往後仰的姿勢把人按倒在了長榻上。
子明手忙腳亂地把元元掙脫出來的手按回去,張口喊人進來,他本來是不想讓人看到元元這個樣子的,他的腿藥效馬上就要到了,但是元元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能再等了,必須讓這個小妖精馬上安靜下來,不讓子明覺得他今晚啃個就要交代在她手上了。
只是子明剛張口,聲音都沒有出來就被舔過來的元元堵了個嚴實,子明覺得自己的背脊骨都軟了,元元卻一下子興奮起來,趁着子明瞬間的走神,再次掙脫了雙手,抱着子明的臉就吻了下去。
子明一雙手伸在半空中,張開的手指動了動,最後抱住趴在他身上的元元,翻身把她壓到身下,化被動為主動回吻過去。
元元得到了子明的回應,剛剛的激烈動作緩和了不少,子明悄悄放下一只手擡起,結果元元一雙手又往子明的衣服裏鑽了。
子明覺得自己都要被逼瘋了,果斷把因為心心念念摸到肉後,整個人趨近平緩的元元一個手刀劈暈了。
子明喘着氣把小妖精的兩只手從自己衣服裏拉出來,然後撐着身子躺到旁邊,拉起一團糟的毯子抖開裹住元元,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這才開口喊人。
今日是元宵節,也是他母親的生辰,他的母親就葬在不遠處的山坡上,要等到他的父親死後再遷墳和他父親合葬,不過母親臨終已經給他留了信,希望他當家作主了,就悄悄把她的墳獨自遷出來,另外找地方安置,她不想和他父親葬在一起。
由此可見他的母親對父親的态度,再說他也不想在母親生辰那天看見王府裏那群人,所以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到這邊的茅屋裏來住上兩天。
這一次正好趕上腿上的藥效要到了,所以他更是提早過來了,誰知道元元會跑到這裏來,不過不管怎麽來的,總要先解決了元元身上的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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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裏的莊子裏,沒有人領路是絕對不可能摸到這裏的,子明雙腿已經站了起來,此時他按着在被子扭動的元元,有些錯愕地看着敏先生:“三生醉?”
“是的,世子爺,确實是三生醉。”敏先生皺眉,“應該是西北巫醫那裏出的藥,北夷王每次回京都會将北夷巫醫帶進京城,巫醫治病用藥十分神奇神秘,手裏的小花樣也不少,三生醉倒也不是什麽狠毒的藥,只不過最不能半途而廢。”
敏先生說到這裏不着痕跡地瞄了一眼子明左耳耳垂下方出現的紅痣,這就是很明顯的半途而廢了。
“可還有其他的解法?”子明擡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左耳下方,另外一只手險些按不住元元,幹脆也不遮掩了,雙手按住又開始數落他老牛吃嫩草,給的煙花醜的元元。
敏先生聽着清清楚楚的數落聲音,嘴角抖了抖,再看看一貫端着清清冷冷,渾身都是冰的子明,差點笑出聲來。
敏先生眼裏的笑意一點也不掩飾,子明黑着臉只能忍着還在扭個不停的小妖精,還有那張小嘴裏嘀嘀咕咕的話。
“這三生醉若是不沾酒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助興之物,沾了酒後藥性就會爆開,三個時辰內不行房不但用藥的人要廢了,被染上的人也好不了。”敏先生眯着眼睛,“這位小姐看着時間已經不短了。”
“這東西我知道,還請先生告知如何解決?”作為被沾染的那個子明額頭也冒汗了。
“要麽是巫醫手裏的解藥,但是現在去找巫醫要解藥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世子爺只能自己做解藥了。”敏先生不太懂他家世子爺在糾結什麽,一個女人罷了用了就用了,之後給個名分便罷了,何須如此左右為難?
“我承諾于她,等到王府事了之後三媒六聘從正門迎她進王府的,如何能在無媒無證的現下要了她?”子明牙齒咬得咯咯響,他不明白了,三生醉這種東西倒是不金貴,但是巫醫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到的,到底是什麽人給元元下了藥,又把她送來這裏。
是不是什麽人察覺了他,然後用元元來試探他的?還是身邊有什麽暗樁他沒有發現?
子明忍不住就往自己身邊陰謀論了。
因為元元本身不喜歡穿得非常華貴,除了那種必須體面的大宴會,她平時主要以舒适為主,在家上上輩子人對于純棉的追捧,所以元元的衣服各種金貴的衣料不少,但是常穿的卻都是上好的細棉布,而細棉布這種只要有些身家都是可以買得起的,所以子明一致認為元元應該會有些家底但并不誇張人家的女兒。
猜測中因為元元明顯是會武的,所以子明的想法,元元的家大約是某個厲害镖局之類。
所以三生醉這種東西除了他這邊,他想不到別的地方,當然他還想到會不會是有人窺探元元的美貌,但是元元的武力值擺在那裏,一般二般的人根本不可能動她,動她的還能讓她跑出來跑到他身邊?
敏先生聽到子明的話倒是愣了,大約是沒想過一向不近女色,過得跟和尚一樣的世子爺居然還是個情種。
不過不管是重感情,還是重承諾,對于追随他的人來說都是樂于見到的。
敏先生琢磨了一下道:“屬下明白世子爺的意思了,屬下這裏有一種藥能暫時壓制三生醉,但是一旦服用之後改了藥性,除了世子爺自己,估計就是拿到解藥也是不頂用的。”敏先生直接開口掐斷了子明還沒有出口的疑問,表明了這個藥只能壓制,而且一旦壓制你就算拿解藥也沒有,所以他之前才沒有說出來,“壓制藥效發作時間大約是三天,世子爺盡可在三天之內安排好婚禮媒人。”
反正對于敏先生他們來說,未來的主母是誰就看子明,他認誰就是誰,至于王府裏,那些個可能巴不得世子爺一輩子頂着刑克的名頭娶不上媳婦。
子明看着還在不停掙紮的元元點頭同意了,敏先生立刻讓身邊的藥童回去拿藥,又讓人收拾子明房間裏的桌子,然後自己洗手淨面:“這個藥散發的很快,從配出來到散發幹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所以屬下鬥膽就在世子爺的房間裏配藥了。”
子明點頭:“敏先生不必多禮,有勞敏先生了。”
“這是屬下的職責。”敏先生行了一禮,手上有功夫的藥童已經把敏先生的大藥箱子扛過來了。
敏先生也不廢話立刻動手配藥,然後讓子明死死壓住元元,掰了嘴,把用清水溶開的藥粉灌了下去。
元元嗆了兩口又開始嗚嗚嗚哭起來,子明有些慌張地看着敏先生,敏先生倒是很穩得住,果然不到兩息的時間元元的聲音就變小了,也不掙紮了,然後徹底睡了過去。
“世子妃這次會睡得久一些,世子爺不必擔心,不過等醒過來後人會變得很遲鈍。”敏先生見子明一驚立刻解釋,“世子爺不必憂心,只要等藥效過了就會恢複正常的,不會傷到世子妃。”要真的有妨礙他會拿出來?作死麽?
子明松口氣,歉意地對敏先生行了一禮:“是我多慮,還請敏先生勿怪。”
“世子爺寬心,屬下也是過來人。”敏先生哈哈一笑,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專業被冒犯,子明越是在乎這個躺着的姑娘,就說明他有情義,這是好事。
“讓敏先生見笑了。”子明也有些尴尬,今兒個可是在下屬面前鬧了不少笑話,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妖精,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世子爺也請好好休息,新郎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敏先生收拾了要箱子,讓藥童扛着就告辭了,“屬下就先告退,回去等世子爺的喜酒了。”
子明把敏先生送到門口之後,才真覺得自己渾身都累,但是想到還要弄一個配得上元元的婚禮立刻感覺精神了,一疊聲地叫人。
于是平時裏很冷清,就算有人也相對安靜的莊子徹底熱鬧起來了,一條條人影往山下狂奔而去,也不管人家店鋪是不是關門,世子爺說了,開門了正好,關了門的用銀子把門砸開!
此時此刻已經收拾好自己和希羅的阿珏從暗巷子走了出來,暗衛立刻過來報告:“主子,二少爺剛才發了信號,頭已經帶着一半人趕過去了。”
阿珏原本溫和的臉色早就沒有,一場黑暗中刺激的野戰好像把他心底最深處的陰暗掀開了一個角,只見他轉身低頭對着希羅道:“今天這事兒不簡單,你先回宮裏好好休息,我可能要忙一段時間。”
“我可以幫你。”希羅握住了阿珏的手,雖然阿珏對她的态度沒有變,但是她隐隐感覺到了阿珏的瘋狂,她實在不能不擔心。
阿珏一愣,一下子就收斂了身上有些駭人的氣息,低頭親了親希羅的紅腫的嘴唇:“好,不過今晚我知道你累了,乖乖回去休息,等明天再來找我好麽?到時候我們一起?”
希羅臉一紅,确實她的腿是真的有些軟,今晚的阿珏實在是太瘋狂了,于是點了點頭也不在做女兒态了,從袖子裏拿出面具帶上,轉身大步往外走去,灰色的暗衛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阿珏臉上溫柔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沉着聲音道:“走。”
阿珏找到阿璋的時候,秀秀和元舒都回來了,聽到元元失蹤了阿珏臉色陰沉的不像話,阿璋和秀秀也急得臉色發青。
“秀秀不要着急,元元一定不會有事的。”元舒帶着安撫之意的話并沒有哪裏不對,但是秀秀這時候火氣大得很,要不是元舒要拉她出去,如何會讓元元一個單獨在房裏,再聽到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秀秀瞬間眉毛都豎了起來。
“秀秀!”阿珏見秀秀要發飙立刻低聲喝住了,秀秀的怒火生生也在喉嚨口,轉過頭冷哼一聲,不再去看元舒,免得一個沒忍住直接出手抽過去。
元舒知道這回真是惹惱秀秀了,求救地看着大舅子,阿珏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世子且回去,只不過關于元元的事情還請仔細叮囑不要洩漏了風聲。”這時代名聲是真的能逼死人的。
“我一定處理好,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元舒覺得自己再呆下去除了給秀秀火上澆油就沒有別的作用了,所以麻溜地帶着弟弟妹妹和表妹離開了。
倒是剩下的林恩還有些恍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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