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三十二個大師 你像根木頭
大抵上人都會自欺欺人, 肢體接觸元空還能阻擋,還能欺騙自己這是心魔,可當她真的吻上來, 他一直以來給自己塑造的假象全盤崩塌,他開始混亂, 她清淺的啄着他, 像貓兒喝水般的邀請他一起嬉戲。
在他不知所措時, 溫水水拉着他倒進自己懷抱裏,她吻了好些時候, 他依然閉着唇, 她疲憊的摸他臉, 摸到他的鼻梁才停手,“你不願意嗎?”
元空的面上顯出糾結,那種困惑并着煎熬令他根本無法表露自己,男女之愛是什麽,他不懂, 他生長在佛寺,自小受佛法熏陶,主持教他仁慈愛人, 潛心修佛, 女人在他的世界裏是一種禁忌,主持從不會跟他強調女色, 但他的那些師兄弟常常說,不要和女人過多接觸。
他僅有的眼界裏,女人如洪水猛獸,可是女人和男人也沒什麽不一樣,她們囚困在天地間, 為了生存苦苦掙紮,于他而言,他們都是人,他解救過男人,也解救過女人,他與這些人保持着距離,不冷漠,也不熟稔,他們便如過眼雲煙,從不會在他的世界裏停留。
可是溫水水不一樣,她是鮮活的,她會愛嬌的卧在他懷中,說些讓他難堪卻又止不住心跳的話語,甚至為了他做下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她說,她是他的。
一個人怎麽可以是另一個人的呢?可是她說了,他就再難把一句話當成一句戲言,他給過自己許多借口,她很弱小,需要人每時每刻守在身邊;她會突然傷害自己,如果他不在,她可能就活不下去。
這是牽挂,他對溫水水有了牽挂,這種牽挂區別于他的外祖,他的師父,甚至他的母後,他被她的一言一行牽動,痛苦但又無法自拔。
他想這就是女色之惑,甘之如饴卻又痛恨自己心智不堅。
溫水水輕搡他一下,他立時回神,急忙直起身。
她摸索着褪掉衣裙,如一條被打撈上岸的魚伏在床畔,濃長的發将她包裹,白皮自其中透出,那個宇字掩藏在發間若隐若現,她曲起細腿,眼尾挑起看着他,“夫君……”
美人皮上印了他的名字,美人的口中喚着他夫君,她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随意疼寵。
元空渾身戰栗,片晌他伸一只手過來。
溫水水捂着下唇克制自己的怯怕,她做的下三濫事不差這件,她喜歡這個人,她要把身子給他,給了他就再也跑不掉。
她準備好了,可元空的手越過她,扯來褥子将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遮好,他道,“睡吧。”
溫水水怨氣的望着他,“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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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木木道,“貧僧念經給你聽。”
溫水水眼底盈水,差點被他氣哭,她異常委屈道,“你明知道……”
元空挪腳要走。
溫水水一只手溜出被子牽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羞?”
元空垂下頭,靜默無聲。
溫水水輕吐一口濁氣,固執的拉着他,“好暈。”
元空定了定神,轉回去往她額頭捏。
他的手法很溫柔,溫水水不禁舒緩,她撫到那只手,它停了下來,她便帶着它一起進被裏,她的後脊骨頃刻像被人打碎,那兩條纖巧的眉高高翹起,凝出難言的羞,她望着他,有氣無力道,“你別氣我。”
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她僅有的認知裏最沒臉的,她想要他主動,可他常年呆在寺裏,這種事他全然沒遇到過,若是尋常皇子,十四五歲就有人教他知人事,他如一張白紙,執筆方能塗抹顏色。
她這只筆也是個半吊子。
溫熱乍然闖入他指尖,元空匆促退步,一腳撞到邊旁的椅子,只聽咚的一聲,他差點被絆倒。
溫水水擁着褥子爬起,半身靠着枕頭,含情脈脈的瞅着他笑,“我要開茶館了,你能來幫我嗎?”
茶館她是開着玩的,不過是吃吃喝喝,她這個掌櫃坐櫃臺不用管事,哪怕虧本了也不在乎,就是在西京做個營生,算作消遣。
元空站穩,撇過眼不看她。
溫水水沖他招手,“你來。”
元空遲疑着走近她。
溫水水說,“坐好。”
元空彎腰坐到床沿上。
溫水水裹着被子騰身靠過來,低聲道,“我做了件事。”
元空單手環着她,以防她栽倒。
溫水水微閉着眼,咕囔道,“……我給父親送了個女人。”
元空皺起眼,“你想報仇,也不該劍走偏鋒。”
溫水水輕笑,“怎麽是劍走偏鋒呢?我不過是照着林月妍的路數如法炮制罷了,她做得,我便不行嗎?”
元空放她躺倒,背身道,“不要做壞事。”
林月妍不是好人,他不想溫水水學她,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他覺得這不值當。
溫水水自後方摟住他的腰,将臉貼在他背上,小小的怪着他,“我做壞事,你也不看着我。”
那兩條藕臂束着他,只要他想,輕松就能掙開。
元空覆到她手邊,果然一片涼,他輕扯開她的胳膊看也不看的推進被褥,她又探出手牽着他,他低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學她。”
溫水水好奇道,“可我沒權沒勢,不用這種方法如何能将他們拆散。”
溫烔和林月妍是枝理相連,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交錯,這種關系比夫妻更牢靠,除非一方出事,否則他們能永遠在一起。
元空說,“你父親這些年能爬的這麽快,手上多少會不幹淨。”
這是顯然的,林家固然能讓他飛高,但他能在官場立足,靠的還是他自己有手段,非黑即白,查明了自然也就能将他拿捏住。
溫水水抑揚頓挫的嗯着聲,“江都那麽大事,陛下也就罵了他幾句。”
可見他在明弘帝心中的地位不低。
元空低腰扶起椅子,看燭火将熄,便道,“不早了。”
溫水水捧着他的指頭不願放開,“你把我帶回來,不要再丢下我。”
燈火打在元空的面上忽明忽暗,藏在暗處的憐惜遏制不住爆發,他的嗓音柔和,近乎于哄,“不走。”
溫水水開心了,哼哼聲睡着。
元空仍端坐,他的所作所為都在偏離正軌,他不是自由身,玄明可憐他,才讓他留在寺裏,一旦離開了寺廟,必有人察覺,只要報到明弘帝跟前,他的下場不死也得被驅逐,他沒有放縱的資格,可為了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底線。
他凝視着溫水水的睡顏,恬靜嬌憨,她睡得這般香,他現在走她也發現不了,可是他挪不動腿,因為他走了,她會傷心。
溫水水一覺醒來已是天亮,她擡眼往屋裏瞧,元空盤坐在窗邊的梨花榻上,她披一件袍子,赤腳下地走到他面前,懶懶的往他膝頭坐。
元空登時醒了,屋裏亮堂堂的,她團巴身賴着他,從頭到腳瞧得清楚,這般玲珑悉數被他擁着,他差點将人轟了下去,可還是忍住沒動。
溫水水說他,“你像根木頭。”
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他照樣無動于衷。
屋裏的火盆燒完了,她穿的少,沒會子就發冷,元空把她抱回床,筆直站在床邊道,“貧僧得回了。”
溫水水側過身,面顯哀傷道,“你昨兒來那麽晚,現在又走,你回了玄明主持也曉得你是來找我,他不會再讓你出來。”
元空看了看她,伸出手拍她的肩,道,“記得喝醒酒湯。”
溫水水斜着眸瞅他,旋即又把臉低下,“你能喂我喝嗎?”
元空沉下眼,少頃走了出去。
溫水水揪着枕頭嘔了一肚子氣,只恨他太不識情。
約莫片刻功夫,元空端了碗醒酒湯來,她心一松,不覺啃着手指望他。
元空捏着勺攪拌,看熱氣散了,才遞到她嘴邊。
溫水水慢慢喝掉,他便拿了她的帕子給她擦嘴,細心的讓她想笑,她問道,“好燙人,你為什麽不吹吹?”
元空極自然道,“貧僧滿口濁氣。”
溫水水便遮着唇咯咯笑,他真是個千古奇葩。
元空以為自己說錯話,又補一句道,“貧僧早起沒漱口。”
溫水水笑得更歡,直在床上打滾。
元空不明白她為什麽笑,但看日頭上去了,不好再呆,他放下碗欲離開。
溫水水趴在床沿上,不舍道,“我想你留下來。”
元空怔了一下,還是往出走。
她急的憋出哭腔,“你不要走……”
元空捏緊手,心內痛恨自己沒用。
溫水水沒哭,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在為難他,他不可能不走,呆在雲華寺他才能安全,除非明弘帝下旨讓他還俗,若不然他這輩子都出不去,她怯怯的喚着他,“元空。”
元空回過身看着她。
溫水水噙着淚跟他笑,“我可以叫你來做法事嗎?”
元空動了動唇,想告訴她,他已經不是雲華寺的僧人,可是說不出口,他說了,她必然快樂,但快樂之後她又會擔憂,沒了雲華寺的庇佑,他随時會被人盯上,命這種東西掌握在別人手裏,就意味着他不能任性。
“可以。”
溫水水快活的笑起,他便緩緩走了。
——
快過晌午,周宴回宅子裏,溫水水跟他說了昨晚宴席的事,周宴又氣又沒轍,又怕崔琰怪罪,只得叫人送了份禮,這事兒才算翻篇。
溫水水的茶館開在西京北大街,往前一百步,正正好被擠到犄角旮旯裏,地方不顯眼,也沒多少人知曉,她倒是喜歡這個場地,不熱鬧她沒得煩。
生意人都講究個運道,開張必會請神拜佛,溫水水便挑着這個時間點讓人去雲華寺請元空來做法事。
她特特換了身藕荷色绉紗偏襟小錦衣,想叫他一眼就移不開。
緣着天冷,她捂着紫金雕花手爐靠坐在窗臺上,眼睛放遠了看,沒見着元空過來,倒在路道上瞧到了溫昭,他側着馬行到窗下,倨傲的擡起頭盯着她道,“下來接客。”
接客這個詞委實惡心,只把溫水水比做了妓子,她陰寒的瞥過他,趁手扯掉木栓将窗戶關上。
溫水水下了窗臺,坐到櫃臺上,偏頭跟候在一旁的小厮道,“去關門。”
那小厮小跑到門前,掰着門要關,溫昭伸腳抵在門上,翻身下馬道,“開門迎客,豈有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
小厮陪着笑道,“這位小爺,我們還沒開張……”
溫昭一把将他揮到旁邊,大步進門裏,直接走到櫃臺前直直看着溫水水,“給爺沏一壺鐵觀音。”
溫水水低着眼睛不予理會,靠後方的做小厮打扮的從梅擋過來,揚着手道,“哎呦!爺您請桌邊坐,小的馬上就給您送茶來。”
溫昭挑着眉,随意選了張桌子坐下,沖着溫水水道,“老板不來招待客人?”
溫水水當着他的面翻了個白眼,下櫃臺掀起簾布進後屋去了。
溫昭抹了抹唇,踢開板凳也想跟進去。
隔門邊的小厮忙跑來抱住他的胳膊求着道,“這位爺,我們姑娘性子腼腆,平日都不出來見人的。”
溫昭奧一聲,背手給他一巴掌,打的他摔地上,才擡腿闖了進去。
這間茶館是周宴買來讓溫水水玩樂用的,前頭做着生意,後頭有屋子花廳,專供她歇息,她若不想出去,在這裏也無人打擾,左右生意有人看着,她自在才是緊要。
溫昭踱步到花廳,她側依在欄杆上,手裏的團扇一下下搖着,水眸半合,像是要睡去。
溫昭呼吸微滞,腳下不自覺放輕,直走到她面前,她的眼睛一下睜開,那眼裏溢滿了驚恐。
“……誰叫你進來的?”溫水水當真怵他,他要是一個不高興,她大概就得死。
溫昭的面色變得晦暗,“你這麽怕我。”
溫水水懶得跟他多話,揚着脖子沖外頭叫,“來人!”
溫昭喝一聲,“閉嘴!”
溫水水防他突然發作,瞪大了眼不敢再喊。
溫昭拉來一張凳子跨腿坐,眼睛從她臉流連到她身子,須臾喉結微動,“那晚,元空抱你回去,我聽說他隔日才離開你家,你們親到這種程度?”
什麽聽說,分明是他叫人盯着她這頭。
溫水水嫌惡的撇過臉,“關你什麽事。”
溫昭眉際顯出一絲兇,轉瞬即逝,他咧嘴笑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溫昭。”
溫水水黑着臉道,“滾出去。”
溫昭再難維持好臉色,他忽然捏住她的下颌,迫她看着自己,“爺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他受恭維長大,誰人見了他都要叫一聲公子,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對待,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是想讓她清楚,他一個名貴願意放低身段來與她這個商戶之女好聲好氣,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溫水水抓起手爐朝他砸。
溫昭閃身躲開,冷聲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溫水水低垂着臉,暗暗盼着元空能快點來。
她這副乖巧的姿态取悅了溫昭,溫昭撫着手上的戒指,“你哥哥今兒在嗎?”
溫水水一時沒聽懂,她何時有了哥哥?
溫昭耐着性子又問一遍,“你那個元空哥哥,他今兒會來嗎?”
溫水水恍然,他以為她和元空是一家子,這倒随了她的意願,楊姓着實好用。
“我哥哥來不來,與你有何幹系?”
溫昭笑,“當然沒關系,我就是來跟你說聲抱歉,向前我認錯人了。”
溫水水瞟過他,起身往屋裏走,“這謙我收下了,溫公子沒事請回吧。”
溫昭一個身移将她攔住,“我今兒來你館內坐,你這個主人卻不迎客未免有失規矩。”
溫水水用團扇遮了臉,退步道,“我不做生意。”
“你開了館子,難道是擺設?”溫昭步步逼近。
溫水水跌坐到藤椅上,眼看他還欲湊近,她這下毛了,這人下流到這種程度,與他姐姐相像的女人也敢碰,她轉了下眼,道,“你既然是來吃茶,為何要跑進後屋,你也沒有誠心做客。”
溫昭止步,揚唇道,“我吃茶素來要老板陪,姑娘初來乍到不懂,所以我剛剛才發火。”
溫水水略有思索,道,“原是我不知禮。”
溫昭聳了聳眉,背着手老氣橫秋的離開花廳。
溫水水随他身後進茶館,他坐到原先的桌子,溫水水就坐他對面,從梅将茶水端來,擔憂的看着溫水水。
溫水水沖她眨眨眼,繞着團扇上的絡子跟溫昭道,“溫公子是我這茶館的第一個客人,總不好只點一壺茶吧。”
溫昭指了指茶壺。
溫水水忍着厭煩替他斟茶。
溫昭品一口茶,“那是自然,姑娘的場我當然要捧,你們茶館都有些什麽招牌。”
溫水水朝從梅示意,從梅連搓着手,殷勤道,“公子可問對了,咱們茶館可不是西京這邊的只喝茶,我們江都的茶館喝茶之餘還制備點心小菜,像咱們茶館的招牌就有二十來樣,小的來給您說說,有………”
溫昭按着鬓角,“見樣來一份。”
“好嘞!”
從梅嘿笑着沖溫水水擠眉弄眼。
溫水水在團扇後憋着笑,這都是他自找的,當她是軟柿子,她就要狠狠宰他一頓。
溫昭一雙招子還瞄着她,“想在這京裏立足,姑娘還是要有個人幫襯。”
溫水水垂眼,“公子說的是。”
溫昭手有些癢,半帶着笑道,“我見姑娘投緣,這茶也是好茶,不知以後過來,姑娘可有心做陪?”
溫水水耳邊生紅,澀然道,“我還沒嫁人,不想被人惹閑話。”
溫昭眼發直,倏忽奇道,“商人慣來抛頭露面,怎麽與我說說話便不行了?”
“我家中事都是周叔操心,我鮮少出來,”溫水水解釋道。
溫昭想起了那個上竄下跳的老頭,了然道,“怪道連酒都不會喝。”
溫水水顯出窘迫的神态,“公子且吃茶吧,我先失陪了。”
她說着就要離去,溫昭擡腿擋住她不讓走,“我可點了你們館內一堆招牌,我一個人吃不完,你陪我坐坐。”
從梅招呼人将點心小菜全上了桌,幾乎擺滿了,溫水水看着樂,表面卻猶豫,“公子不要為難人。”
溫昭揀了塊糕點吃嘴裏,皺眉道,“也沒多好吃。”
溫水水扣緊手,尋思他是要找事。
恰巧周宴領着元空進來,溫水水瞅見他便濕了眼。
元空一見到溫昭當即臉陰沉,他站到溫水水跟前,涼聲對溫昭道,“小施主,貧僧說的話你是一點也沒記到心上。”
溫昭面對他還是慫的,茶點也不吃了,扔桌子上就走。
從梅哎哎兩聲攔着他笑道,“公子,您點了這一桌子總得給錢吧。”
溫昭睨一眼溫水水,她挂着淚望他,似在埋怨他欺負人,溫昭板着臉自兜裏摸出一塊金條,丢從梅手裏,揚長而去。
從梅摸兩把金條,還不确信的往嘴裏咬了咬,“小姐,他可真大方,這都夠買好幾十桌菜了。”
溫水水用帕子擦掉淚,淺笑道,“原還想再訛他幾回,現在估計是吓跑了。”
她說吓跑的時候看着元空,元空一臉黑。
在外面不好纏人,溫水水用團扇戳他手,轉而去到後屋。
元空攥緊拳,終還是跟着她去了後面的竹屋。
才一進門裏,溫水水便靠到他胸前,輕輕道,“你生氣了。”
“沒有,”元空道,手扶着她站直,整個人氣息都是冷的。
溫水水急忙抓着他道,“是他闖進來的,我就是想給他個教訓,可他那般蠻橫……”
元空眼中顯出悵然,“你呆宅子裏吧。”
呆在裏面就不會遇到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她也沒機會遇見危險,更不用招搖撞騙。
溫水水抖着唇,“你怪我了。”
元空側身道,“你們是親姐弟,縱使他千般壞,自有他的報應,你不能以身做誘。”
溫水水乖巧道,“我沒有誘他,他逼着我陪他的,從梅可以作證。”
元空停住聲,他心裏明白,或許确實是溫昭招惹她,但以她的性子必然會借機坑人,她慣來的招數,可溫昭這種人就是頭狼,被他瞄上了,有一次就有二次,溫水水想在他身上拔毛,指不定哪天就可能遭他反撲。
元空只是怕她出事。
溫水水揣度着他的情緒,近身來踮起腳尖攀着他的胳膊往他唇上吻了一下,悄悄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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