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三十六個大師 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溫水水去浣茗坊之前, 叫含煙特意裝扮一番,含煙給她梳了個随常雲髻,鬓發松松散散, 瞧着好看卻碰不得,她随手将元空送的那根鳳簪側插進發裏, 烏發中呈出一點翠色, 別有袅娜風姿。
她穿的镂金桃花錦襖, 比素日裏多了幾分端莊。
快到浣茗坊時,她想起來溫昭送的盒子, 便催促含煙拿出來。
含煙給自己臉上貼好皮, 就手把盒子揭開, 只見裏邊放着一只玉镯子,瞧質地很純,但樣式普通,看起來就是京都貴婦常帶的那種镯子,又重又笨拙。
溫水水伸手腕去戴好, 不喜不怒的看了看道,“倒是值幾個錢。”
含煙不放心道,“小姐, 這樣是不是不妥當?”
暧昧不明的戴着溫昭送的禮物, 會讓他誤會其實溫水水對他有點意思,溫水水膩煩他, 沒必要再引人遐想。
溫水水搖頭,“他既然犯賤,我就讓他賤到底。”
含煙聽不懂她的話,但知道她心裏有對策便也不好再說什麽。
馬車一停下,她們便出來, 正看到溫昭和一個沒見過的男人站臺階上,溫昭跨步往前,朝她擡手。
溫水水隐去眼底的厭惡,将戴着镯子的那只手遞給他,由着他扶自己下車。
她手腕特別細,镯子戴上去不僅不好看,還有種不能承重的脆弱感,仿佛那镯子能将其壓斷。
溫昭瞥一眼,挑半邊唇道,“倒是稱姑娘。”
真有些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讨嫌。
溫水水縮回手,側臉冷俏。
溫昭也不在意她冷漠,指着身旁的男人道,“這位是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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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水輕輕看一眼那個男人,面白如玉,身形挺立,根據年齡判斷應該是韓家的那位嫡孫。
韓啓淩。
她微傾身施禮,“見過韓公子。”
韓啓淩端量着她,顯出笑道,“早先聽聞打汴梁過來位女商,原本以為姑娘有些年歲了,未料竟這般年輕。”
溫水水含着笑。
溫昭率先進坊內,他們也不好多在外面站着寒暄,跟着他上了二樓。
這間浣茗坊比溫水水的那間茶館小很多,往二樓分着廂房,進裏面茶具早備好,四面牆上挂着各種古跡名畫,氛圍雅致。
三人坐上了席位,居中放了桌子。
溫昭自炭爐上拎起燒熱的茶壺,擺了三只茶杯悉數倒滿,再自其中端起一杯自顧喝了,“這地方我尋了許久,空的很,也不用怕被人發現。”
韓啓淩也取過一杯,抿着茶水笑道,“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誰撞見?”
溫昭将空出來的那杯水放到溫水水面前,敲敲憑幾,“我母親這兩日不消停。”
溫水水的長睫動一下,捧起茶水呷過。
韓啓淩朝窗外飄過,溫聲道,“這地兒在東大街,也好找。”
“我就想安靜幾日,家中不能呆吵得我頭疼,”溫昭說。
韓啓淩掃着溫水水,眼很快收回,“二殿下府中那麽多空房子,不夠你呆的,非要跑出來尋這處,伯母估摸着是有事煩憂,你做兒子的該體諒。”
溫昭擺擺手,“快年關了,二殿下閑不得,今年冬至祭天,陛下特意讓二殿下進太常寺去學規矩,我要是這個時間去叨擾他,沒得要挨批。”
明弘帝放口讓蕭笙祁入了太常寺,皇子涉職,就是參政,這意味着明弘帝對蕭笙祁很看重,眼瞅着蕭承勳要及冠,這時卻讓蕭笙祁參與朝政,想來過不了多久儲位應該就會有人選了。
溫水水心下沉沉,尋思着得盡快讓元空回宮。
“楊姑娘在京裏住的慣嗎?”韓啓淩随意問她。
溫水水淺淺笑起,“有些不習慣,京裏太冷了,比不得江都暖和。”
韓啓淩點頭跟着笑,“确實,這邊到冬天冷的能死人,像姑娘這般初來,還得過段時間才能适應。”
溫水水但笑不語。
韓啓淩卷了點袖子,注視着她道,“姑娘給我的感覺不像江都人。”
溫水水微挑眉,才要說話。
溫昭接過來道,“她本家在汴梁。”
韓啓淩頓時了然,颔首道,“我祖母是南邊人,素來不喜和外人多說話,姑娘給我感覺落落大方,便是說京裏出生的,也像。”
溫水水翻手蓋住茶杯,淡聲道,“家裏的生意在京裏有幾處,倒不曾來過,這次也是受陛下召見才有幸暫住。”
“這麽說姑娘還打算回去?”韓啓淩順話問道。
溫水水嗯着,“年後宮裏去江都進絲綢,我正好一起回。”
韓啓淩把茶杯一扣,側眼瞄着溫昭,他果然黑了臉,韓啓淩拍拍衣擺站起來,“我不多呆了,下午還有課,先走一步。”
溫水水垂着臉聽他離開。
溫昭翻開她的杯子重又給她倒茶,“姑娘真要走?”
溫水水支着桌子要起來,“茶也喝了,公子若沒事,我也不留了。”
溫昭伸過來手按住她的肩膀,迫她坐下,眉目陰冷道,“我還沒讓姑娘走。”
溫水水揮一下他手,他抓得牢實,她只得道,“我還有事……”
溫昭沒松手,眼睛黏在她臉上,“姑娘不是說過,你們家中事都是由個老頭子兜着,你能有什麽事?”
溫水水轉過臉,碎發掉落在耳旁,只不理他。
溫昭喉結動了動,手探到頸邊要取那幾根調皮的頭發。
溫水水蜷着手遮起,“還請公子自重。”
溫昭當即覺得驚奇,“你打扮成這樣,手上戴着我送的镯子,難道不是對我有意?”
溫水水抖了抖身,溫溫道,“公子是沒見過女人麽?”
溫昭一愣。
“女人總是愛打扮的,得了時興的首飾,漂亮衣裳,都會拿出來穿一穿,公子邀我來喝茶,我自不能敷衍,我做了裝扮是對公子尊重,”溫水水有條理的慢聲道。
溫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是我猜錯了?”
溫水水不睬他,提了裙擺要走。
溫昭摁着她不讓跑,眉間冷冽已經凝結,他就是瞧上了她,漂亮人兒誰都惦記,她又是商人,沒什麽地位,他和她周旋到現在,摸清楚她的性格,終歸不是世家千金,羸弱卻貪財,給點錢就會本分,這種女人最适合養在身邊,開心了給幾個小錢哄哄,不開心就直接打發了。
“算算年紀,姑娘也不小了,合該找個人做歸宿,以姑娘的品貌,跟了尋常男人多可惜。”
溫水水說,“不勞公子操心。”
溫昭翹唇,旋即從袖中摸出一張房契,推到她手邊。
溫水水把頭埋低,手怯懦的往後縮。
溫昭推着房契挨近,“這間宅院近朝漩江,以東以西的住戶不多,很适合姑娘這樣喜靜的人。”
溫水水細細道,“……我有住處。”
溫昭把房契塞她手裏,近身坐過來,“這宅院是我盤下來準備自留的,我瞧姑娘現在住的地方有點偏,宅子也不大,你們幾十號人擠在那裏總不是事兒。”
溫水水慌忙把手松開。
他立刻将她手握住,那張房契被他疊的整整齊齊重新塞回她手中,“江都有什麽好回的,不是洪澇就是疫病,姑娘這般柔弱的女人得富貴鄉才能養住,別回江都受苦了。”
他伸手繞過她身後,只消一按,就能将她摟抱住,那截細腰他想了許多個夜晚,今兒算是要成了。
溫水水唇色泛白,似無法抉擇,又舍不下這房契。
溫昭加一把火道,“你過生辰,也沒見你家中人過來看你,可見你在本家也過的不好,縱然有個哥哥護着,可他是和尚,總不能時時呆在你身邊,你給他們做生意賺錢,錢還不是你的,你自個兒沒着落,往後不能一直這樣吧,總得有東西傍身。”
溫水水一忽兒捏住那張房契。
溫昭笑出來,手試探着要摸她腰。
門嘭的一聲被人自外頭踹開,溫昭一轉頭,就見元空臉色青黑的跨門進來。
他噌的收回手,連忙爬起身。
溫水水一直垂着頭,只當聽不見他進門。
元空看的明了,他方才差點就将她抱住了,她沒有一點抗拒,她頭上還戴着他母後的發簪,卻能随意被人摟抱。
“小施主,貧僧說過許多次,別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溫昭托着腮乜他,“她又不是你嫡親的妹妹,幾次三番的見你往城裏跑,雲華寺這麽閑?還是元空師傅就是忙也要過來看着她?”
元空冷聲道,“小施主看到她這張臉還能見色起意,有想過溫施主知道了的後果嗎?”
溫昭自然想過,楊落溪和溫水水長的太像了,像的恰如雙胞胎,只除了她比溫水水更有誘惑力,極能叫人見了就想攬上手把玩。
對,她可以肆意玩弄,畢竟沒有權勢的孤女不用怕惹事,但溫水水不同,她是溫家人,是他血緣上的姐姐,溫家的臉面比什麽都重要。
所以他根本不敢帶認識溫水水的人來演戲,這種事戳穿了就是肮髒龌龊,他承受不起被父母知曉的後果,就索性瞞着所有人。
溫昭拿下手,狠狠盯着他。
元空手揮向門外。
溫昭哼一聲,忍着怒氣走出門。
廂房裏安靜了。
元空垂下手,轉了步子準備離開。
“你要是走了,我就死在這裏,”他身後女人微弱着聲道。
元空一瞬轉頭,她拔下鳳簪已經刺在脖子上。
元空驟然發驚,急忙探手近前扣住她手拉離。
溫水水恹恹靠在桌前,頸邊血沾到他手上,她瞧着樂,“你又不要我了,我跟誰關你什麽事?”
元空面上覆寒,取出白帕要替她包紮。
溫水水撥開他手,把頭抱住。
元空繃着臉不言語。
大約過了半盞茶,她坐着的地上,有一滴滴血珠掉落,元空再難冷眼旁觀,輕拽開她的兩只手,她暈着頭往地上摔,元空趕緊摟起人沖出門。
含煙瞧溫水水一脖子血吓得當場哭出來,跟在他們後面,直見他們上了馬車,連忙叫車夫趕往離得近的茶館。
這時候正值正午,茶館才開門,客人不多,小厮都嘻嘻哈哈蹲到廚房裏去吃午膳,元空抱着人進後屋都沒人注意。
他把人放到棉席上,手連着白帕還按在她脖子的傷口處,目光望着她蒼白的臉色,徒然無奈。
他在彌陀村靜思了十天,這十天他憤怒過,也彷徨過,甚至于當周宴過來說她又折騰時,他也想過不來,可不來她就要發瘋,她或許會真的從了溫昭。
溫水水張出一條眼縫,僵冷的注視他,良晌伸着手往他胸前推,“出去……”
她腕上那只大的出奇的镯子在元空面前晃蕩,任她怎麽推都沒動,元空的視線盯在镯子上,他沒見過溫水水戴這種東西,她素來愛戴個鏈子紅繩,像這麽大的镯子根本沒在她身上出現過,更不用說這镯子屬實不配她。
含煙捧着熱水進廳裏,看他們正鬧着,也不敢插話,急忙放下水準備悄悄退走。
“她手上的镯子不是她的,”元空冷不丁說道。
含煙尴尬道,“是,是溫公子送的。”
溫水水沖她橫一眼,她立刻瑟縮着跑出門。
元空沒再說話,撤開手往盆裏浸濕水,為她揩傷口。
溫水水連着打了他十數下,最終揪住他肩側衣布,含淚道,“我不用你同情我。”
元空如同木頭人,卷了白布幫她包好傷口,确定她不會有事,才躬身欲走。
溫水水死死抓着他。
元空定在她的镯子上,倏爾将她手扯開,冷漠的擡腿走。
溫水水急促呼着氣,徑自滾下了席子。
元空聽見撲通聲腿一頓。
溫水水抹掉眼淚,幹巴巴的道,“我引誘你是我的錯,但我不後悔。”
地上涼的很,她不能躺太久,元空攥緊手思緒繁雜,到底還是妥協了轉頭彎下腰把她抱起來。
溫水水擡起兩只手臂環住他,眼眶濕紅,“便是不靠你,我也能弄死溫家人,你覺着我要你回宮是為了借你權勢鏟除他們,你有什麽權勢?”
元空薄唇緊抿。
溫水水仰起臉要吻他,被他錯過臉避開,溫水水便固執的把吻覆在他喉結處。
元空喉間一片澀,摟着她腰肢的手禁不住緊縮,随後又想把她放下。
溫水水吻的極緩,兩手摸到他後腦勺,小小的撒着嬌道,“我就是要你成為皇帝,以後就沒人敢對你不好,他們都對我特別壞,只有你對我好,我瞧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是個好人,你給我治病,還護在我身前,從沒有人這樣對我,我就想讓你一直對我一個人好,你把我和你的香客當做一樣的人,我難過,所以我要讓你破戒,還要你回宮,你不準呆在雲華寺。”
她委實擅長蠱惑人心,寥寥幾句話就能把元空這些日子的憤懑與頹然悉數散盡,分明這些都不是好話,到她嘴裏卻成了偏執專情,他無法抑制聽完後的喜悅,但也怕她滿口謊話。
溫水水吻到他耳邊,看他把眼睛閉上了,委屈道,“你不許閉眼睛。”
元空便睜開,正見那只镯子跟着她的手摸到他面頰上,他難掩厭惡的重又要閉眼。
溫水水看懂了,他是在吃醋,果斷褪了镯子砸地上,嘟着唇親他嘴道,“我叫你來,你來的那麽遲,他差點就抱我了。”
元空被她擾的心緒不寧,慌亂的要放下她。
溫水水扭着腰拽他僧袍,“你不要生氣,我一個女孩兒家,為了讓你就範,什麽損招都使出來,我往後也不能嫁給別人,你還不要我,是要我去做姑子嗎?”
元空沉着面要搶回僧袍。
溫水水立刻壓着他坐倒,曉得他古板,當先扯掉他的腰帶,不顧他拒絕,扒了他的那件僧袍丢走,“你嫌我污穢,你不要穿它。”
元空一團亂,亂到這裏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自打嘴巴。
溫水水拉他手到腰邊,兩腿盤住他,害羞的枕在他胳膊上,“好想你。”
元空心跳的快起來,她柔軟的依偎着他,想要他疼,明明确确的讓他抱攬,這樣的信任騙不了人,她愛黏着他,哪怕明知道他在發火,也不怕。
溫水水悄悄拉開下裳,腰沉沉往下,随即觸到什麽,她抓着他的手搖着,“你個假正經,你壞死了。”
元空耐着勁要把她剝走。
溫水水軟着手腕搭他頸窩處,就手撕他內衫,可手勁太小,撕不動,眼看着就要被他抱走,她胡亂抓手,腳也踢他,“你叫我這樣難堪,你混蛋。”
她那頭烏發算是徹底亂下了,發尾全掃到他腿上,癢的讓人想撓,他忍着聲道,“不像話。”
溫水水一懵。
元空就趁時将她抱了下去。
溫水水趴回席子,腳尖踩着他腿,“我腳酸。”
元空交握着手不做聲。
溫水水自覺把腳挪到他手裏,可憐兮兮道,“你這麽氣我,要不然我一頭撞死算了。”
元空神色一凜,偏頭道,“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溫水水端量着他的情緒,心裏松了松,“你給我揉揉腳……”
元空頓一下,還是用手按着她的腳心。
說實話,他确實有一雙讓人羨慕的手,可以調藥救人,也能施展武藝,還會按摩,不帶一點猥亵,溫水水被他按的都起了睡意,但這不是她本意。
她做了那麽多錯事,他生氣了還對她這麽好,可如果她真任他這般,指定回頭他又跟個老頭一樣不讓她近身。
這就是壞事做多了的後果。
溫水水褪掉腳,爬回他腿上,仰首到他耳邊道,“我胸口也不舒服,你能給我瞧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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