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四十一個大師 變狗
溫烔養外室徹底捅到臺面兒, 林月妍一得了消息就領着數十人過去,趁着溫烔離開将容鳶綁回了溫府。
溫烔下朝得知消息,匆匆回到府裏, 林月妍就坐在屋廊下,手裏捧着熱茶, 笑看院子裏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容鳶。
溫烔急沖進院裏, 一腳踢開容鳶跟前執鞭的嬷嬷。
林月妍黑下臉, 直盯着他道,“老爺, 您當初答應過我, 府中只有我一個。”
自容鳶腿邊流出血, 溫烔再難維持鎮靜,怒聲道,“她懷了我的骨肉,你竟然又殺了我的孩子!”
林月妍淚流滿面,立直身尖叫, “什麽叫又!別說一個孩子,這賤婢我就是殺了她你還能把我怎麽樣?”
“賤人!我容忍了你這麽多年,你越發無法無天, 我今日不教訓教訓你, 你以為我真怕了你!”溫烔揚手對着她的臉狠甩一耳光,打的她踉跄摔倒。
林月妍錯愕的捂住臉, 旋即難以置信道,“溫烔!你是不是人!我堂堂侯府嫡女為了你甘願做外室,你想要往上爬,我去求我哥哥,你坐到如今的位置, 全是我們林家給你的,你現在過河拆橋,你對得起我這些年為你的付出嗎?”
溫烔矮下身将容鳶抱起,冷冷道,“你殺了阿鳶。”
林月妍直以為聽見了笑話,她突然沖到他跟前,揪住他的衣襟道,“柳鳶和那個老太婆,可是你跟我說的,你厭惡她們!當初你說好的要娶我,結果柳鳶突然入京,我只能委曲求全給你當外室,你說你只是因為她有錢才容忍她,我替你殺了她,你可沒有一句怨言,現在輪到我了,是不是你也只是看中了我哥哥的權勢,一旦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你也能像抛棄柳鳶那樣抛棄我!”
他不敢的,林家背後靠着皇族,他永遠也只能被她左右,她說這個話只是提醒他,不要以為她是傻子。
溫烔推開她,陰寒聲道,“當初也是你死乞白賴的非要跟我,我沒有強求你怎麽樣,這些年我沒有納一房妾室,算對得起你,你今日要鬧,就算鬧到陛下面前,我也絕不退讓!”
他撂完話,抱着容鳶就欲離開。
林月妍扯着嗓子叫喚,“昭兒!快過來攔住你父親!”
溫昭自主屋裏竄出,三五步擋到他面前,“父親!您和母親自來相敬如賓,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您多日不回府,母親生氣難道不是應該的?這種随意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殺了也是咎由自取。”
溫烔目呲欲裂,伸腿一腳踹到他肚子上,“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怎麽養了你這個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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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踹完冷眼瞧着溫昭曲膝一跪,随即快步走出去。
溫昭怔怔捂着肚子,身後林月妍哭的撕心裂肺,他只覺天都塌了。
——
溫家如何,溫水水沒有刻意叫人打聽,但也聽人說,溫烔抱着渾身是血的容鳶離開了溫府,瞧架勢是不打算回去了。
溫水水沒功夫樂呵,因為她的手脫臼了,還被元空逮個正着。
元空下午進了宅子,還有幾日是冬至,彌陀村的居士們大多回家祭拜,他空閑就過來了。
含煙和他說了大致經過,他悶聲不吭的幫溫水水正骨,直看她疼得發抖,也沒安慰。
溫水水自覺得枕着腦袋老實道,“你這樣我瞧着害怕。”
元空用紗布替她固好肩骨,薄唇微抿,“害怕了,會離他遠一些嗎?”
溫水水心虛的瞥過他,“我馬上就要成功了,還差一點。”
元空拿開藥箱,收拾掉地上垃圾就要出去。
溫水水連忙抓住他道,“你幹什麽去?”
“回彌陀村,”元空硬着聲不回頭。
溫水水失落道,“我不想放棄,他們家已經亂了,這個時候要是不管了,我可能就前功盡棄。”
元空轉過身,直直看着她道,“你讓我回宮,我答應了你,回宮後我會參政,你現在停手,你的仇我替你報。”
溫水水眼尾微垂,難過道,“我不想……”
元空一臉黑,“非要到他傷及你性命,你才知道退卻?”
溫水水曲着腿縮成團,瞅了瞅他又把臉藏到膝蓋裏。
元空捏緊拳。
兩人在屋裏這般僵持,從梅探頭進隔間,小聲道,“小,小姐,昭少爺喝的酩汀大醉,跑咱們茶館裏吵着要見您。”
她傳話結束眼看情形不對,趕忙退出屋。
溫水水偷眼看元空,他臉發青,蘊在那張臉皮低下的火氣隐隐能感覺到,可能她說要去,他立刻就能爆發。
溫水水挪一下身靠到床裏,眼眸凝在他身上,細細道,“……我可以去嗎?”
元空直板板坐到床沿上,兩手搭着膝,将空處遮了大半。
溫水水便知他是不允了,她試探着解釋道,“這會子他正傷心,我要是借機安慰,他指定會當我……”
元空瞟着她。
溫水水噎住話不敢往下說,重又把臉埋起來。
屋裏安寂,時間也過的快,不知不覺就晃到黃昏。
溫水水眯了會眼再醒來,看元空閉着眸子,心下生出逃的想法,腳慢騰騰伸到床下,還沒碰到鞋,就被他一只手給握住了。
溫水水磕磕巴巴道,“天快黑了。”
元空垂目,“去哪兒?”
溫水水手捏着他的袖子,用商量的口吻道,“茶館沒人看着,不放心。”
元空不說話,把她腳丢回床,繼續坐着。
溫水水推一下他,“他指定不在了,我就是去瞧瞧茶館,一下午沒在,就幾個小厮看着,要是有什麽事兒,回頭又麻煩。”
元空道,“周施主可以去。”
溫水水把肩聳起,唯唯諾諾靠到他身旁,“周叔要兩頭跑的,汴梁的當鋪要遷過來,他昨兒才過去跟人商酌,得冬至才能回京。”
元空沉着眼望她。
溫水水顫了顫唇,手順着他的袖子摸到他手背,怯懦的攙住他道,“我就去一趟,你不放心,你跟着我。”
元空注視她良久,終于還是妥協,轉到她為他放衣衫的櫃子前,挑了件素衣和假發,順便拿了易容器具進到裏間。
過半晌,他再出來,已經是個面容粗糙神情木讷的樣子,倒像個做體力活的下人。
溫水水踱到他身前,将身子挨着他,異常溫順。
元空取下木施上的輕裘,把她裹住。
本是要摟起來的,但他沒碰她。
溫水水曉得他還在氣性裏,安安靜靜的由着他給自己理衣裳,随後跟着他走外面。
下晚就冷了,從梅跳着腳帶路,眼看着他們不像和好,趕緊往前走了好一段距離,生怕礙着他們。
溫水水走路很慢,被元空甩了一截,她杵在路道口,前面的男人都不回頭等她,她蓄着淚跟在後面,跟了一會兒就蹲地上,再不管他會不會回來。
元空聽不到她腳步聲,轉頭瞧她蹲雪裏不動,急忙走過去拉着人起來。
溫水水憋屈的抱着他脖子,眼淚都流到他頸項上。
元空單臂圈住她的兩只腿放人坐到胳膊上,另只手給她抹臉,緩步往前走。
溫水水貼着他脖頸的脈搏輕輕咬了一口,咬完就放,緊緊抓着他道,“你以後都抱我。”
元空嗯一聲,“冬至後,我不回彌陀村了。”
他得想辦法把她看住。
溫水水睫毛上濕答答的粘在一起,直往他臉上靠,帶的他臉都暈出水,“不行的,陛下不開口叫你離開,你貿然離開,被人發現了就是欺君之罪。”
元空腳停住,手指揩去她眼睫上的淚珠,“我想辦法。”
溫水水啞啞的嗯着,臉黏着他不願意退開。
冬天黑的早,路上瞧不見人,他們就這般走到茶館,元空上臺階放下溫水水。
茶館就剩了幾個小厮看門,瞧他們到了,忙跟溫水水擠着眼睛道,“那個姓溫的,也不知喝了多少,醉桌上爬不起來,小的幾個轟都轟不走。”
溫水水把手揣袖套裏,尴尬的瞄元空,他套着層皮,面癱的瞧不出情緒,她小心收回視線,走進門裏。
元空眸色陰沉,随她入內。
溫昭伏在桌子上睡得像個死人,從梅走過去伸腳踢他,“醒醒!”
溫昭一動不動。
從梅便往桌上猛地一敲,震的他耳朵嗡嗡響,這回倒醒了點,醉着眼往她面上瞧,瞧完不耐煩道,“滾一邊兒去。”
從梅嘿的一聲,撸起袖子往他腦門上揍了兩拳,“叫你打我家小姐,看我今兒不給你嘗嘗拳頭!”
溫昭被她打的煩躁,張手往她面上扇,元空眼疾手快,拎起從梅後衣把人拖開。
溫昭耳根子清淨,又趴回去睡了。
溫水水跟元空道,“他老睡這裏不是個事兒,茶館白日裏做生意,都叫他給打完了。”
元空奧聲,一手扣住他的肩膀道,“我把他扔出門。”
溫水水摳摳指頭,嘟哝道,“這不好吧……”
元空不聽她說,提起人準備丢出門。
溫水水嗔怪道,“這麽好的機會。”
“讓他進你宅子?”元空嗓音已經遏制不住怒火。
溫水水連連擺手,悄聲道,“他之前不是送了張房契麽?我想讓人把他擡過去,做個順水人情,轉頭他以為我體貼,還不任我拿捏。”
隔着面皮都能看出元空已經很不快,他向來好性兒,縱使像現在這般也沒讓他真的暴跳如雷,只松手放開溫昭,挪腿要離開。
溫水水反應迅速的揪住他,踮腳在他耳邊道,“等他成了狗,我就不理他了……”
元空緊繃着身沒動。
溫水水朝從梅使眼色,從梅立刻會意,招呼幾個小厮道,“把他送到朝漩江的宅子裏吧。”
那幾個小厮麻溜的把溫昭擡出門。
溫水水偷偷笑一下,牽起元空的手帶他一起出去。
朝漩江的宅子坐落很隐蔽,這一片很大,住宅分散,西京有點名頭的人都會在這裏置辦一兩間宅子,空閑了便來這裏,藏個把女人是常有的。
溫昭被送進宅子後,溫水水和元空也進屋裏,方才在茶館鬧哄哄的,這下子安靜了。
溫水水自己不敢過去叫醒溫昭,戳元空道,“你叫叫他。”
元空便端起茶壺往溫昭面上猛潑水。
溫昭一個機靈挺起身,然後又倒回去,眼睛睜了一半,盯着元空看了許久确定認不得人,又要閉回去。
溫水水趕緊趴到元空身側,探出臉來道,“溫昭,你為何跑到我的茶館鬧事?”
溫昭聽見她纖細的聲音才睜開一雙招子,定定對着她辨認了好一會才道,“你是我的女……”
元空抄手給他一拳,他登時吐了一口酸水,人也半死不活。
溫水水吓得抱住元空,把他拖到旁邊凳子上按倒,“他是醉話。”
元空偏過臉兀自冷漠。
溫水水捧起他臉低頭親住,與他眼睫交錯,吐息間連着纏綿,“他就是個賤種。”
元空圈住她的腰身,啃噬着她的唇舌,強烈的妒忌令他無法理智,他甚至生出殺人的沖動,誰也不能搶奪溫水水。
溫水水被他束在胸前,感受着他發瘋般的熱情,她兩腿打顫,竟直接跪倒在他腿上,被他扣着臉沿邊側一點點印,像是在做某種标記,标記好了,她就再也不能被人搶走。
“……我父親在外面養了個賤女人,還叫她懷孕。”
元空停住動作,倏地将溫水水籠罩在衣袖裏。
溫水水側一點身看向溫昭,他耷着眼皮,像是在跟人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父親從前待母親很好,什麽事都聽她的,這些年,他沒有納過妾,我以為他是真的愛母親。”
溫水水肅聲道,“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你母親做了那麽多下作事,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一家子都應該去死。”
溫昭猛地擡起眼。
元空覆手蓋住溫水水将她按回胸口。
溫昭便似沒氣般的閉回去,“母親以前說,父親不愛溫水水的娘,她只是塊墊腳石,沒用了,父親就将她扔掉,我以為母親說的是真的,可那個外室的臉不會騙人,父親的态度也不會騙人,父親愛着溫水水的娘,他騙了母親十幾年,也把我們騙得團團轉。”
“他若是愛着我娘親怎麽會舍得讓林月妍殺她,不過是人死了,他發達後又念起我娘親的好,什麽都是他的,只有苦是我娘親的,”溫水水在元空懷裏喃喃道。
溫昭聽不進她說的,繼續着聲道,“他今日打了母親一個耳光,踹了我一腳,或許再過不久,他就要為了那個女人休掉我母親,他要是敢,我就跟他拼了。”
溫水水譏笑,“他是個孬貨,這回倒逞起男人威風,你要是有種,你殺了他呀!”
溫昭明顯抖擻,未幾昏昏沉沉道,“我以後再也不會顧及溫家了……”
溫水水輕蔑的看他睡死,把頭搭回元空肩膀,柔聲道,“我們回家吧。”
——
這一晚元空真如瘋了一般,回去就将溫水水關在屋裏,他們抵死糾纏,至溫水水呼疼才息下。
元空套了件深衣跨坐在杌子上,一手橫在溫水水腰間,一手給她肩側綁繃帶。
溫水水身子失了勁,軟軟的挨着他道,“你進宮裏,我可以出門麽?”
元空一言未發。
溫水水低頭瞧着那只霸道的手掌,有些不服氣道,“你不許我出院子,你又不來,是想叫我憋死嗎?”
“我攔不住你,”元空道。
他确實攔不住她,她自來有主意,總會說些好聽的話将他糊弄住,轉頭再與人私下交集,他其實有想過,她為什麽非要和溫昭接觸,報仇有很多種方法,她用的是最陰毒的,分明知道對方的心思,卻欲拒還迎的與溫昭來往,讓溫昭誤以為她是好拿下的,她再拼死反抗,起沖突了沒事,這都是叫溫昭能留下征服欲,溫烔的事再一揭露,溫昭受打擊後第一個會來找她,她付出一點關懷,就能讓溫昭徹底淪陷。
人心難測,但人心也好操縱。
溫水水沉默了。
元空一臉平靜,低聲說,“可能我一走,他就找上門。”
這話裏帶着濃濃的自棄,他想栓住溫水水,可他分身乏術。
溫水水擡手摸摸他,“周叔留了許多人給我,我讓他們把門守住,誰也不放進來。”
元空眼中藏着不信,“你不是要讓他死心塌地?”
溫水水窘一下,人垂着頭顱道,“現在夠了,我不用再刻意去跟他碰面。”
元空轉過頭,還是默然。
溫水水用腳踩他腿,讨好道,“周叔回來,我叫他想辦法讓我進宮,我們呆一處,你就不用怕我騙你了。”
元空擰眉,“怎麽進宮?”
“……船到橋頭自然直,”溫水水繞話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祭天這種大事,宮裏肯定查的很嚴,她想進去,要是一個不小心查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她其實想哄哄他,給他個臺階下。
誰知元空接了話,“到時候讓周施主跟我聯絡,我想辦法。”
溫水水蜷着手瞅他,“我,我說着玩兒的。”
元空冷冰冰回她,“我當真了。”
溫水水便把臉抵在他肩下,細聲細氣道,“全要順着你,白天是,晚上也是……”
元空咽了咽喉結。
溫水水又說,“也不帶我去洗……”
床褥亂七八糟,她也是。
元空眉尖打結,騰着人進了裏間。
俄頃就聽見裏頭水花聲和溫水水有氣無力的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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