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四十七個大師 我只娶她
元空起身要走。
溫水水固住他, 眼裏亮晶晶。
元空輕啄着她,“別出來。”
“嗯,”溫水水不松手, 束的更緊。
元空捏住她手腕放入被裏,她又伸出來, 元空失笑。
溫水水貼着他臉啞聲道, “不想你走。”
元空胸中微動, 随即傾身而來,親吻裏帶着噬奪, 拴她的雙臂愈加發力, 恰聽見她低哭也沒松開。
羅帳輕動, 室內靜的只聞呼吸聲,片晌元空扣着內衫出來,掀半邊帳來看,她迷蒙着眼瞅他,氣息微微, 兩頰豔如桃李,唇舌輕啓,潤的似乎碰一下都要滴水, 她支不起身, 耐着力往床頭爬,沒爬多遠, 又被元空塞回床,她伸出細細的手指搭着他,閉眼又睜眼。
元空摸着她頭,“沒勁了別亂跑。”
溫水水便又仰起臉,肩側的被褥滑落, 紅痕遮不上,盡數是他留下的,她往他懷裏依。
元空深了眸子,圈着她躺回去,“我先去見見他們,別鬧。”
溫水水埋在他胸口,略帶疲憊的點頭。
元空緩緩撤手,瞧她真不動,便迅速穿衣出了屋。
——
蕭笙祁和溫昭等在前頭堂屋,他進門時,蕭笙祁對着他上下打量,“皇兄出了雲華寺,确實有所不同。”
自打入府,元空就沒再穿僧衣,但也沒穿皇子華服,還是素衣寬袍,人瞧着其實沒多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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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道,“沒出雲華寺。”
只要玄明主持沒回京,沒宣告他離開雲華寺,他就不算徹底脫離。
這是他生長的地方,也是他的倚仗,哪怕他離開了,雲華寺還是他背後的支撐,玄明主持也還是他的師父,陛下禮佛,這就是他最大的優勢。
蕭笙祁笑,“皇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茍言笑,臣弟過來是想跟你解釋之前宮裏的誤會。”
元空撚着手中的佛珠,抻手對他們道,“坐。”
蕭笙祁和溫昭靠坐到椅子上。
溫昭陰陰的盯着元空,元空仿似看不見人,淺淡問道,“什麽誤會?”
蕭笙祁讪笑,“母妃前些日子身體不好,宮裏的事甚少操心,像往皇兄你這裏遞人的事,她根本沒做過,實在是燕妃娘娘的宮女一人嘴說,又因着父皇震怒,母妃百口莫辯,只能忍下,但他也怕這事讓你我生間隙,所以叫臣弟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
元空淡漠笑道,“我早已忘了。”
蕭笙祁僵一下臉,随後便恢複如常,“不管如何,臣弟還是要與皇兄闡明,臣弟自來敬重皇兄,這等卑劣的手段斷斷不敢對皇兄使。”
他說的一臉正氣,若不是有蓉娘在先,元空都能被他唬住。
元空溫聲道,“我心裏有數。”
蕭笙祁搖着手中折扇,彎唇道,“年關後三皇弟就該及冠了,到時也不知是何等盛大的場景。”
他故意這般說,及冠禮說到盛大,誰能有他盛大,林家撐腰,溫家掌勢,他的及冠禮舉世矚目,可元空不同,他及冠時沒人在意,那日他在雲華寺一如平常,早課晚課誦經念佛,只有主持在那天夜裏給他說了個故事。
主持說,世人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想來寺廟裏拜一拜,在菩薩跟前求一求,好像就有了依托,菩薩背負着世人的念想,可不是所有的念想菩薩都會應驗,在極度艱難的困境裏,期盼着他人的相助是荒謬,求人不如求己,想要一樣東西,就得靠自己去拼,只要是正當的,菩薩也會贊同。
元空從回憶中抽離,唇邊帶笑,“都大了。”
蕭笙祁觀察着他的神态,“前頭聽父皇提過,說是要讓皇兄入朝跟着大人們一同學習正政務,皇兄可有意向要跟誰?”
倒不是前頭,是今早在朝堂上,明弘帝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說了,不僅是他,三皇子都要入朝,這不是偏愛,只是放他們三人進朝堂歷練,誰能掌控朝局,誰就是未來的東宮得主。
元空将佛珠放桌上,交握手道,“這不是我該想的。”
蕭笙祁便看出他抵觸,不好往下問,轉話道,“過幾日那幫書生在桓平居會友,邀臣弟前去,皇兄可有空前往。”
元空思索着時間,“外祖回京,家中事忙,大概抽不出時間。”
蕭笙祁翹眉,一瞬起身道,“看來皇兄着實空不得,臣弟就不打擾了。”
元空颔首微笑。
蕭笙祁背着手慢吞吞往外走,
溫昭跟在他身後走了幾步,道,“二殿下,我有些話想跟大殿下說。”
蕭笙祁掃過他,自顧先走了。
溫昭回頭問元空,“大殿下,您如今用不着楊姑娘,可有想過放她走?”
元空掀起眼不冷不熱的看着他,“沒想過。”
溫昭攥緊拳,“大殿下也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仁慈。”
元空重新帶回佛珠,一個一個的數着,“你小小年紀盡琢磨歪門邪道,她是我家中人,我豈有讓她流離在外的道理?”
“她欠你多少錢?”溫昭直截了當問道。
元空再好的臉色也消失盡,面上爬滿陰寒,“她欠的你還不起。”
溫昭一驚,還想說什麽。
元空一口堵住話,“你家中一塌糊塗,不想着怎麽處理好,還逮着她不放,看來是真不怕你父親知道。”
溫昭立時閉嘴,一臉陰郁的踏出門去。
元空徒手摁着兩邊太陽穴,那股怒火稍微熄下,他踱步回主卧,卻見溫水水磕磕跘跘的扯衣裳穿。
他扶着人道,“不睡了?”
溫水水垂着頭靠他跟前,沒精打采道,“想回去。”
她身子還粘膩,元空沾手便把她抱住進浴室裏做了簡單清洗,皇子浴室要比普通府宅裏的大,這裏頭更是有浴池,冬日泡在熱水裏什麽勞累都解了。
等他們再出來,溫水水窩在他胸膛裏懶得再說話。
“後日就搬進來吧,”元空注視她道。
溫水水打了個哈欠,“你外祖他們都曉得我是誰,我怎好大搖大擺住進來,就背着他們吧,你現在是皇子,鬧出點事都要被人說。”
其實不是,她曾想過住進來,但麻煩,原先在汴梁,她無家可歸,楊老夫婦看她可憐才收留她,再加上那會兒元空是個一心想出家的和尚,容氏更希望她能把人拉回來,剖開來講,她就是個工具,等她沒什麽用了,容氏不會真的大度到讓元空娶她。
皇室選妃看重的不是容貌性情,更多的是背後的權勢,楊老可以不管,但容氏絕沒有那麽簡單,她一早就看清楚,讓元空外祖進京是助力,但對她是阻力,她若真住進來,只會遭容氏冷眼對待。
元空笑一下,“先前不是纏着我要住一起?”
溫水水不敢看他眼睛,支吾聲道,“……現在這樣也很好,你外祖不會願意看到我的。”
元空捏起她的下颌,“為什麽?”
溫水水蹙眉,“你回來了,你的一切都不能随心所欲,我幫不了你,或許還是累贅。”
元空抿着唇瞪她。
溫水水想撥開他,被他扣的死緊,她厭聲道,“我是顆棄子,在老夫人他們眼裏,我和你的侍妾沒區別,或許連侍妾都不如,你沉溺在我身上,他們會生氣的。”
元空做出笑臉,盡量溫和道,“你在亂想,外祖很喜歡你。”
溫水水也笑,“他們要是不喜歡呢?”
“不會,”元空一口否決。
溫水水固執道,“如果是呢?”
“沒有如果,”元空繼續耐心道。
溫水水一下閉緊眼睛,随後使勁扒他,想脫開身。
元空猛地握住她兩肩,“你說的是莫須有,為什麽要這樣篤定?”
溫水水乏力的搖頭,沒哭沒笑,“不是莫須有,我争不過他們,一旦你進入朝局,我就成了雞肋,不僅是你的外祖,誰都會盯着,你別傻了。”
元空溫笑說,“你不信我。”
溫水水顯出頹唐,一言不發。
元空憐惜的摟着她,“先前我說過,誰也不能左右我。”
溫水水輕聲嗯着,低低笑起來,“我信的。”
她當然信的,要是不信,就不會提前給他提醒,她要元空無條件站在她這邊,他的外祖,他的父皇誰都不能讓他改變想法,他的世界裏必須只有她。
元空吻着她,“過來和我一起住。”
溫水水沒應聲。
元空吻停住,拍她背道,“不聽話了嗎?”
溫水水便開始哭,哭的小聲。
元空安靜的給她擦淚,過半晌看她蔫蔫的耷拉頭,便環着人回床歇了。
——
溫水水被元空關在屋裏,一直關到楊老和容氏入了府邸。
緣着他們回來,府裏添了不少人,滿府都是熱鬧,張燈結彩的。
元空将他們安頓在南邊的西松園,那裏清淨的多,園裏多是草木,适合老人将養。
楊老和容氏奔波了幾日,好容易休息,爺孫一起聚桌上閑談。
“老夫還以為你打算當一輩子和尚,怎的突然就開竅了?”楊老吹着茶水喝一口,不鹹不淡的笑話他。
元空卷起袖子,揭開湯鍋,自裏面盛出兩碗冰糖雪梨,分別放到他和容氏手邊,才慢慢回道,“觸犯戒律,她又粘人,便回來了。”
她指的是溫水水,他沒有讓溫水水直接站到他們面前,當先把話抛了出來,是想叫兩人心裏明白。
楊老反應不過來,才要問,容氏瞥他,他低咳兩聲,舀着湯喝。
容氏拍拍元空手,笑問道,“是水水嗎?”
元空颔首,轉而露一點寵溺,“我想讓她住過來。”
楊老沒拿穩勺,嘭的掉碗裏,濺了一臉燙水,容氏忙拿帕子往他臉上抹,數落道,“幾歲的人了,聽着話手還抖。”
楊老撇開她,一手按到元空肩膀,嘆氣道,“到底是溫家大姑娘,你還沒把人娶進門,怎麽叫她住?”
元空皺眉頭,這個節點太微妙,他不能立刻去跟明弘帝提,想娶溫水水,因為他在明弘帝面前已經表現的很抗拒這些婚嫁,這個時候就只能委屈溫水水,但再委屈,他也想給她住所,他答應過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想讓她住屋裏。
容氏看着他,半晌道,“水水還沒回溫家?”
她是在裝傻,溫水水如今化名楊落溪,挂的他們楊家大名,即使他們遠在汴梁,這京裏發生什麽也清楚。
元空木木盯着她,“溫家的人都以為她在彌陀村。”
他眼神很冷,容氏終于裝不下去,鎖着眉道,“好歹是個姑娘,便是你要了人家,這檔口也不能冒冒失失就讓人進屋,讓她回彌陀村呆着,等回頭時機成熟了,你再接回來也不遲。”
元空道,“您先前不是說,她若無家可歸,楊家自然有她住的地方。”
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沒道理再留一個随時會惹事的人在身邊。
“若不然,把她送回汴梁,那裏自也能叫她住的安生,”容氏繞話道。
元空神色發寒。
楊老按着頭道,“阿宇,你不能任性,那姑娘你想要我們不攔着你,但她實在麻煩,你現在住的是皇子府,往出去一周,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你,你不能犯錯。”
容氏也勸道,“水水是個乖性子,你要是不放心,我跟她一起回汴梁也行,你們爺孫留在這裏,總不會出岔子。”
元空沒表情的笑過,“溫家的人不要她,彌陀村住着一個溫水水,沒有人會發現她是誰,她依然是楊落溪,她住進這裏怎麽會有人說?”
容氏猛地拍桌子,“我看你是發癫!你以為你回朝是兒戲,這滿京城的人可都看着,你這個時候把一個大姑娘放在身邊,你巴不得人找不見你把柄!”
楊老唉一聲,“阿宇,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母後去的早,我和你外祖母管你嚴些,卻也是為你好,那孩子是個懂事的,就讓她先呆在彌陀村,等你這邊安穩,再接她回來也不遲,何必急于一時?”
這些都是假話,只要把溫水水送走,他們就會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随後他就可能再也見不到溫水水,他會像蕭笙祁和蕭承勳一樣,按部就班的上朝,聽從他們的指示娶誰家女兒,最後納一屋子妾室,他會成為第二個明弘帝,再沒有自由可言。
“我想娶她,”元空硬聲道。
容氏一巴掌打到他肩上,斥道,“沒攔着你不讓娶,你什麽做派?把我們當成棒打鴛鴦的壞人了嗎?”
元空一下起身,“我只娶她。”
容氏心一沉,張手要往他面上扇,楊老匆忙拉住她,喝道,“幹什麽!”
容氏收回手,陰沉聲道,“你想明白了,先不說她是溫家人,她這個身份怎麽配得上你?你既然選擇回朝,你面臨的是和你兩個弟弟争勢,你二弟背靠着林家和溫家,你三弟母妃深受陛下寵愛,你有什麽?你娶了水水,難道溫家人就會站在你這邊?水水沒有用,你娶了她只會讓人笑話!”
元空彎起唇,“外祖母,當年您嫁給外祖父時,有想過會被人笑話嗎?”
容氏乍愣,容家是簪纓世家,雖不及忠武侯和韓國公他們尊貴,但也是西京頂頂權貴,若不是楊皇後所累,現在可能已經是鼎盛,可惜楊皇後死後,容家徹底落敗,早已消失在朝野。
容氏做姑娘時一向眼高于頂,京裏的貴公子她一個也瞧不上,偏偏瞧上了楊老,彼時楊老也不過是個小門戶,在國子監一衆學子中并不算出衆,但容氏就是要嫁給他,當時她父母勸了好多次都沒打消她的念頭,甚至讓她生出了跟楊老私奔的想法,好在楊老持重,在當年科考中有幸得中進士,才沒讓她丢人。
元空緩聲道,“外祖母為了外祖父不惜名聲,這些年外祖父也從不納妾,為何輪到我了,您卻變了副模樣。”
容氏張了張口,良晌出聲,“你是皇族,聯姻是必要的,你需要這些東西。”
“我不需要,”元空平靜的反駁她,桌上的湯冷掉,他将蓋重新蓋回鍋上,“我想要什麽,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手拿到,主持曾說過,只有靠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才是最可靠的,其他不勞而獲的,遲早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搶走,皇族不僅僅只有聯姻才能站穩,您讓我娶別的女人,回頭也會讓我娶更多的女人,她們每一個都有背景,聚在一起,她們會為了争寵,争權使盡手段,母後怎麽死的你們已經忘了。”
容氏大張着眼,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她剛要駁斥他。
楊老拍拍她的手,好笑道,“算了算了,鬧什麽,孩子高興就行了,你瞎摻和傳出去回頭又是樁事。”
容氏暗咬牙,一屁股坐倒不再說話。
楊老咕着清茶,揚頭道,“就依你把她接進來,不過這外頭能不出來別出來,省得叫人瞧見了添事。”
元空躬身朝他下拜,“多謝外祖父體恤。”
楊老揮揮手,他當即退出門。
容氏等他走遠了,氣的捶桌子道,“這叫什麽事兒!他現在倒卯上勁了,水水再好也不能要,他要是太喜歡,大不了等他登基後再接進宮,現在絕對不行。”
楊老蓋上茶蓋,“孩子主意大,現在剛和那個小丫頭好上,正纏的緊,你別摻和了,說不準就像他說的,靠着自己起來了。”
容氏揪緊袖子,呸他,“他天真你也跟着傻,像話嗎?他現在是剛知道女人好,只以為水水一個比旁的不同,我過幾日尋個模子出挑的回來,他見着了指定心就不在水水身上。”
楊老一聳肩跨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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