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四十六個大師 騙錢
明弘帝捏了捏指頭, 瞧元空執筆寫的認真,便故意揚聲和周免道,“把人帶進來。”
元空執筆的手未停。
溫水水鼓着唇對他無聲道, “他又要作妖。”
元空提筆沾點墨,瞥她。
溫水水瞪他, 旋即自己生悶氣。
周免帶進來一個侍衛, 那侍衛進門就跪地, “卑職叩見陛下。”
明弘帝小啄一口茶,斜眼看元空, “調查你母後那個宮女的人回來了。”
元空緩緩放筆, 正襟危坐。
明弘帝俯視着侍衛道, “查的怎麽樣?”
侍衛道,“回禀陛下,那位掌事宮女自當年事發後離宮返鄉,但死在了途中,卑職去了她老家豫章一趟, 她家□□五口人,也悉數在一夜之間消失。”
這個消失只怕兇多吉少。
這樣死無對證,多年後明弘帝想再翻案根本查不出來線索, 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 楊皇後是被冤枉的。
明弘帝壓着雙目揚手一揮,侍衛默默退走。
屋內靜谧, 誰也沒先開口。
直聽到屋外一聲清脆的鳥叫,明弘帝擡着猩紅的招子凝望元空,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沒有怨恨,沒有期盼, 但明弘帝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怨怼。
明弘帝想笑,但笑不出來,他輕聲道,“朕害了你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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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因為他的憤怒,剝奪了楊皇後的後位,逼的她自殺證清白,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恨她,恨一個人很容易,他有着一具醜陋的身體,他無法恨自己,所以他将這恨轉移到她頭上,他恨她在外散布着自己的醜事,縱然那是事實,但他無法承受他人的恥笑。
她的屍骨埋在荒郊,即使死後也沒得到他的寬恕,他太恨了,如今他卻發現自己恨錯了人,她被冤枉了許多年,無人替她辯白,無人再記得宮裏曾有她的存在。
真正的惡人躲在背後笑,她連同她的兒子被人驅逐。
可現在,那些惡人竟已然發現不到,他們繼續逍遙自在,誰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貧僧想讓母後入陵墓,”元空淺淡的重複着以前說過的話。
明弘帝苦笑,“好。”
元空便又拿起筆來抄經書。
明弘帝呆滞的盯着他,“還有旁的嗎?”
元空暫停手,溫水水伸指在桌上寫下外祖兩字,他僵硬聲道,“貧僧想讓外祖回京。”
明弘帝又說好,轉而問他,“你自己呢?”
元空不回他。
明弘帝說,“你入雲華寺是朕強逼的,現在朕想讓你回來。”
元空不答。
明弘帝起身緩步朝外走,“二十四是個好日子,那天就出宮開府吧。”
殿門合上,元空再寫不下去經文,只得卷起紙張放回書架。
溫水水收了墨盤,安分坐他椅子上,“陛下屬實笨,當年明顯是個局他都看不出來。”
元空彎身坐到杌子上,窗外稀碎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呈現出一種寧和,他像是一具雕像,沒有人情冷暖。
溫水水跳下椅子,爬到他膝頭乖順的蹭他。
元空撫摸着她,彎唇淺笑。
——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①。
這一日早朝,明弘帝頒下了一道旨意,恢複楊皇後的後位,遷楊皇後屍骨入皇陵,特賜紫東怡為大皇子府,楊氏二老即日回京安住。
這道聖旨一經發出,舉朝嘩然,朝堂諸臣心思各異,誰都清楚,這奪嫡之戰真的開始了。
紫東怡位居京都府宅那一圈,皇子府裏屬它最近皇宮,一盞茶時間就能步行到宮中北門,這座府邸是明弘帝龍潛時的居處,可見其對元空厚愛。
元空帶着溫水水一出宮,溫水水就嚷着要回宅子,畢竟十多天沒回,她也擔心會出亂子。
紫東怡離她的小宅子不算遠,再加上楊老和容氏要過來,她這麽貿然住在紫東怡确實不太方便,元空打算等安置好了兩個老人,把原尾說清,再把她那一家子接來,便暫時放她回了。
溫水水進宅子時,丫鬟小厮都在大掃除,從梅看她回來興高采烈的拉着她進院子。
“小姐好像胖了,元空師傅真會養人。”
含煙拍她嘴,“會不會說話?小姐哪兒胖了,我瞧着是面色紅潤了不少。”
溫水水咯咯笑,一左一右牽着她們進屋裏,“溫昭有過來嗎?”
“這人說來也奇,早先橫沖直撞的,等小姐您不願搭理了,他又做出謙遜的樣子,隔三差五送信來,還時不時附些首飾珠寶,奴婢照着您說的,信收了,收拾珠寶一概還回去,只說您不要,他更锲而不舍,也不知是得了什麽瘋病,”含煙沏了壺茶端到她手邊。
溫水水撇嘴笑,猛咕了口茶水,轉進裏間把身上的男裝換掉,含煙替她梳頭,從梅把那些信擺出來,她一封一封的拆開來看,無不是道歉感謝,到後面便是想要她出來,一再保證不會對她魯莽。
含煙替她梳了個墜馬鬓,斜插着鳳簪,細軟的發絲纏在簪上似乎極難承重,更稱出她羸弱的氣韻,她問含煙,“茶館的生意還好麽?”
含煙咳笑,“上次萬香庵一出,過來吃茶的就少了。”
這個确實,她探聽客人的話,這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大忌,不過也不虧,元空正正當當回來,誰都不能把他輕視,犧牲一個小茶館值當。
“周叔呢?”溫水水問道。
從梅扶她往外頭去,“年後宮裏要進絲綢,周管事這幾日一直在交接,忙的連轱辘轉,昨兒還愁着說,他要是回江都,您可怎麽辦?”
宮裏的絲綢素來是江都那邊産的,明弘帝前頭把這差事給了楊落溪,現在算算是差不多要到時間,周宴一走,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宅子裏,他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溫水水笑,“周叔操心太多,咱們家就是親力親為慣了,我瞧別家都叫人去做,哪用得着跑來跑去,他歲數也不小了,老大的年紀,早該享福,平日裏呆宅子裏也沒人嫌他麻煩,自個兒愛管事。”
從梅和含煙噗嗤笑。
溫水水出了宅門,踩着木凳子上馬車,回頭對她們繼續笑道,“那宮裏的娘娘使喚人得心應手,像周叔就是實誠,分明底下有人手,還要逞能自己去做,轉頭累壞了,少不得讓我又擔心。”
兩個丫頭笑得東倒西歪,忙推她進車裏,“快別說了,您趕早兒去茶館,回來好吃個正經午膳。”
溫水水才不在宅子裏吃,她盤算着元空指定要叫人來請她,她聳聳鼻子,正要交代她們,卻見溫昭在不遠處盯着她,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帶了勾子,能将她立刻勾進懷裏。
溫水水頃刻白了臉,甩來車簾進車中,兩個丫鬟也瞧見他,皆笑臉消失,忙不疊坐到車上驅着馬車往茶館去。
溫水水背靠到車壁上,嗤笑不已,随即掀一點車窗朝外瞧,恰好和他一眼對上,她咬了咬唇,做出怯懦模樣重又放回窗簾。
溫昭心間陡生蕩漾,不自覺就跟了一路,一直跟到茶館,她慢慢下車來,估摸着是察覺他還在,眼睫顫的不停,像是怕極了。
溫昭心口酥了一半,站路口不遠不近,等她進茶館,才施施然踏進裏邊。
溫水水坐在櫃臺上,瞧他當真不要臉,便沖從梅示意。
從梅摸了摸鼻子下面的假胡子,走到溫昭跟前道,“公子,咱們茶館不招待男客。”
溫昭挑着靠窗的位置坐下,微擡下巴掃一周,“你們也沒客人,我給你們做生意,你還趕客?”
從梅道,“公子別為難小的,您往這兒一坐,誰還敢進來?”
溫昭自袖裏取出一塊銀子往桌上放,“今兒你們茶館公子我包了。”
從梅瞧到銀子直措手,回眼瞄溫水水,她挑了挑眉,從梅便抓住銀子做出愛不釋手的樣子,招呼道,“公子您稍等,小的這就讓小二來給您上茶。”
她跳到溫水水身側,把銀子往櫃臺上一放,根本不在乎溫水水願不願意。
溫昭看的清楚,心下料定她在這茶館裏就是個傀儡,這幾個小厮加那個老頭才是真管事的。
他對着溫水水笑了笑,“姑娘過來陪我坐會吧。”
溫水水猶豫着。
溫昭柔聲道,“這裏是姑娘的地盤,我不會對姑娘做什麽。”
溫水水躊躇一會,還是下了櫃臺走到桌邊坐好。
溫昭看着她笑,“向前是我太過,讓姑娘受驚了。”
溫水水一只手擋在臉邊,低聲道,“你道歉我接受了,往後不要再過來就好。”
溫昭嚕嘴,“可我想見姑娘。”
溫水水登時臉燒紅,一忽兒起身要走。
溫昭握住她手,她立刻縮開,溫昭便沒有再碰她,繼續耐心道,“我給姑娘寫了那麽多封信,不見姑娘回,姑娘未免太心狠。”
溫水水說,“我和公子不是一路人。”
“怎麽不是一路人?”溫昭問道。
溫水水不理會,兀自沉默。
溫昭看了她半晌,道,“你哥哥現在是皇子,所以是我高攀不起了?”
“沒有,”溫水水極速道。
溫昭笑起,“他當了皇子,你依然守着這破茶館,怎麽不見他幫襯你?”
畢竟不是親兄妹,她一個商女,只有被利用的份。
溫水水垂着眼不語。
溫昭看着她的目光顯出同情,“姑娘有想過離開他嗎?”
溫水水慌亂的瞧過他,轉身上了櫃臺,手拿着書看。
溫昭磕了幾粒瓜子,晃到櫃臺前溫聲道,“我對姑娘是真心的。”
溫水水差點沒拿穩書,她聽到這句話瞬時面色煞白,異常艱澀道,“我只想安安穩穩的嫁人,不做妾室不做……外室,公子還是走吧。”
溫昭微愣,“姑娘的身份……”
她的身份太低,京都權貴娶妻講究門當戶對,像她這種身份不做妾根本嫁不進高門。
溫水水不自覺攥緊手,“我的身份低微,高攀不上公子這樣的大戶人家,我也只想嫁一個踏踏實實的人,我不求他有多大權勢,只要能好好待我。”
這是不可能的,她被楊家捏在手裏,她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溫昭只覺得她的想法太可笑,他可是來救她的,誠然先前他傷了人,但他也是真的喜愛她,這樣柔情似水的女人,在西京甚是少見,甭說他,換個別的男人接觸她,也會淪陷。
“姑娘如果真這麽想,為何還會接受我的銀錢?”
溫水水蓋住書,側身未置一詞。
溫昭便像是看穿她,“你缺錢?”
溫水水抖着唇偏過頭。
溫昭解了錢袋放櫃臺上。
溫水水側眸瞥過,頹喪道,“不用了。”
溫昭正色道,“你缺多少?”
溫水水眼一眨,淚水落下來,旋即背過身去了後屋。
溫昭怔怔看着那布簾子晃動,心口跟着空了一塊。
——
過晌午,元空果真來了,不過他做了喬裝,來找她時,她差點沒認出來。
“你怎麽穿成這樣?”溫水水打量着他車夫扮相,便是他不來,直接叫個人來請她也行。
“有人盯着,”元空攙着她回了紫東怡,下人都備好了午膳,他們徑自入內。
這倒是個麻煩,在皇帝眼裏,他先前被迫入雲華寺,現在被迫當皇子,他還是個和尚模樣,不近女色,萬萬不能被他發現有溫水水的存在。
溫水水嗅到飯菜香,滿桌子葷素都有,她趴到桌前,捏筷子夾了一片肉驚訝道,“這真是肉。”
他從來不吃葷食,這底下廚子委實瞎了。
元空無奈道,“倒不能怪他們,陛下囑咐過了,他們也是遵旨行事。”
明弘帝缺德的緊,元空都做了這麽多年和尚,哪能一時半會就讓他改的過來,還逼着人吃葷,也不怕造業。
溫水水吃掉那塊肉,背身靠到桌上,“陛下連這都要管,估計沒幾日就要挑女人給你。”
“瞎說,”元空攬着她坐凳子上,她嫌板凳硬,挪身靠他懷裏,他輕抱着她,“坐有坐相。”
“不要,”溫水水踢開旁邊的凳子,挨着他委屈道,“你說好的抱我,我不喜歡坐硬板凳。”
她才梳好的頭發将落未落,有幾根掃在耳側,看的人心癢。
元空伸指拂掉那幾根發,舀一碗湯放桌邊,“喝了。”
溫水水攥着勺,慢慢喝,“沒人來拜訪嗎?”
元空兜着她腰,防她摔下去,淺聲道,“有幾個,被我回絕了。”
溫水水一口嗆到,“咳咳咳……”
元空連忙拍她背,她哈哈笑,“來巴結你的,你倒好,場面話都不會說。”
元空抿嘴。
溫水水絞着他腰帶上的穗子,小聲道,“旁人也就罷了,崔大人要是來,你別不見。”
“我省得,”元空摸她頭,加一句道,“他現時不會來,外祖他們過來他估計才會拜訪。”
溫水水一怔,驀地悟出他的意思,還真有這個意思,楊老怎麽也算和崔琰是故交,他們有來往也不會被人拿出來報到明弘帝面前,但崔琰若是直接過來,傻子都看得出他有意站隊,這要是說到明弘帝跟前,明弘帝不僅覺得元空狡詐,還會認為崔琰在攪渾水。
“我有時覺得你笨,但你又比我聰明,”溫水水捏他臉道。
元空拿下她手,往凳子上放了軟墊,“坐好了吃飯。”
溫水水磨磨蹭蹭坐過去,一口一口往嘴裏夾米飯,“你離開雲華寺,都沒跟你師父說一聲。”
元空往她碗裏夾菜,“我走了好,主持壓力也輕了。”
溫水水側過臉瞅他,“你是說我把你搶走了,還要他替你隐瞞。”
元空皺一下眉,用筷子敲她碗,“吃飯吧,胡亂曲解。”
溫水水撐着臉擋住他,細聲道,“都你無辜,全我的錯。”
元空拉走她手,讓她看着自己,“怎麽說兩句就生氣?我沒那麽想過。”
溫水水打他手背,“陛下肯定給你找女人。”
元空臉微寒。
溫水水眼周泛起紅,“前兒他帶你進那個什麽林貴妃殿裏,其實就是想讓溫若萱給你做老婆。”
元空板着臉道,“我不娶她。”
溫水水難過道,“陛下根本看不見我,明明我也是溫烔的女兒。”
她也是嫡女,卻被忽視徹底。
元空穿過她腿彎将她抱回懷裏,輕哄着道,“他慣來沒眼色,你當他說的廢話。”
溫水水揪緊他道,“我不要看到你身邊有別的女人。”
如果有,她一定想方設法将其絞殺。
元空綿笑,“他真要賜人,我回雲華寺。”
他自來是溫柔的,做不來兇狠的事,但反抗也會。
溫水水稍微開心一些,推他道,“你回汴梁,讓他找不見你。”
元空捏一下她的鼻子,放她下來吃飯。
元空的主卧分成四個隔間,裏間和外間加浴室是房屋必備的,但他的房裏有一個單間,有溫水水的卧房大小,床榻具有,還有香案神位,是供他入禪的地方。
午膳後,溫水水就躺在他屋裏小睡,他在裏頭打坐,約莫申時才出來。
眼看着溫水水睡得腮紅發亂,一只腿蜷在褥子外面,白的晃人,他的喉結動了動,須臾唉一聲,伸手托着她的腿進被裏。
溫水水被這動靜擾醒,微睜起眼看是他,擡起手抱住他嬌氣道,“你陪我睡。”
元空被她抱的滿懷,一時迷了神,覆口吻住她,極輕緩的給予愛憐。
溫水水迷亂的掙一下,随即被他摁着輕薄,她軟軟的推着手,沒一會自己癱倒。
正是情濃時,屋外響起敲門聲,“大殿下,二殿下和溫公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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