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四十九個大師 忏悔
元空周身煞氣崩現, 指腹壓着他的臉用力,直接扣着打翻在地上
溫昭摔地上腦子一片懵,倏然跳起來沖元空怒道, “你什麽東西!敢打我!”
元空骨節捏的咯吱響,他所有的好脾性都消失殆盡, 他揚起手朝溫昭砸去。
溫昭瞪大眼後退, 一直退到門口, 心中已然疑窦叢生,他和元空交手過, 縱然只有一兩次, 但他出招時的手勢改變不了, 溫昭錯愕的看向溫水水。
溫水水唇角翕動,很明顯手都在打顫,她忽然站起來,慢慢走到元空身邊,溫順的靠進他胸懷裏, 元空眼中積聚兇厲,驀地一掌覆在她腰間,将她擁緊, 她挨在他頸側, 乖的像只落入虎口的羊羔,那眼尾乍現一點水光, 還不待溫昭看清,元空彎身橫抱起她往外走,徑直從他身旁過。
從梅戰栗着跟在元空身後,直看他停在燈籠下,側一邊臉道, “把茶館關了。”
從梅弓腰稱是。
元空快步上到馬車,将欲進去時,溫昭極速沖到車前叫道,“她欠你多少,我替她還了,你放開她!”
元空注視着懷中人,她狡詐的借着他将鏈鎖套在了溫昭脖子上,她在溫昭眼裏成了一個可憐人,因為欠錢被迫被他占有,溫昭會籌錢來解救她,不用她再做什麽,她只消坐享其成。
元空沒理會溫昭,掀簾進了馬車,馬車迅速奔進黑暗。
溫昭魂不守舍的轉回腳,卻見從梅領着人出來,真的在鎖茶館門,溫昭急走近,攔住她道,“這間茶館是你們姑娘開的,憑什麽他說關就關!”
從梅為難道,“公子您不要為難小的……”
溫昭摁着門,“她欠多少?”
從梅轉不過彎,“啊,啊?”
溫昭咬牙切齒,“楊姑娘欠大殿下多少錢?”
從梅撓了撓臉,随即又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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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便要伸手掐她,“不說,我今兒個就讓你死在這裏!”
從梅立時怪叫,“她欠的可太多了,便是賣了她也不定還的起。”
“多少?”溫昭觑着眼看她,似乎她要是敢再吞吞吐吐,就當場将她捏死。
從梅哆嗦一下,老實回答,“五千兩白銀,零頭小的沒算……”
溫昭陡然心驚,這不是一筆小錢,他父親的俸祿一年也才五百兩,她一個姑娘哪能花捎這般大。
從梅瞧出他疑惑,便裝出好心的樣子,給他解釋,“說來我們主子可憐,攤上了那麽個沒用的爹,做生意賠了錢不說,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錢哪是主子花的起的,全是他死後留下的債,好在本家仁善,也沒說一定要還,只讓她留在家中,這也沒什麽不好,她一個姑娘總不能亂跑。”
溫昭愕然。
從梅瞧他呆的說不出話,便故意嘆出氣,搖着頭把門上鎖,帶人走了。
溫昭彎身坐到臺階上,腦中是溫水水最後在元空懷裏的模樣,那樣無助又順從,她都不會掙紮。
溫昭朝後仰靠,心想若不然直接就把這件事告到二殿下跟前,讓這個衣冠禽獸在陛下面前失寵,可是他的臉沒露出來,這一切都可以被推倒,甚至惹急了,對方或許會讓她去死,她的命太賤了。
天上沒了星光,可能過會就要起風,他突然一腳踹到柱子上,旋即爬起來解了缰繩,騎上馬朝着相府飛馳回去。
——
元空拽着溫水水回房,過程中沒說一句話,他靜立在桌前,捏杯倒茶,自顧抿一口。
溫水水清楚他在發火,這時只能哄,她躊躇着想牽他手,被他冷淡的避開,她上前一步,伸手想抱他,他立刻讓開。
溫水水眼微紅,“是他找我的……”
元空不看她,挪腳進浴室。
溫水水看着那門合上,思索再三推開跟到裏頭,就見他褪了易容,背身坐在杌子上,那背微微佝偻,是一種沉思中帶着悔過的姿态。
她走到他腿邊蹲下,将下巴搭在他膝蓋上,怯生生的瞅着他,“我以後不見他了。”
元空凝視着面前這張臉,她從來是嬌弱的,壞事做盡了,只要她顯露傷心痛苦的情緒,就能叫人心軟,他一直在縱容她。
得過離魂症的人并不一定都能痊愈,湯藥能醫治身體,卻不能讓人心恢複原狀,他們是在孤獨中生長出來的,所以需要加倍呵護,所以她粘人,她喜歡元空抱着她,喜歡元空對她好,她一刻也不能和元空分開,在她的世界裏,元空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她把元空當做父親、母親、兄長、姐姐,她像藤蔓纏繞住元空,汲取着他給予的養分,起初的怯懦逐漸被放肆取代,在她發現元空會包容她所有時,她就有了任性妄為的底氣,她敢做壞事,因為她知道,元空不會抛棄她,如果元空生氣了,她就老實承認錯誤,然後下次再犯。
像孩子一樣,幼稚又偏執。
元空摩挲着她眼角的淚痣,溫笑,“我以前說,你和溫昭是姐弟,你不能為了報仇讓自己也陷入罪孽。”
溫水水聽話的點頭,“我記下了。”
元空笑,“記下了,然後繼續做?”
溫水水目露無辜,“我根本沒有主動找他,一直都是他逼迫我。”
元空柔聲道,“茶館是給他開的?”
他說不接男客不下三次,但她轉身就能忘掉,她為了讓溫昭進入圈套,已經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溫水水眉尖點蹙,愣是吱不出聲。
元空撫她頭發,“你想要錢,我給你,你想報仇,我替你報,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溫水水的神情變得陰冷。
元空笑容逐漸淡下去,“乖巧都是騙人的?”
溫水水笑一聲,“他家欠我娘親五千八百六十三兩白銀,我為什麽不拿回來?”
元空撤開手,直起背沉沉注視她,“溫烔若有朝一日锒铛入獄,抄家時,你娘親的錢我自會替你收回來。”
溫水水眸中蓄出淚,“那他欠我娘親的情呢?”
元空合住唇。
“我外祖母、娘親和娘親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三條命不是他抄家了就算兩清的,我做這麽多,我就是要林月妍知曉,不僅她的男人愛着我娘親,她的兒子也愛着我娘親的女兒,溫烔和林月妍欠下的債,我要他們加倍奉還,”溫水水揚唇笑,眼側劃過水痕,她并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裏有不對。
元空一瞬偏過臉,寒聲道,“你送一個容鳶已經夠了。”
“不夠!”溫水水當即否定,她目中郁出暗,面龐緩慢顯現扭曲,“我沒了娘親,十幾年受林月妍虐待,她巴不得我死,我死不掉,她就想盡辦法毀掉我,他們都說我是瘋子,我早瘋了!我不僅要她的命,我還要她痛不欲生!”
元空臉色青白,驚覺和她多說無益,起身欲走。
溫水水眼淚泵出,先前的兇狠瞬間化作驚慌,她猛撲到元空後背上,抽噎道,“我不見他了,我真不見他了,你別走……”
元空低着頭不言語。
溫水水小心翼翼的移到他身前,環住他的頸子将唇覆在他嘴邊,膽怯的甚至發抖。
元空雙肩塌下,良晌張唇回應她,親吻裏藏着無奈與撫慰,他的手摟到她腰後,她就全身放松,兩手蜷住搭在他肩側,閉眸感受他的疼寵。
元空摸着她的臉,低低道,“會聽我話麽?”
溫水水輕颔首,臉往他手心裏放。
元空又道,“別跟溫昭再見面。”
溫水水重重的嗯聲,手攬住他的腰,身子往他懷抱裏鑽,一點縫隙也不留。
“他給你的房契,讓周管事處理了,”元空繼續道。
溫水水從荷包裏拿出房契交到他手中,認真看着他。
元空收了房契,攙着她慢步到木架旁放下,捏着她兩只手放到水盆裏清洗,他洗的極細致,邊角縫都沒放過,直洗了兩遍才罷手,轉而抱起她出了浴室,進到佛房內。
檀香缭繞,案桌前供着座佛像,元空坐到桌邊,放她趴在懷裏,他輕順着她的脊骨,“不能睡。”
溫水水眯着眼貼他前襟,吐了個好。
元空翻開一本經書,提筆開始抄寫,他坐的端正,溫水水趴了會自己轉過身,卻見他在抄的是《大忏悔文》,溫水水抱住他胳膊,“你在替我抄嗎?”
元空低眸看她,未幾攥着她手放一邊,接着寫。
溫水水抓着他腰邊的玉佩,眼睛看那紙上一個字一個字填滿,她看不懂經文,但知道元空是在為她悔過,她做的是壞事,如果有地獄,她必然會下地獄,元空這般好,上天絕不會容他們在一塊呆着,可她就想纏着他,佛祖要是不收留她,元空也不會放任她不管。
她歡歡喜喜的想,以後少做壞事,為了能和元空在一起,她要積點功德。
元空抄完一頁,瞧她垂着眼簾,伸指捏了捏她的腮,然後繼續往下抄。
月上梢頭,他終于停筆,瞧她睡着也沒把她叫醒,捧着人放進羅漢床,甫一松手,她就醒了,纖細的手握着他不願放,“你想把我丢下……”
元空拉開毯子蓋住她,低笑,“我打坐。”
溫水水戀戀不舍的放手,即見他坐蒲團上合目,溫水水便覺得安穩,悠悠然又睡過去。
——
元正日這天又下起雪來,清早上院子裏落一層白。
宮裏來人請元空進宮過節,元空起來時,溫水水還窩在他身上呓語,“我想跟你過年,讓他走好不好?”
元空吻着她的唇,輕聲道,“乖乖呆着,我早點回來陪你過年。”
溫水水的衣衫落一半,他提着扣好,溫水水在床頭摸索,抽出來一條腰帶,上面雕着螭紋,紅翠玉石鑲嵌在其中,很是華美,她往他手裏塞,臉羞紅了。
元空翻看着腰帶,手工精細,樣式也好,他執起溫水水的手,果見指尖有細碎的小傷口,他揉了揉,“好看是好看,往後別做了,傷手。”
溫水水臉燒的燙,推一下他道,“我想看你穿。”
元空下床,進內室去更衣。
溫水水在床上翻滾,俄頃就見他着一身寬大灰袍出來,那條腰帶束在裏邊兒,他扯開衣裳才能看見,她有些不滿,但也知沒法,“你回來再換好看的衣裳。”
“嗯,在府裏別往外跑,午膳和外祖他們一起吃,”元空交代道。
溫水水眼眸微動,彎起唇,“我曉得。”
元空放心走了。
溫水水伸個懶腰,也起來洗漱。
府裏各處都挂着福,她出來院子時,見從梅和含煙蹲雪裏放爆竹,那雪被炸的髒兮兮,她喊道,“仔細傷着。”
這一聲剛落,從梅手滑,爆竹在她腳邊炸開了,吓得她連連跳,含煙急跑進廊裏,壞笑道,“我說讓我來吧,非不讓,差點炸到自己。”
從梅拍拍腿上的泥巴,氣洶洶上來,“誰還沒個手滑的時候。”
溫水水問她們,“周叔來嗎?”
大過年的,總不能讓周宴一個人呆宅子裏過年,多冷清。
從梅道,“奴婢讓人去叫了,周管事不來。”
溫水水垂下眼睫,“那算了,等晚上元空回來,我和他一起去叫人。”
從梅和含煙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嘿嘿笑,“您自個兒瞧。”
溫水水微窘,旋身就要回屋。
恰好西松園的安嬷嬷過來,叫她道,“姑娘,老爺和老夫人讓您先過去說說話。”
溫水水抿唇淺笑,側眸望過含煙和從梅,兩人立時進屋裏捧出兩件衣裳跟着她一道入了西松園。
西松園裏靜的多,底下做事的丫鬟仆役雖然喜氣洋洋說着話,但明顯壓低聲,怕吵着老人家。
溫水水進了茶廳,容氏拉她近前上下端量,“許多日子不見,倒比先前過好了。”
溫水水小小的笑着,對着她和楊老行禮,“小女應該一早過來的,但他……”
楊老擺手,“來不來的都是自家人,我最煩這些禮數,你跟着阿宇叫我們外祖,別生分了。”
溫水水悄悄觀察他的神色,不像有假,便做出一點喜悅,軟聲應下。
容氏注意到她後面兩個丫鬟手裏的衣裳,沖她們招手,她們走到跟前,容氏拿起衣裳看,高興道,“這是水水特意給我們老兩口做的?”
溫水水紅着耳朵,“鮮少做針線活,還望外祖父外祖母別嫌棄。”
容氏笑彎了眼,拍着她手道,“你把阿宇拉回來,我們哪能嫌棄你,還曉得給我們做衣裳,這京裏的千金小姐多數懶得動手,也就你傻,這種小事哪用得着你來做,讓她們丫頭來就好,這手破了,回頭阿宇又心疼。”
溫水水細聲道,“應該的。”
她要和元空成為夫妻,他們就是她要孝敬的人,即使她知道容氏可能不同意,但該做的還是要做,不能讓元空難堪。
容氏放她坐到旁邊的椅子,嘆聲,“我這些年擔驚受怕,阿宇是頭犟驢,打定主意做件事,就一定要做到,我只當他真的要當一輩子和尚,沒想到被你勸回來了。”
溫水水曲着指節做羞态,“我,我沒做什麽。”
楊老望她笑,“阿宇因着萬香庵才得以回朝,若不是有你相助,他可能照樣在雲華寺不能出來。”
溫水水揪緊帕子,“……萬香庵是他清查的,當時上邊兒沒人管,實在沒辦法我才去找了崔大人。”
楊老但笑不語。
溫水水把頭低下,該有的純良她都保持住。
容氏舒一口氣,“你如今是阿宇房裏人,原也不能我說,但他母後去的早,我不說就沒人說,你是個年輕姑娘,這話我說了你別害臊。”
楊老連聲咳,容氏當沒聽見,“他也不小了,我像他這個年紀,他母後都能走路了,你們私下玩歸玩,這孩子還是趕緊要。”
溫水水心覺好笑,她現在沒名沒分的跟着元空,元空待她好,怕沒成婚前就有孩子對她名聲不好,自己喝避子藥,可容氏卻敲打她,提前要孩子,這孩子若真有了,她确實可以靠孩子穩固地位,但再想獨占元空根本不可能,容氏必然會借機往元空房裏塞人。
但若是沒孩子,就意味着她生不出,容氏又可以打着開枝散葉的名頭送女人,兩不虧。
“他,他不讓我生……”
容氏一愣。
楊老将手裏的保健球往桌上撂,黑臉道,“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煩,你管那麽多幹嘛?阿宇現在有孩子不怕落人把柄?真是老糊塗了。”
容氏微讪,“這不是想抱重孫子想過頭了。”
溫水水适時露出腼腆。
容氏審度她臉色,試探道,“也不是我說,阿宇這個身份和尋常人家不同,這身邊總得有個能撐事的,往後他若是被迫娶旁人,水水,你別氣他,他心裏總有你的位置。”
溫水水登時白了臉,片晌站起身朝他們重新彎身施禮,“大殿下如何,小女不會說的,二老請放心。”
她不叫外祖了,這聲外祖她叫不起,讓她來果然是提醒她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元空真心是沒用的,他的婚事掌握在他們手裏,她沒有身家,身子又給了元空,如果她是普通女子,她只能聽他們的,但她不是,誰也不能搶走元空,誰若是敢跟她争元空,她絕不讓她們好過。
容氏略顯尴尬,還待說好話,楊老瞪她一眼,沖溫水水溫和笑道,“原是要和你熟悉,沒想到全被他外祖母胡言亂語攪和了,這午膳估摸着也吃的不開心,你回院子自己吃吧,晚上等阿宇回來我們再吃個團圓飯。”
溫水水喉間一酸,楊老待她是真的,可是有容氏,這個結就不可能過得去,她匆匆俯身退走。
楊老唉一聲氣,“阿宇回來少不得要跟你吵,你幹什麽要說她,她一個姑娘,能幫着阿宇回宮已經是最大的助力了,我方才說的你聽不到嗎?便是阿宇真娶她,不見得她就比旁的千金小姐差。”
容氏沉着臉道,“你自己當官這麽多年,你不清楚?她家中亂糟糟,手裏是有些錢,可這錢也就在外頭能幫上忙,真在宮裏,還得靠權勢,她這樣只會給阿宇添麻煩,我沒直接讓她走就不錯了,阿宇還沒成婚就跟她厮混,傳出去也難聽,我不過說了兩句話,她若是懂分寸,早羞的自己離開,這姑娘可沒表面看起來好欺負。”
楊老兩腿站直,胡須呼哧呼哧飛,“随你便,回頭吵別拉着我。”
容氏攥着手敲桌子,“吵什麽吵,過幾日我找着合眼的,就把她送過去,我看阿宇聽我的還是聽她的!”
楊老抓起保健球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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