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五十七個大師 做局
從梅唬的丢下勺, 磕巴道,“姑,姑娘房裏我鮮少進……”
這意思是說, 她在溫水水跟前不讨喜,屋裏頭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留香自然曉得她比不得那個含煙, 畢竟表姑娘走哪兒都帶着含煙, 她是後來進的曲水園, 人又沒有含煙伶俐,換作留香也嫌她蠢, 不過蠢人有蠢人的妙用, 給點小利就能将她收買。
留香褪下腕上的玉镯子推給她, “我瞧見妹妹就心生親近,妹妹是個本分人,想來吃過不少苦頭,往後若我能站穩腳跟,到時候一定把妹妹接過來, 有福同享。”
從梅目露向往,手指按住玉镯子怯怯道,“謝, 謝姐姐。”
留香揚唇淺笑, 起身上了屋廊,探頭往耳房看過, 那個含煙丫頭睡得甚是香,一時半會難醒來,她稍微放心,緩步退到主卧,剛探過頭, 就見溫水水着一身赤色寬袍赤腳往過來走。
那袍子很大,大的她根本撐不起來,露了半邊細瘦肩骨,上頭覆着片片紅痕,稍稍往下看,那雪色膚質綿延起伏,入到袍子裏讓人生了窺伺的邪念,又恨不能撕開那件袍子看個夠,下袍就更惹眼了,裏邊兒根本沒穿內衫,行走時,那兩條修長的腿若隐若現,将将走到門邊,她停住瞟着留香,“留香姐姐看什麽?”
留香心裏罵了她一句狐媚子,嘴上帶笑,“我來是想向妹妹道聲喜。”
溫水水腳發軟,身體靠到牆邊,要笑不笑道,“還以為姐姐是來打探消息的。”
留香望她身上衣裳,“姑娘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溫水水咧嘴,“我衣裳被哥哥撕碎了,哥哥讓我穿他的。”
“姑娘還是快回床吧,這院子裏沒準就進來個小厮,姑娘這樣總叫殿下抹不下臉,”留香故意道,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罵傷風敗俗。
溫水水端量着她,“你這麽喜歡說教,偏偏哥哥就不喜歡你這樣的老古板。”
她揚唇道,“你就是想找哥哥,你走開。”
留香臉色忽青忽白,過一會輕緩聲道,“姑娘小性兒了,我來看你的。”
溫水水越過她看向門外,元空正進院子,她歡快的跑出來,朝他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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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一見她這身衣着面色頓時變得難看,急忙摟起她道,“怎麽穿成這樣到處亂跑?”
“留香姐姐來看我,”溫水水環着他的脖子沖留香耀武揚威。
元空表情凝住,抱着她跨進門,經過留香時對着她說道,“往後沒我的準許,誰也不能随意進出我的院子。”
留香扣緊手,她這身精挑細選出來的衣裳白穿了,一下彎身道,“是。”
随即退身走開,倒是幹脆利落。
溫水水晃晃兩只腳,被元空抱回去了。
她趴到他腿上,元空挑了褂子下裳給她換,她扭動身不願意,“你也是老古板。”
元空掌着她後腰,盡心盡力給她穿好,還順便把盤扣扣到脖頸處,才道,“沒個正形,不相幹的人進來怎麽辦?”
溫水水哼他,“她今兒個穿的忒風騷,我要是不把她比下去,你就盯着她看了。”
元空根本沒注意留香穿的什麽,經她一說,也沒想起來留香的衣裳,板着臉道,“我怎麽不知道盯着她了?”
溫水水難為情的扒拉他的手,“因為我比她好看,你光看我了。”
她又得意又羞澀,明明白白的跟他炫耀,生怕他反駁自己。
元空不自覺笑,轉而捏着細指道,“胡言亂語。”
溫水水埋到他胳膊彎裏,不确定道,“……要不然我再給你看一下,你瞧瞧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元空低嘆一聲,撫摸着她道,“我沒看她。”
溫水水偷偷樂,挑着眼睛瞅他,“她瞧你跟我好了,就想玷污你。”
元空眉一豎,“混說什麽!”
溫水水瑟縮一下,眼裏潤濕,在她心底元空是極幹淨的人,她小心翼翼的将元空束在手心,每日每夜提防着別人,只怕他會被別的人碰到,她的想法裏,元空必須是完完整整屬于她一個人,誰敢觊觎,那就是妄圖玷污他,她絕不容許有這麽個威脅在身邊,她勢必要留香悔恨自己的愚蠢。
元空一見她膽怯,也怕吓着她,一手覆着她的腦袋道,“怎麽就教不回來,這些難聽的話你不能總挂嘴邊。”
溫水水眨巴眼,“我就在你面前說過。”
她乖的可愛,元空心發軟,“往後別說了。”
溫水水輕嗯一下,彎起眼睛道,“想要你親親我。”
元空微微笑,捏起她的下颌吻了吻那張鮮紅色的唇,一點點的加深這親密,到聽見她不耐的呼氣就又放輕,在她耳邊輕聲道,“敷了藥,還疼嗎?”
溫水水搖一點頭,拉他手放腰上,“好喜歡你碰我。”
她對元空有着強烈的獨占欲,她喜歡跟元空在房裏胡鬧,可是元空太刻板了,下了床就變得溫吞,看她受傷會窘迫擔憂,她很享受這種被人呵護在心間的感覺,這世間只有元空能滿足她的歡樂。
元空撫到那個寰字上,只覺得灼燙,那腰窩上有痕跡很深的手印,是他失控時留下的,他掩好衣擺,溫溫笑,“明日我早些回來,臨襄坊那頭得去一趟,免得你們沒主意。”
溫水水咬了咬唇,“你那麽多事……”
“把他們安置妥當了,你才安分,”元空笑道。
溫水水捂住臉,緋紅從她指甲縫裏透出,她害羞的躲進他懷抱,待要說話,從梅擱門口道,“殿下,小姐,奴婢有個事兒要說。”
溫水水趕緊坐起身,推元空道,“快叫她進來。”
元空替她墊好枕頭,坐到床邊的杌子上,“進來吧。”
從梅進屋裏曲膝道,“那位留香姑娘想賄賂奴婢,給她做眼線。”
她摸出那只玉镯子,樣樣道,“奴婢還吃了她做的肉糜,甜的膩。”
元空咳一聲,起身出去了。
溫水水望了望镯子,“這镯子也不值幾個錢,真拿你當傻子糊弄。”
從梅雞賊道,“她約莫這世上只有她最聰明,其他人能任她擺布。”
溫水水深以為然,“她這個人着實神奇,這宮裏和宮外隔了一面牆,她就以為宮裏人都精明強幹,宮外的都是蠢蛋,先前給她吃了那麽多教訓都沒叫她醒悟過來,還當你也是缺根筋的,說到底你回來的晚,她進府的時候你沒來,約莫當你和含煙不同了。”
“還真是,”從梅頗以為意,“她還跟奴婢套近乎,說等她發達了,就接奴婢去她身邊過好日子。”
溫水水笑倒在枕頭上,打了個滾栽進被。
——
元空指明了不讓人随意進主屋,隔天就傳到容氏耳朵裏,她讓安嬷嬷去叫他過來訓話,他不來,她又叫溫水水,他直接叫人關了院門,根本沒讓安嬷嬷進院子。
容氏差點氣暈過去,硬是憋着氣等楊老回來。
楊老這兩日都在和崔琰商議金礦的事,累的草草用完膳就往床上躺,容氏躺在他身側罵溫水水,“他溫家教出個狐貍精,敢情是送來禍害阿宇的,這算怎麽回事,現今阿宇根本不聽我話了,這往後還了得!”
楊老側背過身接着睡,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容氏戳他後背,“你還管不管,好歹他還聽你的,你總不能放任他胡作非為。”
“他怎麽胡作非為了,人小兩口好好兒的,你非要隔三差五的磨搓人,你要是看不過眼,你閉着眼睛不行嗎?成日裏找事,鬧得家宅不寧才開心?”楊老不耐煩道。
容氏紅着眼,“我鬧?你看不見阿宇變樣了,從前他多聽話,慣來孝順,斷斷不會叫我如此煩憂,水水一來就整個人不對勁,咱們屋不來,整日哄着她,哪家養出來這樣的女人,這是正經女人的做派嗎?這京裏的姑娘,個個都端莊穩重,怎麽就她不懂事,晨昏定省她幾時來過,都不如留香積極!”
楊老說,“要我說,阿宇不如一直當和尚的好,省得你成天追着人吵。”
容氏踢他,“你說什麽胡話,他當和尚那是光彩的事?”
“早先在汴梁,阿宇和水水兩個本分守禮,你偏要把他們湊一對,現在他們如你意真成一對了,你又嫌這嫌那,總歸是看水水不順眼,能在她身上挑出百八十個毛病,她再不好,也對的起阿宇,輪得到你在這裏叽叽歪歪,整天管閑事,你有這個空不若管管家務事,”楊老斥她道。
容氏梗着脖子,“我要是早知道她這麽個性子,在汴梁我根本不會容許她入我楊家的門!”
楊老瞥過她,抱着枕頭下床。
容氏氣急敗壞,“我跟你說話,你往哪兒跑?”
楊老猛地一下轉身,“你想趕水水走,她已經是阿宇的人了,這麽大個姑娘,從汴梁跟到西京,阿宇當時什麽樣子,她一句苦都沒抱怨,有幾個能如她那樣,現而今阿宇起勢了,這姑娘你覺得沒用就可以棄之如履,你還有心嗎?”
“她自己有家,溫家丢了嫡長女指定找瘋了,我們現在送回去,說不定人家還對我們感恩戴德,”容氏輕飄飄道。
楊老一瞬瞪大眼睛,大聲道,“我看你是在發瘋!把她送回去,她現在什麽樣子,送回去她家中人能容她活?你就是再不喜歡她,也不能罔顧她性命,你這個樣子,和你母親當年有何區別?權勢固然好,難道就能草菅人命?我這些年真看錯你了!”
容氏登時怔住,還不待她反應,他大步往外走,容氏急忙起來跟在他後頭道,“你幹什麽去?”
楊老煩躁的抓頭,“我睡書房!”
容氏霎時大哭出來,“好你個老不死的,合着這些年的情分都比不得我說那小姑娘幾句,你有能耐別睡書房,你出去找地方搭窩去啊!”
楊老哼的一聲,急慌慌沖出了院門,還真走了。
容氏哭到一半掐住,愣是抹掉淚一邊兒罵着他,一邊兒回屋,“我還就不信你能呆到半夜。”
——
楊老出了院門一時沒地方去,他探頭瞧主屋那頭亮着燈,琢磨不好打攪兩個小的,但他這人好面子,總不能再回去,他躊躇半晌,還是決定叨擾他們,左不過借個書房睡一宿,倒也勉強湊合。
主屋那邊,元空正帶着溫水水出屋門,恰見楊老抱着枕頭進院子,一眼就看出他是被容氏趕出來的。
元空先迎上去,“外祖母又折騰您了。”
楊老搖着頭,“讨嫌的很,非得逮着我吵。”
元空回聲看一眼溫水水,溫水水忙上前施禮,楊老虛擡手,瞧他們衣着齊整,笑說,“晚上還出門?”
溫水水縮到元空身旁,元空拍拍她背,對楊老溫聲笑,“周管事要買府宅,托我去看一看。”
楊老沒見過周宴,但聽過周宴,他了然道,“自家的事,錢帶夠了嗎?”
溫水水局促低頭,元空笑,“帶夠了。”
楊老點頭。
元空遲疑道,“還請外祖父瞞着外祖母。”
“那自然,吵吵鬧鬧的煩人,”楊老顯出疲态,“借你書房睡一晚。”
元空笑說好,将他往書房裏引。
溫水水估摸着夜裏書房冷,沖含煙道,“你去房裏再抱床被褥過去。”
含煙匆匆進屋裏。
溫水水眼瞅着四處沒人,帶着從梅走到牆角處,對她眯眼笑道,“你晚上留下來。”
從梅還醒不過神,“奧……”
溫水水點她頭,“你晚上去跟留香聊聊,就說我出府去看絲綢了,元空在書房夜讀。”
從梅乍舌,結巴着,“這,這也……”
太缺德了。
溫水水顯出一點尴尬,旋即又撅嘴,“又不是真要他們做出來什麽醜事,你先找留香,轉頭瞧她過來,再去西松園把老夫人叫來就好,這麽短的時間,留香也幹不成什麽,我就是想看看,這事落到老夫人自己頭上,她會不會還那麽大度。”
從梅捂着嘴偷樂,一拍手道,“小姐放心,這事兒包在奴婢身上。”
溫水水捏一把她的臉蛋,“晚上回來給你帶板栗。”
“謝謝小姐!”從梅叫道。
元空正巧出了書房,聽着聲沖溫水水招手。
溫水水小跑到他身邊,他牽着她往後門去,“高興什麽?”
溫水水咯咯笑,“不告訴你。”
元空刮了刮她的鼻尖,帶着人快速離府。
他們一走,院子裏靜下來。
從梅悄步轉到曲水園,那屋裏燈還亮堂,她急走到門前敲着,“留香姑娘……”
屋門立刻打開,留香和善的看着她,“妹妹怎麽這個時間找我?”
從梅一臉糾結,像是想說但又不敢說。
留香把她拉進屋,捧着茶放到她手裏,“在我這裏,妹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從梅便似下定決心,急抓着她道,“留香姑娘,我們姑娘今兒出門看絲綢去了,這會子就剩殿下在書房……”
留香眼中精光一閃,之前就聽表姑娘說底下人去江都買絲綢,沒想到已經回來了,那這一整晚她大概都回不來,畢竟要和宮裏對接,估計得明兒才能回府,這麽算着,大殿下的書房沒人,如此良機,她一定要抓住。
留香趕忙握着她手道,“好妹妹,我今兒個若能成,這輩子都記着你的恩情。”
從梅連連點頭。
留香匆忙轉回裏間換了身粉紗暗紋湘裙,還特特給自己畫了個妩媚至極的妝容,瞧足夠妖豔才放心随着她偷偷摸摸進了主院。
從梅将她引道書房前,那書房裏沒點燈,她原本的畏怯勉強降低,就這般黑燈瞎火的進去,等事兒辦成了,就算大殿下不樂意也得納她,先入他房再說,其他的往後想。
留香輕呼着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一進書房,從梅旋身就出了主院,還沒往西松園走幾步路,只見容氏杵着拐杖慢騰騰過來,從梅走到她跟前彎腰道,“老夫人。”
容氏在床上躺了半晌不見楊老回來,心下着急,又怕被底下人見着,才自己出來找,這回被個丫鬟見着,自然繃着臉道,“老爺去你們院子了嗎?”
從梅扶着她手道,“回老夫人話,老爺在殿下的書房裏歇下了。”
容氏稍微定心,便想回西松園了。
從梅按住她手,抖着嗓子道,“老,老夫人,奴婢剛剛看到,曲水園的留香姑娘進了殿下的書房……”
容氏一時沒明白,“這算什麽大驚小怪的事?”
她終歸是老了,前頭說的,後頭記不得,從梅說,“殿下書房裏睡着老爺啊!”
容氏張大眼,“什麽!”
“……留香姑娘穿着露骨,直奔書房去了,”從梅耐心重複道。
容氏大驚失色,哪還有平日裏的高高在上,急急忙忙往主院裏跑,那兩條腿利索的根本不用拐杖依靠。
從梅擱後邊看着啧啧稱奇,不慌不忙跟了上去。
這頭留香進書房裏,借着窗外零星燈火摸到左側的海棠榻旁,果見那榻上躺着人,她也瞧不清人臉,試探着爬到榻上,伸手摸進褥子裏。
她的手冰涼,楊老頃刻被凍醒,還不待他反應怎麽個情況,一個女人的身體就鑽了進來,他急得往後退,那女人往他懷裏躲,他也顧不得思索,手忙腳亂的推人下去,“誰讓你進來做這下作事的,下去!”
這一聲喝是楊老發出的聲音,留香立時呆住,還不等她回悟,那房門自外面闖開,容氏猩紅着眼看向榻上一雙人,提着拐杖朝留香打去,“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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