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六十三個大師 讓他滾

容氏最終還是應下了, 不過這個消息沒有立刻傳出去,她先遞了封信回容家,只等她弟弟那頭發出找尋女兒的訊息, 她才在京裏動作,左不過一兩天, 還不等他們這邊有動靜。

宮裏卻起了動蕩, 隔天下午, 林貴妃在明弘帝跟前把劉箋給捅出來,劉箋克扣下撥給內織染局的銀兩這種事底下人多少都有數, 但礙于他是燕妃的人, 誰也沒膽子真跟這個大紅人兒對着幹, 但林貴妃不怕,自從上次燕妃誣陷她之後,她們早已經撕破了表面平和,誰有機會把對方摁死,都不會放過。

果然明弘帝大發雷霆, 直接令人将劉箋扣押起來,并且特特讓燕妃過去看刑仗,起初劉箋還嘴硬, 後來經過刑訓哪還有能耐抗住, 當場招供,他也怕死, 哭着喊着求燕妃講請,直說這些年為她做了不少事,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他貪污過來的銀錢也分給過她。

明弘帝當即令人将其仗殺,燕妃也被訓斥, 位份由妃位降至嫔位,後宮協理權交由林貴妃。

至此林貴妃在後宮中一枝獨秀,縱然明弘帝寵愛燕嫔,但林貴妃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她與那後位只差毫厘。

這個消息傳到臨襄坊時,元空陪着溫水水下棋。

溫水水一點也不會,下兩個子就自己走到死胡同裏,元空給她講棋局,她聽得迷迷糊糊,趴棋盤上嘟哝,“你外祖母太慢了,現在二殿下風頭正勁,說不準這兩天我父親和林遠虎就要上奏,別到時候趕不上,落了好時機。”

元空伸着手指托她臉,把棋盤撤了,取出白帕擦她下巴上沾到的灰,“不至于。”

溫水水啧啧嘴,扭身跑進屋裏去,過一會就見她往外搬投壺,含煙和從梅忙接過她的投壺放進院裏,她捏着箭羽往壺裏擲,擲一根掉一根,沒一根中的。

元空看着笑,走到她身後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包住她的手,帶着她往壺裏投箭,一下擊中,她有些羞澀又有些歡快,扭扭捏捏的說,“還想要你幫我投。”

元空莞爾,又抽出一支箭放她手裏,執着她的手稍一用力,那箭就像長了眼睛,自己飛進投壺裏,溫水水看着就愣住,“你怎麽會這個的?”

元空說,“十歲前玩過。”

他十歲前楊皇後還沒過世,在宮裏這種東西随處能玩。

溫水水感慨,“投壺我都不能玩的。”

投壺是貴族慣來拿手的玩意,她母親是商人,自幼又被林月妍欺壓,這些東西她根本沒機會接觸。

元空緘默,伸手碰了碰她的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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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水偏頭,張手抱緊他埋到他頸邊,“我想學規矩,免得往後丢你人。”

元空低笑,撫着她的腦袋道,“照你說,我也得學規矩。”

溫水水偷偷笑,“你也丢我人。”

元空生出憐愛,攙着她準備回屋,從梅杵門口道,“……小,小姐。”

溫水水轉頭瞅她,她不停擠眼睛。

元空在她身邊,她鮮少瞞過他什麽,只除了溫昭,她陡然就猜出來是溫昭要找她,這前後算算,估摸着他是來炫耀自己能耐的,這個節骨點,再瞞着元空已經沒有意義,話要攤開了說,她用不着再跟溫昭糾纏。

她跟從梅笑過,“什麽事?”

從梅還在猶豫。

元空笑道,“我先去茶廳呆會。”

溫水水揪住他,“不用避開。”

她看向從梅,“說吧。”

從梅只得一臉尴尬,“昭少爺在後門,要見您?”

元空霎時黑臉。

溫水水急忙道,“……我沒背着你。”

元空撇開她的手,只問一句話,“他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溫水水低着頭,“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搬到臨襄坊,溫昭就能找到臨襄坊,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西京就這麽大,想找個人太容易了。

元空說,“劉箋出事,是你跟他說的?”

溫水水手指發顫,朝他手邊伸去,他立時背到身後,她連忙抓住他的衣襟,“我把這個事情轉嫁給二殿下,他們争鬥,你才能脫穎而出。”

元空平心靜氣的對她笑,“真像外祖父說的那樣,我實在太沒用了,才會讓你一再的以身犯險,是不是缺了你,我就成不了氣候?”

溫水水眼簾微濕,“不是的。”

元空拂去她的眼淚,聲音冷的瘆人,“你說要溫家完,那座仙客橋一倒,父皇不會放過溫烔,你想要我入主東宮,我可以在工部做出功績,你被那群太監欺負,你讓我不要管說你自己能還回去,你借着溫昭的手還回去,在你心裏我是什麽?”

溫水水捧住他的手指,眼底破碎出來的水光掩不住傾慕,她提心吊膽的訴說着心底話,“我以前沒見過神佛,直到見到你,我才明白神佛真的尚存在人世,可是神佛不能沾惹塵世污濁,我不想你滿手血污……”

她強行把他據為己有,她将他當做神袛供奉,虔誠的守在他身邊,所有他可能會遇到的艱險她都願意擋在他面前,她不怕受傷,也不怕會遭人唾棄,說起來會叫人可笑,她一個女孩兒,整日賴在他懷裏,把他當做自己的所有,或占奪,或守護,他能護着她,她也能護着他,他可以是盾,她照樣可以做劍,誰敢來挑釁,她就能斷其手足,那些宮庭陰晦她都可以替他掃清。

她唯一怕的是元空不喜,元空的每一個不快樂她都會擔心惶恐,她努力忏悔,但也怕他嫌棄自己,她這個人生長在泥濘中,他如參天高樹直面朝陽,她見着就仰慕,只要有一絲希望能攀住他,她就會拼命的纏住他,從此再也不跟他分開,誰也不能讓他們分開。

元空胸腔裏的那顆心在劇烈跳動,他刮一下她的淚水,那妩媚的眼睛就又往外流出淚,沾濕了她的面頰,也沾濕了他的手指,他摸摸她,随即帶着她進屋裏,他關上門,矮身與她面對面,“別哭了。”

溫水水看着面前這張臉,還是禿瓢,但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喜怒哀樂,這些情緒都是因她而起,她感到高興,但又羞愧,她哭的收不住。

元空唉一聲,拿起她手上的帕子抹她臉,抹完了她眼眶紅通通,看着他眨都不敢眨,像是怕他就這樣跑了,他突然噗嗤笑出來。

溫水水摸不清他的心思,難過的圈住他脖頸,“你幹什麽這樣?你是生氣還是開心?”

元空凝視着她,未幾慢慢說,“你覺得我是你什麽人?”

溫水水的目光游曳在他面上,一瞬間感到羞臊,垂着眸子結巴,“夫,夫君……”

元空低低嗯一聲。

溫水水立時抱不住他,肉眼可見的滿臉竄紅,她想逃。

元空握住她的腰肢,她逃不了,只能把頭藏到他衣襟裏,還興奮的叫了一聲,“夫君。”

這聲又脆又甜,元空都不免勾起唇,他輕攬着溫水水,沉聲說,“你既然認我是你的夫君,為什麽總不聽我話?”

溫水水翁翁道,“聽話的,只是這麽好的機會不想錯失,你可以安穩的跟我在一起,他們鬥他們的,等到兩敗俱傷,你再收拾殘局就好了。”

元空蹙眉,“縱然沒有這次,後頭我和崔大人也都在查找你父親早先在工部留下來的政績,必然能查出些許罪證,況且我也跟外祖父商議過,他們想興學,到時候一定會收買學生為他們造勢,父皇疑心重,他們越這樣,他越可能遲疑,我們只要趁機抓到這批人來問責,不愁治不了他們的罪,那些太監也能由我上報到父皇面前,你是我楊家人,我自己人受罪自然要讨回公道。”

他氣的是她第一時間想不到他,盡使些旁門左道。

溫水水頓時後悔,“那我還叫老夫人認容鳶當侄女,有些虧。”

元空拍她背,“不虧,結果都一樣,你也能如意,兩全了。”

溫水水瞧他溫和,讨好道,“我不見他了……”

元空彎眼,“跟他說清楚,讓他滾。”

溫水水枕着他的肩,“好。”

元空往她臉上又揩兩下,理好她衣服上的褶皺,才放了她,自己挑起下擺盤坐到長席上,他靠着窗戶,外頭的聲響聽得清清楚楚。

溫水水跨出去,返身帶上門,她跟從梅道,“帶他進來吧。”

從梅忙出了內院,過半晌她就領着溫昭進院子。

溫昭顯然心情很好,見着她得意道,“你的仇我給你報過了,往後那宮裏的太監斷不會欺負你。”

溫水水道了聲謝,“溫公子好心,我無以為報。”

她的态度很冷淡,溫昭只當她身在困境,便跟她笑着,“你不用怕,就在這五六日,二殿下說如果興學能成,五千兩銀子算給我的獎賞。”

五千兩,若興學真成,這錢就不是蕭笙祁出,而是朝廷出,他們都是獲利者,皆大歡喜。

溫水水斜睨着他,“公子總喜歡自以為是,我早先就說了,我的事不用公子操心。”

溫昭有些呆,“大殿下把你困在這裏,我只要把欠他的錢還給他,你就自由了。”

“自由了然後呢?”溫水水涼聲問道。

溫昭急走到她面前,想握她的手,她不慌不忙的後退開,他疑惑道,“我們一早說過,我救你出來,你跟着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溫水水嗤笑一聲,“我一早沒說清楚,公子很會讨女人歡心,說些動聽的話,就能抵消掉你先前對我的蔑視,可是我不傻,你救我出去,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得到過我,我要是跟着你,我甚至連這樣的府宅都住不起,我只能每日守着一間小宅子,等你來臨幸,你高興了逗逗我,不高興就可以将我丢到一邊,你覺着你現在對我是愛,那都是假的,你只是不服氣罷了。”

溫昭揣摩着她的心思,以為她是怕他變心,他立刻表情意道,“我對姑娘的心誰也比不上,姑娘在我心裏是嬌花一樣的人,大殿下狠毒,讓姑娘遭受磨難,等我将姑娘救出來,這個仇我一定幫姑娘報了。”

他這字字句句都傳進元空的耳朵裏,元空額頭青筋突起,愣是在屋裏等着。

溫水水看着他笑,“你對我的心誰也比不上,所以你看不起我的身份,差點讓我掉下樓,逼着我跟你,你問過我願意嗎?”

溫昭愣住,“你有什麽不願意的?”

他潛意識裏認為溫水水已經走投無路,他來拯救她,這麽好的機會,她還有什麽資格不願意?

溫水水說,“我不喜歡你。”

溫昭眉毛一抖,轉而呵一聲,“難不成你還被大殿下睡出感情了?”

元空在屋內攥緊拳,竭力克制着沖動。

溫水水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斜靠着頭,身子側對他,細腰窄肩長發順着背垂在腰臀處,那身皮在日頭下愈顯得白嫩,是好吃好喝被人捧在手掌心才能養出來的媚氣,光眼瞧了就能記在心上,宜于把玩。

溫昭踱到椅子前,目中劃過癡迷,“大殿下不要你了,這府邸都叫周府,你住在這裏遲早也會被他趕走。”

溫水水垂着眼睫,唇微微動,“你可以走了。”

溫昭盡量柔聲,“別耍小脾氣,我不會不愛你,我是真心對你好的,等救你出來,我們就可以厮守終生。”

溫水水忍着惡心揚起眼瞪他,“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溫昭臉色瞬間轉陰。

溫水水懶得伺候他,擡腿下地想進屋。

溫昭猛扣住她的手腕,狠聲道,“你什麽意思?”

溫水水乜他,“公子府裏有的是侍妾,卻要糾纏我,你瞧上了我這張臉,你姐姐也有,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你那個姐姐?”

溫昭愕然,他想過這個問題,他以前認為溫水水是個下賤的女人,她的眼裏有勾子,看着元空看着他,恨不能将他們的魂都夠住,他看不起溫水水,但又因為她是溫家人只能忍着厭惡,後來他遇到了面前的楊落溪,她和溫水水一樣的性子,她也跟元空關系親密,但他潛意識裏認為她和元空是兄妹,她是個好姑娘,這個好姑娘生了副漂亮的面孔,他不否認溫水水漂亮,當這個漂亮轉移到別的女人臉上,他就能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來審度她,這樣的相貌很招惹他,所以他下手了,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喜歡溫水水,他喜歡的是楊落溪。

這是他自我認知裏的覺悟。

“我喜歡你,”他很肯定的說。

元空的火氣竄到顱頂,他從席子上起身,緩慢往門邊走。

溫水水立直身,笑眯眯的望着他,殷紅的唇挑起,笑得極嬌氣,“你再看看我。”

她是笑着的,但她眼裏有怨氣,她的性情和溫水水沒有區別,她們除了名字除了那顆淚痣,什麽都一樣。

溫昭只在片刻驚慌失措的後退步。

溫水水朝他走近,“你怎麽了?”

溫昭便鎮定下來,她是溫香軟玉,是被人逼迫,和溫水水那種恬不知恥的女人不一樣,他張手想抱她。

溫水水匆匆避到一旁,“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莫非要我說狠話?”

溫昭有些微不耐煩,“你和那個女人不同,她不配跟你相提并論,你不用因為自己生的像她而跟我置氣。”

溫水水驟然厲聲,“公子是糾纏慣了女人嗎?我都說不喜歡你,為什麽還要喋喋不休,卑賤至此倒叫人鄙夷!”

溫昭也豎起眉,“先時在我面前柔弱不能依,表明了态度要跟着我,一轉眼就變了個人,沒有我你怎麽活?”

溫水水面色發青。

溫昭咧嘴,擡手要摟她,“大殿下就是個衣冠禽獸,瞧着你是孤女,把你強占了後就丢棄在這裏,只有我最關心你,你若是真的沒那個心,又為什麽能叫底下人領我進這院子呢?”

屋門當即被踹開,元空直沖着溫昭面上一拳打過,溫昭疾步倒退,恍神間溫水水已經被他撈到臂彎處了,溫昭這時才懂了溫水水趕他走的意思,因為屋裏有元空,他來是找死。

元空踏步朝他過來,伸手照着他打來,拳法快的他難以招架,不過三兩個回合就被元空打的踉跄倒地,元空一腳踩住他,寒聲道,“她讓你滾,你沒聽見?”

溫昭推不動那只腳,吐了一口血側頭去看溫水水,她背對着他,只露出一點臉側,眼睫在顫,像是在哭,他慌亂的在地上掙紮,沖元空吼道,“你放了她!”

元空腳下用力,踩的他肋骨根根作響,眼看他口吐鮮血,元空只問他,“滾不滾?”

溫昭眼睛望着溫水水,看她往屋裏走,那屋子黑的看不見光,她進去就沒了身影,溫昭恐懼的轉過眼看元空,他不像個和尚,他是惡鬼披着佛陀的皮在人間作惡,溫昭使盡全身氣力将他的腳推開,“你等着!我明日就拿錢來贖她!”

他說完翻身爬起來,飛快沖出了院子。

元空立在日頭下一身荒涼,他明白過來,不是溫水水想跟這個孩子有糾葛,是溫昭就像狗皮膏藥,除非弄死他,否則他永遠會纏着溫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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