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七十個大師 過渡

元空捏着佛珠有條不紊的數, 數到十二顆時停下,他笑說,“溫大人的女兒不應該在你自己的府裏嗎, 怎麽找我要起了女兒?”

他面色淡定,溫烔摸不準他的情緒, 只能謹聲道, “微臣的大女兒昔日曾在雲華寺的彌陀村暫住, 大殿下照拂她多日已是微臣的不是,還請大殿下放她回家。”

元空一手按到桌上, 和顏悅色道, “溫大人可能不知道, 我離開雲華寺後,彌陀村已經不歸我管了,你的女兒我沒照拂過,你找錯人了。”

溫烔一時啞然,他無法理直氣壯的要人, 也沒臉說出女兒被這個人玩弄的話,他如今的訴求只不過是想讓溫水水回府,她丢盡了他的臉, 便是死也只能死在府裏, 但現在看,元空根本不願意放人, 他不放人或許是以為溫水水可以威脅到他,一個無人問津的女兒他不在乎,他怕的是這種事捅出去他的臉面就丢完了。

元空看着他,“溫大人若不信。”

他緩慢起身往屋中走,“可來我屋裏查看。”

溫烔指節微動, 這是皇子的寝居他進去就意味着擅闖,縱然元空面帶微笑,但也保不準他內裏算計,誰叫他受陛下寵愛,陛下若知曉自己來打攪他養傷,必定發怒。

溫烔承擔不起明弘帝的怒火,他躊躇在門前不敢進。

元空沖他招手,“溫大人不必拘禮。”

溫昭便擡腳進門,他往屋裏轉一周,确實沒看到人影。

元空跨過隔門,裏間溫水水才換好一身櫻紅皺紗襦裙,她沖他皺眼睛,一旋身躲進了旁邊的佛堂,那裙擺翻飛,只看她赤着雪白的小腳一溜煙沒了蹤影,元空臉微沉。

溫烔跟到他身後,沖裏頭探看,确實沒人,他的目光落在旁邊獨間,上面挂了個禪字,倏爾匆忙低下頭,這位殿下再荒唐也不可能把他的女兒藏在這個禪房,信佛之人都敬重法門,不可能遭了孽障,他急急退出屋去,“禪房重地,微臣不慎驚擾,望大殿下勿怪。”

元空搖兩下頭,踱步站到門口,“溫大人可還滿意?”

溫烔茍着背,他自然不滿意,“大殿下,您和微臣都清楚,水水您不可能放在府裏。”

元空耐性道,“那你覺得她在哪裏?”

“她在臨襄坊,”溫烔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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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那濃長的眉微微翹起,“我在臨襄坊确實認識一戶人家。”

溫烔疾聲道,“大殿下,小女不懂事糾纏您至今,還望您還她回府,往後微臣定悉心教導,絕不叫她出門。”

元空擡一下手,他立時抿住聲,元空淡聲說,“這家的主人叫周宴,先前汴梁江都遇災,據聞他在其中助力不少,我曾與這位老人家說過話,他與我說,他的主人姓柳,溫大人找我要女兒,我實在拿不出,我和貴千金萍水相逢,過後就散,你找錯人了。”

溫烔怔怔聽完他說的話,整個腦子都在回蕩着周宴的名字,記憶回溯到從前,他第一次見到周宴是在柳家的後花園,周宴手拿着賬簿給柳鳶講生意,她聽得很專注,素來冷冽的神情也柔和,偶爾能答上幾句,周宴就在一旁誇贊,他們友好的讓人嫉妒,絲毫沒有主仆之間的地位壓制,直讓溫烔只能靠着罵一句商人果然卑賤來解恨。

現在再聽到這個人,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柳鳶死了,他以為柳家就此銷聲匿跡,可那個周宴确實是柳家人,周宴說他的主人姓柳,柳家沒人了,柳家的女人悉數被林月妍害死,他也參與其中,柳家的男人短命,柳鳶成婚後她父親就去世了,這個柳家早死絕了。

他要去找周宴,這個主人是不是溫水水,如果是就說明林月妍三人在說謊,元空跟溫水水沒有瓜葛,他們意圖摸黑溫水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溫水水徹底消失了,這位大殿下他自此敬而遠之,往後有機會一定幫着二殿下将其打壓,他溫烔絕不容忍任何人踐踏他的尊嚴。

溫烔向他拱手道,“微臣告辭。”

元空輕點頭,他立刻退身走出院子。

直等院門重新合上,元空才返回房內,他掀開佛堂的簾布,一腳過門檻,卻見溫水水蜷在地上望着他,她的一只腳不小心踩到瑪尼輪上,被上面的木釘子紮到了。

元空冷着臉蹲過來抱她到窗邊榻上,擡着她的腳看,紮的不算深,但破了個窟窿,他問道,“疼不疼?”

溫水水乖乖的點頭。

元空自左側櫃子下拿出藥箱,取出來藥水給她擦洗,眼見她疼得直吸氣,不免放輕了動作,“屋裏也要穿鞋。”

溫水水小聲說,“你們進來的太突然,我來不及換鞋。”

元空低眸看着她,看的她矮下頭,再沒法辯駁,“你自己把鞋藏起來了。”

還以為他瞧不見,屋裏她的東西都被收起來,只剩了一雙繡鞋在床底下,溫烔眼神不好看不清,他卻看的分明,她故意不穿鞋亂跑,還怪到他們頭上。

溫水水等他給自己上好藥,老實說,“鞋子有聲音。”

再輕的腳步都能聽到,她怕被溫烔抓住,所以她才赤腳跑。

元空放她坐好,收了藥箱順道把她鞋子套上,随後轉到外屋,端一碗雞湯進來放到案桌上看她吃,“你父親該是去臨襄坊找周管事了。”

溫水水小口喝着湯,轉頭跟他說,“你說好帶我出去看花的。”

元空揩去她嘴邊的油漬,“聽說城東的梨樹開花了。”

溫水水提着裙子給他看,“我穿這個裙子合适嗎?”

元空打量一會兒,眉眼帶笑,“要我誇?”

溫水水窘迫的把臉遮住,很不高興道,“我現兒不開心了。”

元空扒開她的手,“這衣裳很合身,游玩的時候穿正好。”

溫水水不滿意的扭過身。

元空推開窗,陽光照進來,正正打在他身上,他整個人都在發光,沖她張兩只手。

溫水水心口突突跳。

“不早了,出去轉一圈将好回來用膳,”元空笑着。

溫水水便攀着他的手爬進他懷裏,他攙着人朝外走,對守在門邊的含煙道,“把她的夾襖帶上。”

含煙趕忙拿了夾襖跟着走。

出院子時遇到崔琰和楊老,崔琰正興奮的跟楊老比劃,“陛下可真夠狠的,說讓林遠虎走就得立刻走。”

楊老擡擡手,他才稍微收斂,楊老看着兩人道,“這一個肩膀有傷,一個腳不行的,怎麽還出來跑?”

崔琰稍微瞄着兩人就看出他們的關系,嘿嘿道,“大殿下和楊姑娘這是準備去散心?”

楊老不放心道,“消停些吧,前頭才遇着刺殺,這要再出個什麽事,上上下下又得一陣心慌。”

崔琰哎一聲,“今兒外頭可熱鬧,打東大街那頭起有的瞧,就讓殿下過去看看,多帶些侍衛誰還敢再刺殺一回。”

楊老手指指他,“你小子不安好心。”

元空笑了笑,“東大街有什麽?”

“大殿下還不知道,這天要變了!”崔琰說着眼睛都冒光,不自禁放低了聲接着道,“今早北地戰報,那幫突厥又開始蠢蠢欲動,陛下下旨讓林遠虎前去絞敵。”

元空神色一頓,林遠虎現年五十二,身體必定不如從前,朝中不是沒有武官,明弘帝卻要他去,明顯是對他不滿。

楊老揮揮手,“就盼着他能成吧,若是在邊境出個岔子,咱們誰也別安心。”

争權奪勢也要在大魏太平的情況下,明弘帝想要從林遠虎手裏接過兵權,林遠虎卻一直把着兵部,這些年雙方都在權衡,如今林貴妃剛接攬後宮協理權,林家達到頂勢,明弘帝打着倚仗林遠虎的名義讓他出征,如果勝了,這太子之位即使明弘帝不願意給,也只能看林遠虎的臉色讓二殿下入主東宮,如果敗了,那就喜憂參半,陛下可以奪回兵權,但大魏就此會被邊陲小國看低,往後邊界多的是侵擾。

元空朝兩人鞠一躬,攜着溫水水出了門。

他們坐馬車往東大街行,行了半柱香,馬車停住,車夫隔着車門道,“殿下,前面路不能走了。”

元空掀開一角車簾,只見行道兩側站滿了百姓,他們翹首以盼,個個安靜的等待着什麽。

溫水水注視着那些百姓,陡生出一股厭惡感,“他們是不是都瞎?看不見林遠虎是個嚣張跋扈的狗雜種。”

元空瞥她一眼放掉簾子,對車夫道,“将馬車驅趕進旁邊的小道。”

車夫照着話驅車進右側的窄巷。

外面忽然爆出一聲歡呼,元空重新挑開車簾去看,林遠虎策着馬帶頭行在街道上,其後數名武将随從,再往後便是士兵随行,浩浩蕩蕩,好不風光。

溫水水只在幼年時見過一次林遠虎,當時他坐在高位上,父親對着他谄媚奉承,也只換來他的冷嘲熱諷,那姿态和明弘帝不遑多讓。

如今他依然高高在上,享受着萬民敬仰,這等威風舉朝都不見有幾人能有。

她想不明白。

“百姓很老實,誰保護他們,他們就仰仗誰,”元空淺聲道。

溫水水轉過眼看他,“那你救了汴梁和江都的百姓,怎麽不見他們這般待你?”

元空淡笑,“不一樣的。”

溫水水偏過頭不做聲。

“他有強兵在手,我不過只有一雙手,百姓猶如稚兒,他們需要的庇佑是強大的,聲勢浩大,威懾天下,”元空柔聲與他解釋。

溫水水垂着頭良久,片晌依到他懷裏,攬緊他的腰道,“就像我和你一樣嗎?”

元空順着她的長發,“他這個人沒用了百姓就會唏噓生氣,到最後抛棄他,我沒用了,你會這樣嗎?”

溫水水綿綿的望着他,“你沒用了,老夫人會給你娶別的女人,你就把我抛棄了。”

元空皺起眉,“哪兒的話?”

溫水水眼睛滴溜溜轉,“你要是把我抛棄了,我可能活不下去,就死了。”

元空沉着臉盯她,“再亂說,今日的零嘴都沒了。”

溫水水下巴搭着他的肩,“你老說我。”

元空攏住她,輕嘆說,“外祖母近來也安分,不會再多事。”

溫水水歡歡喜喜的嗯着,和他臉貼着臉,閉上眸子輕蹭。

她乖的可人疼。

元空摩挲她的後頸,她有些難耐,縮在他身上輕顫,他輕輕淺淺的笑出來,手就想拿走,果見她抱緊他的手臂不讓走。

“還去看梨花嗎?”

溫水水眯着雙眼搖頭。

元空傾身吻她,吻過就放,“再過一個月梨花落了想見也見不着,還是去看看。”

溫水水在他腿上弓直背,自己把唇送到他嘴邊,和他接吻,她大着膽子探出舌,碰了碰那閉緊的嘴唇。

元空對她沒轍,薄唇微啓終是把握了主動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那舌,看她眼波水潤,他難免生躁,捏緊了她的小腰陪她玩。

漸情濃時,他陡然抽身擡頭,但見她滿頭烏發墜落,發簪早躺在車板上,她的衣衫開一截,露出的頸子上印着紅痕,有新的也有舊的,她揪緊元空的袖子,“你這樣壞……”

元空深吸氣,撈起地上的簪子給她,她推開手,揭了車簾把頭搭到窗上生悶氣。

馬車周圍的侍衛一見着她都趕緊低下頭。

元空瞬時黑臉,提好她的衣襟把人揪回腿上坐好。

溫水水攥着手不停捶他。

元空團住那兩只手,當真虎了聲道,“說過那麽多次,哪回聽了?”

溫水水怯怯的趴到他胸前,“我就不聽你的,你叫我難過了。”

元空抱緊她背靠到車壁上,低哄道,“我翻看了醫書,不能常這樣,會傷身體。”

姑娘的身子要精養,她不懂但他不可以跟着胡來。

溫水水失落道,“我想要你親我。”

元空在她額頭親一下,又在她嘴邊吻過,“給你養只鹦鹉玩,要麽?”

養個小東西陪她解悶,轉移注意力要好些。

溫水水細指勾着他,不安道,“有鹦鹉,你是不是就不陪我了?”

元空握緊她的手,“陪。”

溫水水勉勉強強哼聲,“我要那種會說話的。”

元空說好,挑一點簾子往外看,街頭都散了,三三兩兩的行人在過道,離遠些就見溫烔魂不守舍的路過,朝溫府去了,明顯是在周宴那頭沒讨到好處。

他靠回車裏,撫着溫水水的頭,放大聲說,“去東郊。”

馬車便悠然駛出巷子,往城東方向奔走。

東郊的梨樹全開花,風一吹梨花滿天飛,乍看還當是下雪了。

溫水水張手在外面接花瓣,元空看着笑,跟近前的侍衛道,“多摘些梨花過來。”

溫水水說,“我不玩這個。”

這邊風大,元空幫她披好夾襖,笑道,“真不玩?”

溫水水翹着鼻子不理他。

那侍衛很快抱來一捧梨花,都開的甚好,溫水水眸子斜在上面。

元空抿着笑不語。

溫水水到底耐不住伸手在裏面挑花枝,連挑了數十枝才罷休。

元空就看着她把那些花枝纏繞到一起,一小會兒她手裏就多出來一個花環。

她将花環戴到頭上,瞪他一眼又扭過頭往外邊的樹梢瞧,那不知愁的小模樣看的讓人心軟,她怎麽會不知愁,從前過的那樣苦,所以現在才會愈加活潑,她活過來了,往後也不用再難受。

“房裏的佛堂是禪房嗎?”

元空剝了個橘子喂到她嘴裏,“算禪房。”

溫水水咽掉橘子,略顯尴尬道,“菩薩定不喜歡我。”

“胡說,”元空又塞了一瓣橘子給她,“你近來乖的很,菩薩看得見。”

溫水水高興了,往他頰邊親一下,才要說話,他板着臉道,“才誇兩句就打回原形。”

溫水水戳他耳朵,“你像個老頭子,成天教訓我。”

元空拿下她的手,自顧吃了剩下的橘子,轉過目光朝外看時,那不遠處站着一雙人,正是韓啓淩和姚謹宥。

二人隔着侍衛沖他作揖,“見過大殿下。”

溫水水挪身躲到元空背後,元空扶她坐到後頭的小榻上,才跟那兩人道,“你們也是來賞花?”

韓啓淩微笑,“倒不是,學生是過來祭拜。”

元空點一下頭,不準備應話。

韓啓淩溫聲說,“大殿下看來恢複的很好。”

元空淡漠笑過,“常看到你們兩個一起。”

韓啓淩和姚謹宥互相瞟過,韓啓淩笑得極溫和,“謹宥是學生的同窗。”

元空做了然狀,又問道,“韓公子祭拜誰?”

韓啓淩眼露悲傷,“家兄。”

元空便不好多問什麽,側頭跟侍衛道,“回府。”

溫水水捂着嘴悄聲說,“陰陽怪氣的,一看就是揣着壞心思。”

元空乜她一眼,她立刻面壁不跟他對視。

韓啓淩和姚謹宥後退兩步,看着那輛馬車行遠。

“生的真漂亮,比那晚看到的還出挑,”姚謹宥稱贊道。

韓啓淩觑起眼,“就是可惜跟了大殿下。”

“溫府那位大小姐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沒這般讨喜。”

“若讨喜,那溫夫人還會跟我透露賣女兒的想法?這事要能成,我兄長也算如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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