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七十八個大師 兒臣想救她一輩子……
一旁四人都頹倒在地, 這一唱一和就擺明了韓家不想出手幫他們,現在這情勢都不用元空多說,他們已經自亂陣腳了。
明弘帝懶得看這兩父子做戲, 對韓啓淩道,“你小子不好好呆在國子監修學, 暗地裏幹着邪門歪道的勾當, 橫豎有你老子兜着, 你就能無法無天了是吧!”
韓啓淩趴在地上不動,這回他栽了, 他們韓家也因着這個事丢盡了臉, 擡不起頭是小事, 但他往後想入仕大概難了,終歸是倒大黴,也是他自找的。
明弘帝冷聲道,“貓嫌狗憎的玩意兒,自己擦不幹淨屁股, 還順帶坑朕的兒子。”
他厲聲朝容鳶道,“朕看你說話颠三倒四,你說是老大殺了溫烔那個大夫人和溫昭, 又把結陰親的事全推到溫烔大夫人頭上, 左右死無對證,憑你怎麽說, 你都是無辜的,你和他暗地聯絡,溫烔那個嫡長女沒抓到,你用他的二姑娘頂也正常,橫豎不是你的孩子, 死了便死了,出事了就往外一推,你們真以為朕的兒子好欺啊!”
韓啓淩老實裝死。
容鳶汗如雨下,“……二小姐被埋,她自己都說是大殿下做的,陛下即便您不信臣婦,二小姐方才說的也不會騙您。”
明弘帝已經很不耐煩了,他瞥着溫若萱道,“你說老大抓你進墳墓,韓家這個混賬東西說沒看到老大,你給朕老實交代,再撒謊朕現在就讓人把你拉出去斬了!”
溫若萱吓得在地上磕頭,哪兒還有膽子再往元空身上說,只一個勁兒指着容鳶道,“臣女暈過來後是她告訴臣女,臣女被大殿下埋到墳墓裏的……”
容鳶兩眼一抹黑,揮開她的手吼道,“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着老爺跑進跑出,你們在府中悠閑,你母親和哥哥被大殿下殺死,我不計前嫌幫着你們讨公道,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吵什麽!”明弘帝怒斥一聲。
容鳶和溫若萱匍匐在地戰栗不止。
明弘帝從座上下來,踱步到容鳶跟前,睥睨着她良久,直看的她冷汗冒出,才緩緩道,“朕聽到現在,溫烔的大夫人和溫烔唯一的兒子都死了,還都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你一個人把這一群人耍的團團轉,如今捅到朕這裏,你還在辯解自己清白,你什麽居心?”
容鳶哭出來,“陛下,臣婦沒有說謊……”
明弘帝冷淡道,“你們內宅婦人慣來愛争鬥,你一個毫無身價背景的婦人能在短短半年內成了溫烔的平妻,說明你的手段不少,這件事裏蹊跷衆多,死了誰不好恰恰這麽巧死了溫烔的大夫人和他的嫡子,這兩人一死,你這肚子要是争氣些,生出個兒子,那豈不是溫家往後就被你只手遮天?朕替你全想明白了,你把事情推到老大身上,朕要是老糊塗,這髒水潑在他身上洗不掉,老大也被朕貶走,溫烔有機會出來,你還可以和老二拉近關系,一箭三雕的買賣,包賺不虧,那溫家大夫人和溫昭到底是誰殺的,朕看更像是你殺完了人憑空栽贓!”
容鳶大張着眼愣住,俄頃她轉頭看林貴妃三人,他們都安靜的不敢接話,她又看了看元空,他氣定神閑,不笑不悲,俨然置身事外,她這時才明了,溫水水之前說的要按律令處罰她是什麽意思,她對她的怨恨在這一刻變得蒼白無力,她扳不倒溫水水,有明弘帝的偏愛在,元空永遠是清白的,不用他做什麽,明弘帝自己就會将他護住,她只是想讓溫家重新回到以前,她做了這麽多卻抵不過君王的偏寵,她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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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鳶聲嘶力竭,“陛下,臣婦被大殿下囚在府中兩日,大小姐和他沆瀣一氣害了夫人和少爺,臣婦問心無愧,只求陛下替夫人和少爺讨回公道。”
她還說着車轱辘話,可這話又跟先前林貴妃說過的有差別。
明弘帝手發癢都想抽她,奈何看她是個孕婦才忍下來,怒道,“你們不是說溫家的大姑娘是被老大擄走的嗎?怎麽現在又說她跟老大沆瀣一氣,撒謊都圓不上,是真以為朕能被你們三兩句話騙到?”
他背着手坐回座上,長聲道,“在你們自己宅子裏興風作浪還不夠,還想攪和到朝堂上來,你們溫家一堆爛事,溫烔人還在牢裏,你們自己就窩裏亂,朕都替溫烔心疼。”
他支着胳膊跟周免道,“把這婦人壓進牢裏,暫且收押了,就跟溫烔關一道,等朕空了再審溫烔,他們溫家宅院的事他自己管,這次朕大度,看在她還是個孕婦的份上就不動刑了,趕緊拉走。”
周免沖兩邊揮手,就有小太監上前來壓住容鳶,她大驚失色,掙紮着悲聲道,“陛下!陛下!他們都在騙您,原先說好的事如今全推到臣婦頭上,大殿下殺人,他們指使臣婦出頭,臣婦出頭了卻落到這樣的下場,求您開開眼!臣婦冤枉啊!”
她很快被人拖走,殿內瞬間清淨,明弘帝煩膩的朝林貴妃一幫人揮手,“都給朕滾下去思過,盡給朕整些幺蛾子,再要惹出些破事,朕定不輕饒!”
三人顫着聲稱是,旋即慌亂退走。
明弘帝又盯着韓明,“朕是你父親一手教大的,說起來你們韓家朕也瞧着喜歡,這些年安分,比別家懂規矩,朕想着只要你們老實,什麽有的沒的朕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們還舞到朕跟前來了,韓明,朕看在你父親的份上,這事朕不予追究,但你這兒子給朕管好了,若是管不好,往後他就算得中進士,朕也不要!”
韓明按着韓啓淩連聲跟他道謝,“微臣謹記陛下的話。”
明弘帝将手一揮,他們也悄悄退出殿。
大殿內就剩了元空,明弘帝沒叫他起來,沉聲說,“你和溫家大姑娘怎麽回事?”
溫水水暴露出來,元空已經做好了被他責罵的準備,他輕聲說,“她确實在兒臣府裏。”
明弘帝涼聲說,“溫家的姑娘你想要,早先可以跟朕提,為何瞞到今日?”
元空說,“不是有意瞞的,兒臣不救她,她就死在了溫家。”
明弘帝想到溫家這般烏煙瘴氣,也理解道,“倒是實話,她沒親娘護着,死也正常。”
元空靜默。
明弘帝回想到向前在他府裏看到的那個侍妾,“就是你房裏的侍妾?”
元空停頓了一下。
明弘帝以為他尴尬,擺手道,“收了就收了,朕又沒說不準。”
元空肅聲道,“她不是侍妾,兒臣想娶她。”
明弘帝一口氣卡在嗓子裏,片晌嗆聲道,“失心瘋了嗎?她家中那麽個情況,你能救她就不錯了,還想當你的正妃,朕不準!”
元空說,“外祖他們都沒有反對,為什麽父皇不準。”
明弘帝一甩衣袖,瞪着他道,“你不懂事,你外祖也是蠢蛋?她是什麽身份?也配肖想正妃這個位置,你喜歡她,朕可以勉為其難的給她賜個側妃當當,旁的沒有!”
元空一瞬擡頭,“家世真那麽重要?”
明弘帝急走到他跟前,伸手戳他胸口,“你扪心自問,她要沒那張臉,你要不要她?”
元空合目,他想過這個問題,溫水水如果不好看,性子不嬌氣,會不會他就不喜歡了,可他想來想去覺得這個問題很荒謬,他最開始并不是因為她的臉心動,而是責任,起初溫水水于他而言和覺塵很像,需要人照顧,需要人陪在身邊,後來溫水水打破了這個僵局,她引誘他,拉着他沉淪欲海,她會趴在他懷裏說好聽的話,她很愛他,那種愛在有的時候會讓他心疼,有的時候又是一種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他如果退縮她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他和溫水水是生長在一起的。
所以她的臉重要,她這個人也重要,哪怕沒有這張臉,他也會竭盡全力疼着她。
元空又睜開眼,勾起唇笑道,“兒臣喜歡她。”
明弘帝伸腳踢到他腿上,“你喜歡她,朕不喜歡!你想要老婆,朕明天就給你挑個出來,她只能給你做小的,能蠱惑你到這種地步,朕現在都想殺了她!”
元空朝他拜了拜,“她很乖,也很聽話,兒臣不想再讓人進府了,懇請您放過她,也放過兒臣。”
明弘帝冷着臉不接話。
元空低聲說,“她過的很苦,在溫家時常擔驚受怕,她三歲時,她娘親懷着孕被溫夫人用一碗堕胎藥藥死了,她八歲時又被溫夫人身邊的嬷嬷拉出去賣給了人販子,後來她自己跑回府,等到她終于長大了,她身邊的丫鬟都敢買通土匪劫持她,兒臣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病的不清,溫大人嫌棄她是個瘋子,将她送到彌陀村再也沒管過,她是兒臣救回來的,父皇,兒臣想救她一輩子。”
他的表情很專注,眼神柔和,仿佛是能看到她在身邊,面容也帶着笑,他沉浸在自述中,已經不在乎明弘帝能否聽進去。
明弘帝聽着他的話,忽然發覺他和溫水水是一樣的,他的母後被人誣陷自殺,明弘帝一怒之下将他趕進雲華寺,這些年他生活在寺裏,誰也不知他內心深處的煎熬,他離開雲華寺後,又遭遇刺殺,這些苦和那個溫水水相比,只多不少,明弘帝在一瞬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護着溫水水,或許不僅僅只是喜歡她,而是因為在他心裏,溫水水就是自己,她遭受了創傷,他想治愈她,治愈的不僅僅是她,也是自己,溫水水是他的另一面,他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又何嘗不是在保護自己。
明弘帝按着額頭,“你回去,這話朕當做沒聽過,朕給你時間想清楚。”
“兒臣想的很清楚,”元空道。
明弘帝暴喝一聲,“滾回去!”
元空爬起身退走。
明弘帝倒回榻上,合住眼都能感覺到手在抖,他想要一個殺伐決斷的繼承者,像這般癡情的孩子并不符合他的期望,可是他只有三個兒子,老三沒用了,老二居心叵測又沒有本事,只他最有能力,如今卻毀在兒女情長上,終歸是楊家出來的子孫,骨血裏重情。
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小姑娘就頭疼,委實難辦。
——
在寝殿的那一場鬧劇讓林貴妃和蕭笙祁丢盡了顏面,兩人回去生了一肚子悶氣,他們和韓家崩了,溫家也指望不上,現今朝堂上各路人都有眼力勁,過不了一晚就都看出風向,誰都知曉明弘帝偏袒元空,元空更有機會入主東宮,只要不是傻的都會趁機去巴結,他們處在現在的局面,已經沒有路再走了。
“你父皇心長歪了,”林貴妃摸着腿上的白貓嘆氣,“前些年他看在林家的面上待我們母子好,如今你舅舅不在了,你姨母也枉死,我們失去了靠山,你父皇再也不願意看我們一眼。”
蕭笙祁陰狠道,“您是後宮唯一的貴妃。”
林貴妃自嘲道,“你還是不懂,他若真想讓本宮執掌後宮,為何那後位遲遲不封?”
蕭笙祁猛然驚醒,楊皇後死去了十多年,後位一直空懸,明弘帝的心在楊皇後身上,即使當初怨恨,也沒把後位拱手讓出去,說到底他對楊皇後念着情,若不然他又豈會待燕嫔那般寵,歸根結底是因為楊皇後。
“母妃,兒臣争不過皇兄了,”他喃喃道。
林貴妃目色一寒,“若你皇兄真成了太子,我們大概沒有好日子過。”
蕭笙祁點一下頭,握緊手道,“決不能讓父皇立他。”
林貴妃又頹喪,“現如今還能怎麽辦?”
蕭笙祁挑一邊唇笑,“父皇近來約莫要給身體動刀。”
林貴妃一怔,“他不想活了?”
“父皇這些年一直為身體困惑,到今日才敢讓玄明動刀,這樣大的動仗,他自己也怕出事,”蕭笙祁說。
林貴妃擰着眉不語。
蕭笙祁笑道,“父皇打算在三皇弟及冠後做這事,兒臣記得,太醫院的陳太醫常來給您問脈,不知到時候能不能讓他從中周旋。”
林貴妃手一緊,她膝上那只貓慘叫一聲蹦下地溜走,她抖着聲道,“……怎麽周旋?”
蕭笙祁揚眉,“您才是後宮之主,您的兒子當然得是太子,父皇自己都怕有閃失,屆時真有了閃失也得怪玄明沒用,您再叫人将他拿下,傳喚皇兄入宮,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
林貴妃眼眸閃過厲色。
蕭笙祁笑着沖她拱手,輕松的離開。
——
元空回府時,溫水水跟着含煙她們在水池邊看小鴨子,鹦鹉在旁邊搗亂,一會兒撲翅膀,一會兒啄小鴨子,啄的那幾只鴨子嘎嘎叫。
從梅追着它打,“死鳥!”
鹦鹉倒高興的引她,“打是親罵是愛,又親又愛用腳踹!①”
從梅鼓起腮幫子瞪它,它飛到元空肩上得瑟的晃腦袋。
元空捏起它的小爪子将它抓住,輕飄飄丢給了從梅。
從梅拍它頭道,“讓你貧嘴,我現在就把你宰了炖湯。”
鹦鹉在她手裏上竄下跳,“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溫水水憋着笑道,“你吓它幹嘛,吵得耳朵疼。”
從梅撅着嘴道,“奴婢還不如只鳥。”
溫水水往她嘴裏塞了個蜜餞,她就高高興興拉着含煙跑了。
溫水水捧着一只小鴨子在手心,給元空看,“它好小。”
元空下意識擡起手想摸她,倏忽摸了一下那只小鴨子。
她歡快的把小鴨子放到他手裏,柔聲說,“它都不會走路。”
元空捧着那只鴨子放進水裏,它的小腳劃在水裏,開始還嗆了幾口水,後來穩了就慢慢游到鴨群裏,乖乖跟着母鴨子。
溫水水揪着他的袖子道,“你又不開心了。”
元空撫她頭,“我跟陛下說了你。”
溫水水心一驚,旋即難過道,“他肯定不願意的。”
元空輕道,“他不願意就算了,我們過我們的。”
溫水水細細嗯一聲,捏了個蜜餞抵在他嘴邊,他張口吃下去,她便伸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他要是給你賜婚……”
元空抱她起來往回走,慢聲說,“我和他攤開說了,他若還是要給我賜婚,我就抗旨,他總不能殺了我。”
他一路把溫水水抱進屋裏,溫水水歡喜道,“就怕他太生氣,然後立了二殿下當太子,我們就慘了。”
元空放她下地,她仍圈着他的腰,他俯下頭在她唇上吻過,“不至于。”
溫水水追着碰他唇,軟軟的靠在他手臂上,羞澀的探出舌尋覓着他的氣息。
元空淺口銜着那舌一同闖入她唇齒間,溫柔又帶着掠奪,他小聲跟她道,“容鳶和你父親關在一起了。”
溫水水有些犯迷糊,“……我讨厭他們。”
元空低笑一聲,摟着她進裏間。
日頭降下去時,元空從床帳中出來,溫水水皺着眉側卧在他臂彎裏,臉又紅又濕,委屈巴巴的跟他哭,“你混蛋。”
元空披了件衣裳要扶她起來檢查。
溫水水沒什麽勁,被他整個兒抱到腿上,這樣明晃晃的看着身子,她再厚臉皮也撐不住,想曲腿又被他扣住,她捂住臉又泣又說他,“你裝的比誰都老實,我不要理你了,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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