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ˇ 最新更新:2014-01-13 18:14:48
方焱焱臨上飛機前,旭天給她一張名片,要她到了上海聯系這個人,一切都已安排好。她指着名片上的名字念道:“顧曲?是顧曲周郎的意思嗎?”
旭天道:“你說是就是。”随即不忘叮囑她安全。他似乎特別重視安全,可能是生産一線出身的緣故,安全生産重于泰山。她聽的耳朵都起繭子,滿口答應下來。
她和陸靜在候機室裏小憩,陸靜拿着名片感慨道:“果然還是旭天歐巴,辦事情最讓人放心,事事都安排好。梁希澤就不行,他從小錦衣玉食,向來都是別人給他安排好。他是從來不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如何。方姐姐,你一定要珍惜旭天。”
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陸靜看着新聞上的人突然道:“哎呀,我去上海還沒告知梁希澤爸爸呢,老爺子太忙,不過你看他老人家精神這麽好,也不用我去辭行了吧?”又伸了伸懶腰道:“孩子不在身邊,可真輕松,不過我現在就有點想他們了。”
方焱焱覺得陸靜雖然已經當媽媽,但一驚一乍的仍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嬉笑怒罵從不掩飾,像是一朵溫室裏肆意生長的玫瑰花,嬌豔美麗,周身華麗,卻帶着原生的刺。方焱焱想,這樣的金鳳凰,大概也只有梁希澤這棵梧桐樹才能供得起。
顧曲竟然是位嬌小的江南女子,她聲音幹練,卻帶着江南女子的甜美:“旭總這邊都安排好了,您下飛機了嗎?我已經在機場外面等您了。”
果然如這位顧曲小姐所言,事事安排妥當。陸靜邀請方焱焱住在她姨姥姥家裏,“反正是大宅子,人多好熱鬧。”顧曲卻道:“方小姐……旭太太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
方焱焱也詫異,随顧曲來到一處高檔小區內,推開門時不由的驚呆,整個朝南面的牆都是落地玻璃窗,視野一覽無餘,江景猶如移動的牆面般,呈現在她眼前。房間也寬闊,是高挑的複式結構,裝修簡潔明了,一層還有一個小錯層,用來劃分會客廳和起居室。顧曲道:“這是旭總在上海的物業。”
她多半時間都和陸靜以及陸靜的小表妹們一起玩耍,大家都是同齡女子,相處的輕松而愉快。一晚她被老人家留下來一起吃晚飯,一大家子二十幾個人坐在一張大桌子上,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她聽不懂那纏纏綿綿的吳侬軟語,老年人說話又快,大家笑她便跟着笑,心中只覺得無聊。她給旭天發短信:“阿拉聽不懂桑嗨話。”
沒等到他的回複,她只好百無聊賴的擺弄手機。陸靜在她耳邊悶道:“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麽,要是廣東話,還能一知半解。在美國呆久了,總能會一點廣東話。”
她突然想起陸靜常說的“美國所見所聞”,便問道:“美國有什麽好玩的?”
陸靜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轉,笑靥如花道:“好多好玩的,下次你來,如果我還在美國的話,我帶你去玩。”
她明顯的答非所問,方焱焱也不再追問。
餐畢後,兩人攜手走出飯店,陸靜對着來接方焱焱的車子翻白眼:“看吧,旭天哥就知道派車接你,梁希澤就不管我。”
陸靜的一個小表妹湊上前道:“哇,這麽好的車子,方姐姐你真有福氣,送我一段路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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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焱焱轉頭看看,不過是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轎車,陸靜笑道:“別少見多怪的。”三個女孩擠在後排座位,方焱焱只觀賞沿途的夜景,上海比北京要西化,點點的雪花造型燈,将聖誕氣氛烘托的濃郁,她才恍然,又是一年聖誕時。
直到淩晨時分,她才收到旭天的回複,很簡短的兩個字:晚安。
方焱焱翻來覆去的,卻怎麽也無法入眠,起身站在窗邊看着一覽無餘的江景,忽遠忽近間,幻滅的不真實。在起居室沙發旁豎着一把吉他。撥弄六弦時,吉他的婉轉悠揚便頃刻而出。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境似乎也被這琴弦撥弄的浮浮沉沉,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肆意蔓延,初時只是那麽一點點在心頭,轉而就成片成片的覆蓋住自己的心髒。
兩人又在上海逗留了幾天,還去了杭州游玩,方焱焱只覺得古人用盡所有的詞語來描寫西湖,她再怎麽形容也無法超越前人對西湖美麗的描寫。陸靜顯然對杭州有些禁忌,面對美景也不誇口稱贊,只賭氣道說些“不過如此、原來也就這樣、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之類的話語。
方焱焱道:“你不喜歡來可以不用來,來了又自己生氣,幹嘛和自己過不去?”
陸靜聞言擡頭,其實她五官并不很出衆,只這一雙丹鳳眼顯得她嬌俏可人。但此刻一雙美目中已蓄滿淚水,只輕輕一眨便滑落下來。方焱焱還沒來得及出聲,陸靜即擠出一絲笑容道:“你說的對,我就是不甘心,我自己和自己較勁呢。方姐姐,我們回上海吧,我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呆着了。”
返程的路上,方焱焱只聽着陸靜講些在美國開心的事情,仿佛她不曾憂郁、不曾流淚難過,快樂的像是個孩子。
方焱焱都也随着長輩喚她的乳名,心疼道:“小美,你真是個堅強的孩子。”
陸靜笑道:“旭天哥也和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她語氣凄涼的問方焱焱:“男人做了什麽你永遠也不會原諒?”
方焱焱怔了一下,誠實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陸靜又換了一種問法:“旭天做了什麽,你就再也無法和他在一起了?”
她搖搖頭:“沒有什麽無法原諒的。”
“哪怕他有外遇、出軌?或者和別的女人上床?”
“他不會。”
陸靜哇哇叫:“你怎麽知道不會?你可知道梁希澤、旭天身邊每日都圍繞着多少女人嗎?”
要不是陸靜問,方焱焱都不會發現自己原來這般的信任旭天。她知道現在的女孩子追求愛情熱辣而猛烈,但她更相信旭天這樣一個自控和情商都很高的男人,不至于在婚姻中做出背叛的事情。因為離婚的損失,至少在財産上,就會讓他得不償失。況且她心裏明白旭天對婚姻和家庭安定的渴望,她無以為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給他一個安安穩穩的家。雙方既然都存下安定的心理過日子,他幹嘛要打破現有的平靜?
她注重隐私,不願将自己和旭天的故事剖白給陸靜聽,只道:“我知道他身邊會有很多女人,但我還是相信他。”
陸靜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卻也找不到詞語來反駁,只瞪大了一雙眼睛,喃喃道:“旭天哥真有福氣,可以娶到你這樣的太太,我今日才真正對你心服口服了。”
兩人回到上海已是傍晚時分,顧曲已經預定了明天中午的機票回京。陸靜卻在接到一個電話後着急改簽:“我兒子病了,他們倆每次都一起生病,梁希澤這笨蛋,帶孩子都帶不好。”
方焱焱也欲改簽一同回程,陸靜囑托道:“我東西都沒收拾好,回頭讓我表妹給你送過來,還麻煩你明天幫我帶回來。”
她只好作罷,一番折騰後,已經是晚上八點鐘。她伸了伸攔腰,覺得周身疲乏,連晚飯也沒有胃口,只欲回家美美的睡上一覺。
洗完澡出來時,她正用毛巾擦拭着頭發,走上了錯層的小樓梯時才發現旭天正坐在客廳裏擺弄手機。他的身影給她的驚吓遠大于驚喜。她整個人尖叫出來,隐約聽見他叫了一聲“方焱焱”,可她的第一反應還是往回跑。她只趿拉着拖鞋,便往後退,拖鞋被卡在小樓梯的扶手上,卻沒有和她的腳分離。于是她便直愣愣的栽倒下來。小腿處只覺得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斷裂開來。
旭天急急的跑過來,把她抱在床上,仔細查看她的腳踝。
腳裸處隐隐傳來疼痛,而驚吓更使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抽泣道:“你吓死我了。”
他表情嚴肅,“能走路嗎?不然去醫院吧。”
方焱焱點頭,“去醫院吧,挺疼的。”
旭天卻沒有動靜,她才反應過來,浴巾在小樓梯處靜靜的躺着,而自己正未着寸縷,被他一覽無餘,她想換個姿勢,至少不像現在這般尴尬,卻牽連了腳踝處,又驚又疼,眼淚又流了下來。
旭天嘆道:“總得穿上衣服啊,你有沒有帶裙子?”
顧曲聞訊趕來,她于是濕散着長發被他抱上車。上身穿着溫暖的羽絨服,腿部卻實在疼痛,無法穿質地較硬的牛仔褲,只被旭天拿小棉被包裹着,像是一條胖嘟嘟的熱狗面包。
旭天一上車便吩咐空調開高些溫度,随即一直在發短信,即使有打進來的電話也拒接。方焱焱卻能感覺到他的急躁,他氣急敗壞道:“看看,好端端的腳腫的這麽高。”
方焱焱驚奇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顧曲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只低頭翻看手機。
所幸沒有傷到骨頭,腳裸處也只是扭傷,但小腿被診斷為肌腱拉傷,醫生道:“還是全都打上石膏吧,好的快些,現在有一種新型钛合金材料,比石膏輕便些,固定效果不錯。”于是醫生将方焱焱的腿從腳踝一直固定至大腿處,雖然不似石膏這般沉重,卻也包紮的嚴嚴實實。
急診女醫生很年輕,一邊給方焱焱包紮一邊打趣:“外面打電話的那個是你老公伐?今天急診本來是張大夫,就因為是男醫生,院長親自叫我過來,我還以為是什麽緊急的大手術。”最後又囑咐又埋怨:“腿不能彎曲,要靜養,唉,我們住院醫是有多命苦。”
方焱焱心下不好意思,只聞得顧曲在旁連聲道謝。
這顧曲長相并不出衆,只皮膚白皙的要透出水來,衣着得體,行為謹慎。在上海這些天裏也并非全程相陪,只方焱焱和陸靜沒什麽行程安排時她才出現,帶領她們去一些景點浏覽。距離保持的恰到好處。陸靜卻頗為不喜歡這位顧曲小姐,只道:“最讨厭這樣的女孩子,肯定是黏黏答答的。”
她問旭天換醫生的事情,旭天卻理所當然:“那你穿着裙子呢不是。”
她又好氣又好笑。此刻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被包紮的像骨折的病人一般。繃帶再往上一點便又是光潔滑膩的大腿,另一條腿的小腿肚子上有一道長長的紫色淤青,雖然只是皮外傷,看起來卻十分嚴重。盡管在醫院折騰了四個多小時,可是她的身上依舊散發着沐浴過後的清香。她此刻脂粉未施,整個人卻愈發的美,美的純潔。
顧曲低聲問:“還去嗎?”
旭天道:“不去了,直接回家吧。”
她又被他抱回家,連顧曲的嘴角都微微翹起,她有些不好意思,也确實走不了路,只好把頭更深的埋在他的懷裏。
卻聽見旭天悶悶的笑聲,又聽見顧曲和他說了兩句話便告辭。整個晚間終于清靜下來,他皺眉查看她的傷腿:“想給你個驚喜可真難,你倒老是給我驚喜,你的反應怎麽和正常人都不一樣。”
他話語間平靜,臉上卻明顯的不悅,仿佛摔傷的不是她,而是他。方焱焱又想起自己上海的行程被旭天安排妥當,且他這般出現在自己面前,如何都是好意,雖然結果實在令人意外。因此欲挑些讓旭天開心的話說,只環顧了四周道:“你這房子很漂亮。”
“喜歡嗎?送給你好嗎?”話說完兩個人均怔了一下,方焱焱笑,連旭天自己也笑出聲:“好像我特別上趕着你似的,送你禮物還要先征求你的意見。”
她開玩笑道:“怎麽上海也有物業,難道美國也有嗎?”
他卻真的點了點頭。
方焱焱怔了一下,只想起狡兔三窟這幾個字的寫法,又想起顧曲的話,便問道:“今天要去哪裏?”
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沒什麽,想帶你去江邊逛逛,你這樣,總不能推個輪椅吧。”
旭天整晚都抱着她,不停的吻她,壓抑的欲望十分明顯,連方焱焱也被挑逗的欲罷不能,嬌喘着伸向他的下身。他卻阻止,怕弄疼她受傷的腿。
她佯怒道:“那你不要過來勾引我。”
旭天笑的低沉,他說:“那我小心一點,可好?”
方焱焱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所幸在月光下他并未看見。旭天卻一直都不曾停止動作,一時摩挲,一時挑逗,還在輕柔的逼問她:“好不好?”她開口說話時,已經聽到自己聲音中的嬌媚與臣服,她沙啞說:“好。”
她随他一同在海洋裏飄蕩。他們一同攀登的高峰是那樣的寂靜,有陽光,有暖流,有暗湧,有琉璃的顏色,亦包含着純潔的白光,是那樣無與倫比的美麗。
那是她第一次觸碰到如此美好的高、潮,她真誠道:“謝謝。”
“寶貝,”他喚她,“你真美。我……”
他沒說完,因為頃刻間兩個人再次被欲望感染,她又被帶入另一波熱浪裏。
多年後,方焱焱再回想起上海,會覺得這樣一個城市,有舊日情懷,有海派作風,有十裏洋場,有新式建築,有浦江風情,有戀戀愛侶,還有一尊很美很美的圓月。因為那天晚上她仿佛看見了明亮的月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柔和的光照灑在每一座高的大尖聳的建築物上,然後折射下來,暖暖撒在自己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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