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ˇ 最新更新:2014-01-17 12:30:00
寶琴總是時不時的叫方焱焱出來逛街,“就當鍛煉身體吧,醫生說我糖有點高。”
她的腹部已經隆起明顯,那天只是穿了寬松的衣服,是以沒有人看出來。她一談及這個孩子便眉飛色舞,各種粉色系的嬰兒用品更是買到手軟。她拿着不方便,方焱焱便幫她提着,她微喘道:“你等下,我要去洗手間。”
“你不是剛去過?”
“不行啊,老是想去。”
寶琴姓潘,方焱焱曾問道:“有個什麽人物叫寶琴來的?”
“薛寶琴呗。”
“那你想給寶寶叫什麽?”
琴姐想了想道:“還是想請個先生給她算一算,她叫什麽都不要緊,我只希望她這一生平平安安的,過個普通人的生活。”
她的神情安詳,只是一個普通的媽媽說着對孩子的期許:“我只想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善良的東西。不瞞你,我查過你,身家清白,學歷也高,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孩子以後的很多教育問題,還得你多提點我,別讓她随了我們,走了這許多的彎路。”
方焱焱只覺得母性如此偉大,她盯着寶琴的肚子看了半天,一時竟唏噓不已。寶琴忽然道:“她剛才動了,你有沒有看見?她知道我們說她呢。”
方焱焱驚奇:“真的嗎?我沒看到。”
寶琴忽然笑了起來,“你這孩子,這麽實誠,怪招人喜歡的。你現在還沒車吧?明天我送你一輛,想要什麽?”
方焱焱道:“我不要,我也不會開。”
寶琴道:“那我再給你配一個司機。”
方焱焱還是搖頭:“旭天會接我,送我,我其實真的不需要。”
寶琴微怔,一雙眼睛瞪得頗圓,方焱焱又贊道:“你的眼睛真好看,杏仁眼,希望以後寶寶能随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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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合地産經過近一年的整合審批,終于成功收購都繪,順利上市。旭天謝絕了王建安的邀請,堅持不參與萬合的經營工作。規模宏大的新聞發布會上,他行事低調,甘做綠葉,連主席臺也不去就坐。
不過那天他高興之情溢于言表,連方焱焱也看的出來。萬合挂牌第一天,旭天身家就如坐了火箭般上漲,梁希澤和方瑞都望塵莫及。他邀請一衆好友到新家暖房。時光已經匆匆六月間,仲夏夜十分的安寧,他們請了策劃公司,将新房裝飾的像是森林花園一般清新而美麗。
陸靜先行帶着寶寶們抵達,幫着方焱焱張羅自助餐品和酒水的碼放,十分的熱絡。方焱焱贊道:“你這樣才像個真正的女主人。”
陸靜吐了吐舌頭:“方姐姐這是說我喧賓奪主呢,不過我就不介意啦。”
賓客們陸續抵達,寶琴一個人赴宴,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她語氣嬌媚,只聽的人骨頭都酥麻:“看我多給妹妹面子,累死我了,快給我倒杯水。”
不一刻門鈴響起,方焱焱開門時,連望向門口的旭天也怔在原地。門外站的人正是失蹤多日的季涵。她那日穿着藍色的長裙,笑容有些嬌羞,只問:“不歡迎我嗎?”她的身後則站着方瑞,一手拿着禮物遞過來:“恭喜喬遷新居。”一手則插在褲兜,還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倒是旭天神色平常道:“進來吧,愣着幹嘛?”
季涵低着頭走進門來,陸靜拉着她的手抿嘴笑道:“《落跑新娘》這電影你看過嗎?”
季涵紅着臉啐道:“你這張嘴什麽時候都這麽厲害。”
賓客依舊在熟絡的聊天。寶琴坐在沙發上微笑着招呼季涵:“妹妹過來,我看看你手上這顆大鑽戒,聽說當年可是創了拍賣會的新高。”
方瑞倒是很自覺的随旭天走進了書房,方焱焱這才相信,旭天那時也不知道季涵的去向。
季涵沒有出席婚禮前夜的最後一次彩排,季家上下急的團團轉,季母對旭天道:“旭天,你做事有分寸,這種時刻別依着季涵的性子。請柬都發出去,明天到底要唱哪出?”
旭天從來都不驚不慌,他那時只是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杜至鳴一個人頹然的呆坐在花臺前,婚慶公司還在布置花柱,對他道:“讓一讓。”不知怎麽就激怒了他,杜至鳴猛然間站起來,将路引的花籃打翻在地,吼道:“別弄了,人都跑了。”
他走到季母前,低頭道:“5月5號的婚禮,她說什麽也不肯提前領證,堅持說8號是好日子。這不是明擺着的麽?就我一個人裝傻不知道。”他的語氣似乎有點嗚咽,但又很快平靜了情緒道:“媽,她也許只是不想明天結婚,如果她回來,我就把婚禮改期。”
婚禮自然無法順利舉行,旭天只查到方、季兩人沒有出境記錄和機票記錄,也就無從下手。祖國大好河山一片,随便哪個地方他倆都能隐姓埋名的過一輩子。
其實連季涵自己也沒想,故事背離她的預期,發展至如此離譜,她自己也會恍惚,若不是那天方瑞出現,自己現在應該是杜太太而非方太太吧。
那天她去婚紗店裏取已經熨燙完好的婚紗時,店內小姐溫柔的建議季涵最後試穿一下。于是她站在試裝臺上,三面的鏡子将她的周身細節一覽無餘。鏡光反射在各個角落,又折射至四面八方,将季涵閃耀的像是即将即位的公主一般,純潔而高貴。
店員拉開試衣簾時,也許只有一秒鐘的時間,但季涵卻覺得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緩緩的“嘩”聲,每個環扣都在既定的滑軌裏劃過。其實每個人的命都是注定的,他不愛她,就無論如何也不會愛上她。她閉上眼,這是每個女孩都向往的時刻,她對自己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縱容自己幻想她是他的新娘。過了今日,他就是他,再無瓜葛。
她睜開眼,在鏡中看見自己,和自己身後摯愛的男子。
她不肯和他離去,方瑞大力的拉扯着她的手腕,她冷笑道:“你放手,這是杜至鳴給我買的婚紗,我穿着它的時候不想別的男人碰我。”
方瑞冷言:“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她甩開他對她手腕的鉗制,換衣服的時候卻大腦一片空白。她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季涵你夠了,你已經31歲,你玩不起了,你冷靜點。
她帶着笑意包裝好婚紗,大方的邀請方瑞去喝咖啡:“我一會還得去彩排呢,來不及和你吃飯。”
方瑞臉色變幻莫測,最後還是道:“好,我帶你去一個咖啡廳。”
季涵不肯:“路對面不就是麽,我看那裏挺好。”
方瑞眯起雙眼,卻笑了出來:“季涵,你明明知道我不喝那種咖啡。”
是啊,他這樣的大少爺,怎麽會屈尊連鎖咖啡店?季涵看着他的笑容,那樣的熟悉而讓人迷戀。他們認識的十二年間,方瑞笑時唇角邊的酒窩從來沒變過。她是多麽愛那個酒窩,有多少次升起踮腳親吻那個的酒窩的希望,又有多少次只盼望看見那個小而深邃的酒窩,就覺得心滿意足。
她從心底深深的升起疲憊,甚至還有厭煩,他為什麽要來破壞她的生活呢?他們已經大半年都沒見面了,不是也過的很好嗎?“如果沒有話說咱們就此散了吧,我還有很多事情,你和我哥那種關系,以後見面機會還是很多的。只是我沒辦法邀請你參加婚禮了。”
方瑞終究只是低下眼神,“好。”他為她拉開門,落地門口處的風鈴随着他的動作清脆的響起來,像是最清澈純潔的編鐘聲。
季涵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先閃出了門。她沒有回頭,只大踏步的往前走。大概走了十幾步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大力的鉗制,下一秒便被塞進他停在路邊的跑車裏。她驚慌失措,都沒來的及呼喊,只下意識的護住了婚紗。
方瑞黑着臉搶過她的手機扔在後座上,車子啓動時,引擎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他那天一定是瘋了,将車開的極快,避開了市內道路,而上了環路,繞着五環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油箱報警燈閃爍,他也沒說一句話。季涵從不見這個樣子的方瑞,他的風度呢?他的貴公子般有條不紊的優雅呢?
方瑞将車停在了郊區的一幢別墅的車庫內。季涵從不知道方瑞還有這個物業,不禁出言譏諷:“這又是給哪個姑娘買的?”
方瑞卻不說話,只推搡着她下車,甚至有些粗魯。季涵簡直惱怒:“你這麽大力氣怎麽不去扛麻袋?”
方瑞卻瞪着季涵:“你再抱着那破婚紗我就給你剪了。”他的語氣冷漠,仿佛不認識季涵一般:“你信不信?”
“我還就不信!”季涵怒道:“你剪碎了我再買,明天穿旗袍結婚我也樂意。”
她被他拉上二樓的會客廳,整個房間裏沒有太多的裝修和家具,甚至有些空蕩蕩的,缺少人氣。只有一套黑色的皮質沙發,沙發邊有一個板式的餐邊櫃,桌面上則擺放着一些普通的白色茶具。
方瑞将她按在沙發上,自己則沿着玻璃窗眺望遠方層層疊疊的綠色。好久他才回身問她:“喝咖啡嗎?”
季涵只冷眼睨着他,賭氣不語。
方瑞坐在她對面,半響才道:“季涵,不要結婚。
痛,真的痛,從心口蔓延出來,像是針紮的一般,沿着血液酥麻的流至整個身體,寒意化成小冰錐,在她皮膚上每一個毛孔裏開出寒冷的冰花,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顫抖,還有心碎的聲音。
她曾和他撒嬌:“你什麽時候娶我?”方瑞那時卻只是笑:“我沒有說過不娶你。”
他也沒有說過會娶她。
他到今天也沒有說,只是叫她不要結婚。
可笑,多麽可笑的要求,她幾乎要不可抑制笑出聲來,淚水卻先笑聲一步滑落出來。她所有的感情都纏綿在舌尖,她想告訴他,這些日子的想念、糾結和後悔,想親吻他的酒窩,想躺在他的懷裏。
可是張開了口,卻說出了幾個字,再簡單不過的句子,她說的緩慢而有力:“你讓我回去吧。我不愛你了。”她将這句話說給他,也說給自己聽:“方瑞,我不愛你了。”
她軟硬皆施的要離開這地方,方瑞不肯。她猛然想起旭天提起過他們有個開門用于召開會議的“小黑屋”,不僅沒有電話和網絡,連外界的信號也會被屏蔽。思及至此,她筋疲力盡道:“總要為我家人報個平安。”
“我來處理。”
她覺得可笑:“你這樣不是非法囚禁嗎?有什麽用啊?”
方瑞卻只是坐在那裏,夕陽劃過他的左肩頭,很快便經過他的身軀,在他的右肩頭消失不見。他們就這樣枯坐着,他明明離自己這麽近,卻又是這般遙不可及。天色漸漸暗下來,他不開燈,她連他的臉都看不清,覺得他和身邊的景色已經融為一體。
她也忘記自己是怎麽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只記得夢見了他們在一起時最快樂的那段時光,那時他們在瑞士度假,住在半山腰,推開窗便可見阿爾卑斯山的皚皚白雪。他喜歡買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讨她歡心,兩人閑逛時在不知名的寶石店了花了1000歐買到了一顆裸鑽,而回來後珠寶鑒定師道:“這顆鑽石最起碼要五萬人民幣起。” 兩人都像尋到寶貝般快樂,他打成了項鏈送給她,親手帶在她的頸間。
他那時也是輕柔的呼喚她:“涵,起床了。”
她睜開眼,分不清夢境和顯示,只看見天還未亮。他帶她上了一部越野車,又沿着出城的方向行駛,季涵問:“你到底要去哪裏?”
方瑞問她:“你困嗎?”
“廢話。”
“那你相信我嗎?困就睡會吧。”
是不是因為天色剛剛泛出魚肚白的緣故,所以方瑞看起來特別的脆弱?他的眉頭竟然那樣的深沉,眼中是數不盡的黑暗星星。他此刻是那樣的落寞和不安,只是将定時巡航打開,規規矩矩的沿着高速路的最內道行駛。
他似乎沒有什麽目的地,只一路向西南方向行駛。看見一個很有名的旅游勝地的廣告牌就下高速,在當地的景點随便轉轉,打聽當地最地道的飯館,然後兩個人大快朵頤。
其實從第二天起,方瑞就已經不再戒備她。她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逃跑或者打電話。可是她總想起方瑞那句“你相信我嗎”,那句話,那個場景的他太淡薄,仿佛看透了所有的紅塵一般,讓她心疼。
季涵的內心已經無比掙紮,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生怕自己會回頭,回到他的身邊,那樣她就再也逃離不開他的一切,她再也不想回到那種漂泊無依靠的生活,是以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來抵抗。
方瑞也變得沉默寡言。其實他們已經熟悉到默契,季涵吃東西愛蘸醋,每每吃飯時,他就先将醋瓶推至她的面前。他們到西安時,她來了月經,也是他給前臺打電話,不一刻服務小妹送來了衛生巾和姜紅糖。
季涵生理期心情煩躁,看了一眼衛生巾道:“我要棉柔的。”
方瑞的臉上滿是不解,終究還是問道:“什麽叫綿柔?”
“綿柔網面和幹爽網面,我要綿柔的,這個是幹爽的。”
方瑞最終打電話問前臺:“是不是有個牌子叫綿柔網面?”
他們遇到雨霧天氣便不再趕路,他在房間裏安靜的上網,季涵則在陰暗的天氣裏睡大覺。
兩個人都沒有帶行李,一路走一路買,最後竟然要買一個行李箱來裝衣服。他們晚上都住套間,方瑞在外間,自己洗完澡便關燈睡覺,從未給她造成困擾。只有一次他們夜宿陝西的一個三線城市,酒店沒有套間,而方瑞明顯疲憊,無心再另尋酒店。他要了一間雙床的标間。那天季涵也累極,很快就入睡,醒來時發現方瑞正靠在床上上網,見她醒來,便起身出了房間,也就再沒有其他的異常。
兩人一路南下至成都,算起來已經過了二十多天。旅行其實是很快樂的事情。有時慕名趕到一個景點,門票價格昂貴,卻不過是個小山頭。而再普通不過的一磚一瓦,卻在當地人口中講出上千年的歷史,在他們眼前展開一頁頁厚重的歷史畫面,讓人流連忘返。
長時間的旅途使她疲憊不堪,早早便睡下。卻在睡夢中感覺到方瑞的吻,她不肯,只拼死抵擋。方瑞哄她,将手滑進她的睡衣下擺。她心慌意亂,一時間只覺得兵敗如山倒,竭力抗拒道:“方瑞,我還沒和你說呢。我和杜至鳴做過。”
方瑞聞言果然停下略顯慌亂的動作,皺着眉頭瞪着她,仿佛她是個做錯事的小孩。
報複的快感瞬間湧上季涵的心頭,繼而便轉化成痛,心痛的她喘不過氣來。她揚起頭,想抑制眼淚流出來,帶着諷刺的笑:“我們是未婚夫妻,男歡女愛有什麽錯?你當初為什麽和高寒分手,還不是因為你接受不了她跟過我哥?你現在接受的了我也跟過別的男人麽?”
她任滾燙的淚珠砸進自己微敞的衣領:“我清清白白跟你時你不要,現在想找回來麽?”
她摸索着自己的睡衣扣子,一顆一顆的扯開,那扣子有一顆已搖搖欲墜,随着她的動作滾落在地,卻掉在厚實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如同她心碎的聲音,他聽不見。
“你想要嗎?可以,你別有心裏負擔,我回去肯定和杜至鳴分手,不能再害人家了。”
她看見方瑞怔在原地,眼神裏全是不可思議,她心裏像是傷口上撒了鹽一般,痛的不能自已。她的眼淚一波一波的往上湧,她想說,對不起,我等不到你了。可張開唇卻是滿是譏諷:“哦?還是你喜歡和別人女朋友這種刺激感?也行,我這不是還沒分呢麽?”
夜風吹動,樹影搖曳,沙聲漸響,仿佛波瀾,起伏不安。
而她像個瘋癫的婦人,頭發淩亂,衣襟大敞的坐在他面前。
只有他知道,她的心裏落寞如雪,純淨如雲。
方瑞聲音沙啞,“季涵,我想和你結婚。”
“我這一路都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因為你從來不曾待我這麽冷淡。可是這一路,我和你一起,卻覺得特別的舒心和踏實。”
“最後一次你說分手時,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我竟然鬼使神差跟着你到了上海,你的包是我趁你不注意時拿走的,你還是這麽馬虎,連貼身的手包也看不好。以前你連指甲劈了這點事也給我打電話,可是那天你就這樣凍着,打不通他的電話,也沒有給我打電話。”
“你的包裏全是女人的小物件,精巧的粉盒,或者口紅,卻沒有一件是我送給你的那些鑰匙扣、鈴铛或者小笛子。我記得你原來連詞典重量的山妖娃娃都一直帶在身上。我想算了吧,也許咱們是真的結束了。”
“可那天我聽希澤說你要結婚了,你要變成別人的女人了,而我們以後就再也不可能了。那滋味真難受,越臨近你婚期,心裏越疼的睡不着。我有一天夢見你對我笑,我也笑了,醒來身邊卻不是你,那一刻我特別的想你,只想見到你,哪怕只是遠遠的望見你也好。”
“我才想起來,你逼着我拍的那些自拍合影都在你的手機裏,而我的手機裏除了你的電話和姓名,竟然什麽也沒有。”
“我承認,高寒是我最放不下的過去。但是我和她有很多問題,最終只好用分手來解決。那時候年輕,和旭天也總是争搶,也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我當時想,旭天比我強在哪裏,能第一個得到高寒?所以仗着自己家裏有點閑錢,還對旭天做出過那樣的事情,真幼稚。”
他的雙眼此刻通紅,像是個倔強卻不肯落淚的孩子:“對不起,我竟然這麽多年才明白,原來我比旭天缺少的,就是一個真心對待我的愛人。而這個人一直在我身邊,我卻從來都不知道。”
他顫抖着手,一顆一顆的幫她系上解開的扣子,修長的手指,指尖微涼:“你有過別人,我也有過別人,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你愛我,只要你還愛我,我們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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