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ˇ 最新更新:2014-01-18 12:30:00
季涵在回程的路上問方瑞:“你家裏同意嗎?我一直以為你背負着巨大的家族利益,只能娶門當戶對的小姐,所以一直只願意當情場浪子,游戲衆生,不肯放開心來愛我。”
方瑞斜睨了一眼:“你小說看多了吧。”
“我覺得你瞬間就變了,”季涵低頭玩弄自己手上的戒指,昨夜方瑞給她戴上的,很大一顆鑽石:“你現在為什麽不哄着我了?”
方瑞只專心開車:“女人是要哄的,老婆不用,你以後老老實實在家呆着,咱們趕緊生個小孩,省的老被那些有小孩的人懷疑我的生育能力。”
季涵噗哧笑出聲:“這事有可比性嗎?你們男人的攀比心理太奇怪了。”
她有些惆悵:“我不知道回去怎麽面對杜至鳴。”
方瑞聲音嚴肅認真,還帶着些許的隐忍和煩厭:“季涵,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提到這個名字,我給你時間去處理,以後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事情都當沒發生過。”
兩個人換着開車,開了四十幾個小時,回到方瑞家時已經是淩晨,都覺得筋疲力盡。方瑞遞給她一部新手機:“你父母那邊已經提前知曉了,後天我會去登門拜訪,當面道歉,然後我父母會正式上門提親;你和……你趕緊了事;婚禮我會請一個策劃師,你去和他們談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把你那破婚紗退了或者扔了,總之別再讓給我看見;最後,你今天晚上住這裏,明天回家,中午我去接你,帶上戶口本,領完證之後,晚上去旭天那裏。”
他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條理清晰,利害關系分明,季涵沒反應過來,只呆呆的問道:“我以前手機呢?”
方瑞“哼”的一聲,像是憤憤不平,半晌才道:“怎麽一張我的照片都沒有?你老和別人合照幹什麽?删都删不完,我扔了。”
季涵簡直哭笑不得:“你現在怎麽這麽霸道啊?我那裏存着好多電話呢。”
方瑞摟過她的肩:“我累了,你給我放洗澡水去。”
“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男子主義?你這樣誰還要和你結婚?”
“老婆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吧。”
于是他們在拿到紅本本以後來到旭天家,季涵一路都心情忐忑,方瑞卻挑挑眉:“你哥什麽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嫂子心裏明鏡兒似的一個人。你還緊張什麽?你們家怎麽就你這麽傻?”
季涵将月餘的行程描述的繪聲繪色,包含了搶親、綁架、公路電影、豪門恩怨等衆多關鍵詞,最後又以大團圓結尾,饒是寶琴都聽的一驚一乍,護住腹部笑道:“別讓我閨女聽見少兒不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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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歡笑間,卻見旭天和方瑞從書房裏出來。季涵立刻起身上前查看方瑞臉上有沒有被毆打的痕跡,旭天在旁揶揄道:“你小說看多了吧。”
宴會很成功,連旭天也喝了不少酒,梁希澤也愈發的興奮,打賭道:“不就是張菲菲,我叫來便是。”旁人不認識梁希澤,起哄道:“吹吧,這麽大牌你說請到就請到?”
梁希澤只道:“她只要在北京我就叫的來。”随即打電話,不一刻張菲菲便趕到,二話沒說敬業的站在場中現場清唱《玫瑰玫瑰我愛你》,和新聞中經常耍大牌的形象差距甚遠。
季涵對女歌手這類的人還是耿耿于懷,陸靜的兩個兒子則非常喜歡張菲菲,旭天笑道:“希澤沒喝高,找着機會讨好陸小美呢。”
不一刻張菲菲的現場樂隊趕到,将宴會徹底轉為大趴體,氣氛熱烈而濃郁。大家玩的開心自在,一時旭太太是宴會高手這類稱贊不絕于耳。
直到宴會散去,方焱焱才有空問旭天:“你和方瑞說了什麽?”
“談了談生意上的事情。”
方焱焱驚訝:“我還以為方瑞道歉,你依依不舍送走季涵,兩個男人達成盟約照顧這個女人之類的。”
旭天哈哈大笑:“那都是電視劇演的,季涵挺快樂的,也沒缺胳膊少腿,我還要數落方瑞什麽不好的話,恐怕還是她先和我撂臉子呢。”
她又問:“萬合上市了,你的四方集團想不想上市?”
旭天的眼中閃爍着熠熠的光輝,竟似有璀璨的光芒溢出,在黑夜中格外的閃亮:“你真的很懂我。會有那一天的,我在努力。”
***
杜至鳴滿臉憔悴的來找方焱焱辭行:“我要去上海工作了,這邊怎麽也呆不下去了。我一介草民,拿什麽和方瑞那種公子哥兒争?我認了。”
方焱焱勸慰了兩句,杜至鳴倒是爽快道:“什麽都不說了,旭天也是白手起家的,不過他趕上的時候好,我也會努力的,會有那麽一天,我滿血原地複活,再來追你,你跟不跟我?”
他說着笑話,自己卻還是一臉的哀傷。半晌才道:“我今天來,一個是辭行,一個還是要提醒你個話兒,林雁飛這人你認識嗎?”
方焱焱詫異道:“澳洲的同學。”
“這個人想混進京城的圈子,但是混不進來,你也知道,這裏面哪兒有這麽容易。林雁飛處世為人有點……出怪招,他到處張揚和你很熟。誰都知道旭天寶貝你,也都看着旭天的面子給他辦事情,有幾檔子事反而要旭天來收場,弄得挺別扭。”
她吃驚:“我們只是約會過幾次。”
杜至鳴笑的引人深思:“你和我說我明白,但是在別人耳朵裏不是這麽聽的。我提醒你了,你別再不上心了。”
他臨走時喚她:“Yan,”像是在澳洲時叫她的名字,“有些事情你知道,卻沒說,我真心的感謝你。至少在季涵那裏,她因為愧對我而不會忘了我,我也不算那麽的沒有面子。同樣作為回禮,我也有件事,但是為了你好,我也不會和你說。”他笑了笑,容貌俊朗:“有點拗口對吧?我只想告訴你,旭天為你花了很多的心血,他真的對你很好,你值得珍惜。”
方焱焱待旭天回家後就迫不及待将林雁飛的事情講給他聽。她問的有些冒然和唐突:“你認識林雁飛嗎?”
旭天皺起眉來:“不認識。”
“你認識,你怎麽不來問問我?我們是在澳洲……”
他突然打斷他:“你不用說,我不想聽。”
方焱焱卻因為旭天的貿然打斷而嗤嗤的笑出來。她喜上眉梢,撲在他身上,旭天正在換衣服,沒防備她撲過來,兩個人都倒在了沙發上,旭天被她壓在身下,承受了大半的重量,反而毫發無傷。方焱焱依舊沒那麽幸運,腳踝骨磕在咖啡桌的桌角,雪白的腳踝瞬間青紫。
旭天坐起身道:“看看,又紫了,家裏有紅花油沒?”
方焱焱從他的手掌中收回腳踝,上前環住他的脖子道:“我和林雁飛吃過幾次飯,他送過我一對C家耳釘,還開車送我上過學,還有一輛車的交情,我弟弟把他車撞壞了,沒有賠他。僅此而已。如果他再說什麽我欠他的或者我們交情很深的話,你自己就有個把握了吧?”
旭天瞪着她,目光從陰暗轉為閃亮,進而則滿是喜悅,半晌他笑道:“你沒覺得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一個人嗎?”
“像誰?”
“像我。”
“……”
方焱焱幾乎每天都在逛家居賣場,她生性不喜麻煩,而家裝偏生是瑣碎而麻煩的事情,她在其中忙的團團轉,卻還是事事不得要領。
還是陸靜幫助她張羅,她才将家裏收拾的像模像樣。她真心稱贊:“你真是一個優秀的女主人,妻子和媽媽。”
陸靜道:“你以後生了孩子就什麽都會了。”
旭天一日匆忙趕回來,微帶責備:“怎麽打電話都不接?”
她才發現母親越洋電話足足打了10幾個,她瞬間慌了神。只聽旭天道:“快收拾收拾,媽媽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姥姥病重了。哎,慢點,我給你拿那個箱子,你拿不動。別着急,先去看看航班。”
兩人訂了最快出發的航班,在候機時接到方母電話,說姥姥已經出了手術室,尚未醒來但估計沒有大礙,只是需要休養,你們年輕人要是工作忙就緊着工作,不要過來了。
方焱焱征求旭天意見,旭天颔首道:“要過去的。”
方焱焱心下高興,她想,在她面前他有沒什麽看不穿的?姥姥一手帶大自己,祖孫間的感情堪比母女般深厚。他同意不同意,她也是一樣要回去的。
旭天喚她:“我去洗手間,幫我拿一下。”語畢則将機票和護照放在她手裏。
無聊間,她翻看他的護照。他去過的地方不少,每頁的簽證上他的照片都端正的望着她,護照的末尾簽的他的名字,字體端正。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照片,又把護照彎曲,從各個角度找到他扭曲滑稽的臉。
飛機上,旭天把她的座位調整好,又給她蓋上薄毯,“睡一會吧,吃飯嗎?我叫你。”
也許是接到姥姥的消息使她安心,她心情大好,不願意睡覺,問道:“你去過澳洲嗎?”
“嗯。”
她于是給他講起自己在澳洲的故事,講起她心中的墨爾本,講起和Terrence的過往,還有凱恩斯的純潔與大堡礁的魅力。他有一搭無一搭的搭話。來表示自己正在傾聽。
她問:“我們先回悉尼,然後回墨爾本呆幾天好嗎?我走時墨爾本新開了一家墨西哥小館子,美味極了。”
他拉起她的手,語氣有些內疚:“應該早點帶你出來,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以後一定多帶你出來。”
姥姥一切安好,拉着旭天的手不停的誇贊。又拉着方焱焱的手不肯放開,方焱焱心頭一酸,語氣哽咽道:“姥姥你怎麽這樣?我走的時候你還好好的。”
姥姥卻道:“妞妞別哭,姥姥沒事。”
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酸楚,坐在床頭大哭出來。
旭天上來扶住她的雙肩,輕聲道:“姥姥剛醒來,你別刺激了她。
她趕緊收了眼淚,被旭天拉着往病房外面走,他小心的掩上門,“別哭了啊,別哭了,怎麽像個小孩子。”
她站在醫院的花壇前,腦海裏卻一直浮現姥姥年輕時的模樣,黑瘦的姥姥總是一手拎着菜筐一手拉着她去買菜。他們住的地方每天要走一大段上下坡的路,她不願意走,覺得累。姥姥總是哼着小調,一點點的往上爬。她在路邊随手采了狗尾草,姥姥就把草編成小兔子給她玩。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擡起頭只見旭天站在旁邊陪着她,他的面頰和鼻頭都有些發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怎麽不叫我?”
他淡淡道:“沒事,沒多長時間。”
7月的悉尼正是最寒冷的季節,氣溫大概只有十度,她說:“回去吧。”便挽上旭天的手往樓裏走,只覺得一陣寒涼。她奇怪道:“你手怎麽這麽涼?”這才發覺自己身上正披着他的外衣,而他只穿着一件T桖。
他說:“沒事。”繼而又囑咐道:“可不能再哭了,姥姥剛好。”
她回答:“是,旭姥姥,別叨叨了。”
他們又在悉尼呆了幾日,他們起身前往墨爾本的前夜。方焱焱夢見自己開着游艇,本來在三亞,不知怎麽又跑到墨爾本來,最後游艇飛到了天上。她在美夢中醒來,旭天卻不在身邊。她閉着眼睛回味了一會,正欲睡去,卻聽見壓低的交談聲,她順着聲音的來源,一路走到起居室裏,父母正和旭天交談。
她一時出了神,旭天正襟危坐,臉色依舊,方母笑意盈盈,方父則表情鄭重。只聽媽媽對旭天道:“這次姥姥生病,謝謝你們回來,我們很是高興。”
方父則道:“回去後,就不要再瞞着妞妞了,事情終究要解決。這孩子雖然事事不上心,卻是個心重的人。”
旭天正色道:“是。”
方母卻對方父道:“說這些幹嘛?孩子難得回來一趟。”又對旭天道:“你在妞妞身邊,我們很放心。”
旭天道:“這次來的匆忙,沒時間準備什麽。這是方焱焱的一點心意,托我轉交。”說着便拿出一個信封交給方母。
方母拒絕:“妞妞沒工作,我們都知道,平日也就你一個人辛苦,我們在這邊,不少吃穿,用不着你這樣。”
旭天則道:“爸,媽,我的情況您也知道,我想孝敬我爸,卻總覺得隔閡;我想孝敬我媽,我媽也從未誇獎過我一句‘孩子真孝順’之類的話。我從自己的父母身上,找不到什麽存在感。還是上次來悉尼,您們對我這麽好,也不計較我那些事情,真當我是親生兒子一般。這錢都是人民幣,換成澳幣更是沒多少錢,卻真真實實的是我們的心意。”
方焱焱心中卻“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慢慢坍塌。
她蹑手蹑腳的走回房間,翻出旭天的護照,一切曾經在眼前發生的不經意的片段都串聯起來。難怪母親在電話裏對旭天的态度發生轉變;也難怪在機場接機時他們說的不是“你好”而是“來啦”;她更沒想到他怎麽可能一天內就搞定澳洲簽證……這本小小的護照清楚的顯示着他的小秘密,那張一年內多次往返有效的商務簽證上,他端正嚴肅的模樣,還是那樣望着她。
她翻看他的出入境記錄,他來過兩次澳洲,分別他們結婚第一年三月份和第二年十月份,今年還尚未有澳洲入境記錄,是以一年的簽證未過期。
他一個人坐13個小時的飛機回澳洲拜見她的父母;
她想到他一個人坐飛機的模樣,才明白為何他的眉頭間總是飄着淡淡的疏離;他那麽忙,忙到沒有時間睡覺,卻來拜會她的父母;他們來的匆忙,他就替她給父母準備紅包表孝心;他一定很疲憊,因為他身上承擔了許多的事情,但他從來不曾對她說,他為她做過什麽。
那是一個男人默默為一個女人所做的,他也許從來不想讓她知道,但是卻未曾停止過自己的付出。
方焱焱躺在床上發呆,直到感覺旭天悄聲推開卧室門的聲音,才假裝閉上眼睛。
不一刻他就睡着了。她卻還是保持一個姿勢,不敢移動,生怕他醒過來。但旭天還是醒了,他壓抑着咳嗽了兩聲,便起身到洗手間裏,隐約傳來了噴嚏聲響。
他等了她多久?
他其實一直在等她。
方焱焱的眼淚輕輕的流了下來,滴在松軟的枕頭上,悄無聲息,卻不能停止下來,枕頭即刻便濕漉漉的一片,她沒忍住的吸了一下鼻子,便感覺旭天的身體湊上前來,問道:“怎麽了?”
她轉過身,将頭紮在他的懷裏,不讓他看到自己哭泣。
旭天只是輕輕的拍着她,鼻塞已經十分明顯:“沒事,姥姥不是挺好的麽?你要是不放心,就多呆幾天。”
她“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他又道:“你今年可真沒少哭鼻子。”
“誰知道呢?”她半晌才說道:“我今年行水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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