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是雷麽?你避得這麽準
吃倒沒吃, 卡喉嚨裏了倒是真的。
她癟了下嘴:“我要真喊了,你得孔雀開屏到360度。”
陳斜:“……”
他問:“你剛才聽到了?”
“嗯。”
在明誠樓下,他低聲對游彷說的話, 她聽到了。
“不說照樣能贏給你看。”
是麽?何缈心道,那她偏說。
“加油。”
陳斜偏頭笑了下。
操, 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啊。
不遠處的游彷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陳斜把汗濕的衣服就地擰下一攤水, 重新穿上, 跑回球場,把何缈那句“穿濕衣服小心感冒”甩在了身後。
站在原地的何缈心想, 算了沒聽到也好, 不然這厮十有八九會回一句“哥這無與倫比的身體你舍得讓人長時間欣賞?”。
這麽一想, 倒讓她控制不住有點想笑。
之後的比賽走向毫無懸念,花孔雀的屏持續外開,何缈保守估計,沒有360度,也可以四舍五入到360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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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斯堯不必說, 和陳斜一樣,幾乎是球到手就能得分,而姚佳樂這回也沒掉鏈子, 約莫是想要在他斜哥面前證明一回自己, 配合得特別賣力,死守游彷, 雖然球基本沒投,但也算是一個足夠合格的後盾。
接近傍晚,天色暗了下來,有微風吹起,氣溫比白天低了些。
陳斜這隊贏了比賽, 姚佳樂激動得像個憨批,挨個和同組隊員擊掌,到陳斜面前的時候,他張開懷抱,想給對方來個大熊抱。
陳斜長臂一抻,把他撥開:“髒。”
姚佳樂“嘁”道:“哥我還沒嫌棄你汗多呢。”
陳斜四處張望了下,問:“何缈呢?”
“剛剛還在呢,可能走了吧。”
“走吧。”
“去哪兒?”
陳斜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晚上不要上課麽?”
姚佳樂一拍腦袋:“卧槽我這打球打上頭了,都忘了還有晚自習要上。”
一群汗濕的少年扇着衣擺往明誠樓走,一路打打鬧鬧,笑罵聲不斷。姚佳樂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聲音,回過味來,發現他斜哥一直沒說話,低頭在發着消息。
他剛想說點什麽,把陳斜拽進這場熱鬧裏,迎面走過來一女生,不正是剛鬧了失蹤的何缈麽?
看來他這尊口是用不着開了。
何缈徑直走到陳斜面前,把兀自低着頭的某人攔了個正着。
他擡起頭,眼睫也跟着往上一擡:“哪兒去了?”
看到她手裏捧着的線衫,又問:“這不是我的衣服麽?”
何缈把衣服遞給他:“我還以為你會在食堂外邊那排水龍頭那兒洗上一遭,回教室給你拿衣服去了。”
何缈知道,他們這群愛打球的男生,有時候熱得渾身發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哪兒有幹淨的水,過去就先把腦袋澆上一圈,接着把汗濕的衣服在水龍頭下淋一遭,擰一把,下一秒就能套回身上。
也就仗着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
這種事陳斜也不是沒幹過。
想到他的抽屜裏習慣性備着一件幹淨衣物,何缈就上去幫他拿了,以防萬一。
不過陳斜沒接,只說:“你先拿着,我身上髒。”
何缈“哦”了聲,繼續把衣服搭手臂上,低頭,視線追尋着他手上的手機:“我剛看到了,你好像在給我發消息,但我沒收到。”
“人都見着了,撤銷了。”
何缈有點兒好奇:“撤銷了什麽啊?”
“想知道?”
吊人胃口你很高興?
偏不讓你得逞。
何缈把自己的好奇心殺了個幹淨:“也不是很想。”
陳斜:“……”
他追問:“真不想啊?”
何缈很堅決:“不想。”她換了個話題,“我剛上去聽周君羨說,晚上老章要重新分座位。”
“老章?”
“班主任啊,有什麽問題麽?”
陳斜摸了下鼻尖,嘴角彎起一點:“我知道是老班,但老章……真不是你的風格,何缈,你有點兒不一樣了。”
“哪兒?”
“好像……”他努力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麽合适的詞,挑了個直白的詞形容,“外向了點兒。”
“我之前也不悶吧。”
“還行,至少擱我面前還行。”陳斜問,“為什麽突然要分座位?”
“這不是剛開完家長會麽,說是有家長不滿意。”
“那估計是微調。”
這話很快就打了臉,晚自習最後十分鐘,章紫媛捏着一張新的座位表進了教室。簡單說了幾句由頭後,把新的座位表往後頭的黑板上一拍,貼上了。
對號入座。
教室裏遍地哀號,目之所及都在上演戀戀不舍的情深戲碼。
陳斜站在座位表前,臉有點木。
何缈沒湊這個熱鬧,她覺得陳斜看了也是一樣,等他看完回來,一起挪位置就是了。趁着這個空檔,她甚至還多刷了一道幾何題,然而等她解完最後一個步驟,發現人居然還沒回來。
被人釘黑板上了?
她扭過頭,恰好撞見陳斜也轉了頭。
兩人視線交彙。
很短的一瞬,陳斜轉回臉,手刀往周邊嘀嘀咕咕個不停的姚佳樂天靈蓋上一削:“你閉嘴。”
何缈已經起身來到他們身邊:“怎麽……”
“了”字尚未出口,她就掃到了眼前這張座位表上的關鍵信息。
陳斜的同桌是周枭。
再一看自己的。
她的位置從靠窗的第一組,調到了中間組,還是第四排,同桌是班上的一個性格比較悶的女生,成績不太好,但是很努力。
陳斜和周枭的座位在第四組的倒數第二排,距離何缈不遠不近,大概是整個教室的半個對角線。
這麽一看,倒是也沒違背章紫媛“好壞搭檔”的座位分配原則。
閉嘴了沒多久的姚佳樂又開口說話了:“哥我說真的,只要你一句話,你和何缈這同桌緣分散不了,我們現在就能給你整出同桌的兩個空位來。”
“是啊。”李小侯附和道,“就算甘沁不想坐那麽後也沒關系,大不了多繞幾道,總有人樂意換。”
被點名的甘沁就是分到和何缈一起坐的新同桌,她對此似乎沒什麽異議,輕聲細語道:“嗯,我坐哪裏都可以的。”
這幫人都是魔鬼吧……
而且還是兼職月老的魔鬼。
何缈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眼眸一擡,就見陳斜的目光轉了過來,落在她身上。
沒說話,像是在等她開口。
這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這次的座位分配很絕,幾乎都是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的組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章紫媛此舉真正的意欲何在。
估計某些還是重點扼殺對象。
至于這個“某些”裏都有誰,她想不把自己代入都難。
一中在打擊早戀上,策略通常比較含蓄,喜歡讓學生自己去領悟。
這不,他們都領悟得挺好、挺準也挺快。
何缈覺得,她要是繼續和陳斜坐一塊兒,那就是明面上搞倒行逆施。槍打出頭鳥,到時候章紫媛、甘友良搞聯合“圍剿”,她和陳斜不知道得面臨什麽樣的制裁。
哪怕無所畏懼,也不能傻帽出頭。
不值當。
于是,在衆人的注目下,何缈投出了自己的表決權:“座位分得挺好的,陳斜你幫我搬下桌子吧。”
陳斜看了她一樣:“行。”坦然地接受了她的選擇,沒有任何異議。
倒是姚佳樂有點懵:“斜哥你不是吧?真舍得啊你?”
“差不多得了。”陳斜遞了個眼刀過去。
旁邊的周君羨又拽了姚佳樂一下,後者這才閉了嘴。
論私心,陳斜當然不想換同桌,但是……一來這明擺着是章紫媛刻意為之,二來,他得尊重何缈的選擇。
在一陣拖拽、碰撞的響動後,教室裏的桌椅位移結束,距離晚自習的下課鈴響已經過去了一刻來鐘。
教室裏的人開始變得稀拉。
熱鬧在通往校門口的路途上彙聚,湧向校外,又逐漸散往城市的大街小巷。
陳斜推着“小騷”,和何缈并肩走着。
一個沒說要騎車,一個沒提要上車。
像是默契又有意地想要拉長這段回家的時光。
“小朋友。”陳斜喊道。
每每他這麽叫自己,何缈除了不太習慣,還有點抵觸,她反應片刻,才“嗯?”了一聲。
“下周一晚上奧數小組就要開始上培訓課了,到時候……”他短暫地停頓了一下,“我提前溜,把位置占上。”
何缈輕聲道:“啊。”
“怎麽了?”
“我沒參加奧數小組。”
“……”陳斜瞳孔張了張,不信似的,“扯吧你,老章跟我說年級裏有幾十號人參加了。”
何缈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
“真沒?”
“真沒。”何缈進一步解釋道,“一三五晚上除了有奧數培訓,還有英語競賽培訓。我選英語了。”
“那你知道我報數學了?”
“知道。”
“……”陳斜擡手抵了下額頭,又放下,情緒在短暫間收放完畢,“英語不能二四麽?”
“二四有物理。”
“你也報了?”
“嗯。”
“……”陳斜這回冷靜了,“我是雷麽?你避得這麽準。”
何缈說:“數學是我們學校的強項,年級裏牛逼的人很多,不差我一個,有你們去拿獎就行了。老章找我聊了,我們學校這幾年,英語成績一直被實驗中學壓一頭,競賽每年也大都止步于市級。她想讓我去試一試。”
陳斜卻反問:“老章找你聊的?不應該是英語老師?或者是甘蔗閻王?”
這裏頭的端倪不難get,但不論是粗看還是細想,章紫媛的建議确實是從集體利益出發,并無不妥。
然而被他這麽一問,何缈卻有點兒啞然。
“算了。”誰知他伸手在她的發頂上揉了一把,“誰讓小朋友是學霸呢。”
他又說:“不是還有放學後的這段時間麽?”
何缈:“嗯。”
“乖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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