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13)
龐如畫般俊逸。安婧悄悄地脫去外套、衣服,只留內衣鑽入他溫暖的被窩。她剛躺下,一只手就伸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勾到懷裏。
略微冰涼的氣息中帶着股玫瑰花的香味,聞到這熟悉的味道,幸福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林殊笑了,閉着眼睛把頭埋在她的脖窩,輕輕說了聲:“想你。”
安婧兩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膀,擡起下巴吻上他的嘴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輕撫起她光滑細嫩的肌膚,然後解開她的內衣,一手覆上她豐盈完美的半圓。安婧輕輕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林殊就沒再繼續下去。他深嘆口氣,把她摟在懷裏,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既然你不希望我這麽做,我也就此罷手。我不想因此失去你,也不想得到你的恨……”
“我們去法國,好嗎?”
他還沒說完,安婧就問道。她決定和他離開,為此已經想好說辭,好拒絕舅舅與安晟軒的挽留。得到這個意外的答案,林殊非常高興,他狠狠地吻了她幾口,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他興奮得就像個孩子,不過現在才早上五點,為了不讓他打擾到別人的美夢,安婧就把他從床邊拉回來,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
林殊親吻着她的胸口,聞到了些許的酒味,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很好奇,不過他還是給了她保留隐私的餘地。幾天的想念幾乎讓他失控,他吻遍她的全身,将熾熱的欲望深埋進她的體內。安婧忍不住輕顫,随後迎合他的起伏,沉浸以無窮無盡的興奮與歡愉之中。
激情之後,他們緊緊相擁,安婧熟睡在他的懷裏,一個飄浮不定的心也漸漸安穩。林殊看着熟睡的她,幾乎舍不得閉眼,她已經成了他的一切,成了他的空氣、成了他的生命。就在他們享受甜蜜寂靜的時候,一個嘈雜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婧從美夢中驚醒,然後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她還沒出聲,手機裏就響起安晟軒萬分焦急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兒?!舅舅出事了!你快點回來!”
安婧睡意全無,連忙跳下床穿好衣服。林殊也感覺到事态的嚴重性,馬上起床送她回去,他們剛到公館門前,就見一輛救護車呼嘯駛過。
58、Chapter58
安舅舅被送進了醫院,他得了腦溢血,需要做開顱手術。安晟軒跟着救護車先去了醫院,安婧趕到時,安舅舅已經被推入手術室。随行的管家說今天早上安先生沒起床,他以為他是準備在家休息,到了樓上才發現安先生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身上衣服只穿了一半。他馬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再通知安晟軒,他正好在回家路上,趕到家的時候救護車剛到。
誰都沒意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平時安舅舅身體很好,幾乎和病菌無緣,沒想到一下子就倒了。安婧焦急萬分,一路小跑到手術室前,這時,安晟軒正坐在長椅上,他聽到腳步聲就站了起來,然後一看到安婧身後拄着手杖的林殊時,眼神頓時就陰冷了下來。
“哥……哥……舅舅……”安婧氣喘籲籲地說了幾個字,然後打起手勢。“他不會有事吧?”
“醫生正在搶救,說不準。”安晟軒回答得很冷漠,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林殊的身上。“他來做什麽?”
安婧回頭看看林殊,不自覺地抿下嘴。“是他送我過來的。”
安晟軒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從安婧身側繞過走到了林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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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來這裏。”他少了平時的禮貌,說話語氣生硬得像含了根刺。林殊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裏并沒帶多少怨恨,卻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為什麽?”林殊輕問,而這樣的話到了安晟軒耳裏明顯是個挑釁。
“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麽,我父親的病和你暗中做的手腳脫不了幹系。”
“呵呵。”林殊笑了,不是以瑞恩的身份,而是以他本來的面目。“罪魁禍首是誰,你比我清楚。”
聽了這句話,安晟軒才真正意識到站在面前的男人,就是他以為死了五年的人。但是他的臉、他的聲音、他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過去的痕跡,新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你是個騙子,是個下賤的男、妓,你以為鍍上一層金箔就能掩蓋你低俗的本質嗎?我随時随地可以揭穿你。”
安晟軒沒有了武器,只能拿出“威脅”這個殺手锏。不過如今的林殊看來,他是窮途末路,只會耍弄小孩子耍嘴皮子的游戲,但林殊依然很惱火,一個随意剝奪別人生命和希望的人,竟然從來不反思,竟然從來沒有內疚感,如果不是看在安婧的份上,他很想讓他明白死亡的恐懼。
“你能活着是你的幸運,但不等于這個幸運會一直長伴着你。”
林殊發出警告。安晟軒微怔了下,接着又勾起唇角冷笑。
“那你可以試試。”
林殊莞爾,腮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他突然用手杖狠狠地戳在安晟軒的鞋面上,再使勁一擰。安晟軒的臉一下子抽搐了,不自覺得彎下腰把腳抽走。
“你沒事吧,老兄。”林殊故作關心扶住他,安晟軒轉過頭,看到安婧正在看着。
安婧雖然一直在注意他們兩個人,但是隔得太遠始終看不清。從剛才肢體語言來看,林殊似乎很有禮貌地在和安晟軒談話,至于安晟軒反應,她一點也沒看到。然而那股濃濃的火藥味依舊飄了過來,他們間的恩怨比她想象得要深,無論站在哪一邊,對安婧來說都是個難題。不過此時最重要的事是舅舅的安危,她無意間看到有人從手術室裏出來,就急急忙忙地跑過去追着問。安晟軒看到後,也不再與林殊糾纏,瘸着腿走了過去。
安舅舅腦部出血很嚴重,救過來的話恐怕也會有後遺症,比如癱瘓、喪失語言能力等。聽到這樣的消息,安婧非常難過,她咬着嘴唇,先看了下安晟軒,然後看向林殊。
“沒事的,只要人活着就好。”安晟軒深藏起自己的痛苦柔聲安慰。
安婧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林殊面前,投入了他的懷裏。安晟軒錯愕,他的手就舉在半空中像是攙扶着空氣,她從他的指尖擦過竟然沒有感覺到他想給的擁抱,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看着很般配的那一對,安晟軒神色如常,他的面具早已經與他的身體合二為一,不管情緒如何起伏,他都是這樣看似善良的臉。
手術做了八個多小時,終于完成了。安舅舅被推出來的時候,臉上戴着呼吸罩,面色慘白如紙。好端端的一個人變得像具屍體,不管安晟軒,還是安婧都無法接受,他們一路追在醫生身後,直到他推着安舅舅進入重症監護室。
“你可以走了!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安晟軒突然失态地朝林殊大吼。安婧愣了下,旁邊幾位護士也都吓住了。緊接着,安晟軒又對安婧橫眉豎目:“我給你兩條路,一、你呆在這裏,以後再別和他交往;二、你跟他一起滾,這輩子就當舅舅沒養過你!”
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安婧驚呆了,她睜大雙眼手捂着嘴,一時間不知所措。林殊上前想要說幾句,而安晟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指向了電梯,讓他離開。之後,林殊沒有反駁,他拉住安婧的手就往電梯走去,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中離開這家醫院。
安晟軒是在拿親情要脅,而這恰恰是安婧的軟肋。還沒上車,安婧就後悔了,她想要回去陪在舅舅身邊,等他脫離危險,再說其它的事。林殊知道他留不住她,對于安婧而言,舅舅就是她的父親,她不可能在這個生死關頭棄他不顧,更不可能和他遠走高飛。
“別着急,我會想別的方法解決。”說完,林殊打了個國際長途給以前為Chloé治療腦部腫瘤的專家,希望他能推薦一個醫生來替安舅舅做後續治療。安婧很感動,相比他來,剛才的安晟軒就像變了一個人讓她很害怕,不過他的氣憤也不是沒有理由,如果沒有林殊從中作梗,簡家就不會垮臺,簡家不垮臺,就不會影響到安家的生意,所以整件事情林殊不能說全無責任。
安婧回到重症監護室時,安晟軒低頭坐在角落中,他兩手插在頭發裏,看起來落寞而痛苦。在這樣的時候,安婧不想和他起争執,她慢慢走過去,挑了個離他有兩個人距離的位子坐下。安晟軒擡起頭,看到她回來,緊抿的嘴微微往上揚。
“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沖動,我不應該說這種話……那個時候我很生氣,腦子裏只在想如果不是他搗鬼,爸爸不會在這裏。”
安晟軒終于恢複了理智,說出來的話又很富技巧性。安婧垂着眼眸,沒做出反應,并不是因為安晟軒剛才的舉動讓她失望,而是他這個人令她開始恐懼。她認識的哥哥不應該是這樣,他包容且富有愛心,對任何人都非常好,為什麽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完全改變了他在她腦中的印象。她真希望林殊說的是假話。
“為什麽你這麽讨厭他?”安婧打手語問道。“我覺得不單單是舅舅生病,在此之前你就不太喜歡他。”
“因為他是個騙子。他說的都是假話,他根本就不是貴族後裔,他就是陪那些闊太太玩的男、妓!小婧,我不希望你和這種人交往,你別輕易上他的當!”安晟軒直言不諱,眼中、語氣裏都是深深的憤恨。
安婧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又表示:“林殊呢?是不是你以前也不喜歡他,然後把他趕走了。”
安晟軒明顯愣了下,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在安婧捕捉到異樣之前,無奈地搖頭苦笑:“那人是個一名不文的小流氓,高中畢業、沒有工作、到處欠錢,還吸毒;父親又是貪污殺人犯,我怎麽會放心把你交給這種人?沒錯,我是和他談過,要求他離開你,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那些極端的事情,如果再碰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對之後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那時的林殊也正如他說的那般潦倒不堪。不過這些事安婧都知道,還心甘情願地将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被人看不起的他。或許在安晟軒眼中這是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事,但是她從來沒後悔過,她沒他那般理智,可他也不了解真正的林殊,以及他們的愛情。
“我很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安婧喃喃低語。盡管說得很輕,安晟軒還是聽到了。他面無表情,兩手托着下巴開始沉思。安婧以為能說動他,但不久之後,她才明白是自己太天真了。
安舅舅沒能熬過48小時,在第二日的淩晨突然辭世。當醫生告知這個噩耗時,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以為他能挺過這個坎,就算不能動,至少還能留條命。安晟軒沒有心理準備,安婧也是如此,看到深愛自己的親人慢慢冷冰,眼睛裏失去鮮活神采時,她忍不住撲到安晟軒懷裏痛哭流涕。
從醫院到入殓,安婧沒有好好閉過眼睛,腦子裏滿是舅舅在世時候的畫面,她痛苦地蜷縮成團,沉浸在無邊的懊惱與內疚裏,心裏希望睜開眼後能回到幾天前,回到舅舅活着的那天。
大殓之日來了許多重量級的人物。安婧穿着一身黑色,作為親屬站在安晟軒身後。那天,林殊也出現了。他獻上花籃之後,握了下安晟軒的手說“節哀順變”,接着就走到安婧面前。
“你還好嗎?”
林殊的臉上也是愁雲密布,知道安舅舅過世時,他就一直在擔心,一方面是怕她身體累垮,另一方面又怕這件事影響到他們。安婧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迫不及待地拿手帕擦了下眼角,她的眼睛依然紅腫,黑色面紗沒能遮住她憔悴面容,反而使她的膚色更加蒼白。
“沒事,我很好。”
安婧打了個手語,其實事實并不像她表示的那樣。他們都在逼着她做決定,說瑞恩是間接害死舅舅的兇手,不能和他交往,甚至連一向不多管事的曾柔都這麽認為,如今“瑞恩”這個名字成了他們家忌諱。
從她的表情裏,林殊看出她的難處,他也沒多說什麽,上前給了個有力的擁抱,然後在她臉頰上落下親吻。
“沒關系,我等你。”
話落,他拄着手杖緩步離去。看到他落寞孤單的背影,安婧有想哭的沖動,這一刻,她深知自己依然還愛着他,依然舍不得他的懷抱。安晟軒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看到有人過來,他才收到視線。
在舅舅大殓後的幾天,律師明确分配了遺産,由于安舅舅意外去世沒留下遺囑,所有的資産均歸安晟軒所有,安婧則享有公館的居住權。對此,安婧沒有任何異議,她認為這麽多年來,舅舅所給予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其餘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接下去她想走自己的路,想和林殊去法國生活,只是她一時間還沒辦法擺脫舅舅過世的陰影,也沒辦法狠下心做這個決定。
林殊給她足夠的思考空間,他說他随時随地都為她準備着,只需要一個電話、一封郵件,只要她想通了,他就馬上拿起行李。收到這個短信之後,安婧猶豫了好幾天,最終決定和他離開,她開始忙于整理自己的房間和行李,準備過完舅舅的七七後就和林殊去法國。她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留給安晟軒,感謝他這麽多年來對她的照顧,同時祝福他生活美滿幸福。
對于這個哥哥,安婧始終無法去恨,幾十年的親情作為基奠,哪怕他再過分,都是在替她考慮。開口說要離開是件很困難的事,她努力地在想說辭,沒料在此之前,安晟軒已經發現她的舉動。
“你是打算要走嗎?”他的聲音啞啞的,一連幾日的疲憊使他消瘦很多。安婧拿着泰迪熊愣在了那裏,原本她想走之前告訴他,被撞見了,她只好如實說道:“我決定要和他去法國,待過完舅舅的七七後走。”
安晟軒似乎有點接受不了這個答案,神色僵硬地問:“難道你忘了舅舅是怎麽死的嗎?”
“不,我沒有忘。但同時,我也很愛他,我想和他一起走。”她說話的口氣很軟,裏面包含的态度卻很強硬。
安晟軒冷冷地看着她,她繼續整理行李,沒有注意他的舉動。過了會兒,安晟軒深嘆口氣,極為牽強地笑着說:“那祝你們幸福。”
聽到他這句話,安婧大為感動,她以為安晟軒會極力反對,沒想到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她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給了他一個用力的擁抱。就在這個時候,安晟軒從褲子後袋內拿出一塊折成四方形的手帕,在安婧松手的剎那,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藥水味直鑽腦門,安婧頓時驚恐,本能地掙紮起來,然而他的手像堅硬的鐵爪,無論她用多大勁都動不了分毫,慢慢地,安婧失去了意識,眼中最後殘留的影像是他猙獰的冷笑。
59、Chapter59
不知睡了多久,安婧醒來之後頭一直暈暈沉沉,有那麽幾分鐘思維完全空白,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更別提先前所發生的事。慢慢地,靈魂像是回歸原位,口中的麻木感覺也變淡了。這好像是她的房間,只是有那麽點不太一樣。安婧努力地挪動沒知覺的手腳,一點點往旁邊移,她看到地上的拖鞋想要去拿,可身子一沉,整個人就從床邊滑了下去。
“唔……”她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就在這時,一雙有力大手将她拉起抱回床上,然後從床的四邊拉出四條長鎖手铐,扣上了她的手腳。
聽到異樣的聲音,安婧努力保持清醒,但是看到的東西依然模糊,她只見到一個人影忽遠忽近,還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發,再翻起她的眼皮。漸漸地,安婧視力恢複了正常,她認出了那個人,也想起在此之前發生的事。瞬間,她脊背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忍不住發顫,原本不标準的發音更是讓人難以明白。不過安晟軒不需要聽懂,他縮短铐鏈,短到一個讓她無動活動四肢的地步。安婧情不自禁掙紮,但是她的力氣完全不足以掙脫。
“這都是你自己惹出來,你就應該乖乖聽話,和簡浩結婚,然後給他生孩子,再被他抛棄,接着整天呆在家裏做深閨怨婦,就和我媽當年一樣。這樣舅舅就不會死,你說對嗎?”安晟軒很平靜地說道,就和平時一樣的聊天方式。這般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安婧恐慌不已,她一直搖頭,恐懼而警惕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安晟軒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輕撫她的發際,然後彎下腰把嘴唇貼近她的耳畔:“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好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
“恨”字咬得非常重,安婧不由抖擻了下,她雲裏霧裏,恐慌難安,不知自己犯了什麽罪,更不知道一向愛護自己的親人怎麽會突然變了臉。她眨眼次數變得頻繁,嘴唇也在微微顫抖,她想要說話,卻一下子喪失了語言能力。
“你就是個不該出生的錯誤,竟然還跑到我家裏來分一杯羹。你以為你媽死了,別人就要同情你嗎?我真想說你媽死的好,否則我會把她整得更慘,讓她明白我媽還有我的痛苦。”
話落,他突然抓起安婧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往床上重重地砸了下。床很軟,但這一下也足以令安婧感覺到一陣眩暈。她難受地想要彎腰,卻被四根鎖鏈捆得無法動彈。
“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呢喃,希望安晟軒能恢複正常,然而他冷笑,看她就像看着垃圾一樣。
“你沒資格叫我哥哥,如果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話落,他果然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并把它塞到了安婧的嘴裏。安婧不敢再發出半個音,面對魔鬼瘋子一樣的安晟軒,她睜大驚恐的雙眼,眼淚不由自主地簌簌落下。
安晟軒很滿意她的表現,這樣的恨意已經糾纏了幾十年,當他知道自己爸爸和別的女人生了個妹妹時,他就沒停止過憤怒。他看到媽媽躲在房裏哭,自己則受到父親的冷漠,憑什麽她一出現就搶走了原本屬于他的家。
“她叫安婧,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這是第一次,父親對他溫柔的笑,看到瓷娃娃般的妹妹站在那裏時,他第一個念頭就想去砸碎她。不過他沒這樣做,因為有她在,父親的笑容就比以前多,看起來也不再嚴肅可怖。但是這樣的憎恨終究要破繭而出,有次趁人不注意,他把她推到了池塘裏,看着她小小的身體慢慢往下沉。小安婧極力伸着小手,眼睛裏充滿乞求,他覺得自己就像神,能掌控她的生死。就在這一時刻他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把她救上來,好當她一輩子的神,從此之後,他就多了一個特殊的寵物。而現在就是他收回仁慈的時候了,因為她的無理與不服管教,他決定不再給她任何權利,他要讓她明白被棄的痛苦。
安晟軒的眼睛裏竟然露出一絲莫名的奮興,安婧很害怕,同時也很痛苦,她覺得安晟軒像被鬼附身,完全是另一個人。她所熟知的哥哥不是這樣,他會大老遠接她回家,還會半夜三更給她去買炒面,他曾經為了照顧生病的她而耽誤了去美國的飛機,就算身在國外,他也會以手寫的書信來表達思念。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不認識,想起安晟軒對她的種種好,她難過得都想大哭。
“哥哥……不要這樣……我是你妹妹……”
安婧不顧警告,噙着眼淚叫着安晟軒。安晟軒毫不猶豫地在她手臂上劃了一刀,一瞬間鮮血淋漓。
“別讓我說第二次!”
安婧依然不死心,她努力想要喚回曾經的他,卻挨了幾記狠狠的耳光。他的暴力讓她不敢再開口,他揪住她的頭發,咬牙切齒憤然道:“你媽就是個第三者,而你也是不光彩的私生女,否則我爸為什麽會對你這麽好?還給你5%的股份做嫁妝,5%就是好幾個億!”
他越說越激動,幾乎扯去安婧一大把頭發。安婧一邊掙紮,一邊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爸是學畫畫的……媽媽告訴過我……不會是舅舅……”
“你媽就是個妓、女。你和她一樣,狗都能上。和這樣的男人睡,你怎麽不到路上撿個要飯的?!”
安晟軒罵出極其粗魯的話,安婧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侮辱,一下子哭了出來。
安晟軒不依不饒,殘忍地漠視她的痛悲,幸災樂禍地笑着,說:“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是我把他那條狗到湖裏的,也是我派人過來砸你場的,我就是要逼得你走投無路,讓你痛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他的口中,她就像有害菌,沒有一點可以存活的價值。得知這個真相,安婧徹底崩潰了,她像瘋子般的大叫,拼命掙脫扣在手腳上的手铐,可無論她怎麽掙紮,他都沒起半點側隐之心。
“為什麽要這樣?!要這樣對我!嗚嗚嗚……我媽媽死了,可是舅媽還活着……你至少能天天看得到她,至少想她的時候她會回來,我什麽都沒有!我一直把你當作親人……我一直都信任你……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安婧斷斷續續地哭訴,安晟軒依舊沒有反應。
這個女人完全不值得可憐,她想擺脫他要和別的人遠走高飛,他為何還要成全?是她毀了他的家庭、是她害他母親痛苦、也是她害了父親病逝,她就應該呆在這棟房子裏好好反省自身的錯誤,一輩子都別想離開!安晟軒突然站起身,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鞋盒,笑着說:“你最害怕的東西是什麽?我來替你回答,是蜘蛛。”
話落,他掀開盒蓋,将幾中火玫瑰大蜘蛛扔在安婧身上。緊接着,就是比先前還要凄厲的慘叫,以及鎖鏈碰撞的聲音。安晟軒呵呵笑了幾聲,走出房間然後關上了燈,聽到裏面連綿不斷的哭叫,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安婧已經有五天沒給發來消息了,林殊試圖聯系她,可是每每她都按掉電話,之後幹脆一直關機。前幾天還說得很好,為何會180度大轉彎呢?林殊想不明白,不由替她擔心起來。他知道安晟軒控制欲很強,生怕他逼迫安婧做出違心的事。想到此事,林殊坐立難安,他等不到安舅舅七七過去,就決定去安公館找她。
次日清早,林殊按響了安公館的門鈴,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他不停地拿手杖踱地,焦急地看着手表,在他按下第三次門鈴時,終于有人來了,不是管家,也不是傭人,竟然是安晟軒。
林殊詫異,不過他還是保持了很好的風度,非常熱情地問了聲好。安晟軒沒有打開鐵門,只是站在鐵欄的另一邊問:“你有什麽事嗎?”他看林殊的眼神很陌生,似乎從來都沒見過他似的。
林殊看到他左臉頰上有道細長的痕印,像是被抓出來的口子。一種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他不禁問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貓抓的。”
“你們家什麽時候養貓了?”
“這與你有關嗎?”安晟軒冷冷反問。“在我爸過七的一大早,難道你就是來問這種無聊問題?”
“很抱歉。”林殊收斂了下眼神,垂眸表示歉意。“我是來找安婧的,她在家嗎?”
“不在。”話落,安晟軒準備關上內門。林殊馬上伸出手杖頂住,緊接着追問:“那她在哪兒?”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安晟軒神情嚴肅,還沒等林殊回答就重重把門合上,差一點夾斷他的手杖。之後,門鈴又響了幾分鐘,安晟軒沒再理睬,徑直往內庭裏走去。
安舅舅的靈堂設在他常呆的禪室裏,遠遠地就能聽到頌經聲。剛過完四七,安晟軒的神色很平靜,看着父親的遺像時也沒多大變化,他清理完香爐,然後上了三杯清茶,接着就讓傭人們在這裏照看,自己則去廚房做了份早餐。
之後,安晟軒來到那個房間,打開門時,裏面很安靜。躺在床上的人面朝內,似乎睡着了。安晟軒鎖上門,然後把餐盤放到床頭櫃上,拉來凳子坐下。
房間裏有股麝香的氣味,讓人聯想到男歡女愛。安晟軒一點一點拉開緊蓋着她的絲被。她裸睡着,手臂以及後背上布滿青紫色的痕,大腿內側有很明顯的青色指印,床單上還留有血跡以及幹涸的精、液。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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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眼睛發炎~~~~唉……
60、Chapter60
酒後亂性,一直是亂搞的借口。當發生某些事的時候,人還是保留着幾分清醒。安晟軒想起了昨天晚上,神色略微顯得呆滞。他松開手,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之後一整天,再也沒進來過。安婧早已魂不附體,她望着貼有牆紙的牆,眼神空洞如同深井。她的身體麻木了,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冷,經過昨天晚上,它不再屬于她了。
恨一個人究竟能到什麽地步?多大的恨才能使一個人喪心病狂地違背倫常?安婧以為他還留有幾絲親情,可是自從落到這個屋子,她只看到他恐怖無情的一面。昨晚,他突破了底限,以她完全想不到的方式羞辱了她。她先是反抗,然後向他示弱,但是他毫無憐憫之心也無道德可言,把滿是酒氣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喉嚨裏。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她哭啞了嗓子,生平第一次起了想死的念頭。
可是如果她死了,林殊怎麽辦呢?他們說好了要去法國,要在普羅旺斯種薰衣草,她想看到美麗的紫色花田,還有會敲打窗戶的小松鼠。他們将在小教堂裏結婚,然後生幾個孩子,看着他們長大、看着他們結婚……安婧想着美好的畫面,卻被冰冷的現實擊了個粉碎。寒冷像細針刺入她的背脊,她蜷縮成團,絕望地哭喊,每一聲都是撕心裂肺。
其實,安晟軒還是有些愧疚。當他酒醒之後,意識到自己做出的荒唐事,頓時不知所措,兩手緊抓着頭發,想着如何收拾這種局面。他神差鬼使地抓起枕頭捂上了她的臉,每一次使勁都帶着徹骨的恨意,然而看她漸漸軟□體,他又極其驚恐地松開手,把她從死亡邊緣拖了回來。他近乎人格分裂,每當要徹底摧毀她時,總會有一小部分善良跳出來阻止,不過這一小部分的善良随着本能欲望,漸漸地消磨殆盡。從一開始無顏面對,到最後肆意的沉淪,也只不過是一周的時間。
罪惡感成了激情的興奮劑,接觸到與自己有着相同血液的身體,他就失控。安婧成了他專屬的Sex Toy,從她身上他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能使勁發洩恨意,并且看着她痛苦。安婧終于被折磨得病了,身體燙得吓人,她削瘦的臉龐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枯萎在了肮髒的床榻上。
林殊找她找瘋了,她已經失蹤了近半個月,他動用所有關系都沒能找到她。他恐慌不已,坐立難安,每天都守着電話,希望能聽到她的聲音,可惜每一次都落空。
或許她改變主意,不願意去法國了;或許她需要時間再冷靜一下。林殊自我安慰,然而另一個聲音又不合時宜地響起:她一定是出事了!擺在面前的一部手機和電話仍然未響,林殊再也坐不住,起身出門,準備找一個人問問。
晚上九點,送掉最後一批貨。簡浩簡直快要趴下了,一直養尊處優的他終于嘗到了辛苦的滋味,明白了所謂屌絲的生活。他在面館吃着八塊錢一份的拉面,捧着碗把湯都喝了個精光。曾經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破爛地兒,成了他溫飽的食堂。
出了面館之後,簡浩去找他的小電驢,突然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他的面前。他下意識地拔腿逃跑,卻被兩個壯男逮個正着。簡浩慌了,要麽就是他以前的仇家,要麽就是要債的,可是他現在還要養家糊口,沒餘錢也沒時間去醫院看跌打傷。
“你們想怎麽樣?我沒錢還!”簡浩沒有辦法,只能用無賴的方法對付。
林殊從暗處慢慢走到他面前,冷聲道:“我不是要債的。”
話落,簡浩就被塞進了奔馳車的後廂內,林殊緊跟其後,坐在他身邊,然後鎖上車門。
對于林殊,簡浩當然是恨之入骨,他連正眼都沒給一個,更別提客套話。同樣,林殊對他也沒好感,進了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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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