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17)

的針和海、洛、因。下水管道的毛發也進了證物袋,而最大收獲是看到牆上的攝像頭,但是沒能找到它所記錄的內容。最後警察找到了安晟軒的筆記本,解鎖打開後,從裏面找到了幾段視頻,如果除去男女主角的臉不看,這更像暴力向的島國愛情動作片,但是有了那兩張臉,就是強、暴以及非法拘禁的證據。

王警官萬分吃驚,顫抖着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發現新的證據!快!快!把人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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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有人強烈要求簡浩被輪暴菊花~~

我在此特意寫上:輪暴他菊花~~

68、Chapter68

臨刑前的一分鐘,突然喊停。安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回過神後,她已經坐在了警車裏。一張大臉沖到她面前說找到了新證據,案件要重審。當聽到這樣的消息,平靜至極的她突然癱軟下來,“哇”一聲掩面痛哭。

他們以為她是喜極而泣,不停地安慰說她命大。其實她哭是因為沒守住的秘密,沒能挽住安家聲譽。她情願讓人以為她是個心狠手辣的兇手,也不願意被人知道她曾躺在安晟軒身下嬌喘呻、吟。

接下去應該怎麽面對林殊?應該怎麽面對曾柔?安婧真想以死逃脫不能承受的一切。她回到呆了近一年的監獄內,然後換下黑色的連衣裙,重新穿上藍白條紋的囚服。突然,她瘋了,尖叫大鬧,撞向堅硬的鐵欄。

林殊聽不到裏面的嘈雜,他和方律師焦急地等在牆的另一邊,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可是最後等到的卻是:80524情緒激動,不能會見。

林殊失去了理智,抄起拳頭重重地砸向桌子。聲音引來了安保,方律師連忙替他打圓場,解釋很久才把安保勸走。

“你還是先回去吧,好好睡上一覺。這裏我來處理,我會想辦法。”

方律師極力勸說,只差沒找面鏡子讓林殊照照自己的黑眼圈。林殊搖頭,然後坐在長椅上低頭默聲。冷靜下來之後,他突然有些後悔,聽到那些零零碎碎的消息,他已經能把整個事件拼湊完整。他終于明白安婧是想用死隐瞞那樁醜聞,也明白安婧不想讓他知道她所受的遭遇。他揭露了這一切,就等于扒掉她的皮,她的難堪痛苦可想而知。

可是,她很傻,不是嗎?林殊發出無奈的低笑聲,瘋子般自言自語起來。他有些氣憤,因為她實在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把他排除在外,也不應該看輕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她以為他會嫌棄她、抛棄她,那只能說明她還不夠了解他。

林殊沒辦法讓安婧知道他的心意,只好坐在看守所的長椅上等待她平安的消息。一有人來,他立刻直起腰、擡起頭,期盼那張嘴能露出些許,可是希望每每落空。傍晚時分,林殊被趕出了看守所,裹腹之後,他就到小旅館呆了一夜。

林殊無法入睡,整夜望着馬路對面那點微弱的光,直到晨曦籠罩。他記不起有多少個夜晚,這樣坐在窗前等到天亮,下意識裏他總認為只要睜着眼睛,就能守護住這道光。早上,他又去了,坐在昨天坐過的位子上,詢問昨天問過的人。得了小道消息的老獄友告訴安婧:“你男友又來了,昨天等了一天,今天還繼續。他們說他眼圈重,人又瘦,都不成樣子了。這做人要惜福,你別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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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婧沒反應,依然蜷縮在角落裏。別人看不見她的心痛,只以為她冥頑不靈。其實安婧是希望林殊放棄,沒必要為了她這樣的女人費盡心神。可是林殊的固執超過了想象,他一直等待她的回應,考驗她的耐受性。最後,安婧妥協了,她不想再聽到他整日候在外面的事,以此來折磨傷痕累累的心。

安婧同意會見方律師,她拖着步子走見會面室時,目光很呆滞。方律師見此又覺得很難開口,手頭的證據都表明她被死者長期侵犯,而要讓她詳述過程實在有些殘忍。他清清嗓子,盡量用溫柔的語氣敘述詢問。面對方律師清晰的條理,安婧依然不說話,兩手互相搓着幾乎要搓下一層皮。

對于法律方律師很在行,但是對于心理安慰他完全不懂。談了近半小時,沒有任何進展,想了一會兒,他就将林殊交給他的一本A4紙大小的記事本遞到她手裏。

“這是林先生托我帶給你的,現在看守規定很嚴格,能帶進來非常不容易。”

安婧終于有了絲反應,眼睛裏冒出希冀的光,她伸手撫摸着記事本遲遲不敢打開,不禁猜想這裏面會是什麽。這會不會是分手信?如果他嫌棄如此污穢的她,她又能怎麽辦呢?她沒有親人了,最好的閨蜜恨她入骨,除了林殊,她想不起自己還擁有什麽。

“沒事,看看吧,就算你不想辯護,也得看一下。”

方律師極力勸說,在他的鼓勵下,安婧終于鼓起勇氣把那神秘的本子打開了。她的手一直在顫,每翻一頁,都能聽到紙張抖動的聲音。方律師不自覺地盯着她的臉和手,就像在看副骨架移動。

第一頁上是張照片,湛藍的天空下,漂亮的紫色花田滿山遍野,她知道這是普羅旺斯,是林殊說要帶她去的地方;

第二張照片中有棟小木屋,紫紅色的尖頂、白色的窗邊,木屋周圍種滿各色各樣的花,還有只小鳥親吻着花蕊。

看到這裏,沒有表情的臉上終于起了絲笑意,安婧的笑仍和以前一樣可愛純淨,她情不自禁往下翻,每一頁都是漂亮風景,還有可愛小狗小貓的照片。在最後一頁上,安婧看到小木屋門前的信箱上有塗鴉似的畫,畫中有顆心,心裏面有兩個人的名字:Angle&Ray。照片下寫了三個字:嫁給我。

安婧頓了下,手指情不自禁地撫上紙頁,突然,上面的墨跡悄無聲息地化開了。一滴、兩滴……熾熱的淚珠打在紙上,燙出兩朵淡淡的花紋。

安婧緊捂着嘴不想讓自己哭出聲,而嗚嗚嗚的悲鳴透過指縫傳進了方律師的耳朵裏,四十多歲的人了都不免動容。方律師滾了下喉結,輕輕地說:“林先生托我告訴你,說他一直沒放棄,希望你也不要輕易放棄。”

話落,深藏在安婧心裏的悲痛終于爆發,她撲在桌上埋首痛哭,聲音大得整個看守所都能聽見,包括牆外的林殊。林殊終于看到那道久違了的光,不算很亮,但足以支撐起他的世界。

終于,在林殊的堅持、方律師的鼓勵下,安婧的心門打開了。她說出了一切,從舅舅過世直到被抓的那刻。方律師見多識廣,以前也經手不少案件,不過聽了安婧所述再聯系證據,他也是氣得發抖,因為職業關系,他不可能說那混蛋死的好,只能向安婧保證他會全力以赴。

這是林殊最高興的一天,為了能打贏這場官司,他又重組的律師團隊,除了方律師外,還找到位法務助理,一名法學院女碩士,肖曉。由于性別關系,林殊擔心安婧無法與方律師溝通,所以就讓肖曉去詢問求證。他自己則研究各種法規法條,幾乎成了半個專家。然而讓他痛苦的是每天都要面對安婧被侵犯的事實,他恨當初的無能為力,也恨安晟軒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如果安婧沒殺了他,他也一定不會放過他,而且會讓他死得更慘、更痛苦。

随着重審期接近,林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實在累得受不了,他就在桌上趴上一會兒,醒來之後總會發覺肩頭多了件外套。擡眼看去,肖曉埋頭在卷宗內,見他看來就露出男孩子般爽氣的笑。

“老板,睡會兒呗,這裏有我呢。”

肖曉是個很有自信的女人,嗓門大、語速快,平時說話都像在法院上辯護,幾乎不讓對方有喘息空間。不過她溫柔細心的女人面,時常會暴露在林殊面前,比如替他披上衣服,多煮一份宵夜。

林殊不笨,從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對方的心思。他明确告訴過肖曉,他們是主雇的身份,如果案子順利完結,他給的傭金能讓她少努力幾十年。也不知道肖曉有沒有聽明白,她照樣我行我素,負責案子之餘也負責起林殊的生活。

安婧不知道多了個情敵,她呆在鐵窗內寫着日記,畫着畫。她想如果能活下來,就把她和林殊的故事寫成小說,不需要有人看,只是為了提醒自己愛曾來過。不過肖曉說要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安晟軒對她做過很多惡劣的事,但是在行兇當日,他沒有使用暴力脅迫她,而且從傷口來看,是從側面攻擊,同樣說明安晟軒無防備,這将是故意殺人罪。

這和林殊希望的無罪釋放大相徑庭,安婧很有可能再死一次,想到以後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聞不到他的氣息,她就有無比失落痛苦的感覺,不過她沒有表現在臉上,默默點頭表示能明白她的意思。

在再次的刑偵過程中,重審被推延到了過年後。看守所裏過節氣氛濃郁,同住一處的老獄友被假釋回家過年。安婧落了單,她很孤單,也很害怕,時常會想起和吃團圓飯的情景。那時舅舅還在,安晟軒對她很好,與現在相比,這般落差如天與地。忽然之間,她十分想念曾經的家,也非常想念她所失去的愛。

“80524,經上級批準,允許你家屬探監,跟我過來吧。”獄警突然出現,擾了她的悲痛。安婧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看過去。獄警點頭,又向她招招手,她這才放下手裏的記事本,顫巍巍地站起身,不自覺地拉下衣角。

69、Chapter69

為了這寶貴的半小時,林殊費盡了心血。當收到可以探監的通知時,他又失眠了一個晚上。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面了,等待她出現的這段時間裏,林殊很緊張,就好像回到初次約她出游的那天,不停在想自己穿得是否得體,臉看起來怎麽樣,待會兒應該如何表現才好。他不停地看手表,每一分鐘都像多加了幾秒,不知不覺中變得無比漫長。

“嘀”的一聲,門終于開了,緊張被驚跑了。林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貼近面前的玻璃拔長了脖子。他看到獄警帶了個人過來。那人很瘦很瘦,完全沒有安婧的影子,囚服套在她身上空落落的,就像是從胖子身上偷來套上的。她似乎注意到他了,連忙用手遮住臉,別過身急匆匆地往回逃。林殊心焦如焚,又往前湊去,恨不得能穿透那道玻璃拉住她的手。好在獄警替他做了,她一把拉住安婧開導她很久,終于安婧點頭,接着一步一挪地走到他面前。

此刻,林殊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見到她靠近,他的喉結滾動,眼睛微微泛起紅色。他不知應該做什麽,甚至忘了怎麽使用對話機,經人提醒,他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摘下手邊聽筒。安婧低頭坐下,長長的浏海正好擋住她的小臉,她似乎是故意不讓林殊看見,也不敢隔過玻璃看向他。

林殊凝視着坐在玻璃牆另一邊的她,心底很酸很疼,突然,他發覺上天太苛刻,總是變着法兒拆散他們。過了一會兒,他将聽筒放回原位,擡起雙手做出只屬于他們的語言。

——你好嗎?

光亮的木頭桌面倒映出了他的手勢,安婧看到之後,極緩極慢地打起手語:很好,謝謝。

林殊接不下去了,原本他想了很多話,比如:我很想你、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已經買好房子,我們可以出國等等,但是真的面對面了,他卻說不出口,也無法表示出來。他只想看着她,就這樣看着就很幸福,所有的承諾都比不上深情的眼神,可惜她看不到。

突然,林殊看到安婧騰空摸着空氣,舉動很怪異。他不由擔心起來,以為她的精神狀态出了問題,方律師說了,她的心理測試結果顯示她有嚴重的PTSD,建議接受心理治療。林殊考慮到哪兒去找個心理咨詢師,國外的不符合本土國際,而國內的咨詢師又參差不齊。正在為此煩惱的時候,林殊發覺她手的運動軌跡很有規律,就像在畫一個輪廓。

林殊低下頭頓時明白了。原來安婧是在摸他的影子,她是怕他知道自己有多麽地想念他,所以才做出幼稚但令人心酸的舉動。林殊再也控制不住複雜狂亂的感情,他拍拍玻璃牆,希望引她擡頭,希望她能看他一眼。而安婧不敢,起身想要逃避。林殊慌張無措,連忙把手貼在玻璃上。拇指、食指、小指翹起,看起來像鹿角,其實這是手勢代表着“我愛你。”

安婧看見了,不由停頓了下。林殊蹙着眉頭,又把手擡高幾寸,想讓她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安婧緩緩擡起眼眸,終于把視線移到了他的臉上。四目相對的剎那,彼此愛意一目了然,林殊笑了,他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高興,卻沒意識到笑容有多苦澀。

安婧咬緊了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她望着林殊,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融入清澈漂亮的眼睛裏,接着擡起手做出同一個手勢,與他的大手合在了一起。

半個小時轉眼即逝,他們沒說過一句話,但相互間的感情卻在深到無以複加。林殊依依不舍地目送她,那道鐵門一關,他就飛快轉身跑向停車場。必須要把她救出來!他想。他不給自己休息的時間,不給任何放棄的借口,只是簡單地想着無論如何要救出她,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林殊變成了殘酷剝削勞動力的資本家,一天打幾十個電話要求方律師以及肖曉跑腿,或讓他們來讨論辯護方案。好好的一個年,他們都泡在法典上,幾乎沒怎麽休息。好在勞動成果頗豐,能有十足把握不讓安婧受死刑,不過林殊對此要求相當高,他想為安婧做無罪辯護,方律師覺得很有難度。

“林先生,明天重審我們一定會盡力,但是你也要做好相應的思想準備。今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養足精神備戰。”方律師善意提醒道。

林殊看下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了。“謝謝你方律師,這段時間實在辛苦你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肖小姐,你也是。”

肖曉點頭,不過收拾資料的速度很慢。沒過幾分鐘,方律師就走了,肖曉還在整理,林殊就走到辦公桌邊替她把資料理幹淨。

“林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肖曉終于說出憋了很久的話。林殊一邊合起文件夾一邊思考,然後就問:“什麽問題?”

“嗯,你和安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呀?”

肖曉很直接,看起來對他們的愛情故事很感興趣。林殊笑了笑,說:“很小就認識了,我們之間太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

“我想聽!”肖曉擡頭睜大了眼睛,從她臉上一點也找不到女人的矜持。

林殊皺了下眉:“這說起來會很長。”

“沒關系,我睡得晚。”

她似乎有備而來,把任何拒絕的理由都擋在門外。林殊想這也算是個說清楚的好機會,然後便請她入座,接着娓娓說出了他和安婧相遇、相識、相戀的一系列經歷。

“其實我和她很小就認識了,那年我不過8歲,放學之後會到圖書館裏呆一會兒。她就坐在角落裏,一個人拿着畫冊,那時的她大概只有這麽高。”說着,林殊依着辦公桌的高度稍稍比劃了下。

“我不知道小孩子有沒有一見鐘情的說法,但是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很喜歡。她長得像洋娃娃,眼睛很大,皮膚很白,留了個可愛的蘑菇頭。我上前和她說話,她指指嘴,然後搖了搖頭。她沒辦法說話,但我覺得這不算什麽,接下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肖曉兩手托着下巴聽得很認真,連忙追問:“然後呢?”

“然後她突然走了,而我家裏出了點事。之後十幾年都過得很艱難。或許你想不到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說句不好聽的,我就是個一無事處的流氓,整天胡混、打架,住在人家倉庫裏,沒錢的時候就去扒皮夾。呵呵,這就是原來的我。”

肖曉看着林殊低笑,做出很驚訝的表情,她似乎無法将現在這位優雅紳士與流氓二字聯系起來。

林殊喝了口咖啡,繼續道:“命運真的很神奇,我從沒想到有一天扒皮夾會扒到她的身上。十八年後,她又出現在那個城市,我恰巧經過她身邊,恰巧身上沒錢,又恰巧偷了她的錢包。其實那時候我已經隐隐感覺到了,不過為了确認,我還是看了她的證件。知道真的是她,我簡直樂瘋了,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我根本配不上她。”

說到此處,林殊已經完全沉浸在回憶裏,他就像駛上軌道的火車再也停不下來。

“她長得漂亮,家境也好,而我沒錢、沒穩定工作、不幹好事。當時我就想假裝不認識她就好了,沒想到最後她還是認出了我,知道我的惡劣之後也沒棄。公主愛上了我這只癞蛤蟆,她就像一道光,再我最失落最沒用的時候,讓我明白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希望存在。是她拯救了我,如果沒有她,我還會繼續堕落。你無法想象那會是什麽樣,你也想象不到沒有她會是什麽樣。這可是比死還要痛苦,或許你覺得誇張,但我絕對有資格這麽說,因為我經歷過死亡,知道這種滋味。”

“死亡?什麽死亡?”肖曉好奇,林殊看看時間将近十一點半,他笑了笑說:“你該回去睡覺了,否則明天怎麽幫我打官司?還有,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但是我覺得有人更值得你付出,而這人不會是我。”

話落,林殊起身離開了辦公書房,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以及未說完的故事。

第二天,就是案件重審的日子,林殊早早地起床整理文件,然後穿上襯衫西服,再打好領帶,莊重得就像去參加舞會。上午十點半開庭,開車過去大約半個小時,為了避開早高峰,他決定提早出發,好與方律師會合。

林殊拿起公文包走到車庫,司機問他是否需要接送,他想了會兒便搖頭說:“我自己開車,謝謝。”

話落,他就打開車鎖,把包放到副駕駛座上,然後系上安全帶。黑色奔馳緩緩駛出車庫,然後打個彎往高架方向開去。早上來往車輛不多,林殊将車速保持在60碼,心想應該很快就能到法院了。他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等會上庭時應該如何表現,有哪些話要盡量注意,還有要當心檢方設下的小陷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件事上,沒有發覺身後有車跟着。

前方出現了紅燈,林殊踩住了剎車。突然,“嘭”的一聲巨響,車尾被撞了,巨大的沖擊力把他撞出界線外,林殊還來不及踩油門,一輛過路口的集卡直直地撞向他的側身……

70、Chapter70(最終章)

上午十點三十分,安晟軒被殺一案重新開庭。林殊沒有出現,聯系多次未果,方律師只好和肖曉先上庭,想等會兒他應該會來。庭審開始,安婧再次坐上被告席,她明顯又削下去一圈,桀骜不馴的态度也消失了,她呆滞地坐在那裏就像空皮囊,直到簡浩上庭作證,她才稍微動了下。

簡浩從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與她見面,看到她面色肌黃,瘦得像骨架子,他非常難過。如果時光能往回倒退幾年,他應該在畫廊裏、咖啡館裏、結婚禮堂裏和她相遇,而不是在這令人窒息的空間裏。他做了安晟軒的幫兇,很後悔也很內疚。如果當時他能勇敢一些,能往前站一點,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此刻,他在贖罪,站在證人席上說出了安晟軒荒唐的想法和計劃,也說出他親眼所見的事實。這像是一把雙刃劍,救贖的同時又讓他體會到了背叛,他想如果安晟軒的靈魂在這裏,他一定是惡狠狠地瞪着他。

“據證人口述,曾在X年X月X日見到死者有虐待被告的行為,證人是否能詳述當時情況。”

簡浩收回思緒,看了安婧一眼後深吸口氣說:“那天我去他們家,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音。安晟軒很着急地跑到另一個房間,然後我就跟過去了,接着我就看到有人從牆後面爬出來,披頭散發,穿着松垮睡衣。我當時吓了一跳,之後安晟軒就抓着她的頭發,把她拉回小房間。”

話落,他又忍不住再次看向安婧。安婧痛苦地閉上眼睛,垂下頭。見後,他不由捏緊雙拳,忍住不停抓找心肺的愧疚與悲痛。

“在當時混亂情況下,你能确認那人就是被告嗎?”

“當然确認,我十六歲的時候就認識她了。”

說到此處,簡浩的語氣稍顯輕松,仿佛初遇就在昨日。那時安晟軒也在,他們相處得很快樂。從時光隧道了圈後,再回到現實看看如今,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生死離別,對他而言這何嘗不是一種痛苦。

接下來他們問,他答,每說完一句話,他都習慣性地看下安婧。安婧有所觸動,卻沒有斥罵他們的卑鄙行徑。作完證供之後,簡浩很累,他像剛生了場大病,臉色蒼白,表情僵硬。在退庭立前,他誠懇地向她說了聲:“對不起。”

安婧沒出聲,她擡頭看着他,眼睛眨個不停,似乎在努力阻止即将要流下的東西。簡浩不敢再看她,低頭匆匆地離開了證人席。他走的時候,林殊仍未出現。

庭審到了下午,控辯雙方争辯激烈,那些醜事一次又一次地被搬上法庭,逼着安婧再次回到痛苦不堪的日子裏。說到侵犯問題時,她捂住耳朵不想聽,而腦子裏很清晰地響起一個聲音。

“她才不痛苦,她可是很享受呢。進去的時候全是水,還高、潮了好幾次,不是嗎?我的妹妹。”

安晟軒就在這裏冷冷地嘲笑她。安婧搖頭,用蚊子般輕的聲音說:“不是這樣的,不是……”

“別撒謊了,你很舒服。我讓你做的事你都做了,你就是條母狗。”

“閉嘴!你給我閉嘴!”安婧突然失控,在庭上放聲怒吼。在場的各位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詢問的審判長。

“對不起,審判長。我當事人的情緒不穩定,我這裏有心理評估鑒定的結果。”方律師說道,接着審判長翻閱了下卷宗,然後說:“休庭十分鐘。還有,辯方請盡快聯系證人,如果他無理由缺席,将不采納他的證詞。”

安婧從虛幻中回神,她縮起脖子恐懼地看着周圍,就像魔戒裏的咕隆怪。過了一會兒,她發現林殊沒來,或許他是不想聽到她的醜事,所以選擇逃避。忽然之間,安婧很慶幸他沒能出庭,如此一來,他就不會知道那一個半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沒來你不高興了嗎?呵呵,別天真了,他什麽都知道,知道你和我的事,也知道我們玩得相當愉快。”

安晟軒又在她耳邊嘀咕,不管她如何捂緊,他的聲音總會鑽到她家腦子裏。就在這時,一聲錘響,休庭結束,但是從方律師焦急的表情中看出,林殊還是沒出現。安婧開始緊張了,一直伸長脖子看着門,而那個聲音又不合時宜地響起。

“他不會來了,他嫌棄你。也許他死了也不一定。”

刺耳且怪異的尖笑回蕩在腦海裏,安婧不想理會,但他有越來越過分的趨勢。

審判長又等了很久,終于沒了耐心,正當他想準備宣布證人缺席,外面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有人說證人到了,随時可以出庭。方律師大松口氣,安婧也松了口氣,看到林殊走入法庭,安晟軒終于閉上嘴了。

林殊拄着手杖十分緩慢地進來了,他臉色蒼白,嘴角挂着歉意的微笑,走到庭中央時向在場衆人解釋了遲到的原因:他從外地回來,半路上車子壞了。

這聽來不可信,因為昨晚上方律師和肖曉還與他見面。方律師倒沒有在意,只要人到了就好,不過肖曉的眼神很奇怪,她和安婧一樣露出擔憂的神色。

他有些不對勁,盡管表現得像沒事,可是安婧一眼就看出來了。林殊似乎嗅到了她的不安,轉頭朝她微笑并給她一個令人放心的眼神。

林殊優雅地走上證人席,筆直得有點僵硬地站在那裏,他手裏緊攥着一塊白帕,時不時地會用它捂嘴小心低咳。

“在去年X月X日到X日是否有見過被告?”

“沒有。”

“被告是否有通過短信、手機等與你聯系?”

“沒有。”

……

林殊的回答沉穩篤定,随着訊問深入,他的臉色白裏透青,可始終神色自若,游刃有餘。

他怎麽了?安婧焦急地想要起身,守衛立即将她按住。方律師不停地以眼示意,讓她不要亂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十幾分鐘的訊問,就像過了幾小時,林殊額頭上沁出豆大汗珠,每說兩句話就氣短輕咳。他向審判長道歉,說今天有點感冒,審判長沒太在意,檢控雙方詢問完畢後,就準林殊離庭。安婧的目光鎖在了他的身上,完全沒注意法院如何判她的案子。

林殊又回頭看向她,看起來相當自信。

“我沒什麽事。”他的眼睛在說話,投來的笑溫柔且頗具含義。他沒有半點嫌棄或厭惡她的成分,那雙漂亮溫柔的眼睛飽含深情,裏面有着所有女人想要的東西。安婧感覺像是回到最初最美好的從前,仿佛他們還在紅磚圖書館裏,四目相對時情意綿綿。

接着,林殊拄着手杖,直挺背脊離開了。方律師胸有成竹,一下子像是有了信心,能将安婧的罪名減到最小。過了一會兒,突然傳出救護車的鳴笛聲,嘀嘟嘀嘟就在這附近。衆人靜默片刻,之後繼續庭審。安婧并不知道,林殊一出法庭就倒在走廊上,最後是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了他,然後叫來保安,保安再叫來救護車。

林殊沒能躲過那場車禍。他肋骨折斷損傷了肺部,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要求延期審理怕是來不及了。醫生說要手術,他偷偷地從醫院跑了,用筆挺的西裝裹住了慘不忍睹的身體,咬牙忍住劇痛站到證人席上。沒人知道,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對他來說有多艱難,他拿出生平最大的力氣,用手杖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疼痛讓他無法集中思想,他的眼睛白茫一片,但在這白茫之中,他還是看到了他的光,他向她微笑,告訴她一切都好,他想讓她放心,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最終,官司打贏了,安婧逃離了死刑,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緩期二年執行。雖然不能無罪釋放,但對安婧而言已經算是仁慈了。方律師與肖曉全都盡了力,在見安婧最後一面的時候,肖曉異常羨慕地對她說:“有這麽個男友,真好。”

判決書下來後,安舅媽以及曾柔沒有提起上訴,曾柔帶着破碎的心和安晟軒的骨肉飛了去美國。其實,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以為安晟軒很愛她,可是知道了事實,聯想起他遺留下的筆記書信,她才明白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專門用來僞裝安晟軒的不道德,僞裝出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她恨安婧,恨得入骨,同時,她又那麽的羨慕她,至少有人一直深愛着她。

林殊沒有再出現過,離開看守所的那天正下着小雪,落到地上都化成了水。安婧像是做了個冗長的夢,醒來之後自己就站在馬路邊,被寒風吹得抖擻。她迷茫地往兩邊看,不知應該走哪一條路。

“沒有人來接你嗎?”她暗自問道,再往兩邊看去,的确沒有熟人的影子。她呆立了許久,然後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接着豎起大衣領子往左手邊走去。她并沒有多考慮,只是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這個方向。

天似乎變冷了,把眼淚和失望都凍住了,安婧不去想那個人,也不去想将來在哪兒,漫無目的地走着。

路經拐口,突然一把黑色大傘落到頭頂上方,安婧擡起頭,看到了那張很久沒見的笑臉,一瞬間所有陰暗冰冷全都不見了。不過他的臉色很蒼白,白色霧氣不斷從他嘴裏呼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安婧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黑色羽絨服裏露出一內衣小角,這衣服是藍白條的,像是醫院的病服。

林殊遞上一杯熱呼呼的香草拿鐵。安婧接過後,握在手裏捂着。她低下頭,唇角微微揚起,凍住的眼淚不小心融化了,迫不及待落出眼眶。

林殊怕她冷,解下圍巾繞到她脖子上,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入另一個岔口。這一切仿佛昨日在現,猶如漫步在湖畔邊,或是逗留在公園裏。他們的愛沒有随着時間坎坷變質,品嘗起來依然甜蜜。林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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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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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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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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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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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