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周青岩見她問的那麽直接,也沒隐瞞,直接道:“他們逼問我有關鳳血玉簪主人的事。”
說到這裏,周青岩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未變心中又有些疑惑,按道理而言,對當年事情感興趣的人只能是和師娘、師父有關系的人。
那些黑袍修士暫且不提,只說眼前這位葉姑娘,她如果不是和師父師娘有些淵源,又怎麽會對鳳血玉簪的事那麽上心。
周青岩心裏想着,嘴上道:“不知道葉姑娘聽說過鳳血玉簪的故事麽?”
等等,周青岩忽然想到了某個關鍵。葉姑娘、葉、師娘當年不也姓葉,難道說眼前這位是——師父和師娘的後人!
周青岩下意識仔細打量起了眼前這位葉姑娘的眉眼,原先沒那麽想的時候還沒什麽,現在看着看着專門覺得這眉眼和師娘相似,氣質有些像師父。
嘶——不會真的被自己猜對了吧。
師父和師娘在一起那麽多年,有孩子也很正常,只是如果是這樣,眼前這位葉姑娘怎麽可能沒聽說過鳳血玉簪的事?
葉聞卿不是沒注意到周青岩變幻莫測的表情,不過她完全沒在意。
“聽說過,那鳳血玉簪的主人,原是個紅衣女修,可對。”
周青岩因為心中的猜測,心緒紛亂,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說:“葉姑娘你說的沒錯,這故事在海陽城中傳了幾百年,很多情節都是後人添加删改。”
“只有這故事中的兩人沒有,鳳血玉簪的主人的确是位紅衣女修。我和那位紅衣女修也的确有些淵源,她的道侶,那位白衣道修曾經将年幼的我撿回去,收留了我。”
“我的名字,還有煉器的手法都是他教的,雖然沒有行過正式的拜師禮,可我一直都将他當做師父,那位紅衣女修也算是我師娘。”
周青岩說到這裏,有些赫然,他連師父煉器手段的十分之一二都沒學透。當年年輕尚輕的時候,成日裏喊着師父師娘不覺得羞愧。
如今想想自己的成就,再提起只覺得是給師父抹黑。修行數百年才熬到金丹期,這樣的資質,當年師父沒有收自己為徒是對的。
葉聞卿看周青岩莫名其妙的出神,雖然不知道周青岩在想什麽,但看他的表情大抵也不是好事。
她輕敲了一下桌子,道:“黑袍修士還問了什麽。”
葉聞卿沒問關于自己的事,那些事情她很清楚。
周青岩回過神,面上帶了一些歉然,“他們還問我師娘的長相,問她是什麽時候離開海陽城的,似乎是在找什麽人。”
其實還有一件事周青岩沒說,那些黑袍修士發覺沒辦法從她嘴裏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企圖對他搜魂,只是被他魚死網破的決心驚到了,才沒動手。
搜魂必須在沒有辦法抵抗的情況下,才能夠成功。而修士如果不希望自己死後魂魄被搜魂,可以自爆神魂。
當時葉聞卿想要搜魂,卻沒得到有用的信息。反倒被反傷,差不多就是因為這個。只不過那黑袍修士的元嬰不是主動自爆,而是神魂早就被人控制,一旦有人搜魂就會自爆。
葉聞卿:“還有其他的沒有。”
周青岩:“還有一件事,但是我不能确定。”
“什麽事。”
“那兩個黑袍修士似乎是魔修。”
“魔修?你确定。”
葉聞卿眉頭皺起,昨天她和黑袍修士交手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一點,更別說那修士元嬰和魔修的也不同。
若只是調查自己,還能說是羽族內部出了問題,可和魔修扯上關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青岩搖了搖頭,道:“我不能确定,只是感覺上他們像是入魔的修士,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或許只是兩個普通的邪修。”
“我知道了。”葉聞卿點頭,這件事情她會留心注意。
鳳、凰兩族統率所有的羽族飛禽,如果是為了對自己不利,而和修士聯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那麽做了。
但要是和魔修聯手,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都容不下他們。
魔修和邪修不同,魔修所修煉的是魔族的魔氣,在山海混元界已經有數千年沒出現過。魔修的出現預示着沉寂數千年的魔族可能會卷土重來,如果可以,葉聞卿當然希望是周青岩感知錯了。
周青岩見她不說話,胸口的傷勢痛的他沒忍住咳嗽了數聲。
這幾聲咳嗽喚了葉聞卿的思緒,她看着周青岩道:“大概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傷還沒好,就在這裏休息吧。”
“我出去待會。”葉聞卿說着站起身就要走。
周青岩沒忍住叫住了她,“等等。”
葉聞卿回頭,精致的眉眼滿是淡漠,“嗯?”
“你……葉姑娘你不問問我師娘的事麽?”周青岩有些磕磕絆絆的說,一個看起來胡子頭發一把抓的老者,露出仿佛少年似的不好意思的模樣。
“不必,我都知道。”葉聞卿說着,就看到周青岩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自己的事情還需要問別人?她看周青岩,沒有相認的意思,相認也不過是徒增困擾罷了。
周青岩:葉姑娘都知道?果然自己猜的沒錯!
“葉姑娘,冒昧問一句,您母親是葉無憂嗎?”周青岩激動的用上了敬稱,說出來的話讓葉聞卿額角一抽一抽的。
“……”
見周青岩激動又期待看着自己的樣子,葉聞卿揉了揉眉心,數百年前那種熟悉的無力感湧了上來。
她都不知道是該謝謝紅悠為她們保密做的太好,沒将她的真實身份告訴周青岩。還是該說周青岩這蠢蛋,活了幾百年還是那麽蠢。
果然自己不該對周青岩抱有什麽期望。
葉聞卿本以為周青岩能猜測到自己的身份,萬萬沒想到猜是猜到了,就是偏了個十萬八千裏遠。
——數百年前“葉無憂”這個名字,還不屬于鳳族的左羽君,只屬于一只和道修厮混在一起的孔雀妖。
“小石頭,我可還沒……”葉聞卿本想說自己還沒女兒,後來想到自己那顆下落不明的蛋,神色暗了暗。
那顆蛋要是沒有離開自己,孵出小鳳凰來,那自己的女兒也該有幾歲大了。
周青岩卻是沒注意到她情緒不對,也沒在意她後面沒說完的話,只聽到她叫自己“小石頭”。這個稱呼,他有數百年沒聽到過了。
當年師父撿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塊大青石旁邊,又瘦又小的看起來養不活似的,就給取了個小石頭的名字。
等到他後來七歲上學堂時,師父又給他取了大名周青岩,小石頭這稱呼就只有師父和師娘會那麽喊他。
師娘叫他小石頭時的語氣,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師娘——真的是你嗎?”
周青岩有些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朝她走了兩步,喜不自勝的說:“我咳咳沒有在做夢吧。”
情緒一激動,直接牽扯到了傷口,周青岩頓時咳嗽的停不下來。
葉聞卿看他這幅模樣,好氣又好笑。最後走上前幾步,握着周青岩的手腕給他輸送了些靈力,又擡手在他胸前幾處大穴上點了幾下。
“坐下,先調息。”
“是,師娘。”
周青岩幾乎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幾百歲的人了,現在在葉聞卿面前就和個小孩子沒兩樣。
有句話怎麽沒說的,在長輩面前,誰還不是個小孩了。
過了一會兒後,周青岩調息完畢,神色紅潤了一些。他看着葉聞卿,眼神明亮的一如當年少年時。
“師娘,你在這裏,師父是不是也來了?”
周青岩自顧自的腦補着,語氣越來越興奮,“難道說,那個淩公子是師父?!是師父對不對,不然師娘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葉聞卿聽着這話,有些啼笑皆非。她是真不知道周青岩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到底想了些什麽東西。
怎麽就扯到她和楚淩寒身上去了,她正想要開口解釋,就聽到周青岩委屈巴巴的聲音。
“師娘你們明明都來了,為什麽不認我。”老叟外表的周青岩這幅孩子氣的作态,十足十像個老頑童老小孩。
葉聞卿覺得周青岩有點聒噪,她皺了皺眉頭,“安靜。”
周青岩聞言,立刻就閉上了嘴。
“他不是。”葉聞卿道。
周青岩一愣,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不是師父麽?那師娘,師父去哪了?他怎麽沒有和您在一起?”
“師父他怎麽會舍得和您分開呢?”
自家師父當年有多粘着師娘,自己又不是沒見過,要說師父居然會和師娘分開,他是一千一萬個不相信。
“這是很長的故事了。”葉聞卿不想說,她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也該知道這裏面發生了很多事。”
周青岩遲疑的點了點頭,“要不是師娘您模樣變了,我也不會認不出來您。”同樣,他猜淩公子是師父,也是因為這一點。
師娘的樣子都變了,師父也變了,又有什麽稀奇的。
“我的身份不要說出去。”
“師娘你放心……只是師娘,那些人在查您,您會不會有危險。”周青岩很擔心這點,“他們的實力那麽強,師父又不在您身邊……”
葉聞卿心想當初,自己和淩夜還真沒白養這個徒弟,她神情柔和了一些,“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你不用管。”
“我不會有事。”
周青岩“哦”了一聲後,頻頻看向她,像是有什麽話想要說。
葉聞卿心裏大概能猜到他想問什麽,不外乎是問他師父淩夜怎麽沒和自己在一起。
周青岩知道師娘不想自己問師父在哪的事,于是拐彎抹角的問,“師娘,師父他還好嗎?我一直都很想在見見師父和師娘。”
“雖然沒見到師父有點遺憾,但是見到師娘也算圓滿了。”
葉聞卿沉聲道:“他很好。”
“是嗎,那就太好了。”周青岩笑起來,帶着些釋然,“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給師父丢臉了,所以師父師娘你們這麽多年都沒回來過。”
“明明走的時候說,有空會回來看我的。”
周青岩其實有很多機會離開海陽城,但他一直都沒走,一百年、二百年,轉眼五百年就那麽過去了。
他不想錯過師父回來。
“師娘,你看,着是師父當年留下的器胚,我已經把它打造成靈器。”周青岩很寶貝的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銀镯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模樣。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逃過一劫,早讓黑袍修士給毀了。
周青岩獻寶一樣的将銀镯子送到她眼前,輕輕一按,拇指粗的手镯發出一聲清脆響聲,裂成了三個細镯子。
“按照師父說的,是子母雙鈴。本來想親手交給師父,現在、交給師娘你也是一樣。”
……
客棧大堂裏。
葉聞卿手中把玩着三只銀镯子,镯子的邊很細,每一只镯子上挂着只有半個小拇指大小的細鈴铛,任意給一只镯子輸入靈力,另外兩只的鈴铛都會發出響聲。
子母雙鈴,地級下品。
當年淩夜留下器胚作為臨別贈禮,只道那一日他能将這塊器胚煉制成靈器,就算自己這徒弟沒白教。
“你徒弟,很好。”葉聞卿呢喃着,眉頭舒展,唇角挂上了一抹淺淡笑意。
她不能告訴周青岩淩夜的事,這件東西也沒辦法交給淩夜,有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告訴周青岩,也不過是多一個人感傷。
更何況,以周青岩現在的身體情況,如果知道恩師早在四百年多年前就已經……或許身體會先一步撐不住。
葉聞卿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忽的一道聲音,伴随着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怎麽獨自一人在這裏坐着。”
葉聞卿反手收起手中的銀镯,擡頭看過去,只見一襲白衣道袍的楚淩寒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怎麽在這。”她用衣袖遮住了手中物什。
楚淩晗走到她面前,微微颔首道:“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要和自己坐一張桌子,但葉聞卿沒有拒絕。
楚淩晗坐下來後,沒有去問關于周青岩的事,反而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離開的時間不變,無憂你覺得如何。”
嗯……稱呼怎麽變了?葉聞卿聞言,心中詫異。
“好歹也要同行相處一段日子,互稱姓氏是不是太生疏了一些。”像是看出她的不解,楚淩晗态度自然的說到。
只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楚淩寒的态度怎麽變化那麽大。葉聞卿心裏思索着,沒有回答。
早就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知道自己會受冷待的楚淩晗,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是尴尬,她認準的事情向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想和人交朋友,當然要堅持不懈不氣餒。有句俗話說的好,烈女怕纏狼,只要足夠熱情,她就不相信融不化葉無憂的心。
——作為一條龍,纏人那是她從蛋殼裏爬出來就會的。
半點都沒覺得自己想法有問題的楚淩晗,眼眸含笑看着葉無憂,道:“不管怎麽說,這次總是我先邀請無憂你,無憂你也答應了,那勉強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既然是朋友,稱呼名字不是很自然的事麽。”
“無憂随我回門派小住些日子,若總是‘葉姑娘’、‘葉姑娘’的稱呼,旁人還以為以我二人之間有什麽嫌隙。”
葉聞卿在和楚淩寒同行第二天,突然發覺這位龍族太子的臉皮,或許不比他那刀槍不入的鱗片薄多少。
什麽叫做先邀請的自己,那不是龍帝的主意麽?還有這一個稱呼也能扯到關系不好上,果然楚淩晗本尊和自己所看過的情報,沒有半分相似。
說起話來泰然自若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厚顏無恥。如果不是看着自己的目光晴明,神情正直,葉聞卿都不禁要懷疑楚淩寒對自己是不是有些其他想法。
否則,這一再套近乎是為了什麽?
葉聞卿想到這裏,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淩寒,“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有人先稱呼我‘葉姑娘’。”
她沒那麽好糊弄,楚淩寒說了那麽多,都沒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那時不好在外人面前暴露你我身份,若是無憂覺得是我不好,我同你道歉。”楚淩晗半點遲疑都沒有,神情不變的說。
她真眼說瞎話,語氣卻是挑不出錯的歉然。
葉聞卿垂眸沉思片刻,雖然不知道楚淩寒拉近和自己的關系是為什麽,但也算是正中自己下懷。
“不必了,左右不過一個稱呼,随意便是。”
她們兩人正說着話,忽然聽隔了幾桌遠的地方有人在談論着什麽。
原本沒怎麽在意的兩人,在聽到“周府”、“城東”、“玲珑閣”幾個關鍵詞後,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仔細聽了起來。
“昨天晚上城東發生的事,你還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就知道城東那邊好像挺吵的,聽說有很多修士往那邊去。”
“我聽我那鄰居家三姑表弟外甥在城東一個世家裏做門房的結拜兄弟說,昨天晚上那動靜是城東周家鬧出來的。”
“周家?周大師家?”
“還有哪個周家!不就是周大家家麽。聽說裏面死了不少人,周大師他們到現在還沒下落呢。”
“難道是仇殺?”
“這誰知道,估摸着肯定是修士鬥法鬧出的動靜。”
“那周家的人?都死了?”
“好像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可能是還活着吧?”
“不說這個,說說別的。你猜我剛從哪來?”
“哪裏?”
“從玲珑閣前面過,紅悠你知道吧,她被人贖身了。聽說贖身的是,就是先前那個一擲千金讨美人一笑的那個闊氣少爺,世家公子。”
“你說的是那個花一萬多靈石拍個不值價玉簪法器,送給青樓女子的淩公子吧?”
“紅悠那可是玲珑閣的頭牌,玲珑閣居然舍得放人?贖身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靈石,咱們這些散修也就只能看看熱鬧了。”
“我聽那些人議論好像花了幾百塊中品靈石。”
“那不是幾十萬下品靈石?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些的女人,花那麽多錢——真是瘋了。”
“這床上功夫要多好,才能把人勾的……”
另一邊的議論沒停,楚淩晗卻是不想聽了,那些話越說越難以入耳。
……
“市井傳聞,無稽之談。”
楚淩晗不知何手中出現了把扇子,輕開遮着半張臉。見對面葉無憂望過來的目光,總感覺是在揶揄自己。
葉聞卿自然不會真認為事情真相和那些人說的一樣,從紅悠和楚淩寒相處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并沒有那種關系。
只是她也有些不解。
“你為何要幫紅悠。”
楚淩晗收攏折扇抵着下巴,意有所指的道:“你對周家很上心,我便替紅悠贖身,也讓你少些麻煩。”
“你倒是了解我。”葉聞卿意味不明的說。
看在周青岩的份上,自己的确不會吝啬幫紅悠一把,只是她有表現的那麽明顯麽。連楚淩寒都看出來了,還幫自己把這事給做了。
“一擲千金,風流不羁,淩公子真是好雅興。”葉聞卿輕笑了一聲,心想既然楚淩寒都那麽做了,她承了這個人情又如何。
那笑容雖然很淡,而且很快就消失了,但楚淩晗還是看見了。
“你該多笑笑,我是說真心的,開心的那種。”楚淩晗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你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
葉聞卿沒想到他會那麽說,腦海中飛快閃過些和淩夜相處時的記憶,回神皺着眉頭正要發怒的時候,又聽到楚淩寒的聲音。
“剛剛才說過的,你不會那麽快就不記得了吧?”
“不要叫我淩公子,應該要叫我淩寒。”
楚淩寒坦坦蕩蕩的直視着她的眼睛,風光霁月君子端方的模樣。說的話似撩人心弦的甜言蜜語,可卻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和戀慕沾邊的模樣。
葉聞卿忍不住咬着牙,她怎麽會有那麽一瞬間覺得眼前人,和淩夜有兩分相似。
楚淩寒和淩夜不一樣,自己怎麽會覺得這兩人有相似的地方,葉聞卿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剛才和周青岩說起淩夜,所以才會想多了。
楚淩晗見她一直不說話,覺得有些奇怪。正想詢問一句,就見葉聞卿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直接起身離開了。
被丢下的楚淩晗心中茫然,這怎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話說不是同意叫自己名字麽,怎麽突然又生氣了?
葉無憂的心思,真的好難猜。
——壓根沒猜到葉無憂為什麽生氣的楚淩晗,如是想。
※※※※※※※※※※※※※※※※※※※※
今天晚上還有一更6000,昨天少的4000,今明各補2000~~~
今天六點準時更新了(⊙v⊙),明天上夾子開個抽獎,條件100%訂閱本文可參加嘿嘿~~~
【聲明一下沒有在水文,所有內容都有其存在的必要,要是不喜歡真的不用特意在文下留言,看見了會很難過、影響碼字心情。】
【本章,關于‘葉無憂’和‘淩夜’的過去已經揭開一角啦~~】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随安 3個;君如月 2個;碧血劍渡劫、wsht、盾盾安、守護易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蘭陵 37瓶;随安 20瓶;記恨數學 10瓶;萬老板求娶 2瓶;cuigeng、黑執事、夏爾 1瓶;cuige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