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皇帝這麽狂野……
第63章 皇帝這麽狂野……
翌日四更剛過, 孫起行就進來寝殿小心伺候着,雖然外頭還在下雨,可今日是大朝, 遲不得。
皇帝被輕喊了兩聲便立時清醒過來, 只是起身時瞧見埋在枕間柔嫩的嬌顏忍不住僵了下身子。
随後他若無其事的起身,叫人伺候着穿好龍袍後, 沉聲吩咐:“孫起行今兒個不用跟着了,你等着錦嫔起身, 伺候她用過早膳, 打嗤清道送錦嫔回去。”
孫起行心裏咯噔一聲, 跟了萬歲爺這麽久, 他對萬歲爺再了解不過,聽他垂着眸子吩咐一眼都不看自己, 孫起行這心窩子就有些着慌。
待得發現皇上雖不明顯,可也能瞧得出比平時快了些的腳步,他就更慌了。
這怎麽個意思?
萬歲爺歷來都是運籌帷幄的模樣, 即便氣急了眼時,也能控制住自個兒, 大不了就是在禦書房寫幾幅殺氣騰騰的字兒再毀屍滅跡, 孫起行怎麽都想不明白到底能發生什麽。
可他以自己的腚發誓, 他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兒, 所以孫起行将靈月喊了進來, 叫她仔細伺候着, 自個兒寧願在殿門口守着。
“記住, 你可是乾清宮的奴才。”孫起行對靈月叮囑。
靈月坐在腳踏上等着的功夫還有些惴惴不安,孫谙達這話什麽意思?她對錦嫔極盡妥帖,不是孫谙達默許的嗎?她又沒吃裏扒外。
待得聽見床榻上有動靜, 靈月輕巧掀開床帳子:“奴婢靈月伺候錦嫔娘娘起……起身。”
靈月一看見那還半夢半醒的美人兒,很好,她明白孫谙達的意思了。
身為乾清宮的奴才,什麽大風大浪沒見識過,一定得處變不驚,絕不能大驚小怪!
她眼觀鼻……不能看鼻子,眼觀……娘咧,她到底看哪兒,甭管是痕跡斑駁的肩頸兒還是帶着纏綿氣息的床榻,都叫人不敢盯着。
靈月難得有幾分無措,只能盡量盯着自己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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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醒了神,瞧了眼天色,一邊起身一邊沙啞着軟糯的嗓音問:“什麽時辰了?”
“回錦嫔娘娘,卯時中了,奴婢伺候您洗漱——”靈月手腳麻利着替靜嘉穿衣,心裏卻越來越慌,洗漱過不得梳妝嗎?
可打英吉利來的那舶來品的鏡子,跟勾魂兒一樣能将人照的一清二楚,錦嫔娘娘還能發現不了自己鼻尖多了兩顆完整的牙印兒?
這話她卻不敢說,就叫錦嫔這般出去讓人看見更糟糕。
所以靜嘉往鏡子面前一坐,那臉色就落下來了,靈月吓得退後幾步,生怕她氣得摔東西。
實際上該發的火兒昨晚靜嘉都發過了,疼的時候她就知道會留印子,這會兒繼續生氣于事無補。
她深吸了口氣,又深吸了口氣,再深吸口氣,如此反複過三次,她才平靜地吩咐:“叫孫起行進來吧。”
打嗤清道這事兒除了孫起行沒人能幹的更好,皇帝若是連孫起行都不留,她準備造反不幹了。
靈月立刻往外走:“您稍等,奴婢這就請孫谙達過來。”
孫起行聽靈月說完整個人都懵了,進門後打千兒那嗓子都有點哆嗦。
瞧瞧那白嫩鼻尖兒上整齊的紅印子,萬歲爺牙口真好,您到底用了多大勁兒?他冷靜自持的萬歲爺呢?他英明冷銳的萬歲爺呢?怎麽的,到了這般年紀的皇帝這麽狂野嗎?
“娘娘,現在可要傳早膳?”孫起行笑着谄媚道。
靜嘉掃他一眼:“谙達覺得我這會兒還能用得下早膳?”
也是,氣都氣飽了,孫起行默默低下頭:“那您是再歇會兒,還是……”
“送我回去吧,勞煩谙達替我跟敬事房告個病,這陣子我身體不适,伺候不了萬歲爺了。”靜嘉微笑。
孫起行立刻躬身:“不敢當娘娘的話兒,這是奴才的本分。”替萬歲爺收拾爛攤子也是乾清宮總管的責任不是?
“哦,那就勞谙達替我給萬歲爺帶句話,就說嫔妾恭候佳音。”靜嘉平靜道。
孫起行沒明白意思,也不耽誤他谄媚伺候着,叫人清了道兒,親自将這位小主送回天地一家春。
“萬歲爺給您安排的嬷嬷今兒個就過來,娘娘放心,定然是好看的。”孫起行親自扶着靜嘉下了軟轎,小聲道。
杜若已經在門口等着,看見靜嘉的采仗,遠遠就小跑過來扶住靜嘉。
靜嘉點點頭,半個字兒都不想多說,也沒打賞就進了門。
孫起行立刻就吩咐趕緊回去,沒打賞算什麽,他孫總管缺這點黃白之物嗎?不被遷怒就是好事兒。
杜若扶着靜嘉往裏走,聲音有點哆嗦:“小主,嬷嬷來了,瞧着特別吓人,奴婢等人剛一見禮,她就說奴婢這規矩不到家,要……要給奴婢開小竈……”
靜嘉一直用帕子捂着鼻子,聞言有點驚訝:“什麽時候過來的?”孫起行這不才剛說嗎?
“卯時就過來了,九洲清晏那邊說了不用咱們接,嬷嬷打發奴婢在門口等着,奴婢害怕極了……”杜若想起那位魏嬷嬷一臉‘你們都是傻子嗎’的閻羅表情,就委屈的不得了,此時不告狀還等何時。
“哦?長得不好看?”靜嘉捂着鼻子,叫杜若這暗戳戳的笑模樣逗得心情好多了。
杜若啞然,板着臉一瞪眼就吓死人的嬷嬷,她哪兒來的膽子看清楚好看不好看呀!
還是靜嘉進門後自己看清楚了,喲呵……這位魏嬷嬷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即便瞧着已經是三四十的年紀,也還風韻猶存,可想而知,年輕時候是個怎樣的大美人。
這樣的尤物竟然成了嬷嬷在宮裏多年,倒是叫人納罕了。
魏嬷嬷一瞧見靜嘉立刻就端正行禮:“奴婢魏劉氏給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
魏劉氏?那就是嫁過人後來又進宮的,那靜嘉就解惑了。
靜嘉瞧她這蹲禮都行雲流水賞心悅目的緊,好心情歪在矮幾上道:“嬷嬷請起。”
魏嬷嬷起身,看見靜嘉這渾身沒骨頭的樣子,即便知道她是剛侍寝回來,也看着有些刺眼,她輕蹙眉心,冷着臉不輕不重道:“即便是在自己宮裏,小主也不能懈怠,還是要注意言行才好,只要不能保證這裏跟鐵桶似的都是自己的人,稍不注意就要被人抓住小辮子,總會有些不必要的膩煩。”
魏嬷嬷是從尚儀局出來的掌儀,手底下過的宮女不知幾何,今兒個早上打眼一瞧就知道蘇葉和蘇木都有問題,這會兒看見靜嘉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就更愁得慌。
萬歲爺吩咐她竭盡全力教會錦嫔禦下,自個兒立身不正,還指望着能教出什麽好奴才嗎?
靜嘉細細打量着魏嬷嬷,她從小就會看人,眼下自然能看得出這位嬷嬷是個端正到骨子裏的人,可瞧她的眼神也能看出,她也不是嚴以律人寬于待己的,并非不知變通,只是覺得她這裏哪兒都糟糕,不把她看在眼裏而已。
聽見魏嬷嬷對着小主都嚴厲的架勢,小主又一聲不吭,劉福并着半夏和杜若三人都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
門外李泉和小盧子也都垂着腦袋不敢往裏探聽。
靜嘉坐起身來,依然是慵懶的模樣,随手松開了一直捂在鼻子上的帕子:“嬷嬷是覺得我儀态不好?大概是因為有人不做人,我氣不過打了一架,實在是不少耗費力氣,也沒用早膳,沒力氣。”
三道抽氣聲響亮到外頭兩個小蘇拉都有些懵,魏嬷嬷瞧着那倆牙印兒眼神縮了縮。
就在大家還呆若木雞時,她腦子裏仔細轉過靜嘉這短短幾句話的意思,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幾步上前,妥帖扶着靜嘉起身:“都是奴婢托大了,萬望小主恕罪,您是主子自然怎麽舒服怎麽來,奴婢伺候您先抹藥,再伺候您用早膳如何?這早膳還是要用的,仔細着餓壞了脾胃,您說是不是?”
叫這位嬷嬷極大的氣場吓得大氣都不敢喘的三人,還不等回過神,就瞧見魏嬷嬷比三人更溫柔更妥帖伺候着小主往寝殿走,又愣住了。
杜若最快反應過來,心裏舒坦極了,哈哈,再厲害的嬷嬷還不是得叫小主拿捏在手裏?
她對接下來的訓誡也不那麽害怕了,只要都對小主好,都是為了小主,調-教就調-教呗,她杜若連在管嬷嬷手底下都熬下來了,還怕魏嬷嬷?
“劉福,去傳膳,要些清爽的,牛羊海鮮之物就不必了。”裏頭魏嬷嬷不輕不重的聲音傳出來,“勞杜若姑娘把藥膏子找出來,半夏姑娘先給小主找身顏色淺的燕居衣裳,瞧着也舒心。”
三個人不敢再愣神,聽小主沒動靜,叫魏嬷嬷吩咐着趕緊轉悠起來。
等魏嬷嬷親自替靜嘉布膳伺候着她用過早膳,又指揮着杜若和半夏将軟塌拾掇的更舒服些,才扶着靜嘉斜靠在上頭。
杜若瞧着靜嘉那舒心的模樣心裏酸溜溜的,怪道是嬷嬷呢,不只是會教訓人,連伺候主子都比她們更會讨巧,哼,她将來肯定也能成為杜嬷嬷!
靜嘉叫杜若逗得笑出來,瞧着魏嬷嬷忙活了這一通,這會子才拉住魏嬷嬷的手叫她坐下:“嬷嬷見諒,我剛剛實在是肚兒裏滿撐着氣,不是要給您下馬威,既然您是萬歲爺安排過來的,咱們以後是一榮俱榮的關系,不必如此小心。”
魏嬷嬷進門後頭一次笑出來,滿臉的嚴肅都叫笑容模糊掉,畢竟長得好看,倒是有了幾分慈祥模樣:“您這是說哪兒的話,奴婢也是在尚儀局呆久了有些轉不過彎兒,看見什麽就想多說幾句,還是小主提醒得好,以後不用擔憂那些小宮女得罪了主子活不成,奴婢也真是輕快不少。”
杜若和半夏聞言,對魏嬷嬷的嚴厲就沒那麽多意見了。
杜若只是心腸好,半夏更清楚些,在尚儀局時甭管親自教導的姑姑還是掌管嬷嬷嚴厲,雖也有心腸真不好的,可大都是為了叫宮女保住命,那是恩德不是磋磨。
連劉福都聽明白,臉上閃過一絲敬佩。
靜嘉看魏嬷嬷幾句話功夫就将早上那點子事兒從幾人心裏翻篇,心裏更高興,能有個厲害又好看的嬷嬷,她也算是沒白被萬歲爺咬一回。
如今她都不清楚,萬歲爺咬她到底是說不清明的醋意還是為了如今這一樁替她鋪路了。叫人丢了臉面也能給你變成更大的甜棗,甭管皇上是有心還是無心的,她都很服氣。
“你們都先去忙,我跟魏嬷嬷多說幾句。”靜嘉笑着道,在他們出去前還認真吩咐,“以後魏嬷嬷的話就等于我的話,我這裏不需要不聽話的奴才,上上下下有誰不服管教,叫魏嬷嬷攆出去,我是不會替你們求情的,這話記得跟外頭的都說清楚。”
三人趕忙應聲:“嗻是。”
待得他們都出去以後,靜嘉才看着魏嬷嬷笑:“我瞧您有些眼熟,您姓魏?”
魏嬷嬷也柔和笑出來,她早些年并不是個嚴肅的人,只是因為長了張好容色的臉才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在靜嘉面前便放下架子露出了自己的柔和:“小主果然如萬歲爺所說,是個聰明的。奴婢出生在魏阿氏旁支,可出生後被外頭來的小子李代桃僵,換到了魏佳氏一戶普通漢軍旗人家,後來被恩人所救入了宮,二十五時放出去嫁人,三十八歲上頭,家裏人死絕了又回宮進了尚儀局添為典事,如今已經四十有六咯。”
靜嘉沒有多問,能說的魏嬷嬷自然會說,這些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不少,魏嬷嬷跟萬歲爺應該是有點子血緣關系,救魏嬷嬷的大概是萬歲爺那位生母吧。
至于魏嬷嬷為何會出宮嫁人,家裏人又為何死絕,是怎麽回宮進了尚儀局估計都是隐秘,若她想知道只能去問皇上。
“那魏嬷嬷您是暫時來替我調-教宮人嗎?”靜嘉捏了顆被魏嬷嬷剝好的橘子填進口中問道。
魏嬷嬷笑着搖頭:“萬歲爺說了,以後奴婢就是小主的人,生死不論。”
尚儀局自上而下分為尚官、掌事、掌儀、主事、典儀、典事,魏嬷嬷有頭腦能在八年裏邊從最末等的典事進到掌儀,自然不會蠢到剛進門就發威,不過是因為萬歲爺這奇怪的吩咐,想要試探一二罷了。
事實證明,這位小主比她想的還要聰明,而萬歲爺留下這印記大概是怕小主被自己為難住。以前魏嬷嬷可沒見萬歲爺如此維護過誰,她心裏有數,也知道以後該如何行事了。
靜嘉挑了挑眉,心裏略多了幾分妥帖,最後一點子怨氣也消失殆盡,皇主子還是你皇主子。
她笑出來:“那以後可就有賴嬷嬷多照顧了。”
“這都是奴婢的本分。”魏嬷嬷嗔怪地看了靜嘉一眼,依然笑得溫和。
靜嘉也不反駁,青蔥手指點着矮幾,興致盎然道:“我這宮裏的釘子該揪出來的倒是不着急,有幾個暫時先別動,我這裏有樁事兒要請教嬷嬷。”
魏嬷嬷點頭:“小主請講。”
“淑常在大概不日便會侍寝,德妃那邊對淑常在不聞不問,我總覺得有些不妥。”靜嘉輕聲道,“我跟太後和貴妃如今什麽情形,萬歲爺該是跟您說過,您看如今是時候跟德妃合作了嗎?”
魏嬷嬷笑着搖搖頭:“這個也不打緊,奴婢倒是覺得,小主該先跟柔妃親近些。”
靜嘉來了精神,她是有跟柔妃親近的打算,只是聽魏嬷嬷這話裏似乎還有深意,她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魏嬷嬷,唇角笑意越來越放松。
與此同時,镂月開雲裏,書文皺着眉進門:“主兒,咱們看好的那位魏嬷嬷,被萬歲爺賞給了錦嫔。”
德妃手中與乾清宮皇帝常用的那副棋子一模一樣的黑玉棋子頓在半空,她略詫異挑起眉來:“是萬歲爺親自點了魏嬷嬷過去?”
孫起行安排還是皇上親自點人,這其中的意思可不一樣。
書文有些為難:“奴婢也不清楚,萬歲爺跟前兒的事兒不那麽好試探,許是萬歲爺覺得錦嫔規矩不足,叫魏嬷嬷去規整也是有的。”
畢竟宮裏若是論哪個嬷嬷最森嚴無情,規矩體統又絲毫不曾出過錯的,被稱為尚儀局閻羅的那位魏嬷嬷可是首屈一指,不然書文也不會特意想把魏嬷嬷請過來教導小宮女。
德妃笑得玩味了些:“這可有意思了,請個姑姑過來教書墨就好,咱們先看看。”
書文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看?看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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