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紅了眼兒綠了臉兒(二……
第62章 紅了眼兒綠了臉兒(二……
“聽您說了這麽多, 我好困呀。”靜嘉乖順由着自己後脖頸兒被人捏在手裏,聲音越發嬌軟,像開始打盹的貓。
皇帝忍着笑将人抱在懷裏, 親了親她發心:“睡吧。”
曾經只能在自己面前狼狽流淚的小東西, 如今已經能自然而然将柔弱化作自己的利刃,給她機會慢慢變強大又何妨。
歇過晌兒, 雨勢稍弱卻仍然瓢潑,皇帝站在殿外看着遮天蔽地的雨幕, 忍不住皺起眉來, 如此大的雨, 若是再下一陣子, 該有地方鬧災了。
好不容易剛剛平穩起來,如今朝中局勢并不算穩定, 經不起太多波折。
皇帝沖着孫起行吩咐:“派人請端親王、醇親王、順親王和六部大臣進園子,叫南書房當值的過來伺候。”
孫起行聞言就知道是有旨意要下了,趕忙躬身:“嗻!”
靜嘉收拾好了出來, 也感覺出來一股子肅穆,她頓了頓腳步上前:“萬歲爺, 要不嫔妾先回去吧?”
“這麽大雨你回哪兒?”皇帝冷哼, “老實呆着抄你的佛經去, 不必等朕用晚膳。”
靜嘉被皇帝這話噎得想翻白眼, 她嘟囔:“在這兒呆着沒在天地一家春舒坦, 您要去書房, 我不在這兒呆着。”
皇帝瞧了眼她那還不算利落的腿腳, 到底惦記着前朝的政事,他也沒什麽心思折騰她,聞言對着孫起行吩咐:“用龍辇送錦嫔回去, 直接擡進宮門別叫她淋了雨。”
随即他扭頭問:“玉蘭膏子你那兒還有嗎?”
靜嘉頂着靈月震驚的目光,只笑眯眯點頭:“還有呢,那嫔妾就先告退了,您記得要給嫔妾的嬷嬷呀。”
“嗯,過了這陣兒朕再去陪你。”皇帝拍拍她腦袋,也并不多說,叫人伺候着靜嘉上龍辇,丁點兒水珠子都沒沾染。
回到天地一家春後,進了門兒,半夏還不可思議着呢,倒是杜若以為靜嘉怎麽了,急得抹着眼淚圍着靜嘉轉:“小主,您怎麽了?您哪兒不舒服呀?咱們去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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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快坐下,你轉的我眼暈。”靜嘉拉着杜若坐在一旁,“我就是在長春仙館多跪了一會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皮子脆,你問問半夏,真沒發生別的事兒。”
杜若靠近了就已經聞見玉蘭膏子那味兒了,這才稍定下來心神,還是心疼,卻也不敢對太後多說什麽。
“那奴婢去給您拿藥包熱敷一下可好?總能好的快些。”杜若問道。
靜嘉笑着點頭:“不着急,就寝前再熱敷就好,你跟我說說,蘇葉和蘇木二人今兒個都做什麽了?”
杜若搖頭:“什麽都沒做,就跟奴婢做針線呢。奴婢跟蘇葉和蘇木都聊過了,其實尚服局那位姑姑是高家本家,蘇葉是旁支,平素裏根本說不上話的,她弟弟還差點兒叫本家給替了小選淨了身。蘇木家裏倒是簡單,劉家統共人數就不多,只她們這一支在內務府,她阿瑪是都虞司的主事,在陳掌事那兒有幾分臉面,才能來咱們這兒。”
靜嘉了然,都虞司主管內務府武官遴選,慎刑司一大半兒大力太監都得從都虞司手裏出來,雖然主事上頭還有掌事,也算是不大不小的肥差。
廣儲司想要拉攏都虞司和慎刑司,必定不能不給劉家面子。
至于蘇葉,靜嘉眼神閃了閃,弟弟差點被淨身,那就是被人救了。
她跟皇帝說有辦法知道康太妃是什麽想法并非無的放矢,雖然康太妃能叫皇帝忌憚,可她還是個女人,恨由愛起,想明白康太妃的心思并非難事。
可她橫不能直喇喇往康太妃跟前湊,這事兒還需要慢慢來。
“誰替蘇葉的弟弟平的事兒?”這種臉面一般人做不了主,得有輩分的人才能從主家手裏救人。
杜若搖頭:“蘇葉沒說,就她弟弟的事兒還是不小心露了嘴,說完她臉色就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靜嘉點頭:“叫劉福安排人去查,不能叫人知道,若是沒頭緒就往安國公府還有墨家和納喇家身上查。”
想了想她又道:“馬佳氏也查。”
半夏在旁邊點頭:“奴婢過會子就去跟劉福說。”
“準備好給淑常在的賀禮。”靜嘉有條不紊地吩咐,說了一半她有幾分遲疑。
不管是太後還是萬歲爺都沒對敏嫔做出處置,只是叫她禁足在了自己院子裏。禁足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護着,畢竟進不來出不去也好将養,免得節外生枝,但凡敏嫔自個兒掙紮着想活,她就死不了。
可謀害皇嗣不是小事兒,送不送東西這分寸不好把握。
靜嘉幹脆将事兒放在一旁,先吩咐別的:“叫陳掌事想法子替我打個實芯兒的金鎖,再挑些不會被人做手腳的東西出來。”
“您這是準備給柔妃嗎?”半夏有點驚訝,“可她如今才懷胎六個多月呀。”
離生還早着呢,甚至……能不能生的下來還兩說。
靜嘉笑了笑:“早說過要去天然圖畫拜訪,上回大半夜的過去,烏漆墨黑什麽都沒瞧見,總要過去瞧瞧景兒,先備下準沒錯。”
半夏點點頭不再多問,只還有一條:“那還叫蘇葉和蘇木近前伺候嗎?”
“她們畢竟是包衣世家出來的,也不能空擱在那兒。”靜嘉并不着急,“過不了幾日便有嬷嬷要過來,叫她倆跟在嬷嬷身邊先學着就是。”
杜若好奇:“哪兒來的嬷嬷呀?”
“萬歲爺給的呀。”靜嘉調侃着捏了捏杜若的臉蛋兒,“萬歲爺說了,錦嫔你身邊的丫頭不是蠢的就是笨的,本來你就不聰明,再被傳染了可怎麽辦,叫嬷嬷給你調-教調-教。”
杜若想起管嬷嬷那陰森森的模樣兒,紅了眼兒綠了臉兒:“奴,奴婢……要是聰明不起來呢?”
半夏忍着笑讨巧:“那就把杜若姐姐嫁出去,讓夫家愁去。”
杜若起來掐她,嘟囔聲兒大了不少:“叫你胡說,你才要嫁人,我要伺候小主一輩子。”
靜嘉笑歪在矮幾上,不管外頭有多少不順氣,身邊有這麽個活寶,總是能叫她輕快不少,過去她身邊可是不止一個活寶呢。
思念起寶赫,靜嘉唇角的笑變得有些苦澀,她扭頭看着窗外的雨,趴在了矮幾上,他走了三個月多了,也沒來一封家書,她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杜若感覺出不對,也不跟半夏半真半假逗靜嘉開心了,體貼湊到靜嘉身旁:“小主想什麽呢?”
靜嘉歪着腦袋笑:“沒什麽,過兩天納喇小大人回到禦前,宮裏指定要有人胡說八道,你可別中了別人的算計,說什麽不該說的話,不然真把你嫁出去。”
杜若立馬凜然:“小主放心,我就是氣……氣瘋了自己,我也關起門來瘋,絕不叫人看見。”
靜嘉又笑了:“好好好,來我面前瘋也行,還有半夏看你蹦跶呢。”
半夏抿着唇笑,雖然外頭仍然風雨飄搖,可她的心已經慢慢沁進了這裏,再也不漂泊了。
天地一家春氣氛溫馨,九洲清晏殿的禦書房內卻是一片冷凝。
“傳朕旨意,宮女子納喇氏謀害皇後所出嫡長,且妄圖對未出生的子嗣下手,此等動搖皇家根基的行為朕絕不容忍,納喇家嫡系一脈發配寧古塔永不得歸。”皇帝冷着臉吩咐。
與納喇家剛定下姻親關系的禮部尚書忍不住抹了把汗,外頭下着雨殿內其實并不熱,可他這心裏燒的厲害,就怕納喇家的火沾到自家身上。
端親王倒是沒那麽害怕,只恭謹上前:“萬歲爺,那納喇家其他人……”
皇帝斜靠在椅背上:“到底納喇氏曾為大清立下犬馬功勞,朕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納喇府抄末家産,所有不在內務府任職的庶出子弟可由吏部查證,與此事無關者自立門戶不予追究。”
端親王挑了挑眉,看樣子他這庶孫女婿是沒事兒?即便是沒事兒,這門親事要不要留着也還得思量,這叫端親王有些頭疼。
禮部尚書家只是跟豐生額定了親,端親王府跟淮駿可是定了婚期的,這不是一碼事兒。
若是此時退親,難免要留下不好的名聲,左不過是個庶出的孫女,端親王倒是不心疼,只擔心到時候淮駿會黏上來。
“萬歲爺,不在內務府任職的納喇氏庶出,是否要革職?”兵部尚書佛爾衮問道。
皇帝睨了他一眼:“淮駿不必動,其他人按律查辦。”
嗯?端親王又擡起頭來,若是萬歲爺看重淮駿,結了親倒是可以親近一二。
佛爾衮跟自家阿瑪對視一眼,恭敬應了聲便不再說話。
可皇帝似是來了興致,坐正了身子:“今日叫各位愛卿冒雨前來,是為着民生社稷。京城雨下的這麽大,京郊怕是都要鬧災,外頭就更不必說,赈災放糧,督建加固河堤勢不容緩,愛卿們可有好提議?”
正和帝問起這個,戶部尚書高成和工部尚書烏拉達春都避不過去,醇親王掌管督察院定也要跟着忙活。
好在前些年被皇帝逼着,這幾位也不是沒有準備,說出來的建議還算是中肯,也都條理分明。
皇帝點點頭,卻沒有特別滿意的模樣,叫衆人都忍不住提起心腸來。
要知道但凡鬧災,那就是頂戴花翎開始不牢靠的時候,甚至這脖子硬不硬都兩說,這位萬歲爺可是個心狠又有手段的主兒。
就在大家夥兒都提心吊膽的時候,皇帝突然看着佛爾衮若有所思問道:“朕記得鄂魯跟着去下江南放過糧?”
佛爾衮愣了下,立刻回答:“回萬歲爺,犬子是跟着戶部的大人出去歷練過,只是不争氣……”
“朕倒是聽說他挺聰明的,自河間和金杭奏上來的折子都沒少誇他能言善辯,處變不驚,安撫了不少流民,頗有馬佳老大人的風采。”
馬佳德恒到底年紀在那兒,鄂魯又是他唯一的嫡孫,聞言忍不住露出點子驕傲,嘴上還是謙遜得緊:“當不得萬歲爺如此高看,那小子是個混不吝的,也就是有股子韌勁兒不服輸罷了。”
皇帝搖搖頭:“老大人此言差矣,連皇額娘都跟朕誇過,能将纨绔當得不叫任何人厭煩,甚至還叫人喜歡,辦起正事兒來也絕不含糊的,以後必定有大出息,朕也喜歡他這股子随機應變的機靈勁兒。”
衆人瞧見佛爾衮面上的尴尬,都忍不住露出點子笑意,可心裏也不是不羨慕。
萬歲爺這話确實不錯,誰家沒幾個招貓逗狗的纨绔子弟呢,可張揚跋扈卻從來都不惹事兒的,還就是鄂魯了,可見他到底是有心眼子。
佛爾衮并不喜歡這個永遠看起來不正經的嫡子,相比之下,淑常在的姨娘姚氏所出的幾個孩子更得他心意。聽皇帝這麽說就忍不住有些難堪,心裏想着等鄂魯回京定要好好罵他一罵,省得叫他丢人丢到金銮殿去。
德恒冷眼掃了這拎不清的兒子一眼,忍不住偷偷嘆氣,他自是聽出來皇帝的深意,心裏欣慰雖然兒子不争氣,好歹孫子還能有出息,只希望自己能在任上再多堅持些年頭,好歹等鄂魯能撐得住馬佳氏的門戶。
若是指着佛爾衮,說不準等老一輩去了後,馬佳氏早晚有一天會因為寵妾滅妻叫皇家舍棄。
在衆人将鄂魯誇了一番後,皇帝笑着對醇親王道:“這次赈災的事情就交給五皇叔來操持,不管是放糧還是工事都給朕盯緊了。朕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平日裏小貪小鬧的朕不會管,這種時候若是叫朕發現,朕決不輕饒。”
“臣遵旨!督察院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容情。”醇親王面色嚴肅單膝跪地道,高成和達春也都顫着心肝兒表決心。
以前還有人不将皇帝的話放在心上,貪污赈災錢糧哪一朝都不少見。可正和三年大災時,各地血流成河拿貪官血祭災民亡魂的事兒鬧得舉國震驚後,再沒人敢趁這個關頭觸皇帝的黴頭。
若非皇帝這種鐵血手腕,就先帝留下的爛攤子,也不會短短七年功夫就給摁平咯。
皇帝話鋒又是一轉:“叫鄂魯跟在五皇叔身邊辦差吧,跟着出去打磨打磨,內務府也缺個穩得住的人張羅。”
皇帝這話又是一言驚起萬層浪,叫鄂魯接下內務府?
德恒先是激動随後瞳孔緊縮,心窩子砰砰直跳,這是馬佳氏的際遇也是危險,跟前朝後宮打交道,一個不好到時候也是要掉腦袋的。
佛爾衮更是驚得腦子發懵,噗通一聲跪地:“萬歲爺,犬子無德無能,當不起……”
“朕說他能,他就必須能,愛卿明白朕的意思嗎?”皇帝站起身,居高臨下打斷佛爾衮的話。
佛爾衮嗓子眼兒發幹,一時說不出話來,除了他都是老狐貍成精,很快衆人就都明白過來,萬歲爺這是要提拔年輕人,也是要動朝中格局了。
醇親王更清楚,萬歲爺是要讓他不遺餘力将鄂魯打磨出來,可這打磨成的美玉到底會叫馬佳氏繼續輝煌,還是會打造一個屬于萬歲爺的新馬佳氏……掃了眼佛爾衮,醇親王心底有些發寒,對這位年輕的九五至尊更加忌憚。
镂月開雲這邊,德妃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就快回來了,她一直想讓鄂魯回京,只是她阿瑪甚至萬歲爺都壓着不叫鄂魯回來,德妃心裏一直壓着煩躁呢。
雖說宮裏再沒有慎妃叫她心裏舒暢了些,可想起三個月後就要生的柔妃,還有如今獨掌宮權的貴妃,她這心窩子依然沉甸甸的。
“那丫頭養的如何了?”德妃恹恹地問。
書文輕聲禀報:“回主兒,早些年該是遭了許多罪,又是旁支的庶出,底子單薄些,如今手上的繭子還沒消下去呢。”
德妃捏了捏額角:“不拘什麽好東西,盡快叫她立起來,叫內務府安排個嬷嬷過來教她規矩。”
淑常在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要侍寝,她這是要站在太後身後。
那老東西可是個毒蛇,為了貴妃說不準就要叫淑常在和自己打擂臺,她不能坐以待斃,得早些将偷偷選進來的這個宮女推到萬歲爺跟前才行。
書文咽下心疼的嘆息,沖着書雪搖搖頭,應了下來。
大雨連着下了兩日才停,太陽冒頭火辣辣的張揚了兩日又叫烏雲給拍回了後頭,大雨傾盆。
園子裏本就多山多水,這連天接地的大雨沒個停,幾乎處處都彌漫着霧氣,更叫園子裏如仙境一般。
可這份兒美景并沒有多少人欣賞,就連靜嘉都忍不住在侍寝的時候,擔憂問上幾句:“萬歲爺,要不嫔妾跟貴妃說幾句,叫園子裏一切從簡如何?”
皇帝餍足過後,輕輕摩挲着美玉:“你這是擔心朕沒銀子,養不起自己的女人?”
靜嘉才不肯回答這種明顯是坑的話呢,累得眼珠子都轉不動,幹脆閉上眼睛趴在他頸窩兒上:“您準備怎麽處置敏嫔呀?”
“她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兆,叫她以嫔位下葬便是懲罰了。”皇帝淡淡道。
靜嘉擡起清淩淩的眸子:“直津總督如今是蘇泰了吧?”
不處置敏嫔那她的家人必定得不到好,除了深仇大恨,皇家不會将事兒給做絕,這是不必言說都心知肚明的,怪不得敏嫔油盡燈枯,實在是活着沒盼頭了。
該說的靜嘉多管閑事都說過了,路是自己選的,敏嫔自己立不起來,就算能活在後宮早晚也叫人害死,她心裏不太舒服,可她一點都不可憐敏嫔。
“嗯,果然幾天沒見,是聰明了些。”皇帝笑道。
有了關爾佳送上了金杭海運水銀和漕運稅收,又将直津內在手中,如今國庫短期內不缺銀子應對天災,只是糧食不算豐裕,醇親王和戶部已經在想法子。
“您準備叫鄂魯做內務府總管?”靜嘉突然想起來,好奇地問。
皇帝輕哼,翻身将人困在方寸之間,一口咬到她鼻尖上:“左有淮駿,右有鄂魯,朕籌謀這點子班底,倒是都叫錦嫔娘娘捏在手裏了。”
靜嘉沒顧得上他話裏的酸意,只感覺鼻尖兒一疼,立時就急得拍他一把:“哎呀!您幹什麽呀,我還見不見人了……”
她氣得眼眶子都紅了,本來她這皮子就容易留印子,要是鼻子上多個牙印兒……靜嘉眼前一黑,醋缸子倒不倒她不知道,笑話肯定是要被笑話死的。
皇帝肩膀被不疼不癢打了一下,安撫似的摸了摸她鼻尖:“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朕你都敢打。”
靜嘉還氣着:“那還不是您縱的,您怪誰呀?淮駿不是您自個兒想留着怕我在宮裏成為睜眼瞎嗎?我跟鄂魯話都沒多說過幾句,值當的您每回都巴巴兒擠兌……唔……”
她氣話沒能說完,就叫忍不住失笑的皇帝給吻住,不想再叫她說話,她氣得眸子如同熊熊火焰的模樣,叫人心裏都跟着燎原。
“嗚嗚嗚……太欺負人了你……”靜嘉翻來覆去的不由自主,到底是被逼的哭出來,後頭嗚嗚咽咽話兒就再說不清楚了。
靜嘉累得在洗漱的時候就昏昏欲睡,被皇帝抱着回去龍床上,翻個身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皇帝心情很不錯地将人攬進懷裏,迷迷糊糊剛要睡着,驀地腿上就挨了一腳。
靜嘉似是夢裏含糊嘟囔着混賬,手腳并用翻個身就要往遠處滾。
皇帝緊了胳膊不肯放開這個狗脾氣的,盯着看似柔順烏黑的發頂,咬着牙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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