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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服氣二太太,這麽大的事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露。」葉荞感嘆的說着,要是換個管事主子,只怕早就傳的滿城風雨,和、奸懷孕只怕都要出來了。

下雪天冷,葉老太太免了兩房的請安,晚飯之後葉茜、葉荞和章雨柔留下來陪葉老太太摸牌,葉老太爺在西梢間看書,這種天氣肯定是混一會把晚飯消化一下就要睡了。

「我想等雪停就讓孟太太回去,雖然是親友但也沒有長住的理,尤其是大雪下起來了,若是耽擱住只怕就要到年關了。」章雨柔笑着說,孟昭那一頓把孟明抽的太狠,據說床上躺了好幾天,孟明一直都沒動靜,是該催催他了,這樣的親友她可不想留着過年。

葉老太太聽得點點頭,想到孟家母子三人真是可憐又可恨,道:「給她們些盤纏,穿不着的冬衣也包一包,讓她們去吧。」

「衣服早就送去,明天我讓婆子拿五十兩銀子給她們,再讓管事雇輛車,車錢也提前給了,等天晴了就上路。」章雨柔笑着說。看到下雪孟太太就問婆子要衣服,她讓管事媳婦找了一些主子們的舊衣送過去,看着也像模像樣的。

「可憐我那老姐姐攤上這樣的兒媳婦。」葉老太太忍不住說着,這樣的媳婦看着就惡心了,若是日日相處真不知道要怎麽忍耐了。

章雨柔并不同情孟老太太,義絕了廖夫人卻選這麽個兒媳婦,要麽是糊塗到不能再糊塗,要麽就是孟太太有些相似之處,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笑着道:「老太太若是憂心孟老太太,那年關時就讓管事走一趟,送些銀子過去就是了。」

葉老太太點點頭,想了想又道:「說起來孟昭也有好些年沒回家,也不知道他今年要不要回去。」孟老太太養了孟昭一場,兒子那樣,媳婦以及後頭的孫子又那樣的惡心,也只有孟昭能稍稍安慰安慰她。

葉茜一直都是低頭看牌不作聲,此時更不會接話,孟昭不在家還好,若是回家了,只怕馬上就要翻天覆地,雞犬不得安寧。尤其是現在孟昭與廖夫人關系很好,孟老太太一直對外強調廖夫人是休出,孟昭心裏不可能沒想法。

「這要看孟大爺自己的意思,我們只管派人去我們的。」章雨柔笑着說,馬岔開話題道:前幾日出門才得知一件喜事,修國公府駱三爺的親事已經定下來,是同安侯府彭家的嫡出姑娘,今年十五歲,過了年就進門。」

「倒也門當戶對。」葉老太太說着,她見過彭家的幾個姑娘,都是生的一副好模樣,駱思恭雖然是世子,到底是庶出,又是尋填房,同安侯府的嫡出小姐也能配得上了。

葉荞倒是愣了一下,道:「彭家姑娘?那豈不是秀娟的姐姐。」

彭秀娟很可愛,跟她與葉茜的關系都不錯,彭家其他姑娘也見過一、兩回,看着都挺文氣的,雖然家境不太不好,不過嫡庶之間的關系看起來還不錯,至少不像葉芙和葉薇這樣,仇人似的。

章雨柔點頭道:「就是彭家三姑娘,據說是慶和大長公主親自相看的,聘禮都下了。」

葉茜對彭三姑娘多少有些印象,圓臉,挺有福相的。駱思恭今年應該是二十四歲了,娶了個十五歲的,年齡上也不算差太多,不過想到駱思恭的個性,為彭三姑娘默哀。

西梢間裏看書的葉老太爺看花了眼,放下書走了過來,正好一把牌玩完,女眷們看他進屋了,都站起身來,章雨柔和葉茜更是一左一右扶着葉老太太站起身,到右邊炕上坐下。

喚來婆子們把牌攤收了,丫頭們倒茶上來,姑娘們也圍着火爐坐下。喝了口熱茶,章雨柔和葉茜,葉荞也想尋個借口回去,葉老太爺估摸着要歇着了。

「祖父,祖母……」

輕快的腳步聲,配上葉景祀歡快的聲音,好像一個歡快的音符,蹦蹦跳跳進到屋裏,直沖到暖閣裏。

「這麽冷的天,你怎麽跑過來了。」葉老太太連忙招手讓葉景祀到坑上坐,笑着又道:「跟你的人也不管你,這麽冷的天跑來跑去,萬一凍着了可是好玩的。」

葉景祀規規矩矩的給葉老太爺和葉老太太見了禮,葉茜和葉荞也起身相迎,等到葉景祀到炕上跟葉老太太一起坐下了,這才落座。

「我自小跟着祖父習武,身體壯實的很,而且都這麽大了,能有什麽事。」葉景祀高興的說着,又道:「我特意這麽晚過來,是給祖父,祖母辭行的,我要去景陽一趟。」

「這麽冷的天去景陽做什麽?」葉老太太聽得一臉驚訝,道:「有什麽事打發人走一趟就好了,路上仔細凍着了。」

「我有點私事,得親自去。」葉景祀笑嘻嘻的說着,道:「離的又不遠,只是去幾天而己,祖母不用擔心。」

葉老太爺的臉色卻是陰了下來,聲音中也有幾分怒意,道:「有什麽私事?」

葉景祀做事從來不會藏頭露尾,他與靜楚的事早就兩府皆知,連葉老太太都曉的了。葉老太爺本來也不太當回事,實在是平常事,他年輕時也有好幾個妾室,葉大老爺和葉二老爺的丫頭妾室更是成堆。只要各守本份,相安無事即可。

沒想到公主府傳出來的消息卻是越來越誇張,葉景祀要正式迎二房,收拾房子,挑日子,還要正式擺酒。葉老太爺聽着有些不像話,便想找葉景祀過來問,正好葉景祀此時來了,肯定要問一問。

「年前我想正式迎娶靜言為二房,她是景陽人士,我帶她回家掃墓祭祖。」葉景祀理所當然的說着,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葉老太爺皺眉道:「你還沒有娶正室,這樣大張旗鼓的娶二房,外人知道了會怎麽說你。」

「祖父誤會了,我并不是請葉家的親友,而是請我自己的朋友,婚事我自己張羅辦,請貼也是我自己寫。」葉景祀笑着說,以他在京城公子圈裏的地位,他寫貼請人哪個敢不來,真是不想混了。又道:「要是祖父覺得在家裏擺酒不合适,我到別院擺酒。」

葉老太爺聽得無言以對,納妾是男人的私事,就好像在勾欄裏包個粉頭,請朋友一場酒絕對不能說不對。但葉景祀的交友範圍太廣,到時相請肯定是各家公子都來,把排場搞的太大,總不是什麽好事,便道:「你正室還沒娶,就要先納二房,哪家人敢把姑娘嫁給你。」

「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稀罕那樣的妒婦,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了,以後如何能成我的正室。我将來肯定要娶很多個,現在連個二房都容不下,将下來一屋子姐姐妹妹豈不是得去上吊。」葉景祀嘻哈笑着說,又道:「祖父難道還擔心我尋不着媳婦?怎麽可能,就憑我,別一個媳婦,十個媳婦我也能娶來。」

「那也不能由着你胡鬧。」葉老太爺沉聲說着,雖然都是葉家子孫,但葉景霰和葉景祀的前程會是兄弟中最好的,不管平常行事還是選媳婦都能相對自由的多,不用考慮太多的家族問題。但是葉家的規矩不能改,葉景祀現在就有寵妾滅妻的苗頭,必須得掐滅。道:「等你正妻娶進門了,再娶二房也不遲,那時候你愛怎麽鬧都行。一個妾室而己,你還要帶着她回鄉祭祖,那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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