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破曉》作者:筱公子

文案:

死過又活來,竟還是投身在娛樂圈,

但這次不是演戲而是唱歌。

可身邊有一群熟悉這兩重身份的人,

日常生活卻成了演戲

職業為歌手的美男,

與一群美男在工作和生活中鬥智鬥勇的故事

——天将破曉之時,愛和光明一起降臨

本文萌點or雷點:

1.僞兄弟CP 2.靈魂轉換

3.主角職業為歌手 4.涉黑涉X涉暴

5.溫油攻控,1V1控,過程糾結控

搜索關鍵字:主角:陶臻,裴幸寧

配角:言天,封澤,衛亞銘

1、Chapter 1 ...

Advertisement

昨晚星光璀璨,今天果然是個飽滿的大晴天。

陶臻穿着睡衣從樓梯上下來,眯着眼看窗外的陽光,擡手遮了下。

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白襯衫的俊雅男人,是這裏的家主裴幸寧。那人正端坐着在看電視,聽聲音就判斷得出是關于昨晚金曲獎頒獎典禮的節目。

男人聽得他下來的動靜擡起頭,放下修長的交疊的腿,微笑着,關切的問道:“怎麽不再睡會?”昨晚半夜才回來,天将破曉時才去睡下。

“夠用了。”陶臻說着卻打了個哈欠,淚眼朦胧的坐到一邊揉了揉眼睛,注意到桌面上展開的報紙,娛樂頭條大幅的版面,仍是昨晚的盛會。走過紅地毯的女星,組圖下發着無聊的着裝點評;登臺致辭的領獎人,抓拍鏡頭後不知所謂的跟風贊美。

“看你滿臉疲憊,還是多休息一會吧。”男人伸手捏他下巴,扳正臉看着,一時滿面憂色。

陶臻笑着拿掉那只手,放回男人的膝上并拍了拍以示安慰:“我沒事的,放心吧幸寧哥。”抓起遙控器換了臺,那些五光十色的女星妝容讓他眼暈。

裴幸寧心道奇怪,這可是陶臻第一次拿獎,最佳新人獎會是他成名道路上的第一個重要獎項,卻不見得他有多關心。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有這份淡泊。

兩人無話,陶臻雙眼直盯着電視,裴幸寧看了一眼,換了頻道仍舊是娛樂新聞。

這年頭,娛樂業正是烈火烹油之勢,新人輩出,星光繁盛,然而這一檔播的卻是一年前的舊事。

正值事業巅峰期的藝人突然自殺,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今天正是一周年祭日,媒體很早之前就追蹤粉絲團活動,這一日更有跟蹤直播。

看到這個新聞,裴幸寧了然一笑:“這是你以前就很喜歡的演員吧,可惜還這麽年輕就自尋短見了,真是令人惋惜。”

陶臻根本沒有聽進去,眼睛只看着屏幕,裏面的每一張面孔都不肯放過,他希望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到底是怎麽被人弄死的!

陶臻不是陶臻,而是電視裏不斷提到的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一年前就該消失的死魂靈,沈睿。

從出道到死後,都能養活一大幫子娛樂記者的大明星。

看着節目裏播放的影像,陶臻又像是回到當時偏僻簡陋的民居。

那天他只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陌生的地方,躺在破舊的彈簧床上,周圍散落着紙片書本和若幹光盤。枕邊有一張紙,打印出來的字體寫着給他的交代。

驚恐地去照鏡子,看到一張陌生的漂亮的臉,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變成了陶臻。這個年輕的軀體,盛放着的卻是三十多歲的老靈魂。

震驚是必然的,可想到日後的好處和無法回頭的處境,他只有接受。

但那始作俑者一直未從謀面,給了他新生卻葬送了另一個年輕生命的,不知該稱為恩人還是兇手的策劃者。

按照紙上的提示,他看了房間裏的東西,将自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從相貌到生活習慣,幾乎徹底的颠覆了,就算是放到最熟悉的人面前,也不見得就能識破。

原本就是優秀的演技派,扮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完全不在話下。

之後他便來到了這所別墅,見到了他的養父裴錦豐,大哥衛亞銘,二哥裴幸寧。

他時常想,怎麽會這麽幸運,靈魂轉換到另一個人身上,這人還是音樂世家的養子,并且極有天賦,一張好臉一把好嗓子。

他有時會從夢中醒來,害怕這不過是他主演的一部電影,随時都會殺青。

忐忑了一些日子之後,他終于慢慢接受了事實。他懷疑過這是一個陰謀,然而一年過去,他也沒遇到過什麽離奇的事情。新的生活,就這麽平靜的開始了。

而原本看資料最為擔心的與養父的關系,老天似乎也特別眷顧他,裴錦豐竟在他到來月餘之後患急病離世。至此,他是再沒有後顧之憂,只全心全意的安心的重新奮鬥他的事業。

也不是沒有過怨言,他原本已經到了一個巅峰階段,現在卻要從頭開始。

只是,想到可以逃離背後的控制,過自己的生活,為自己努力活一次,這個誘惑就大到讓他願意一切都從頭重來。

像平常的男人一樣,成家立業,究竟是什麽滋味?

生活安逸,他心裏對意外的死亡還是耿耿于懷,這一年裏,他也試圖去查找,誰有這個能力辦到,并且為他善後。想了一圈親疏遠近的朋友,也沒想到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今天碰巧是祭日,他想這個策劃者也許會去悼念一下亡靈吧,不過與粉絲團不同,他應該悼念的是真正枉死的陶臻。

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無數陌生的面孔閃過去,他也沒有看到那個可能的人。

陶臻站起身,對看着他的男人說:“我出去一下。”

悼念活動是在廣場上,粉絲都是自發組織而來,每個人胸前別一朵小白菊。

巨大的遺照放在白色花海中央,上面的人淡淡的微笑着,眉梢眼角都是溫柔,黑亮的瞳仁仍舊散發着淺淺的憂郁。

陶臻随手從現場抱起一捧花束,不着人注意的打量觀察,然而一圈轉下來,卻什麽可疑的人和事都沒發現。正躊躇間,靈光一閃,快步走出人群招手一輛的士,直奔陵園去。

人多眼雜的地方,哪裏會有真正有分量的人來,就算作秀也不該挑這種地方。

粉絲團這邊成了焦點,去陵園掃墓就不會惹來太多的關注了。

出租車停在一排豪車之間,萬分紮眼。陶臻下車前掃了一遍角落,果然看到有蹲守的記者,這些才是真精明真有能耐的老油子。雖然現在看着那頭熱鬧,但是拍到的大牌才更讓人掉下巴,有力度才叫好新聞。

悄悄的下了車,低頭疾走。他這一年雖然剛出道,風頭卻勁,讓這些記者們看到難免不會被攔下問東問西。

牆根抽煙的記者,貌似心不在焉,有人靠近卻立刻變成火眼金睛,迅速的靠攏過來把陶臻圍住。

陶臻護着胸前的花束,溫和的笑着跟記者打商量:“先讓我進去祭拜好嗎?”

記者又不傻,這一放進去就不見得能再抓到,全都亦步亦趨的跟着,把人圍的嚴密。

陶臻微笑的眼睛忽現驚訝,擡手一指,還未出聲記者們都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他瞅準機會抱着花快步擠出去。

當日葬禮風光盛大,他卻沒能親臨現場,只後來了解是公司着人操辦。而今一年過去,陵園有專人打掃,卻只冷清的擺放着鮮花。

墓碑前簇擁着許多花束,祭拜的人都是來了又走,最後剩下的三個人,遠遠的看背影就認得出,全是他當日最親近的朋友。

一起出道卻走了不同路線的封澤,在歌壇常青,一把深情的嗓音奠定十幾年的地位,情歌天王這頭銜不是随便能給人取代的。後輩中有異軍突起者,也被叫了幾聲情歌王子,卻終究只是如昙花一現即逝。而封式情歌,卻蠱惑着一代又一代的聽衆。

另一個是年輕的新生代導演徐葉軒,不僅相貌俊朗,創作更有自己的風格。他生前與之合作數次,彼此成就,成為莫逆之交。

而那個沉默着的男人,卻是他還時常會想起的人。他們糾纏了整整十年,從認識的那一天開始。言天,這個名字曾經放在心口多年,卻怎麽也捂不熱,總是隔着一層東西,親近卻不密切。

陶臻慢慢的走近了,言天向這邊擡起頭,黑超遮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下颌還是刀刻一般的線條。

放下花,靜靜地站在一邊,墓碑上一臉平靜的男人,眼角有了輕微的魚尾紋,五官卻魅力依舊。

“你也認識沈睿?”問話的是徐葉軒,表情略有些疑惑。

陶臻回道:“他是我很喜歡的演員。”

言天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沉吟片刻對另外幾人說:“我先走了,再見。”

“還是一起走吧……”陶臻不知怎麽就脫口而出,想起彼此只是初見,噎了一下忙又補充說:“外面很多記者。”

封澤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悅:“這些聞風而至無處不在的蒼蠅,真讓人讨厭。”他和狗仔的關系惡劣,早就不是新聞。只是明星和媒體,本就是寄生的關系,再怎樣也不會真的徹底撕裂。

四人在這一刻成為同盟,不消多說便一起往外走。就像筷子,一根容易折斷,一捆卻紋絲不動。

果不其然,記者們驚喜的一愣,一時卻不知先朝哪個下手,一窩蜂圍上來卻很輕易被沖散。

人家有車都躲開了,剩下陶臻一個肉包子被圍攻,話筒幾乎塞進他嘴裏,鎂光燈閃得他睜不開眼,耳邊回響着各種問題,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移動個半分。

刺耳的喇叭聲此刻猶如天籁,躲車的記者算是給他讓開一條路,副駕駛車門一開,陶臻迅速竄進去,坐穩了才發現是封澤。

感激一笑,心裏卻隐隐失落。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不怕死的挖了新坑,歡迎大家踴躍跳坑,每人發一張好人卡!

坑品有保障,跳坑不用怕。

球評論,球文收,球作收,各種球球球球球球

寫在前面的幾句話:

這篇文屬于星光的修改版。當初那個文很抱歉,我是一直想完結,但是寫的完全偏離軌道了,徹底崩壞。修改過,但是仍不如人意,扔下很久,去寫了個小白的吐槽的種田文,歡樂過了還是念着這個坑,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裏面的設定。雖然明星文爛大街了,可是心裏有個執念,一定要寫出來,我不能白白的在心裏萌了大半年,我的設定原本是很好的,結果筆力不行,竟然給崩了= =

重新拾起來,做了很大的修改,尤其是在行文風格和人物性格設定上,進行了颠覆性的修改,至少讓我自己感覺那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人死了之後重新面對這個新的娛樂圈會有的那種淡定和茫然的矛盾感,我盡量的用一個三十歲的靈魂去思考他遇到的事情會怎麽去對待。我要把自己心裏最萌的一部分盡力的表現出來。

我不擅長寫情節文,而且我也只喜歡寫感情文,耽美說到底就是男男言情故事,我只想寫美好的愛情故事,寫一些人的各種糾纏。

我不會偏重事業部分,會突出感情戲。至于什麽換攻啊Q J啊 L J啊 S M啊等等各種雷點或者萌點,我都不會可以的去添加或者删減,我都是根據劇情,需要什麽就上什麽。

本來麽,寫文就是要先娛樂了自己再去娛樂別人,我自己寫着不痛快,別人怎麽能看的痛快。

那篇文就算完結了,這篇文是一片全新的文,喜歡的就球大家捧個人場,收藏撒花神馬的不要大意的點起來吧!

2、Chapter 2 ...

車子一個急轉,橫沖直撞的駛入車道。

前面的法拉利車速減緩,等到和他們齊驅而行,陶臻回頭看是言天。心頭一跳,連忙垂下眼睑遮攔情緒,再看時,眼中只略有些疑惑。

他跟着言天一起降下玻璃,聽到他說:“剛才謝謝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去吃個飯吧。”墨鏡遮攔大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古井無波的聲音,聽着倒不像是請人吃飯,反倒像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別人的請求。

陶臻還不知要怎麽回答,封澤在背後低聲說:“答應吧,惹他不高興了不好看。”

他嗯了一聲,又對言天也應了一聲,轉頭坐正。

法拉利超車到前面帶路,封澤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你不要介意,他人其實不錯,就是脾氣臭一點。”

“比起前輩你來呢?”陶臻促狹的笑着。

“我脾氣一向很好啊!”封澤欲蓋彌彰的大聲說,往右看了一眼,就拿手揉陶臻腦袋,揉過幾下才解了氣似的笑罵:“你小子,敢拿話打趣我!”

陶臻笑眼晶亮,讨饒說:“我不敢,我不敢了。”

當時,看完資料了解身份,知道陶臻是通過裴錦豐的關系進入μ音樂制作公司的新人之後,他更加覺得自己幸運的像老天的私生子,因為那裏就是他發跡的地方。只是後來他側重發展了影視方面,就跟純粹做唱片的μ公司分道揚镳了。

不過幸好那些出道前的培訓都已經學完了,不然再讓他裝無知新人去上課,他可接受不來。

想起他準備第一張唱片的時候,因為和唱片市場脫離軌道太久,他的創作模式還像他十幾年前出道的時候一樣,雖然清新卻毫無特色。這個時代能人輩出,漂亮男孩一抓一把,有實力的創作型新人也很值得一捧。

全是靠着背後的關系和封澤的提點幫助才終于上了道。

封澤為人一向頗有些冷漠,雖然面上一派溫柔,跟人相處時卻總是保持着距離。雖然是君子之道,卻總讓人難以親近。

這一次十分出奇,當他遞上自己的作曲稿子時,路過的封澤卻一把攔下,告訴他這個完全不适合如今的流行樂壇。

裴幸寧在一旁,也勸他:你還不夠紅,只能跟着潮流走,等你有足夠的實力之後,你就可以帶領潮流了。

是他們兩人幫襯着,将他導入正軌。裴幸寧更是沒日沒夜的幫他整理流行元素,挑選合适的曲子給他分析特點,一步步讓他建立起自己的風格。

裴幸寧主攻小提琴,對流行樂壇卻也熟悉,畢竟他也年輕。而他自己已經離開太久,塵封的創作才能是這樣一點一滴的被喚醒。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很輕易的就能融入角色,卻不知道最難以接受的是裴幸寧近乎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克服了很多次才沒有躲開他一次次放在自己發頂的手,在他親昵的幫他按摩太陽穴緩解頭疼的時候沒有驚慌逃離。

然而人又是喜歡享樂的,經過最初的不适,他漸漸的習慣了依賴,喜歡上這種感覺,有人疼有人關心的溫暖。

平日和封澤不常見面,就算見了面也不過點頭打個招呼,他雖然記挂着封澤的提點,而對方卻沒事人一樣好似什麽也沒發生過。

今天這種情況,他卻還記得掉了車頭來接他,又幫他應對言天,談笑時的無忌又像熟識的朋友,真是搞不懂這人心裏是怎麽一個邏輯。

只是他也看得出,封澤對他很有好感,就像他當日也會對看上眼的後輩多加提攜。不為施恩求報,那種能力範圍內的舉手之勞很自然而然就做了出來。

陶臻這一天出門,就是為了找尋那個神秘人,結果最後四人一起吃飯聊天,竟完全忘了這個初衷。等到坐出租車到家門口,才一臉的懊惱。

裴幸寧站在門廊下,等着人走近了,問道:“怎麽了,看你表情不對勁啊。”

“啊,沒事。”陶臻擡頭笑了一下,“沒休息好又跑出去這麽久,頭有點暈。”

裴幸寧連忙扶住他胳膊,打開門進去,一路數落他。陶臻好脾氣的笑着說:“圈子裏的人,不好拒絕嘛。”

“都是和什麽人,居然還喝酒了!”

陶臻聽得出話裏的不悅,趕緊擡出封澤來擋駕:“前輩開口,哪好意思回絕。”

果然,這名字有說服力,裴幸寧沒有再問,只讓人去煮清淡的養胃湯,自己倒了溫水遞到他手上,仍免不了羅嗦幾句:“就算不能拒絕也要知道分寸,唱歌的人嗓子是寶器,別人保護都來不及,你還敢去喝酒。”

說着就不解氣的拿手指戳陶臻腦袋,陶臻幹脆順勢躺在沙發裏,裴幸寧無奈的走到另一端,兩手輕按給他揉着太陽穴。

陶臻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腦子裏想起來的都是一起吃飯的幾個人,尤其是言天。

一年不見,他還是很灑脫,并且立刻有了新歡,打電話的聲音雖然不見得溫柔,但是他最了解那些意思,知道那頭的人在他心裏是什麽分量。

雖然他們沒有明确的說過什麽,但在他心裏一直很在意言天,換了身份之後也總是想起他。卻不知對方早已是只知新人笑。

也許他的過去已經終止在一年前的今天,前塵往事都該斷了。既用這個新身份活着,就得有一個新的活法。

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都應該有一個新的開始。

離吃晚飯的點還有段時間,陶臻說想先去睡一會,吃飯再叫他。

裴幸寧在背後忽然叫他一聲,他轉過身問道:“嗯,有事嗎?”

但裴幸寧并沒有說話,直直的朝他走過去,雙臂抱住他,迫使他仰起臉下巴擱在他肩上,聲音低緩:“以後不管去哪,記得打個電話回來……不要再鬧失蹤了……”

陶臻一愣,拍拍他的背,說:“我記得了。”

裴幸寧這才放開他,眉眼溫柔的笑:“快去睡一會吧,我讓他們晚點準備晚飯。”

他只是睡了一覺就到了陌生的地方,真的陶臻卻已經被綁架了兩天,等他回到裴家已經離家一星期了。綁匪不斷的恐吓,裴錦豐竟然真的沒報警,交了贖金,人平安到家,一切看起來就像典型的綁架案,并且好運到綁匪很仁慈,說話算話。

那時候裴幸寧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但他們小時候感情很好,盡管都長大了,裴幸寧卻總覺得他還是那個年幼的小弟,對他的寵溺完全沒變。

裴錦豐是個好人,對待收養的兩個兒子如同己出,從來沒有讓他們置身于那樣的危險之中,直到事情過去很多天了,提起來他還是後怕。也許是這一遭吓到他了,畢竟也是花甲老人了,一個月後突然腦梗塞不治身亡。

原本就是回來盡孝的裴幸寧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對陶臻的行蹤更是盯得嚴緊,不過卻很注意分寸的不讓他覺得拘束,不給他造成壓力。

第二日去錄節目的路上,助理唐跡遞給他一份報紙,篇幅不大,但是圖片清楚,是他們幾個人一起進飯店的時候被拍的。這照片哪像是偷拍,簡直就像預約了的訪談拍照。

他還以為昨天一攪和,新聞就登不成了,誰知竟被跟蹤了。不過他看完報道注意了一下報社,才發現并不是陵園外的記者。老油子辛辛苦苦蹲了一上午,最後竟便宜了幾個閑逛的小記者。

經紀人李瑤從前排回頭,問他:“昨天是怎麽回事,怎麽跟他們湊到一起去了?”

陶臻邊看圖片邊把昨天的事情略略的說了,李瑤覺得奇怪:“言天那個人不是很好相與,他怎麽會主動請你吃飯?”

“誰知道呢,反正也沒怎麽樣,就是一道吃了頓飯,還有封澤前輩呢。”

李瑤還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人脈寬廣總是好事,況且這都是圈裏的大腕了。

經紀人是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她手裏帶出了好幾個正走俏的歌手,經驗十分豐富。μ公司捧陶臻相當給力,初步決定就是千萬的包裝資金,并安排資深經紀人和精明強悍的助手給他。

上軌之後更加不吝資源,各種通告數他優先,現在正去的就是一個歌壇王牌節目,一向訪談的都是最炙手可熱的明星。

到了攝影棚,和主持人導演等寒暄了幾句,陶臻就跟着去化妝了。

節目錄制十分順利,主持人也很有分寸,問題大多都圍繞着他的獲獎,這一年來的收獲,以及下一張專輯的準備情況。

快要結束的時候,陶臻看到導演給主持人使了個眼色,他不由心頭一緊。

通常錄節目都會讓嘉賓和主持人先串一下流程,做到心中有數,利于拍攝,但有時候為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也會有臨時活動,這些就是考驗藝人的應變能力。

當初沈睿出道的時候這些綜藝訪談類的節目還要少一些,等發展起來時他也有了足夠分量的地位,不會有人平白無故要和他過不去,所以這方面他的經驗都是最近才積累起來的,和剛出道的新人沒有多大差別,這才不免有些發怵。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文,雙更!

3、Chapter 3 ...

主持人對着攝影機說,“咱們都知道,陶臻才華橫溢,并且他還特別讨人喜歡,尤其是前輩們的喜歡。”

大屏幕亮起來,把圖片播完了,主持人回頭看着陶臻說:“聊完了正經的話題我也八卦一下!這組圖片早晨才出來,到現在還熱乎着呢。陶臻之前看過嗎?”

陶臻點點頭:“在路上看了下報紙,有幾張。”

“看這樣子是準備進軍影壇嗎?”主持人又問。

陶臻連忙搖頭:“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我現在就想好好唱歌。”他實在是怕主持人問得太沒譜,便主動解釋道:“這圖片上拍到的只是個偶然。前輩們看得起我,叫上一起去吃了頓飯,根本就不是那些猜測說的那樣,太胡扯了。”

人紅到底是不一樣,有足夠的新聞出,也就不至于要挖這點似是而非的東西,主持人就順着拉扯了幾句,兩人歡快的和觀衆揮手再見。

還沒松口氣,臺下的觀衆就沖上來追着要簽名,陶臻簽完了手都軟了,這才得以回到後臺喘口氣。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李瑤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是主持人進來了,連忙站起身笑迎。

“剛才真是抱歉,事出突然,也沒辦法先通知你,還好你厲害,幾句就化解了。”主持人笑着說道,為最後一個環節道歉,順道又奉承了他。

“哪裏哪裏,都是你有經驗帶着我,才沒出糗。”陶臻客氣回去,又說了幾句話,主持人才走。

人剛出門,李瑤輕聲說:“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年紀輕輕就是個人精。”轉而又等着陶臻,“我只盼着你,等有一天也能這麽獨當一面。”

女主播是星二代,從小在鏡頭前長大,主持人身份正式出道,一手創辦這個金牌訪談節目,十分有魄力。

陶臻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挑眉問道:“我這塊頭,還擋不了一面嗎?”

李瑤卷起手裏的雜志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笑罵道:“這白斬雞一樣的身材,別露出來丢人了!”

“我有肌肉,你看!”

“嗯,你有雞肉。”唐跡笑着捏捏他的胳膊。

一邊胡扯着,三人就離開了化妝間。

等電梯的時候,剛巧碰見了言天。

陶臻朝他笑,卻沒有得到同等的待遇,對方的視線從他身上滑過去,像透過一塊玻璃。

李瑤奇怪的小聲問:“昨天不是才一起吃過飯,怎麽這會就跟不是認識一樣了?”

陶臻茫然的搖頭,心裏也納悶,言天不是這樣的脾氣,一會熱一會冷不是他的特色。那或許就是,他沒有看到自己?可這裏人少,他已經朝這邊看了,沒道理看不到啊。

李瑤嘆氣:“你也不必多操心,這些腕兒們一個兩個都有點怪脾氣,你只要記得別讓人賣了就成。”

陶臻敷衍的笑笑。他這張臉長得孩子氣,太不讓人放心,身後總斷不了善心的囑咐。不過也常用這一點來遮掩,他與年齡閱歷不符的舉動。一時也說不出到底是福還是禍。

确認今天已經沒工作了,陶臻就回家了。新專輯籌備起來很耗費精力,他是原創歌手出道,大部分曲子都需要自己出。而他又是個認真的人,接受不了使用槍手的伎倆。

好在出第一張專輯的時候進行了魔鬼訓練,雖然當時多有抱怨,現在卻體會到裴幸寧的苦心,他對把握流行糅合個性已經駕輕就熟。

乍出道時,μ公司怕他的曲風太過尖銳不容于世,特意找好了槍手,準備在适當時機推出有力的樂評言論。不料這果然是個包容萬象的時代,他獨特的風格竟贏得許多資深樂評人的喝彩。

用一種獨特的安靜诠釋音樂的魅惑,幽雅的華麗讓人輕易沉淪。

這是陶臻最喜歡的一句話樂評,出自極有分量的一位老師的評論,裴幸寧幫他做的剪報冊子,扉頁就貼了這一句。

秋陽高挂,天空湛藍一碧如洗。

陶臻靜靜地站在院子裏,雙手抄在口袋裏,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嘴角不自覺挂了一抹微笑。

裴幸寧透過窗看到他進門,走到門口看到這裏慢慢就停了腳步,他喜歡這個孩子,從他們還都是孩子的時候。

這種滿足的表情,讓人旁觀着都覺得幸福,多少時間過去,他們都花白了頭發,仍舊這麽靜靜的相依着。

我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多麽簡單的一句話。

他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觸,卻有一道天塹鴻溝,一時逾越不過。

令人放松的環境容易出現靈感,陶臻腦中忽現一段極好的旋律,他匆忙轉身進屋,豈料站立時間太久一時暈眩差點站不住,裴幸寧連忙從門廊跑過來扶住他。

“我沒事,”陶臻趕緊說話讓他放心,“就是站久了有點暈。”

裴幸寧點點頭放開他,退開一步,他怕心跳太快了讓他聽到。穩住心神,同他一起進屋,溫和的問:“怎麽突然那樣急?”

陶臻忽然想起來,一邊努力的回憶一邊說:“想到一段曲子,這怎麽就忘了……”

“別着急,慢慢想,總會記起來的。”裴幸寧安慰着,倒了杯水給他。

陶臻沒接,鎖着眉上了樓。裴幸寧略有幾分無奈的看着他,自言自語:“整個一個小瘋子。”

臉上寵溺的微笑不知挂了幾時,忽然發覺杯中的水灑了一地,叫來小保姆打掃,自己也上了樓。

卧室敞亮,除了寬大松軟的床,只在角落裏有一只半人高的花瓶,插着盛開的向日葵裴幸寧每天都會親自來換一次。他們都喜歡這種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的植物。

陶臻光着腳盤坐在床上,嘴裏咬着鉛筆,聽到開門聲擡起頭,有些愁眉苦臉。

“怎麽了,還沒想起來?”裴幸寧一邊問着就在他旁邊坐下了。

“想是想起來了,可是……後來想出來的總覺得缺點什麽。”

裴幸寧把他手裏的紙拿過來看,說:“要不然,我先試着給你填詞,然後你從詞裏挖掘節奏,修改推敲?”

裴幸寧的母親是一位智慧女性,詩歌創作很有才華,他擇優繼承,不僅小提琴屢獲大獎,在國際上都有足夠的影響力,詞作方面也令人驚羨。初始為他填了兩首詞交上去,μ公司請來圈裏的金牌詞作人根據編曲風格略作潤色便通過了。

當時都以為是陶臻出品,詞曲雙絕,署名時沒多想就寫了他的名字。後來知道是裴幸寧,μ公司知道他完全不是圈中人,但為着噱頭再三說服陶臻,也沒讓他松口,到最後裴幸寧就成了μ家編外陶臻專用作詞人。

現在把曲子交給他開發,陶臻完全放心。

出去抱了一堆零食回來,陶臻趴在一邊咔嚓咔嚓的咬着餅幹。

裴幸寧熟視無睹,很快進入狀态,一氣呵成寫出草稿,稍微又改動了幾筆,一首詞就完成了。

陶臻坐起身靠過去看,念到有曲子的一段,輕唱出來:“……你就在我身邊,輕輕咬着餅幹。時間慢慢幹涸,我只顧貪看你的笑顏……”

剛想問,裴幸寧湊到他跟前,嘴角感到一下濕軟溫熱的舔舐,便只愣愣的看着他了。

“臉上有餅幹渣,”裴幸寧攤開自己的手,手指有鉛筆的墨灰,“手不幹淨。”

陶臻摸了摸嘴角,仍舊沒回過神。

他能感覺到,裴幸寧對他就像在寵孩子,可這麽親密的動作應該是情人間才會有的吧?而且為什麽他居然做的這麽光明正大,承認的這麽坦蕩,如果他追着問反倒會讓自己顯得太矯情。

“怎麽了,哪裏覺得不對嗎?”裴幸寧問着看向記歌詞的紙。

“啊,沒有。”陶臻連忙說道,掩飾的看着歌詞,又補充說:“感覺很好,有種居家的惬意溫暖。”

裴幸寧微笑點點頭:“那就好,你先忙,我出去一下。”

陶臻一直笑着目送他出門,門合上之後他就倒在床上,擡手捂住眼睛。

他與別人不同,他喜歡男人,過分親密的舉動會讓他困擾。他不知道裴幸寧是怎樣的,他不希望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影響兄弟情分。

有時候裴幸寧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可看着他坦蕩的眼神卻只能暗罵自己草木皆兵,他又不是萬人迷。幾次下來,他再也不去多想,讓一切順其自然,況且他現在的心境還沒有談情說愛的準備。

4、Chapter 4 ...

這年頭娛樂圈時時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