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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亞銘難得耍小孩脾氣:“那你請我上去喝酒。”
衛亞銘入行快十年了,也拍了不少戲,但一直不得志。最近不知是怎麽了,公司給接戲他也不挑了,陶臻每回問他都說要努力掙錢,他說的嚴肅陶臻卻只當是玩笑,從未放在心裏。
剛才那司機不經意的一句話大概是刺激到他的自尊了,這會喝起酒來一杯連一杯,很快就有了些醉意,便拉扯着陶臻也來喝。
陶臻看他這個樣子,心裏直嘆氣,連聲勸他趕快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拍戲。
這話不知怎麽就惹怒了衛亞銘,他大力揮開陶臻來拉他的手,坐在沙發上,眼睛睜得瞪圓還泛着血絲,樣子十分可怕。
他低吼道:“拍什麽戲!還不都要以紅人優先!憑什麽,她來晚了就要延遲別人的,她要趕時間也要壓着別人的!不就是跟導演睡了幾次覺,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一下把酒杯磕在桌面上,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婊·子……”
陶臻一時無語,看着他這副模樣也知道此刻說什麽都不合适,幹脆就閉了嘴去泡咖啡。
關頤新專輯,還是希望能與他合作。工作一多,他就要抓緊時間寫歌,反正現在沒睡意,等下送走人,他還可以構思一下。
攪拌着咖啡出來,看到衛亞銘不在了,心想是不是自己走了。往裏走才發覺,那人幹脆就趴在他床上不起了。
陶臻站在門口,表情十分無奈。這人已醉成這樣,只好打個電話讓唐跡叫車送他回去了。
他伸長手去床上夠手機,但一靠近就被捉住了手腕,對方一用力,他就毫無防備的倒下。
這一瞬間的變故讓陶臻愣住了,他是知道衛亞銘酒量的,這麽多喝下去他必然是真醉了。可喝醉的人怎麽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亞銘哥,你這是做什麽?”陶臻推着他問道。
衛亞銘把頭埋在他頸窩,聲音輕飄飄的好像是夢呓:“小臻……”
“嗯,怎麽了?”
“小臻……”他又輕輕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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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又跟着應了一聲,他實在是有些摸不清狀況。他心想,大概是長期積累的不忿因為今天莫麗的原因讓他有些忍不住了。搞不好今天會出現來見他,是和劇組的人起了沖突。
衛亞銘的脾氣有些暴躁,又習慣頤指氣使,看不慣他的人很多。但是因為種種問題,他卻只能壓抑着真實的情緒,待人彬彬有禮。
說起來,他也是真的很累。陶臻完全能夠理解。
此刻,他需要的就是一個親近之人的溫暖懷抱,雖然這樣子看着有點太過暧昧,但他們其實是感情和睦的兄弟,并不為過。
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了,陶臻合上眼,在靜谧的空間甚至有了些朦胧的睡意。
驀然,一雙溫熱的嘴唇印在他額頭上。睜開眼,果見衛亞銘的凝視,他瞬間清醒過來。
“小臻,我喜歡你。”衛亞銘聲音很輕,像是怕吓到他一樣,柔和的像浸泡着水,熨帖到人心裏去。
陶臻愣愣的,做不出任何反應。
“亞銘哥喜歡你,是衛亞銘喜歡陶臻那樣的喜歡,不是哥哥喜歡弟弟。你明白嗎?”衛亞銘見他愣住,又柔聲給他解釋,聲音平穩有條理,哪裏像是喝醉了的人。
陶臻把頭偏到一邊去,不做聲。但心裏卻十分慌亂,他只覺得衛亞銘平日看他眼神太過熾烈,有時說話太過暧昧,可沒想到他居然是真有這樣的心思。
只是,這個人并不适合談情。
“亞銘哥你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陶臻溫聲說道,堅持着把身上的人推開,翻身下床。
衛亞銘坐在床上,低垂着頭,聲音啞然:“為什麽?是因為幸寧嗎?”
“你在胡說什麽呀!”陶臻像是聽到了什麽無稽之談一般,“你真的喝醉了,我幫你叫車。”
他一轉身,手背人拉住,還不等他回過身,就被人緊緊地扣在懷裏,從後面扳正他的臉,深深地吻下去,有些慌亂有些狂野。
陶臻反扭着身體使不上勁,他着急之間猛的擡起腳往下狠狠一踩。
衛亞銘吃疼松開他,跳着站到一邊去,表情十分複雜。
陶臻靜靜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外間去,打了個電話,就坐在沙發上,他不想再進去面對衛亞銘。
沒幾分鐘,唐跡就敲門進來了,到內屋去請衛亞銘。衛亞銘走到外面,看着陶臻略一停頓,見他仍舊低着頭喝咖啡,只好跟上出了門。
陶臻把門上了鎖,沒心情再去想寫歌的事,洗了澡上床倒頭就睡。
他想不清,理不順,這時候最好不要鑽牛角尖,好好睡一覺,太陽一出什麽都就好了。
第二天下午,飛去另一個城市,稍一休息,又要開始工作了。在飛機上假寐時,他還想,幸好工作排的滿,讓他沒時間亂想。
他一直沒這麽忙碌過,又遇上這次強冷空氣大降溫,他一到北界就感冒了。
挂了鹽水控制住體溫,他堅持着把這場活動辦完,一回酒店就燒的昏迷,發燒三十九度。
無論牌有多大,臨時取消活動都會惹來衆怒。陶臻是想着下一場是在五天之後,這段時間夠他治病恢複了,誰知一受涼病情又加重了,不僅發燒,還咳嗽。
吃了兩天藥,咳嗽也沒減輕多少,李瑤急的團團轉,恨不能去張榜懸賞找名醫。
陶臻瞧她那模樣,不忍心說:“其實有個方子,吃下去很快就能好。”
“那你怎麽不早說!”李瑤猛的回頭,像是要一口吃掉他。
“可是這裏沒有的買。”
“诶喲MY佛,現在快遞這麽發達,還怕運不到嗎?”唐跡跟着急道。
陶臻沒法,只好要了手機來,往家裏撥了個電話。他一開口裴幸寧就聽出來了,二話沒說讓人去準備了東西,搭當晚的飛機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想着,哪怕更的慢點,也別崩壞
親們要是有什麽想法,文下告訴我,比如哪裏看起來要崩壞了,趕緊說出來。^_^
14
14、Chapter 14 ...
裴幸寧到了已經是後半夜,唐跡在機場接到人就往酒店去。路上跟他說,陶臻已經睡下了。他還是着急,到那兒先去查看了陶臻的情況,配了藥給他服下,才略略放了心坐在旁邊守着。
這藥是裴錦豐從一個老中醫手裏得來的,專治咳嗽。陶臻小時候就愛感冒,還總是幹咳,治不好。藥方以甘草為主,倒也不難配齊,主要是瑣碎。這麽多年,陶臻感冒一咳嗽,必然要用這方子。
藥服下當晚,陶臻咳嗽就減輕了,安穩睡到第二日,嗓子的腫痛已經轉好。
裴幸寧聽他說話的聲音,終于放了心,這才想起來要數落他。可話還沒出口,他自己就心疼了。坐下來,好聲說道:“做歌手,這麽忙這麽累,不如就不要做了。”
陶臻問道:“那我能做什麽?”
“做什麽都好啊,你鋼琴彈那麽好,可以到樂團啊。再說你也會寫歌,做幕後也不錯啊。”裴幸寧溫和的列舉可能。
“可我現在覺得挺好的,生活很充實,我能找到自己在哪裏。”陶臻看着他,很認真的說:“就算做幕後,我也想把我的風格建立起來之後再說。讓陶臻的名字成為一塊招牌,我不想做煙花。”
裴幸寧還是苦口婆心的想勸服他:“但是太累了,你看現在就忙得生病了,你體質不夠強,這麽下去會垮掉的。”
“這些我會注意的,但是我不想就混的這麽不鹹不淡的就宣布退出,過一兩年沒人記得曾經有這麽一個歌手……咳咳……”
說着,陶臻一口氣太急,就咳了起來。
從醒來就一直沒有咳過,這一咳起來就不消停,一下下就像抓在裴幸寧心上。
他連忙上前拍他的後背,心疼又着急的說:“好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先喝點藥壓一下。”
陶臻就着他的手喝完,呼哧呼哧的喘了兩口,才終于靠着床頭好些了。
“你喜歡做這個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我不準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裴幸寧擰着眉頭,他只能投降,因為想起陸晞晨跟他說過的,一個男人在事業方面的自尊,他應該是要尊重的。
“這是天氣原因,又不是我想的……”話一出口,陶臻就在心裏暗悔,聲音也越發低了。他也不知是怎麽,總是在裴幸寧面前就管不住自己,真像個小孩似的鬧小性。
裴幸寧看他低着頭還偷瞧自己臉色的小模樣,心軟的就只有無奈的笑了,又擡手摸摸他的頭。
無言的坐了片刻,陶臻突然發問:“幸寧哥,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什麽?”
陶臻愣了一下,笑着搖搖頭:“沒什麽。”
他只是突然想起衛亞銘那天說的話,面對着裴幸寧就感覺不再是那麽單純了。
其實最初的時候,面對裴幸寧的親密舉止,他心裏經常會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他總是正人君子的做派,讓他實在不敢去想些別的。時間長了,這種感覺反而變淡了,在心底裏,他已經把他當成了家人。
他是個孤兒,沒有享受過什麽溫暖,裴幸寧的關懷總讓他不由自主的沉迷。他奢望着,那雙溫暖的手能一直一直的護在他身邊。
經過兩天的休養,陶臻已經幾乎全好了,嗓子也不像之前那樣喑啞了。這次演出,裴幸寧跟着一起去了現場,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最主要的是他仍舊擔心,怕這時唱歌還是多少會刺激到嗓子。
臨上場前陶臻又喝了點藥劑壓住,這是宣傳的最後一站,他的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背後那道柔和的視線總是讓他忍不住在意,就想表現得更好一些。他對自己解釋,這是希望自己的表演能打消他勸自己退行的念頭。
活動到最後幾分鐘,陶臻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靜靜的歌迷中突然爆出一聲大喊:“陶臻,我愛你!”
全場愣了一秒,接着就沸騰起來,千人的禮堂回蕩着一聲聲的高喊,都是他的名字。有些狂熱的更是擠到臺前,眼看着就要爬上去了。
陶臻也被這架勢吓了一跳,他連忙清了清喉嚨,說道:“安靜一點,大家安靜一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對大家也是依依不舍,但是我還要去做別的工作,這樣我才能一直在你們面前。”
騷動慢慢的停止了,他繼續說:“看到這麽多喜歡我的歌迷,我也很高興,那今晚就破例,多唱一首歌,算作我們的離別曲。
唱的是他的成名曲,全場大合唱,許多人流着眼淚揮舞熒光棒。
西北風呼嘯,溫度降得極低,裴幸寧拿出圍巾給陶臻仔細的系好,李瑤在旁打趣道:“今天被歌迷表白,是不是很爽啊。”
“就是啊,我看你樂壞了吧,怎麽不把那女歌迷叫到臺上去抱一下呢。”唐跡也跟着擠眉弄眼。
“你少胡扯!”陶臻瞪他一眼,“下回有這樣的,我就叫了來送到你面前,看你敢不敢抱!”
唐跡樂道:“好啊,你要說話算話啊,我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吶!”
裴幸寧拉着陶臻的手往外走,說:“早點回去休息,你還沒好徹底,明天一早就回家去。”北界氣候幹冷,當時就怕他來回折騰加重,他特地跑了一趟,可不想白白浪費這番心血。
路上,陶臻不時偷瞄一下裴幸寧的臉色,他悄悄問道:“幸寧哥,你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聲音平直,沒有感情,這可不是裴幸寧平常的樣子。
“我以為,歌迷那樣子讓你不高興了。”陶臻小心翼翼的說,低垂了頭。
裴幸寧還是那個聲音:“他們怎麽樣,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在這個圈子裏迷失自己。”
“你放心好了。”陶臻輕笑一聲,伸手握住他的手。
裴幸寧反手握住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他始終不肯放心,倒不怕陶臻自己會有歪心思,就怕這圈子裏有些不老實的人帶壞他。
休息一晚便立刻回去了,但裴幸寧勒令陶臻在家休養,直到确認他徹底痊愈了才放他出門。
陶臻一進公司發現近一個月沒來竟然有些翻天覆地的意思,他一路進去見到幾張新面孔,問唐跡才知道是新簽了幾個選秀的人氣新人。
最讓他覺得神奇的是居然看到封澤在練歌,他進去打了個招呼便不再打擾。
和邵恺一起讨論了下一輪的動向,他便先離開。
剛走出電梯,手機響了,陶臻一愣,短信?
他很少用這個麻煩的功能,頂多是牽就秦靜在上課,會發一兩個。所以他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她發過來的。
打開一看,卻是個完全沒想到的人。言天問他:有時間嗎?
他拿着手機不知該怎麽回,寫下一個“嗯”,再想不到有什麽好說的,于是按了發送鍵。
那邊很快的回了來,寫到:出來見一面吧,我在明陽山。
陶臻很是意外,他實在想不到言天怎麽會用短信來跟他……約會?但是他也很好奇,言天到底找他有什麽事,想了又想,他還是打了個電話跟裴幸寧說一聲會晚點回去,然後打車去赴約。
深秋了,陶臻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來,戴了一頂毛線帽,司機也沒多看他一眼。路上留心了一下沒瞧見可疑的車子,順順利利到了那裏。
明陽山有個好地方最适合用來約會見面,他沒多想就登電梯去了那裏。
巡視一圈也沒見到言天的人影,陶臻正奇怪着,身後響起一個腔調有些古怪的聲音:“陶臻。”
他回頭一看竟是肇奇,混血兒的男模,言天的新歡。他怎麽會在這裏?那麽言天呢?
陶臻想着便四下張望了去找,肇奇低低的笑道:“是我約你出來的。”
“什麽?”
“也沒什麽,我就想見見你。”肇奇正色說,伸出手:“一直沒機會認識,我是肇奇。”
陶臻心裏雖有許多疑惑,也有些微的不安,但還是友好的握了他的手:“幸會,陶臻。”
肇奇人長得帥氣,笑起來有種溺死人的溫柔,嗓音很好聽,只是口音是慣常說外語的人講普通話的那種怪異。他和陶臻靠的很近,說話時嘴唇湊在他耳邊,聲音低的像在喉嚨裏:“只是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我很好奇,你和言天,究竟什麽關系?”
陶臻一驚,連忙跳後躲開,肇奇一把抓住他拉回到跟前,眉眼彎彎卻只讓人覺得危險。他一手握着陶臻的手臂,另一只手放在他腰上。
“你怕什麽?”
“這是做什麽,你快點放開我!”陶臻不悅的皺眉道,他心裏已經冷靜下來,明白一定是肇奇拿了言天的手機故意騙他出來,原因大概就是懷疑他和言天有不正當關系。
肇奇不理會,把他壓在欄杆上貼面質問:“你有什麽不敢說的,莫非你們果然關系菲薄?”
“我跟他不熟,你有什麽想問的大可去找他,騙我來做什麽!”陶臻硬拼沒他力氣大,想使巧勁又躲不開他的身形。
作者有話要說:這又是一個晚上的成果,1000+
我要評論要花花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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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5 ...
陶臻無計可施,可又不能由着他這麽壓着,這個姿勢暧昧又難看,萬一被人撞見,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正無奈間,突然眼前一只大手伸過來,按在肇奇肩上用力向外一拉,把他解救了出來。這才看清身前站着的是言天,渾身戾氣。
“你不要太過分!”言天護在陶臻身前,死死地盯着肇奇,說話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
肇奇痞痞一笑,像個慵懶的貴公子。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擡頭仍是風輕雲淡,有點好笑的對言天說:“我想認識陶臻而已,這有什麽過分的了?”
言天冷笑,沒有說什麽,回頭看陶臻,神色憂慮:“你沒事吧?”
陶臻搖搖頭,忽然發現旁邊好像有閃光,他剛要說,言天也發現了,低聲對他說:“快跟我走,這裏不安全!”
肇奇不明所以,伸手去攔:“你這護小雞的老母雞樣兒,倒是怪得很……”
他話未說完就遭言天橫了一眼,罵道:“你長了眼是喘氣兒的嗎,沒看到有偷拍的?”
就這麽磨蹭了一小會,身前身後的閃光燈亮成一片。
言天低聲咒罵着,把陶臻護在身後,冷冷的看着跟前的記者。無論他們問了什麽,都只有四個字:“無可奉告。”
這邊踢到鐵板,記者又轉向肇奇采訪。肇奇看着言天毫無表情的面孔和冷厲的眼神,不耐煩的朝着記者發脾氣:“有什麽好拍的,男人見面還追得這麽緊,拍什麽拍!”
這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兒,只是現在的媒體早就不是當年,那時候明星還敢朝着狗仔們耍耍脾氣擺擺架子。随着傳媒業發達起來,記者也成了無冕之王,動動手裏的筆随便寫點什麽東西都有人跟風,沒的也變成有的,白的也寫成了黑的。
就是封澤那樣的,在現在這年代也不敢太橫了。這個混血美人還真夠膽,完全不在乎啊。
言天拉着陶臻快速往通道跑去,有記者跟着追下去,沒追上的就折回頭一起圍攻肇奇。
“請問你和言天真的是同性戀人嗎?”
“前些時候有人拍到你和言天同進同出,請問你們是已經同居了嗎?”
“陶臻在這裏,是因為介入了你和言天的感情生活嗎?”
“請你回答一下,你們三人是什麽關系?”
肇奇被團團圍住,出也出不去,本來就煩躁,又被纏着問這些問題,更是一肚子火沒處發,就着最後一個問題吼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說完了就用力推搡,手肘格開眼前的障礙物,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聽到身後有拍照聲,他盛怒頓足,轉回頭笑的嚣張而輕佻:“別浪費感情了,反正拍了又發不了,不如去酒吧街蹲一會,還能拍幾個失意的末流藝人!”
他哈哈大笑着雙手抄進口袋,大搖大擺的在那些人面前消失,到了沒人的停車場卻一臉陰沉,盯着沒有被開走的法拉利和自己原來停車的空車位,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言天把陶臻送到家門口,陶臻剛想說謝謝,他先出聲說:“今天……很抱歉。是我一時疏忽,給你造成困擾了。”
“啊,也沒有。”陶臻輕笑了一下,他也實在沒法說別的。
聽他這麽軟糯糯的聲音,言天倒是一肚子火氣,說話聲音也不覺得就重了:“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你想我什麽時候用過短信……”他話一出口自覺失言,稍頓了一下,又開口,聲音變得冷漠疏離:“以後不要見肇奇,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再見。”
陶臻看着言天的側臉,說聲謝謝,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又聽到言天略帶譏诮的冷笑:“人紅是非多,我早警告過你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言天仍舊看着前方不理他。車門一關,車子就飛快的駛離了,陶臻滿心困擾的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搖搖頭進園子。
裴幸寧站在客廳淡黃的燈光裏,默默的看着陶臻走進門。他走過去接着他脫下的外衣,問道:“去哪裏了?”
陶臻沒想到一回來就碰見他,心裏也沒想到要怎麽說下午的事,現在問起來就随口說道:“去見了個朋友。”
裴幸寧笑笑,沒再追問,說道:“吃飯了嗎,爐子上還煨着湯呢。”
“好啊!”
其實他還沒吃完飯,肚子有點餓,但是他若說沒吃飯一定會遭懷疑:和朋友約會去,這麽晚還會空着肚子回來?一問一答,搞不好就出漏子,他只好打腫臉充胖子,打算靠一碗湯墊肚。
臨睡前陶臻還以為言天會打電話給他說點什麽,至于他會說什麽他則完全沒想過,只是隐隐的覺得,他會做一個說明。然而等到犯了困手機都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他略有些失望的睡了過去。
早起和裴幸寧一起在附近林子裏跑步了一會,這一片是私人別墅區,怎麽活動都不必擔心有人偷拍。
慢慢的散步往回走,陶臻向裴幸寧詢問意見,關于第三張的專輯的事宜。
總體的風格不變,他希望在細節上能有更大的突破,尤其是他初初創立的民樂搖滾風格。
裴幸寧對流行音樂有很強的把握力,他總是能輕易地覺察各種風向,如果他做音樂制作人肯定比陶臻更成功,不過他不喜歡那種名利場。
他便利用自己的這種敏銳直覺幫陶臻把舵。
兩人邊聊邊走,順便取了報紙。路上陶臻就把報紙打開了,他擔心昨天的事。
果然還是見報了,他心裏咯噔一跳。不過看下去卻十分奇怪,像是在寫昨天的事,可是又雲裏霧裏摻雜了很多前幾天的事,而那些事,他不知道更沒參與。
裴幸寧也看到了,他站住看着陶臻。
陶臻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邊不對勁,回頭看他站在那裏面色不善,立刻反應過來,又走回去解釋道:“不是他們拍的這樣!”
“你昨天是去見言天了?”裴幸寧很少用這麽嚴肅的聲音說話,陶臻一愣,點了點頭。
他怕他看了報紙會更加誤會,趕忙又說:“其實不是言天,約我的是肇奇,他拿了言天的手機給我發信息……”
話還沒說完,裴幸寧疾走的步子驀地停了,快速回身,盯着陶臻問道:“你以為那是言天,所以你去見了,是這樣的吧?”
陶臻有點被他吓到了,呆呆的點了點頭。
“你跟我說你們不熟……”裴幸寧話說到一半,放棄似的吐了口氣,默不作聲繼續疾速往前走,完全不理陶臻在後面跟的氣喘籲籲。
裴幸寧在前面走着,心想自己這樣生氣有點太奇凸了,他似乎沒有立場這麽介意陶臻去和誰見面。他必須要找一個借口來解釋,不然陶臻稍後冷靜一想就會察覺。
他越走越快,就是怕陶臻有時間來琢磨,同時也給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時間。
進了屋裏,他突然想通,等着陶臻喘着大氣進門來,直接就問:“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什麽?”陶臻被這劈頭蓋臉的一問問懵了。
“你有沒有顧及過自己的安全?一個人就去見一個不熟的人,萬一又是綁架犯,你讓我怎麽辦?”裴幸寧控訴的聲音十分悲切。
陶臻的心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讷讷的說:“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我不知道肇奇是誰,那萬一這次不是他,而是壞人拿到言天的手機給你發了見面的訊息,你一樣赴約……”他說着把頭扭到一邊去,像是想到了可怕的後果。
這樣一說陶臻也有些後怕,他不希望自己再死一次了,誰知道還有沒有這麽好運氣再次活下來。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事業蒸蒸日上,有裴幸寧這麽好的親人。他很容易知足,他現在就覺得很幸福,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或者事來破壞它。
陶臻上前一步抱住裴幸寧,把頭靠在他肩上,不停地道歉,他感受到身下的人在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但是他都覺得很抱歉。
裴幸寧一直沒出聲,過了很久他才終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擡手摸了摸陶臻的發頂,嘆了口氣,聲音已經變得柔和:“你不是一個人,想想還有我在擔心你,做事之前仔細想想,好嗎?”
“嗯。”陶臻重重點了點頭。他第一次覺得和別人的心如此貼近,這種溫暖又震動的感覺,陌生而感人,他看着裴幸寧的眼睛心裏越來越有種充盈的感覺。
裴幸寧終于展顏笑了,他忽的想起來又說:“你趕緊往公司打個電話,問問該怎麽辦。”
電話接到邵恺那裏,一點擔心的跡象都沒有,還跟他開玩笑說會自己制造新聞了。
陶臻沒跟着他胡說八道,直接問道:“這事應該怎麽處理?”
“別擔心,”電話被李瑤接過去,“該煩惱的是言天那邊,他們這檔子事有段日子了。不過你記住,別再跟他見面,至少是近期不要。”
陶臻應了一聲,把電話挂斷了,回頭跟裴幸寧說了一下。
裴幸寧道:“現在娛樂圈對這種事似乎也挺看得開了,頭先好多年有個演員被爆出和同性同居,立刻糟了各路封殺,早早的隐退搬去國外了。”
這事陶臻知道,那人是他師弟,十分俊美的男孩。被高層相中了,帶出去參加飯局,剛好被拍到,高層為了自保把他推到了臺前,流言硬生生的阻斷了他的星途。
所以那時候,他和言天從來沒有同居過,每次見面也都特別小心。外界只知道他們關系好,卻不知還有深一層的關系。不過他也知道,必定是那個人做了全部的關照,一切不利于他的消息都不能發。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剛才看着新聞稿,越到後面越覺得奇怪。肇奇再紅也不過是個新人模特,那更是一行吃青春飯的,這些大報行怎麽也這麽忌諱,把他後面的惡形惡狀全部删了。
他總隐隐的覺着有些不安,但具體是怎麽樣卻說不出來。
言天的警告是對的,裴幸寧的警告也是對的。他這麽珍惜這次得來不易的性命,他必須要聽從他們的忠告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除了自身喜歡,也是希望能看到成績嘛,大家給力一點,我也給力一點,這樣都好不是嗎?
木有榜,木有V,現在連收藏和評論也木有,哪裏來動力啊……人家不喜歡自言自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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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 16 ...
那一整天,陶臻都有些忐忑。他覺得言天可能會讓他注意點什麽,但一直沒收到任何消息,大概他那邊是真的有些麻煩。
之後數日,他也都沒出門,老實呆在家裏寫歌。
前兩張專輯讓他快速走紅,像傳染一樣的層層蔓延,在年輕一代中盛行起來。他今年的新專輯便更加備受矚目,在唱片界一片低迷的情況下,他像一股強勁的風,無法讓人不在意。
他倒也沒有太大的壓力,還是堅持自己的風格,但會加重民樂搖滾的分量,并且這一次他拒絕外文填詞,而是讓裴幸寧給他填寫古韻歌詞。
治愈系的抒情曲,他也添加了鄉村音樂的成分。另外日韓流正盛,勁歌熱舞很容易就吸引了歌迷,再加上漂亮的面孔,适當的宣傳,更加勢不可擋。雖然這些人的長遠發展根本不被業內人看好,但是他們一批一批前赴後繼,也是一個很大的沖擊力。
陶臻畢竟是個商業歌手,他要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就要遵守這一行的規則。所以新專輯在策劃初期就被邵恺告知應該編排舞蹈進去了,還要安排專業的老師給他上舞蹈課。
因而這一張專輯在他構想的藍圖之中,應該是一個旋律清新流暢,歌詞文雅靈動,視覺瑰麗多變,想象天馬行空的大組合,他會把他的音樂理念更進一步的表現出來。
用中西合璧來支撐他的整個專輯,嘗試更加大膽的突破。
連日來的腦力勞動讓陶臻有點不堪重負了,他跟裴幸寧說一聲就自己開車出去。本來想去郊區兜風,但剛下高架橋就看見秦靜。
把車開到她身後,按喇叭捉弄她,秦靜剛想回頭發火,竟發現是熟悉的車型,仔細一看果然是陶臻,正笑得一臉得意。
她敲着玻璃質問道:“把陸地飛機開到鬧市區,你是想幹嘛?”
陶臻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說話:“怎麽就你一個人啊?”
“萬聖節快到了,學校辦化妝舞會,裝扮什麽的還是保持神秘比較好。”
反正閑着無事,陶臻幹脆就跟着秦靜逛起街來。對于他這個決定,秦靜堅決反對,雙眸圓瞪:“你想害死我還是害死你自己啊?再被人拍到寫到報紙上,怎麽辦?”
陶臻施施然已經走在前面了,似有好奇的東張西望着,嘴裏說道:“本來拍不到,你這麽大聲嚷嚷反而招來人圍觀,你老實說是不是和狗仔合了夥在打暗號呢?”
“你個死沒良心的!”秦靜從後面追上來,毫不客氣給了他一拳。
陶臻把毛線帽往下拉了拉,說:“我這樣不修邊幅,就算走對面也認不出我來!”
秦靜白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倒不是為他這句調侃說服了,而是想着,這個城市明星繁多,難不成他們都天天躲狗仔不敢出門不要生活了嗎?
這麽一想,秦靜就放開了心裏的擔憂,拉着陶臻直奔她在網上查好的店去。
她挑選了幾套去試穿,陶臻安靜的在店內翻看着異類造型的服飾。
他沒有朋友,這是換了身份之後發現的最大的缺憾。因為一個人太久他變得害怕寂寞,所以交了很多朋友,空閑下來就找他們吃飯喝酒。
不過因為現在身邊總是有裴幸寧陪伴,他很少會覺得孤單,可畢竟裴幸寧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當他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就會覺得缺點什麽。
他也不想叫唐跡或者李瑤陪着,工作時候已經很累了,好容易有空就該放人家去休息。而且,有他們在身邊,他總會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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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