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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的感覺,他不喜歡。
幸好還認識了這個小女孩,她獨立有想法,不嬌氣很豪爽,同樣喜歡音樂但不是他的狂熱粉絲,也不會煩他幫同學要簽名之類。
她就是個簡單的女孩,他願意跟她做很好的朋友。
秦靜買了一套小魔女的裝束,兩人準備去吃飯,一看時間還早,她問道:“你忙不忙?”
“這幾天都是空閑的,怎麽有事啊?”
“天冷了嘛,我想去買件棉衣。”秦靜慢慢的說道,似乎是怕他嫌麻煩。
陶臻嗔她一眼,立刻推着她彙入人群,經過地下通道就到了對面的購物商場。
她高高瘦瘦很好買衣服,很快就看到一件合意的,試穿之後摸了半天沒找到口袋。她沮喪的把衣服放回去,不甘心的嘟哝一句:“為什麽沒有口袋啊……”
導購小姐說累贅的口袋會破壞衣服的時尚感,所以他們這個牌子的衣服都是裝飾性口袋。
秦靜很喜歡這種簡單的修身款式,但聽她這一說立刻不滿的扭頭往外走。
陶臻本來低頭坐在一邊,這時起身跟上。走着,他問道:“你就這麽喜歡口袋啊?”。
秦靜說:“不是。我覺得穿衣服先是要保暖,然後才要求好看,總不能為了好看把自己凍着吧?再說就他那設計理念也夠出奇的,手冷了沒地方放戴一手套不是更難看嗎?”她說着就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說的倒也對,可有人就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嘛,咱們犯不着跟他生氣。”
秦靜把頭一昂:“我才不生氣,跟他不值得!”
路過一家男裝店,陶臻看到一件不錯的大衣,把模特的臉換成裴幸寧一看還真挺好,就進去選號買了一件。
秦靜奇怪問道:“你穿這個號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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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給幸寧哥買的。”陶臻如實說道。
秦靜眼前立刻浮現那個靜靜地站在陶臻身邊的英俊男人,說:“我還以為會是他給你買衣服的呢。”
陶臻奇道:“為什麽這麽想?”
“他看起來很照顧你啊。”
陶臻想想還真是,笑了笑沒說話。
秦靜又說:“你不是還有個大哥?你怎麽不給他也買一件。”
陶臻一愣,他看到這件衣服只想起裴幸寧,根本不記得還有衛亞銘。他倒也沒有因為之前的事而記恨他,只是單純的沒想起來罷了。但對着秦靜卻說:“這一件不适合他,有合适也會給他買啊。”
“哦。”
陶臻回家後發現裴幸寧不在家,就把衣服放在他的卧室,然後去了工作室,一直忙到深夜才困乏的去洗了澡睡覺。
裴幸寧回來已過了淩晨,看到床上多了個紙袋,詫異的打開一看,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暖意。他閉上眼把衣服抱在懷裏,欣慰的想:自己的付出終于是有了回應。
他沖動的來到陶臻房前,卻聽到腳步聲從樓上下來,便連忙閃身躲進衣帽間。聽着隔壁沒了聲音他才松了神,暗自埋怨太忘形。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單純的兄弟關系,陶臻念着他給他買東西,仍舊是看在這情分上。
這樣一想,心裏又有點酸楚,無力的站了一會就走出衣帽間。到樓梯口,又回頭看看陶臻的房門,終究是敵不過心裏的蠢蠢欲動,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坐在床邊看着他安靜的睡顏。
到底要多久,你才能看到我的心意。
到底要多久,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回應。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俯身輕吻了他的嘴唇,雖然不舍,還是理智的離開了。
第二天見到人,他只是很高興的說了謝謝,昨晚的那些悸動,都埋在了深夜。
陶臻看着報紙上他和秦靜的照片,心裏又憤怒又無奈。但稍後秦靜打來電話調侃了一番,讓他心裏的火氣就降了下去,只是犟脾氣卻上來了,表示絕不會因此就收斂。
但到了最後,他想收斂起來去見她,都不能了。
沒過多久,李瑤通知他今天開始上舞蹈課。到了公司才知道,是因為他最近總是出這種新聞,讓邵恺很頭疼。既然讓他休息總是出狀況,那就早點把編舞的事情提上日程。
陶臻身體柔韌性很好,也有拉丁舞的底子,跟着老師學舞就輕松很多。
之後他把需要編舞的兩首歌先錄了demo帶,編舞之後他和舞伴一起排練。這一來他就忙了很多,邵恺到他的彩排室,端着咖啡悠哉說道:“這下我就不用擔心你出去闖禍了。”
可工作總有忙完的時候,陶臻擦了臉上的汗,進浴室沖了一遍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經過練聲區,他看到封澤專用的那間似乎有燈光,他想了想該去打聲招呼的。敲了兩聲,門就打開了,他微微一笑:“這麽晚,還在練啊?”
封澤點點頭,眉目不展的樣子。
陶臻小心問他:“怎麽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也剛要走啊?不如陪我去喝兩杯吧。”封澤說完不容人拒絕,進屋拿了衣服出來,“走吧。”
陶臻本想拒絕,但是看着他這副樣子心裏有些擔心,稍一猶豫就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小小的修改一下錯字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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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封澤開車載着陶臻去了一家他常去的酒吧,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陶臻喝完一杯,換酒時問他:“你是不是有心事?”
封澤笑:“有這麽明顯嗎?”他摸摸自己的臉,“我好像也沒有愁眉苦臉啊。”
“我看你那麽晚還在,随便猜的。”
封澤長長地吐了口氣,說:“是啊,準備發唱片,可世道不好,怕撈不回本錢來。”
陶臻挑眉驚道:“怎麽會?你可是歌壇常青樹!”
封澤自嘲的笑道:“常青樹?那也比不得開的正豔的鮮花啊。”
“當年你一場複出演唱會,聲勢浩大,力壓群雄,現在你怎麽就說起喪氣話來了?”陶臻蹙眉不解,神情間都是不贊成。
封澤淡淡一笑,看不出多少愁雲。喝了一口酒,說:“我的市場價值早就不如從前了,購買力最強的群體卻沒有多少是我的粉絲,而我的粉絲也早過了狂熱追星的年齡。”
陶臻一時沒話,他承認這話沒錯,有多少老牌歌手賣不過新人。靜默了一會,他才說:“可你早已賺夠了,名聲和地位才是更重要的,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還不就為了這個麽?”
“那你是為了什麽?”封澤接着反口問道。
陶臻微笑着眨了眨眼,搖搖頭沒說話。他沒追求什麽,只是想好好活着,好好工作。但是說出來絕對沒人信。不追名逐利,那你這麽努力幹什麽?
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但同行都是對手,他們很默契的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讨論。
兩人說着圈內的一些八卦趣事,封澤突然提起言天,便問道:“你怎們就扯到他們那個事兒裏去了?那次在陵園之後你們還有聯系嗎?”
陶臻随口說:“也沒什麽聯系,上通告遇上過幾次。”
封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說:“那個肇奇,還是不惹為好,他來路有點奇怪。言天這人……也不知道傳聞是真的假的,但他确實很喜歡那些年輕的男孩,和他接觸密切的那些後來都多多少少的紅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還是要留些心才好。”
“嗯,我知道了。”陶臻笑着應下。
封澤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逾越了,歉意的笑笑:“唉,你也別嫌我多事。”
陶臻忙說:“不會啊,前輩關心我,我還是知好歹的。”他剛說完,感覺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打開來看是裴幸寧的電話。
通完電話,封澤說時間也不早了,兩人就結賬離開。
封澤送陶臻回去的路上,對他說:“你別總是拘泥我大你那幾歲,就真把我當前輩敬着。我看你朋友也不多,反正有我電話,一個人無聊了就找我喝喝酒聊聊天,別一個人悶着。”
陶臻略帶調侃:“你還要陪大嫂和小孩嘛!”
“嗐,都老夫老妻的了……”封澤笑着搖了搖頭。
沒想到他們這樣喝兩杯酒又見了報,陶臻在邵恺的辦公室煩躁的擰着眉頭,不等別人說什麽,他忍不住激動開了口:“這都是什麽破事!現在的記者怎麽這樣沒譜!”
邵恺原本在踱來踱去,一聽這話立刻停下了,轉頭看着他,毫不留情面的罵道:“你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着自己沒感覺是吧?那些榜單你總看得見吧!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不長耳朵還是不長腦子!”
李瑤怕陶臻年輕氣盛跟他吵起來,連忙從中插話說:“這事得跟陸總說說吧……”
邵恺瞪了陶臻一眼,用力拉開門又用力關上,李瑤只能重重的嘆氣。
陸晞晨早上看報紙已經看到了這事,邵恺還沒開口就說:“沒事,就拍到他們倆去喝酒,師兄弟感情和睦,好事兒。”
“可他這麽三天兩頭的出狀況,完全打亂我們的策劃部署啊!”邵恺一肚子氣卡在嗓子眼,還是不吐不快。
陸晞晨眉頭微皺:“他又不是機器人,還能按照你的程序一步一步來?要你們策劃部幹什麽的,這點事就亂了陣腳了?”
邵恺本來是打算告狀的,沒想到反被訓了一頓,一半賭氣一半理虧,杵在一邊默不作聲。
陸晞晨給了大棒又送甜棗:“你也別為這生氣上火的,封澤的唱片和演唱會還有你忙的呢。你去把陶臻叫來,我說說他。”
邵恺悶悶的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陸晞晨盯着電腦上的圖片,心裏卻在想,真不知道他那個老朋友是怎麽回事,天天盯着呢,還出這麽多事。他真想打個電話過去教教他,明着不行來暗的,每天滲透一點,這麽些年也該磨穿心思了。整天保姆似的噓寒問暖,怎麽可能讓人想入非非。
但是他也很想看看裴幸寧這麽下去最後怎麽把人留住,所以這麽多次他都忍着不開口。
陶臻推開門,叫了一聲陸總,便坐到一邊。
陸晞晨看看他,年輕俊美,的确是很多人都會喜歡的模樣,性格也好,難怪會讓人那麽寶貝。他清咳一聲,說:“以前說你太乖了,不會自己制造焦點,老要策劃部費心。可最近這段時間,你倒是自己制造新聞很活躍啊。”
“那照這樣,我還要不要生活了?”陶臻終于爆發,“朋友不能見,消遣不敢有,我整天就只能除了工作就在家睡覺嗎?”
陸晞晨正色說:“你是第一天進娛樂圈?”
陶臻登時閉了嘴,把頭扭開,心裏唾棄自己。
他也算是這圈子裏的老人了,從出道到走紅,那麽些年,他有什麽是沒見過的,什麽是沒經歷過的?如今過了這兩年清閑日子,他竟然忘了這圈子裏最正常的課題!
陸晞晨看他這樣子也知道是想通了,微嘆了口氣,說:“我就是叫你到這來把火氣發完,回頭還是要好好工作,別為這些耽誤了正經。”
“嗯。”
“另外,你也要替幸寧想一想吧,他為你操這麽多心,總不是為了在娛樂版看你這些八卦。”陸晞晨最後還是幫了老友一把,希望這句點化能起點效應。
陶臻走出門,看到李瑤和唐跡等在門口,給了他們一個輕松的笑,說:“幸好這次不是被人說成斷背情,內容也是正面的,沒事了!”
李瑤說:“邵恺……這幾年你也能了解,他就是那種脾氣,別上心。”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陶臻假裝不滿的怪叫一聲,拍拍兩人肩膀說:“好了,我去練舞了!”
唐跡看着他走遠的身影說:“當初被叫來跟新人心裏還有些不願意,現在真是感謝當時老實不敢反駁。”
“是啊,”李瑤笑,“如日中天還這麽沒脾氣,上進肯吃苦,又虛心懂事,他不紅誰紅?”
就在剛才,陶臻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個命門,就是裴幸寧。無論什麽事,一旦扯上他就像做得更好,而他一開口,更是絕對要辦到,不然就要自責很多遍。
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他記不得了,似乎當接受他的溫情時,也順便在心裏建立了對他的負責。
他是個死心眼,別人對他好一點就要等價還回去。裴幸寧對他掏心掏肺的好,他能做的回報就是別讓他這一番情意落空。
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越來越在乎,越來越放不開。等到必須分開的時候,或者有另一個人來分享他的關懷的時候,他該怎麽辦?還是說,要現在就開始保持距離,以免最後徒增傷懷?
一上午他都有些心神不寧,舞蹈老師已經很不滿了,只是大概看着他牌大認錯态度也好就沒有說什麽。但陶臻不是瞎的,他看得到對方頻頻皺起的眉頭。也真是,他不知跳錯了多少步子……
被困擾了這麽久還是沒有頭緒,陶臻命令自己必須把這個問題就着飯吃下去,他不該為此耽誤工作,浪費別人的時間。
之後幾天他便十分拼命的和舞伴們練習,回家後看着裴幸寧,想親近,心裏的警鐘卻大響。身心皆受折磨,晚上久久不能入睡,沒多久臉色就變差了。
陶臻走後,裴幸寧立刻撥了電話出去,他壓着性子問了陸晞晨最近陶臻都在忙什麽,得到的答案和他看到的一樣,每天練練舞唱唱歌,偶爾去上個通告。
“那麽,你到底和他說什麽了?”裴幸寧不打算繞下去了,他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能讓陶臻那麽大壓力,小臉上大大的兩個黑眼圈,這是cos熊貓呢嘛!
陸晞晨被問的一愣:“我哪有那些功夫找他閑聊。”你以為誰都像你,眼睛只長在他一人身上。
裴幸寧奇怪了:“那怎麽他最近總是有點怕我?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怕你?”陸晞晨也覺得不對,“我只是說讓他多在乎一下你的感受,他怎麽會怕你……”
“我就知道!”裴幸寧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陸晞晨,我只讓你在工作上關照他,這些事你多什麽嘴!”
陸晞晨無語,自己白白給他操了心。半晌說:“行,我裏外不是人了,你自己看着辦,人跑了我是不會同情你的。”
“你別給我扯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裴幸寧沒好氣的把電話挂了,舒了口氣,總算是找着源頭了,接下來該想的就是怎麽讓他重新精神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呼喚陸總………………我呼喚某人………………
這是以什麽哥哥啊,我也想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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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
陶臻已經把曲子定下,現在每天除了練舞還要去練唱一段時間,比之前還要忙碌。這是他自己的意願,少一些在家裏的時間,不然他實在扛不住裴幸寧溫柔的眼神。
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着,然後關切的來問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吃點心之類的瑣事,他就要把自己的硬殼都打碎了。
可是,又怎麽能輕易讓它破裂,他是寧可一個人,也不想拖累多一個。
裴幸寧在家等到天徹底黑了,他站在窗前,俯視山下的道路,車燈流光溢彩,而他期待的那個人始終沒回來。
沒辦法,只有繼續等下去,他想找他好好談談。這樣仿佛發生了什麽,彼此之間有了隔膜的感覺實在太差了。他們認識了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麽生分過。
如果,讓他多在意自己一點就會讓他對自己這麽避之唯恐不及,那麽,他寧願他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像以前那樣相信他依賴他,至少他還看得到摸得到。
裴幸寧幾乎悲哀的想,這究竟是為什麽,愛一個人要這麽痛苦,還要這麽卑微。
飯菜已經熱了兩遍,陶臻的車才終于駛進私家車道。
裴幸寧把自己的情緒都壓下去,盡量表現的平淡。他走到門廊,在暖黃的燈光下看到兩個人架着陶臻從車上下來,而他一只腳不能着地。
他的頭嗡的一聲響,腳釘在地上不能動,手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他不過一天沒有看到他而已!
裴幸寧終于找回自己的手腳,快步跑到跟前,卻不敢去碰他。
攙扶的人停了下來,唐跡說:“他練舞的時候扭到腳了,不過不嚴重,躺幾天就好了。”
裴幸寧臉色非常難看,他把陶臻接過去,拍拍他的臉,輕聲喚他卻沒有反應。轉頭問:“怎麽回事?”
唐跡回說:“他這些天有些累了,治療的時候醫生給他用了一劑麻醉,結果還沒睡醒。”
“只是麻醉的關系?”裴幸寧有些不信。
“主要還是因為他太累了吧……”唐跡不确定的說,但是看着裴幸寧的模樣他有話也不敢再說了。
裴幸寧将陶臻打橫抱起,然後一路抱他回卧室。
輕輕地把人放在床上,心疼的看着那張小臉,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摸着他的臉,自言自語:“做點什麽不好,非要進這行……本來怕你再遇上危險,現在看來這些意外才最讓人擔心……”
他絞了條熱毛巾,輕柔仔細的幫他擦了臉,仍是不見他醒來。又去吩咐了小保姆煲上湯,以保證等他醒來随時都有吃的。
然後他又回去坐在床邊,守着人心裏才安定。
陶臻醒過來就看到裴幸寧坐在他床邊,滿眼的擔憂,看到他醒來才轉換為驚喜。
“好些了嗎,還疼不疼?要不要吃點東西?”裴幸寧什麽都想問,他提心吊膽了半夜,還以為他要一睡不醒。
陶臻微微一笑:“沒事,輕微扭傷不算傷筋動骨,歇幾天就好了。”
裴幸寧本不想再說那些,可聽到這話他又忍不住了:“你老實告訴我,這幾天到底怎麽了?”
“什麽?”
“怎麽把自己搞這麽累?”臨到頭裴幸寧還是把問題換了,他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
“工作多了點而已……”陶臻随口說,又怕他再說什麽,連忙說:“我餓了,還沒吃飯呢。”
裴幸寧瞪了他一眼,轉身出去給他拿東西。陶臻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吐到底,裴幸寧又回來了,手上端了個托盤,有飯有湯。
陶臻忙露出笑臉,乖乖的把東西吃了,讓裴幸寧給他掩好被子,閉了眼睡覺。裴幸寧突然俯下身輕吻了他的額頭,他驀地睜大眼睛,心裏突突的跳着,幾乎就要沖破胸腔了。
“晚安。”裴幸寧輕聲說,笑容也淡。他說完,也不拖泥帶水,轉身就出去關了門。
陶臻在黑夜裏瞪大眼睛,什麽也看不到,卻還是不能閉上。
歇幾天,按照裴幸寧的理解自然是在家休養,早晨卻照舊看到陶臻起來了,跳着一只腳到樓下餐廳吃飯。
一問才知道他居然還要去公司。
裴幸寧啪嗒把筷子放下,悶不吭聲坐在一邊。
陶臻解釋說:“我又不是骨折,有一個禮拜就好了。又不能動,在家呆着會着急,新專輯也準備錄制了,所以我想去公司……”
“家裏的工作室是陸晞晨撥人來幫忙弄的。”裴幸寧說的好像風馬牛不相及,但陶臻卻知道,他的意思是要練歌家裏一樣有條件,總之是不同意他出門。
裴幸寧又說:“在家裏呆不住,正好有時間,我陪你出去走走。”
“啊,不用了,我還是想好好練歌。”陶臻看着他笑一下,低頭吃完飯便又上樓去了。
裴幸寧單手撐着額頭,他在想,是不是逼着他了,似乎有點适得其反了?
陶臻一上午都呆在工作室,裴幸寧在書房處理事情,心裏越來越煩躁,停下來幾次都被事情逼着重新坐回去。煩躁的合上文件夾,擡頭看鐘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終于給自己找了一個上去看他的理由,該吃午飯了。
到了門外卻躊躇着不敢敲門,他把額頭抵在門上,拳頭握緊又松開,他實在害怕看到陶臻不耐煩或者冷淡躲閃的眼神,那種傷痛無以言表。
他終于鼓足勇氣舉起手敲門,剛敲了一下門就開了,陶臻看到他站在門外很是意外的神色。
“我,來叫你下去吃飯。”裴幸寧看着陶臻好一會,才有些讷讷的說。
陶臻淺淺一笑:“啊,我正好覺得有些餓了。”
“我背你下去吧?”
“不用!”陶臻飛快的拒絕,可說出來又有些後悔,小心翼翼的去看裴幸寧的臉色,但見他面色如常,心裏卻隐隐有些失落。
他抓着扶手單腳跳着,一階一階下樓。裴幸寧慢慢的跟在身後,沒有假手幫他,但卻一直留着神。
這樣的運動實在太吃累了,陶臻下了兩層樓,腿上的肌肉就有些受不了了,痙攣一下差點摔到地上。幸好裴幸寧及時伸出手扶住他,然後不由分說打橫把他抱了起來。
陶臻狠狠的震驚,掙紮起來。裴幸寧停下看着他:“難到你要把另一只腳也扭傷?”
陶臻不說話了,但還是十分不自在。
裴幸寧抱着他輕輕松松的往下走,微笑着說:“你小的時候,我不是經常這樣抱着你嗎,有什麽難為情的?”
這話更讓陶臻窘迫的手腳都不知該怎麽放了。他已經是三十幾歲的靈魂了,寄居在這個年輕的軀體,可他一天也沒忘記真實的自己是誰。因而被一個本應小自己很多歲的男人抱着,他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好在也剩不多的一點路,他臉還沒紅透就被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裴幸寧舀了湯遞給陶臻,然後坐在他旁邊,把菜夾到他面前。
陶臻無奈的說:“我是扭了腳,又不是傷了手……”
“小時候爸爸不在家,我還喂你吃過飯呢,你不記得了嗎?”裴幸寧看着陶臻,溫聲問道,似有些責備的意思。
陶臻點點頭,裴幸寧微微蹙眉,他意外的啊了一聲,自言自語似的說:“你都忘記了啊……”
“不是的,我記得!”陶臻急忙澄清。他當然不記得,但是看着男人失望的表情心裏就被揪了一把。
裴幸寧這才笑了,卻有些恍惚,眼睛看着陶臻,卻又像沒有看他。
陶臻有些擔心的小聲叫道:“幸寧哥……”
“我想起我們小的時候,雖然處的時間不長,但真的是親密無間,我給你喂飯還幫你洗澡,即便是我在國外一兩年不回來,也不覺得陌生。反而是這兩年,天天住在一起,卻越來越生分。可能,是你也大了……”裴幸寧感傷的說着,想笑又笑不出。
陶臻看他這樣心裏難受,想解釋又不能說,只能喃喃的重複:“不是,我不是……”
裴幸寧看他這困擾的模樣,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就好像一個慈愛的長輩,說:“沒關系,只要你覺得高興就好了。”
陶臻把頭低下,氤氲的熱氣遮住他的表情。他喉嚨哽咽的發疼,好像含了一顆棗子,硬生生吞了下去。
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句話,飽含了能讓人窒息的寵溺,那是縱容到了極致的表現。這麽多年,他一直渴望聽到這句話。他總是能演繹那些深情的角色,他說那些愛語會讓演對手戲的女演員沉浸其中,殺青之後仍久久不忘。
不是他多情,而是他渴望有一個人能對他說,這句寵溺的不負責任的話。
可惜,他只能看着鏡子對自己說,模拟他希望聽到的語氣,對自己自我催眠,好像真的有一個人那麽愛他珍惜他。
然而現在他卻聽到了,眼淚忍的太累,終于在端起湯匙的時候脫落,像滾圓的珍珠,落在乳白的湯汁裏。
作者有話要說:瓦想知道底下有木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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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陶臻實在不敢再和裴幸寧輕易貼那麽近,吃完飯就讓人取了條毯子在客廳的沙發上午睡,沒有跳來跳去的上下樓活動。
睡到一半被秦靜的短信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打開,看到她說樂隊新排練了一首歌,讓他有時間過去聽聽。
他這段時間正好趕着忙,哪裏還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那麽遠的郊區,更何況現在行動不便。
秦靜雖然有點失望,但也表示理解,還囑咐他忙起來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他沒說自己受傷的事,不然那丫頭肯定得大驚小怪的跑來看他。
看下時間已經不早,陶臻也不想繼續睡了。剛起身就看到裴幸寧正下樓,他便坐在那等他過來。
裴幸寧說:“你醒了啊,該去醫院換敷料了。”
見陶臻點點頭,他把外套遞過去幫他穿好,攙了他站起來,問道:“我背你出去吧?”
“啊不用了。”陶臻連忙擺手,又怕再惹他傷心,就說:“你扶我過去就好了。”
裴幸寧沒有強求,點點頭,他用力抱緊他的腰,然後把他的手也環過自己的腰,相攜着慢慢的往外走。
這樣的姿勢就好像他們在緊緊相擁,以情人的姿态纏繞在一起。
幸好只是輕微的扭傷,筋骨都沒傷到,換過幾次藥之後,醫生囑咐以後多注意些,一個月內不要劇烈運動,就不會有大問題。
陶臻很着急,他想想那些不練就要忘記的舞步就發愁,可裴幸寧很斬釘截鐵的警告他不準胡來,硬是要求他在家多休息一個禮拜。
“這樣不好……”陶臻還試圖掙紮。
裴幸寧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對他說:“等着,我找個人給你問問。”
陶臻好奇的等在一邊,聽到聽筒裏傳來熟悉的聲音頭更大了。他低着頭,手機卻硬塞在他耳邊,陸晞晨在那邊說:“受傷了就在家多休息幾日,不礙事,時間還早得很。”
“唉,是。”陶臻答應着,那頭就挂了電話,擡頭看,裴幸寧神色如常。他有些不悅的說:“不要總是給我走後門,別人背後會說閑話。”
裴幸寧冷笑一聲:“我肯把你借給他賺錢,他該謝着我才是,誰敢說閑話?”他面露少有的狂妄,又說,“反正這層關系擺在這裏,用也是要是給別人說,不用別人也要猜着用了再來說,那為什麽不用?”
陶臻愕然嘀咕:“這是什麽歪理……”
“我說句實話而已。”裴幸寧溫和的微笑,拉着他的手說:“醫生讓你适當走動,我們就不回家吃飯了,附近有個餐廳很不錯,咱們去試試。”
在家這幾天,陶臻大多時候都在工作室,早餐裴幸寧會給他端進去,看着他吃完了再給收拾幹淨,靜靜的來去,一點也不多叨擾他。
有空裴幸寧就會準備正宗的英式下午茶,兩人坐在一起,不需要太多語言,只惬意的享受陽光。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裴幸寧很喜歡這句話,他不用太強勢的方式,而成果卻顯著,他存在過的痕跡仿佛能用手指摸到。
把車停在廣場綠地旁邊,兩個人慢慢的走過去。天氣很好,有不少小孩子在玩鬧。
裴幸寧指着一個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差不多就只有那麽一點大,但是很乖,跟在我身後叫哥哥。”
陶臻順着看過去,是個漂亮的六七歲的男童。他神思微有些恍惚,模糊的眼前看到一個衣衫褴褛的瘦弱小孩,腦袋很大,身子很小,簡直就像個畸形兒。
而那個孩子站在垃圾桶前面,踮着腳從裏面翻找食物,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這些記憶被埋的太深,在很早以前他就覺得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翻出來,更像是遠古的事,像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那是別人的故事,他看着提不起任何情感。
只是因為覺得太刺眼,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裴幸寧忽然發現陶臻不走了,臉微微皺起來,好像很痛苦。他擔心的扶住他,焦急的問道:“怎麽了這是?哪裏不舒服?”
陶臻用力抓住眼前人的衣服,努力的擡頭看着他的臉,急促的深呼吸着,良久才吐了口氣,說:“腳……有點疼。”
裴幸寧趕緊扶着他坐到一邊的長椅上,蹲在他跟前要看他的腳踝。陶臻伸手阻止,說:“沒事的,就是稍微有點不适應而已。”
他說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裴幸寧就信了他,坐到他身邊,還是有些擔心的看着他的臉。
坐着休息了一會,陶臻說餓了,裴幸寧只好趕快帶他去吃飯。
從那些小孩身邊走過,他想了起來,後來那個孩子,被善良的孤兒院院長撿回去,安穩的渡過了幾年幸福的時光。
這是個旋轉餐廳,名叫臨星,位于本市摩天大樓頂層,華美非常。前不久剛開業,隸屬林氏集團。
他們剛坐下,經理便過來了,與裴幸寧交談時神态熟稔而略有些恭敬。
待他走後,陶臻奇怪問道:“你經常來這裏嗎?”
“沒有。這兒的老板,是我朋友啊,開業的時候我還來做過嘉賓。”裴幸寧簡單一說。想起那次半夜回去,酒涼透了身體,卻看到他買好了保暖的大衣放在他床上。
陶臻哦了一聲,翻着菜單說:“怎麽取這麽個名字?我總覺得太奇怪了……”
“據說這是源自他和愛人十分有紀念意義的一個地方。”
“哦,還真浪漫。”陶臻停下來,轉頭看着裝修,頭頂上燈光盞盞,果然就像一顆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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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