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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

裴幸寧聞言低頭一笑,眼睛裏閃過一點不可言喻的光。

食物很可口,他們邊吃邊看,倒也十分開心。

陶臻忽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再一看,果然是衛亞銘沒錯。奇怪的是他對面的那個人是言天。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亞銘哥怎麽和言天在一起吃飯?”

裴幸寧回頭看,他們兩桌都坐在比較偏的角落裏,要不是因為太熟悉,可能還真發現不了。他說道:“亞銘最近曝光量很大,好幾部他的電視劇在播放,比以前紅很多了呢。”

陶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心裏疑雲不散,還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覺。

裴幸寧看他表情不對勁,還以為他是腳又不舒服,便說:“等下還是再去醫院看看吧,你的腳一直這樣可不行。”

“沒事,我的腳沒事。”陶臻回過神來,笑着把腳擡起來活動給他看。

陶臻一直沒法忘記剛才看到的事情,坐在車上看着窗外,腦子裏還在想那兩個人怎麽會碰到一起去,不知不覺說了出來自己都沒發現。

裴幸寧漫不經心的說:“大概他們要合作拍戲吧,一起吃飯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關鍵是言天那個人……”他說到一半住了嘴,因為他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了解他,很多他過去的印象都被颠覆了。

“他還和你吃飯呢,那怎麽就不能和亞銘一起?”

陶臻想想也是,他是今天神經有些脆弱,才會看到這個就覺得大驚小怪。其實娛樂圈裏面,人人都是朋友,人人也都不是朋友,一起吃飯算什麽。

天氣很好,他們就開車在外面轉了一圈,回家時卻意外的發現衛亞銘的車停在院中。

陶臻心裏有點小疙瘩,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他,那件事他還沒有全部遺忘。

衛亞銘正在客廳坐着喝茶,聽到他們進門才擡起頭,随意打了個招呼,繼續看電視。陶臻完全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态度,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甚至比之前更加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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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光站着,你腳還沒好利索呢。”裴幸寧脫了大衣回頭對陶臻說。

衛亞銘從沙發上起來,大步走到陶臻面前,眼睛一瞪:“怎麽那麽不小心,怎麽傷到的?快來坐下。”說着半拖半扶的把人按到沙發裏。

“你唱個歌,也能把腳扭傷……我看你還是在家裏彈琴好了!”衛亞銘埋怨道,抓着陶臻的小腿放在膝蓋上,卷了他的褲腿看。

陶臻剛要出聲,就被他一眼又瞪回去,說話卻和風細雨:“我拍打戲經常有這樣的小傷小痛,自己都是半個醫生了,我幫你揉揉就會好多了。”

溫熱的大手力道适中的按捏着,陶臻慢慢放松了緊繃的身體。

既然他選擇假裝沒發生,不再提及,他也希望平淡的揭過去,這是最好的結果。

衛亞銘專心的給他做着按摩,卻總覺得身上有兩道強烈的目光,不用猜都知道是裴幸寧在看他。他看陶臻已經全副精神都放在搞笑的電影上面了,便大剌剌的迎視過去,嘴角挑釁的彎起來。

他從來沒打算放手,不僅如此,他還一定要成功。

之前是他沒把握好火候,這一回他會耐心等機會,十拿九穩的讓他跟定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迷糊,打錯幾個字,我改一下……然後繼續滾去碼字……)

感謝大家冒泡出來陪我玩,^_^

完成啦!800寫了一個小時= =我碼字還真是又慢又慢啊...

20

20、chapter 20 ...

電視裏在播一部近期上映的新劇的廣告,衛亞銘的國民黨軍官造型英姿飒爽。

陶臻回頭看看身邊的人,心裏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裝。尤其是這筆挺的軍裝,穿在身上那可當真是帥啊。

他當日那麽紅,演了不少那個時代的影片,卻因為長相和氣質的原因,從來沒有戎裝配過槍,這個事他一直引以為憾。

衛亞銘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卻意外發現陶臻兩眼發直的看着電視,眼眸晶亮,好像裏面有兩簇小小火苗。他不禁得意的笑問:“怎樣,很帥吧?”

陶臻誠懇的點頭,他很少會說贊譽的話,更加不會故意迎合別人說好聽的。所以他若是表達肯定,那就是從心裏覺得好。

衛亞銘知道他這點,就更有些覺得驕傲,那個神态就像開了屏的孔雀。他故意看了裴幸寧一眼,見後者無動于衷,便問陶臻:“我帥還是幸寧帥?”

陶臻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的意味很明顯,他怎麽會突然問這麽傻的問題?

衛亞銘清咳了一聲掩飾自己,支吾了幾句沒找到合适的話來說,就有點讪讪的。

陶臻卻好像用心思考過一樣,說:“你和幸寧哥完全是不同類型的長相,各有各的優點啊。”

這話說出來,裴幸寧卻有些在意了,但不想表現得過分敏感,便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化妝後的人物造型,有什麽好比的。”

再說下去,火藥味估計會濃的要爆炸。陶臻有些想不通,男人們什麽時候也這麽在意起長相來了。

不過他還是扯了別的話引開:“亞銘哥最近要紅過言天了啊。”

“怎麽說起他?”

“沒什麽,覺得他這段時間有點不常露面……”

“你想看他的電影了?”衛亞銘終于停止跟裴幸寧的對峙,“他最近進了一個劇組,上過年的檔期。”

陶臻又想起中午看到他們在一起,便想借這會試探一下,玩笑似的說:“你不會是跟他有合作吧,怎麽了解這麽清楚啊?”

衛亞銘表情有一點點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閃了過去,說:“沒有的事,我就是剛好聽說。你看,演藝圈其實也就那麽大點,在一處混,多少也能聽到一些嘛。”

陶臻沒說什麽,權當相信了。

演員的演技再好,也無法完美的掩飾內心情緒的波動,雖然短暫,也仍然是停留過的。

又過了幾天,陶臻可以去公司了,便拾起之前被迫丢下的工作。不能跳舞,那就練歌,給雜志拍封面照,每天都像個旋轉的陀螺。

陸晞晨還是有顧忌的,在他受傷的時候沒有打同情牌,不然他瘸着一只腳去上通告,對着別人敘說自己是怎麽敬業的弄傷了腿腳,只為了博一些曝光量,他自己都會臉紅說不下去。

雖然這大多是裴幸寧的面子在起作用,但陶臻心裏卻真的很感謝他,工作也更加用心。

剛出外景拍了一組寫真照片回來,陶臻還沒歇口氣,就被人叫去陸晞晨的辦公室。

在路上,他還尋思着,這是要找他說什麽呢?最近沒什麽大動作啊,他該做的事也都完成了,也很乖的沒有闖禍。就算是要發年終獎金給他表彰,也太早了點啊。

到了辦公室門口,他也沒想到究竟有什麽事值得那個大忙人親自召喚自己。

敲門進去,陸晞晨擡手讓他坐下,等秘書送進兩杯咖啡之後,才開門見山說道:“想請你幫個忙。”

陶臻驚訝睜大眼睛,他現在最多算個當紅歌手,有什麽能耐去幫他?

這個反應完全在陸晞晨的意料之中,他微微笑了下,說:“有個朋友的電影缺主題曲,他想跟你合作。”

“哦?”這個,陶臻是真沒想到,便問道:“是什麽樣的電影?”

陸晞晨一看有戲,便詳細的說了一下,又說:“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在裏面客串一下。”

陶臻眉頭略微一動,陸晞晨連忙說:“演技什麽的你不用擔心,他給你安排的角色就是你本人,到時候本色演出就行了。而且,我聽盛導說,你拍MV的時候就很懂得表現,相當有表演天分。你看怎麽樣?”

“我怕檔期上……”陶臻完全不想沾着半點演藝圈的人,但是他如果表現的太用力,就會被人懷疑。不如用這樣的借口,既顯得他懂事,又有可以回絕的餘地。

但是陸晞晨似乎已經對對方打了包票似的,對他這邊也是大開綠燈,只求他能同意。他說:“這個完全沒問題,他們是上春節檔,打算正月初一首映,今年過年晚,還有好幾個月。”

話說到這份上,似乎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了。

陶臻只好點頭同意,心裏有一閃即逝的奇怪感覺。春節檔?似乎前不久也聽到了這三個字。

他走到電梯裏,回頭又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木門,有點納悶的想:陸晞晨今天怎麽這麽多話,他平時無論談判還是吩咐事情,都是惜墨如金的,今天有點太反常了啊。

雖然接下了這個任務,但是陶臻的生活還是沒有什麽變化,他要等到劇組給他通知,然後提前交代好這邊的工作,按時過去就行了。

回家對裴幸寧說了這事,又八卦了一句:“陸總今天很奇怪,blabla說了很多話,我還以為對面坐的是邵凱呢。”

裴幸寧微微一笑,似乎知道點內幕的樣子。陶臻眯着眼上下打量他,故作生氣的鬧他:“你還跟我保密啊?”

“哪裏是什麽秘密,你早晚也就知道了。”裴幸寧笑笑,并不明說,接過小保姆遞來的熱牛奶說:“你早晨不喝就現在補上。天冷了,早晨一定要吃了飯再走。”

陶臻皺眉把那杯白乎乎的液體喝下去,心裏卻想着咖啡的香味。

衛亞銘今早也走了,要到國外去錄一個綜藝節目,最近他真是活躍力度挺大的。

兩人簡單的吃了晚飯,裴幸寧說:“今年你過生日,我們去旅行度假吧?”

“這段時間很忙啊,恐怕請不到假。”陶臻也有些疲憊的說,“再說,也不要總是給我過生日這麽隆重,這次就換成你過生日我們去度假吧,正好是春天暖和的時候。”

裴幸寧禁不住笑起來,摸摸他的頭,笑得更加開心:“好啊,那就這麽說定了。”

結果還沒到過生日呢,陶臻就帶着助理去了片場,在已經開始飄雪的冰城。

影片講了一對尋覓愛情的男女,途中各種搞笑,最後在一場演唱會上重逢了,皆大歡喜的結局。而他就飾演那個歌星,唱一首抒情治愈的主題曲做最後的煽情。

他進入拍攝區,看到衆人都在忙,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先坐下等着。天冷的厲害,唐跡從現場找了一件棉衣給他披上,他們來之前根本沒法想象這裏的寒冷。

“你怎麽來這裏了?”言天剛畫完妝出來,就看到圍裹成一團的陶臻,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唐跡,說:“報紙上說劇組新添了一個人氣明星,不會就是你吧?”

“大概……是吧……”陶臻聽到他的聲音身體就一僵,終于記起來衛亞銘說過,言天有一部賀歲檔的影片正在拍。

他心裏并不希望他們真的是在一個劇組,雖然戲份不多,偏偏這不多的一點還是對手戲,他怕自己的表演痕跡會洩露,畢竟之前是那麽熟悉的兩個人。

他并不是怕言天知道,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太過詭異。他之前不願多想,是覺得木已成舟多想無益。可他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不希望被破壞,更不希望裴幸寧等人受牽連。

而一旦被一個人知道了,就可能被第二次看穿,等到最後他就會被曝光。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無論怎樣,他既然來了這裏就要聽導演的,他要注意的就是無論公私場合都盡量避開言天。

等這場戲拍完了,陶臻才看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也是裹得跟粽子一樣。他看着他才發現這人是徐葉軒。

在到這裏之前,他只想着陸晞晨不會賣了他,居然完全沒想起要問導演是何許人也,現在看到是他,委實有些吃驚。

除了幾年前在沈睿墓地見過他一次,這麽久以來,除了在公共場合再沒遇見過。就算這樣,他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根本想不到他會請陸晞晨做中間人,請他友情客串。

寒暄了幾句,徐葉軒叫了個人帶陶臻去休息,說是舞臺還沒有搭好,順便讓他和這裏的人也熟悉一下。

一進屋,唐跡就把暖氣開到最大,兩人好一會才暖過來。他感嘆的說:“當演員也夠受罪的,幸虧你只在這裏幾天,不然凍壞了我回去就沒法交差了。”

陶臻白他一眼,剛要說話聽到門外有聲音,他擡手讓唐跡安靜,仔細聽了聽,是徐葉軒在通電話。稍後,他就敲門進來。

“從你們陸總那裏借個人還真不容易啊,你剛到這電話也追來了。吶,你跟他說說。”

陶臻接過電話,陸晞晨随意問候了幾句說:“在那邊別拘束,但是記得要聽安排。”

“嗯。”陶臻滿頭黑線的應道,這實在不是陸晞晨的風格,羅裏吧嗦的太違和了。

“沒別的事了就把電話給阿軒。”

阿……阿軒……陶臻愣了兩秒,狐疑的偷瞄一眼旁邊的徐葉軒,像燙手似的把手機還給他,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心裏還是毛毛的。

作者有話要說:人家說修文算僞更,半更算僞更,要扣分的……不過寫文總是要看着順眼才行,寫文又不全是為了積分……所以我才不要管扣分呢!

睡了一覺,早晨起來發現本來已經快好的感冒居然加重了

鼻子塞着的趕腳真是太壞了,病毒退散!

今天就出了這麽點,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可是該碎覺了,明天還得早起,我悲催的生活哇……

21

21、Chapter 21 ...

這部戲已經拍到最後部分了,第二天下午舞臺搭建好,陶臻就跟着人像模像樣的去走位練習。到天色暗下來,打開冰燈,舞臺晶瑩剔透,唯美浪漫,憑添一分暧昧。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他和言天那唯一一場對手戲居然給删掉了,他只要在臺上唱唱歌就可以。

正式開始拍攝,群衆演員和所有剩下的工作人員都到觀衆席坐着扮聽衆。陶臻看着勉強湊夠一個片區的人,心想,等他真的開演唱會了,不要這麽寒碜才好。

殺青宴上,除了當期的演員,還請來了很多記者,感謝他們一直以來對影片的報道,也請他們在接下來的宣傳中多多出力。

陶臻是一張神秘牌,直到這個時候才允許記者對他拍照采訪。正在熱鬧當口,突然停電了,衆人有些小小的慌亂,卻聽見一個人唱着生日歌,循聲看去一片溫暖燭光。

徐葉軒推着一個蛋糕出來,停穩了說:“今天是陶臻生日,小壽星生日快樂。”

本來陶臻是拍完當天就要走,他知道裴幸寧一定在家等他吃飯。但徐葉軒知道後卻堅決不讓走,一定要幫他過這個生日。

陶臻拗不過,只好打電話給裴幸寧表示歉意。

散席各自回房睡覺,陶臻有些醉了,他到衛生間去洗把臉清醒清醒,身後卻跟着進來言天。

他徑自擰開龍頭接水,言天卻給他關上了,他奇怪的擡頭看他,卻聽到言天問道:“你打算進演藝圈發展了嗎?”

“嗯?”陶臻覺得腦子有點混沌,他拿開言天的手重新接水,清涼的刺激讓他終于消化了剛才的問話,他笑道:“你怎麽和記者問一樣的問題?我不是都說了,只想唱歌嗎……”

言天一下把他按在牆壁上,迫使他直起身子,語氣有些急切的說:“我不管你那是不是打太極的說辭,你不準來演戲,我不準你進這個圈子!”

他眼眸圓瞪,似乎要噴出火來,聲音不高卻能感覺出他用了很多力氣,似乎想用這種力氣鎮住他一樣。

陶臻像被吓住了,又好像醉的太迷糊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睛突然流出兩行淚水。

言天身體一震,松開手慌張的退後兩步想要離開,陶臻跟着他往前走了兩步,揪住他的衣服問道:“我究竟礙到你什麽了,你為什麽總在排擠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器了……你以前,并不是這樣的啊……”

他大聲的控訴着,情緒幾乎失控,卻突然清醒,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刻住了嘴,用力把言天推到一邊去,拉開門有些慌不擇路的跑出去。

言天扶着牆站穩了,立刻跟着追出去,發覺身後站了幾個記者,他立刻停下腳步,慢慢朝他們走過去,眼神陰翳。

“言哥,言哥放心,我們什麽也沒看到。”最前面的那個記者被他強大的氣場攝住,連連擺着手,搖着頭問兩邊其他人:“我們剛過來對吧?什麽也沒看到,真沒看到……”

言天輕松的笑了笑,摸出一包煙抽出幾支遞給他們,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才說:“其實也沒什麽……”

“哎!對!”記者附和着答應,陪出笑容。

“那天色不早了,大家趕快去休息吧。”抽完一支煙,言天把煙蒂掐滅,柔和的笑着對他們說,還伸出一只手做了紳士的請的姿勢。

記者連連點頭,快步離去。言天看着他們嘲諷的笑了下,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嘲誰。

回去公司,陶臻開始錄歌,和言天的事就像忘了一樣。但是,徐葉軒請他幫忙宣傳的時候他卻要先問一聲都有誰會去,但凡有言天的他都有各種事情要忙,分·身乏術不能到場,請他諒解。

陸晞晨找他說過一次,但他油米不進,說再多幹脆就閉上嘴靜默抗議,最後也只有不了了之。

他也知道求不動裴幸寧幫着說話,那男人恨不能天天跟他面對面。

陶臻訓練完,去找邵恺說事,意外的聽到裏面有人說到他的名字,秘書剛好不在,他便悄悄站在門外偷聽。

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是邵恺,他說:“陶臻再出就三張專輯了,我看可以給他籌備演唱會了。封澤,你覺得呢?”

他入行便是封澤幫他帶路,而且他在這個圈子的時間也夠長,在μ家更是極有地位,所以問他也是正常的事。陶臻并沒有覺得不妥。

封澤說:“按照曲目數量是夠了,他目前的人氣也高,但是我怕他站不住臺。”

“怎麽說?”這聲音是陸晞晨的,陶臻有些驚訝,同時覺得奇怪,這三人肯定不是為了讨論給他開演唱會才湊在一起的。那是有什麽大事呢?

封澤說:“他沒有閱歷。出道這三年,他連綜藝節目都很少上,歌迷會……一場演唱會,幾千觀衆,黑壓壓一片站在面前,很多人會膽怯。”

“這倒不至于,我看他适應還算良好。”邵恺有點反對。

裏面靜了一會,陸晞晨說:“緩一緩也好,他是我們費這麽大勁推出去的,可不想出什麽意外……”

“不如今年讓他去做我的嘉賓,練練站臺,再過一年開演唱會就沒問題了。”封澤提出建議。

外面的陶臻了然一笑,原來是封澤要辦演唱會了。難怪他這一個月天天來公司加練,他開始還以為是要發唱片呢。

不過演唱會可比唱片撈錢容易多了,三只老狐貍!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為言天的影響,他總覺得封澤也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幾年相處下來,想他做的事說的話,都沒有言天那樣的。他希望只是自己太神經過敏。

陶臻等着裏面聲音漸沒,知道是有人要出來了,便假裝剛走過來,敲門時裏面的人剛好出來,幾個人便都站住了。

陸晞晨往後退了幾步,邵恺便示意陶臻進來,順便把門關了。

“你來得正好,”陸晞晨說,“剛才還在說,封澤演唱會你去串幾場嘉賓。”

“啊?”陶臻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們這麽決定,是想讓你先有站臺經驗,以便明年幫你開個唱。”邵恺作了補充,倒全說的是實話。他見陶臻不說話,又問:“有什麽問題嗎?”

陶臻搖搖頭,封澤走到他跟前說:“那你就抽點時間跟我們一起彩排吧。”

每個都是大忙人,話說完就各自去忙。陶臻聽着封澤跟自己商量着時間安排,慢慢的就走到了停車場,才想起自己本來要做的事給忘了。

既然已經出來了,他也懶得再回去。正好今天還早,他也很久沒去看秦靜他們了,就打算去買點東西跑趟郊外,晚上那幾個家夥都會在那。

封澤上車前,問他:“你怎麽回去?我送你?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啊,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陶臻指指前方的車子,“我今天還有點事,改天我請你吃。”

封澤點頭笑:“那好吧,路上小心。”

“你也是。”

陶臻開車往商場去,路上在一家咖啡廳門前看到衛亞銘的車子,他開始還以為是重款,但是連車牌都一樣那就沒有第二輛了。

可是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外地拍戲嗎?

他路過那家店的時候放慢車速往裏看了一圈,在一個不甚明顯的角落裏,果然坐着一個很像衛亞銘的人,而他對面的人也很眼熟。

他開過去了,才想起來那個發型和背影是屬于肇奇的。雖然不熟,但卻過目難忘。

這還真是奇怪了,衛亞銘這段時間怎麽淨和那倆人扯上關系?先是和言天吃飯,現在又和肇奇喝咖啡,他們的關系看起來還挺親密。

言天就不說了,都是演員,相交容易。可肇奇所在的圈子,衛亞銘是什麽機會與他相識?難不成言天已經如此大膽,公開他和肇奇的關系?還是,衛亞銘和他已經好到這麽親密,連這種私事都會跟他說?

陶臻越想越覺得奇怪,到了前面路口就掉頭往回走。他覺得還是進去确認一下比較好,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他不想被心裏的懷疑和不安折磨到神經衰弱。

他進門到櫃臺叫兩杯咖啡和幾份點心帶走,等着的時候就裝作無意四處打量,眼神卻轉向看着那一桌。可是那裏沒人了。

他心裏一驚,難道被發現了?随後便小心而着急的在整個大廳搜尋,仍是未果。

侍應生把他要的東西拿來,他只好付了錢離開,走到門口有兩個人也要往外出,看他們似乎很急,他便停了一下給他們讓路。

後面那個人從他面前走過去,他身體一僵,這個味道……是肇奇沒錯,他代言的那一款男士香水。很獨特的香調,他記得非常清晰。

認識到這個,他連忙緊跟着他們出了門。剛才下車之前他用圍巾遮住臉,帽子遮住前額,包裹嚴實只露出兩只眼睛,進出自如,竟把那倆人也騙過去了。

看到他們上車離開,他也趕緊發動車子跟上去,保持不遠的距離跟蹤。他就想看看,衛亞銘到底在搞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球,木留言木動力……

22

22、Chapter 22 ...

一路尾随,過了好幾條街,衛亞銘的車突然停了下來,陶臻也趕緊找了可以停車的路邊把車泊下。他緊張不安的心想,難不成是被發現了嗎?

他看到肇奇從車上下來,進了一棟大樓,然後衛亞銘就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陶臻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在試探他。他擡頭向外看,這裏是高價公寓區,應該是肇奇的住處。這兩人利落分手,沒有絲毫留戀的情态,看來不是在交往。

他是繼續追還是不追呢?

就在這猶豫了一小會,衛亞銘已經彙入重重車流裏了。他舒了口氣,對自己說:天意如此,那就不追了吧。

去商場買了些東西,調頭往郊外開。

他的突然出現讓裏面的幾個人都很意外,秦靜扔下鼓槌跳到他身邊,抱着他胳膊說:“你來之前怎麽也沒打個電話?”

陶臻笑道:“我也是臨時起意。”說着把點心給了她,又把另一些熟食放到桌子上,招呼衆人過去吃。

“謝謝啊,我們正準備猜拳讓誰去買飯呢。”阿鬥不客氣的解開包裝,拿了筷子大快朵頤。

陶臻沒所謂的一笑,自己到CD架子前去翻唱片。挑了幾張拿好,說:“這幾張,借我聽聽。”

“随便拿。”阿鬥只顧着和黑皮搶啤酒,說話時頭也沒回。

陶臻這時才想起來那會是要找邵恺說什麽,又想幸虧是沒先找他說,到底是應該先問問他們的意見才好。

他等吵鬧聲稍微小一點了說:“我聽到消息,μ家打算簽一個樂隊推出市場。我想着他們東拉一個西湊一個拼成樂隊,肯定不如你們這樣有默契的好,就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

阿鬥把嘴裏正嚼着的骨頭吐出來,一本正經的說:“我們不走商業路線的。”

“哦,”雖然是在陶臻的意料之內,但他還是想說服他們:“其實μ家很好的,他不會限制你的個性,完全由着你的想法去發展。你們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真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但是,總是會有商演和廣告業務。”阿鬥眉眼淡淡,表情平靜。

陶臻笑了一下,不再勸說。

和秦靜聊了一會,陶臻便準備告辭了。跟其他人說了一聲,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陶臻,簽了約會給發片嗎?”

他剛要回答,阿鬥就十分嚴肅的喝了一聲:“阿貝!”

阿貝有些不服的把頭扭到一邊去,陶臻就當什麽都不知道,拍拍阿鬥的肩膀,笑了笑便離開了。

陶臻剛一走,阿貝就踢翻一把椅子,大聲說:“就像他說的,這是個好機會,為什麽不考慮?”

“我們當初組隊的時候就說過……”

阿鬥話沒說完,就被阿貝截住:“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我們也要生活啊!晚上在酒吧趕場子的敢情不是你啊!”

阿鬥也動氣,吼道:“有我在一天,魔鏡就絕對不準簽給唱片公司!”

眼看着兩人要打起來了,其他人分別拉住他們,黑皮勸道:“哥,你別說了!”

阿貝振臂揮開拉他的倆人,走到阿鬥跟前,壓着火氣說:“吶,當初是你說的,他陶臻把搖滾加到自己專輯去可以讓更多人了解HEAVY METAL,最後他名利雙收,我們還是原地不動。現在有機會自己推廣,你居然一口回絕?假扮清高啊!”

他原本就有些痞,激動起來更是喜歡指手畫腳,活像港産電影裏面的小混混。

“我還是那句話。”阿鬥好像被磨得沒了脾氣,看都懶得看他。

“好了阿貝,你別再鬧了。”其他人也跟着勸道,大家朋友這麽多年,都不希望這麽鬧翻。

阿貝回頭看着一頭精神短發的男人說:“阿鋒,連你也這麽說……你他媽下輩子再做出人頭地的美夢吧!”他從失望到怒吼,憤怒的拳腳相加推開眼前的人,快步走出大門。

幾人面面相觑,阿鋒無奈的說:“我,我去看看。”

陶臻剛進別墅區,從後視鏡看到衛亞銘的車緊跟在後面。他心裏一驚,這是什麽時候跟上的,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停好車,他借着都後座拿東西的當口把帽子圍巾都摘下來藏在座下,然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他一起進了門。

“你不是應該在拍戲嗎,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都不知道啊?”

“嗯,下午就回來了。”衛亞銘神色自若的說道,“先在北面睡了一覺。”

衛亞銘有自己的房子,但是不常住在那。

兩人說着進了屋,把大衣脫下,倒了熱茶喝。

陶臻說:“你最近回家倒是很頻繁。”

“是啊,要回來跟你培養感情。”衛亞銘半真半假的說,陶臻回頭看他,他正在等着,視線相交了便慢慢湊近了,頭微微一偏親在他臉頰上。

陶臻一把推開他,霍的站起身。衛亞銘擡手拉住不讓他走,他使勁想掙脫。

兩人正在拉扯着,忽然聽到裴幸寧的聲音:“回來了,那就吃飯吧。”

他自然而然的走到陶臻身邊,攔着他肩膀,用身體格開衛亞銘,轉身時硬生生的讓他松了手。

衛亞銘倒也看得開,沒事人一樣坐到餐桌前,該怎麽說話還怎麽說。

一夜相安無事,次日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陶臻一邊要練習自己的舞蹈,一邊排着號錄音,還要時不時被封澤那邊叫去一起彩排。腦子裏除了節拍就是音符,還記憶着視網膜上的鐳射彩燈,大腦真是一片混沌。

衛亞銘休息了幾天這天去開工,到車庫一看油量不夠了,等到陶臻來取車,他便說道:“我的車沒油了,今天還要開工,介不介意給大哥當一次司機?”

他的姿态放得這麽低,陶臻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就算是普通朋友說了這話他都不會說個不字,更何況這幾年他都還挺照顧他。就笑着開了句玩笑:“行啊,記得付車費就好。”

衛亞銘上車坐了一會便躺倒在後座上,準備借這一會再養養神。陶臻還是很避諱他,借口開車不想分神,話都很少和他說。

陶臻平日絕少載人,墊子松軟就和剛買車時一樣。他卻總覺得身下有什麽東西硌着了,摸來摸去找到一個小小凸起,伸手一試發現是扣子之類的硬物。

他覺得奇怪,座下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便坐起身翻找,然後抽出一條開司米圍巾和一頂軍裝風的軟呢帽。

陶臻心裏咯噔一跳,才想起那天把東西扔在那兒就忘了再取出來,本來就是怕他看到才不得已而為之,今天居然是被他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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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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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