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 (2)
十多年的相處,想到到現在他仍對他有所留戀,可是他一次次的冷厲,像一盆混着冰碴的冷水潑在他心上,又冷又疼。
他很想質問他,很想揪着他的領口問問他,那些年是不是欺騙,在他看不見的背後他對待別人是不是也這樣?
然而沒辦法,他是個死人,他是個新人,他是個陌生人,他沒有資格。
很長的一段臺詞,陶臻一字不錯的念出來,看似平靜的面容上兩只燦亮的眼睛好像噴着火。對面的男人卻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
他冷笑着說出嘲諷的話,将一個女子為他付出的感情踐踏的毫無尊嚴。
陶臻看着他,無數張從前的面孔都交彙在眼前,他想到自己對他抱過的幻想,每念及兩人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在一起而感到遺憾,他覺得自己就跟劇中的女主角一樣可笑可悲。
一股憤怒充斥在四肢百骸,甚至能感覺到瞳孔再放大,腦袋一嗡,擡手就給他了一個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主要是言天……這個人比較糾結,唉……
35
35、Chapter 35 ...
拍攝現場雖然有很多人,但是基本沒有什麽動靜,更何況他們兩人的戲一向很有看點,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突如其來這麽一聲清脆的響聲,所有人都愣了,包括言天,包括陶臻。
揮出去的手,到底想用多大的力道,陶臻想都沒想。那一刻他腦子裏一片轟鳴,身體自主般的做出動作,等他發現時,已經感覺到手掌在發熱。可想而知,言天的臉現在是什麽感覺。
在所有人作出反應之前,言天的助理沖了過來,她一把推開陶臻,怒氣沖沖的逼問:“劇本裏讓你動手打人了嗎?你怎麽能下這樣的狠手?就算有意見也不能公報私仇啊?”
很快,其餘的工作人員也蜂擁而至,一部分把他拉走,一部分去查看言天的情況。他沒有覺得後悔,再來一次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扇上去,太解氣了!
他看到言天在看他,眼睛裏有很多東西,唯獨沒有憤怒。似乎很理解他的舉動,甚至他覺得那裏面有種渴望。一瞬間,他覺得心驚,在那樣的眼光注視下,他就像被扒光了一樣,自己的心思對方完全知道。
陶臻把頭扭到一邊去,不肯再和言天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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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葉軒把人遣散,坐到他身邊,小聲問道:“怎麽突然動手了?”
陶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平靜:“演到那裏,太投入,覺得應該揍他一頓才合理。”
“那你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徐葉軒有點無語,輕嘆了一聲,又說:“你真的不是在挾機報複?”
“我還不至于這麽下作。”陶臻冷笑,“你是覺得我年輕氣盛,對言天說的那些話心存懷恨吧?哼,我不妨告訴你,現在對我來說,除了一個人的意見能左右我,別的人我都不在乎。如果你覺得難做,頂多我去道個歉陪個禮就是了,沒必要這麽疑心我。”
說着就站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到言天前面,那位護主的女助理擋在他身前,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陶臻不屑的笑笑,推開她,看着敷冰袋的男人說:“對不起,我太投入了,下手沒輕重。”
“沒事。”言天略一擡眼皮,也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這一場小風波,周圍人都着急擔心,當事人兩個卻都雲淡風輕不當回事。到這時,看客們也都聰明的散了去。
徐葉軒本來還擔心言天那個人睚眦必報會給陶臻好看,沒想到兩人很快冰釋前嫌,一起走到攝像機前,倒回剛才的段子觀看,然後找了他說,這段拍出的效果出奇的好,希望就這麽留着。
這樣的結果真是求之不得,他自然沒二話,一口就答應了。何況剛才營造的氛圍真的很合适劇情。
由于言天臉上的腫痕一時半會也消不下,其他人的戲都沒準備,所以只好給大家放半天假。
言天自嘲道:“我犧牲半邊臉給大夥換來休息,等會都記得給我上供!”
劇組裏面的演員有摩擦,這是常事,就算當時和解了,日後也難免再生龃龉。大部分人還是很擔心陶臻和言天的相處,他們都是被捧慣了的人,又互相看不順眼,只怕這只是個開端,往後的公仇私怨會随時上演。
不過,這些擔心暫時是沒必要了,因為陶臻第二天就飛走了。他的主業是唱歌,宣傳唱片才是他工作的重心。
一出站口就看到裴幸寧挺拔的身影,唐跡了然一笑,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陶臻把帽檐壓低,快步走過去,才一靠近就被裴幸寧抓住手,十指交握拉着他上車,又迫不及待的抱在一起。
裴幸寧親吻着他的臉頰,問道:“有沒有每天想我?”
“沒有。”幹脆利落的答複。
“嗯?”裴幸寧放開他,一臉你是在讨打的表情。
陶臻輕笑:“我每小時每分鐘都在想,夠不夠?”
“壞小孩,要打屁股!”裴幸寧逮住他,作勢要動手,陶臻哈哈笑着扭身躲。狹小的空間,無論怎麽動兩個人還是貼的很近,甚至比之前更緊密。
陶臻忽然一臉正直的坐直,羞憤的控訴道:“流氓!”
裴幸寧又捏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後揉了兩下,說:“這就叫流氓?我們還在一起做過更流氓的呢。”
陶臻一把推開他,坐回自己座位上,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耳朵卻紅通通的。
裴幸寧低聲笑着發動引擎,性能極好的轎車優雅滑出掩映的翠樹綠蔭。
由于第二天就要上節目,當晚吃飯回來陶臻就在工作室練歌直到深夜。裴幸寧催了他幾次才去洗澡睡覺,結果一上床便把他當成人形抱枕,呼呼睡了過去。
做0愛這件事,本來就是為了雙方開心,在裴幸寧的心裏面,最重要的是陶臻,他好一切才好,所以斷不可能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就耽誤他休息。實在忍的難耐,就在他睡着後偷香,那兩片微涼柔軟的嘴唇口感非常好,足以安慰他焦灼的心。
能這麽光明正大的把人抱在懷裏,他已經很滿足了。
陶臻的通告排得很密,經常是上午訪談下午綜藝,有時甚至晚上也在錄,他能在家的時間就只有吃飯和睡覺的時候。裴幸寧生怕他太過勞累而身體不适,每天都訂一堆滋補的湯菜,無事的時候也會陪他去,雖然是等在場外,但也能離着他近一點。
跑了幾天終于把整張通告表的項目都打上對號,陶臻伸着懶腰念叨:真不容易啊……
唐跡挂斷電話,說:“星娛剛才跟我商量,讓你明天去錄,你看怎麽樣?”
“有人頂了我的?”陶臻直白的問,“該不會是女妖家那個林申吧?”
唐跡沒說話,但态度已經表明他猜得沒錯。
陶臻哼了一聲:“我明天要回劇組了,下次再跟他們合作吧。”他看唐跡還在猶豫,站起來捏着他的臉說:“林申都騎到我頭上了,我不會忍氣吞聲的……”
基本上每個藝人都會有一個甚至多個量身定做的對手,陶臻出道一年,女妖家就把林申推出來跟他對擂。這幾年跟他拼上拼下,盡管還是他占據了上風,但那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觑的對手。
正式的較量他不會退縮,這種歪門邪道的壓制卻讓他惡心,他不差那個宣傳,也不想親自喂自己吃蒼蠅。
多空出一個下午的時間休息,裴幸寧對此表示絕對贊成。他邊開車邊問道:“你想去哪裏約會?”
“回家休息就好了……”陶臻慵懶無力的小聲說,緊繃的那根神經放松了,他只感覺到困意重重,最希望眼前有一張床。
裴幸寧從後視鏡看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他有些心疼。
午後的時光悠閑惬意,陶臻拉了裴幸寧一起看電視,他靠在他肩上,兩手交握,十指交纏。陶臻徑自輕笑出聲。
裴幸寧奇道:“突然笑什麽呢?”
“沒什麽,”陶臻把玩着他的手指,說:“感覺一眼就看得到我們老了以後。”
他們現在的狀态好像一下子從暧昧不清就跳到了老夫老夫,沒有多餘的适應期,也缺乏熱戀的激情。其實這樣也沒什麽不好,愛情到最後總要回歸平淡,變為親情。
裴幸寧挑起他的下巴,拉到跟前看了半晌,說:“嗯,讓我仔細瞧瞧,你老了是個什麽樣?”
陶臻把頭扭開,他又跟過來,兩人就在沙發上玩起了官兵捉強盜。
裴幸寧正把人壓在身下,準備肆意而為,好好飽餐一頓,卻突然聽到電視裏傳來陶臻的名字,緊跟着是衛亞銘。
這個調侃的聲音讓兩人瞬間冷卻,都起來關注這個節目。
主持人是個男的,也算小有名氣的名嘴,正在說着陶臻和衛亞銘,同在娛樂圈的一對兄弟,人氣卻大不相同。
裴幸寧煩躁的罵了一句:“這主持人有病吧,閑着沒事就會說這些……要是讓衛亞銘看到,像他那樣狹窄的胸襟氣量,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呢!”
與此同時,城北的高級公寓裏,頂着一頭亂發剛起床刷牙的衛亞銘,嫌家裏太冷清就開了電視聽聲,剛好也看到那檔節目。
他最近沒有作品,也沒出什麽新聞,他只是二線的明星,不像陶臻随時都停留在觀衆眼前,電視上突然說出自己的名字他便有些關心。
但是,越看越憤怒。誠然,他承認自己不如陶臻成功,但是他也很努力的取得了一些成績。怎麽到了別人眼裏,他就只是個可笑的陪襯?
他不會甘願就這麽落後下去的,他要陶臻,他要超越裴幸寧。
他現在有後盾,有資源,要達到目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衛亞銘放聲狂笑,室內陰翳黯淡的光線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他迅速的漱口洗臉,找到電話打給肇奇,說:“不是說要讓我做事嗎,不給我創造條件,怎麽做?”
“着急啦?”肇奇笑道,“我會跟沃夫說的,你等我消息。”
“讓我跟他聯系不就行了。”
“NoNoNo,規矩就是這樣的,你等着就好了,既然你提出來了,那絕對不會很久的。”肇奇正在化妝,說話斷斷續續的,化妝師責令他閉嘴,他勾住她的脖子給了她一個深吻。
衛亞銘聽得到水聲啧啧響,等他們結束了才譏諷他:“你還真是逍遙。”
“這有什麽,你也可以。”
“切。”十分不屑的态度。
肇奇笑的開懷:“行,那你就給你的小情人守身如玉吧!”說完,合上手機,他看着冰冷的機器冷笑,心道:愛情?那是什麽東西,who care!
作者有話要說:舉報H的天天來大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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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pter 36 ...
陶臻木然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作,眼神散漫,也不像有在看節目的樣子。身邊的男人一直在旁邊看着他,他也完全沒有察覺。
裴幸寧有些擔心,怕他想起那天的事情會影響他的狀态。好不容易,他才對自己敞開心扉,萬一被這檔該死的節目再攪亂,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們到外面去轉轉吧,後山上的野花開了很多,你一直都很喜歡的。”裴幸寧站起身說道,伸出手含笑看着他。
陶臻轉過頭,仍舊沒什麽表情,但是牽了他的手站起來,跟着他一起走出門。
只要別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讓他感覺到身邊還有人關愛他,他就不會鑽牛角尖。而很多人就是這樣把自己逼瘋的。
其實陶臻并沒有因為看到衛亞銘而心有不适,他只是想到本來很好的兄弟關系就這樣破裂了,很可惜也很難過。
裴幸寧一路上不停的和他說話,好讓他沒時間亂想。他明知道裴幸寧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卻沒有點破,而是掐着節奏慢慢表現的開朗起來,讓他放心。
陶臻心裏清楚戀人之間不該存在這樣的欺騙,哪怕是善意的。他應該坦白一些,而不是玩這種投其所好的伎倆。但是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愛過,他貪戀那種關心和溫暖,願意為了留住它而委曲求全,他可以這樣做一輩子。
所以,他知道裴幸寧喜歡陶臻的溫和與順從,他就表現的善解人意。
這無疑是在飲鸩止渴,但他實在渴了太久,哪怕就這麽死了,都甘願。
春意正濃,朝陽的山坡鋪了一地的姹紫嫣紅,微風拂過,花瓣柔軟的舒展着,花香散開,清淺淡雅。
他們一路爬上山頂,陽光還很暖,就席地而坐,靠在一起。
歇了會兒,陶臻躺下把頭擱在裴幸寧腿上,裴幸寧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頭發,聲音帶着一些感慨的說:“搬到這裏來,一晃眼也有十年了……”
“我們會一直在這裏住到老吧?”陶臻看着西邊的太陽,變成了橙紅色。
裴幸寧低頭看着他,語氣堅定:“會的,我們會一起變老,青山為證。”他說着俯下身親吻懷裏的人的嘴唇,幾乎是虔誠的,不帶一絲情?色的意味。
夕陽的光束投射過來,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輪廓,讓人輕易的聯想到情比金堅這個詞。
行程很緊,陶臻在家停留不了幾天,雖然還不到時間,仍是決定去孤兒院一看,誰知道該去的那天他能不能回來呢。
和裴幸寧去采購了一車吃的玩的用的,他想叫秦靜一起去,但是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接不通,只好放棄了。
車才開到院牆外面的路上,就聽到裏面的孩子的歡聲笑語,陶臻心裏更雀躍,簡直連這幾分鐘也等不了了。裴幸寧好笑又無奈的加了車速,車還沒停穩,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
推開院門,陶臻一愣。本該是人丁稀少的院子,現在多出将近一倍的人,而且個個都是大孩子,十七八歲的樣子。
不可能收養這麽多這麽大的孩子啊。
裴幸寧雖然也有些驚訝,但還比他鎮靜一些,推了他一把,兩人帶着疑惑朝裏面走去。
“楊媽媽,歐陽老師!”陶臻叫了一聲朝他們走來的兩人,等人靠近了他剛要問是怎麽回事,就被從後面拍了一下,那只手上還帶着水,濺了他一臉。
回頭一看,居然是秦靜。
“你怎麽在這兒?”
秦靜瀝幹淨手上的水,說:“我在學校成立了一個義工社團,他們都是我們的社員。”
楊媽媽欣慰的附聲道:“這些學生們特別熱心,孩子們都很喜歡他們。小靜真是個好姑娘,自己有善心還費心號召別人。”
“我本來今天還打算一起叫你過來,沒想到你竟然……”陶臻有些激動和感動,他的話還沒說完,秦靜已經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嘟哝了一句什麽就找借口跑開了。
陶臻先去和孩子們問了個好,才和楊媽媽一起到辦公室去,拿出這個月的存款給她,說:“現在比以前忙了,我也不能定時過來,只好趁着有時間來一趟。”
“你那麽累,就不要總惦記這邊,錢也夠用,不用每個月都送來。”楊媽媽柔聲說,看看窗外大孩子小孩子玩鬧的身影,又說:“而且小靜和她的同學們經常過來,還募集了一些善款,你安心工作,有時間多休息。”
陶臻笑:“我沒事,你和歐陽老師要注意身體,有機會我還是聯系一個醫生跟這邊做定點吧,好給孩子們做定期檢查。”
“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前有沈睿,現在有你……”楊媽媽淚眼婆娑,“都三年了……”
陶臻抱着老婦人的肩拍了拍,滿腹辛酸無處說。
相聚的時間總是感覺那麽短暫,陶臻又拎着行李步入機場,簡單的裝束讓人面對面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
他最後朝裴幸寧揮了揮手,終于随着人流進了登機口。
那個人那麽挺拔,那麽醒目,在熙來攘往的人群中還是那麽耀眼。他要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站在他身邊才不會遜色。
他奢望着,萬一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也會愛上這個鸠占鵲巢的老靈魂。
拍戲的日子忙碌的有些艱苦,為了拍黎明的景色,他們一整夜幾乎都沒合眼,等着啓明星懶洋洋的升起來,他們就跟着一起上工。
但是苦中作樂一番也是很有趣的,拿來做道具的食物,被一盤一盤的偷吃完,氣的導演和監制吹胡子瞪眼,一群人毫無畏懼的互相推诿,嘻嘻鬧鬧。
陶臻覺得最好的事,是認識了一些朋友。他做歌手,合作的人基本都是固定的,但制作團隊也不只是負責他一個,所以交情并不深。
現在和這些演員們一起起早摸黑,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他的生活也不再單調無聊,還跟着他們玩起了流行的簡博,把自己此時此刻的狀态發布出去,給關注他的人看。同時他也能看到別人的,大家互相關心一下,增進感情。
他從那上面看到一個最關心的消息,μ家已經簽了魔鏡,決定包裝他們為最勁的搖滾樂隊,那個只見過一次并不熟悉的阿鋒成了主唱。
他才離開樂壇這麽幾天,就讓他有些唏噓不已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做不到日更,只能盡可能保證一周五更。
第一次寫V文,鴨梨很大,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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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 37 ...
這次陶臻回來拍戲,沒有碰見言天,問了才知道他要去歐洲出席一個代言産品的發布會,為期一周,而他剩下的幾場戲暫時也拍不到,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
不管那人會不會因為一耳光而有所記恨,陶臻都覺得不面對他是一件輕松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的很開心,場地轉換了好幾次,他們權當是公款旅游了。每到一個地方他都給裴幸寧打電話,和他說當地的美景美食。說的人心動神往了,他卻一臉正經的表示劇組要求嚴格,不容許假公濟私的事情發生,堅決不肯讓他一起來。
裴幸寧覺得好笑,本想說你自己就在假公濟私,但腦筋一轉有了別的想法,便只是笑了笑。
這一回,陶臻剛到草原,顧不得身上有高原反應,就拍了照片給裴幸寧發過去,然後才跟着向導住進帳篷裏去。
雖然做藝人經常到處飛,可以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景色,但總有去不到的地方,或者是去的時候不對。他以前就從來沒到過這片接近原始的土地,此刻置身其中,才真正體會對自然的敬畏之情。
這種人為絕對做不出來的廣袤和蒼郁,除了讓人折服和贊美,再想不到其他了。他終于可以明白,為什麽古人會發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的慨嘆了,實在是太過于壯觀。
正是初夏時節,草原一片欣欣向榮,一行人到了卻病的七七八八,別說拍戲了,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不過請了醫生來看,說是問題不大,休息幾天,不要勞累很快就能适應了,畢竟這裏的海拔不算特別高。
陶臻躺在床上挂着鹽水,眼睛巴巴的看着窗外綠樹藍天,不時嘆口氣。這時唐跡給他端來早飯,他滿腹疑問:“你怎麽就适應得了呢?”
唐跡一邊弄食物,一邊回答:“我小時候住在賀蘭山,那兒和這邊差不多,直到十五歲才搬到外市去。畢竟是這方水土把我養大,游子在外無論多久,回到故土還是和原來一樣。”
“都沒有聽你說起過。”
唐跡笑:“沒人問啊,再說也沒什麽好說的。”
不知為何,陶臻總覺得唐跡背後應該有些故事,越是這般輕描淡寫,實情就越是令人唏噓。
但他不是那種喜歡挖八卦的人,就只在心裏琢磨了一下。
唐跡坐在窗前,看着遠處起伏的大山,身影靜靜地,有些哀傷。他突然說話,聲音不高,有一種歲月流過的質感,跟他平時的形象相去甚遠。
“在我十五歲以前,從來沒想過會離開大山和草原,更沒想過會離開父母。”
陶臻知道他是想要傾訴,所以也沒問後來怎樣,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走出家門的時候,我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因為覺得和喜歡的人一起,哪怕是流浪也很好。”唐跡面容平靜,甚至還有淡淡的笑意,這段回憶也許不太開心,可他卻已看得開,聲音就像山澗裏的流水,潺潺的,緩緩的。
“開始的時候很艱苦,沒有學歷,年紀又小,找工作很難,只能做臨時工,不過因為有愛支撐,多苦都能熬過去。”
“他複讀參加高考并且考中名校,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怎麽争取都不行,漸漸的完全不能溝通。終于熬不過去了,在認識的第十年,我們結束了。”
唐跡故作輕松的聳聳肩,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對陶臻說:“結束了。”
陶臻真誠的說:“會過去的,會有個值得你愛的人出現,只要你堅持,總會等來的。”就像他一樣,把美夢堅持到死去,老天終于看不過眼,給了他另一次生命,并贈送了一個愛他的好男人。
唐跡笑了笑,把他手背上的吊針起了,然後收拾了碗碟,端着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眼前的人正要出聲,卻看到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了然的點頭,然後關門離開了。
陶臻真是沒想到,總是笑眯眯沒脾氣的唐跡,居然會有這麽悲情的愛情故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沒一會,聽到有敲門聲,他連說了幾句請進,門外的人還是持續不斷的篤篤敲。無奈,只好下床親自開門。
掀開裏面的氈簾,然後拉開木板門,看到門外彎腰站着一臉笑容的裴幸寧,陶臻完全愣住了。
“咦?你好想看起來不太高興?”裴幸寧奇怪的問了一句,摸了摸鼻子。
陶臻連忙拉他進去,關上門用力抱緊他。雖然裴幸寧對這個舉動更加奇怪,但仍然很享受,他巴不得能天天看到他這麽熱情奔放。
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陶臻還是不肯松手,他也只好跟着一起躺下去,為了讓他安心也緊緊的扣着他的腰。
良久,陶臻才擡起頭,問他:“你怎麽跑來了?”
“你整天跟我炫耀這裏那裏,我饞不過,就自費來了。”裴幸寧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沒想到你會這麽熱情,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
陶臻這才醒過神來似的,七手八腳的推着他,緊張的透過那扇不大的窗子往外看。
“沒有人,你們這一群病號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有精力盯着你看啊。”雖然這麽說,裴幸寧還是起來拉了一層薄薄的窗簾。
“這回不用擔心了吧?”
“我要藏你一個大活人,還是很困難啊。”
“我為什麽要藏起來?”
陶臻急道:“難道你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
裴幸寧一臉無所謂:“知道又怎樣?現在的社會已經寬容很多了……”本來還要說多點來改變陶臻的觀念,可看他臉色那麽難看,就立刻改了口:“我是作為投資方的代理人過來看望你們的,不只來了我一個人,所以才拖了幾天,不然你一到我就來了。”
陶臻相信裴幸寧不會騙他,而且當天就看到了其他來人,帶來很多藥物和裝備,不知道是陸晞晨的意思還是裴幸寧去要求來的。
有了更好的治療,劇組的人康複速度也快了。陶臻另有體貼入微的關懷,比一般人好得更快。忙裏偷閑,他和裴幸寧一起把這方圓幾十裏都跑遍了,到處尋摸着找美食。
演女主角的薛璐酸溜溜的說:“有個爹一樣的哥哥,真幸福。”
野了幾天,徐葉軒一道令下,開機拍戲,陶臻才終于停了下來。
本來陶臻以為這樣一來裴幸寧就該走了,誰知他卻說自己有任務在身,負責監督檢查演員們的康複狀況,直到他們安全離開這裏為止。
陶臻雖然恥笑他的無賴行為,心裏卻很暖,感謝他總是能跟他的心願相契合。
這個草原是女主和她愛的男人認識的地方,她希望把那份無望的愛留在這裏,等離開的時候就和陶臻在一起,所以他們是一起來的。
在這裏,陶臻的熒屏初吻将獻給比他大幾歲的薛璐。
這種溫馨的,帶一點喜劇的電影,表演起來難度并不大,但是旁邊有裴幸寧觀看,陶臻已經連續NG了十幾條,徐葉軒再好的涵養也終于忍不住跳腳訓罵起來。
陶臻垂頭喪氣的走到一邊,裴幸寧端了杯溫奶茶給他,跟他一起蹲在帳篷跟上,曬着陽光,問他:“是不是我在旁邊,讓你有壓力?”
陶臻看看他,又低下頭,雖然沒明說,但也看得出來答案是肯定的。
“那麽等一下,我就不過去了,你好好演。”裴幸寧摸摸他的頭,雖然很喜歡看他認真專注的樣子,可既然這樣會給他增加壓力,那就得不償失了。
喝完一杯香濃的奶茶,太陽暖暖的也把心中的焦躁撫平了,陶臻回頭說:“那我過去了。”
“嗯,快去吧。”裴幸寧笑着沖他擺擺手。
導演喊了一聲action,演員和工作人員都進入狀态,正好留了一塊空位,裴幸寧可以清楚的看到陶臻在演什麽。
雖然心裏對自己說了一萬遍,做演員肯定要有色相犧牲,男人已經比女人好了太多,可是到臨頭看到他抱着一個女人在接吻,裴幸寧還是覺得心裏有很多刺橫七豎八的在紮他。
他從來就沒有大度量,他無法接受還有別人也能這麽親密的靠着他愛的人,親吻屬于他的嘴唇,擁抱屬于他的身體。
他竭力的壓制着心頭的嫉妒和怒火,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去破壞了陶臻辛苦的演繹,更怕自己發起瘋來把人直接拉走帶回家去鎖起來。
幸好,只是淺淺的吻一下,前後沒有三秒鐘就分開了,露出身後通紅碩大的落日。
裴幸寧松了口氣,才發現保溫杯被他捏的留下三個指印。
不遠處的那群人歡呼着收工了,他看到陶臻朝他走來,就站起來等他走近,然後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言不發的拉着他走,到了他們住的帳篷裏面,反鎖上門,直接把人推倒在厚厚的氈毯上。
分開這麽久,就算這些天住在一起,他都為他考慮一直沒有碰他,但是現在他控制不住了,如果不能立刻擁抱他占有他,他的眼前會一直閃現落日下的那個吻,他會瘋掉。
陶臻從看清他的眼神就已經明白了,他沒有抗拒也沒有忸怩,承受着他有些粗暴的親吻,安撫的用手撫摸這個男人的背。
他完全能夠理解,并且覺得抱歉。
他的男人像個受傷的野獸,需要用他的體溫來慰藉,既然這樣就能讓他安心,他自然是願意給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這麽一個愛人給我,我也會拼命拼命的跟他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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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8 ...
炙熱的嘴唇從額頭開始,往下一寸寸的親吻著肌膚,每到一處就點燃那裏的火焰,陶臻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燒起來了,迫切的渴望著撫慰,但喉嚨裏只能發出破碎的不成調子的單音節,完整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張開嘴就是更大聲的呻·吟。
還好裴幸甯一直與他心意相通,十分體貼的用他修長的手指撫觸著被吮·吻過的地方,用自己的愛撫平他的焦躁。
“我大概是,最小氣的情人了……”裴幸甯單手撐著身體,另一手抹去陶臻額頭的汗,順著他的頭發,喘著粗氣說道。
陶臻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請你永遠這麽小氣……”他拉著裴幸甯的手放在心髒處,“這裏是屬于你的,只屬于你一個人的。”
裴幸甯低頭親吻他的手,用唇齒含住他的手指,舌頭卷住吮·吸,表情迷醉的舔他的指縫,用牙齒啃咬他指間的皮膚,令他的身體都跟著顫抖,淩亂的發出細碎的呻·吟。
終于放開那只手,卻又轉而攻擊他的胸前弱點,用力的舔舐,好像這樣就能離著他的心更近一些。
裴幸甯曲疊起陶臻的腿,用手揉著他緊實挺翹的雙臀,手指試探著進入一點,那裏幹澀緊·窒的寸步難行,擡頭一看因疼痛而扭曲的臉,急忙退了出來,打算放棄:“還是算了,這裏什麽都沒有……”
“沒關系,”陶臻抓著他的手臂,“我能適應,不然……你看怎麽辦?”
兩人低頭看看彼此的身體,均是箭在弦上,裴幸甯笑著跟他接吻,希望等一下不會讓他太難過。
活動的手腳碰到一個涼涼的物體,拿起來一看是剛才那個保溫杯,裏面還有一口沒喝完的奶茶。裴幸甯看見這個想到了妙用,擰開蓋子把略爲厚稠的液體倒在掌心,然後塗抹在入口。簡單的做一下潤滑,進入的時候更小心一點,應該就不會令他太過難受了。
漸漸的,陶臻的身體就適應了他的入侵,起初疼的倒抽氣,現在已經松軟的輕咬著他,發出了享受的低吟。
裴幸甯將人抱起來,前胸貼著他的後背,一邊聳動著一邊咬著他的耳朵說:“我們的心貼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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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