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3)

…”

“嗯……我能,能感覺到……你你的,心跳……”

裴幸甯低低的笑,更加用力的頂·弄,深深地鑿入他的體內,好像怎麽深都不夠似的。

他們正在專心的接吻,突然傳來幾下敲門聲,外面的人叫道:“陶臻,一起去吃飯吧?”

聲音一起,兩個人立刻分開了嘴唇,陶臻緊張的全身都僵硬了,他們剛才太過忘情,都忘了這裏也算是公共場合,随時可能有人過來。

裴幸寧做好應對的準備,剛要開口回答,門外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他那位奶兄在,吃飯的事咱們就不用擔心了,你們先去吃吧。”

是唐跡,幸虧有他來解圍。陶臻心裏舒了一口氣,手一摸,額上竟出了一層細汗。

“啊也對,你一起來吧?”

“好。”唐跡答應着,兩人邊聊邊走遠了。

這一場驚吓,把兩人的性·致都打斷了,他們安靜的親吻着,等周遭的聲音都消失了,便轉移到床上去,肆意而為。

陶臻伏在裴幸寧懷裏喘着粗氣,平息着剛才的激情。他看着身下男人飨足的表情,問道:“我一直很奇怪,你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技巧?”

裴幸寧噎了一下,心虛的轉頭避開他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說:“那是……我在國外的時候,有過,一兩個床伴……”他又強調說,“就只是床伴而已!”

陶臻饒有興趣的追問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呢?”

裴幸寧很惱怒他這種聽故事的态度,但是他是比較理虧的那一個,沒有資格發火。他并不覺得在陶臻未成年的時候為了解決自己的需要而有一兩個床伴是錯誤的,現在他問了,他就有種在坦白過往情史的感覺。

可又偏偏不是這樣的關系!

“應該說,我只有一個固定的床伴。”裴幸寧沒法,只好簡單的一說,“另一個是我師弟,算是酒後亂性了,我們不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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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點點頭,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把下巴擱在裴幸寧胸膛上,用手戳着他的心口,說:“我不介意的,反正現在你是我的了!”

裴幸寧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他最怕陶臻一邊說着不生氣讓他講給他聽,然後聽完就會生氣的事發生,幸好他也能理解。

他拿起他的手親吻,就像忠誠的騎士在向他的殿下表示忠心。

草原這裏的戲份不多,又拍了一天,第二天就全體動身換到下一個場地去,裴幸寧作為安撫大使的任務也圓滿完成了。

按照原本的計劃,陶臻也該一并跟着去把自己的幾組戲拍完,但由于高原反應的情況超過預期程度,他們在那裏耽誤了太久的時間,此刻已經到了陶臻發片宣傳最為要緊的時候,所以他就跟着裴幸寧一起回去了。

飛機一落地,還沒喘勻氣,邵恺的電話就追過來了。晚上有個慈善晚會,已經說好了要他去,讓他趕緊準備準備,這種場合千萬別遲到。

陶臻低聲咒罵一句,明明是好事,卻弄得他一副趕鴨子上架的德行。

裴幸寧對一切事務的态度便是從陶臻出發,好的要不好的扔,毫無原則可言。看他那麽不爽的樣子以為是累到了,便說:“要不就別去了。”

“沒事,”陶臻朝他一笑,“就去坐坐,說幾句話兒就完事了。”

沒多耽擱,立刻回到家裏,趁陶臻去洗澡的功夫,裴幸寧幫他選好了衣服,讓廚房做了些簡便的東西給他吃。

陶臻一邊吃一邊拿着唐跡送來的資料看,晚會的主題是保護兒童,每個參加的名人都會拿出一樣自己的東西來拍賣,所得錢款就是捐助的善款。

他正愁着不知該拿什麽去,小保姆就把唐跡領進門,他手上托了一個盒子。

“你拿的是什麽?”

“拍賣品,一塊懷表。”

陶臻走過去打開看,還很新,只是摘了标簽。他譏笑道:“這都不忘打廣告?”

唐跡苦笑着合上蓋子:“各取所需嘛,反正最後錢彙到基金會,用在孩子身上,你管過程怎麽樣呢!”

“我當然知道。”陶臻接過外套穿好,“還不許我發發牢騷啊……”

唐跡萬般無奈的嘆氣,只覺得這人越活越倒回去了,剛認識他的時候多麽少年老成的一個人啊,基本不需要人操心。反而倒了現在,經常說些孩子氣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晚會現場已經布置好了,陶臻跟着司儀走到自己的座位,發現已經有不少到場的人,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坐好。看着周圍的名牌,很多都是認識的人。

他百無聊賴的一個一個看,竟然看到了泰格某高層的名字,他下意識的一縮,生怕被看到。這一回頭又看到另一邊的桌子上擺放了衛亞銘的牌子,他心裏就更慌了。

惴惴不安的坐着,竭力保持着表面的鎮定,手心裏卻捏了一把汗。

唐跡趁着還沒開始過來看他,一看他面色吓了一跳,急忙問:“怎麽了?是緊張還是身體不舒服?”

陶臻搖搖頭,周圍陸續的坐滿了人,他看時間快開始了,對唐跡說:“我去下衛生間,順便補補妝,你替我坐一會。”

說着起身朝後臺走去,唐跡滿臉詫異,四下看着想找答案,直到看到衛亞銘進場,他才略微明白。

陶臻用冷水洗了把臉,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鎮定,那些人根本認不出他了,衛亞銘也不可能對他做什麽,現場這麽多人,無論是誰來了都不用怕。

多虧這個時間沒人用衛生間,不然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委實不太好。

擦幹臉趕緊離開,找到化妝師重新上妝,再看離開始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他急匆匆的往會場走。

身後突然出來一個人,伸手落在陶臻肩上,用力拉他轉回身,陶臻擡眼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衛亞銘笑着:“不用這麽怕我吧?”

“你,你怎麽在這裏?”陶臻後退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我看你不在,怕你出事,來找你啊。”衛亞銘說話聲音十分輕柔,跟着進了一步,保持和他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大小。

陶臻吸了口氣,說:“我沒事,快開始了,我要回去了。”他朝衛亞銘點了個頭,轉身疾步離開。

“那次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走出去幾步,就聽到身後的男人聲音低啞,十分落寞。

陶臻頓住身形,一時不知該怎樣,搖了搖頭,說:“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

“你不要怕我!”衛亞銘低喊,上前來扣住他的雙肩,盯着他問道:“你跟裴幸寧在一起了?”

“你別亂說!”陶臻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他不能信任這個人,他們的事絕不希望捅到媒體面前。

衛亞銘沒有再問,好像已經相信了,他松了口氣說:“我最近接了好幾個本子,角色都不錯,搞不好明年還會有獎拿。”

“嗯,恭喜你。”陶臻毫無誠意的微笑着說。

“我也會越來越有名,越來越富有。”

“是啊,那很好。”陶臻這麽說着,心道,這關我什麽事,難道你有錢了就能變成裴幸寧那樣的嗎?就算變成了,那也仍舊不是裴幸寧,跟他有什麽關系。

衛亞銘像沉浸在自己幻想裏的妄想症患者,兩手按住陶臻的肩膀,“裴幸寧只能守着裴錦豐留下的拿點産業了,而我的身價會越來越高,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選擇。我還是那麽喜歡你,只有我才配擁有你!”

陶臻從心底裏發寒,振臂揮開他:“快開始了,我要過去了!”他丢下一句,逃也似的跑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V了,還可不可以球留言?

39

39、Chapter 39 ...

陶臻跑過去剛把氣喘勻就看到主持人上臺了,他擔心衛亞銘還沒過來,就往那邊看了一眼,正巧跟他目光相碰。

來不及躲閃,就看到他笑着對他點頭,這樣的公共場合,他只好也笑着回了一下。暗地裏卻更心驚:剛才還那麽陰鸷,現在卻變得這麽友好,完全不同的兩面,難不成他是人格分裂了嗎?

主持人煽情的聲音打斷了陶臻的遐思,他回過神來聽開場的演講。

拍賣的環節開始,陶臻把揣在懷裏的懷表拿出來交給禮儀小姐,然後大概說了一下它的價值,講了一個跟它有關的自己的故事,便微笑着站在一邊看下面人競拍。

衛亞銘擡了幾次價,并沒有真要買下的意思,他不會出那麽多錢,也明知道那不是陶臻的東西,買了對他來說只是花冤枉錢。

最後的買家很出人意料,報價比現有最高價高了百分之三十。原本已經擡得超過懷表本身價值的幾倍了,因此這個籌碼加完再沒有人叫價了。

陶臻親自捧了懷表送到那位拍主手裏,這才發現那只是個代理人,旁邊坐着的真正買家是泰格那位高層。

他頓時有些發抖,費了很大的勁才克制住自己。那男人也只是客套的說了幾句熱絡話,他慶幸的回自己位上坐好。

下面其他人的拍品他就沒心思關注了,只是随便的舉了幾下牌應應景。

剛才他注意了一下衛亞銘,當他看到泰格那位高層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跟他看其他在場不認識的嘉賓一樣。

聯想上次致幻劑的純度問題,一切只說明一個問題……

“下面這件拍品非常特別,它是我們非常熟悉和懷念的一位演員的遺物,這是他的遺願,遺囑中表示希望它們能有機會用于慈善拍賣,現在經由保管人拿到現場來。”主持人飽含深情的說着,身後的巨大屏幕上出現沈睿的照片,是他最具風華的時候,笑容迷人,眼神略帶憂郁。

陶臻像被點穴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已經三年了,他還是什麽都沒弄清。他是突然死掉的,哪來的鬼時間去寫什麽遺囑,更遑論還要交代各種東西的歸屬。

就他所看到所了解到的東西,他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卻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起拍價定的很普通,每次競拍加價幅度也不算高,但是沒幾分鐘過去已經炒得非常離譜了,陶臻坐在一邊看着只覺得不可思議。

白金材質,鑲嵌D等色級鑽石,一線大牌限量版,國際影帝貼身遺物,這是它的噱頭。

就算他再紅,這些人也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的一枚領帶夾拼成這樣你死我活啊。而且這些人裏面應該沒有他的狂熱粉絲,他實在想不出怎麽會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他專心聽了一會,有一個屢次出現的號碼引起他的注意,如果沒記錯那正是買他懷表的那一個。

泰格的人一次次的擡高價格,一副實在必得的勢頭,他們要沈睿的遺物幹什麽?

那些人在他的記憶裏絕不是善類,他的死困擾着自己也同樣困擾着他們,沃夫會出現在他的墓前已經說明了這些。

無論為了什麽,他都不願讓泰格如願。

陶臻終于舉了牌,一次次的跟着加價,他一定要買下那個東西,也許這會是一個線索。

價格加到一定高度,就有人陸續退出了,只剩下三個頑強的競拍者,每次都是自主加價。泰格的人再次報價後,陶臻幾乎翻倍,一口報出五百萬。

全場嘩然,這樣的高價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本來陶臻不想太出風頭,很滿意邵恺給他決定的懷表拍品,但是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讓他無法不出手,以至于晚會結束一出門,就被聞風而至的記者堵得水洩不通。

通篇一律的問他,為什麽會出這樣的高價拍下沈睿的遺物?

他看着跟前十幾個話筒,靜默了一會,搖搖頭:“對不起,無可奉告。”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那點錢他當然能拿出來,他在懊惱的是報價的一瞬間,他像被魔物附身一般,讓他覺得有種報複的快感,這跟他的初衷完全相悖。

唐跡開車把他送回去,他還是呆呆的,手裏拿着拍賣會給他的憑證,等手續都辦好就可以拿到手。

裴幸寧在院子裏坐着乘涼,叫了他幾聲也沒見反應,就起身走過去,關切地問道:“怎麽了,累了嗎?”

陶臻偏頭看看他,沒說話,把手裏的紙給他看。

裴幸寧一看到數字太陽穴抽疼了一下,十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

“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調出指紋庫?”陶臻突然出聲,問題更是怪異。

“你……怎麽了?”

“先別問,等出了結果,我一定告訴你,好嗎?”陶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裴幸寧點頭,幫他把手裏的東西整理起來,摟着他往屋裏走:“這麽晚了,先睡覺吧,我明天幫你安排。”

陶臻東奔西跑的去做宣傳,幾天後接到唐跡的電話,他一時還沒想起是什麽事。

唐跡着急,又覺得在電話裏說太不安全,只挑字眼提示他:“領帶夾,核對出來了……”

陶臻這才恍然大悟,跟他碰了面,聽他把過程說完,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有言天的指紋,這也沒什麽啊。”以他們當初那麽親密的關系,言天沒有幫他打過領帶那才奇怪呢,何況那個領帶夾就是他送的。

那是夫妻、情人間才能送的東西。

唐跡意味深長的慢悠悠說道:“可是鑒定結果,言天的指紋是新的,是除了你之外,覆蓋在所有舊有指紋之上的。”

這話的意思便是,言天在拍賣之前碰過這個東西。

換句話說,那個保管人如果不是他,也是跟他有關系的人,至少是能允許他碰觸這個東西的人。

陶臻靜靜地坐着,神态手勢都沒有任何變化,心裏卻翻天覆地了。

自從他換了一個身份看言天,就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有時候覺得和以前一樣,有時候就特別難以理解,有時候又很溫和善意。

而現在,他竟然卷入這裏面。要知道,那時候他應該是在國外看男裝秀的,他的手是怎麽跨國大洋摸到那個東西的?

這些謎題不解開,他絕對找不到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暫時被鎖住了,明天會站短管理員解鎖的,大家不要急,就是一個小肉包,不知被哪個爪子癢的人舉報了,修改一下就可以回來的。

感謝舉報者讓我把H寫的越來越隐晦,感謝他祖宗十八代!

40

40、Chapter 40 ...

陶臻半天都沒動靜,唐跡頂着好奇幫他跑前跑後好幾天,看他拿到結果又是這副樣子,心底的疑問幾乎要爆棚了,他試探着問道:“你為什麽要查言天的指紋呢?”

“啊,你說什麽?”陶臻半天才發覺剛才有人說話,但說了什麽他又沒聽到。

唐跡便沒有力氣再問了,微微一笑:“沒什麽。你還有別的事嗎?”

“先不用了。”陶臻沒精打采的說,又擡頭看着他囑咐:“這事不要跟別人說。”

“我知道。”唐跡體諒的點頭,叫來服務員結了賬,拿鑰匙送他回家。

一路上,陶臻都沉默無聲,看着好像在思考什麽,其實完全是在發呆。他沒有任何頭緒理清現有的問題,卻發現自己屢次出擊都只得來更多的麻煩。

其實他想知道的很簡單,弄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然後躲開可疑的因素,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世,就這麽簡單而已。

可他總覺得有無形的手在阻撓他,除了讓他寸步難行,還給他施放煙霧彈。

究竟是為什麽呢?他做的一切決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每一步實際動作也都只有他一個人參與,就算這次也是請了裴幸寧的朋友幫忙,唐跡更是他的自己人,根本就沒可能讓他的形跡洩露,那麽背後的力量怎麽能這麽無孔不入?

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陶臻還是一言不發。雖然他平日也不多話,可這麽違反常态,連小保姆都發現了,一晚上都在偷偷看兩個主人。

裴幸寧只當他是累了,把人攬在懷裏幫他按摩頭部,聲音溫柔:“這段時間忙完,我們去度假吧。”

陶臻抱着他的腰,嗯了一聲。上次什麽都準備好了,誰知會發生那種事。今年從開春就一直在忙,他也是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退出?”

“怎麽又提起這個?”陶臻不解也不高興,說話就有些不耐煩。

裴幸寧吻了他的額頭說:“我不想你總是這麽累。”

“就只今年而已。”陶臻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我堅決不能接受像某些女星嫁入豪門就要息影退圈。”

裴幸寧撲哧笑了:“你不是女星我也不是豪門,你擔這個心幹什麽。”

陶臻臉上有些火燒,佯怒着推開他,翻身背對着睡下。裴幸寧輕笑關了燈,用手扳過他的肩膀,壓在上方親吻他的脖頸鎖骨,手也在他敏感的部位來回摸索。

持續穩定增長的人氣,加上陶臻連日來的用心宣傳,這張唱片在正式發行之日他便公布了實發行之數超過百萬。在唱片市場普遍抱怨不景氣的環境下,他的數字卻每年都在增加。

μ家非常高調的幫他辦了慶功宴,氣氛熱烈賓主盡歡。

陶臻喝了酒有點小醉,在休息室躺了一會才和唐跡慢慢離開,這時酒店的這一層已經沒什麽人了,安靜的有點冷清。

他們輕聲的說着話,穿過大廳走向電梯。突然就聽到一個醉的厲害的女聲,以及她清醒着同伴無奈的說話聲。

起初沒聽出來是誰,等靠近了才發現那竟然是關頤。陶臻和唐跡連忙上前幫那個可憐的助手扶住她。

“她怎麽在這,怎麽喝這麽醉?”陶臻實在搞不定,關頤似乎認出他了,兩手臂纏在他脖子上死死不放,任唐跡怎麽用力都扒不下來。他無奈,只好就着這個姿勢扶抱着她。

助理小妹一臉同情:“大客戶,點名讓她來陪酒吃飯……”

陶臻沉重的吐了口氣,心疼的看看那張憔悴的臉,盡量輕柔的扶着她,示意唐跡搭把手,幾個人就一起移動到電梯裏面。

幸好他是男人,後又仗着裴幸寧那層關系在,才沒有吃過這種苦頭。他在這圈子裏十幾年,看到最多的就是這些,受盡皮肉苦,被人占盡便宜,有苦還無處訴。

一出門,閃亮的鎂光燈讓人睜不開眼。陶臻連忙護住懷裏的關頤,而唐跡立刻展開雙臂把圍着的人揮開,艱難的打開一條道路讓陶臻通行。

但是關頤的助力漏了陷,認出她的人立刻發問:“請問和陶臻在一起的是關頤嗎?”

“她也才加了慶功會嗎?”

“你們真的是在交往嗎?”

“請你回答一下……”

“請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

“你們是真的在交往,還是在為唱片炒作呢?”

“……”

陶臻嘴巴閉的死死的,緊跟着唐跡身後。他以為下來這麽晚不會有記者了,誰知道他們竟然還守在這裏。

雖然心裏清楚與關頤逢場作戲這是很好的機會,但心裏就是覺得別扭,只想趕緊躲進車裏。

記者一路跟到車前,直到車開了他們才無可奈何的放棄。

陶臻長長地籲了口氣,剛才就跟打仗一樣,她好久沒有體會那種滋味了。

怕關頤的住處已經有人蹲守,他們先開了車轉一圈,沒發現可疑人物,這才放心的停下,三個人合力把人送進卧室,助力小妹留下照顧她。

陶臻自己還有點暈乎乎的,被這麽一折騰,回到車上也睡着了。

唱片就不用再操心了,陶臻又趕着回了劇組,他的戲這次拍完基本就結束了,終于可以把這樁心事了結,他的動力還是很足的,可想到要見到言天,他還是多少有點擔心。

對于往事前塵,他本是不願去惹,那些舊人,他也不想再見。但每一回,都不是他要怎麽樣,他其實一直都很被動,所以這讓他根本沒法躲避。

他在明,人在暗,除了提前多加小心,遇事謹慎應對,他實在也想不到別的法子了。

這一次相聚的時間略為長些,裴幸寧也漸漸适應了,雖然還是不舍,想想這次進組之後他們就能去過二人世界,他也只能釋懷了。

把人送去機場,他便回了辦公室,現在就開始着手安排時間,把事務都推開,在他們旅行期間,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剛回去,秘書說有個人來找過他,但是沒有留下姓名。他問了下相貌,心裏嘀咕着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你剛才來找過我嗎?”

林風揚一愣:“沒有啊,我才剛回國。”

裴幸寧哦了一聲,心裏祈禱千萬別是他想的那個人。就聽到那頭又說:“我那個弟弟回來了,是不是他去找你了?”

“小師弟……”裴幸寧聲音苦的像摻了膽汁。

林風揚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說:“名墨那天跟我說,有人在收購你那邊散戶的股份,雖然動作很小,但是你父親投資十幾年都沒有這種事,突然出現還是要注意一下……”

“嗯。”

“還有,你最近是不是的罪人了?”

“這話怎麽說的,你還不了解我?”

“所以我才奇怪啊!”林風揚很是疑惑,“有人注意到你了,平時注意點。”

“我記得了。”裴幸寧說完挂了電話,心裏籠罩着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聖誕節快樂!平安夜記得吃蘋果,多球平安^_^

41

41、Chapter 41 ...

裴家并不算豪門大富,他們是知識分子的家庭,從裴幸寧祖父那一代才開始進入音樂行業,勉勉強強算是音樂世家,更是到了裴錦豐才開始涉足商業投資。

所以這麽算下來,林風揚給予的警告,才讓裴幸寧覺得不正常。

如果當真是有這樣的事情,那麽所瞄準的人一定是陶臻,他才是裴家風頭上的人。畢竟,裴幸寧平日不抛頭露面,投資也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不會有人把歪念動到他頭上。

而陶臻所在的那個圈子,亂則亂矣,還絲毫不講道義。為了利益,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他又那麽搶眼,肯定會招人恨。

偏巧,接到消息的時候陶臻已經坐了飛機離開,他還沒有那麽長的手去保護他。為今之計,只能請陸晞晨跟徐葉軒打個招呼,對陶臻更多些關照;然後再去找林風揚幫下忙,查一下背後的人是誰,未雨綢缪總是好的。

打定主意就挨個拜訪,求人的事,還是當面說比較有誠意。而且,他生怕電話已經不安全,這年頭科技發達,沒有防人之心可不行。

除此之外,他更希望的是陶臻自己能厭倦娛樂圈,早一點退出,省得他總是提心吊膽。

飛機在電影城落下,陶臻和唐跡做賊似的偷偷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出租車,之前鬧得那場事還未平息,這邊的記者肯定也知道了,萬一被撞倒,又是一通麻煩。

也許在別的藝人看來,這是一個增加曝光的大好時機,可他寧願默默無聞也不要這種“冤枉”。

他根本不敢看報紙電視,對于他自己的新聞他從來都不關注,因為看到不實的報道他會生氣,為着自己身體健康着想,他還是不自虐的好。

很快到了下榻的酒店,他每次回來都會給大家訂餐或者咖啡點心,不過這次沒在路上耽誤,只打了電話叫外賣。他才剛到,外賣也到了。

這個鐘點本來應該看到正在拍攝的場景,他卻意外的看到徐葉軒在房間裏呆着,于是便留了一份親自給他送去。

徐葉軒看起來有些身體不适,歪在床上病恹恹的,不過還是拿着劇本在看。

陶臻輕手輕腳進門,叫他一聲,把東西放在他床頭櫃上說:“還是熱的,快些吃吧。”

徐葉軒扭頭瞥了一眼,煎得恰到好處的牛排,飄着香郁的黑胡椒味;顏色鮮豔的黃花菜,和牡蛎放在一起相映成趣;炒的可口的茶樹菇,散着淺淺的蒜香……

他痛苦的把眼閉上,轉回頭口氣盡量平淡的說:“我有些不舒服,給我盛一碗湯好了……”

陶臻關心的問他看過醫生沒有,他尴尬的笑笑,說休息下就好。

陶臻看着他坐卧難安的模樣,心裏納悶,只當是他拍戲太勞累,便勸了幾句。徐葉軒諾諾的應着了,對他說:“你這幾天不要亂跑,沒事跟我去看看錄影帶,有哪些覺得表現不足的,還能重來。”

“好。”陶臻又說,“你就是這麽累出病的,剛才說你還答應着,一轉眼又忘了,真拿你沒辦法。”

徐葉軒被教訓的有些挂不住,清咳了兩聲,裝模作樣地說:“我好像才是長輩吧。”

陶臻聞言一愣,他還當自己是比他大的那個人呢,不過也沒真的被唬住,調侃道:“原本看你面相頂多叫聲哥,既然您老主動暴露,以後就喊您徐叔了!”

“你個小兔崽子!”徐葉軒起身不能,就口頭上撒撒氣,從床上撿了個靠枕去丢他。

陶臻笑着跳開,把靠枕扔回去,閃身出門:“您老好好躺着養病,我先回了!”

第二天徐葉軒就爬起來繼續拍攝,身體仍舊欠安,他便時不時拿手扶着腰,惹得陶臻頻頻看他。他便三番五次拿眼橫他,一旦那小子不在他視線內,就大聲喊他回來,然後劈頭一頓臭罵。這反常的态度讓在場的人都十分奇怪,只當是陶臻不知怎麽踩着他痛腳了,心裏默默幫他祈禱。

陶臻倒也不往心裏去,這內內外外,就他比別人跟他更親一點,人不痛快的時候,都是逮着最親近的人撒氣,他能理解,只是不清楚這人到底怎麽了。

平時徐葉軒都是好好先生,只有工作的時候非常嚴厲,如果有人犯錯,怎麽說情都沒用。但很顯然,現在讓他這麽火冒三丈的人不是在場的人,眼下也沒什麽事發生,他只是個倒黴的炮灰。

為了不再惹大暴龍噴火,也讓自己和其他人的日子都好過一點,陶臻便老老實實的跟在徐葉軒身邊,端茶倒水,幫忙跑腿,十足的小跟班。

馮麗英偏袒陶臻,就故意嗆徐葉軒:“徐導面子可真是大,一般人哪有那機會指使大明星幹活的?”

“嘿,您還別說,這要換了別人,我還不一定樂意使喚呢。”徐葉軒得閑也跟她磕牙。

這兩個人胡開玩笑,倒把身旁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大導演和老藝術家沖突起來,小助理戰戰兢兢的端茶給他們消氣,陶臻打趣道:“您二位是心裏明白了,可別把旁邊人給折騰壞了啊。”

“得,你這小祖宗我可真惹不起,老遠的有人惦記着。”徐葉軒投降似的苦笑,“你也別忙活了,就在我身邊學着點就行,不是老說也想自己執導一次麽。”

陶臻爽快的答應着:“哎,好。”

別人看不出來,陶臻自己很快就察覺到了,徐葉軒是有意在留他。尤其是,當他說出那句話,他可從來沒有放過話要自己做導演什麽的。

很明顯,他是在找借口把自己留在身邊,似乎是在顧忌什麽東西。但言天現在不在,其餘的人都相處很好,沒什麽犯得着讓他這麽做的理由。

不然,就是陸晞晨說了什麽,徐葉軒那話裏有話啊。

稍一理順,就能發現,是裴幸寧的意思。除了他,再沒有人肯這麽費心神。

不知道是不是遇見衛亞銘的事讓他知道了,所以才這麽小心。其實,他自己也應付得來,但這番心意,只會讓他更感動,欣欣然享受着徐葉軒的“奴役”。

影視基地的戲是最後的部分,拍完就能殺青。在進行了幾天之後,言天也回來了。

他的戲所剩不多,自己說是早點回來找找狀态,看完秀又在外面玩了幾天,整個人都懶散了,生怕把這種感覺帶進人物中。

一番話誠懇至極,令無數後輩感慨:之所以能成神,到底是有所付出啊!

言天雖然脾氣不算好,但每次與人合作逢着這等機會,都會捎回貼心小禮物,平易近人的很。

陶臻也收到了,居然是一枚精致的袖扣。白金為底,鑲嵌墨色瑪瑙,與拍賣所得的領帶夾系同一設計師。

言天遞給他的時候,說:“小玩意兒,不值什麽錢。”

但這名家出品,動辄也要上萬,比之其他人真正的小玩意兒,他這份可說是用心挑選的禮物了。

陶臻自然是百般道謝,也只得他滿不在乎的一笑。

大概是徐葉軒有意留的,殺青戲幾乎把所有的演員都囊括了,于是順順利利的過了,一群人興高采烈的收拾東西,晚上一起去海吃海喝。

這幾個月的相處,感情說淺不淺,這一別,還不知哪一天才能再相逢,于是心軟的就默默的流眼淚,樂天派的就放聲高歌,整個包廂氤氲着各色·情緒。

女主角薛璐是個豔麗豪放的女子,雖然平時身上有各種新聞,跟她相處過了才知道是什麽人。她大大咧咧的端着酒杯摟着徐葉軒脖子,已經微醺,說話有點大着舌頭:“導演,你不夠意思,就讓我親了陶臻一下!”

這可真是沒想到,張口居然就扯上他了。陶臻趕緊要溜。

薛璐一眼瞧見,長臂一伸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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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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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