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1)

陶臻一下都不敢耽誤,上了高速公路就把檔挂到了最高。他兩手用力抓着方向盤,咬緊牙關,他一定不能讓秦靜出事。

冬天太陽下去的早,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完全黑透的時候他才剛下高速。浮江區這裏的路他一點都不熟悉,只能靠着導航儀一點一點前行。

等看到标記前灘的大牌子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江邊的風帶着潮濕的水汽,吹在人身上特別的冷,陶臻出門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衫和外面的羊絨大衣,這一身衣服都是裴幸寧給他買的,而那個人現在卻不能在他身邊,他必須堅強,必須帶回秦靜,不惜一切代價。

前灘以前是繁華的市中心,有過很多工廠,後來這些都轉到了郊區,前灘要建造旅游景點,就剩下難看的一片片空廠房。

在漆黑的夜裏,這些巨大的空架子看起來尤其瘆人。

陶臻沒敢下車,他慢慢的開着車在這周圍轉悠,希望能看到可能安置秦靜的地方。不過這麽多地方看了一遍也沒确定在哪裏。

手機又響了,還是之前那個號碼,陶臻接起來,連忙問道:“你們在哪?想要什麽都可以!”

那人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徑自說他自己要說的:“明天早晨五點,銀沙灘。”

“喂?喂喂!”陶臻對着挂斷的電話大叫幾聲,氣得他直喘粗氣。

五點,銀沙灘。那裏幾乎就是江邊,怎麽會要求在那種地方呢?而且到現在,對方也沒有提出條件,抓了秦靜到底是想做什麽?

他想了想,給那邊撥了回去,但無論撥多少遍都被挂斷。陶臻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緊張的手都有些抖起來。

堅持不懈的撥下去,終于那邊把電話回來過來,那人不耐煩的叫嚷:“想找死啊?”

“我警告你們,不準欺負那個女孩!”陶臻冷聲說。

那邊誇張的大笑:“你說不準就不準,你算老幾啊?!”

說完那邊就傳來腳步聲,有回音,是很空曠的地方。接着又聽到有什麽金屬類的東西滾開的聲音,很沉的樣子,那就不是易拉罐這種包裝,而應該是鋼筋鐵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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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緊張的凝神靜氣聽那邊的動靜,然後就聽到那邊兩個人吵架,好像在說開着窗濕氣進來很冷,反駁的則說要看看夜色裏的浮江,聽說會有很多冤死的鬼魂之類的。他一邊聽着,一邊轉頭看着身邊的建築物,窗戶朝着浮江的建築一共有五個,樓內會有鋼筋鐵塊的是哪一個呢?

“小娘們,你的相好很緊張你喲!”忽然,那個男人猥瑣的聲音又響起。

“呸,你去死吧!”這聲音一定就是秦靜的,陶臻差點要熱淚盈眶了,他在這邊大叫着:“小靜,小靜,能不能聽見我?”

“你別來,他們是騙……唔,唔嗚!”

秦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陶臻急的大叫,那頭卻幹脆把電話掐斷了,再打過去就是關機狀态了。

陶臻找了個隐蔽的地方把車停下,偷偷地鑽進第一棟窗戶朝江的建築,進去搜了一遍不僅沒看到人,連鐵質的東西都沒有。然後又依次看了後面的四個,都和這個一樣。

奇怪了,難道是他猜錯了?

他回到車裏,把他所掌握的線索一一梳理清楚。可是太亂了,似乎什麽關系都沒有,他越用力想越想不通,而且還越來越困。

他眼皮閉上一會,想眯一下再起來想想清楚,但很快就接到一個電話,那人冷笑着:“睡的很香嘛,已經快五點了喲。”

陶臻一個激靈看手表,還有十五分鐘,他這一閉眼居然就是四個多小時!

他抹了把臉,把車開到銀沙灘那裏去。

江邊水汽彌漫,像下了很大的霧一樣,人眼看不了兩米以外的地方。

陶臻遲疑着下了車,站在車邊防備的看着四周,但是白茫茫的他就像個睜眼的瞎子一樣。

“沈睿,事到如今,你還要我說什麽嗎?”沃夫冷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陶臻不理會,叫道:“秦靜!小靜,你在不在?”

“她當然在。”沃夫說,“我讓你聽聽她的聲音好不好?……臭丫頭,還挺倔!”

陶臻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只憑着聲音判斷,知道他們在對秦靜動粗,他忙叫道:“不準你們欺負她!有什麽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你如果早說這句話,用得着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沃夫笑着,“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肯好好把握,處置叛徒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陶臻打斷他:“你先把秦靜放了,其餘的再說!”

沃夫相當不高興:“被人寵壞了吧?居然敢對我用這種口氣,欠操了?”

“放秦靜!”

“你爬過來我就放人!”

兩方就這樣對峙了起來,為了逼陶臻就煩,沃夫讓身邊的人對着秦靜打耳光,直到陶臻願意放棄尊嚴爬到他腳下。

終于,陶臻噗通跪了下去。

秦靜對他來說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她是他這一世為人結識的唯一一個新的朋友,她的存在能證明沈睿以陶臻的身份活過。

她是他第一個女性朋友,這個女孩熱情有活力,在最開始的時候給了他很大的幫助,他願意為了救她而做出任何犧牲。

沒有什麽比她活着更要緊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至少秦靜的記憶裏,是一個叫陶臻的沈睿。

一步一步的爬過去,反正也不是沒有做過的,只要能救秦靜就好,換個身體一樣能做得俯首帖耳。

沃夫刺耳的笑聲全部傳進他耳朵裏,可他就當沒聽到,計算着自己距離他們還有多遠,少一步秦靜就安全一分。

“停下!”沃夫出聲。

陶臻便乖乖的跪在原地不動。

沃夫讓手下的人松開對秦靜的鉗制,說:“我說話算話,放了她了,你可得守信用,爬回來繼續做我的寵物。”

陶臻直起身看着秦靜慢慢的走過來,她跟他四目對視着,擦身而過的時候被沃夫的人用力推了一把,她踉跄了一下。

陶臻張口要對她說什麽,卻突然發現不對勁,秦靜站不穩,又一聲細小的機械音,她搖晃的更厲害了,他終于明白過來,站起身往她身邊跑,但是因為跪的有點久,腿腳有一瞬間的不靈便。

就這麽一點延誤,沃夫便舉了槍朝着秦靜開了一槍。那聲音甚至是有點清脆的,卻又是嚣張的,連消聲器都懶得用,故意在他面前将她射殺。

陶臻撲倒的瞬間,秦靜的身子也軟倒,子彈穿透身體帶出來的血濺了他一身,他連忙伸手接住她,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小靜,小靜,小靜你不要吓我!”

“原來死……就是……這……種……感……覺……”秦靜眼睛一閉,手無力的垂下去。

陶臻張大口,瞪着眼睛,半天才歇斯底裏喊出來:“秦——靜——!”

沃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悲憤絕望的他,呵呵笑着:“我知道你在乎她,所以一定要讓她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哈哈!!”

陶臻只覺得後頸一陣劇痛,眼前就黑乎乎的倒地了。

衛亞銘拿着一根棒球棍站在一邊,說:“沃夫先生,你答應我的,把他給我。”

“我要他的時候,你保證把人送來。”

“你說過不會對他做那種事!”

沃夫皺眉:“這種爛貨我才不要,我是說處罰他的時候。”

“請您手下留情!”衛亞銘急忙說。

沃夫不耐煩的擺手:“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按規定執行的,到時候再說!把他弄走!”

陶臻醒過來,看着完全陌生的房間,他沒出聲,一直等着有人出現在面前。

他看着衛亞銘一時還有些疑惑,忽然想起早晨的事,心裏就明白了很多。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等着陸希晨的援救,希望阿鋒不要誤事才好。

“小臻,你醒了?”衛亞銘欣喜的問道。

陶臻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你不要再想其他的事了,現在你在這裏就是安全的,再沒有人會傷害到你了。”衛亞銘柔聲說。

陶臻還是不說話,把頭扭到一邊。

衛亞銘嘆口氣:“沃夫先生會這麽做都是因為你不肯加入泰格,惹得他大怒,才會做出這些事,算是一種懲罰。以後你在我身邊,也算是泰格的人了,自然不會再有人這樣對你的。所以我說過,你跟着我才是安全的,是不是?”

陶臻瞪着他,白了他一眼,閉上眼就再沒睜開。

衛亞銘讨了個沒趣,就讪讪的坐在一邊,他用手指梳理着陶臻的頭發,見他沒有反抗就端詳着他的臉,繼續輕柔的梳理。

“小臻……”他才開口叫了一聲,就聽見電話響了,他不爽的起身去接,聽到聲音心裏又是一個咯噔。

沃夫說:“帶他出來,要拍照。”

“拍什麽照?”

“這不是你該問的,明天下午,帶他到攝影室。”沃夫說完就挂了。

衛亞銘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空空的。

過了半天,他才走回卧室,坐在床邊柔聲說:“小臻,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出去一趟。”

陶臻沒有任何反應,圍着被子好像真的在熟睡一樣。

衛亞銘俯身親他,見他還是不動,便很開心的脫了鞋子上床,摟着他躺在一側。

陶臻驀地睜開眼睛回頭盯着他,惡狠狠的,看仇人一樣。

衛亞銘有點被吓到了,連忙保證說:“我,我就是抱抱你,什麽也不會做的,真的。”

陶臻還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陰鸷。衛亞銘無奈只好收回雙手,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中間卻還有一個人的空間。

63

63、Chapter 63 ...

陶臻一直躺在床上,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了一身衣服,手機自然也被人拿走了,他連偷偷求救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陸希晨有沒有來找過他,他只能伺機逃跑。

中午衛亞銘端了飯菜給他吃,他嫌惡的拉起被子蒙住腦袋,看到那張臉他就惡心。他真想不通,好歹他們也是兄弟一場,何況他還喜歡着陶臻,居然能夠做出出賣兄弟的事情,這種事之後他還希望能跟他重修舊好,讓陶臻接受他。他是傻子還是腦袋被驢踢了,陶臻難道沒骨頭沒血性嗎?

更何況現在控制這副身體的是他沈睿,接受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除非他變成傻子!

衛亞銘為難的端來晚飯,一整天,陶臻都不肯看他,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點,但是他都是因為愛他,想跟他在一起。再說,跟他在一起沃夫就不會再發布那些新聞傷害他,這也是一種解救不是嗎?為什麽他就不能夠試着理解他一下呢。

是,裴幸寧對他很好,簡直百依百順,但是他能做什麽,裴家的財勢和泰格比根本就是螞蟻和大象的距離,他能幫到他什麽呢?這好幾個月過去了,無論是裴家還是陶臻倚靠的μ家,都沒有做出實質的反擊,始終是泰格更勝一籌,陶臻難道就不失望嗎?

現在他幫他脫離那些醜聞的包圍,為什麽卻連一點感謝都沒得到。

還是說,那個小丫頭真的在他心裏有很重的分量?

一天過去了,夜色無可避免的降臨,衛亞銘站在床前說:“小臻,起來,去洗澡。”

陶臻充耳不聞,躺在那裏就跟死了一樣。

衛亞銘耐着性子又說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他本身就不是脾氣很好的人,耐性也很差,今天接二連三的碰壁,已經讓他忍耐到極限了。

他上前拉開陶臻身上的被子,拽着他的胳膊非要拉他起來。

陶臻惡狠狠的看着他,怨毒的眼神任誰看見都會不寒而栗,衛亞銘卻一心只想着把他拉下床。

“你不要讓我恨你!”陶臻一字一字說的很慢,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衛亞銘正在氣頭,沒好氣的回道:“能讓你恨我也好,總好過什麽都沒有!”

陶臻用力抽自己的手,另一手看準機會朝着衛亞銘的眼睛一拳搗過去。他沒有什麽功夫,但是一些簡單的急救手段還是知道的。

衛亞銘吃疼松開他,跳到一邊去,一邊揉着一邊憤憤的說:“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陶臻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松了口氣。

這裏是個獨立的庭院,他現在在三樓,這裏周圍方圓一公裏都沒有人煙,他白天趁着衛亞銘不注意都已經看過了,想逃跑太難了。

不過衛亞銘說他明天會帶他出去一趟,不知道是去哪裏?也許他可以趁着那個機會偷偷逃走。

唉,他現在有點後悔白天不吃飯了,沒有體力他明天怎麽逃跑呢。

衛亞銘沒有宵夜的習慣,他只能等到明天早晨再吃了。回床上躺好養精蓄銳,等着明天。

陶臻現在睡覺特別警覺,一點點聲音就會立刻醒來。他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水流的聲音,等等了一會聞到噴香的飯味,就知道是衛亞銘起來做早餐了。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等下他端了飯來給他吃,一定不再拒絕了,他要吃的飽飽的,攢足力氣!

但是聽着盤子碗筷叮咚的聲音,響完了又響起然後再沒響起,但是就是不見衛亞銘進來。

他覺得奇怪,難道是他以為自己還沒起來?那要不要發出點什麽聲音來讓他聽見?

糾結着,他終于決定下床去衛生間。

才把門打開,衛亞銘就推開房門站在他面前,伸手攔住他,聲音幾乎沒有情緒的說:“別去了,我們急着出門,換衣服到了那裏再說。”

陶臻動了動嘴,沒出聲。

衛亞銘把衣服扔到床上,沒有離開,陶臻看着他不動,他就靠上前伸手扒他的衣服:“大少爺不能自己更衣是不是?沒關系,我來伺候你!”

陶臻覺察到衛亞銘今天的不對勁,護住自己的衣服不讓他得手。

衛亞銘幾次沒有成功,就攤手聳肩,笑道:“不想換?喜歡那身衣服就穿着吧,一樣出得了門。”說完就拉着陶臻的手使勁往門外拖。

陶臻光着腳踩在門口的大理石上,冰涼刺骨,身上只有單薄的一套白色棉布睡衣,冬天的冷風一吹就透,他哆嗦個不停。

衛亞銘就跟對待個陌生人一樣,推搡着讓他上了車,對司機說:“走吧。”

陶臻透過車窗往外看,盤山公路上幾乎沒什麽景致,他轉頭看着衛亞銘。

衛亞銘譏嘲着笑問:“怎麽,得失語症了?”

陶臻坐正了閉上眼睛,已經這樣了,他不能再給自己找無謂的氣生,他得找機會跑掉!

車開了很久才到山下,又開了一段時間終于能看到人煙了,漸漸的就到了市區的地方。陶臻看着外面,卻是十分陌生,這裏他從來沒有來過。

衛亞銘閑閑的說:“別想了,就算你跑掉又能去哪裏?”

陶臻黯然的垂下頭,他說得對,就算跑了又能怎樣,身上沒錢,連禦寒的衣服都沒有,怎麽能找到回家的路。

接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衛亞銘說的地方。

衛亞銘下去把他拉出車,拽着他進了一個房子,看着很大的一個地方。走到最裏面的一間,他看到遍地的電線,還有照明燈,攝像機……像是一個攝影棚。

空曠的室內除了這些就只有一張床,黑色的床單,床頭有個箱子,床的四周有幾條黑色的皮帶。

他立刻明白這是什麽地方,衛亞銘帶他來這裏居然是要……

他寧願死都不要被拍賣!!!

泰格處置逃跑者最極端的手法,不是處死,而是出賣。

給他拍下全身各種角度各種部位的照片,拍下他被操的錄像,然後在圈子裏面發售,有意的人會來看實物,看準了買回去,後面會發生什麽他并不知道,但是被賣的那些人從來沒有再出現過。

既然這是比死更痛苦的,那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得跑,就算是被一槍打死都好,他如果不能回到裴幸寧身邊,就已經生不如死了,現在還要雪上加霜,絕對沒有茍活的可能!

陶臻拔腿就跑,只有一個出口,他一定要在衛亞銘反應過來之前跑掉。

才跑出兩道門,就聽到後面有人追了上來,他一邊跑一邊大叫:“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你回來,拍完照就能回去,別跑!”

陶臻體力不濟,但是求生的本能讓他迸發出全部的潛力,眼看着就到門口了,外面忽然進來兩個男人,他們戴着墨鏡,高大健碩,一下就把門堵死了。

衛亞銘終于追上來,喘着氣說:“他……丢進去……”他幾乎說不出話,用手指指了指裏面。

兩個壯漢就一左一右架起陶臻的胳膊,将他懸空提起,走到那個房間就把他扔到床上了。

陶臻爬起來,對着後面跟進來的衛亞銘說:“我們好歹兄弟一場,你不要這樣對我,你放我走吧!”

“拍幾張照片,我們很快就回家。”衛亞銘安撫他說。

陶臻絕望的搖着頭,眼淚就流了出來,他知道了,衛亞銘根本不清楚這是要做什麽,他還沒有爬到泰格的中層,這些懲罰手段他根本就不清楚。

衛亞銘給他擦眼淚,哄着他說:“別怕,很快就完了。”

一聲清咳,衛亞銘松開了陶臻,轉過身去說:“沃夫先生。”

“嗯,給他吃了嗎?”沃夫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壯漢。

“還沒有。”其中一個回答,然後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另一個上前固定住陶臻的腦袋和身體,他将瓶口對準他的嘴巴,捏住下颌灌了進去。

衛亞銘擔心的問道:“你們給他吃了什麽?”

“沒你的事了,站在一邊。”沃夫朝着他擺了擺手,“工作人員準備吧。”

他這話說完,身後跟進來的人就開始把各個器械都運作起來,有人舉着照明燈,有人扛着攝像機,有人拿着照相機,有人打開床頭的箱子拿出裏面的很多器具。

衛亞銘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心裏有點害怕,但是他還沒做什麽就有一個壯漢站在他身邊,低聲警告道:“你最好什麽都別問,什麽都別管。”

衛亞銘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床上的陶臻,還是睜着眼的,但是變得很安靜了,他想那東西可能就是鎮定劑一類的,讓他安靜下來好拍照。

全部都各就各位了,沃夫就站在一邊看着,讓人把陶臻擺弄出各種姿勢,大叉着腿讓人拍了他絲處的照片,跪趴着高擡臀部,将瘾謎的後穴特寫拍下,身體的基本照片拍完,就有人教着他擺出更多淫蕩的姿勢。

陶臻乖乖的全部跟着照做,擺出M字腳,添濕自己的手指,然後把兩根手指差到自己後穴裏面,翻攪着,闊張着。這還不夠,他用兩只手向外擴拉自己的穴口,露出裏面粉紅色的媚肉,一收一放的蠕縮着,勾人的很。

衛亞銘看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他就算在夢裏都沒想過陶臻會有這樣的一面,他那裏立刻就硬了起來,恨不能立刻埋進去恣意一番。

“這個騷貨。”沃夫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身邊的人,動手解開衣服褲子,褪光了站在床前。

不相幹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兩個攝像和兩個燈光,以及站在一邊的衛亞銘和兩個壯漢保镖。

“沃夫先生!”衛亞銘看着他擡腿上床,大叫出來,沃夫朝他那邊看了看,兩個壯漢便抓住他的胳膊,輕輕松松就制住了他的掙紮。

64

64、Chapter 64 ...

陶臻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他看着欺身壓上來的人,展顏露出媚笑,手臂伸長圈着沃夫的脖子,主動叉開腿,拉到了極致,輕聲說:“草我。”

“母狗。”沃夫笑着說,用手指在他胸前瑩紅的點上擰了一把,立刻就讓那裏變得硬挺而沖血。

“汪,汪。”陶臻媚叫了兩聲,松開手去摸沃夫硬起的地方,捋了兩把,很歡喜的滑下去,從下面含住他的頂端,用舌尖翻弄,繞着全舔他。

沃夫坐在他胸膛上,他便兩手捧着他炙熱的棒身,又吮又吸,大口大口的吞到深處,做着下咽的動作刺激頂端,然後吐出來,用舌尖添去上面流出的水。

“味道怎麽樣?”沃夫捏着他的臉笑問。

“汪汪……”

“真乖。”沃夫起身,将陰莖從他嘴巴裏抽離,陶臻立刻像失去了寶貝似的,滿臉渴旺的只盯着那二兩東西,跟着沃夫的動作爬來爬去。

“趴下。”

陶臻聽到命令便四肢着床,将身體打開,臀部翹高,一邊回頭看着沃夫,一邊用手指在後穴擴張翻攪,看見沃夫在他身後半跪下,就迫不及待的要求:“插進來!”

“賤狗。”沃夫罵了一句,用手拍打着他的臀部,朝旁邊伸了下手,就有人把他需要的東西遞過來,一條很細的鞭子。

他揮起來迅速抽下去,清脆的一聲就留下一道紅痕,他看着扭動的豐臀就一鞭一鞭不停歇的抽下去,聽着陶臻似痛苦似歡偷的呻吟,他更用力,一下下都對準了中間的凹陷,抽的那裏破皮流血,他又把老實跪趴着的人翻過身,用手壓了壓他的兩腿,陶臻就乖乖的自己用手壓着膝蓋,不躲不閃,由着他的鞭子抽在翹立的陰莖上。

“嗯——汪——”

“很喜歡?”

“汪汪。”

“還要嗎?”

“汪汪!”

“哈哈哈哈,這是我養過的最乖的寵物,你還想跑?”沃夫獰笑着用鞭子手柄挑起陶臻的下颌,看他搖頭,才說:“欠草!”

他把鞭子扔了,從箱子裏拿出一條巨大的黑色橡膠假勢,往那個剛剛被蹂躏過的穴口,用力一口氣塞到了地步,粗如兒臂長有六寸的大家夥只剩下尾部的手托。

陶臻連一聲悶哼都沒發出,自己抱着腿,含住那個巨大的家夥。

拍了一連串的照片,沃夫把東西拿出來,又換了另一個東西,像杯子一樣,倒着塞進去,然後在廣口裏放冰塊,問他:“母狗,舒不舒服?”

“汪,要……要……”

“還要啊,真貪吃。”沃夫啧啧,“不加了,你把這些都化了,我就給你好東西。”

陶臻自己把體內的東西排出來,抓起裏面的冰塊毫不猶豫的塞進自己屁股,收緊後穴,又塞進去一顆,直到把所有的塞進去,他才獻媚的翹起臀部給沃夫看,穴口微張,裏面濕噠噠的往外滴着冰水。

“好乖。”沃夫拍了拍他光果的翹臀,拿起一根細一點的假勢往裏捅進去,直到全部進去,才慢慢抽出來,又等了一會,将手指放到裏面摸了摸,感覺溫度适宜了,這才将自己昂着頭的大家夥塞進去。

還不等他更往裏,陶臻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後迎和着吞下去半截,他貪婪的呻吟着,努力把整條都含進去,帶着一臉淫媚的笑容回頭:“主人……好大……”

“不喜歡?”

“不不,好喜歡,喜歡極了!”他連忙說,要證明自己似的開始前後動作,用媚穴夾着肉柱摩擦,讨好的扭着腰。

沃夫享受着,用手擰他的臀肉,讓他吃疼大叫。讓他動了一會,沃夫又拿電動棒,又粗又長,将它全部推進去,自己才有跟着進入,打樁似的停動起來。

陶臻體內的冰塊已經化了,這電動的家夥東扭西扭着來回震,已經讓人有些不能承受了,但沃夫卻不放過他,一下一下都兇狠的全進全出,磨擦他敏感的地方。

沃夫将他反過來,面對着面,他配合的抱着自己的雙腿,把後面露出來,好讓他盡興的抽插,這樣不知怎麽了,将他體內的東西又往裏推進了一點,頂在某個地方讓他有些尿急的感覺,憋都憋不住。

沃夫還在肆意的動着,一下下将那震動的東西推得更往裏,壓迫着他的內部,終于憋不了,莖端流出淡黃色的液體,他一晚上沒起夜,帶着略濃的味道,咕咕的流了出來。

他這麽屈辱的一邊被人抽插草弄,一邊憋不住尿出來,心底頓時蘇醒過來,他扭頭看着站在一邊的衛亞銘,閉上眼睛淚就流了出來。

沃夫很高興看到他醒來,俯身在他耳邊說:“沈睿,都記得了吧?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不要哭,我心疼你。”

“沃夫,你不用得意太早,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對,我的命根子還差在你屁股裏呢,你再夾緊點,就能要了我的命。”

陶臻如他所願用力一絞,哼哧哼哧的笑:“我伺候你那麽多年,你喜歡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不用嘴硬,今天之後會有很多人疼你的。”沃夫低頭咬着他的嘴唇,牙齒一對,咬出血來。

沃夫把按鈕推到最高,陶臻體內的東西瘋狂的轉起來,他也一起用力的快速停刺,陶臻才尿完就射出了白漿。

沃夫拿着自己的龍頭,跪坐在陶臻胸膛,捏開他的嘴巴差進去,在緊直的喉嚨裏出入了幾次,就就拔出來把白液噴到他臉上,嘴上。

他暢快的喘着氣,用手指撚着那些液體,推到陶臻嘴巴裏,摳着他的喉嚨讓他咽下去。

所有的人都撤走了,陶臻躺在淩亂肮髒的床上,黑色的床單映着白色的軀體,無法言喻的凄慘。

衛亞銘撲上去把他抱在懷裏,手臂緊緊的嘞着他,喉嚨哽的說不出話來:“小臻……”他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他也沒有辦法阻止,那兩個壯漢一邊一個壓着他的肩膀,他就一點也不能動了。

陶臻慢慢的伸出胳膊抱着他,埋頭在他肩上,開始只是啜泣,然後便嚎啕大哭起來,手也握成拳頭,使盡全身的力氣捶打他的脊背。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

“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死我自己了!”衛亞銘抓着他的手打自己的臉,“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做,他跟我說就是拍幾張照片,我怎麽會把你推給他這樣禽獸!都是我笨,都是我傻,我放你走就不會有這些了!小臻,你打死我吧!”

陶臻耳光拳頭朝他這毫不留情的招呼,發瘋一樣一口咬着他的頸動脈,只要再使勁就能咬死他了。可是有什麽用,他死了,他活着,沃夫要對付他都易如反掌。

“小臻,小臻……”衛亞銘見他垂頭喪氣的放開自己,卻更加不安。

陶臻低着頭,聲音嘶啞:“我都這樣了,你還願不願意收留我?”

“什麽?”衛亞銘一時不能理解,看着他失望的眼睛,立刻說:“願意願意,我求之不得,我會好好照顧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就只有你了……”陶臻趴在他懷裏,雙手環着他的腰。

“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了!”衛亞銘斬釘截鐵的說,“來,我們回家。”

他扶着陶臻站起來,陶臻才一站起來,膝蓋一彎又跪了下去。

“怎麽了?”衛亞銘緊張的問道。

陶臻使勁低着頭,指了指自己後面。衛亞銘伸手摸了摸,才想起沃夫差在裏面的點東棒還沒有拿出來,現在都不知道埋在多深的位置了,還在不停地震動。

“怎麽辦?”衛亞銘對這些完全沒有經驗。

陶臻推開他,跪扒着,臀部高高翹起,自己把手指塞進去,但是太短了根本就夠不到。

“我來幫你吧?”

陶臻點點頭,把腿分的更開。

松軟的入口輕易就容下了衛亞銘的三根手指,他摸索着柔軟的體內,卻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他只這樣過一次,還沒得手就被裴幸寧看到打斷了,事隔幾年,他終于再一次摸到了陶臻的身體。

這麽磨蹭,陶臻都發覺不對了,他扭頭看着衛亞銘,看到他尴尬的低下頭,就明白了,身體向前讓他的手指離開,轉過身來對着他,手覆在他的吓面,灼熱堅硬。

“沒關系,就在這裏,做吧。”他說着躺下,柔順的打開身體,“我願意的,來吧。”

“不。”衛亞銘扭頭,陶臻才被人侵犯過,他這樣做豈不是跟沃夫一樣!

“你嫌棄我?”

“不是!我是……”

“我用嘴幫你。”說着,他就坐起來,要幫他扣交的樣子,但這一動,體內的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他一時沒忍住就叫了出來。

衛亞銘緊張的湊到跟前:“怎麽了怎麽了?不要管那些了,我幫你拿出來再說。”

陶臻搖頭:“太深了,你夠不到。”

“那怎麽辦,難道一直放在裏面?”

“你插進來,等我松的更厲害了,你再把整只手房間來取走。”

衛亞銘瞪大眼:“整只手?那怎麽可能,不就裂開了嗎?”

“不會的,你聽我的就是了。”陶臻說着再次分開腿,“你要是不嫌棄就進來,不然你就不用管我了,你走,我讓它在裏面震死我。”

衛亞銘躊躇不前,夢寐以求的擺在面前了,他卻下不了手。

這一頓遲疑,讓陶臻又哭了,他慢慢的抱膝坐起來,雖然體內的東西頂的他難受,還是一聲不吭,把臉埋在臂彎裏,啞聲說:“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衛亞銘看他這樣簡直心如刀絞,親眼看着禽獸折辱自己愛着的人,卻一動也不能動,已經讓他覺得快要死了,現在自己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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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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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