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 (3)
再見。不,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希望你不要恨我……”陶臻拉低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後松開,後退了幾步,眼中流下兩行清淚。
“小臻……”衛亞銘伸出手。
“請問你是衛亞銘先生嗎?”身後一個刻板的聲音響起,衛亞銘一怔,回到:“是我。”
警察說:“我們接到你的自首電話,跟我們走吧。”
“自首?我什麽時候……”衛亞銘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幾個戎裝警察,回頭找陶臻,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警察又問:“13XXXXXXX90這個號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衛亞銘點頭,他知道了,陶臻趁他去買水的時候給他報了案,所以剛才那說的話那麽奇怪,陶臻沒有原諒他,用這個一石二鳥之計,除掉了沃夫這個噩夢,也除掉了他衛亞銘這個禽獸。
這些日子,陶臻都是在裝病裝傻,利用他的感情,讓他為他所用。
他是罪有應得,只是有些難過,但是并沒有恨他,何況,這種時候,恨又有什麽用。他覺得高興,陶臻并沒有被沃夫害的真變成瘋子,也許這是他生命裏最後的好消息了。
“小臻,再見,我還是愛你。”
陶臻離開機場,取走了衛亞銘的行李,先到銀行開了一個保險櫃把東西放進去。
然後他找了個僻靜的公園,在裏面坐着,他在掙紮,應該怎麽跟裴幸寧說。
這幾天他經歷前雖未有的一切,很多事他都看得淡了,再死一次,他比之前更看得開。當他還是沈睿的時候,死了,覺得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慶幸,他用心的身份繼續生活着。現在,他又死了一次,什麽都不計較了。
他做了一個最大的決定,他要告訴裴幸寧,他并不是陶臻。
裴幸寧這些天都沒睡好過,每天都跟着林風揚整理那些線索,他已經知道陶臻是被一個龐大的組織所困,他們現在就是要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才回到家,飯都沒吃,他就倒在床上,抱着陶臻的衣服,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到底什麽時候才會回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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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機響,他強打起精神接聽,林風揚在那邊告訴他:“有準确消息了,陶臻不是在泰格那裏,他在衛亞銘手裏,今天的飛機,他們要飛德國。”
“我,我馬上去!”
“不用急,我已經派人去了,一定把陶臻攔下!”
“好,好,好……”裴幸寧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停地重複着一個字。
他忽然精神煥發了,打開衣櫃找出一件精神一點的衣服,終于可以見到他心愛的孩子了。
手機又響起,他以為是林風揚又有什麽消息,含着笑接了:“喂。”
“裴幸寧,是我。”陶臻說。
裴幸寧一愣,好一會分辨出聲音,問:“小臻?”
“我不是陶臻。”
“你不是小臻,怎麽可能,這聲音明明是……”
“對,是陶臻的聲音,但是我不是陶臻。”
裴幸寧費勁的聽了半天,還是懵懂:“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陶臻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肯定的說:“五年前,陶臻失蹤了一個周,他被人綁架了,醒過來的時候,他就不再是他了。”
“不是他是誰?”
“是我,一個已經死了的靈魂。”
裴幸寧久久沒有反應。
陶臻說:“我是沈睿,我不是陶臻。”
“沈……睿……?”
“嗯。”
裴幸寧要笑笑不出來:“這,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陶臻,你是沈睿?為什麽這麽些年我都沒發覺?如果不是我的小臻我會發現不了嗎?小臻,你是不是被亞銘弄壞了腦袋?還是說,現在是他逼着你再說這種鬼話?”
“是鬼話,但是是我自己要說的,沒人逼我,我腦子也沒壞。你覺得我有必要編這麽一個謊話騙你嗎?”
“不可能!”
“我曾經是最好的演員,就在剛才,我騙過衛亞銘了……”
“絕對不可能!”裴幸寧歇斯底裏的大喊。
“陶臻可能已經死了,也可能像我一樣寄居在另一個人身上,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你。”
裴幸寧把電話挂了,呆呆的坐在床邊。陶臻在五年前可能已經死了?跟他相處了這麽久的人居然是另一個人,而他居然沒有發現不對勁……
這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事。
他想不通,也不想去想,跌跌撞撞的下樓,司機說車已經準備好了,他可以去林家和林風揚名墨一起去把他的愛人接回來了。
現在去接誰?那人是誰?沈睿是誰?他要的是陶臻!
接過車鑰匙,發動了車開出去,一路向前,卻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等到車停下了,他發現這裏居然是機場,這是什麽意思,要他走嗎?
對啊,反正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愛人不是他愛的人,留下來看着另一個人的臉想着他心底的人,這是什麽日子,這還怎麽繼續生活下去?
下了車,直奔售票處,買最近的航班,他要飛走,随便哪裏都行。
坐在飛往維也納的飛機上,他仰起頭,閉上眼睛,什麽也不要想。
陶臻坐在公園裏直到天黑,手機沒有再響起,他覺得很累了,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這種結果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車,回到裴家的別墅,傭人看着他回來都很驚喜。
“裴幸寧呢?”他問。
“裴先生一個人開車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陶臻點點頭,徑自上了樓,推開卧室的門,裏面的東西看得出是突然間停下的,衣服放在床上,是準備要穿的樣子,裴幸寧的手機落在地上,最後一個電話是他打來的。
等了幾天,裴幸寧始終沒有回來,倒是機場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裴家的車停在那裏好幾天了。
陶臻跟着人把車領回來,心裏就全明白了。
裴幸寧走了,他不是陶臻,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忙碌了一輩子又一輩子,他始終還是一個人。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寫陶臻這個人的故事,到這裏我覺得可以完結了。當然了,還有一些人沒有交代清楚,會有番外的。
至于他們最後的結局,我只能說現在只想到這裏。
這算BE還是HE?
BE的V文會不會挨罵……
咳,四月一愚人游戲告一段落,本文的假完結,我自pia……我會把真正的結局放上來!!!!!!!!!
親耐滴們看在我為了搞出這個結局碼了一天字,還被河蟹吞噬了無數次的倒黴份上,原諒我吧,阿門!
看不見得章節,請大家在本文各個角落尋找!!!!!!!!!!
嗯,等等吧,番外裏面都會交代清楚的,我會給他們一個準确的結果的!
好了,我今天從醒來就開始碼字,寫了将近兩萬字,這是我碼字以來的一項壯舉!我該去睡覺歇歇了……
番外,不用擔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寫完的,清明節前後,全文可以正兒八經的标上完結,并且以後沒有意外不會再添加內容的那種完結!
68
68、Chapter 68 ...
沃夫死了,衛亞銘被逮捕,陶臻的那些負面新聞在一夜之間全部不見了。
他從司機那裏得知裴幸寧把秦靜的遺體帶了回來,便立刻動身去見她的父母,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雖然兩位家長沒說什麽難聽的話,但他也知道自己絕對不受歡迎,小靜沒有兄弟姐妹,這中年喪子之痛,簡直不是人受的滋味。
他願意替她贍養他們,卻在他們的眼光中看不到一點期待。
最後,他只好留給他們一筆錢,雖然他們二老一點都不是缺錢花的人,但這也是他最後能做的了。
雖然一切都平息了,但這麽多天,他從來沒有踏進μ家,就守着裴家的別墅,一天天的看着窗外不變的景致。
下人們也都跟着習慣了,做飯要雙人份的,打掃擺設也照着原來的不動。
他在思念裴幸寧,但卻親手把他推出去。
盡管愛他,卻又不想騙他,明知道說出實情可能就會被抛棄,他還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豪賭。
他在奢望着,有一天裴幸寧會想通回來找他,所以希望他看到,一切都沒有變。
退休老人一樣的悠閑時光裏,陶臻迎來了這家裏唯一的一個不速之客,是許久不見的言天。
見了面,言天直接說:“能跟我去外面談嗎?”
陶臻想都沒想,跟着他上了車,随便他把自己載到哪裏去。
言天在一個裝修精致的茶館前停了車,要了一個雅間,茶葉泡好了斟在杯裏,他看着綠瑩瑩的液體,對對面那個沉默的人終于沉默不下去了。
“你還是這麽沉得住氣,一點都不想知道我找你做什麽嗎?”
陶臻從善如流:“你找我有什麽事?”
言天笑了:“找你說說這些年的事,找你說說一些謎題的謎底。”
陶臻做了個請的手勢:“洗耳恭聽。”
言天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桌面上推過去給他:“你看看,可還記得它?”
陶臻拾起來,端詳了很久,這只是一把普通的鑰匙,扁形的,再普通不過的,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呢?他搖搖頭表示不記得。
言天有些惋惜的:“五年前,你可在這把鑰匙的房間裏住了一段時間呢。”
陶臻猛然擡頭,這個時間太特殊了,只有幾個人知道而已,言天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對他的反應,言天很是滿意,他喝了口水,打算長篇大論:“五年前發生的事,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麽會知道。事實上,那些事,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清楚。”
言天說:“沈睿參加活動回去,卧室裏已經噴灑了迷藥,他在昏睡中,被人用古老神秘的巫術換了靈魂。對方是很早就選定的人,儀式很成功,沈睿用另一個身份活下來了。”
“你……”陶臻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相信他說的每個字。
言天不理他,繼續說:“為了讓他用這個身份好好的活着,不被人識破,在他暫住的地方存放了很多影音資料,讓這個最優秀的演員照着劇本演一個最長的角色。果然,他不負所望,五年間,沒有讓人覺出不妥。也實在是因為那個身份太好了,沈睿自己都無法拒絕,只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就全然接受了,日複一如的自我催眠,他把自己變成了這個角色,承受了這個角色所有的一切,包括家人,包括夢想,包括責任,包括……愛人。”
陶臻驚懼的看着言天,他說的這些,就好像他都看到了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言天微笑着,又拿出一樣東西,是一疊紙,全部遞給陶臻,又說:“沈睿有個特別的身份,不為人知的身份,他是一個罪惡組織的成員,并且擁有相當高的級別。他試着逃了很多次,可是都沒有成功,因為他身邊有監視者,而他對他全然信任。這一次的死亡,令他所在的組織非常不解,這個監視他的人遲遲沒有接到他安全的消息,也許他是真的死了?不過那些狡詐的人并沒有相信,他們盯着沈睿的一切遺物,盯着跟他有關的人和事,希望能發現什麽。終于,他們發現了一個屬于一切掌握之外的人,這個人就是沈睿的新身份。”
陶臻慢慢的聽着,心裏一點點的組織明白了,言天所說的很清楚明白,那個監視他的人就是言天本人,當年他們在一起,沈睿的逃跑每每安定就會通知他,可惜當時只以為泰格神通廣大,這麽快就能找到他,卻沒懷疑過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出賣他。
而另一件事,很顯然,那唯一一次的掃墓,讓他暴露在泰格面前,難怪後來沃夫會去,難怪後來他就被瞄準了。從他本人身上突破不了,就找了封澤,封澤卻有陸希晨做後臺,他們又瞄準了衛亞銘,終于把他的身份确認了。
一切,都毀在他自己手上,怨不了別人。
其實他現在想通也晚了,死了就是死了,前塵往事不該去翻,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這麽多年,我一直無法确定的,今天總算有了答案。”陶臻看着言天。
言天自嘲的笑:“我騙了你那麽久,不會奢求你的諒解。”
“不,”陶臻搖頭,“我一直覺得我們在一起沒有多少感情,你說了這麽多,我卻能确認了,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位置,更大言不慚一點,你是因為愛和自責,又不能違抗泰格的命令,左右為難,才幫我想到借屍還魂的辦法重生。”
言天想笑卻沒笑出來,低頭弄着茶杯。
“我很感謝你所做的一切,但是言天,你怎麽不想想真的陶臻怎麽辦,他那時才只有二十歲!”
言天反問:“你難道不知道,他在那個家裏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對了,難道說裴錦豐的死也是你做的手腳?”
言天嗤之以鼻:“他是好事做盡,天要亡他,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陶臻這才松了一口氣,已經對不起一個了,不能再對不起另一個。
那一疊紙全部是沈睿的財産明細以及現在存放在什麽地方,言天一項項都給他分類的很清楚,陶臻一張張看完,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都懂了。
那個有着言天指紋的領帶夾,福利院裏每個月定期定額的彙款,他對他的态度時好時壞,泰格突然元氣大傷……一切,都是因為言天是知情人,是始作俑者,他想保護他一手幫助重生的人。
然而他卻一次次誤會了他,越來越疏遠他。
言天才是那個最該得到撫慰的人,他的堅持,他的隐忍,他的付出,他所承擔的危險。他能多活這幾年,能幸福開心這幾年,都是這個人幫他争取來的。
陶臻握着言天的手,久久不能言語。
“他走了,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嗎?”言天問道。
陶臻一怔,神游天外了似的,半天才說:“我們,回不去了。”
“為什麽?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言天聲音陡然就高了。
陶臻苦笑:“我們之間橫亘着三條人命!陶臻的,秦靜的,衛亞銘的,我閉上眼就看到他們,這三個人的血像太平洋,太寬了太深了,我走不到你那邊去了。”
誠然,言天為他做了很多,但是,無論怎樣,他不該害人性命,如果這是能拿出來說,能讓人相信的事,言天是死罪!
沒有律法來判決他,自有天理公道,陰錯陽差而死的三個人,就是道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泰格現在動不了手了,你只要跟我走,以後我們就能自由的安全的生活在一起,你為什麽還要守在這裏?”言天緊皺眉頭,“他走了,裴幸寧他走了!他愛的人不是你,不是你啊!”
這句話像個耳光抽在陶臻臉上,裴幸寧愛的只是陶臻,所以走的不拖泥帶水,他躊躇在原地等着,讓知情的人看着只當他是傻瓜。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走的。言天,我已經不再是沈睿了,你放過自己吧。”
“五年……”言天欲言又止,搖搖頭,“當初,我擔心你知道真相會怨我怪我,但是等我把泰格搞垮之後你還是會跟我在一起。千算萬算沒算到,陶臻那個長年在國外的二哥,居然是個情種,居然讓你對他動了心。也許這就是命……”
陶臻抱歉的笑。
言天說:“雖然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種結果,可還是堅持問了,一個準确的答案才能讓我心安。可能這就是報應,在你對我抱有期待的時候,我卻總在做出賣你的事,想一次性結清罪孽,顯然是不行的。”
“肇奇他,很喜歡你,看得出來,你好好珍惜他。”陶臻說,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言天搖頭:“泰格把他放在我身邊,就等于把我放在你身邊,他們不放心,所以派人監視。肇奇再喜歡我,我對他也沒感覺,更何況,他無視我的警告,把你送到季未然手裏去演那個角色,以至于讓泰格徹底确認你的身份,我已經對他動了殺心。”
“什麽?!”
“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只要讓他幾次失手,泰格內部自然會懷疑他,上個月,你出事之後,他已經意外身亡了。”
“怎麽死的?”
“車禍。”言天笑的很詭異,“被人碾成肉醬似的車禍,鑒定結果是意外,沒有人給他償命。”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的不太好,我并不想讓言天自己把這些事說出來,但是寫着沒感覺,就成了這樣子,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這麽回事,就這麽看吧,也許過些天再好好組織一下,換成陶臻的角度來完成。
事情的真相都披露了,完結也快車不多了,至于裴幸寧還會不會回來,他們還能不能再在一起,嗯……嗯……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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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Chapter 69 ...
這一連串死了太多人,陶臻有些木然的呆坐着。
他設計衛亞銘幫他除掉沃夫以保證日後的太平生活,雖然有些虧欠衛亞銘對他的感情,但是當他親手,兩次,把他送去給泰格拍照的時候,這就足以讓他毫不後悔。
秦靜是意外中的意外,他那麽喜歡這個真實的女孩,卻連累她這麽年輕就枉送性命。
肇奇雖然有點自作自受,但到底也算是因他而死。
為了生存,他身上背了這麽多條人命,他但凡脆弱一點,決計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但他是沈睿,死過兩次的人,很多事都看輕了,也認命了,他打算就這樣過活下去,無論要面對什麽,他都能坦然接受。
“還有什麽人死了嗎”陶臻失神問道,他想幹脆一次性沖擊完了吧。
言天躊躇一下,還是說了:“那個樂隊,阿貝死了,因為他發現阿鋒害死了秦靜,跟阿鋒争執,不巧被推下護城河淹死了。還有那個阿鋒,他知道的太多了,把你騙到浮江之後,就被泰格設計殺死了。”
陶臻把雙手展開放在眼前:“全都是血,是他們的血。”
他的樣子太恐怖,把言天吓壞了,連忙抓着他的肩膀搖晃:“沈睿你醒醒,他們都跟你沒關系,這些人也該死!你不要把他們的死都歸咎在自己身上,沒有你他們遲早也會死的!”
“是啊,都會死的,為什麽死的不是我……”他擡頭看着他,眼神發直,“沃夫那麽恨我,殺了我就好,為什麽要連累小靜?我都已經死了,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他們不窮追不舍,怎麽會賠上這麽多條人命?你為什麽要給我借屍還魂,不是你這麽做又怎麽出來這麽多事?為什麽,天啊,為什麽!”
言天緊緊的抱着他的身體,聽着他的吶喊心痛的無以複加,他哪裏想過會有這麽多事,他怎麽會料到自己一番努力換來一場空。
誰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當他發現沈睿愛上裴幸寧的時候,有誰知道他心裏有多後悔。
誰知道他每次出賣沈睿之後,心裏的痛都會把他折磨幾天幾夜,有誰知道他多麽不甘心。
當他無意中發現那個神秘的部落,想到那種巫術可以拯救他深愛着的卻被他深深傷害着的人,他有多歡欣鼓舞,那種喜悅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全身全心的只為了能成功把沈睿送出魔掌而努力着,他忘了,時間會改變一切,他忘了,陶臻有自己的生活沈睿有自己的感情,這些都不在他的計算之內。
五年後,他一敗塗地,除了滿手的鮮血滿心的算計,他一無所有。
如果當初能看到現在的結果,他寧可被泰格懷疑落到如今肇奇的下場,他也不會冒這種風險把心上的人推到別人手裏,因為至少,在泰格殺死他之前,他還能擁有沈睿。
“沈睿,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恨泰格,其餘的都不要怪罪了。”言天平靜下來。
陶臻搖頭:“我不能恨你,也不會恨你,不然對你太不公平了。我現在只期望着有一個人能把泰格滅亡,到時候,要我怎麽出力都行,也算是為了這些枉死的人報了仇!”
言天聽他這麽說心裏就放心了,畢竟是沈睿,他總能想得開的。他說:“這樣就好,我們總會等到那一天的。這一次崩潰的是娛樂這一部分,下一次可以是金融一塊也可以是醫學一塊,他們這麽倒行逆施,總有一天會全部潰爛。”
“嗯。”
兩人良久沒有說話,喝了一會茶,言天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陶臻想了想,說:“沒什麽打算,不過可能不在圈子裏做下去了,也許會到外面去走走。”
“還是打算等着裴幸寧?”
“順其自然吧。”
言天殷殷的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打算忘記他從新開始,給我一個機會。”
陶臻笑了一下:“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好的人。”
回到家裏,陶臻看着空蕩蕩的別墅,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真的打算出去走一走。
對家裏做了交代,把福利院那邊安置好,他背起行囊去了機場。
他打算做環球旅行,一個個國家去看,也許走到某處覺得不錯就常住下,也許看看都不好就再回來,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怎麽做怎麽好。
第一站,他想去當時和裴幸寧一起旅行時去的奧斯陸。
在一起這麽多年,裴幸寧提過很多次,卻只和他度了一次假,那時兩個人都還有點工作,說起來也不完全盡興。這回,他要把上次去的地方都走一遍,重新回憶一遍,讓那些記憶再鮮活的保存久一點。
μ家的人完全失去了陶臻的聯系,一時間好像世界上就消失了這個人。
粉絲們在官網上大肆留言,現在謠言全部平息,根據警方所偵獲的情報,這全是一個不法組織所為,全都是随性而編的。于是,一切都過去了,陶臻的形象也得以恢複了,支持他的粉絲們揚眉吐氣,期待着陶臻的複出。
然而一天一天過去了,發布會沒有,新動向沒有,連一星半點的新聞也沒有。
不知道他是退出了,還是休假了,整個人處于完全失蹤狀态。
μ家也很着急,邵恺找不到人,陸希晨也找不到人,手頭一堆陶臻的工作,全都不能進行了。
陶臻放下這些俗事,一個人飛在藍天之上,到達奧斯陸的時間還是當時之時,這趟航班準點的讓他有些傷感。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這個城市依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微涼的空氣,飄蕩着海水的味道,那些特色的建築,仍舊記錄着它面前發生的一切。
站在高大的樓體前面,陶臻悄聲說:“我真想跟你換換。”這樣,時間就凝固在身上了。
歐洲有着燦爛的文化,而他一直對這些都很感興趣,這一次沒有時間限制,他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把想看的都看了一遍,把想聽的都聽了一回。
他特意去了維亞納,到那裏的音樂學院看了看,找到裴幸寧告訴他的地方,在他坐過的地方坐了坐,跟着那裏的人聽了一堂無論語言還是授課內容都完全不明白的課。
這裏是裴幸寧生活了很久的地方,他覺得空氣裏都有他的味道,但是他問了很多遍,它們都沒有回答。
終于走到了羅馬,他一下車就直奔許願池,那些閃耀的錢幣裏有他們曾經扔下的,那時候他許的願望就是希望裴幸寧永遠留在他身邊。現在看來,這個傳說中的許願池,一點也不靈驗。
這個地方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游客,陶臻也不急着許願,他只是想過來看看。
在衆多的人中,他看到一個另類的存在,是個卷頭發的女孩,那女孩穿着長裙,坐在許願池附近的臺階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過往的人們,淡定的捧着冰欺淩一勺一勺挖的很有節奏。
陶臻忽然定住了,感覺時間也定住了,并且再向前飛速的回溯着,一直在他遇見秦靜的那個點停下。
那一次是他練歌累了,一個人趁着停電跑出去解悶,看到廣場邊上一個女孩子坐在長椅上吃冰欺淩,就像這個女孩子的表情和動作一樣,他當時就覺得很奇怪。
于是他就過去跟她搭讪,秦靜帶着他跑了一個下午,他們的友誼就這麽簡單的建立起來。
現在,他看到一個跟秦靜有着同樣習慣的人,他忽然心裏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直盯着人看。
那女孩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慢慢的擡頭看過來,那一瞬間陶臻真的覺得心髒停止了跳動,他沒想過在異國他鄉,會看到一個和秦靜這麽像的人。
不是五官一樣,而是那種感覺,真的很像。
陶臻再一次不能控制,他走了過去,女孩安安靜靜地等着他靠近。
“你好。”他說了英語,當年為了唱歌學的英語,他這幾個月旅行在外已經練得很熟了。
“要吃冰嗎?”意大利的女孩,英語帶着一股羅馬腔,很獨特的韻味,她十分大方的把手裏快化了的冰激淩遞給陶臻。
這個動作簡直要讓陶臻哭出來了,他簡直要抓着她問道:你是不是秦靜的轉世?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怎麽他們會有同樣的習慣。
“你怎麽了,不喜歡嗎?”女孩奇怪的問道。
陶臻忍住淚意,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瑞貝卡。”
“寶貝兒,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瑞貝卡歪着小腦袋看他,半晌才說:“修道院的嬷嬷和姐妹們。”
“你是個孤兒?”
瑞貝卡點點頭:“但嬷嬷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耶稣是主,他是我們仁慈的父親,我們所有人都是一家人。”
陶臻看她嚴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又問:“那你多大了?”
瑞貝卡放下手裏的東西,兩只手比劃了一下,一只手豎起一個手指,另一只手豎起四個指頭:“我數學不好,總是算不清楚,嬷嬷說我可以這麽表達,你說對嗎?”
陶臻摸摸她綁在一側的長發,內心有一股柔情:“瑞貝卡,可以帶我去見你的嬷嬷嗎?”
瑞貝卡爬下臺階,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走吧,跟我來。”
他想把這個女孩帶走,把她當成秦靜養大,他相信這是上天的意思。
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一個修道院,裏面的人不多,一個胖胖的女修士喊着意大利語,他只能辨別出一句瑞貝卡的名字,這個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嬷嬷了。
簡單的介紹之後,他就切入主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嬷嬷只說:“你問問瑞貝卡的意思吧,她如果願意,我們不會留她的。”
陶臻便問了瑞貝卡。
瑞貝卡揪着樹葉子,嘟着嘴:“反正嬷嬷們都管不了我,現在有人肯把我帶走他們可是求之不得。我當然是沒意見的,看你也不像壞人。”
“你怎麽看我不像壞人?”
“這麽好看的人會是壞人嗎?”瑞貝卡歪着小腦袋,“你很像壁畫上的人。”她說着就拉陶臻去了做禮拜的地方,那裏的牆四面都有浮雕,她找了找,指着一個瘦一些的人說:“他,很像你。”
陶臻看了看,這是創世紀的壁畫,上面有很多人形,虧得她能想到。
這個女孩他越看越喜歡,如果不是年齡不夠,他想收養她。
手續辦妥了,已經是三天之後,瑞貝卡跟着她站在候機室,仰着頭問他:“那個跟我很像的人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她是我的,我寶貝的妹妹,和你一樣。”陶臻溫柔的說。
瑞貝卡抿着嘴唇,看着登機牌,又問:“中國,是什麽樣呢?”
“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你去了就會喜歡的。”
“那裏的人都像你長的這麽好看嗎?”
陶臻呵呵笑起來,摟着瑞貝卡的肩膀,他感謝老天還給他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孩,不知道把她帶到秦靜家去,二老會不會有所安慰。
陶臻不急着回去,他帶着瑞貝卡繼續旅行。
雖然跟他有聯系的裴家人跟他說了很多國內的事,他還是不打算理會。他仍然需要時間,那些事不像他對言天說的時候那麽容易就會抹掉。
瑞貝卡也是第一次走出國門,對什麽都新鮮,陶臻給她講解着,兩人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浪漫的愛琴海,情侶到處可見,瑞貝卡人小鬼大,掩着口鼻一路笑不停。
“你笑什麽?以後你也會跟你的男朋友一起來這裏的。”陶臻笑着戳她腦門。
瑞貝卡看着他,眨眼睛:“我跟你一起!”
“那可不行,我有愛人了。”
瑞貝卡大驚:“啊?在哪裏?”
陶臻看着湛藍的海,眼睛似乎也變成這種憂郁的藍:“他……離開了……”
瑞貝卡似懂非懂的站在旁邊,不敢再說話,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快要和大海融為一體了。
這裏的小島很美,很多人過來拍照攝影,陶臻拉着瑞貝卡繞開人家的拍攝範圍,準備找地方去吃飯了。
忽然有人在身後叫他,這種異地他鄉,聽到親切的母語,陶臻想都沒想一下就轉過身去,看到熟悉的一張臉,他驚喜交加,連忙走過去。
“唐跡,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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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