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 (2)

不能讓他誤會和張曉霖在一起,兩個都是單身的人是有可能再在一起的。

他必須找到他解釋這個誤會!

張曉霖愣愣的看着陶臻,直到他動手起了針頭,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按住他的手:“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陶臻用手肘撞開他,拔下針頭,找到自己的衣服鞋子穿好,頭還有點暈眩,但是顧不了那麽多了。

一邊沖出去一邊給陸希晨打電話:“裴幸寧回來有沒有告訴你?”

“嗯,我知道。”

“他在哪個酒店?”

“他回來自然是會家裏住的,怎麽會訂酒店?”

“你确定?”

陸希晨遲疑起來:“應該……是吧……”

“你現在立刻派人去我家看看他在不在,再派人在所有酒店查有沒有他的登記記錄,還有,派人去機場攔住他!”

陸希晨吓了一跳:“發生什麽事了?”

陶臻喊道:“你聽我的就是了!”

計程車來了,陶臻坐上,想了一下:“去機場。”

車到了市區大道,陸希晨的電話打過來:“你讓我去查的都查過了,沒有人。”

“機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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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人。”

陶臻又問:“他的出入境記錄呢?”

“你等等,正在找。”陸希晨安慰道。

說話間,陶臻已經到了機場,他從第一個候機室開始找,全部都看了一遍,沒有。

頭暈目眩的扶着柱子站好,喉嚨幹的要冒火,他急促的大口喘息着,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VIP通道走向安檢,裴幸寧!

陶臻想跑過去,但是卻力不從心,跌跌撞撞跟過去,裴幸寧已經到了裏面,似是回了下頭。

他走了,他又走了……

陶臻無力的在椅子上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的結局其實才是我喜歡的……

73

73、Chapter 73 ...

張曉霖蹲在陶臻身前,眼神憂傷,看着表情悲戚的陶臻,溫聲說:“想哭,就哭吧。”他伸出手臂抱住這個現在極度脆弱的人。

但是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抽泣聲或者肩上的濕意,他帶着疑惑的扶起陶臻,他臉上幹幹淨淨,眼睛也沒有半顆淚水。

“你……”

“我沒事。”陶臻打斷他,嘴角向上一翹露出淡淡的笑容,“真的沒事。”

張曉霖信任的點頭,他知道剛走的這個就是陶臻一直在等待的人。

陶臻跟着張曉霖離開,他先去了公司,找到陸希晨,兩個人單獨談了半個鐘頭。

他要請長假,從今天開始,卻不知道在哪天結束。

陸希晨沒多問,痛快的批了假。他握着陶臻的手鼓勵他:“把他帶回來,一定。”

“我會的。”

陸希晨微昂頭,很有些霸道的:“帶他回來,我幫你出氣。”

陶臻微微笑,沒理會。然後他把手頭的事情做了交代,一一簽了字這才離開。

他已經決定了,要去找裴幸寧,無論他在哪都要找到,無論他要去哪他都決意追随,只要是在他身邊,哪裏都是他的家。

如果裴幸寧還在介意他的身份,他也完全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他說一句話,他定會讓言天把原來那人找來,重新施展巫術,把靈魂調換過來。

反正他已經死了這麽多年,這些時光本來就是偷來的,還回去,他也毫無怨言。

只要找到裴幸寧,無論什麽結果,他都願意承受。

國內的事情都料理好,他便想了個裴幸寧最可能去的地方,這是名墨告訴他的,維亞納的音樂學院,裴幸寧當時就在這裏呆過很長時間。

坐在候機室,陶臻握着張曉霖的手,很抱歉的說:“我終于下定決心了,所以很對不起你,這幾年耽誤了的感情。”

“不準這樣說。”張曉霖越大越有大男子主義的傾向,兩人的相處,他雖不是年長的那個,卻是保護者的角色。

陶臻語重心長的說:“你是個好男人,值得很多人愛你,放開眼看看別的人,你會找到願意跟你攜手的人。”

“這個不牢你費心了,趕快把那個人帶回來,我要看看他是怎樣的三頭六臂讓你這麽死心塌地!不見到真人摸一摸瞧一瞧,我是怎麽也不肯甘心的!”張曉霖故作嚴肅的說。

兩人笑着,李瑤把登機牌塞到陶臻手裏:“早去早回,大家都等着你。”

“我盡量。”陶臻微笑。

唐跡把手按着他肩頭:“回來的時候我們希望看到是兩個人哦!”

陶臻看着一圈送行的人,關頤和她男朋友,陸希晨和徐葉軒,以及其他有伴沒來的人,都成雙成對了,讓他頓生鼓舞,用力的點頭:“一定是的!”

陸希晨說:“不早了,你一路順利。”

陶臻點頭,對着衆人揮揮手,拿着自己的行李便朝着安檢去了。

他會帶着他們美好的祝願,去找到裴幸寧,然後跟他一起回來。

陶臻到了維也納正是後半夜,他在機場附近的酒店睡了一會,一早起床就去了名墨指點的地方,但是開門的卻是個陌生的白人女孩,淡金色的卷發,湛藍的瞳仁。

他只會講英語,問女孩這裏有沒有住着一個中國人,幸好女孩聽得懂,點點頭,進去喊了一聲。

陶臻站在門外心跳的幾乎要撞破胸膛了,他等着裏面那個David出來,整理了一下頭發,擡頭卻愣了。

“阿鬥?!”

阿鬥顯然也很驚訝,跳下臺階擁抱了一下陶臻:“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我來找人。”陶臻奇怪,“你怎麽會在這兒的?”

阿鬥讓他進屋他沒動,才說:“說起來多虧了你那個哥哥,我離開μ家之後就到處流浪,在國內賺了點錢就跑到外面來了,我來維也納之前遇見他,他幫我介紹了這裏的房東。幸虧有他,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落腳!”

“我哥哥,哪個?”陶臻有些弄不清狀況。

“我只見過你一個哥哥啊,就那個很高的很好看很斯文的。”阿鬥描述着。

陶臻喃喃:“裴幸寧,你見過裴幸寧?在哪?什麽時候?”

“咦?他不是總和你在一起嗎?哦對,我還奇怪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呢。”阿鬥啰嗦的讓陶臻想罵人了,“去年……快冬天了,我在倫敦見到他,他說他在那轉機。”

陶臻追問:“後來再沒見過他?”

阿鬥搖頭:“你以為我大富翁全球旅行啊,我在這賺夠錢才去下一個地方的!”

陶臻連聲說謝謝,把身上帶的現金全部塞給他:“出門在外多點錢方便,別跟我客氣,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人家說什麽,飛快的跑開了。

陶臻根據這個最新線索,立刻飛去倫敦,在上網他研究了一下,從國內飛往世界各地需要在倫敦轉機的地方,他就不信了,一個個找過去,總會有線索的。

如果他能查到倫敦的轉機記錄,就能知道裴幸寧到底在什麽地方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有這樣的特權。

翻查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一個眼熟的地名:奧斯陸。

他記得,他們那次出來度假,第一站就是這個城市,也許裴幸寧就是在那兒呢。

他打定主意要先去那裏看看。

他三年前來過一次奧斯陸,現在看着還是一樣的感覺。

他在這裏找地方住下,每天都跑出去找酒店旅館查詢,找租賃公司和房屋中介詢問,有沒有一個中國男人入住。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始終還是沒有消息。

他坐在街頭,都已經問完了,沒有就是沒有。怎麽辦?

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朝他走來,用不太熟練的英語問道:“年輕人,你在找一個中國人?”

“對的,您見過嗎?”陶臻激動起來。

婦女搖頭:“這裏常住的中國人不是特別多。”

陶臻一陣失望。

“不過我兒子家的鄰居據說是個中國人。”

“真的嗎,他在哪?”

“今天一早就去了瑞典。”

“瑞典?”陶臻皺眉,去那裏做什麽呢?

婦女頗有些自豪的說:“我孫子在瑞典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兒子和兒媳每個月都會去看他。”

陶臻這才明白婦女說的是他的兒子而不是那個中國人,忙又問了一句。婦女搖搖頭:“那我怎麽會知道。”

雖然沒什麽實質的答案,陶臻還是要謝謝她。攔了車按照婦女給的地址,他要去看看那個中國人,是什麽樣子的。

好不容易到了,附近的人卻說那個中國人幾天前就走了。

陶臻當時就有種要坐在地上的萎頓感,他強打着精神詢問這個中國人的身材外貌,越聽越覺得像是裴幸寧,但是他幾天前就走了,又走了……

“嗨小夥子!”熱情的絡腮胡大叔朝他打招呼,他強作歡顏應了一聲。

大叔在他旁邊坐下,很是自來熟:“你也是來找他學小提琴的嗎?”

“嗯?”

“他的琴拉得真美,附近很多人家都把自己的小孩送來請他教,當然也有像你這麽大的大姑娘,那麽俊美的男人,實在很招女孩子喜歡啊!”

陶臻已經完全确定這裏的中國人一定就是裴幸寧,他連忙問:“那,那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大叔老實回答。

“他還會回來嗎?”陶臻緊張的又問。

“我還是不知道。”大叔老實的讓陶臻覺得可恨。

陶臻無措的說:“那你知道什麽……”

“他經常都會離開一段時間,有時一月一次,有時半年一次,有時去一兩天,有時去一兩個月,他又不跟別人說,誰會知道呢?”

陶臻拿出自己最真誠的表情和聲音,略帶哀求的說:“他很有可能是我以為許久未見的朋友,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看看他屋裏,我只要看到一些擺設就能判斷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了。”

大叔豪邁的拍着胸脯:“當然沒問題,來吧。”說着就往前走,他人高馬大,把窗戶外面的遮板往上一擡,就露出裏面幹淨的玻璃。

陶臻裏忙趴過去看,裏面熟悉的擺設喜好讓他眼眶一熱,不住的點頭:“是他,真的是他,我找他跨了半個地球……”

“索爾大叔,你趴在我家窗戶上幹什麽?”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感覺,一切都那麽熟悉,雖然已經很久不見。陶臻想轉過身,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壁虎,緊緊的貼着下不來了。

索爾嘿嘿的笑着,指着陶臻說:“這個瓷娃娃說你可能是他朋友。”

裴幸寧早就看到了,那個身形那個背影化成灰他也不會認不出來,他只是不知道怎麽做才對,只好假裝不認識沒察覺。

索爾使勁拉陶臻的衣服,終于把他拖下來,等着裴幸寧走進了才說:“拉瑟,瞧瞧,這個可愛的孩子,是你的朋友嗎?”

陶臻慢慢的擡起頭,看着裴幸寧:“我終于找到你了。”

裴幸寧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索爾大叔,我和這位朋友有些事要談,請你先……”索爾哈哈笑着走了,他又說:“進來吧。”

陶臻像個待審的犯人似的,守着面前的一杯咖啡出神,腦袋微微的低着。

“有事嗎?”裴幸寧問的十分刻板。

陶臻這才像個觸動按鈕的機器人,開始說話:“我找了你很久……”他收起自己的軟弱,言歸正傳,“當初的事我并不知情,後來沒有說出來也實在覺得太匪夷所思,不想瞞下去是因為那時候我剛剛經歷了又一次死裏逃生,想一次性把事情都解決掉。我不知道會給你造成這麽大的沖擊,否則我一定瞞到底……”

“這些我都沒有怪你,你沒有做錯。”

“那為什麽……”

裴幸寧聲音冷清:“我怪我自己,我太笨太愚蠢,身邊的人換了我用了五年的時間都沒有發覺,我還把滿腔愛意給了一個鸠占鵲巢的陌生人。我遺憾我的付出。”

陶臻站起來,身體激動的有些發抖:“你的付出難道沒有回應嗎?這五年來難道我是個木頭樁子我沒有讓你感覺到一點溫暖嗎?難道我是故意欺瞞你欺騙你的感情?五年的相處,真的讓你一點也感覺不到我這個人對你的感情嗎?”

裴幸寧仍舊冷酷:“那有什麽用,你又不是小臻。”

“只有他才可以嗎?只有他才配擁有你的愛嗎?”

“我的愛,都是以他為對象付出的。”

陶臻向後倒退,不敢置信自己聽的話:“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再,再見……”

他扶着門,身體抖得不像樣子,手上無力幾乎拉不開門板,他側身倚在牆上,勉力用手去扳門,臉上觸感柔軟溫暖,他不經意的回頭看,那個顏色很熟悉。

他離開牆看着挂衣架上的衣服,灰咖色的羊絨大衣,修身的剪裁,穿上顯得人挺拔俊朗無匹,這件衣服款式很經典,但是看着已經有年頭了。

陶臻不敢置信的扭頭看着裴幸寧,那個人見他回頭露出暖暖的笑容,朝他慢慢走過來。

這件衣服,是陶臻五年唯一買給他的。

裴幸寧扶着他的肩,溫聲說:“還記得它嗎?讓我感動的夜晚,就是從它躺在我床上的時候開始的。不管你是誰,我的付出終于得到回應了。”

陶臻傻傻的被擁進懷裏,裴幸寧又說:“小臻是不會對我有回應的,他的心裏我只是哥哥。其實在我看到那本調教日記的時候就明白了,但那時事情太慌亂,我沒有想過原來小臻已經不在了。我不肯回去,只是過不了自己的那道坎,現在終于有你來幫我踢開它了。”

“那麽,”陶臻找到自己的聲音,“那麽,我不用解釋張曉霖的事了?”他才問完就後悔,因為根本就是白問,壁爐上面擺着幾本冊子,跟家裏的那些一個樣子,都是他的新聞剪輯錄。

裴幸寧捧着他的臉問道:“我走了這麽久,還生我的氣嗎?”

陶臻用力搖頭,眼睛溢出擦不完的淚水:“那你呢,還要丢下我一個人嗎?”

“不了,我們兩個以後就永遠在一起。”裴幸寧輕聲說完,低頭吻住那張被淚水沾濕的顫抖的嘴唇。

他已經渴望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停在上一章裴幸寧離開的地方完結,是我最喜歡的結局……

因為這樣,就成全了裴幸寧對前陶臻矢志不渝的愛,當他發現身份已經變了的時候就決然立刻。但是,這樣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裴幸寧是個蠢貨,他只照本宣科似的愛着他認為的陶臻,并沒有發現跟他相處的陶臻是怎樣一個人,他愛的是他心裏的幻影,如果真是這種愛,沈睿也不會稀罕。

我喜歡真摯的愛情,但我不喜歡蠢貨。

所以,安排後陶臻追過去求結果,是為了兩方面的HE。

至此,本文完結,剩下兩個番外,一個是糾結名字的,一個是臻藏十年。番外嘛,昂,你們都懂的!

74

74、Chapter 74 番外·名字 ...

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陶臻一直很懷念他們在奧斯陸鄉下居住的那些日子,不過,他也有一個很惱人的問題,這個問題從他們倆見了面開始就存在了,一直到現在。

是什麽呢?複雜點說是身份,簡單點說是名字。

這的确是個糾結的問題。

陶臻問過裴幸寧,也許前陶臻還是活着的,是跟他這樣把靈魂寄居在另一個人身上,那麽他想不想把人找回來呢?

裴幸寧說,想啊,他想知道他的小弟生活的怎麽樣,是不是也有個人寶貝他。但是他不會要求他們把靈魂調換過來。一來這太不可能了,二呢,一旦這樣做就會引起很多變動。

他們已經太累了,還是盡量安生一些好。

言天現在處于半隐退狀态,他經營着一家公司,背後有龐大的背景,他再用另一種方式保護他愛的人,壯大自己的力量,将一切不利的人和事都遠遠的隔絕沈睿的世界。

但是,他卻無法再找到當年的那個巫師,沒辦法查到真的陶臻的事情。

“沈睿,你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陶臻百分之八九十是死了。”

“他是因為我而死的……”

“你千萬不要這樣想,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去仔細了解過陶臻的生活,他是裴錦豐的小奴隸,他的世界裏只有裴錦豐,當初不是用他做了你靈魂的容器,裴錦豐死了他也活不好。當然,裴幸寧會照顧他,但是死了主人的奴隸就不完整了,他遲早還是要死的,你明白嗎?”言天有些擔心的搖着他的胳膊,生怕他鑽了牛角尖。

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陶臻每天都會為那個可憐的孩子祈禱一次,如果他還活着,希望能像他這樣幸運,遇上一個愛他的人好好對待他。

只是,如果真的像言天說的那樣,他怎麽适應新的生活?或者,他不如真的死了才是幸運。

陶臻使勁搖頭,怎麽也不該詛咒一個人去死啊!

裴幸寧從浴室出來,擦着頭發,問道:“你搖頭幹什麽?”

“沒什麽。”陶臻說,“對了,有個事我想跟你談談。”

“什麽事?”裴幸寧坐下,很認真的聽。

陶臻卻遲遲不知該怎麽說,裴幸寧又問他:“怎麽了?遇到什麽為難的事了嗎?”

“最近……”陶臻猶豫着,“你都不叫我了……”

裴幸寧一愣,苦笑道:“我該怎麽叫你呢?你頂着這張臉我是萬萬叫不出沈睿的名字的,但是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叫不出小臻來。你給我點适應的時間好嗎?”

陶臻倚在他懷裏,理解的說:“我知道,沈睿已經死了,這個名字是絕對不能再出現的。但是,你總不能喂喂的叫我吧……”

裴幸寧笑:“我哪有喂喂的稱呼過你啊。”

陶臻眉毛一豎,不依的瞪着他,漂亮的眼睛帶着怒氣很惹人愛。裴幸寧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感受着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嘴唇,顫顫的癢癢的。

“啊,讓我想想應該叫你什麽……”裴幸寧一邊親吻着他的臉,一邊沒誠意的說道。

陶臻氣餒的錘了他幾下,敵不過他手上的挑豆,身子軟成一汪水,呼吸粗重的呻吟起來。

和式的浴衣很容易就被拉開了,陶臻底下什麽也沒穿,才洗過澡的皮膚濕潤柔軟,裴幸寧的手指在上面輕揉慢撚,細致的點燃他體內的欲夥。

“乖,把腿分開點。”裴幸寧情愈濃重的說着。

陶臻紅潤的臉色更見豔麗,眼睛含着水汽瞪着身上的人,硬扛着不肯合作。

裴幸寧耐性十足的揉捏着他胸前tu起的小紅立,弄的堅廷微腫了,才用舌尖舔了舔含進嘴裏豆弄,手向下撫摸着細窄緊,質的瘦腰,幾乎兩只手就能握過來,掐在手裏就讓人有種暴虐的渴望。

陶臻被他弄得呻吟不斷,随着他的動作扭動着身子,只想着能更多點更舒服點。

“寶貝兒,分開腿讓我進去。”裴幸寧從下面仰頭看着陶臻,嘴唇嫣紅十分妖冶。

陶臻被蠱惑了似的,慢慢把膝蓋打開,曲起腿放在他的腰身兩側,兩人的姓,器抵在一起,互相脈動的頻率刺激着對方,只讓這種沸騰的感覺更強烈。

裴幸寧專心的開發着他緊直的後學,手指輕易的在裏面活動着,他問:“寶貝兒,感覺還好嗎?”

陶臻被他弄得快不行了,呻吟的口舌發幹,只想他快點弄完,忙點點頭:“進來,快點……”

“這麽饞?”裴幸寧低低的笑着,把手指抽出來,舌頭豆弄着他身前翹立的小東西,趁他失神的片刻把他兩腿拉得更開,抵在後面緩緩的插了進去。

陶臻感覺要高X了的時候,忽然發覺有什麽進入體內了,那種高昂的到了頂峰的感覺立刻有了異樣,被用力但溫柔的慣穿之後,來不及有別的感受,立刻就被快速的律凍沖擊的潰不成軍。

裴幸寧一邊看着他的表情一邊盡情的抽松,頂的陶臻不時尖叫。

裴幸寧忽然停下來,陶臻正舒服着被晾在一邊,等了一會仍不見有動靜,納悶的看着裴幸寧,用腿碰了碰他催促。

“寶貝兒,還想要嗎?”

“唔……”陶臻覺得自己根本發不出音來了,只好點頭表示自己的意願。

裴幸寧忽然邪惡的挺了下腰,十分用力的插,進最深,然後停下不動,惡意的笑着:“你求我。”

陶臻簡直想罵人,這種時候玩什麽花樣,他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但是,硬硬的東西插,在後面真的很詭異,他捂着眼睛就當什麽都看不到別人也看不到他,聲音嘶啞而含糊:“求你了……”

“求我什麽?”裴幸寧愈發得寸進尺,聲音滿含着笑意。

陶臻一不做二不休,放聲叫道:“求你快動,求你別停,求你……趕我!啊啊啊,你個混蛋!”他一邊喊着一邊用拳頭使勁在他身上亂打解恨。

裴幸寧俯身吻了吻他,笑着:“浪獲,幹,死你!”說着就猛烈的動起來,抽,,,插的力度和頻率都讓人承受不住。

陶臻啊啊的大叫着,兩腿被蜷高,臀部翹着,裴幸寧壓在他身上像個野獸一樣蠻橫。

裴幸寧幾次快速的連續的廷進,終于深深地埋入不動了,陶臻顫抖着摟緊他,急促的大口呼吸。

陶臻回魂用了很久的時間,只聽見裴幸寧說:“我想好叫什麽了?”

“什麽……”

裴幸寧眉毛一挑:“剛才不是叫了嗎?”

陶臻眉一皺,眼一瞪,身上的綿軟也褪去了,厲聲說:“你敢?!”他又不是野雞野鴨,怎麽能讓他那麽叫,床上的情趣也就罷了,這家裏還有旁的人呢,讓他們聽着了想什麽話!

裴幸寧疑惑:“寶貝兒不喜歡,那就叫honey好了,還有sweetheart,或者Honig(德)……”

陶臻聽着紅了臉,拉起被子蒙着頭,他……他想歪了……

“怎麽了?”裴幸寧的聲音溫柔的要出水,輕輕的扒着陶臻的被子。

陶臻在被子裏面甕聲甕氣的說:“誰要你這麽肉麻……”

“啊?會嗎?”裴幸寧故作無辜,“這不是很平常的稱呼嗎?honey~以後就這麽叫吧,多好聽啊,honey~honey~”

陶臻鑽進被子裏抵死不肯再出來,他想自己肯定全身都是紅色的。

後來有節目請裴幸寧去做嘉賓,因為他和陶臻一起寫了一部音樂劇,相當成功,成為音樂圈當年最聲名鵲起的人。

被問到他和陶臻的時候,他到嘴的honey硬生生折回去,哈哈假笑了兩聲,說:“陶臻平時的樣子和在公衆面前沒有太大的反差……”

回去,陶臻把抱枕丢給他,昨晚折騰的他早晨根本起不來,還說什麽沒太大反差,他可不曾在公衆面前這樣無力的躺一整天。

他們達成的共識自然就是有外人在就叫陶臻的名字,兩人獨處……裴幸寧什麽名字都叫過,陶臻想起來就捂住耳朵,他才聽不到什麽小乖乖,什麽小心肝,什麽什麽小嫩菊!

靠,這都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神馬的,就是用來狗血的

名字神馬的,就是用來亂七八糟的

75

75、Chapter 75 番外·臻藏十年 ...

娛樂圈浮浮沉沉,新人來了舊人去了,三天一小變,五天一大變。

沈睿重新入行到今年也是第十個年頭了,從他發出第一張專輯到現在,整整十張唱片,每張都制作精良,脍炙人心的情歌和催人奮發的勵志歌,更多的是溫暖的讓人覺得有力量的曲子。

他已經在樂壇做出了自己的牌子,那種曲調每每被人提起,都會說出他的名字,他終于實現了當初入行時的願望。

他不要做随風即逝的偶像歌手,他要做出自己的特色,任百年後提起來都不遜色。

自從當年那一系列負面新聞之後陶臻複出回歸,他就不像以前那樣活躍了。

沒有什麽比自己開心更重要,沒有什麽比讓自己和愛人開心更更重要。

沈睿把大部分時間都留給裴幸寧,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越來越融洽。可能是摘掉了陶臻是他弟弟這層關系的原因,裴幸寧跟他在一起越來越能放的開,有時候想想前後差別其實挺大的。

但是沈睿卻只覺得高興,因為這樣更說明裴幸寧真的沒有再把他當成原先那個疼愛寵愛的小弟,而是與他平等的愛人。

他終于從陶臻的影子裏獨立出來了,裴幸寧看他的時候也是越過陶臻的皮相看到沈睿的靈魂。

現在唱片行業越來越不景氣,歌手一般都會跨行做點別的事賺錢,做代言拍電視,還是最本職極其撈錢的演唱會。

陶臻出道以來,算上之前那次小型的校園行歌友會,他一共才辦過兩次演唱會,相比較其他像他這樣當紅的歌手,實在是少的可憐。

于是邵恺終于下了狠心,把三十六計七十二變全部都用上了,逼着他答應全國巡演。

為期一個月的演唱會,只選擇了十個城市,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一場演唱會要辦下來,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陶臻只負責每天去唱唱歌記記詞跳跳舞,都快要吃不消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一邊扒拉出不愛吃的菜色,一邊朝邵恺抱怨:“我親愛的恺哥,我已經老了,蹦不動了,您能不能不安排那些歡蹦亂跳的節目?這是唱歌呢還是耍猴呢?”

邵恺神色如常,十分鎮定:“耍猴。”

陶臻夾起一塊茄子毫無怯意的丢了過去,一大片油漬就粘在邵恺淺色的西裝翻領上。

“反了你了?”邵恺把筷子一拍,站起來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搖晃。

陶臻兩手用力掰他的指頭,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讓他松開了,很有些懷疑的回頭看,卻見裴幸寧笑眯眯站着,輕巧的拍拍手,好像剛才拿過什麽有灰塵的東西似的,另一邊邵恺正滿面不忿的揉着自己的肩膀。

“你怎麽來了?”陶臻掩不住笑意走到他身邊。

“來給你撐腰。”裴幸寧含笑,一手扶着他的後腰托着,“有底氣了嗎?”

陶臻好笑的白他,抿着嘴越笑越厲害,只好拉着他進了休息室去。

裴幸寧問:“幹什麽……”

陶臻搖頭,一眼看到他手裏提着東西,飛快的拿過來打開,裏面熱氣騰騰的龍骨玉米湯,一股清新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裴幸寧瞧他這樣子就笑起來,幫他盛了一碗,又打開另外打包的東西,一邊布置一邊說:“我就知道你中午一定不肯好好吃飯。”

陶臻剛喝完湯才舒展開的眉眼聽到這話又露出一張苦臉:“你也不看看那些菜,大家都是胡亂吃幾口墊肚子的。”

“就不能叫和胃口一點的麽,都這麽多年了,真是……”裴幸寧搖搖頭。

陶臻吃了半飽才慢下來,說:“娛樂圈幾十年都這樣過來的,工作不能講究排場,能湊活就湊活了。再說,就算叫了愛吃的東西,也不是那個正味兒,白白糟蹋自己的心頭愛物。”

裴幸寧只是笑,摸了摸他的頭發。

此後的日子,只要陶臻去練習,裴幸寧都會送飯過去,只給他一個人開小竈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每次也都會給其他工作人員添兩個菜。

很多人有心要和這個古典樂派的準掌門人套近乎,但他一向對人冷漠,除了他的honey之外的一切人都是沒必要上心的,所以雖然經常見面,他還是誰都不記得。

定下的日期越來越近了,陶臻的工作強度也越來越大,常常一天十幾個小時在公司又唱又蹦。

裴幸寧生怕他撐不住,變着法的弄些補氣的食物給他吃,直吃的陶臻鼻子要流血。

演唱會是個非常消耗體力的活,陶臻一場下來就散了架子,找個地方到頭就躺下,所幸有裴幸寧在他身邊照顧,這将進一個月他才沒累垮。

終于到了最後一場了,陶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希望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下一次開演唱會還不知道又要多久以後了。

裴幸寧坐在VIP觀衆席,他知道這些歌都是唱給他聽的,看着邊上的人熱血沸騰的叫着吶喊着,他更加覺得自豪。

這些人為之瘋狂的那個人,是屬于他的,他一個人的。

陶臻換了一套萬分邪魅的裝束,臉上的妝容與之相配,在燈光所造成的特效陰影裏,看起來就像個古堡裏的吸血王子。

他拖着一柄劍,在前奏音樂響起的一霎時直指上方,特效的燈光做出電閃雷鳴的效果,耀眼的白光将他整個人照的像要透明了似的。

裴幸寧忽的站起來,很緊張的想上前,他心裏突突直跳,好像前面不遠的這個人就要離他而去一樣,而且他抓不住。

他忽然大聲喊道:“陶臻!”然後拼命朝他揮手。

陶臻在上萬人的會場內,視線牢牢地鎖定裴幸寧,看到他揮手就轉過頭去朝他笑。這是最後一首歌,他專門留出來送給裴幸寧的。

“最後一首歌,《你是否還會陪着我》,送給我最親愛的人!”他将尾音喊得很重,就這一首歌拿了去年金曲獎的四項獎,陶臻當時還說,那張專輯簡直成了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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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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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