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嬌寵
幾乎是貼臉殺的狀态再撞見阮明姝,霍遠哲看向她的目光不避不讓全然的桀骜,唇角閑閑地翹起帶着調侃意味地對阮明姝道:“你身上的這件禮服穿在身上,屆時到我哥的生日晚宴上絕對豔壓群芳,挺純情的。”
霍遠哲認為自己的話非常良好地體現了他的情商,但阮明姝的臉色卻變了,她的杏眸暗淡了下去,她輕聲細語地喃喃道:“什麽生日晚宴啊?”
她不知道有這回事啊。
盡管她的聲音很輕,但霍遠哲聽力十級選手早已捕捉到她在說些什麽,自知說錯話的霍遠哲挑了挑眉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那般風輕雲淡道,“沒什麽事兒,不過是我媽她們瞎操心非得辦,我小叔壓根都沒放在心上。”
眼前的姑娘肌膚勝雪,紅色綢緞般的耀眼禮服與唇色互相輝映着,墨色的頭發随意的披散在藕色的肩膀處。
紅色真的很襯她啊,霍遠哲抿唇。
在他深情的眼眸之下,阮明姝輕輕地應聲算是知道這件事,但心裏的落差感是無法消弭的。
霍遠哲心虛地想要挽救,“說不準小叔明兒個親自接你過來,要是他忘了,我來接你也是一樣的。”正當他把這句話說完,阮明姝當下便搖了搖頭出言拒絕了他。
“不一樣的,我相信他會來接我的。”阮明姝有自己的倔強,她伸手拿過一旁的羽絨服,而後逃似的走向收銀區域。
望着阮明姝的背影,霍遠哲突然間有些說不上來話。他很想追上去在這寒冷的冬季送他回家,可她的直言拒絕就像是一把懸着的利刃仰在頭上。
這樣的姑娘天生攜有寧折不屈的傲骨,不拖泥帶水的個性明朗又堅韌,合該是捧在手心裏的珍珠。
将心悅的禮服打包回家後已經是晚間六點整,霍淵這時也下了班,兩人坐在圓桌上用餐,阮明姝将視線落在霍淵修長有力的指尖出了神。
霍淵見她連吃飯都漫不經心地,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問她:“看我,下飯嗎?”
聞言,阮明姝恍然大悟般地擡起眼眸,藏着愛慕的眼睛輕眨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今天碰見一個朋友了,然後跟我聊了很多。”
“聊了些什麽?如果方便跟我說的話。”霍淵向來不愛強人所難,在阮明姝的世界裏,他更想當個傾聽者。
輕努唇瓣,阮明姝望向霍淵的眼神裏蘊着分癡纏,她哂笑道:“也沒什麽事兒,不過是關于感情方面,這種兒女情長的事你又不喜歡。”
見霍淵半聲不吭,阮明姝自顧自地開始喝湯,表現出也沒多在意的樣子,不過很快霍淵翹起唇瓣擡起眉梢道:“我也是個普通人,怎麽會不關心兒女情長的事。”
只要是阮明姝的事,他都有時間去聽去解決。
“我有個同學在倫敦,她喜歡上一個很高冷在自己專業領域又非常強悍的那麽一個學哥,但是他好像并沒有喜歡我那個同學,而是僅僅将她當做學妹。”阮明姝說這番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看霍淵,生怕某些想藏起來的感情被他捕捉到。
如果她把感情全都說出口,那麽她是不是連親人都沒辦法跟他做了啊。
有人說愛情這份廉價的感情,最終都會化作親情常伴左右,阮明姝眼眶瑩潤地看着霍淵心裏突然泛起涼意,或許能以妹妹的這層身份陪在霍淵身邊也是好的。
此刻的阮明姝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想法到底有多卑微。
霍淵單只思考阮明姝所言的問題,完全沒有深層次地去挖掘更加沒有去觀察阮明姝不敢與他直視的眼神。
他像是斟酌良久,而後輕哼道:“傲慢無禮卻充滿才華的人是受許多姑娘追捧的,但在感情這方面勉強不得,若是他喜歡,那麽失去了也就追悔莫及。”
阮明姝完全沒将“追悔莫及”這幾個字聽進去,而是把“勉強不得”四字放在了心裏,或許感情這事真的勉強不得。
話鋒一轉,阮明姝明眸輕擡,她不服輸地又問:“明天是禮拜天,你要待在公司還是家裏啊?”還是說你有別的什麽活動?
阮明姝咬着唇瓣移開視線,她真的沒辦法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難道她還要主動戳穿這件事,讓霍淵帶着她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場合嗎?這太匪夷所思了,她做不到。
“嗯。”霍淵疲憊而又随意的應了聲,他揉了揉高挺的鼻梁道:“明天必須得去公司一趟處理一些事宜,至于晚上……”
“估計回來的會挺晚,所以不要等我吃晚餐了。”霍淵漫不經心地說,想到明天晚上的生日晚宴他就覺得頭疼。在衆多女人之間周旋這種事情該留給霍遠哲去做,而不是讓不擅長的他去維持。
這個晚宴的最終目的他心裏也跟塊明鏡兒似的,所以他有意不願告訴阮明姝,若是連小姑娘也跟着去,到時候他才是真的左右為難。
回答完阮明姝的問題,只見阮明姝随口應了聲,緊接着她放下了筷子。
“這就吃完了?”盯着阮明姝那碗沒有動過幾筷子的白米飯,霍淵額頭的筋突然抽了抽。上回抱她的時候這麽輕的症結怕是就在這吧,不好好吃飯怎麽長肉?
阮明姝頭也不回,氣鼓鼓的鼓起腮幫像是受了欺負,看的端菜正迎面走來的季嬸滿是疑惑。
望了望姑娘的背影,又看了看霍淵,季嬸無奈着問,“這丫頭是受欺負了?”
愣在原地的霍淵唇瓣輕抿,他應該沒有欺負到小姑娘吧。
整晚沒合過眼的阮明姝在清晨時聽到自己卧室的門被霍淵悄然打開,幾乎是聽到開門的那一刻,阮明姝便快速合上了眼睛連呼吸都屏住了。男人什麽話也沒說,而是貼心備至地給她攏了攏胸口未蓋上的棉被。
簡單的舉動,卻像蝴蝶振翅引發一系列反應那般令阮明姝的心髒緊縮了下,他對她的在意,僅僅是将她當做小孩兒是嗎?
卧室門關上的那一剎,阮明姝睜開了雙眼,她再也沒心思睡下去了。
整整一夜,她都在想霍淵為什麽會連他的生日宴會都不告訴她,這種被最珍視的人忽略的感受,實在令阮明姝難受壞了。
或許,在霍淵心裏,她可能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确有公司事宜的霍淵将棘手的事辦完後接到了霍遠哲母親的電話,面對自己家名門閨秀的嫂子,霍淵的傲慢與痞意全都收斂了起來,他滿口應着:“你們放心,再等半個小時我肯定到,不會讓你們這場宴會開天窗的。”
“還要半小時?”那頭的大嫂不可思議地盯着手機看,氣得連眼睛都瞪圓了,“限你十分鐘趕緊過來,要不然你爸發火我可兜不住你。”
說完,霍遠哲母親便挂了電話。
還在高速公路下坡路段堵車的霍淵皺了皺眉,連他這個不願辦生日宴的主兒都不着急,她們急什麽,而且他都說了會去。
他的誠信就那麽不值錢?
抵達霍家園林結構般的老宅,古色古香的中式設計與現代感十足的宴會排場融合在一起,剛到場的霍淵很快被霍家長媳扯着認識各家名門望族的閨秀。
兩位秀外慧中的姑娘都穿着霍父中意的打扮,那便是內斂不失時髦的旗袍。
既來之則安之,霍淵恭敬有禮地打招呼或與之勾唇微笑,但看見這兩位穿着旗袍的姑娘,他不知不覺中想到了阮明姝。那天,她穿的也是旗袍,像是搖曳在嚴冬風雪裏的寒梅。
“你跟赭小姐跳支舞,我跟你嫂嫂去門口再迎迎賓客。”說罷,霍家嫂嫂便往外走,生怕打擾了她們年輕人之間的默契。
聽他們說完,兩位穿着旗袍的姑娘中其中一位對另一位姑娘耳語了一番,随後捂唇輕笑像只蝴蝶般翩跹地飛走了。
留下來的這位應該就是赭小姐,霍淵坦然自若地看着眼前這位年紀估摸着同阮明姝相似的姑娘。
似乎是被他看得害羞,她輕聲細語地同她道:“我叫赭黛,黛眉的黛,你可以喊我阿黛。”
“……”
委實不知道該如何搭腔的霍淵淡淡地抿唇,凜着寒意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眼前的姑娘分明是怕他的,卻裝作完全不怕他的模樣。
“赭小姐。”霍淵輕聲喊了她一句,而後是沒有拐彎抹角的直白,“我不知道我嫂子對你說了些什麽,但我能很明确地跟你說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所以……”
他連自己現階段的感情都還沒有處理好,有什麽資格去考慮下一段感情,霍淵直截了當地告訴她。
聽她說這番話,赭黛有瞬間的呆滞,可眼前的男人蓁蓁其葉絕對吊打她認識的百分之八十的男性,就算是霍淵直言拒絕,但她仍舊不想錯過。
她無奈地挑了挑眉,而後用小女兒家臉皮薄的意思嗔怪道:“那你今兒個不跟我跳舞了?”
“別人都看着呢,我的面子可丢沒了。”赭黛知道眼前的男人絕對是責任感很強的優質男性,所以他不會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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