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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季閑睜眼醒來,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有宿醉的感覺,動了動手指,手臂上卻感覺不到一點重量,腦袋裏頓時像被擲入了一枚炸彈,慌忙瞪大了眼睛扭過頭去,直到确定了華寓楓的存在,才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為什麽不可以相信呢?華寓楓是不會離開他的,華寓楓也是愛着他的!

擡手,卻似千斤重,他納悶,昨晚又沒有喝酒,即使縱欲也是在他體力範圍內,怎麽一覺醒來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得如此孱弱?頭腦昏沉、眼睛模糊、手腳無力……

「嗯……」華寓楓在他懷裏動了動,然後仰起頭,掀開眼簾,下意識地問:「天亮了?」

捏了捏拳頭,恢複了一點力氣,黃季閑寵溺的撫上華寓楓的額頭,撥開他眼前的碎發,輕輕吻了上去。

「我的寶貝醒了。」擡頭往窗外望去,樹梢間透着光,便回了他的話,「不早了,該起床了。」

華寓楓将臉在他的懷裏蹭了蹭,神思清明起來,突然笑了起來,并不陰冷,完全是惡作劇得逞的那種孩子氣十足的笑。

「怎麽了?」黃季閑生硬的問,倏忽竄出的陰霾突然擴大,沉重嗓音又問了一遍,極其鄭重的問:「怎麽了?寓楓,怎麽了?」

華寓楓笑着翻過身去,取下小木凳上的手表,然後又翻過身來,看了看手表,又看向黃季閑,再看向手表,猶豫了一下後,終于将手表遞了上去,「自己看,哼,你這回被我害慘了,哈哈!」因為心虛,所以笑得牽強。

他是真的不想看,他是真的不願相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那被扼住了喉嚨的酸楚。

黃季閑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又用力地睜開,終于看清表上面的日期時間:十月八日早十時十六分。

七號,将近淩晨睡的,一覺醒來卻是八號近中午的時候。之前,就算最累的時候,他也不可能睡這麽長的時間,更不可能期間連一次都沒有醒來。

頭腦昏沉、眼睛模糊、手腳無力……那個蘋果,那個甜蜜卻帶着毒的蘋果!

悲憤交加,瞪着怒火中燒的眸子,黃季閑一個翻身,将罪魁禍首牢牢壓在了身下,悲戚的吼道:「陷害我、背叛我、作弄我、耍我,你就這麽恨我,想要逃離我嗎?我愛你愛到了這步田地,還不夠嗎?你還要我怎麽樣?放了你還是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肩膀都快被他捏碎了,咬牙忍着痛,華寓楓故作鎮靜地逞強道:「兵不厭詐,我們彼此彼此,你活該!」

「你……」沒有他的親筆簽名,合作案徹底泡湯了,營收、信譽上的損失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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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如何巨大,都沒有此刻他心中的空洞來的巨大,華寓楓不愛他,甚至想以此來逃離他,這才是最致命的。

狠狠的、深深的看了華寓楓一眼,放開他、離開他,黃季閑像頭受了傷的猛獸一般,帶着無限的怨恨走到屋子的另一頭,開始收拾行李。

一瓶「麻幻劑」使得原本欲将攏合的裂痕再次崩裂到了最大!

總之,木已成舟,反正黃季閑也不敢殺了他!華寓楓固執地想。

既然愛他,就不應該小看他,黃季閑可以将華家搞到破産,他也有本事将黃家搞到焦頭爛額,從此,他們平等了,俘虜與被俘虜的關系結束了,從此,他要憑着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去愛黃季閑。

「怎麽不叫?我喜歡聽你叫,放浪的叫,怎麽,還不夠嗎?」黃季閑粗重地喘着氣,眼神狠戾,腰身狂擺,兇狠的貫穿着身下的華寓楓,每一次抽插,都恨不能将自己的所有都灌注進去。

淌下的汗水低落在被褥上,像是盛開的一朵朵水中花,如夢似幻又淫靡至極。

晃動的身體、甩動的濕發,咬着牙,抿着唇,強忍着下半身傳來的如撕裂般的劇烈痛楚,華寓楓依舊倔強地一字不吐。

「以為這樣,我就會罷手嗎?不可能,不可能再被你牽着鼻子走了,華寓楓,你覺悟吧!」粗魯地擡起華寓楓的一條腿,再毫不憐惜的将腿往外拉開,提高,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再接着戳刺、擡臀、俯沖,将肉刃插至最深處,搗得裏面的嫩壁抽搐不已。

瘋了,黃季閑瘋了,腦袋裏僅存的意識,就是占有,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占有華寓楓,将他一絲不漏、一點不剩的吞噬掉。

熾熱帶出的血絲與黏稠的白濁幾乎布滿了華寓楓的整個下體,從溫熱到灼熱到燙熱,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已然成了一顆正在急速消熔的流星,熱得他不能思考,熱得他沒了力氣,熱得他無法呼吸,每一次喘息似乎都能聞到血的味道。

這是第幾天了?回來的路上,黃季閑可曾正眼看過他一眼?回來之後,黃季閑又曾對他說過什麽?記不清了,或許有或許沒有。

他只記得,黃季閑從公司回來之後就将他扔到了床上,一次次地占有他,動作極其粗野,不分晝夜的占有,似乎要将兩人一起銷毀了一樣。

「你這個混蛋,變态,就希望我這樣對你,是吧?操爛你、操死你,你這個混蛋根本不值得我去珍惜!你這個混蛋!」黃季閑嘶吼,像一只發了狂的猛獸,盡管日夜奮戰,但精力依舊旺盛,精壯的身軀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你這個混蛋,幹死你!」看着身下痛得扭曲的華寓楓的臉、身子,他興奮、酸楚、痛恨,不管他進到對方的體內有多深,不管他貫穿了對方的身體有多久,也不管他射了多少在對方的體內,他就是得不到滿足。

華寓楓可以給予的,他渴望,華寓楓無法給予的,他更渴望!

華寓楓的倔強,逼得他理智全毀,意志崩塌,仿佛一夕之間,他退化到了人類最原始的狀态,他成了一頭暴虐的、殘忍的、瘋狂的野獸,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吃了華寓楓。

要反抗嗎?一開始就沒有反抗,現在反抗又有什麽必要?是否要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還是保持桀驚?華寓楓在痛的漩渦裏迷失了方向,身心都到了極點,放下遮着眼睛的手,茫茫然地看向了在自己身上不停起伏着的男人。

「看什麽看,不要看,我要你叫!」黃季閑暴怒,拉起華寓楓的另一條腿,用力地向外分開,然後卯足了勁将自己稍稍拔出蜜穴的肉刃又重新貫穿了進去,不停沖刺。

腸道內一陣抽搐,嫩壁再次大面積破裂。紅白混合的濁液從穴口湧了出來,華寓楓卻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仍舊用空洞的雙眼定定的望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黃季閑終于俯下身去,雙手捉緊了華寓楓的肩,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毫無阻攔的,黃季閑的舌頭一遍遍的舔舐着華寓楓的嘴,這是這次歡愛以來的第一次親吻,華寓楓口裏的蜜津教他再次神魂颠倒,教他欲罷不能,直到嘗出血的甘甜,他才緩緩擡頭,看向他的寶貝。

四目相對,華寓楓擡手摟住他的肩,将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頸肩,氣若浮絲的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季……閑,困了,好困……」

「我……」抱緊了他,一股酸澀從心底直沖上腦門,止不住的淚水從黃季閑的眼中迸出,「愛你……寓楓,我愛你啊,你是我的,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

「嗯……好啊。」合上了沉沉的眼睑,華寓楓睡了,沉沉地睡了。

抱着華寓楓燙熱的身體,黃季閑悶聲哭着,淚與汗水統統都灌溉在華寓楓的身上,仿佛唯有這樣,心中的委屈與不舍才能被耗盡。

點滴架在床的一邊,床上,華寓楓靜靜躺着,臉上已經稍稍恢複了血色,床沿,黃季閑靜靜坐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敢去看華寓楓的臉也不敢去觸碰他,就怕自己真的會把人給殺了。

沉默了半天,黃季閑終于開了口,「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只要我活着,對于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下次……哼,下次,你該拿一顆注射了劇毒的蘋果給我吃才對,我會在遺書中說明,我不會告你。」雙手交叉握緊,不想再顫抖。

經過這次,華寓楓的心,他該看得很透澈才是,那麽,放手不就理所當然?哼!他冷嘲,對自己,是無奈也是認命,終究還是放不了手。

不管幾次,不管華寓楓傷了他幾次、不管華寓楓愛不愛他,他的心早已沉淪。

他恨,恨不愛他的華寓楓,更恨愛得如此幸苦的自己。這樣的苦何時才會走到盡頭?不如就讓華寓楓親手殺了他,讓他的眼不能看、手不能攫取、心也不再期盼,這樣,他便能放任華寓楓去追尋沒有他的幸福了。

華寓楓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縫,現在的他還很虛弱,「到底是誰差點殺了誰?誰讓你拉長了你的那張臭臉的?死賤民,我差點半身不遂,你還反過來冤枉我。」

黃季閑不說話,像座雕塑一樣。

「哼,不想看我還是不敢看我?這是你放不了手的态度嗎?我跟你有仇嗎?你這樣搞我?你到底損失了多少,一千億、兩千億還是更多?這麽在意的話,我會還的,可以了吧,借據呢?我簽字、我壓指印!」越想越氣,身上無一處不痛,華寓楓勉強吼大聲了些。

轉身,擡眼,目光炙熱地看着他,黃季閑頗具爆發力的吼道:「我要的是你,是你的心,你自己開個價,多少?我給你,統統都給你!」

華寓楓瞪他,道:お稥「這麽激動幹什麽?想買我的心,那就拿你的心來換啊!」

自嘲式的嘆氣,黃季閑哭笑不得,「我的心、我的心……我的心不是早給了你嗎?我不是超人,我只有一顆心,早在你那裏了。」

「給了我?書香門第」華寓楓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像只禽獸一樣來來回回折騰了我多少遍?你自己說啊?這是你愛我的方式?」

「那是我被你惹急了,狗急了也會跳牆!」黃季閑回吼,眼睛都快瞪爆了。

「總之是你的錯,你小題大作,你不是男人,你道歉!」瞄了眼床頭的點滴瓶,他媽的,這次真是玩大了,小命都差點丢掉。

「不道歉。」黃季閑轉過頭去,強迫自己硬下心來,「之前是我太寵你了,以後不會了。」

「你……」華寓楓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麽叫太寵他了?「死賤民,明明是我太讓你!」

就黃季閑的立場,他說的沒錯,就華寓楓的立場,他說的也沒錯,兩個過于強勢的人走在一起,這樣的争吵絕對是必然的。

「轉過頭來看着我,死賤民,欺負我動彈不了嗎?」華寓楓試着擡腳去踹人,可惜屁股那邊疼的實在厲害,「好痛,我真是恨死你了。」

轉過身,黃季閑猶豫着該不該幫他揉一揉,手欲擡不擡。

「死賤民,等我有錢了一定請最好殺手來做了你!」見他沒有半點動作,哼哼着,華寓楓賭氣道。

「好。」兩手相按,黃季閑豁達的冷笑,「我等着,等着那天。」

「你……」黃季閑怪怪的,華寓楓覺得心裏毛毛的,不及細想,便伸出手去拉住了黃季閑的衣擺。

眉峰微聳,黃季閑冷淡地問:「怎麽,又想使美人計了?」

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他黃季閑絕不會再被華寓楓如小鹿般的眼神給騙了。

「你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竟敢這樣對我?」少爺脾氣眼看着就要爆發了,難得他善心大發,和善可親到了現在。

「這就是俗稱的『失心瘋』。」心裏,苦悶堆積如山,酸楚滔滔若浪,心結糾葛團團,他是男人,不能哭,所以只能吼。

「神經病,既然這麽不想見到我,那你走好了,滾出去!」松開手,華寓楓将被子直蓋過頭頂,然後在被子裏一陣歇斯底裏的狂罵:「死賤民、臭賤民、王八蛋賤民,我恨你、讨厭你,小肚雞腸、小題大作,真不是個男人!我咒你一輩子生不出兒子!就算生了兒子也沒有屁眼!」

吼完,被窩裏的華寓楓迅速紅了臉,暗罵自己怎麽會罵出那樣的話的,有夠丢人,也有夠多餘,他跟黃季閑當然生不出兒子了,要是黃季閑敢偷吃,那他也會趕在外面的女人懷孕之前就把黃季閑給閹了。

「唉……」輕輕的嘆息聲,由被子外傳來。

接着,一只手的重量輕輕地擱在了他的腦袋上,一陣輕揉後又突然消失,然後是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是輕輕的關門聲。

他沒聽到的是,關上門後,黃季閑無力靠向牆壁時的那聲嘶啞:「小少爺,不想跟你分開,不要跟你分開,你不在乎,你會越來越不在乎的……沒了我在你身邊糾纏,你會不會再也記不得我是誰?」

黃季閑的這次失職,幾乎使得「三旗建設」在北美洲的所有發展項目都同時陷入了絕境,亞太區的所有子公司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惡劣影響,就連國內各總公司的股票也在三周內連續下跌了近二十個百分點。

這樣巨大的損失,如此慘痛的教訓,董事會的那些老家夥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盡管黃滿傅盡了全力游說各方,最後的裁決還是一樣:免去黃季閑「三旗建設」最高董事及首席行政官的職務,重授美國芝加哥總部「三旗美拓房産建設」總經理一職,十月二十五日到任。

他可以問華寓楓,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去……只是恐怕問了也是白問!

他可以像之前那樣綁着他一起去嗎?

憑他目前的處境與力量,恐怕是不可能了,父親雖然沒說什麽,但董事會的壓力确實存在;還有華家,無論如何他們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回去為家裏傳續香火的吧,到頭來,最不想見的還是發生了。

可是這一切,全部都是華寓楓設計出來的結果,而且根本就是為了逃離他才設計出來的結果,一想到這,他心中的無力感又浮了上來,為什麽他就是抓不住華寓楓的心呢?現在甚至連人也綁不住了……

他該怎麽辦?心驚膽顫的過每一天,每時每刻都會想着華寓楓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突然間,他茫然了,極致的痛苦後,他茫然了,如同一棵垂死的老樹一樣,呆滞地伫立在牆邊。

直到華寓楓身上的傷好了,這天晚上,黃季閑才鼓足了勇氣再次踏入了兩人的卧室。

在看到黃季閑進來的剎那,正在看着書的華寓楓,随手就将手中的書當作武器一樣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撞上胸膛的書疾速隕落,又「啪!」的一聲攤開在了地上。

「你來幹什麽?看我死了沒有?我活得很好,你一定失望了吧!」華寓楓将眼睛眯成一條縫,縫隙裏射出無數光箭。

「想你了,僅此而已。」闊步走過去,展開雙臂,黃季閑将人緊緊摟住,閉上雙眼,靜靜感受着久違的香氣。

「哈哈!」華寓楓傾身,也摟住了他的肩膀,一邊幹笑一邊放冷話:「你把我當什麽了,情夫?囚犯?如果你想讓我駐守冷宮的話,那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多少天了?起碼一星期了,死賤民居然一次也沒來看過他,這不就跟古代被打入冷宮的棄妃一樣嗎?真是豈有此理!

可是,他居然一次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離開這座宅院、離開這個男人。

完了,華寓楓知道,他真的愛上他了,從此就要被死賤民牽着鼻子走了。

輕輕吻上他的頸項,黃季閑低喃:「想你,想得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

「你……」華寓楓羞惱的捶了他後背一記,「我是你的洩欲工具嗎?病着的時候來都不來,病好了就想把我拖上床,你這個禽獸!」

黃季閑擡起頭,看着他,眼神裏透着淡淡的憂傷,「你知道我不是!純粹只是怕惹你不高興而已,我舍不得,所以才克制着自己不來的,哼,我在你眼裏,也許什麽都不是,可是你在我心裏,比我的命還重要得多。

「我有說過不要你來看我嗎?還有,你晚上都在哪裏睡覺?老實交代,敢劈腿就立即自刎謝罪!」

勾起他的下巴,黃季閑輕啄了一下他的唇,笑道:「就睡在你隔壁房間而已,除了你身邊,我還能去哪裏?」

華寓楓認真審視着他的臉龐,突然發現黃季閑的臉幾乎瘦了一圈,眼睛周圍也有好深的一圈黑色,嘴唇也沒了光澤、失了血色,突然絲絲刺痛在他心裏像煙花一樣綻開。

華寓楓皺起眉噘起嘴,手小心翼翼地撫了上去,「你這個白癡,笨到連覺都不會睡了嗎?不許你病恹恹的!你那讓人不能忍受的蠻橫呢?像個傻瓜一樣,難看死了。」

抓下他的手緊緊握着,反複揉捏,黃季閑盯着華寓楓的眼神裏藏着的感情極其複雜,聽華寓楓這樣說,他心裏是高興的,可是被狼咬了一次,理智免不了一次次地跳出來提醒他:不要高興的太早,其實一切都是假的。

「這是什麽表情?不信我嗎?」伸手捏上他的臉頰,華寓楓氣憤道。

「你想我信嗎?你要我信嗎?」黃季閑閉上眼又睜開,作好了心理準備。

「我說的……也許不真實,信不信由你!信我,你也許失望,不信我,你也許後侮,所以你選哪個?」盡管已經舍不得再看他憔悴,可是體內的惡質因子還是占了上風。

「我沒得選擇,信,我相信,反正失望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黃季閑苦笑着将人擁緊,仰頭狠狠地攫住了對方的嘴唇,深深地吮吸舔咬,他的喉嚨已滿是苦澀,他渴望甜蜜、渴望着華寓楓口裏的香甜。

「呵呵……」盡管被吻着,華寓楓的舌頭左躲右閃,開心地笑了起來,任傻子都懂,黃季閑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小惡魔,笑什麽?我生來就是被你要着玩的嗎?」雙臂一緊,黃季閑将人抱下桌子。

雙手勾着黃季閑的脖子,櫻唇湊到他耳邊,華寓楓輕笑:「我是惡魔,你就是笨蛋,活該被我耍!」

黃季閑貼近他的耳邊細語道:「那惡魔殿下,可不可以被我抱一下,好好疼愛一番呢?」

「你很饑渴?」撇開眼,華寓楓明知故問。

「很饑渴,超級饑渴。」黃季閑馬上将隆起的下身頂上,正好卡進華寓楓的雙腿之間。

「那……去床上。」華寓楓自行扯開了襯衫的扣子,将一片嫩白展現在黃季閑的眼前。

咽口唾沫,黃季閑差點把眼睛笑彎了,連忙伸手除下華寓楓腰間的皮帶并扒下他的褲子。

「去床上,你抱還是我自己走?」打開他亂摸的手,華寓楓吼道。

「我抱、我抱……」黃季閑彎腰将人抱起,大步往床頭走去。

躺到床上,兩人很快纏在一起,周遭的空氣頓時升高幾度。

「玩舔舔好不好?」黃季閑邊将人壓在身下,邊問。

「你洗澡了?」果然,就是再饑渴,王子形象還是丢不下的。

「洗了。」黃季閑回得肯定,滑下身去先給對方服務。

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氣,華寓楓下定決心道:「那……你轉過來。」

「真的?」擡起頭,黃季閑不可置信地問,嘴邊還挂着來不及收回去的銀絲,「楓,不許耍我!」

「耍你幹嘛?我無聊嗎?」紅了臉,華寓楓伸手遮了上半張臉。

以免他反悔,黃季閑忙轉過身去,将兩腿分跨在華寓楓的臉的上方。

挪開了一點手臂,看着眼前的紫紅色碩大,華寓楓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就是這玩意每每捅得他欲仙欲死,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果然是個怪物,是黃季閑這個大怪物養的小怪物,尺寸就不用說了,上面還爆滿了青筋,像是一把纏滿藤蔓的赤劍,更驚人的是,就連下面垂着的袋子也大的超乎想象。

用力揉了一下華寓楓依舊軟弱的寶貝,黃季閑抱怨道:「小少爺,不許發呆。」

拉回思緒,華寓楓覺得胸口泛起一陣燥熱,身下被含在黃季閑嘴裏的東西漸漸有了感覺,「嗯……」忍着吟咛、抛開矜持,他伸手抓着黃季閑的劍,湊到嘴邊,先以柔軟的唇瓣慢慢輕撫,爾後吐出小舌來回舔舐。

感受到了他的熱情,黃季閑舒服得都想罵娘。

互相舔舐着、吞噬着……身心一次又一次地深深結合在了一起,他們,是彼此擁有的,只等着那句告白。

「我愛你,楓,我的小惡魔!」親吻着華寓楓的眼睛,黃季閑奮力律動。

黃季閑最後一回合奮力一撞的時候,在他興奮的大氣直喘的時候,在他意識不清的時候,華寓楓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了一聲:「我……也愛你!」

「什麽?你再說一遍?」當着黃滿傅及衆家仆的面,華寓楓第一次表現出情緒激動的樣子,眉峰高聳,面微紅耳微赤,并且吼得超大聲。

今天是十月二十四號,也就是預定中,黃季閑要去美國上任的前一天,因為早就料定了華寓楓不會跟随,而黃季閑又存心不想記得這件事,所以直到飛機起飛的前一個半小時,也就是臨出門前,黃季閑才在客廳裏拉住了華寓楓的手,扳着一張死人臉說他要去美國。

「去機場,然後飛芝加哥,我被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發配邊疆了,哈哈。」咧着嘴,黃季閑正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一副輕松愉快像要去渡假的樣子。

「為什麽不早說?到現在才說?去多久?」依舊皺着眉,華寓楓十分不悅地質問道。

「反正你也不在乎,可能兩年,也可能三年,直到我把美國那邊的市場建立起來為止。」黃季閑苦笑,擡手觸向華寓楓的眉心,希望能夠撫平那裏的山棱。

揮開他的手,華寓楓暴怒,無預警地噴了他一臉口水:「好,我不在乎,我是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兩年、三年,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乖乖的在家裏等你回來吧?死賤民,你想造反嗎?」

終于,官逼民反了,今天的苦果确實是他當初種下的惡因。

「我……」再次伸手撫上華寓楓的臉龐,深情凝望着他的眼睛,黃季閑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強壓下心頭的苦楚,輕弱的說:「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繼續束縛住你的能力了,你要念醫大,你可以去,你要住家裏,還是回華家,也随你,但是,華寓楓,你記住,我回來後,你還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将你奪走!誰也不能!」

「那你不在的時候呢?我就可以劈腿嗎?」華寓楓也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嘴巴癟癟的,「你就這麽放心嗎?」

撈過他的腦袋,輕輕抵在自己的胸膛黃季閑狠狠地警告道:「除非我死,你要敢劈腿的話,我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

「死賤民,我恨你!」淚水終于沖毀了理智的堤壩,雙臂環緊了黃季閑的肩膀,華寓楓輕聲抽泣起來,他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他才不要給黃季閑吃那顆該死的蘋果!

「我的小少爺,你恨吧,你讨厭吧,反正我就是這麽一個大爛人。」

「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麽對我這麽沒有信心?」華寓楓還是深埋在擁他入眠的胸膛中,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這個胸膛好溫暖,暖得他不想放手了!

「我是對我自己沒有信心,因為我始終聽不到你的真心。」黃季閑無奈的笑了,嘴角挂着的,是再苦澀不過的笑容。

半晌,華寓楓的聲音悶悶傳來,「我喜歡你,我愛你,真的,這是真心話!」完了就完了,輸了就輸了,該說的一定要說。

「什、什麽?」黃季閑猛然将兩人拉開了一定距離,以便自己将華寓楓的臉部表情看個仔細。

「我說我愛你,你這個大笨蛋!聽不懂人話嗎?我愛你,我華寓楓愛你黃季閑!高興了吧!」抹去臉上的淚,華寓楓氣勢洶洶地表白。

黃季閑不可置信的盯着華寓楓,華寓楓臉上還挂着點點淚滴,他一點一點的将華寓楓的淚水輕輕吻去!

「高興、高興、高興,我從來沒那麽高興過!」一掃之前的陰霾,黃季閑将人抱起又放下,又是歡呼又是轉圈,眼角甚至也湧出了淚水。

原先所有的無力感、不安全感,都離他們好遠好遠了,黃季閑既開心又興奮的緊緊抱着華寓楓,看他像傻瓜一樣興奮,華寓楓也跟着笑了,任他又親又抱又摟又咬。

「那你馬上收拾行李跟我一起去美國!」總算平複了下心情,扣着華寓楓肩膀,黃季閑急切地嚷道。

眉一挑,華寓楓馬上潑了一桶冷水道:「不可能,醫大是我花力氣、憑本事考上的,我一定會把它念完。」

「你說愛我的!」

「這跟愛不愛沒關系,是原則問題。」心情,微微不爽中。

「去美國也一樣可以念!」

「你是想讓我留級一年嗎?」心情,往糟糕的途中。

「晚一年又怎樣,反正有我養你!」

狠狠瞪了黃季閑一眼,話不多說,華寓楓擡腳就踹。

所謂愛情,果然是摧毀智商的利器,黃季閑已經變白癡了,徹底沒救了。

「不可以使用家庭暴力,我不管,總之你要跟我在一起!」一旦知道了華寓楓也是愛他的他又怎麽能夠放得了手,要不是等一下還要搭飛機,他現在就想将人扛去床上好好溫存一回。

傭人們都躲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這個白癡男人真是讓他丢盡了臉!「快滾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前面還戀戀不舍,這會兒華寓楓當機立斷果斷出擊,也可以說是翻臉不認人,手腳并用的趕起了人。

「咳……是啊,季閑,時間不早了!」指指手表,黃滿傅也不得不開口了,「該去機場了。」

「滾吧!」拖拖拉拉到門外,華寓楓又用力踹了黃季閑的屁股一腳。

「不要,小少爺跟我一起去。」下了臺階,黃季閑死不松手,回頭可憐兮兮的巴望着。

「又沒我的飛機票,你以為美國是你家後院啊。」華寓楓一臉受不了,繼續推着他往停車場走去。

「人家舍不得你!寓楓……」又是那能讓人癢到骨子裏去的超綿長尾音。

「你可以每天打電話給我!」華寓楓不耐道。

「可是見不到你……」黃季閑一臉哀怨。

「白癡,你以為視訊是玩具的嗎?」華寓楓沒好氣。

「可是碰不到你……」黃季閑還是一臉哀怨。

「那你不會每個禮拜坐飛機回來一趟嗎?反正你有的是錢!」真受不了這個笨蛋,這種小事也要他教嗎?而且為什麽他還可以耐着性子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呢?

「對哦,你也可以每個禮拜飛過來一趟嘛!」黃季閑的逆向思維能力一向很好。

「對,所以,快走吧!婆婆媽媽的,煩死了。」

車子前頭,四目相對,華寓楓迅速踮起腳尖,在黃季閑的唇上印下了一吻,「拜!」

「嗯,不過還不夠!」黃季閑迅速拉人入懷,深深地吻了下去。

飛機起飛了,将思念拉得好長好長。

不過,只要愛得堅定,就算再遠,也是有着另一番滋味,反正在黃季閑和華寓楓的未來路途上,也只存在甜蜜,偶爾配上黃季閑的禽獸叫聲和華寓楓故作冷酷的笑聲。

—全書完—

◎想要知道黃季閑對華寓楓的死纏爛打嗎?請不要錯過花弄吟022小受殿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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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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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