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兩人昨天晚上明明只是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 頂多就是抱了抱。
怎麽聽秦懷初的口氣,好像她把他怎麽樣了似的?
沈冰檀看看身上的衣服,還規規整整地穿着, 确實什麽都沒發生呀。
誰把他的初夜奪走了?
他這個反應, 未免也太大了吧。
沈冰檀頓了頓,試着安撫他:“你要不然先冷靜一下, 別激動?咱們仔細回憶回憶。”
“昨天晚上我們還是很單純的。”沈冰檀說着, 又指指他的睡衣, “你看你連一顆扣子都沒解開過, 你現在還是個處男, 你的初夜也還在。”
秦懷初:“……”
秦懷初:“你說什麽都沒用, 在我這裏你跟我同床共枕了一夜,我的清白已經毀了, 哪還有什麽初夜?”
沈冰檀“……”
反正他就是訛上自己了呗。
“那你還想怎麽樣,總不至于讓我對你負責吧?”
“讓你負責不應該嗎?”秦懷初打斷她, 應得理直氣壯。
沈冰檀愣了一下,神色逐漸變得複雜, 片刻後, 她顧左右而言他:“對了, 大門密碼的事你還沒說清楚呢。咱們倆的密碼一模一樣,我回錯房間你也有責任的。我反倒應該問問你,你為什麽把密碼設置成我生日?”
秦懷初索性不再跟她拉扯:“我就是故意的,不行嗎?”
沈冰檀:“……”
“既然這樣,那也賴不得我了,我先回去,其他的事咱們以後再說。”她突然不想再追根究底下去,只想盡快離開這兒。
她怕再多呆一秒, 秦懷初會跟她聊別的。
然而秦懷初就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始終禁锢着她,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秦懷初,你到底想幹嘛?”
“你覺得呢?”秦懷初看着她,“我剛好想找你談談,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現在吧。”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沈冰檀的心顫了顫,沉默下來。
“喬喬。”秦懷初突然喚了她一聲,望過來的眸色裏多了些深沉與認真,“跟我分手,你後悔嗎?”
後悔嗎?
沈冰檀失神了片刻,意識有點飄忽,久久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秦懷初繼續說:“我們倆相處的這段日子,就算我沒有明着說,但我什麽意思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是你在故意裝不知道?”
他溫柔撫過她的眉眼,聲音變得柔和,“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想我們回到從前,我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能夠給你安慰和幸福,你真的不明白嗎?”
沈冰檀貝齒輕輕咬着下唇的軟肉,唇色有些發白。
她沒想到秦懷初在今天把一切都挑明了。
這幾天秦懷初對他的态度她也有所察覺,只是一直逃避着,不讓自己多想。
可如今他不給自己一點逃開的餘地,就這麽簡單直接地問了出來。
還是在如今這麽一個不尴不尬的場合。
沈冰檀的神色黯淡幾分,半晌沒有接腔。
“喬喬,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跟我複合?”
秦懷初凝視她片刻,見她一直不開口,忽而放開她的手腕,翻身從床上下來。
他筆挺地站着,背對着她,“你不用急着回答我,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倆一直這麽不明不白的相處下去。”
秦懷初拉開卧室的門,走出去。
——
沈冰檀已經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從秦懷初家出來的。
回到家,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着,一個人愣神了很久。
那天沈冰檀沒有回公司,她請了假,買了當天回安芩的火車票,提早回學校。
坐在火車上,看着窗外向後奔跑的景致,她腦海中還回蕩着秦懷初的那番話。
她和秦懷初還能回到從前嗎?
沈冰檀想到了四年前,她和秦懷初分手前的那段日子。
姥姥的病終究是沒有治好,在醫院的手術臺上去了。
她和沈秋蘭發了很大一通脾氣,說如果不是繼父把姥姥賣房子的錢拿走,耽誤了病情,姥姥興許還不會走。
沈冰檀情緒失控,說要找繼父算賬。
沈秋蘭把她關在一間出租屋裏,落了鎖。
那幾天,沈秋蘭除了每天按時給她送飯,她連一點點的人身自由都沒有。
那天沈秋蘭如往常那般,送了晚飯就走了。
沈冰檀根本沒有胃口,她一個人抱膝靠坐在沙發一角的地板上。
旁邊手機亮了一下,她點開,看到秦懷初給她發了微信:一張C大校園操場的圖片。
半個月前他已經開學了。
他每天都會發照片給她,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辜負她的期待,有好好在C大上學。
沈冰檀抹了下眼角,回他消息:【嗯。】
秦懷初:【?】
秦懷初:【心情不好?】
沈冰檀沒回複,他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來。
沈冰檀跟他說了她和沈秋蘭吵架的事,秦懷初給她寬心,說複讀之後去C大找他,再也不跟那幫人聯系了。
那天晚上,秦懷初陪她聊了很久,直到最後把她哄睡着才挂了電話。
半夜裏,她感覺呼吸困難,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嗆醒的。
打開燈,屋子裏蔓延着濃郁的煙味。
她迅速開門出去,只見窗外火勢彌漫,有呼叫聲傳來,好像是鄰居家着火了。
她吓壞了,焦灼地想要沖出去,可是大門被沈秋蘭落了鎖,根本打不開。
鄰居家的火勢蔓延過來,窗戶也跟着點着了,并慢慢往屋裏擴散。
她哭喊着呼救,後來跌倒在門邊,被濃煙嗆得近乎缺氧,最後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
沈秋蘭在旁邊陪着,一臉的關切和自責。
沈秋蘭所有的道歉和忏悔,沈冰檀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回憶着昨天晚上的大火,想起自己最珍視的獎杯還留在房間裏。
她很着急,出了醫院就往家裏跑。
火是半夜所有人入睡時燒起來的,救的不及時,火勢又蔓延太快,她回去看到的只是滿地狼藉。
她最珍視的獎杯也找不到了。
樓道裏負責清理的物業們讨論聲傳入耳畔。
“聽說是電動車的充電器在屋裏炸了,火勢一起來就沒收住,隔壁也是可憐,平白遭受了這無妄之災。”
“好像住的還是一個小姑娘,幸好搶救及時。”
“聽說有個小夥子也受傷了,就在那個樓梯口,當時火太大電梯用不了,那小夥子往樓下跑的時候摔下去了,好像骨頭都斷了。”
“哪家的小夥子,嚴不嚴重啊?”
“不是咱們這個小區的,誰家的親戚吧。昨天晚上被送到醫院,今天一大早就轉院走了。”
……
——
那場火之後,沈冰檀和沈秋蘭徹底決裂了。
她說再不會花沈秋蘭的一分錢,要跟她斷絕母女關系。
她身上沒有錢,又無處可去,在安芩市找了份飯店服務生的工作。
管吃管住,勉強有個落腳的地方。
秦懷初還會時常打微信電話給她,跟她暢想複讀以後兩人一起在C大的美好。
可對于沈冰檀而言,複讀已經離她很遙遠了。
她沒有錢拿什麽去複讀,又拿什麽去上大學?
那段時間,她整個人喪到了極致,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毀了。
她和秦懷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飯店裏的工作很忙,她每天工作到淩晨十二點,應付各種難纏的客人,和秦懷初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少。
終于有一天,她堅持不下去了。
那樣好的少年,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不該被她這樣一個連大學都上不了的人拖累。
她給秦懷初發了消息:【我們分手吧。】
那天晚上秦懷初給她打了不下二十個電話,她全都沒有接。
後來秦懷初發信息回複她:【如果你心意已決,我答應了。明天早上六點,在你以前住處的胡同口等我,我們把話說清楚。】
清晨,沈冰檀早早地等候在胡同口。
六點鐘,秦懷初如約而至。
意料之外的是他拄着拐杖,右腿好像受了挺嚴重的傷。
“你的腿怎麽了?”她這幾天從來沒有聽秦懷初提起過。
秦懷初低頭看了眼,平靜道:“沒什麽,打籃球不老不小心摔了一下。”
沈冰檀張了張口,什麽話也都沒再說。
兩人相對而站,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鐘之久。
最後是秦懷初先開的口:“決定了嗎,要跟我分手?”
沈冰檀抿唇安靜了須臾,低着頭沒敢看他:“我決定了。”
“好。”秦懷初應得格外爽快,連理由都沒問,“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你輕松一點,我同意分手。”
沈冰檀松了一口氣。
她原本以為秦懷初會跟她糾纏,已經提前想好了各種理由,如今反而用不到了。
她從口袋裏取出銀行卡,遞給秦懷初:“這是你之前給姥姥治病的錢,沒有用完,現在還給你。至于用掉的那些,我暫時手頭沒有那麽多,分期還給你行嗎?”
秦懷初始終望着她,對那張卡無動于衷:“我同意分手,你把這張卡留下來。”
沈冰檀垂下眼睫,将銀行卡強行放進了秦懷初的口袋:“是我說的分手,要給分手費也應該是我給。”
她苦澀笑了下,有點無奈,“可是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更不能要你的錢了。”
她答應和秦懷初在一起的時候,秦懷初說在一起了就不能分手。
如果分手了,要給對方一大筆分手費,能讓說分手的人傾家蕩産的那種。
當時那話只是玩笑,也是秦懷初想給沈冰檀安全感。
如今沈冰檀說出這話,兩人的眼眶都紅了。
好在那天下了雨,冰涼的雨絲打在臉上模糊了視線。
所有的真情流露都藏的嚴嚴實實,不會被人發現。
沈冰檀深吸一口氣,擡起頭,努力笑着:“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你未來過得好,至少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好。”
秦懷初凝視着她,欲言又止,臉色沉沉的。
半晌,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自嘲。
默了少頃,他笑笑:“我走了。”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着遠處而去,逐漸消失在胡同拐角。
沈冰檀還怔怔地站在原地。
心痛的同時,又釋然了。
他是翺翔九天的雄鷹,有廣闊的藍天任意馳騁。
而她只是落進泥沼裏的一只小飛蛾,脆弱得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撲騰多久。
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她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
如果是多年以後的沈冰檀,她可能覺得兩人之間未必就這一種出路。
可對那時候的她來說,卻沒別的路可走。
秦懷初當時也不過是個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下,才能展翅高飛的鳥。
讓他憑一己之力拉她出泥沼,不是在為難他嗎。
即便現在,一切看似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她也早不知道,自己還配不配得上那個光芒萬丈的熱烈少年。
——
火車坐了整整一夜,沈冰檀是第二天早上回的A大。
推開宿舍的門,三個室友正湊在一處讨論着開題答辯的事。
聽見動靜齊齊回頭,有點不可思議。
“冰檀,你不是兩天後回來的嗎?”郭田悅接住她的行李箱,關切地問她,“看你這麽沒精神,不會坐了一晚上硬座吧,累不累?”
于夢樂和唐欣也湊過來。
“長莞離安芩很遠的,硬座多難受啊。冰檀你不是在那邊實習嗎,好歹有工資的,不能那麽節省。”
“吃早飯了嗎?”
“吃了點。”沈冰檀禮貌地應着,實在沒什麽心情說話,“我想先休息一下。”
室友這才沒再多問,讓她好好休息。
沈冰檀爬上去,随便整理了下床鋪,将床簾拉起來。
于夢樂拿出手機,給闵風發消息:【冰檀提前回來了,你知道不?】
闵風;【?】
闵風:【她沒跟我說啊。】
闵風:【那我過去找你們?】
于夢樂朝床上看一眼:【算了,她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說想睡覺,先讓她睡吧。】
沈冰檀這一躺,便睡了整整一天。
晚上醒來,宿舍裏亮着燈。
沈冰檀看着眼前待了整整三年的環境,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去長莞的那兩個月有些恍然如夢。
然而前幾天她和秦懷初相處的點點滴滴,卻又那麽清晰的在腦海中呈現着。
她還清楚記得他昨天說過的話。
正愣神着,室友從外邊回來。
于夢樂輕拍她床的邊緣,小聲問:“冰檀,你醒了嗎?”
“醒了。”沈冰檀将簾子拉開,從床上坐起,順便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
于夢樂舉舉手裏的盒飯:“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我們給你帶回來了點,先下來吃吧。”
沈冰檀心裏暖暖的。
若說她這幾年過得不好,倒也沒有那麽慘。
至少進入大學之後她運氣還不錯,遇到的室友很好相處,生活中對她也格外關照。
“謝謝。”
她從床上下來,于夢樂問她:“你怎麽提前回來了,事先也沒跟我們說一聲,沒什麽事吧?”
沈冰檀将飯盒打開,嗅到一股濃郁的飯香,是久違的學校食堂的味道,還有點懷念。
就是不知道她不在長莞,秦懷初最近是怎麽吃飯的。
也不知做飯阿姨找到沒有。
她夾了一塊魚香茄子:“沒什麽事,剛好最近不太忙就提前回來了。“
“那就行。”于夢樂又問,“你開題報告準備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
沈冰檀一邊吃着飯一邊同室友聊天,開題答辯在這周五,分小組進行。
沈冰檀和于夢樂一組,在周五上午,郭田悅和唐欣兩個人在下午。
餘夢樂挽着沈冰檀的胳膊,笑着說:“到時候咱們倆一起,早上我起不來記得叫我。”
沈冰檀笑了笑:“好。”
晚飯後沈冰檀把垃圾帶下去,順便去學校的操場轉了轉。
大學校園裏的氛圍跟社會很不一樣,沒有車水馬龍,也沒有燈紅酒綠。
到了晚上,學校裏的節奏是散漫而悠閑的,靜谧的校園裏,學生們三五成群,總是充滿着歡聲笑語。
操場上,照明燈下不少人沿着橡膠跑道追逐,中央的草坪上有人在踢足球。
沈冰檀獨自沿着跑道散步,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闵風穿着一件白色休閑外套,正含笑看着她。
沈冰檀一喜,還沒開口闵風手伸過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行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跟我說一聲?翅膀硬了不把我當回事了是吧?”
闵風的祖母和沈冰檀的姥姥是閨中好友,他們倆從小就認識,闵風大她三歲。
初二那年,闵風舉家從長莞搬來安芩,便一直在這邊念書。
他如今在A大讀研究生,臨近畢業很是忙碌。
沈冰檀攏着外套繼續往前走:“我想着明天再告訴你。”
闵風呵笑一聲跟過來:“從長莞跑回來居然不第一個通知我,要不是夢樂發微信告訴我,我還一直蒙在鼓裏呢。”
沈冰檀聽出點不對勁,審視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你怎麽叫人家連姓都不帶,你們倆現在什麽關系?”
闵風笑了下:“你還關心我呢?”
“我在關心我室友,誰關心你了?”
“你那個小室友被我騙到手裏了,不行嗎?”
她和闵風大學在一個學校,這幾年闵風跟她室友的關系一直處的不錯。
尤其是于夢樂。
以前于夢樂圍在她身邊,說得最多的話就是:“闵風最近怎麽都不來找你了?研究生有那麽忙嗎?”
小女生的心思暴露的徹底。
他們倆會在一起沈冰檀倒也不奇怪,反而挺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那你對人家好點。”
闵風扯掉她的手,有點好笑:“我還用你教?”
又見沈冰檀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他收起玩笑:“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跟我說說?”
沈冰檀心裏确實挺煩的,也想找人聊聊天。
兩人去草坪上,沈冰檀盤腿坐下來:“闵風,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在長莞實習,公司老板是秦懷初。”
闵風:“???”
“你倆這緣分不淺呢,都發生過什麽事跟我講講?”
沈冰檀挑揀着說了一些,從入職到到昨天秦懷初的那番話。
闵風聽完後指着沈冰檀:“說了半天,你是回來當逃兵的?”
闵風這麽說沈冰檀也沒否認,她确實是做了逃兵。
揪了一棵草在手指間纏繞着,她看起來心事重重:“我就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就想先回來把開題答辯的事搞完再說,彼此之間也再冷靜一下。”
“什麽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怎麽想就怎麽做呗。你想想你到底為什麽放着安芩好好的實習不要,非選擇去長莞的,我可一直不相信你只是為了買姥姥的宅子。你現在又沒錢,在哪工作賺錢不一樣?”
心事被拆穿,沈冰檀抿着唇陷入沉默。
“其實你內心深處,就是希望去長莞實習能有機會跟秦懷初遇上對不對?如今遇上了,還是你老板,人還跟你挑明心意了,你想要的就在眼前,你逃什麽?”
闵風嘆了口氣,再看向她時一臉認真,“沈冰檀,你吃了很多苦,我都是看在眼裏的,可那都是以前啊。你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大學也快畢業了,欠他的錢也還他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怎麽就配不上他了?”
沈冰檀雙手抱着腿,下巴放在膝蓋處,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垂落。
怕說多了适得其反,闵風問她旁的:“所以你答應參加長莞衛視的跨年晚會,給陸繼臣伴舞了?”
沈冰檀點頭:“太久沒上過臺,我還挺緊張的,不過我會盡最大努力做好。”
“秦懷初還挺厲害,這就把你說動了,我以前怎麽勸都沒見你聽進去過。”闵風笑着感慨,“我早就覺得,你是屬于舞臺的,一定要回到舞臺區。否則,你還是沈冰檀嗎?”
“跨年晚會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這條路還能不能走,也不一定呢。”
“別那麽悲觀,你可是老天爺賞的這碗飯,肯定能行。你要重回舞臺,若和秦懷初之間也能有新的開始,那才是真的柳暗花明,徹底跟以前的所有不愉快說再見了。”
提起秦懷初,沈冰檀有些迷離,飄忽不定。
“他是天之驕子又怎麽樣,你還是舞壇新星,中國古典舞未來的希望呢,不要被你家裏那點事影響了心态。”闵風說,“沈冰檀,你這低到塵埃裏的自卑感,可要不得。”
沈冰檀的目光看向遠處的投光燈。
燈光很強,幾乎将整個操場徹底照亮,那樣耀眼奪目,令所有的陰暗無處遁形。
沈冰檀覺得,自己也好像被那樣明亮而熱烈的燈光照耀着。
心底的陰霾在不知不覺間被驅散了。
回到宿舍,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拿着手機去陽臺,找到秦懷初的手機號。
鼓足勇氣,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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