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喵喵喵 你占我便宜了

溫挽笑了一聲,随後将擦頭發的毛巾蓋到了邢楚言腦袋上。

她插着腰,坐到旁邊跟他對視着,“那倒不用了,搬來搬去多麻煩。”

邢楚言想了想,她東西多,而且主卧沒有設置梳妝臺,瓶瓶罐罐的沒地方擺,确實麻煩。

“也是……”

溫挽緩緩吸氣,她拿起自己的杯子起身,“嗯,就這麽着吧,睡覺,再見。”

關上次卧的門,溫挽躺下後,她看着窗簾下面透出來的光,拍了張照片給邢楚言發過去。

碗碗能吃一大碗:【你家次卧窗簾透光。】

邢楚言:【後天放假,我讓人來裝個新的。】

邢楚言:【是要跟現在的一樣,還是你自己挑一個不同花色的?】

碗碗能吃一大碗:【我喜歡你房間那個。】

邢楚言:【好,知道了。】

知道你個頭啊。

溫挽将手機倒扣在枕邊,不想在大晚上的跟邢楚言讨論窗簾兒的話題。

她就差把“我想跟你一間屋子睡覺”寫在臉上了,邢楚言偏偏不接招。

他不會是睡覺打呼磨牙,或者有什麽陋習不想讓自己知道吧?

溫挽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裏又開始想七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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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在确認關系以後,她就迫不及待想跟邢楚言同床共枕了?

溫挽猛地睜開眼睛,這樣下去不行,她不能整天明裏暗裏地要跟邢楚言親密接觸,搞得跟幾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她以後一定要把矜持寫在腦門上,刻在骨子裏,存進左心室,然後泵向全身。

半個小時後。

溫挽推開房門,她盯着緊閉的主卧門看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走往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忽然聽見客廳裏細碎的玻璃碰觸的聲音。

溫挽走過去,看到邢楚言半倚在陽臺邊的沙發上,手裏拿着紅酒杯。

勺子也沒睡,坐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小腦袋也跟邢楚言一樣,擡頭看着窗外的星星。

一人一貓的畫面極其美好,溫挽倚在牆上看了一會兒,随後輕手輕腳地走到邢楚言旁邊,抱住他。

半個小時前在房間裏的賭咒發誓早就被她忘到後腦勺了,她如今看到邢楚言就像以往看到勺子一樣,總想着親親抱抱。

“你怎麽不睡?”

溫挽将邢楚言的腿往旁邊推了推,在沙發上騰出了一小塊地方坐下,加入了他和勺子的賞星星行動。

倚在邢楚言身前,溫挽嗅到酒味兒,回頭去看他,“喝多了?”

邢楚言反應慢了半拍,他緩慢地看向溫挽,“沒有。”

“那就是喝多了。”溫挽從他手裏将紅酒杯拿走,小口抿着,“不過還不算多,起碼還醒着。”

話音剛落,溫挽肩膀上一重。

邢楚言頭已經垂了下來,閉着眼睛,靠在她肩上,“困……”

“困就回屋吧。”溫挽探身将杯子放下來,她托着邢楚言的腦袋放到沙發背上,想着起身扶他。

誰知道剛一站起身,拖鞋還沒穿上,溫挽就手腕就被邢楚言扣住了。

“別走……”

“啊?”溫挽低下頭去穿拖鞋,随後邢楚言發了狠,手上一使勁兒,将她拽到了懷裏。

溫挽跌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我找了,七年才找到你……”邢楚言抱着她,醉得說話已經不太利索了,“別走,別離開我。”

溫挽呼吸滞住,“你找我?”

“找你……”

溫挽回過身捧着他的臉,“你怎麽找我的?”

“T市,L市,M市……”

他呼吸愈重,也困得厲害,說話沒什麽邏輯。三個地名說完後就徹底睡過去了,但抱着溫挽的手還是緊的。

邢楚言這幾年一直在從事流浪動物救助的工作,不光是在M市,還有T市,那是溫挽跟他認識的地方,L市是溫挽說她父母所在的工作的地方。

邢楚言知道她想讀傳媒,便在全國幾個有名的相關院校所在的城市,頻繁地給流浪動物救助的機構捐款,或是托人打聽。

在西北遇到的那次,他甚至托人打聽過近幾天去過那附近的數十家旅行社,但旅行社不可能透露客人的資料,只能大致知道是從哪個省過來的。

溫挽摸着他的眼尾,鼻尖酸酸的,“邢楚言,你這麽喜歡我嗎……”

邢楚言沒有回應,動了一下腦袋,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

幾分鐘後,溫挽已經快睡着了。

半夢半醒間,她隐約聽見邢楚言說了一句“喜歡。”

“我也喜歡。”溫挽迷迷糊糊說完,就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溫挽腦袋上被蓋了一塊兒布。

她掀開布,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身下的肉墊子還在,但顯然已經醒了。

邢楚言用手掌為她擋住陽光,“醒了就坐起來。”

沙發不大,一晚上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溫挽的脖子、頸椎、腰,沒一個舒坦的。

她十分困難地坐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看到邢楚言朝她伸出手。

“做什麽?”溫挽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兒,勉強适應着太陽。

“拉我。”邢楚言被她枕了一夜,更是動彈不得。

他被溫挽拖起來坐着,後者眯着眼睛,跟盲人按摩師一樣在他的肩膀和腰上又捶又捏。

“哪兒不舒服?”溫挽給他活動着手臂,“我本來昨晚要送你回房間的,但你非不讓我走。”

邢楚言動了動脖子,他記不太清楚昨晚的事情了。

他喝多了容易斷片兒,約莫只記得是睡不着出來找酒助眠,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昨晚……”溫挽抿着嘴,盡自己最好的演技,表演了什麽叫做害羞。

邢楚言看着她的表情,猜測:“親你了?”

溫挽搖頭,還是害羞狀。

“抱你了?”

她繼續搖頭。

“你占我便宜了。”邢楚言這句是陳述語氣。

溫挽緩緩睜大眼睛,“邢楚言,你就是這麽想我的?”

沒等邢楚言反應,她湊上去在他唇上啵唧一口,“你猜對了。”

溫挽見他沒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往衛生間跑,大喊:“我就是觊觎你了,要不是你昨晚爛醉,我一定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她剛關上衛生間的門,鐘點工阿姨也到了。

阿姨一邊在玄關換鞋,一邊問邢楚言,“邢先生,是溫小姐想吃米飯嗎?我馬上去煮。”

邢楚言抑制住笑意,回答道:“行,麻煩阿姨。”

“煮軟一點。”

阿姨麻溜地進廚房洗手,“好,那我先煮飯再收拾。”

溫挽在裏頭聽見了他們的交流,磨叽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而且一出來就跑進了次卧,拒絕和他們碰面。

吃完早飯以後,溫挽給周雲谏發了個信息,約他下午來家裏碰面。

雖然她第一次直播不是什麽很重磅的事情,但溫挽是個有儀式感的人,不想随随便便就播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希望堅持初心,用自己的流量和影響力給流浪動物保護事業做一些事情。

跟周雲谏商量好了直播的事情,他們将時間定在明天下午。

“邢醫生也來嗎?”周雲谏在群裏讓負責文案工作的志願者發微博預告。

“邢醫生?”溫挽沒跟邢楚言商量過這個,“他明天開始休假,應該可以過去。”

“上次我跟他提過可不可以來直播間分享一些專業方面的知識,他同意了,你們幹脆明天一塊兒播了。”周雲谏看到了大批的網友嚷嚷着要看他們同框,都已經鬧到了保護協會的微博下面了。

“那我晚上問問他。”

周雲谏指了指手機,“不用問了。”

“嗯?”溫挽點開保護協會的群聊,上面有幾條未讀消息。

周雲谏:【@一諾諾 @蕭紀維大帥比 明天下午三點,溫挽來協會直播,你們負責微博的預告工作。】

周雲谏:【溫挽第一次直播選擇了在我們協會,觀看人數應該會很多,老葉一會兒去看看無線網能不能升級個最貴的套餐。】

一諾諾:【收到!我一會兒找攝影協會的師兄借兩塊打光板,絕對把挽挽姐拍得美美的。】

葉廚神:【你掏錢,我辦事兒,大家放心。】

蕭紀維大帥比:【保證完成任務。】

邢楚言:【我明天下午也去。】

一諾諾:【對喔!邢醫生上次答應了要來直播間教大家一些專業上的東西,那您是跟挽挽姐情侶檔直播?】

邢楚言:【嗯。】

一諾諾:【一碗鹽cp正式出道!!!】

一諾諾:【鼓掌!】

葉廚神:【鼓掌!!】

蕭紀維大帥比:【鼓掌!!!】

邢楚言:【鼓掌!!!!】

溫挽有些無語,她一想到邢楚言在辦公室面無表情地按下鼓掌二字和四個感嘆號就想笑。

敲定了明天直播的事情,徐心悅掏出了一張表格,跟她聊後面幾天的工作。

“從明天開始往後一周,我什麽活兒都不幹。”溫挽算了算,之前拍的視頻和圖片還能撐一周的時間。

“你流量高峰的一周,你準備什麽活兒都不幹?”徐心悅看她就像是看傻子一樣,她指着最上面的一條行程,“你睜開眼看看寶貝兒,這是CC啊,是那個搶空了你和我的錢包的CC!”

“他找你直播做寵物專場,選品還讓你參與,你跟我說你不幹?天大的福氣給你你居然不要?”

溫挽握着她的手,“你跟他們團隊談談,真的,我只要一周。我們家邢楚言好不容易放一周的假,求你了,讓我們過一周二人世界好不好?”

邢楚言已經訂好了後天回T市的行程,他都已經告訴他爺爺奶奶了,一定不能爽約。

“我努力……”徐心悅撐着下巴,“我還以為跟你工作會比以前輕松。”

“這樣,我們以後結婚,我不收你份子錢。”溫挽十分正經。

徐心悅将頭從電腦前面擡起來,“你結婚?我當然不給份子錢,你還得給我伴娘紅包啊。”

溫挽倒是沒了解過這些習俗,她若有所思地湊到徐心悅跟前去,“那我可以找別人當伴娘啊!”

徐心悅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說什麽?”

溫挽立刻屈服,“我說給,一定給,給大的。”

溫挽下午處理完工作後給房東打了電話,在征求她同意以後準備把餐廳的大方桌改造一下,變成她和徐心悅的辦公區。

她和徐心悅規劃了要添置的東西,然後給她撥了款,“等我和邢醫生從T市回來,希望看見一間嶄新的辦公室。”

徐心悅将卡塞進兜裏,“放心吧,等你和邢醫生從T市回來,我也希望能看見一個嶄新的你。”

“哦,最好還能有個嶄新的我幹兒子或者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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