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喵喵喵 縫婚禮蓋頭的手藝人
第二天下午的直播很順利,溫挽的直播間觀看人數要比她和徐心悅預測的高很多。
溫挽下播後,徐心悅反複觀看着她直播間觀看人數的截圖,喜不自勝,“我現在對你的未來和我的工資充滿了信心!”
“怎麽樣,開心嗎?”
溫挽重重地點頭,“開心!”
“終于不用工作了,終于可以跟邢醫生出門玩兒了!”
“等你上了CC的直播間,到時候……”徐心悅話音止住,合着她們倆開心的點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過沒關系,徐心悅勉強能原諒一個剛戀愛的少女對男人上頭一點。
“吃火鍋去吧?吃完了陪我去看個電影。”
溫挽搖頭,“火鍋還是等我回來再約吧,萬一吃壞了肚子,明天在高速上很難熬的。”
“我們趕緊走吧,我還得回去收拾行李早點睡,明天一早就得開車出發。”
她拖着徐心悅上了車,指揮邢楚言去家門口買了點兒綠葉菜,回家随便炒了炒解決了晚飯。
在6012吃完了飯,溫挽鬼鬼祟祟地拿着一個徐心悅給的帆布包上樓,她将東西塞進行李箱裏,然後在上面放了幾件短袖T恤遮着。
“都收拾好了嗎?”邢楚言敲門進來,看到她那一只頂自己兩只的行李箱,上手掂了掂,“後座和後備箱都能放,你想帶什麽就都帶上。”
“夠了,不過我們這次是住酒店還是你爺爺奶奶家?我第一次去要不要帶點東西?”溫挽早上問過齊蘭,後者說既然是正式見面,那空着手去不好。
“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就說是你買的。”邢楚言早就開始計劃這次去T市,買給爺爺奶奶的東西也陸陸續續地在添置,“酒店也訂好了,爺爺奶奶腰不好,不麻煩他們鋪床了。”
依着老人家的習慣,被子褥子要曬太陽,床上用品也得全部清洗一遍再換上,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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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溫挽眼神有些飄忽,“一間?”
“你如果想跟我……”
邢楚言話還沒說話,溫挽急匆匆地打斷他,“不,不用,就這樣吧,我一個人睡一間也害,害怕,而且訂一間還能省點錢。”
見他揶揄地看着自己,溫挽有些慌,問他:“怎麽了?”
“我是想說,如果你想跟我一間房的話,我可以退一間。”邢楚言捏了捏她泛粉的耳垂,笑道,“你接着收拾,我去退。”
“你定了兩間?”溫挽又有些慫了,“不然……不然還是別退了?我一個人一間也行,晚上開着燈應該也,也不會害怕的。”
“喔……”邢楚言拖着長音,“但我想省點錢。”
溫挽低着頭揉了揉鼻尖,撞開他的肩膀出去,“随你吧,我去裝兩雙鞋。”
她挑了兩雙不同風格的鞋子放進行李箱,又拉着邢楚言到衣櫥前面,拿出了三套衣服。
“你覺得你爺爺奶奶會喜歡哪種?”
邢楚言看了兩眼,拿起最右邊的一套休閑裝,上身棉質T恤,下身同材質的五分褲。
溫挽想都沒想就采納了他的意見,将另外兩套收進櫃子裏,“爺爺奶奶喜歡運動青春的?”
“這套明天坐車舒服。”
另外兩套都是裙子,邢楚言怕她在路上拘束。
他又從櫃子裏拿了件同色系的薄外套蓋到她腦袋上,“外套也帶着。”
溫挽眼前一黑,她将頭頂上的衣服拿下來,“你什麽怪癖?怎麽喜歡往人頭上蓋東西?你上輩子是個縫婚禮蓋頭的手藝人吧?”
“婚禮蓋頭?”邢楚言看着她,再次将那件外套蓋到了溫挽頭上。
“啊!邢楚言!”溫挽剛要擡手去拿,手腕被人握住。
她氣急敗壞,“你幹什麽!”
“我來。”邢楚言雙手放到她臉側,緩緩地掀起外套,翻折上去,依舊搭在溫挽的頭頂。
溫挽的笑容僵硬而勉強,“你玩兒夠了沒?”
邢楚言突然低下頭,吻住她。
“你先把衣糊拿粥……”
溫挽頭頂一輕,随即閉上眼,仰起頭,迎接他的吻。
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溫挽只記得她從好好兒地在地上站着,到逐漸變得腿軟,雙手勾着邢楚言的肩膀,倚靠在他的懷裏。
到最後變成了躺着的,邢楚言一手撐着床,一手放在她的腰間。
溫挽癢得直往後躲,他不厭其煩地将人捉回來,繼續親吻。
一室暧昧,被餓了要吃飯的小貓咪打破。
溫挽正閉着眼,突然覺得身邊床鋪一塌陷。
她以為是邢楚言的胳膊,便要去牽他的手,誰知道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吓得驚叫了一聲。
“喵!”勺子也被她的鹹豬手吓得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着溫挽。
溫挽捂着臉,“它怎麽進來了?”
“本來沒想要親你,就沒有關門。”
哦呦?
聽這口氣合着還是我的錯咯?我求你親我了?
“那你給它送樓下去吧……”溫挽推了推他。
他們接下來幾天都不在家,勺子自然是要跟着徐心悅住6012的。
邢楚言應聲而起,走前還沒忘跟她确定一會兒的流程,“一會兒繼續?”
“繼續你個頭,我洗澡了。”溫挽出去以後拍了拍那個壞事兒的小貓咪的屁股,“以後我就專挑你和花花培養感情的時候帶你回家。”
那個沒眼力見的小貓似乎只聽懂了它心上貓的名字,十分激動地跑到陽臺上朝下張望,叫都叫不走。
溫挽洗完澡後出來,邢楚言也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雜志。
他倒是沒再提繼續的事情,等衛生間的熱氣散了散,就拿着衣服進去了。
兩個人晚上睡得都早,但溫挽有些失眠,她自小出遠門前一天都是失眠的,想睡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邢楚言敲響了溫挽的房門。
她很快就收拾幹淨出來了,坐在餐桌喝咖啡。
“你睡得好嗎?”溫挽笑眯眯地看着他。
“很好。”邢楚言咬了一口雞蛋餅。
溫挽将杯子裏的黑咖啡幹了,“那我就放心了……”
這杯黑咖啡不知道能不能撐到T市,既然邢楚言晚上睡得很好,那他應該能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獨自不犯困地開上幾個小時。
T市離M市不遠,大約午飯點兒邢楚言就将車開進了市區。
邢楚言爺爺奶奶家住在鄉下,很多年前的自建房,前幾年那一片兒統一翻新過,遠遠兒地看過去就跟聯排別墅一樣好看。
他将車開進院子,大黃狗聽見動靜以後從屋裏飛奔出來,繞着車頭好不激動。
“挽挽,快,快下來讓奶奶看看。”邢楚言之前就打電話告訴過老兩口溫挽的事情,梁秋麗一直就惦記着這個孩子。
溫挽摘了安全帶下去,多年不見有些拘束,“梁奶奶。”
“長大了,好看了。不像小時候那麽自來熟了,怎麽文靜了這麽多?”梁秋麗拉着她的手,“奶奶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炸肉丸子。”
那時候每次梁秋麗炸肉丸子都會讓邢楚言送一碗去隔壁,偶爾遇上假期,溫挽幹脆就陪着她在廚房裏,肉丸子剛炸出鍋熱乎乎的最是好吃。
“奶奶,我爺爺呢?”邢楚言将帶回來的禮物拿下車,沒在院子裏看到邢老爺子的身影。
“哦,我讓你爺爺看着鍋,我得趕緊回去……”邢老爺子對廚房裏的事情一竅不通,每次都是眼睜睜看着鍋裏的東西溢出來,再去慢悠悠地關火。
“邢爺爺現在會煎雞蛋了嗎?”溫挽對邢老爺子出品的全黑煎雞蛋記憶猶新。
“不會。”邢楚言牽着她進屋。
一靠近廚房,溫挽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兒,她循着味道找來了廚房門口,“邢爺爺。”
“小溫,你好啊。”邢老爺子戴了個老花鏡站在一旁看報紙,看一會兒報紙,再擡起頭看一會兒老伴兒。
“我來幫奶奶做飯吧。”
“出去,不用你動手。”梁秋麗推搡着邢老爺子,“你也出去,把你孫子叫進來幫忙。”
邢楚言洗了個手就過來了,他讓邢老爺子帶着溫挽去院子裏看花,自己挽起袖子跟梁秋麗一起做飯。
邢老爺子帶着溫挽到了後院兒,門一推開,栀子花的香氣撲鼻。
院子裏有兩顆栀子花樹,一顆已經很大了,另一個才比溫挽高一點點。
“原本這兒是他奶奶種菜的地方。”邢老爺子指了指那顆小一點的栀子花樹,“後來她折騰菜的時候傷了腰,我就不讓她種了,空出來準備買個樹苗兒種上。”
“去年端午應該是,言言回來聽說我要買樹苗,第二天就托人送了顆栀子花苗過來。”邢老爺子摘了一朵給溫挽,“我當時還想啊,家裏有一顆那麽大的,怎麽還要哇?他說他喜歡,我和老伴兒也沒轍啊,就種上了。”
“前幾天他打電話回來說找到挽挽了,你梁奶奶才想起來是你那時候喜歡栀子,總是跑到我們家看,後來言言說你不好意思動手摘,就摘了給你送去。”
溫挽将花捏在手上,放到鼻尖輕嗅。
其實那時候,她不是為了看栀子去的。
她當時總是想問邢楚言物理題目又羞于開口麻煩他,故而假借喜歡梁奶奶院子裏的花兒的名義跑去找他。
看花的時候再無意間提起某個怎麽都弄不懂的知識點,順便蹭兩顆他們家的炸丸子吃。
溫挽在來T市上學前,是從未見過栀子的,但一見便喜歡上了。
就像是邢楚言于她,在少不更事的時候認識他,那時候情窦未開,走散後很快忘卻。
在M市重逢便是塵緣再起,當他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卻一見就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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