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拘謹本是夫妻了,他為何要拘謹?……

第10章 拘謹 本是夫妻了,他為何要拘謹?……

太子妃衣飾都很素淨,皮膚白淨,低眉順眼,像是受氣的小媳婦。秦昭心裏嗤笑,東宮裏的女子見到他過來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就她例外,骨子裏面子上都是不歡迎。

他不客氣地扯着她的袖口:“孤給你那麽多好東西,你藏着幹什麽,瞧你穿的多寒酸。”

周雲棠被扯得袖口往前傾住,瞧着那雙手嫌棄地扣着自己的衣袖,腦海裏幾乎懵了一下,她穿的都是雲渺的衣裳。她二人身材相似,稍加改動也很合身,哪裏就是寒酸了?

好吧,秦昭說什麽都是對的,她只有一條路走,就是悶頭道歉:“妾曉得錯了,一定改。”

聽她不說二話,秦昭又覺得一陣不耐煩,逆來順受,就像一面團子,你想捏成圓的還是方的都可以,自己連脾氣都沒有,氣道:“周氏。”

周雲棠眨了眨漆黑的大眼睛,對這句‘周氏’有些迷惑,愣了會兒才應聲:“殿下?”

秦昭到口的話又說不出來了,臨時改口道:“東宮的事你也該管一管了。”

東宮與後宮是分開的,之前未曾有太子妃,是秦昭一力管轄。

“妾聽殿下的。”周雲棠波瀾不驚,不動聲色地按下驚詫,秦昭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認可自己了。

秦眨不覺地皺了皺眉頭,周雲渺的性子與周雲棠還真是相似,都是泥人,一點都沒有性子,“明日你與李晖接手,另外再過幾日是四弟的壽辰,你與我一道過府。”

四皇子今年十九了,定了昭平侯府門的嫡長女,将門虎女。這就是皇後意不平之地,四皇子的岳家對他有大的助力。秦昭的岳家什麽用處都抵不上。

周雲棠應下了,秦昭也沒有留下用晚膳,領着人又離開含秋殿。

雲氏見到一行人離去,心中急得不行,進殿就同太子妃說道:“您怎地不留下殿下?”

“留他做甚?”周雲棠興致缺缺,四皇子與她經常在一起射箭,見面肯定會引起懷疑。

走到銅鏡前坐下,望着那抹俏麗的身影,心中感嘆須臾,想起秦昭賜下的珍品珠釵,一狠心就想用脂粉收拾來掩蓋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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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晖當真領着東宮伺候的宮人來給太子妃請安。

周雲棠自覺不是随意好拿捏的人,吩咐李晖進來,拿着賬簿核對一番,李晖就坐在一側喝茶,宮人就盯着烈日站着。

不管是哪一宮的賬簿都不會幹淨,從賬目也能看清些東西,比如衣料布帛支出,脂粉需要的銀子,哪宮最多,秦昭賞賜誰最多,能看出他寵愛誰。

翻遍了賬簿後沒有看到秦昭賞賜她的那些東西,她好奇問李晖。

李晖笑意盈盈,“那是殿下私自給您的,不算在內。”

周雲棠颔首,秦昭有五位良娣,都是世家重臣的女兒,鐘氏算是失寵了,其父所為讓秦昭丢了很大的顏面。另外還有幾位來請過安,各有心思,各有手段。

從賬面上看來秦昭雨露均沾,有東西都會送去一份,沒有偏愛。

明面上就是幹淨,可暗地裏都明白,秦昭不喜歡他們。

皇帝貪戀美色,後宮佳麗三千,秦昭不同,這些良娣都是皇後主動選入宮,若非有婚約在,早就給秦昭選了太子妃。

周雲棠離開前就見到孫良娣進宮,婀娜的女子,身材曼妙,那雙眼睛似乎會說話,可惜秦昭一眼都沒有看,同她說:“孤不喜歡那些女子,難看死了。”

孫良娣的祖父是東宮詹事,秦昭給了他顏面才沒有拒絕,也知曉沒有辦法拒絕。

孫良娣滿腹詩書,可惜過于自傲,入宮後也不會矮下姿态來讨好秦昭。秦昭本就不是陷于女色中的人,兩人都不主動,秦昭就漸漸地将人忘了。

周雲棠對其他三人沒有任何印象,将賬簿合上,喚了掌事宮人進來訓話。

她對着名號來認人,因着在東宮裏待過就輕易見人對上號,哪些人合用、哪些人不适合辦差,最後簡單吩咐幾句:“我同你們一樣都是伺候殿下,大事小事都是事。我只一句話,貪着、心思不正者,東宮不可留。”

宮人們領命,李晖在側觀太子妃從容不迫的氣度後,心中微微震驚,這位太子妃與周世子是同樣的性子,波瀾不驚,骨子裏卻有自己的想法,不好拿捏。

他笑吟吟地同太子妃道別:“臣回去同殿下回命,您有事,以後吩咐一句就成。”

周雲棠含笑着應聲,吩咐雲氏賞了些好東西給他,自己目送她離開。

權力轉移後,她心中也稍微安定下來,等着兩日後去四皇子府。

轉眼就過了兩日,秦昭未來,周雲棠就讓雲氏給她換了一副妝容。

做了十幾年的周世子後險些忘了女子的容貌可以用脂粉衣裳來掩蓋的。

雲氏只當她是想讨秦昭喜歡,沒有問明緣由就親自給她梳妝,奢華內斂,東珠做成的耳墜華麗又潋滟,對襟的宮裝上以珍珠做樣,脂粉以淺淡為主。

秦昭送來的金鳳步搖也很奪目,搭着鴉羽的長發,讓人眼前一亮。

秦昭踏着初夏的光色而來,玄袍襯托出他颀長的身材,玉帶束腰,俊美無極。

他步入寝殿之際,隔着珠簾就見到妙曼的身影,衣裳他前幾日送來的。七公主吵着要做衣裳,價值不低,不敢同皇後開口就倆央求他,想着周雲渺是他的正妻,因此,他就順便讓人給添置了幾套。

人靠衣裳馬靠鞍,太子妃骨架小,柔軟的衣料貼着身軀,柔美中帶着華麗。

掀開珠簾後,小女人的美貌一覽無餘,秦昭眼中閃過驚豔,他的眼光真是不錯。

周雲棠緩緩近前,俯下身子要行禮,秦昭一把攬住她:“太子妃今日果然沒有讓孤失望。”

雲氏歡喜,慌忙領着一衆伺候的人退下。

秦昭的手本是規矩地攬着纖細的腰肢,漸漸地就失了控制,隔着單薄的夏衫就像觸到柔嫩的肌膚,本想着不合适要撤回手,腦海裏忽而閃過大婚時的場景。

本是夫妻了,他為何要拘謹?

想當然就摟緊小女人柔弱的身體,鼻尖恰好碰到她的側臉,清新的香氣瞬間就鑽入鼻尖,很好聞。

周雲棠害怕秦昭的靠近,又不敢推開他,顫顫地捏着拳頭,沈吸一口涼氣,“殿下今日很高興?”

“四弟生辰自然要高興些,你或許不知,他與你兄長幼時總是拌嘴,明明你兄長年歲小,偏偏轉出一副大氣的樣子,氣得他經常揮拳頭打人。”秦昭唇角微微上揚,目光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肌膚若東珠的光華。

周雲棠彎唇淺笑,被秦昭摟着以後心裏反顫。其實小的時候秦昭睡覺特別不安分,睡前明明躺着,醒來以後他就能緊緊抱着自己,憋得她險些暈過去。

秦昭心情不錯,美人在前,賞心悅目,登上馬車的時候,鐘氏在後面遙遙看着,眼中淬出一抹狠毒的光色。

馬車離開後,鐘氏慢慢地從樹後走出來,望着宮道上的灰塵,扶着宮人的手往中宮走去,“給皇後請安去。”

****

四皇子剛建府不見,府門上的漆都是新的,巍峨的院牆讓人不敢靠近,門口的兵士威武,刀戟惶惶,訓練有素地來回巡邏。

太子的馬車到後,四皇子秦暄在府門口候着,親自上前去迎:“二哥。”

少年聲音清脆,落地有神。

車內的周雲棠心口一顫,連帶着耳垂上的東珠都跟着晃動,顯得弱小又無助。

秦昭先下車,同秦暄說了幾句話後扶着太子妃下車。

秦暄身着喜慶的紅袍,俊秀少年,身姿如山軒昂,未曾擡眼就笑着揖禮:“秦暄見過二嫂。”

周雲棠輕輕颔首,“四弟客氣了。”

聞聲識人,秦暄詫異擡眸,面前的女子面容着實驚人,遠山眉染着氣質,雪膚柔嫩,小巧的鼻子恰是好看,兩頰彌着淡粉,像是三月灼灼桃花。

他知曉太子妃是周世子的雙生妹妹,笑着打趣道:“二嫂生得與周世子好生相似,不過您更為好看。”

“貧嘴。”秦昭笑着罵了一句,領着太子妃往裏面走。

今日來客不少,路遇不少熟人,周雲棠一路都忐忑不安,不知今日的妝容可能欺瞞世人。

秦暄一路上都在止不住打量這位太子妃,心中頗為奇怪,面上裝作無事,進入廳堂裏後,不少人都來見禮恭賀。

尤其是見到初次露面的太子妃都好奇地打量着,太子妃麗色驚人,猶勝多人。

秦昭要與衆人射箭,恐這個面團遭人欺負,索性将人一道帶去。

場地在園子裏,空出一大片地界來,擺着許多箭靶,秦暄拉弓的時候,餘光掃過一側端坐的女子,箭頭忽而失了準頭,沒有射中紅心。

其他人不免惋惜,遠處幾名女子走來,周雲棠随意掃了一眼後吓得一顫。

纏人的五公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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