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香囊妾
第16章 香囊 妾
秦昭心情不快,見到周雲棠軟糯的樣子就更覺得心煩,“你出去跑什麽?病會傳染,你随意跑出去沾染不好的東西,誰能救得了你。還有,不許再傳這些男人的衣裳出去跑。”
周雲棠被罵得不知所措,明明是他昨日吩咐的,真是一日不見,脾氣又見長了,她只得好脾氣地解釋:“我出去看看外間的情況,好似有人煽動百姓與朝廷作對。”
疫情越發緊急,百姓也感知到情況不對,秦昭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一個局。
“你暫且留在衙裏,我去村子裏看看,秦暄也在那裏。”
忽然又沒了怒氣,周雲棠順着他的臺階下,“殿下去還是有危險的,不如讓周亥與秦州一道去,他二人行事有分寸的,您是儲君,應該多為百姓着想。”
聲音軟綿綿的,話裏話外将當前的情況也看得通透,對上秦昭的心情了。他按住心中的煩躁,“派人回長安去要物質,百姓被困,家中無糧,又遭有心人唆使,這個時候大亂的常有的事。不過你不需擔心,孤令人去壓制了。”
周雲棠從未遇到過疫情,也不知這次的疫情是從何而來,但偏偏讓秦昭遇上就斷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她迎着秦昭晦暗的眸色說出自己的想法:“殿下,此事不簡單。”
秦昭驚愕地擡了擡眼眸,将一側的披風丢給她:“是不簡單,沒想到你會跑了進來。另外,你趕緊回去,孤有事讓你去做。”
周雲棠抱着披風不知用處,呆愣地看着秦昭。
秦昭厭煩,陰狠的光色露了出來:“這裏太危險,保不齊就會傳染上,若是孤死在了這裏,豈非稱了他們的心意。”眼中瞧見對面太子妃傻樣,眸色轉為無奈:“你瞧你這幅樣子,出去丢人。”
周雲棠後知後覺地低眸看自己的衣裳,潮濕的衣裳緊緊貼着肌膚,若非是黑色的瀾袍,只怕就要露出來,她趕忙披上披風。
秦昭定睛瞧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知道疫病的事情不簡單,卻不知道自己的衣裳不得體,這到底是笨還是聰慧。
面前的太子妃就像是一層白色的迷霧,層層疊疊,叫人瞧不真切。
想到周雲棠曾經的那張臉,似乎迷霧更深了些。
周雲棠披着披風就回屋去換衣裳,對于未知的疫病,雲渺在這裏也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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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黃昏的時候,周亥從村子裏回來後,她立即趕了過去。
周亥與秦州以藥草沐浴後才敢來見太子殿下,秦州細細地将疫情說清楚,“村子裏大半的人都感染上了疫病,大夫在盡力配制湯藥,另外四皇子也不容樂觀,沒有藥草救命,村子裏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秦昭垂下眸子,細長的指尖在案上的羊毫筆上一陣徘徊,“朝廷只會出兵鎮壓,派人運送物質的可能不大,因此,我們只能只能自己去買。沒有銀子,就去借。”
趕在朝廷出兵前,将物質都送進城裏來。
秦昭指着案上的圖,擡眼就見到周雲棠瘦弱的身影,他朝着她招了招手,眉眼溫潤。
周亥與秦州都各自心驚,太子這個動作像極了風光霁月、芝蘭玉樹的君子呼喚自己的喜愛之人。
周雲棠乖巧地走過去,秦昭拉着她的手,“你既在骊山祈福,不如就趁此機會去召喚當地百姓捐贈糧食。這裏靠近皇城,糧商居多,記住一點,他們不捐,你就去借。”
“借不到就搶。”她下意識接過一句話來。
“對,你拿着我令讓周亥去東宮調集侍衛過來。東宮有一千侍衛,你全都調來。”秦昭将太子令置于她嫩白的手心裏。
周雲棠平靜地接了下來,并沒有半分慌張,身上多了一股堅韌的氣質,貌若桃花,性若青竹。
秦昭也被她的淡然所感化,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告訴她:“此事若平,孤會給你周家該有的榮耀,此功記在你周家的身上。”
周雲棠凝望他眼中晦暗不明的光色,“殿下的意思,妾明白了。”
“好,你去安排,午後就送你出城。”
周雲棠未曾遲疑,就領着周亥立離開。
秦州這才狐疑出聲:“殿下為何讓太子妃冒險?”他費了番功夫才分清眼前穿瀾袍的人是太子妃,而非周世子。
“妻子為丈夫做些事是理所應當的。”
秦昭收斂了笑意,恢複到冰冷的神色,秦州一時間猜不透他的意思,太子妃是女子,做事情都不如男子便利,且與商人交手,并非是一件易事。
****
周雲棠收拾妥當後,臨行同秦昭道別,将自己昨夜新制的香囊留給他。
蘇繡香囊是一方硯臺,青色布料,黑色硯臺,顏色搭配得尚可,針腳是秦昭見過最差的。東宮裏随手找來一個香囊都比這個精致。
秦昭有說不出口的嫌棄,可觸到周雲棠熱忱的眼神後,他改了話道:“好。”
周雲棠心裏裝着事,沒在意他的嫌棄,反而關切地告訴他:“這裏面是我放置的藥材,可以保護您不被傳染,殿下切記,随身攜帶。”
“好。”秦昭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拿起香囊聞了聞,确實有些濃郁的藥草香。
周雲棠在秦州的‘注視’中離開昭應縣,周亥秘密令人放開周雲渺,囑咐她在昭應縣打開城門後去骊山。
至于聽還是不聽,就看周雲渺自己了。
周雲棠前腳離開後,秦昭就領着人前往鬧事的地方。
在巷子口那裏站了烏泱泱一大片百姓,手持棍棒,與衙役對抗,甚至威逼他們打開城門,讓他們出去找糧食。
“你們是想困死我們。”
“對,橫豎都是一死,我們拼命也要出去。”
“大不了,我們和你們同歸于盡。”
秦昭騎馬靠近後就聽到這麽些話,秦州氣恨在心:“殿下明明想辦法在救他們,他們卻如此不知好歹。”
太子親臨,衆人讓出一條路來,依舊擋着那些發了瘋的百姓。
秦昭冷冷地瞧了一眼人群裏,“縣內李氏村裏染病者占據大半,你們若想覺得這裏不好,孤就送你們進去。你們覺得自己的性命寶貴,那麽孤是不是應該丢下你們獨自回長安?”
“你走了,我們怎麽辦,你都怕死,更應該放我們出城。”
“就是、就是……”
秦昭神色陰鸷,梭巡着人群,勒住缰繩睥睨着他們:“孤不走,城門就不會開,再有胡鬧者送去李氏村裏給大夫幫忙。”
去幫忙就是去送死。
人群裏鴉雀無聲了。
秦州趁機揚聲道:“別以為這裏願意留住你們,你們想走可以,去李氏村子裏面幫忙,那裏需要你們。”
不少人開始往後退了,秦昭再度出聲:“朝廷很快就送糧進來,挨家挨戶出一個男人來縣衙登記,不登記就沒有糧食。登記時說清楚家裏有幾人,按着人頭來發糧食。”
這時,人群裏徹底說不出話,就連手裏的棍子也開始丢在地上,甚至有人開始喊:“我們相信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留下幫助我們,我們感恩。”
秦昭不聽這些話,調轉馬回縣衙,仔細囑咐衙役:“将每一戶人家都登記好,到時再與記錄對比一番,看看有哪些人是外來的。”
昭應縣內必有內應,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引出來。
****
周雲棠離開縣城後,不敢有所耽擱,回到骊山就讓周亥将此地的糧商的名姓一一記載在冊,擇日将人一一請上寺廟。
周亥不敢耽擱,留人在這裏守着太子妃,自己親自下山。
兩日後,東宮內的侍衛就到達山腳下,同時,還有東宮內的鐘良娣。
鐘氏是偷偷來的,喬裝打扮,一路上都沒有人發現端倪。
周雲棠按住手中的賬簿,灼灼的杏眸中漾着冷意,“良娣過來,可是違反宮規的。”
鐘氏穿着一身粗布,梨花美色難掩,聽到太子妃不善的言辭後,眉梢微微一揚:“妾奉了皇後的命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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