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裝病?聽聞殿下對太子妃不敢

第17章 裝病? 聽聞殿下對太子妃不敢

皇後的命令?周雲棠不動神色的按住心口的震驚,面色無豫,眼眸灼灼,笑着迎向良娣鐘晴:“鐘良娣想進昭應縣城裏面嗎?實不相瞞,本宮剛從裏面出來,與殿下待了幾日,縣城內缺糧少衣,良娣是想來陪殿下的?”

鐘晴也是一愣,未曾料到太子妃竟與殿下會面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是殿下準許太子妃調動東宮侍衛的?

周雲棠太明白鐘晴的心情,鐘将軍做錯事給她帶來不少麻煩,若不趁着秦昭遇難的時候表示衷心,那麽,日後就當真成了棄妃。

她不親近秦昭,但也不會給鐘晴機會,“聽說四皇子殿下就是感染了疫病,一病不起,良娣想去的話,本宮讓周侍衛帶你過去。”

果不其然,鐘晴粉妍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她深切感受到了太子妃的惡意。

太子妃想趁着疫病來害她,畢竟染病的人能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到時她若有不測,最得意的就是太子妃了。

“妾也想去照顧殿下,只是鐘家捐了些糧食,妾還得等着糧食送過來。”

鐘晴反應很快,那張明豔麗的面色湧動着自信,見太子妃沒有說話,立即就道:“鐘家雖說不是什麽世家大族,更比不得周家顯耀,能做些什麽都是好的。”

鐘家再差也捐了些糧食,周家做了什麽?周雲棠卧病不起,別說捐糧,保命都來不及了。

相形見绌,這點她就比周雲渺強得多。

“良娣也是辛苦了。”周雲棠輕飄飄地擋了回去,更不會生氣。鐘家願送多少就送多少,這是她沒辦法阻攔的事情。

不過,她微微一笑,遠山眉眼挑了起來,帶着罕見的嘲諷:“聽說鐘良娣與殿下之間好像還缺了些什麽,不如讓本宮幫幫你,如何?這個時候進去照顧殿下是最好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和你搶呢。”

缺什麽?自然缺的是圓房。秦昭是什麽性子,她最清楚。

鐘晴一張臉青白交加,太子與旁人不同,日日歇在自己的明德殿,別說是後妃,就連是近身的宮人都不會看一眼。

莫名被戳中痛處後,她徹底怒了,內心中又有一陣無力,太子妃的盛氣淩人就像是一把劍戳中她的心,疼得連話都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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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棠恍若不知自己的話,好心好意地同她分析:“鐘良娣莫要錯過了好機會,本宮可是在幫你,畢竟你的父親買賣軍職,可是一輩子都背上了罪名。不死也會被革職,就算有了這次的恩德,也斷然不會恢複原職。倘若你在這個時候得了殿下的喜歡,借此有了孩子,陛下都會網開一面的。”

“娘娘真是好心。”鐘晴咬牙切齒,忍着滔天的怒火才當即沒有太子妃翻臉,“娘娘好心,妾心領,只是皇後娘娘吩咐妾給殿下送糧食,不能因小失大,解決難事為大。”

“也好,本宮令人去回了殿下,良娣也是辛苦了,先去休息。”周雲棠趾高氣揚,擺足了太子妃的架勢。

鐘晴一句話不敢回,跟着宮人去往自己的住處,回去的路上将周雲渺從頭至尾罵了一通,周世子病得不輕,恐怕今年都熬不過去了。到時周家二房掌了侯府,周雲渺孤立無援,到時再收拾她。

****

長安成內繁華如舊,長街上百姓摩肩擦踵,行人流連于胭脂水粉的店鋪,人間煙火氣息濃郁。街頭貨郎争相叫賣,賭坊裏更是烏煙瘴氣,李越垂頭喪氣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對面恰好是一間酒肆,肅王坐在雅間裏抱着美人飲酒,見到李越的身影後,笑着令人去将人請來。

李越是國舅,身份貴重,掌櫃熱情地将人請了進來。李越也不畏縮,見是肅王等着就大步走進去,毫不客氣地飲了大杯酒,頓覺暢快,心中的郁氣也散了大半。

肅王親自給他斟酒,“認識你這麽多年,本王也挺喜歡你的性子,爽快又愛助人。”

李越揮金如糞土,素來是不會存銀子的主。

李越輸了幾千兩銀子,心中正是郁悶不已,聽到肅王誇自己,總算聽到些好的,“肅王殿下客氣了,您今日怎地在此地。”

“昭應縣內缺糧少衣,不少人争破腦袋想要去做赈災,可惜,陛下遲遲未作決定。本王想親自過去,太子殿下還在裏面。方才本王覺得你适合,你是太子殿下的親舅舅。到時,你與太子互相照顧不說,還白白得了功績。”

李越舉杯的速度慢了下來,肅王這時又哄道:“這是個肥差,不少人都想着去。你的太子的舅舅,父皇肯定擇優選擇你的。”

李越心動了。

****

幾日間,鐘家就将數車糧食送至骊山腳下,周亥親自領着人要一一查看,一車一車檢查,一點都不敢懈怠。

鐘家人不給檢查,攔着車就起了沖突,鬧到了周雲棠面前。

鐘晴更是一臉憤恨,冷眸對着周雲棠:“太子妃娘娘這是看不起鐘家,還是妾哪裏做的不好,讓您不快?”

鐘家背後是皇後,鐘晴也是仗着皇後的面子才敢将事情鬧大,周雲棠知曉後也沒有惱怒,掃視了一圈後目光定定地落在她俏麗的面上:“是本宮讓查的,這是對百姓的負責,也是對鐘家有所交代。若是送進城的糧食哪裏不妥,到時會波及到鐘家。”

“不會有錯的。”鐘晴理直氣壯道,迎面對視着太子妃清淡無痕的眸子,“周家若有糧食,娘娘是不是也會這麽查,不過沒有若是了。周世子這個時候自身都難保了,這麽會有糧食送來。”

“良娣好生放肆。”雲氏在側怒道。太子妃性子柔軟,是因為不想與人交惡,可并非是怕事的。

周雲棠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旋即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周家與鐘家沒有什麽可比的,莫要忘了,我父親死後,你的父親可沒有守得住城池。我若是你,就躲在屋裏不敢見人,而不是開口閉口就是鐘家。周家再差,你也是個妾室。太子妃是周雲渺,而非你鐘晴。”

鐘晴到口的話被生生地堵了回去,眼眸濕潤,顯然被戳到了心口。

“良娣莫哭,因為本宮不是男子,不會憐香惜玉,周亥。”周雲棠冷冷地避開她。

周亥從一側走了出來,“娘娘有何吩咐?”

“每一車糧食都查一遍,不許懈怠。”

鐘晴當即被氣哭了,衆人都不敢說話,雲氏露出欣慰的神色。

當天晚上,糧食就送進昭應縣城,妻妾之間的争鬥也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忙碌中的男人。

秦昭也正準備糧食,畢竟長安城裏來的糧食都說不準有沒有摻東西,聽聞過後,他放棄了檢查。聽聞太子妃動怒,腦海裏浮現嬌弱中帶着憨氣的女子,手中的白米丢回麻袋裏,轉身走回縣衙。

回去之際,秦暄正坐在他的床上,“鐘家送糧了?”

秦昭深邃的眼中透露着幾絲笑意,“送了,倒也識趣。”

“鐘家送糧,您怎麽那麽高興?”秦暄略有不解,當初這位良娣是皇後硬塞進去的,比起太子妃是他誠心想娶的,顯然對鐘晴是不會有臉色的。

他站起身的時候,乍見到月白色的腰間多了一樣配飾,好奇道:“您這是收了哪家姑娘的好東西?”

伸手就去摸了摸,不料秦昭拍開他的手:“拿開你的髒手,趕緊回去裝病。”

“急甚,不會是鐘良娣送來的吧?”秦暄站起身,拿起一側的黑衣穿上,想起她太子妃柔軟明豔的姿色,面上多了一抹笑意,“聽聞殿下對太子妃不敢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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